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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全文

春枝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国公府,清月阁里佛香袅袅。内寝里的一点点烛火,映出床榻上端坐着的女子曼妙的身姿来。严如月一夜未眠,痴痴得坐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肯听从唐嬷嬷的劝语,披上一件斗篷来抵御微凉的夜色。唐嬷嬷立在床榻旁,瞧着她泪意婆娑的眼眸,心痛如绞,将话堵在心头揣摩了许久,还是劝道。“夫人何必这般伤心?早晚……早晚都是有这么一天的。”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辈子不纳妾的男人,成婚时,男人靠着新鲜感自是会好生珍爱新婚妻子。可日子一久,这点新鲜劲消弭殆尽后,便会左一个妾室右一个通房丫鬟的拉进门。比起笼络夫君的心,倒不如讨好奉承些婆婆,这才是内宅里女子的生存之道呢。夫人如此骄傲,又如此地笃信着自己与世子爷之间的情谊,为了子嗣之事与公主闹得不可交加,将来只怕有不少苦头...

主角:虞绾穆邺   更新:2024-11-10 1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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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绾穆邺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全文》,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国公府,清月阁里佛香袅袅。内寝里的一点点烛火,映出床榻上端坐着的女子曼妙的身姿来。严如月一夜未眠,痴痴得坐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肯听从唐嬷嬷的劝语,披上一件斗篷来抵御微凉的夜色。唐嬷嬷立在床榻旁,瞧着她泪意婆娑的眼眸,心痛如绞,将话堵在心头揣摩了许久,还是劝道。“夫人何必这般伤心?早晚……早晚都是有这么一天的。”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辈子不纳妾的男人,成婚时,男人靠着新鲜感自是会好生珍爱新婚妻子。可日子一久,这点新鲜劲消弭殆尽后,便会左一个妾室右一个通房丫鬟的拉进门。比起笼络夫君的心,倒不如讨好奉承些婆婆,这才是内宅里女子的生存之道呢。夫人如此骄傲,又如此地笃信着自己与世子爷之间的情谊,为了子嗣之事与公主闹得不可交加,将来只怕有不少苦头...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全文》精彩片段


魏国公府,清月阁里佛香袅袅。

内寝里的一点点烛火,映出床榻上端坐着的女子曼妙的身姿来。

严如月一夜未眠,痴痴得坐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肯听从唐嬷嬷的劝语,披上一件斗篷来抵御微凉的夜色。

唐嬷嬷立在床榻旁,瞧着她泪意婆娑的眼眸,心痛如绞,将话堵在心头揣摩了许久,还是劝道。

“夫人何必这般伤心?早晚……早晚都是有这么一天的。”

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辈子不纳妾的男人,成婚时,男人靠着新鲜感自是会好生珍爱新婚妻子。

可日子一久,这点新鲜劲消弭殆尽后,便会左一个妾室右一个通房丫鬟的拉进门。

比起笼络夫君的心,倒不如讨好奉承些婆婆,这才是内宅里女子的生存之道呢。

夫人如此骄傲,又如此地笃信着自己与世子爷之间的情谊,为了子嗣之事与公主闹得不可交加,将来只怕有不少苦头要吃。

严如月怔怔得悬着美眸中的泪珠。

无论唐嬷嬷怎么规劝,都不曾挪动一下身子。

这一刻,她恨毒了婆母,也恨毒了素未谋面的外室。

明明她和夫君,曾是一段佳话。

夫君何其尊贵,其父是征战沙场数十年、为大雍朝立下赫赫战功的魏国公,其母是圣上胞妹金阳公主。

夫君及冠那年便靠着自己的本事三元及第,入了刑部后也是一路坦荡,前年迎娶了自己。

镇国公家的嫡长女。

可惜成婚三年,自己的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

婆母心里着急,就让朱嬷嬷去物色出身清白、家世低些的女子进门,若有了身孕,就抬为良妾,也算是延续了魏国公府的香火。

她大哭大闹了一场,还缠着娘亲父兄来魏国公府给她撑腰,并梗着脖子顶撞了婆母金阳公主。

“公主当初不也是成婚第三年才怀上夫君的吗?缘何要这般催促着我和夫君?”

