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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无删减+无广告

序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恩怨是真的大。颜谕抬手整理着他的衣襟:“像这样直接撕破脸皮还是头—次吧?”萧承冀—低头就能闻见颜谕身上的香味儿,她最近沐浴后喜欢用蔷薇油擦头发,喜欢用蔷薇水擦手擦脸,身上—股馥郁的香气,就像—整朵盛放的蔷薇。虽入秋了但她日常在房间里坐着,平时穿的还是平常的衣服——这些其实是去年做的,贴身的衣服多洗几次在身上更熨帖柔软。但王府里和她曾经的侯府不同,天家气象富贵奢靡,更不要提他这富可敌国的秦王府。在萧承冀看来就不大好了,他觉着自己的王妃天天换新衣服都是应该的,穿过之后就扔呗,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件衣服穿好几次,是觉着他府上很穷?萧承冀自己不在乎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给他什么就穿什么,但他的王妃得在乎。“回头你去库房里再挑几匹丝绸做身新衣...

主角:颜谕萧承冀   更新:2024-11-10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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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恩怨是真的大。颜谕抬手整理着他的衣襟:“像这样直接撕破脸皮还是头—次吧?”萧承冀—低头就能闻见颜谕身上的香味儿,她最近沐浴后喜欢用蔷薇油擦头发,喜欢用蔷薇水擦手擦脸,身上—股馥郁的香气,就像—整朵盛放的蔷薇。虽入秋了但她日常在房间里坐着,平时穿的还是平常的衣服——这些其实是去年做的,贴身的衣服多洗几次在身上更熨帖柔软。但王府里和她曾经的侯府不同,天家气象富贵奢靡,更不要提他这富可敌国的秦王府。在萧承冀看来就不大好了,他觉着自己的王妃天天换新衣服都是应该的,穿过之后就扔呗,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件衣服穿好几次,是觉着他府上很穷?萧承冀自己不在乎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给他什么就穿什么,但他的王妃得在乎。“回头你去库房里再挑几匹丝绸做身新衣...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恩怨是真的大。

颜谕抬手整理着他的衣襟:“像这样直接撕破脸皮还是头—次吧?”

萧承冀—低头就能闻见颜谕身上的香味儿,她最近沐浴后喜欢用蔷薇油擦头发,喜欢用蔷薇水擦手擦脸,身上—股馥郁的香气,就像—整朵盛放的蔷薇。

虽入秋了但她日常在房间里坐着,平时穿的还是平常的衣服——这些其实是去年做的,贴身的衣服多洗几次在身上更熨帖柔软。

但王府里和她曾经的侯府不同,天家气象富贵奢靡,更不要提他这富可敌国的秦王府。

在萧承冀看来就不大好了,他觉着自己的王妃天天换新衣服都是应该的,穿过之后就扔呗,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件衣服穿好几次,是觉着他府上很穷?

萧承冀自己不在乎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给他什么就穿什么,但他的王妃得在乎。

“回头你去库房里再挑几匹丝绸做身新衣服。”萧承冀道,“你身上这件,看你穿了三四次。”

颜谕随口敷衍他:“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当王妃更应该勤俭。”

萧承冀捏了捏她的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你每天吃的用的,你还勤俭?”

他早就看出来了,刚嫁过来第—天,颜谕口口声声说要伺候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切都是假的。

实际上她爱怎么做就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比起那些逆来顺受唯唯诺诺—脸讨好的,萧承冀更喜欢颜谕这种—面假装讨好自己,—面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的。

就像蔷薇虽然艳丽但是有刺,让人觉着更加鲜活。

颜谕被他捏得脸疼,赶紧把他的手轻轻推开。

她突然想起来—件事情:“殿下,府上—些开支,还有人员管理,我想改—改。”

萧承冀挑了挑眉。

他倒不信颜谕能把王府管得多好,毕竟她就是—个小姑娘,再怎么聪慧也没有什么实质经验。

—切交她手上主要方便她从库房里拿—些东西什么的,毕竟小姑娘基本上都要好,喜欢漂亮衣服漂亮首饰,这些在库房里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让她随便折腾。

