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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全文

酥酥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没听见?你是死人吗!”景恒王如梦初醒般转身,肩抖了一下轻声道:“对不起四皇兄,听宋小姐的琴声入迷了。”见他乖乖将地上的碎片收拾,重新给他倒了茶,溯王冷哼,瞟了眼宋白微,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你俩挺搭的。”景恒王微顿,刚想说不要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就听溯王继续道:“一个假千金,一个生母臭不要脸爬床生出来的废物,天造地设。”景恒王抿唇,面色难看至极,耷拉的眼皮掩盖住眸底疯狂的杀意,手指死死抠进肉里,痛意越强烈,他越清醒。总有一天他会让溯王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怕!“好了。”太子出声,不赞同的瞥了溯王眼,“得饶人处且饶人。”溯王跟太子是同胞兄弟,听到他的话马上露出笑容:“好的,太子哥哥。”太子无奈摇摇头,又对景恒王道:“不要与他一般计较。”景...

主角:林清禾宋白微   更新:2024-11-10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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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宋白微的女频言情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听见?你是死人吗!”景恒王如梦初醒般转身,肩抖了一下轻声道:“对不起四皇兄,听宋小姐的琴声入迷了。”见他乖乖将地上的碎片收拾,重新给他倒了茶,溯王冷哼,瞟了眼宋白微,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你俩挺搭的。”景恒王微顿,刚想说不要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就听溯王继续道:“一个假千金,一个生母臭不要脸爬床生出来的废物,天造地设。”景恒王抿唇,面色难看至极,耷拉的眼皮掩盖住眸底疯狂的杀意,手指死死抠进肉里,痛意越强烈,他越清醒。总有一天他会让溯王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怕!“好了。”太子出声,不赞同的瞥了溯王眼,“得饶人处且饶人。”溯王跟太子是同胞兄弟,听到他的话马上露出笑容:“好的,太子哥哥。”太子无奈摇摇头,又对景恒王道:“不要与他一般计较。”景...

《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全文》精彩片段


“没听见?你是死人吗!”

景恒王如梦初醒般转身,肩抖了一下轻声道:“对不起四皇兄,听宋小姐的琴声入迷了。”

见他乖乖将地上的碎片收拾,重新给他倒了茶,溯王冷哼,瞟了眼宋白微,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你俩挺搭的。”

景恒王微顿,刚想说不要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就听溯王继续道:“一个假千金,一个生母臭不要脸爬床生出来的废物,天造地设。”

景恒王抿唇,面色难看至极,耷拉的眼皮掩盖住眸底疯狂的杀意,手指死死抠进肉里,痛意越强烈,他越清醒。

总有一天他会让溯王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怕!

“好了。”太子出声,不赞同的瞥了溯王眼,“得饶人处且饶人。”

溯王跟太子是同胞兄弟,听到他的话马上露出笑容:“好的,太子哥哥。”

太子无奈摇摇头,又对景恒王道:“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景恒王道是,藏在衣袖的手被他自己抠的血淋淋。

假千金么。

他看向起身让位给范袅袅的宋白位,唇角溢出抹自嘲的笑。

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范袅袅与宋白微擦肩,触到她面上的疏离,宋白微僵住。

该死!

她在她身上看到了林清禾的影子!

宋白微心绪不宁。

“她怎么还不让开啊。”

“不得不说,范小姐生得是真美啊。”

众人的议论声清晰入耳,宋白微脸色烧灼般发烫,赶忙侧开。

“铮!”

音韵清灵,琴音一出来,惊艳四座。

太子的眼亮了。

更令人震撼的是,范袅袅弹奏的是“凤求凰”!

她疯了!

世家女郎们都吃惊不已。

范袅袅眼里只有赵倾君一人,这曲为她而奏。

如泣如诉的琴声犹如潮水向四周散开,一波推一波,众人面前仿佛出现了一对有情人。

相识,求爱,相爱。

突,琴声骤然拔高,激烈中带着反抗,所有人心弦猛地被提高,紧张又期待。

流畅的琴声转缓,哀婉悲伤犹如绵绵细雨,丝丝侵入人的五脏六腑,连呼吸似乎都是痛的。

失败了。

相爱而不能在一起。

范袅袅一口血涌上喉间,腥甜的恶心感都比不上心中的苦楚。

她望着她。

她望着她。

林清禾身侧响起轻叹声,还有道十分轻微的抽泣声,她回头,有些惊愕。

“你哭什么。”

桃花眼被泪水充盈,精致的面庞沾了两行清泪,破碎感十足。

景衍鼻头微红,眼眶也微红,也挺可爱的。

他小声道:“她好爱她。”

林清禾是真惊了:“你看得见?”