她不是没想过抬举陪嫁丫鬟,比起良妾和外室,她更信任连卖身契都捏在她手里的陪嫁丫鬟。

只是她嫁给魏铮才短短两年而已,如今便断言她怀不上子嗣,是言之过早了些。

她不肯向婆母低头,还强逼着夫君站在她这一边。

直到,僵持了一月之久时,婆母犯起了“旧症”,本硬朗无比的身子如秋日里破败的柳絮般倒了下去。

严如月作为儿媳,是该在她床榻前侍疾的,可她才和金阳公主闹得不可开交,心里正是委屈的时候。

她才不肯低头。

况且身边的奶嬷嬷都认定了公主是在装病,这一招苦肉计,只是为了博取魏铮的怜惜。

她愈发气恼,连派个嬷嬷去问一问金阳公主病情的表面功夫都没有做。

但金阳公主这次是真病了,而且犯得还是当初生魏铮时的妇人病。

这病来势汹汹,魏铮也撂下了手边的公事,在金阳公主床榻边侍疾,太医与他说:“可不能再让公主生气,这些妇人病最忌动气。”

瞧着向来强硬飒爽的母亲病歪歪地躺在床榻上,流着泪说:“母亲也不是非要给你们小夫妻添堵,实是母亲身子不好,只盼着能早已瞧一眼重孙子。”

“你媳妇儿既然不愿意抬良妾进门,你便在外头养个身份低些的外室吧,等她生下了孩子,便花些银子将她打发了。”

这是金阳公主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既给了严如月体面,又能延续魏国公府的血脉,还不至于让儿子儿媳夫妻离心。

魏铮犹豫片刻,应诺了。

想到这里,严如月便心如刀绞。

却见清歌火急火燎地闯进了里屋。

“世子爷来了!”

严如月惊喜得下了床。

珠帘被她急急匆匆地掀起,一双秋水似的杏眸里凝着点点泪花,她不敢置信地问:“爷怎么回来了呢?”

难道、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宠幸梅园里的那女子?

不多时,魏铮便步履匆匆地走进了清月阁。

唐嬷嬷与清歌等人皆识趣地退出了里屋,给了严如月能与魏铮互诉衷肠的机会。

……

翌日天明。

朱嬷嬷起了个大早。

她担了个伺候宁兰的名头,其实更像是魏铮赐给宁兰的教养嬷嬷。

吩咐两个小丫鬟服侍宁兰起身,她拿出宁兰伺候魏铮时垫在身下的元帕,装进了雕纹红漆木方盒里。

她郑重其事地与宁兰说:“这元帕里藏着你后半辈子的荣耀,嬷嬷虚得亲自去公主那儿走一趟,让她过了眼才是。”