再者就是给她—个面子,他在府上时候不多,平时朝廷事情很多,偶尔又要到外面办差事,她手上有权面子会大些。

萧承冀道:“你别把王府弄成了—个烂摊子,到时候哭哭啼啼的到本王面前来,让本王帮你善后。”

颜谕想了—下抬眸笑笑:“我心里都有分寸,不会给您添乱的。”

“好。”

这时候霍哈在外头低声说了—句,有事情要汇报给萧承冀,还是宫里那些事儿。

萧嘉善这件事情弄得各方都没有脸面。

首先便是皇帝大怒,把萧嘉善叫去劈头盖脸的给骂了—顿。

—直以来萧嘉善就清楚,父皇偏爱三哥,偏爱三哥的母妃,讨厌自己和自己的母后。

如果太后不是母后的亲姑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立为皇后,甚至皇帝碰都不愿意碰她—下。

或许两人会在—个偏僻的宫殿里孤僻的走过几十年。

所以对着皇帝,萧嘉善从小在充满畏惧的同时,又充满了深深的怨怼。

今天这出戏,他理所当然认为皇帝是在和萧承冀上演双簧戏,在故意的给自己难堪。

建兴帝倒不清楚皇后指责秦王妃的事情,他这几天没有踏足后宫,甚至没有打听皇后生病的事儿。


先前无论颜谕被换亲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牵连到邵家。

邵家这些年在皇帝面前一直不敢生事,也不敢表现得太护着镇国公府,就怕被皇帝误认为邵家这么积极表现,要夺走镇国公府的人脉和家产。

以至于自家的表小姐被外人明目张胆的欺负,邵家都不敢出来说几句什么。

就像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说的那样,颜谕毕竟姓温,他们一家子姓邵。

颜谕自个儿的那些同姓亲戚都没有跳出来说什么,邵家怎么好去管这桩事情呢?

但邵家自家的夫人被打了,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颜谕听了丫鬟说这件事情,急急匆匆的披了衣服过去。

她去的时候,江氏跟前的丫鬟小翠儿拿着药瓶在给江氏敷药。

颜谕没想到江氏伤得这么严重,她赶紧从小翠儿手中拿了药瓶,亲自去给江氏上药:“舅妈,怎么就伤成这样?”

江氏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疼痛,眸中流露出一丝凶光:“让她们母子俩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颜谕素来和三舅妈关系好,她刚到邵家的时候,江氏嫁过来三四年,肚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就对颜谕百般呵护,当成自己女孩儿看待。

说来也是稀罕,颜谕这么一来,邵家总是发生好事,先是邵宏中了进士,接着江氏就怀了孕,三年生了两个孩子。

如此一来,江氏便觉着是颜谕个福星,邵家三房每一房都很疼爱颜谕。

大舅妈和二舅妈上了点岁数,江氏年轻,与颜谕更亲热些。

这次进京本不用江氏一个女子过来,山高水远千里迢迢的,路上实在艰险,但江氏怎么都放不下自己养大的女孩儿,非要跟着邵宏一起过来。

颜谕手嫩,又常常跟着邵家的姐妹们学习一些药理,给江氏上药便更轻些,酥酥麻麻压根感觉不到疼痛。

上过药之后,江氏拿热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记住了,你是千金小姐,以后可不能总要做伺候人的活儿。喜欢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邵家年轻一辈儿的女孩子大都得学习诗书,学习医术,再来就是女红。

江氏为人精明能干,倒不是什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人,她更擅长理家,喜欢和人去打交道,这些年江氏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了颜谕。

若不是京城的水太深,江氏初来乍到怕自己真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万万不能把自己当成鱼饵,使出这个苦肉计来。

江氏正教导着颜谕,这个时候门开了,邵宏带着两个侄儿从外头走了进来。

颜谕赶紧起身对邵宏行了一礼:“三舅,大表哥,三表哥。”

邵隽良和邵隽守见颜谕在这里,他俩回了个礼,赶紧退了出去。

邵宏点了点头:“颜儿,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和你舅妈有话要说。”

颜谕看了江氏一眼。

江氏点点头:“颜儿,你回去吃药。”

等颜谕一走,邵隽良和邵隽守两人都走了进来。

俩兄弟看自家婶娘伤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觉着丢脸,顿时怒不可遏:“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江氏抬了抬眼睛:“俩小兔崽子,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写信呀!”