“她不是在弹琴么。”景衍不解,从她眸中看到倒映的自己,他呀了声,捂住脸,“别看。”

林清禾忍俊不禁,在身上抽了半天找了张帕子递给他:“擦擦。”

“好丢人。”

景衍嗡声。

“不丢人,哭的不止你一个。”

听众都还没从琴声中回神,眼底皆是红彤彤,共情强的女子们都小声抽泣,眼泛心疼的望着范袅袅。

溯王也听得眼红了,回过神来他有些不自在,悄悄看了圈见大家都是,他心底平衡了,对着台上的范袅袅大喊:“你的有情人是谁啊?为何不能在一起?”

众人闻言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看向范袅袅的眼神倾佩中带着探究。

太子十分不满的看向溯王:“没分寸?”

当众问一个贵女心悦之人是谁。跟射人家一箭有什么区别。

范袅袅的琴技令他非常惊喜,心底已经视她为知己。

他真怕范袅袅面皮薄,被溯王这么一问会哭啼,离场而去。


林清禾合眸,在他们快要靠近吸线香时,眼皮—撩。

小鬼头们不敢动,眼睛咕噜噜转,见她不动又往前挪—步。

捉弄贺铭的魂体胆子较大,他试探的靠前猛吸,见林清禾没阻拦,他朝小鬼头们勾手:“快来快来。”

—群饿坏了的小鬼头很快分食,猛地吃上香,眼睛都红了。

林清禾默默又点了几根。

景衍也是第—次经历这种场面,见林清禾面色肃穆,他陪在身旁默不作声。

待小鬼头们吃饱后,林清禾沉声问:“你们死后还被人抽了骨头,是谁?”

小鬼头们听到她的话,身子猛地—颤,怯怯的往后退,生前都是稚童,想到死后受到的遭遇,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

昏暗的林间,呜呜咽咽的哭声不间,贺铭迷糊间听到这令他不寒而栗的声音,双眼—翻,又晕了过去。

第—个吃香的小鬼头陈牛眼底凝聚着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齿道:“是顾大夫!他平日会收草药,我时常会背着家里进山采药,他也会如约给钱,有时还会给几颗糖豆。

前几日我照常来采药,回时掉进了—个土坑,准备爬上去时,上方出现—道人影,正是顾大夫。

我欣喜朝他求助,岂料他非但不救,还往坑里扔石头!”

景衍心底—惊:“是顾大夫杀了你?”

陈牛红着眼点头,血泪滚滚,他回头看着同村的伙伴们哽道:“不止我,我们都是。”

林清禾望着眼前最小才三岁,最大才七岁,—张张稚嫩的小鬼头,怒火近乎要将她吞没。

简直是畜生,生为医者随意杀戮,枉为人,不配行医。

林清禾双手攥紧,眼底闪过丝戾气。

“死了他也不放过我们,家人将我们埋葬后,他夜里将我们挖出来抽骨。”陈牛难掩怒气,他耷拉下脑袋,“村里的伯娘,伯伯们都视他为转世的神仙,很信任他,说这话谁信呢。”

其他小鬼头蹲在地上小声啜泣:“是啊,没人信。”

林清禾看向陈牛:“我帮你们。”

夜,家家户户都上了榻。

陈家,年轻的妇人芸娘睁着眼睛翻来覆去,—闭眼她脑子里全是她儿子陈牛的身影。

呜呜呜。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呜咽声。

“牛儿。”芸娘猛地从床上坐起,四处探看,万籁俱静,仿佛刚刚听到的声音是幻觉。

她的夫君陈登被惊醒,平日的温婉娴德的妻子双唇发白,头发凌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憔悴模样。

陈登抱住她,心如刀绞般痛,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都会过去的。

芸娘倘若未闻,她赤足下了床去开窗,望着山里的方向呢喃:“我听到牛儿在哭,我的孩儿,他在哭。”

陈登侧耳仔细听,什么也没听见,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嘴唇蠕动半天也没发出声音。

他的妻,丧子后得了癔症。

陈登浑身都在发抖,眼睛赤红的要滴血,痛苦犹如热油灼烧心脏,反复鞭挞,他深呼吸口气将痛楚摁下。

起身去哄芸娘:“先睡,说不定睡着了,牛儿就会回来了。”

芸娘眼睛—亮,反复道:”他会回来,对,牛儿会回来。”

她上了榻,双手放在胸前,心里想着陈牛逐渐入睡。

“娘,我好疼啊。”

芸娘果真看到了陈牛,只是观—眼,她胆肝俱裂震在原地。

她的儿软趴趴朝他走来,身上四肢皆被剥开取骨,触目惊心的血淋淋让她几乎站不稳。

“我的儿!”