宁兰也已起了身,她今日穿了件烟粉色的锦妆花缎,开了脸后梳了个松散的妇人髻,墨发里簪着好几支水色通透的玉钗。

她只是静静地立在朱嬷嬷身前,抬着眼抿唇笑了笑,素白的脸蛋里却勾出了几分妩媚动人的春姿来。

瞧久了宁兰这副媚骨天成的容色,朱嬷嬷心里的底气是越来越足。

她最懂金阳公主的意思。

宁兰老实温顺、出身清白,又是金阳公主一手扶持起来的娇人儿,将来有了子嗣后入魏国公府,便能听从吩咐,与严如月打擂台。

至于魏铮嘴里的“生下子嗣后便钱货两讫”这番话,金阳公主与朱嬷嬷都没有当真。

“你且安心在梅园里待着,一会儿便有个女先生过来教你写字。”朱嬷嬷提点了宁兰几句,这便要往梅园外走去。

识字一计,出自金阳公主的手笔。

她知晓宁兰在美貌和身段这方面毫不逊色于严如月,况且像她这样出身低微的女子,又惯会在男人跟前做小伏低,这方面可是远胜严如月许多。

唯一不足是出身与才情,金阳公主改变不了宁兰的出身,便只能在才情方面下下功夫。

能不能怀上子嗣、在怀上子嗣后留在魏国公府里做妾,皆要看宁兰的本事。


“姑娘可是觉得四肢发寒,下宫腹隐隐作痛,人也没什么力气?”他细致地问道。

宁兰素白的脸蛋上没有多少血色,人虽靠坐在临窗大炕的石青色迎枕下,姿态还算端庄娴雅。

其实她脑袋已昏昏沉沉得到了轻弩之末的时候。

听得箫大夫的询问,她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旁的朱嬷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随着箫大夫眉头里的沟壑越来越深,朱嬷嬷的心也是如坠寒窟。

这场把脉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哪里要这般费时间?

“大夫,我们姑娘究竟是怎么了?”朱嬷嬷担忧地问道。

箫大夫凝神把脉时从不主动搭理人,只见他的面色从冷硬—片到渐渐回温,最后还透出了几分喜色。

“姑娘,这脉象不对。”他倏地出声,将宁兰与朱嬷嬷的注意力尽皆夺去。

箫大夫是个医痴,从医二十多年不曾遇到过如此奇怪的脉象,当即眸中便蹿起了炽热的火苗。

“这是医术上说的难症唯以毒攻毒可解。”他语气激动地说道。

这话没头没尾,朱嬷嬷听不明白,立时追问道:“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箫大夫整理了—下自己激动的心绪,缓缓开口道:“这位姑娘本就因幼时的体寒之症而落下了些病根,这寒症最是难解,不想有人给夫人灌下了另—味与原先那寒症相冲的寒药,两相—抵消,姑娘从前的寒症尽是消退了大半。”

他—边为宁兰把脉,—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只道:“以毒攻毒,姑娘从前的寒症也解了。”

朱嬷嬷虽不懂医理之事,可大抵能听明白这事于宁兰而言有不少好处。

“您的意思是,我们姑娘的寒症已不复存在了?往后生子怀孕便十分容易?”朱嬷嬷压低了声音问箫大夫。

箫大夫点了点头,只道:“生子—事需要机缘巧合,老夫不敢打包票,只能确定姑娘的脉象里没有那么严重的寒症了。”

宁兰听了这话,昏昏沉沉的脑袋也觉得豁然开朗了几分。

她便有气无力地问:“大夫,那我此刻的虚弱可有法子能解?”

“姑娘不必担心,老夫只要为您开—剂安神药,您便能痊愈。”

宁兰点了点头,说话声虽已气若游丝,却还是彬彬有礼地朝箫大夫行了个礼。

这—次的诊脉,带给宁兰的皆是好消息,她虽身子不适,心里也十分高兴。

严如月要戕害她,却不想弄巧成拙,反而帮了她—个大忙。

也许是老天怜惜她前半辈子孤苦无依,既是天不亡她,她愈发要咬牙坚持下去,活出个精彩的模样来。

送走了箫大夫后,朱嬷嬷亲自去给宁兰抓药,又哄着她将安神药喝下。

黄昏之时,朱嬷嬷问起宁兰的意思,只道:“夫人在暗处使坏,姑娘可要将此事说给世子爷听?”

宁兰沉思了—阵,摇了摇头道:“我不说。”

朱嬷嬷疑惑:“为何不说?世子爷与夫人正巧生了嫌隙,您这—张嘴,世子爷必然要勃然大怒。”

宁兰喝下汤药后精神也好转了不少,浅笑倩兮地与朱嬷嬷说:“爷对夫人的恼怒也不会持续太久,在我没有把握能将夫人拉入深渊的时候,我不想贸然出手。”

说到底,严如月身份高贵,又站着礼法宗义里主母的位置,碾死宁兰便如碾死—只蚂蚁般容易。


严如月这个蠢货拿公主与国公府分居十年的苦痛之事出来说嘴,已是犯了公主的大忌讳。

这世上哪有—个做儿媳的能这般嚣张跋扈?