次日早朝之后。

礼部尚书卫浩一脸灰败,直接回了家里。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心头不高兴:“你不去礼部办公,回家做什么?”

卫浩抬手指了指刘氏,半晌后哑口无声。

随着刘氏的父亲去世,刘家在朝堂上逐渐失去了话语权。

翎城安庆侯府,朝堂上一直都没有缺过人。

侯府三爷邵宏的夫人江氏,是西北都统的亲妹妹。

刘氏和卫如萱在京城甩了江氏七八个耳光,这种事情,就算是哪个王爷的王妃都不敢做呀!

而且这两人还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说什么“镇国公的女儿是个早死的病秧子”,今天早上言官弹劾的时候,满朝武将恨不得活剥了礼部尚书卫浩。

建兴帝当即就要卫浩休妻,褫夺这个口吐狂言的妇人诰命夫人封号。

卫浩到底忘不了岳父当年的提携,他自请退出内阁,贬为礼部侍郎,保全了刘氏的性命。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打的是什么人?”

侍郎夫人刘氏眉头一皱:“怎么?有人给你告状了?还是说,你认识昨天那贱妾?”

礼部侍郎嘴唇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卫浩一番:“该不会真认识那女人吧?那女人穿红着绿打扮张扬,我从来没有见过正经人家的妇人穿这么鲜亮!你和她有——”

“她是安庆侯的三儿媳妇,西北都统江豹的亲妹妹!”

刘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度量了一下那女人的地位,这时候脸色突然白了:“她向皇上告状了?会不会影响咱们女儿的婚事?”

礼部侍郎突然笑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女儿的婚事呢。

这人真在意女儿的婚事,也就不会把场面闹这么难堪了。

刘氏撕扯着他的袖子:“你是不是不敢为咱们女儿求情?”

礼部侍郎把她甩开:“去等圣旨吧。”

半个时辰的功夫,圣旨就下来了,刘氏被剥夺了诰命,卫如萱正妃的位置没了,被封为五皇子的侧妃。

刘氏瘫倒在了地上,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出。

卫如萱心不甘情不愿的领了圣旨。

她真是没想到,昨天那个一看就是外地人的妇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虽然正妃的位置没了,但是,只要让她嫁给五皇子,做侧妃也是好的。

这个狗皇帝摆明了就是昏君,天下大事他不管,管她们女人之间扯头花。

不过没关系,这个昏君的下场不会好,早晚都是五皇子登上皇位,将来五皇子当了皇帝,自己凭借着女主的身份和光环,照样能当皇后。

嫁给五皇子当侧妃,总比嫁给秦王这个疯子当活寡妇要强一百倍。

卫如萱赶紧安慰刘氏:“没事,娘,我能嫁给五皇子就好,将来我一定能带着咱们娘俩儿翻身的!”


萧承冀一向不在意什么规矩,随手拿下了蒙在颜谕头上的喜帕。

颜谕怯生生的抬起了眼睛。

旁边几个秦王府上的嬷嬷一时间都看呆了,大气都不敢出。

萧承冀怔了一下,又把帕子给她蒙在了头上。

邓嬷嬷活了五十多年,也没见过这般的美人,明珠一般熠熠生辉,整座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说起来颜谕从小生得便美,这些年在安庆侯府上顺风顺水,也是家中长辈喜爱她,老夫人把她当成眼珠子似的。

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又乖乖巧巧的依偎在长辈身边,既孝顺又听话,哪个长辈不喜欢啊?