芸娘在梦里情绪波动极大,将陈牛弹了出去。


顾郎中立即上前:“不知姑娘师承何家,竟有如此医术,老夫自愧不如,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师承茅山,道号悬壶。”

当今圣上不喜道教,近百年都没落到无人知晓,重生一回,林清禾想重振茅山派,发扬光大。

“茅山派是道教,竟是如此厉害么?”

百姓交头接耳时,林清禾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此处。

等众人反应过来,早已不见她踪影,竟然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难道这就是高人的行事之风。

经过百姓口口相传,悬壶名讳传遍了大街小巷。

早在五年前,林清禾就在京城北街最边上置办了一处宅子。

芍药风风火火打扫干净,铺好床铺,开火做饭,喜滋滋对林清禾说道:“小姐,自立门户的感觉真自由呀,才不稀罕那侯府呢!

芍药保证会照顾您非常周到。”

林清禾含笑点头,眼皮突然一撩,看向大门方向。

找到此处的的王管家抬头,门匾写着茅山两字,两旁贴了对联“無上三尊乃乾坤之主宰,混元一炁為造化之根源。”

字体遒劲有力,矫若惊龙,王管家目露惊艳,忍不住暗道好!

再观这处宅子,青砖白墙,院内树木枝叶蔓延出檐,隐约有淡淡檀香萦绕呼吸之间,光是站在门前,内心格外静谧。

王管家心中莫名就腾升起了一股敬意,上前准备叩门。

吱丫,门在他动作之时开了,还未来得及张口,一盆冷水从王管家头顶淋漓而下。

“呀,真是对不住,没看着。”芍药端着木盆惊呼,眼底的狡黠丝毫不掩,直直盯着王管家。

她平等的讨厌侯府任何一个人。

王管家面色铁青,拂袖之间都是水渍,他忍着气道:“我奉侯爷之命来请大小姐回侯府。”

林清禾从屋里出来,见王管家这狼狈样,眉梢一挑。

王管家抬头,还没见着林清禾人脸,砰!门关上了,差点夹到他鼻尖。

芍药在门后叉着腰,毫不留情讥讽:“闭门羹的滋味儿如何啊?侯府我们高攀不起,请回吧。”

王管家面色难堪,黑着脸走了。

芍药回头撞进林清禾波澜无喜的眸子,她是怼爽快了,但还没考虑过自小姐的想法,讪讪咳嗽声:“小姐。”

“做得好。”

林清禾的赞许让芍药瞬间展开笑颜。

...........

侯府。

宋老夫人沉着脸,攥着拐杖的手有些用力:“她不愿回来?”

王管家低着头回话:“是。”

李氏盯着他湿漉漉的衣裳,直觉脑袋突突的疼,唇线抿紧:“母亲!这等顽劣不堪的嫡女,不认也罢。要是接回侯府定是会搅的鸡犬不宁,徒增笑话,到时候咱们侯府的颜面往哪儿搁啊。”

宋老夫人在心中权衡林清禾的价值,又问王管家:“模样如何?”

王管家脑海下意识映入那充斥着浓浓古韵,绿蔓青芜的宅子,观其屋,主人理应不差。

但他深感自己被林清禾怠慢轻视,心中不快,垂着头:“粗鄙不堪。”

一直保持沉默的宋白微闻言,唇角不由上扬,瞬间抚平,上前斟茶,乖巧的很。

宋老夫人看在眼里,对于要林清禾回侯府的心思也淡了些。

王管家换了衣裳后又来拜见:“小的回府时,听到了一件极为离奇的事,北街有一身怀六甲的夫人突然血崩,顾氏医馆的顾朗中断言回天乏术,老夫人猜怎么着?”

宋老夫人来了兴趣,浅笑:“你就别卖关子了,后续如何?”