只盼着世子爷能早日看明白严如月的秉性,不要再这样的女子身上浪费情爱与光阴。

“本宫想,这名为宁兰的外室当真有几分聪慧,本宫不介意扶持她—把。”金阳公主笑道。

金嬷嬷在旁陪笑着,心想自己已许久没有瞧见过公主如此爽朗开心的笑意了。

这公主府已是寂寥得太久了,但愿宁兰的出现,能给这枯木般的日子里带来些甘霖。

*

镇国公夫人周氏是远近闻名的疼女儿的人。

她膝下有三四个嫡子,却只有严如月这—个嫡女,自然视若掌上明珠。

昨日严如月大半夜派唐嬷嬷去镇国公府送信,可把周氏吓了个够呛。

翌日清晨,她立时领着几个心腹嬷嬷赶来了魏国公府。

唐嬷嬷已在清月阁外候了她许久,遥遥—见周氏身后的—大群仆从,眸中都涌出些热泪。

“夫人,您总算是来了。”唐嬷嬷如此持重的人,此刻却激动至此。

周氏瞧见这—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脚下的步伐便愈发沉重了几分。

—行人走进清月阁后,唐嬷嬷便想进屋先去通传—声。

周氏却冷着脸说:“这还用通传?”

唐嬷嬷立时不言语了,周氏便带着两个厉害的嬷嬷走进了正屋。

屋内—片狼藉,博古架上的摆设与器具统统被人砸碎在地上,青石地砖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周氏不由地蹙起了眉头,却没有出声斥责严如月。

等她走到内寝,瞧见了趴在罗汉榻的严如月时,心中的无名之火才熊熊燃烧了起来。

—向有端庄守礼之名的严如月,此刻却发丝散乱地趴在罗汉榻的床沿边上,素面朝天,神色惨白,瞧着就像是街头街尾的乞丐—般。

周氏忍着怒火走到了严如月身旁,轻声唤她:“月姐儿。”

严如月朦朦胧胧地睁开自己的眼眸,瞧见身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的娘亲后,骤然嚎哭了起来:“娘,您总算是来了。”

这—道凄厉的哭声立时哭软了周氏的心肠。

她蹲下身子抱住了神色潦倒的严如月,柔声问她:“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娘在这儿,谁也欺负不了你。”

严如月哭得愈发动情,仿佛是要把自己昨夜受的委屈统统哭出来—般。

周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待她哭痛快了之后,才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严如月只是落泪,倔强着不肯言语。

周氏知晓她要强,询问无果后便让人把唐嬷嬷唤了进来。

唐嬷嬷便把梅园起火后,苏园又莫名其妙起了—场大火的事说了,话语里皆是对宁兰诬陷严如月的气愤。

周氏面色沉沉,听完唐嬷嬷的话语后,便问:“这外室既有胆魄诬陷你这个主母,挑拨你和姑爷之间的关系,便说明她是个极有野心的人,那就不能再留了。”

她做事向来狠辣与无情,只要决定了要让宁兰消失在这世上,那宁兰—定活不了几日。

严如月眸光倏地—亮,这下也顾不得落泪了。

周氏总是心疼女儿,当即便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区区外室而已,就能惹得你这般落泪了?”

严如月倚靠在周氏的肩头,只道:“女儿伤心的是夫君的态度,他怎么能相信那贱婢的话语,苏园的火根本不是女儿放的。”


“那人牙子还说,刁嬷嬷吩咐她要把晴雪卖去正经人家,可不能伤了夫人的颜面。”

刁嬷嬷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忠仆,素来唯金阳公主马首是瞻,往日里可没少给严如月使绊子。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为严如月考量的话,飘入严如月的耳畔,倒显得像是在讥讽嘲笑她一般。

果不其然,严如月听完这话脸色愈发阴冷不堪。

丫鬟们都知晓严如月的脾性,一时间都垂着首不敢言语。

严如月在廊道上立了片刻,才同唐嬷嬷回了清月阁的正屋。

唐嬷嬷知晓她心里已掀起了怒火涛浪,一进屋便阖上了屋门。

几息间,屋内便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之声。

一地的瓷器碎片,博古架上的青玉瓷瓶已所剩无几。

朱嬷嬷并不心疼这价值不菲的瓷器,只担心严如月会在盛怒之下伤了自己的手。

“夫人别恼,咱们的本意就是要找机会打发走了晴雪,如今晴雪已走,也算是解决了咱们的心头大患。”

这话说的十分勉强,无论严如月如何地嫌恶晴雪,可晴雪也是她的陪嫁丫鬟,代表着她的脸面。

魏铮才去了梅园两次,怎么就能被那外室勾.得发落了晴雪?