邓嬷嬷赶紧拿了玉如意递给萧承冀:“殿下,按照规矩,您应该用玉如意将王妃的盖头挑开,两人再饮合卺酒。”

萧承冀语气冷淡:“你们都出去。”

刚刚几个嬷嬷看得不真切,还想再看一眼王妃的样貌,如今听了秦王的话,全都退了出去在外头守着等吩咐。

“娶你并非本王的意思,是父皇逼着本王娶你。”萧承冀冷冷的道,“温颜谕,你以后也别想在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样。”

颜谕“嗯”了一声:“我清楚,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您的。”

女孩子的声音温软清甜,而且还有几分乖巧。

萧承冀没有和这样的女人打过交道,但他晓得长得越美的女人越是毒性强烈的美酒,颜谕这样的更是了不得,心里的警惕更重。

他拿玉如意挑开了颜谕的盖头。

颜谕道:“我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想吃些东西。”

方才桌上就准备好了酒菜,嬷嬷原本想着萧承冀不来,就招待颜谕吃了东西去入睡。

萧承冀看她一眼:“你吃。”

颜谕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想试探试探对方究竟如何:“我要吃燕窝,马上要睡了,吃不下这些酒菜。”

萧承冀冷笑:“你在对着本王挑三拣四?在邵府没有用够你的大小姐脾气,来本王跟前撒野?”

颜谕咬了咬嘴唇,看他站了起来,心想刚刚成亲就把夫君给气跑,等改天回门见了舅妈,舅妈会不会说她。

萧承冀吩咐了一下外面的嬷嬷:“酒菜撤了,准备一份燕窝送来。”

嬷嬷赶紧进来撤了酒菜。

最近天热,颜谕这一身新娘子的喜服穿在身上确实有些闷热,头上首饰足足有三斤重,整个人喘不过气来,确实没有胃口吃这些,就想吃点清淡的。

她让丫鬟送了热水进来,将头上这些首饰一一摘了,不多时嬷嬷便送来了一盏清淡的冰糖燕窝来,颜谕吃了半碗,又洗手净面擦洗去妆容。

萧承冀今天晚上被几个王爷多灌了几杯酒,他现在恰好有点醉意,靠在床上休憩片刻,让颜谕随便在旁边折腾。

颜谕梳好了头发过来,见萧承冀和衣睡在床上,她身上那股子贤惠劲儿瞬间就苏醒了,赶紧过去给自己夫君脱衣服。

手刚刚触碰到萧承冀的腰带,便被他狠狠握住了手腕。

萧承冀语气很不耐烦:“温大小姐,你吃完了燕窝,又要做什么?”

颜谕有点害怕他:“我……我要给王爷更衣啊,我舅妈说了,要我好好伺候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要听您的。”

萧承冀一只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上。

他身高八尺有余,京城年轻一辈儿的权贵之中就没有比他身高体型更强悍的。

颜谕从小就体弱多病,身子荏弱得不行,他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把她给捏碎,把她拉到他身上之后,两人身形差距尤为明显。

萧承冀虽在下方,但他气场让人心生畏惧,语气更是冷冽:“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碰我了?”

对萧承冀来说,颜谕实在太气人,从那天见她第一面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她给活活捏死。

颜谕呆呆的看着他:“那你不让我碰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拉到你身上坐着?”

萧承冀突然松手,眼睛闭上了:“下去!本王要睡觉!”

颜谕“哦”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

她去倒了两杯酒:“殿下,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萧承冀眼睛睁开:“你就是这么听话的?”

颜谕也有些无措,还有些委屈。

她之前听江氏说秦王不是好相处的男人,可她之前想着,只要自己事事都按着规矩走,这人挑不出自己的错误,也就不会有矛盾。

可她没想到,秦王竟然这么讨厌自己,无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

萧承冀走到了她的面前,接过她手中这杯酒,和她挽手喝了下去。

房中烛火跳跃,手臂粗的红烛才燃了那么一半,烛泪就不住的往下滴落。

萧承冀又看了颜谕一眼,抬手灭了烛火,把她按到了床上。

次日萧承冀冷着一张脸醒来。

昨天晚上颜谕是第一次,她疼得不行,怎么都容不下他。

萧承冀从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勉勉强强和她圆了一次房,把新娘子给弄晕了过去。

萧承冀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柔弱的女人,偏偏这样的女人还是他萧承冀的王妃!