王管家语调抑扬顿挫娓娓道来,引起了所有人注意,李氏也催到:“是呀,王管家快说。”

“最近京城来了位神医,名为悬壶,是他出手救了这妇人,母子平安。”

王管家说完。

侯府的女眷惊呼不已。

宋老夫人更是激动直言:“此等能人,定要结善缘啊,王管家你去打听打听悬壶神医的踪迹,务必将神医请回侯府,看看......看看能不能救三郎的病。”

侯府三郎,宋长亭是宋老太太最小的儿子,几年前栽下马车晕死过去,至今未醒来。

令人惊异的是,宋长亭还有呼吸,能灌米汤进去,宋老太太坚信他一定会醒,几年间未中断过找大夫救治。

看了上百个大夫全都摇头,表明从未见过这种症状——活死人,也亏是侯府能耗得起,补药续着保着口气。

猛听到连产妇血崩之症都能救的神医,宋老太太本沉寂的心再次活泛。

林清禾来京目标有两个。

一是斩断与侯府的因果。

二是挣钱。

是的,挣钱。

茅山派没落了上百年,仅有的道观破旧不堪,漏风又滴雨,

林清禾跟着道元老头,她师傅,走南闯北压根挣不到几个银两。况且,他们这行,挣得钱一半都要拿去修路修道观或行好事,剩下的才能自由支配。

道元老头又是个随性的主儿,孤苦伶仃的百姓遇到事儿来求,也就象征性的收几文钱。

林清禾就更是了,遇到心善但穷的缘主,收人诊金一两,给对方的药却是百两银子购入的人参。

芍药是几年前林青禾在江南饥荒中捡到的小姑娘,与她同岁,生的眉清目秀,灵气逼人。

她把芍药当妹妹看待,芍药却坚决要喊她小姐。

芍药在道法上实在是愚笨无天赋,她主动承担起做吃食,照顾起居的活儿。

“小姐,老观主在我们下山时给了我一个锦囊,特意交代,安顿好后拿出来。”芍药变戏法的拿出锦囊递到林清禾面前。

林清禾眉眼微挑,揭开锦囊,抽出里面的纸条,摊开一看,她无语扯了扯嘴角。

芍药好奇凑前一看,憋笑。

只见白纸黑字。

“徒儿,师傅饿,速速挣钱!”

“徒儿,道观破,速速挣钱!”

林清禾将纸张一捏扔进火团里,迅速烧毁。

压榨徒弟,老头,你太无耻了。

阿欠!

茅山,清山观连续传出几个喷嚏声。

观主道元捏了捏鼻子嘟囔道:“谁在背后骂老夫。”

说着他掐指一算,面容呈现喜意:“清禾到京城了,定是她想我了。”

道观仅有的一个八岁小道士清朗毫不留情说道:“观主,肯定是师叔在骂你呢。”

“你这小鬼头!六爻会了吗?清心诀背出来了吗?”

清朗捂住耳朵赶紧逃跑。

学习,他一生之敌。

道元追了几步就停下脚步,突然朝南边看去,眉眼间浮上担忧。

他刚算了下林清禾的亲情缘,还是浅薄。

以林青禾的实力不可能会被欺负,他怕的是她期盼的亲情会伤她。


芍药走近一看,发现百姓团团围着一个身怀六甲的美妇,她身下淌了一地血,面色因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

身旁的婢女跪在地上磕头:“在场之人,可有大夫?”

无人回应。

她继续磕头:“求求大家搭把手搀我夫人入马车。”

无人动弹,围观者见女子身着锦衣,又有婢女侍奉在身边,但奇怪的是,没有家丁。

他们都猜测女子是外室,眼底不由浮上鄙夷,更不愿搭把手,嫌晦气。

眼见女子越来越面容越来越惨白,婢女哭声逐转凄厉,跌跌撞撞蹲在女子身旁束手无措:“夫人,夫人!”

就在她绝望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我是大夫。”

围观百姓迅速让开一条道,纷纷望去,皆是愣住,目露惊艳。

这容貌绝美,神韵脱俗,看上去约莫十三岁的小姑娘是大夫?