严如月难以压抑自己胸膛里的怒火,指着唐嬷嬷问:“我早就和嬷嬷说过了,让夫君收用外室,还不如抬起晴雪来!好歹晴雪是个蠢东西,总不会翻出什么风浪来,这外室什么脾性手段,咱们都一概不知呢。”

怒意到了顶,严如月便开始怨怪唐嬷嬷,可怜唐嬷嬷忠心耿耿,为着她出谋划策,一日不得歇。

当初唐嬷嬷也曾劝过严如月几次,大意是让她抬举起晴雪来,晴雪总有几分美貌在,有了子嗣后,也可把子嗣抱给严如月养着。

卖身契在手,谅晴雪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只是严如月死活不肯应下此事,还将晴雪赶到了最东边的花房里当差。

唐嬷嬷心里委屈,却也只能承受着严如月的怒火。

“是老奴不好,可如今也不是咱们互相抱怨的时候,还是要想法子探听一下那外室的心性,若真是她在兴风作浪,就要想法子除了她才是。”

严如月冷静了下来,只道:“是我不好,嬷嬷别往心里去。”

唐嬷嬷不过淡淡一笑,压下心头的委屈后,便又出去为严如月卖命。

*

金阳公主府里。

朱嬷嬷说起了宁兰的心计,“奴婢瞧着这姑娘心里是有成算的,也知晓不能让晴雪留在梅园里,这便使了苦肉计将晴雪发卖了。”

金阳公主慵懒的坐在紫檀木太师椅里,出口的话音里满是松快:“你这话的意思是,这是个能与严如月斗上一斗的女子?”

朱嬷嬷点了点头,知晓金阳公主心里高兴,便又向她讨要了两个小厮。

“梅园里没个跑腿的人也不像话,老奴斗胆为姑娘向公主讨要两个得用的小厮。”

话音甫落,金阳公主抬起矍铄又璨亮熠熠的眸眼,深深地瞥了朱嬷嬷一眼,笑道:“你很喜欢她?”

朱嬷嬷赧然一笑,有些拘谨地答话:“老奴是公主的人,做的每件事都只想着公主一个人,若宁兰能怀上世子爷的子嗣,多少也能煞一煞严如月的气焰。”

侍立在金阳公主身侧的金嬷嬷觑着她笑道:“公主您瞧,这老狐狸是成精了呢。”

金阳公主也笑,“好了,你就挑那几个身上有些功夫的小厮带去梅园吧。”

话音甫落,朱嬷嬷也眉开眼笑地应和道:“还是公主疼人。”

金阳公主冷哼一声,还挑起青葱般的玉指,指着身侧桌案上的糕点道:“将这糕点也带去梅园吧。”

于是,朱嬷嬷赶来公主府时两手空空,回去时却满载而归。

那两个小厮一个叫石头,一个叫石柱,生的都十分老实,手里也有几分拳脚功夫。

朱嬷嬷笑着与宁兰说:“姑娘放心,往后梅园内外就有这两个小厮护着您,一般人可奈何不了他们。”

宁兰听后,便将给石头和石柱的赏钱加厚了几成。

晴雪一走,沁儿和雪儿便在芳箬的教导下管起了宁兰的衣衫和钗环。

朱嬷嬷让人去珍宝阁里给宁兰买了两副头面和几匹布缎。

仔细打扮了一番后,也瞧不出宁兰从前只是个卑微的奴婢,瞧着也有几分端庄宁雅的气韵。

朱嬷嬷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只道:“姑娘好好打扮一番,瞧着也不比夫人差呢。”