他换了衣服从颜谕房里出来。

外头的嬷嬷们一个个笑容满面:“殿下起来了?王妃是不是也醒了?我们伺候王妃梳洗,让她进宫请安。”

“不必。”萧承冀淡淡的道,“她身体不舒服,让她睡。”

皇帝那边不在意这样的礼数。

至于皇后和太后那边——颜谕既然嫁给了他,就算她的礼数再周全表现得再好,这两人该怎么刁难陷害颜谕还是怎么刁难陷害。

既然如此,又何必拖着受伤的身子进宫去受苦。

倒不如一开始就摆烂,颜谕在王府里睡得自在,让那两人在后宫里生闷气去吧。

就算出了事情也有他顶着。


颜谕听了萧承冀这话,她又躺了回去。

不得不说,洞房真不是什么好事儿,直到现在她还是腰疼腿疼。

只是先前颜谕就听说皇家的规矩多,比邵家的规矩那是繁琐了上百倍。

一直赖着床不起,颜谕也有一点不好意思:“殿下,我不去请安,皇后和太后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萧承冀坐在了颜谕的旁边:“正常情况下,辰时就该在寿康宫外候着,你猜现在什么时辰了?”

颜谕好奇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一刻。”萧承冀淡淡的道,“她们已经气疯了。”

颜谕脸色“唰”的就白了:“我睡了这么久?”

萧承冀看她肌肤奶白柔润,眼睫毛长到戳得人心痒,一双眸子里浸了些许水意,像在故意惹人爱怜一般,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大白天不要勾引本王。”

颜谕从来没有学过勾引男人的手段,她也不明白萧承冀是什么意思,不懂装懂点了点头:“哦,哦,好吧。那明天皇后和太后找我问罪,我可怎么办啊?”

“她们两个是长辈,问你罪的话,你只能受着。”

颜谕身上穿着一件绉纱的中衣,中衣薄如蝉翼,领口处拢得不是很严实,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看得萧承冀心烦意乱。

他抬手将颜谕衣物领口拢上:“你等着慢慢受她们的罪。”

颜谕握住了萧承冀的手:“殿下,你就不帮帮我?”

萧承冀手上一片温软。

他蓦然把颜谕的手推开:“帮你?本王和你很熟么?”

他起身离开了颜谕的房间。

颜谕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

难怪江氏总说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让她嫁给萧承冀后要小心。

当时颜谕还不明白江氏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两人都已经洞房成了夫妻,萧承冀竟然还说和她不熟。

萧承冀这边刚刚离开,瑞冬和凝夏便端着东西进来伺候颜谕了。

瑞冬拧了帕子给颜谕擦手擦脸,伺候她洗漱:“小姐,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

其实昨天晚上萧承冀叫人送过一次水,给她擦了擦身上,她穿的这件衣服都是他给换的,但那个时候颜谕已经昏睡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

“等晚上入睡前吧。”颜谕道,“先给我拿身衣服换上,我想在府上走走。”

以后就要在秦王府上住了,这里等同是她以后的家,今天可要走动走动熟悉一下。

凝夏端了一盏燕窝送到了颜谕的面前:“小姐先吃点东西吧,皇上新赏赐的血燕,刚刚炖好送来。”

颜谕依稀记得梦里有人过来给自己把脉,随口问了两句。

凝夏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宫里头来了人,太医说咱们姑娘身子弱,要把脉检查检查身子状况。我们看为首的是名女医,且殿下跟前的人没有阻止,就放人进来了。”

颜谕没想太多,只认为是皇室的规矩一贯如此。

不过今天没有去皇后和太后跟前请安,她心里总是有几分不安。

既然嫁给了萧承冀,那与皇后和太后那边就成了敌对方,加上与五皇子先前的婚事,就算今天过去了,只怕也会被她们刁难一顿。

明天再去两人跟前,不晓得还会遇见什么事儿。

她特意嘱咐了瑞冬和凝夏两句:“明天一早,定要让我早早地起来。”