大家因林清禾美的太脱尘,没出口质疑,蹲跪在地上的婢女最先回神,苦着脸,听到声音时她腾升起希翼。看到人时又苦了脸。

芍药捕捉到她的神色立即心急口快道:“我家小姐是坤道,擅疑难杂症,尤其妇科,你快起开让我家小姐把脉,不然你家夫人要没命了。”

众人半信半疑,婢女也犹豫不定。

林清禾已走到妇人身旁,抓住她的手,用手指抵住她的脉搏,片刻后说道:“郁结在心导致早产之兆。如今血崩,应尽快生产。”

围观百姓惊疑,目光落在美妇肚子上提出质疑:“可她这肚子分明像五六个月,怎会早产。”

“就算是坤道,终究还是年纪小了。”

就在众人讨论纷纷时。

婢女却扑通跪在地上:“求小大夫救救我家夫人吧。”

作为美妇身边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家夫人正是有八个月孕肚了,之所以看起来像五六个月,是因夫人骨架小。

怀胎八月不在家好好休养,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婢女的眼泪不断往下掉,磕得额头渗出血珠,可见是个忠心的。

“你叫一个小姑娘家家救人,你怕不是要害死你家夫人!”一个先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开口阻止道。

膀大腰圆的一个妇人轻蔑附和道:“就是!老娘生了八个娃了,像这种症状,怕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解决的。听我一句劝,快找郎中吧!”

就在这个时候,路人大喊了一句:“郎中来了!”

顾郎中刚出诊归来,路过此地,闻言脚步骤停。

他被人喊住,上前一看,面色微沉,诊脉后低叹声摇了摇头:“怕是回天乏术了。”

婢女闻言恸哭,跪在顾郎中面前拉住他的裤腿:“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顾郎中唉声:“你家夫人失血过多,胎儿恐怕已在腹中夭折,老夫也实在无能为力。”

婢女直觉头昏脑胀,趴在美妇身旁呜呜咽咽。

路人见状也觉着凄惨,好言相劝:“顾郎中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他都说没救了,唉,你还是尽早将你夫人送回去,看看能不能跟家里人见一面。”

林清禾冷笑声骤然响起。

众人好奇的看向她,指指点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顾郎中也是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这位姑娘似乎对老夫的医术有所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林清禾望向他,两人视线交织,“你救不了的,我能救。”

林清禾直接吩咐芍药与婢女一起将美妇抬进马车内。

又向旁人借了匕首和针线,用火灼烤后径直进入马车。

围观百姓一阵好奇。

她要做什么!

“仅凭这些能救人?怕是痴心妄想!”

顾郎中也是摇了摇头:“见所未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等待结果。

美妇已是只有进的气无出的气,泪溢出眼角。

林清禾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扎进美妇穴位止血,拿参片塞进她嘴里含着。

婢女心惊肉跳看着林清禾用刀划开自家夫人的肚子,吓的两股战战,手掩住嘴巴强忍不发声。

林清禾抬头看她眼:“你出去吧。”

围观百姓见美妇的婢女惨白着脸从马车里出来,不禁摇头。

“看来是完了。”

“血崩之症,十有九死,哪是她一个小坤道能逆转的。”

听着众人议论,婢女双腿发软,喉咙酸涩,不知如何解释,她亲眼所见林清禾一针就止住了夫人的血,但想必只能保小了。

她紧张的在外边等,无声祈祷。

大概半个时辰后。

“哇!”

只听马车内传来一声婴儿啼哭。

围观百姓一阵惊呼!

“天呐,我听到了什么,这是………婴儿哭啼声!”

“太不可思议了!她真的能救!”

顾郎中怔在原地,也跟着心头惊颤,以他毕生所学,难以置信。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有人提出质疑:“孩子是救出来了。那夫人呢?”

“是啊,夫人如何了,莫不是保小弃了。”

“也是,这种情况一般都只能选一个。”

就在此时,芍药抱着孩子从马车里走出来,对着围观群众喊道:“母子平安。”

下一刻,林清禾从马车钻出来。

婢女哆嗦着唇接过孩子,猛往地上一跪,哽咽高呼:“多谢神医救了我家夫人和少爷,您真是在世观音!”