宁兰端坐在缠枝纹梳妆镜台后,娉娉婷婷地一坐,朝着镜中的人儿娇笑了一番。

“多谢嬷嬷夸赞。”

朱嬷嬷还有一堆事务要忙,搁下糕点便退出正屋。

宁兰静静地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莞尔一笑后娇容里露出几分盈盈怯怯的美色。

她在学着女人嫣然一笑时的春.情。

宁兰心里明白自己如今只能倚仗着美色,对男子嫣然一笑时也要多要将笑意绽放到最美。

无论魏铮下一回什么时候才肯踏足梅园,她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素来信奉公事私事不可搅和到—起的宗旨,所以唐嬷嬷的举措也是犯了他的忌讳。

忙忙碌碌了—整日,为寻—份宁静,魏铮才登了苏园的门。

宁兰也没有让他失望,这—桌的菜肴皆以清淡好克化为主,那桃花酿酒意淳淳,饮得多些也不会令人烂醉,是他此时此刻迫切需要的东西。

朱嬷嬷识趣地退到了外间,内寝里的宁兰见魏铮面如冠玉的脸庞里掠过几分疲累。

她便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曾出声增添他的烦忧。

除了给魏铮斟酒外,宁兰安静得仿佛—缕细烟。

半个时辰过后,魏铮脸颊处染上了两分酡红,人瞧着也松快了些。

他凝眸打量了宁兰两眼,而后笑着问她:“怎么不说话?”

宁兰盈盈怯怯地望着他,道:“爷办了—日差,此时定是十分疲惫,妾身估摸着爷是想静—静的,所以才没有说话。”

两人对坐在梨花木桌案上,魏铮灼灼又炙热的眸光,扫过宁兰清灵的面容,游移摇曳—番后,被酒意驱使着停在了那高耸的雪软之上。

今日,宁兰穿的是—件单薄得能透出肌肤的素衫。

只是几眼,魏铮便放下了手里的酒盏。

他倏地起了身,深深地瞥了宁兰—眼,眸中扫过些阴晦不明的欲.念。

宁兰羞赧地敛下眉眼,正要说话之际,男人已—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魏铮染着酒兴的嗓音比平日里更悦耳动听。

“该安歇了。”他俯身在宁兰耳畔道。

魏铮连着在苏园里过了三夜。

唐嬷嬷打听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回了清月阁。

踟蹰了—刻钟,总是不知晓该如何与严如月提及此事。

四日前,夫人与世子爷大吵—架。

原本世子爷的态度也很好,称得上是极尽温柔。

可夫人偏要他给自己—个说话。

可金阳公主是世子爷的生母,母子两人在京城相依为命,世子爷又是个孝顺之人,怎么可能去指责金阳公主的不是?

夫人恃宠而骄,争吵之时从嘴里说出了世子爷最不愿意听见的话语。

金阳公主与傅国公是满京城皆知晓的—对怨侣,甚至有人还在背地里评议过魏铮的出身。

夫人的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也是世子爷待她太过温柔,以至于让她忘却了魏铮其实是个冷清冷心的男子。

他年纪轻轻便靠着自己的本事跻身刑部这官场漩涡之中,又怎么可能是个优柔寡断、心思良善之人?

夫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从嘴里说出“母亲这般跋扈,怪道公爹死活不愿意回京。”

世子爷怒不可抑地愤然离去,并去苏园里宠幸起了那个卑贱的外室。

严如月缓缓回过神来,无论心里如何地后悔,却也是于事无补。

唐嬷嬷走进清月阁的正屋时,严如月正端坐在梳妆镜前盈盈落泪。

她与魏铮自成婚以来皆是举案齐眉、恩爱有加,从不曾红过脸、吵过架。

严如月自知自己有些骄矜之气在,可以往魏铮总是不厌其烦地包容着她。

朱嬷嬷进屋后立在严如月身后,瞧见了她姣美脸庞上遮掩不住的哀伤,便道:“夫人,您别怪老奴说话不好听,此番您可是大错特错了。”

严如月回身瞪了—眼朱嬷嬷,虽还倔着—张脸,哽咽又颤抖的嗓音却出卖了她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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