瑞冬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吧,我们会记在心上。”

现在颜谕嫁了人,头发自然就得梳了起来。

瑞冬心灵手巧,很快便给颜谕梳了漂亮的发髻,颜谕对着镜子看了看,总觉着不大习惯。

明明前天还是姑娘呢,不过两天的功夫,已经为人妇了。

碧春也从外头进来,在颜谕耳边说了几句话:“府上那些侍妾都在外头候着,要来给姑娘请安呢。”

颜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从前不晓得秦王府的情况,秦王府里是没有侧妃的,但秦王毕竟是个王爷,旁人送他一些侍妾或者皇后、太后赏他什么人是很正常的。

“让她们回去,安安分分的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待遇也都和从前一样。”颜谕淡淡的道,“不长眼的特意往我跟前凑,那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颜谕平时心大,却没有大到能和自己丈夫的其它妻妾和睦共处。

在邵家这么多年,该见过的她都见过了,对宅子里头的事情门儿清。

她有玩得好的姐姐妹妹嫂子舅妈,没必要和萧承冀的妾室搞好关系。

碧春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过来的这四个侍妾都是太后赏赐的,坐了几百年的冷板凳,奉了太后的命令特意过来探探风。

碧春和她们说了几句话,让她们都回去。

为首的一名女子笑着道:“府上有了王妃,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请个安当面问问。咱们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这位姑娘你再进去通报一下?”

碧春做了一个请客的手势:“同样的话,我们王妃不说两次。诸位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侍妾,我们王妃是殿下正妃,亦是你们的主母,以后都在王府上生活,各位安安分分的,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几人见秦王妃跟前的丫鬟态度强硬,她们讨了个没趣,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碧春又进去把原话和颜谕说了说。

颜谕觉得稀罕:“全部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

太后娘娘这手,可伸得够长啊。


等这一切都收拾完了,江氏这才笑着拉着颜谕的手去讲卫家的事情。

“这次的伤也算是值了!”江氏喜笑颜开,“卫浩被降职成了礼部侍郎,又退出了内阁,他这辈子别想往上再升一步了!”

江氏的本意是给刘氏这个贱人一个教训,这个女人活了这么多年,养出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也该吃吃苦头。

谁知道卫浩这么顾及夫妻感情,皇上要赐死刘氏,让他先休了刘氏,结果卫浩宁愿降职也不愿意把夫人休弃。

看得出来皇帝是真欣赏卫浩的才干,想让他和夫人还有女儿切割开来。

女儿一旦外嫁,夫人又被赐死,娶个新的照样能继续当皇帝的心腹。

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干的人,多少有才之士被埋没一生都难提拔。

卫浩不给皇帝这个脸,皇帝也不是非他不可。

他这次被贬,退出了权力核心圈子,很快就会有人顶上来,就看上来的人是谁了。

卫如萱没了这么厉害的一个爹,亲娘又被夺去诰命,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妾室,就去五皇子府上过她的好日子吧。

颜谕抬手摸了摸江氏的脸,还是在心疼舅妈受过的伤。

江氏晓得颜谕孝心重,赶紧拍拍她的手:“没事儿,已经不疼了。京城夜市热闹,我带你出去逛逛?”

颜谕在邵家的时候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因为上头有两个老祖宗压着,江氏再大胆的性子也不敢带着颜谕出去。

如今来了京城,江氏摇身一变成了辈分最大的了,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京城里的风气可比翎城要开放多了。

活了这么些年,江氏也是头一次知道晚上还能卖东西!

颜谕眼睛瞬间亮了:“舅妈,真的能出门?”

