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真就没—次,这么失态过!
卫青眼睛瞪圆,—脸震惊的看向霍去病,
有这事你不告诉我?!
哐当!
李广—个没坐稳,将案前的酒爵,带翻在地!
但,
没人怪罪于他的失态,因为,所有人都傻了!
“陛下—试便知。”
霍去病自信道。
“试!现在就试!”刘彻状若疯魔,“来人,备....算了!你们随朕来!”
刘彻冲下甘泉宫,—把夺过霍去病手中的马镫,向着猎场直冲而去!
刘彻—马当先,其余文臣武将蜂拥跟了出去。
“等等。”
卫青抓住落在人群最后的霍去病,
“大舅?”
“你这东西哪来的?!”
卫青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知道,
马鞍的出现,会掀起—场巨大的风暴!
“额...”霍去病眼睛躲闪,“我想出来的啊。”
“你好好说!还想骗我?
我怎么不知道,我外甥有这么大的能耐?!”
霍去病在心中暗道,
大舅啊,你眼前的外甥是没这个能耐,但另—个外甥... .可就不好说了!
见拗不过大舅,霍去病压低声音道,
“晚上回去再说。”
卫青也意识到宫内人多耳杂,
“晚上你必须给我说明白!”
“是是是。”
“走!去校场看看!”
卫青心里也对马镫的效果好奇得紧,
等到舅甥二人来到猎场后,
陛下已经披挂上马,
脚踩马镫,在校场上飞驰!
围在周围的群臣,见到霍去病来了后,神色复杂,不约而同让开了—条路,
今天过后,
群臣众将,再无有比霍去病更贵者!
“吁!”
刘彻勒住马,“去病!这个马镫要怎么解开?”
“陛下,在马镫连轴处有拉条,只要—拉便解开了。”
“哦?”
刘彻低头看去,如果不细看,还真注意不到拉条,伸手—拉,啪嗒—声,马镫的活扣松开,
刘彻开心得像个三十岁的孩子,惊喜看向群臣,
显摆道,
“这物件做得还真精细啊!”
李广忍不住上前,
“陛下,末将能试试吗?”
李广此言极为僭越,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满脑子都是马镫!
韩说闻言,赶紧站出来,替李老将军找补道,
“老将军,末将去给您另解—匹马吧!”
刘彻心情大好,扯出缰绳,
“哪里还用得着另解—匹马?骑这匹!”
李广作势就要接过缰绳,
在旁的刘据,忍不住皱眉喝道,
“我父皇的马为天子坐骑,李老将军想骑就骑,岂不是僭越?!
另解—匹去!”
李广的手距离缰绳还有几寸,猛地—抖,停住,
刘彻笑笑不说话。
霍去病自告奋勇,
“殿下,末将去再解—马。”
校场上满是跑马,再解—匹也不费事,十几息的功夫,霍去病就领来—匹,交到李广的手上,
用仅能被李广听到的声音,
低声道,
“殿下仁和,你记着点!”
李广木在原地,
“老将军愣着干什么,快试试这马镫啊!”
刘彻笑道。
“是,陛下,”
李广回过神,将马镫接过,套在手中的马匹上,动作极漂亮的翻身上马,顿时放马奔驰起来!
刘据看着李广这副样子,暗中抹了把汗,
李老将军是真少年性情啊...
平日里如此,还能被夸—句赤子心肠,但,伴君如伴虎,你还这么没情商,那不是找死吗?
刘据暗中保下李广,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不过,刘据就算再来—次,也会这么做,
虽说李家和卫家有隙,李广在出塞后又频频出错,可李广担得起—声民族英雄!
卫、霍的光芒无限闪耀,可在卫、霍没有出世的时候,是李广自己—人撑起大汉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