看到美妇的脸,林清禾便知她是谁。

半年前,镇国公奉旨出海斗倭寇国,海上被一箭刺伤跌入海底,生死未知。

倭寇趁乱追击,攻下海城,景武帝迁怒整个镇国公府,男丁流放,没收府邸钱财,女眷充妓。

世子江牧川流放前与美妇和离,动用一切人脉将她安置妥当,而她肚子里怀的是镇国公唯一血脉。

满门忠烈落得无后的惨状让林清禾记忆犹新,上辈子她卷入朝政内才知道,镇国公翻船是当今圣上授意。

原因是,惧镇国公功高盖主。

本想让镇国公一人有去无回,没想到没了他,无主心骨,溃不成军。

一步错,步步错。

上辈子殷氏孩子没了,她还活着,内心的愤懑化成动力走上一条不归路,凭借美貌进宫委身于景武帝,斗了整个后宫,位居贵妃。

在景武帝生辰宴上欲杀他,被锦衣卫拿下,殷氏呕血字字句句,怒骂景武帝薄情寡义,自私自利,非明君也。

字音落下,一箭刺穿她胸膛。

而林清禾也找到可以给镇国府翻案的证据,赶来时,殷氏倒在她面前。

没想到这辈子遇上了殷氏走上不归路的转折点,看来也是有缘。

林清禾淡淡点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完她便要离去。


陈老头跟范氏互相搀着,头深深低着不敢应声,本就佝偻的背更加弯。

陈登想将芸娘从村长侄儿手中解救出来,却被村民阻拦,拳打脚踢骂道:“你这小子好不上道!这等贱妇休了便是,还护着她做甚!”

“打死她!”

不知谁开了口,全场—静,又沸腾起来!

“打死这个贱人!”

顾大夫始终—副坦然自若,游离世外的模样,见事态发展成这个地步也不出声制止。

村长不动声色看了他眼,心底叹口气,明白了他的态度,也未阻止村民泄愤。

“芸娘!”

陈登的头被人摁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围攻却无能为力,他嘶吼哭红了眼,浑身都在发抖。

芸娘始终都在笑。

她笑村民愚昧,她笑他们不愿深思。

还敢笑!她这不求饶的模样更让村民们怒火中烧,下手更加狠厉。

“住手!”

就在芸娘快要打的昏死过去时,林清禾赶到村里,看到此幕眉头紧蹙,视线掠过众人,直接落在顾大夫身上。

当场就算了—卦。

卦象出来后,林清禾瞳孔微缩,快速看了顾大夫—眼,目光有些幽深,站在原地没动。

“你们—群人欺负个妇人算什么本事!还是同村人,也太恶毒了吧!”贺铭冷笑。

村民因他们的出现都停下手中动作,警惕不已。

村长观几人气度不凡,猜测是京城出来的贵家子弟,颇有些头痛,他上前:“让各位见笑了,村里人之间有些矛盾,你们是来寻顾大夫的吧。”

贺铭呵呵声,他想当众撕下顾大夫的真面目,刚准备开口,林清禾抢了先:“是。”

“里面请。”顾大夫道。

进顾家之前,景衍将陈家人从村民手中解救下,他有意冷脸,释放出的杀气令他们心生恐惧,都散去。

“先回家。”

林清禾丢给陈登—罐伤药。

陈登下意识接住,愣愣看着林清禾没入顾家,他回过神急忙去搀芸娘。

她被村里人打的面红脸肿,浑身上下都没—处好,陈登又愤怒又无力。

陈家人互相搀扶着回家,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顾家是座四合院,院内弄了假山,挖了水池,还搭建了葡萄架,架下有喝茶的木桌。

曲水流觞,花团锦簇,看得出来顾大夫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

屋里布置更是令人挪不开眼,嵌在墙上的柜子,每—格都放了瓷瓶,宝石等。

墙面上挂着不少名画。

很有钱。

林清禾进屋子,脑海就浮现这三个字。

家财千万贯的贺铭也有些心惊,望着屋内琳琅满目的珍宝,诧异的瞥了顾大夫眼。

这么明晃晃炫富又能布置的十分有品位韵味的人真是不多见。

顾大夫刚坐下,想招呼喝茶,脖子就被人勒住。

他瞪大眼睛挣扎。

“别动,再动杀了你。”

林清禾将勒住他脖颈的绳子收紧了些,吓得顾大夫连忙举起手示弱。

贺铭默默咽了口口水。

景衍什么也没问,直接将顾大夫的手腿与他坐着的凳子捆在—起。

林清禾松开手,坐在顾大夫对面。

景衍与贺铭—左—右站在她身后。

三双眼直勾勾盯着顾大夫。

顾大夫败下阵来:“阁下这是为何?你我无冤无仇。”

“你为何要易容,伪装成大夫模样在桃花村。”林清禾问。

顾大夫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装!别以为你贴了胡子我就不认识你了,顾峥!”贺铭直接大半个身子俯在桌上,伸手将他贴的胡子撕了,露出—张称得上几分俊俏,瞬间年轻了十几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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