江氏笑着道:“放心吧,舅妈带足了人。”

江氏这边备足了车马,暮色四合后带着颜谕出了门。

颜谕要下马车的时候,江氏在她脸上扣了一个兔子面具:“前两天在路边的摊子上买的,倒是新鲜得很。我给你姐姐妹妹都买了几个,等回翎城的时候带去。”

颜谕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面具:“舅妈,我一个人戴着面具会不会不正常?”

“不会。”江氏拉着她的手下去,“最近京城里就时兴这个,我还见过有人戴着金子打的面具上街的呢。”

颜谕听她这么说,顿时觉得放心了,她往街上一看,确实看到有几个妙龄女子戴着相差无几的面具。

一整条街上的铺面都开张着,各处张灯结彩,看起来就像过年一样。

颜谕很小的时候被父亲带着出过门,当时她骑在镇国公的头上,一伸手就能够到上面挂的彩色灯笼。

跟着颜谕的几个丫鬟也好些年没有出来过,碧春和瑞冬两双眼珠子骨碌碌的转,都忍不住打量四周。

江氏笑眯眯的对颜谕道:“热闹吧?”

颜谕心里也很开心,拿了摊子上一对陶老虎在手上玩,碧春赶紧从荷包里拿出铜钱买下来。

江氏还在挑选一些稀罕玩意儿,打算带回去分给家里的姐妹,让她们看看这些京城买来的小东西。

颜谕看到不远处摆了个画摊,有小贩在扇子上作画售卖。

如今天气一日一日的热了起来,颜谕对他扇子上的画不感兴趣,对他的扇子倒是感兴趣,便带了丫鬟过去。

当初进京的时候,颜谕其实也在心里想过自己要嫁的五皇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多年闺阁之中,她其实并没有见过什么人,突然从熟悉的地方再来京城,面对空空荡荡的镇国公府,想起曾经父母健在时的些许记忆,颜谕也有些惆怅。

只是没有想到,五皇子竟然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今天晚上,大概卫氏已经嫁入了五皇子府上,两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喝酒庆祝吧。

也不知道秦王殿下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外头都说他残暴不仁,这些是真是假,还要——

颜谕正想着事情,这时候一阵马蹄声响,有人竟然骑马经过此地。

颜谕想着事情始料未及,差点被马匹冲撞。

马上的人经过她的时候,身上掉下了一件东西。

颜谕好奇的捡了起来,原来是一件文书。

这个时候,骑马的人倒了回来:“拿来。”

颜谕缓缓抬眸:“闹市骑马经过,你不怕伤了路上的妇孺儿童?《魏律》第三卷七十二条规定‘禁马众中’,你违了国法。再有,想从我手上拿东西,你先为刚刚的冲撞道歉。”

这两天江氏才被人揍了一顿,可见京城中人都不讲道理,一个一个的仗着身世横行霸道。

颜谕身后的丫鬟瑞冬见此男子贵气天成,一身锦衣华服,胯下高头大马油光水滑,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加上对方头戴紫金冠腰带白玉环,就算不是王侯将相,也是这些人家的公子。

瑞冬担心自家小姐像江氏那样被人揍一顿,赶紧报出了颜谕的身份:“公子,我家小姐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您方才骑马冲撞了她,只要您诚心道歉,我们小姐一定会把手中的东西还给你。”

萧承冀的视线从颜谕手中文书移到了她的脸上。

准确的说,是一张滑稽的兔子面具上。

他手中马鞭一卷,颜谕手中文书迅速的飞回了他的手上。

不等颜谕反应过来,一张黑金令牌代替那叠文书落回了她的手中。

马鞭一声脆响,男人已骑马消失在了街头。

瑞冬赶紧扶住了颜谕:“小姐,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您就不怕他拿马鞭打您?三奶奶就被打了!京城的人可不像咱们翎城那样温和!”

颜谕低头看了看手中令牌。

“大魏秦王萧承冀之令”。

这个东西在她手中可是十分的棘手。

令牌的主人看起来更不好相与。

颜谕把令牌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想着等到新婚之夜再还给他也不迟。

只是对方没了令牌,或许出入宫闱会有些不大方便。

可这一切和她没太大关系,谁让他主动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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