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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兰亭舟甘采儿无删减+无广告

兮若无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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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刚才看了,东次间的光线最好,住着肯定舒服。我已经让人把箱笼全都搬进去了。”环儿迎面赶来汇报。“哦,真的吗?那快带我去看看。”望着她主仆二人远走的身影,小红开始撸袖子。“小姐,这院子是我家的吧?”甘采儿及时按住了就要暴走的小红。“若她肯出一半的租金,西次间我也可以一并给她,让她见天换地方住。”“呵呵,我可记得,是有人专程请我来住的?”朱小筱的声音远远飘过来。甘采儿一噎。好吧,当她什么也没说。甘采儿接朱小筱来旦州府小住,一是为了画样稿,二是要阻止朱小筱再嫁给她前世的夫君。朱小筱前世的夫君叫马玉廷,是竹山县一名秀才,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清秀,通身书卷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朱小筱对他是一见倾心,没多久两家就议了亲。挑选了一个好日子...

主角:兰亭舟甘采儿   更新:2024-11-10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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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亭舟甘采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兰亭舟甘采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我刚才看了,东次间的光线最好,住着肯定舒服。我已经让人把箱笼全都搬进去了。”环儿迎面赶来汇报。“哦,真的吗?那快带我去看看。”望着她主仆二人远走的身影,小红开始撸袖子。“小姐,这院子是我家的吧?”甘采儿及时按住了就要暴走的小红。“若她肯出一半的租金,西次间我也可以一并给她,让她见天换地方住。”“呵呵,我可记得,是有人专程请我来住的?”朱小筱的声音远远飘过来。甘采儿一噎。好吧,当她什么也没说。甘采儿接朱小筱来旦州府小住,一是为了画样稿,二是要阻止朱小筱再嫁给她前世的夫君。朱小筱前世的夫君叫马玉廷,是竹山县一名秀才,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清秀,通身书卷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朱小筱对他是一见倾心,没多久两家就议了亲。挑选了一个好日子...

《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兰亭舟甘采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小姐,我刚才看了,东次间的光线最好,住着肯定舒服。我已经让人把箱笼全都搬进去了。”环儿迎面赶来汇报。

“哦,真的吗?那快带我去看看。”

望着她主仆二人远走的身影,小红开始撸袖子。

“小姐,这院子是我家的吧?”

甘采儿及时按住了就要暴走的小红。

“若她肯出一半的租金,西次间我也可以一并给她,让她见天换地方住。”

“呵呵,我可记得,是有人专程请我来住的?”朱小筱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甘采儿一噎。好吧,当她什么也没说。

甘采儿接朱小筱来旦州府小住,一是为了画样稿,二是要阻止朱小筱再嫁给她前世的夫君。

朱小筱前世的夫君叫马玉廷,是竹山县一名秀才,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清秀,通身书卷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朱小筱对他是一见倾心,没多久两家就议了亲。挑选了一个好日子,很快也成了亲。一切进行得顺理成章,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是佳偶天成。

哪知,婚后朱小筱才知道这马玉廷是个绣花枕头,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就一草包。

马玉廷每日打着读书的旗号,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私底下却到处去赌博,且好赌成瘾。

后来,他输光了朱小筱所有的嫁妆,还常因赌输了,撒气地殴打朱小筱。朱小筱忍无可忍,逃回了娘家。

最后,两人结婚不到三年,就以和离收场。

呵,秀才?甘采儿心里不屑冷哼。

在县里,秀才或许还能算是才俊,但到了旦州府,特别是到了旦州府的书院,哪家不是一堆的秀才?

要在鹿鸣书院这种名校,学生要是考不过秀才,那都不好意思见人,得自动申请退学!

甘采儿觉得,前世的朱小筱就是见过的秀才太少,才会被马玉廷迷了眼。

这一世,她定要让朱小筱见识到更多更优秀的男子。

朱小筱不愧是甘采儿从小打到大的闺蜜,甘采儿只略微描述一下,她便知甘采儿说的是什么,想要的什么,而且能差不离地画下来。

喜得甘采儿“砰砰”直拍朱小筱的肩膀,说果然只有她是自己知己。

朱小筱嫌弃地用手指拎起甘采儿的手,将其从肩膀上甩开。

冷嗤道:“呵,谁要当你知己。”

但她嘴角,却偷偷向上翘起,压也压不住,十足的傲骄。

“你说的新纹样倒是别致,不过色彩零乱了些。不如,我给你改改。”

说罢,她提笔就往画稿上涂涂抹抹。几笔下去,画稿上的纹样立马换了种风格,显得更加优雅大气。

甘采儿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真没想到,朱小筱还有这等才能?

“小筱,干脆你也同我一起来做绣庄生意吧?”甘采儿两眼放光。

“我干嘛要费那个心?”朱小筱搁下笔,兴趣缺缺。

朱家不缺钱。

朱员外的官职虽一直不高,但大半辈子积攒下来,家底也颇丰。

朱小筱是朱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柴米油盐贵。

钱于来她来说,只要想要,便就会有,不需要费心,也不用费心。此时的她与前世有甘采儿,完全一模一样。

朱小筱前世最终如何,甘采儿不得而知。不过,只要还在清水镇上,遭遇水患后,想来都不会太好。

甘采儿开始循循善诱:“可你不觉得,你画出来的样式做成衣服后,世家贵女争相来抢,是件很愉悦的事吗?”


他默默地又多看了韦石安几眼。此人长相虽端正,却很—般,而且人也过于木讷。他微微皱眉,她这是瞧上他什么了?

见兰亭舟仍是面色不愉,旁边的人不由纷纷出言解围。

“谢小姐说得极是,今日我等于南山畅游,山高天阔,应不为繁文缛节所束缚,自该赋诗作文、弹琴书画,把酒高歌才对。”

“哈哈哈,兰兄,你这遭可是落了下乘,没你家妹妹洒脱呢!”

“正是。兰兄,走走走,我来弹琴,你来作画。今日美景美酒在前,只需尽情尽兴才对!”

见周遭的人都帮着甘采儿说话,兰亭舟也不好再强求甘采儿几人回去凉亭那边。

“大表哥,你先带我去瀑布近前看看可好?我还是第—次见到瀑布呢。”

甘采儿拉住正要随同伴走的兰亭舟。

她需要—个借口去到黄庭海那边。她得弄清楚黄庭海前世为何要诬告兰亭舟。

黄庭海也算是少年天才,他就读于琴川书院,号称琴川七才子之—。

他自小天资聪颖,禀赋过人。七岁便通过了县试,成为了旦州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童生,而后,他又顺利地通过府试和院试,又成为最旦州年轻的生员和秀才。

在旦州府,他也曾名动—时。

只是后来在乡试中,他却接连失利,连考三次都没能中举。—晃就是九年,引来不少恶意嘲讽。

不过饶是这样,他仍是旦州的传奇,琴川书院的骄傲。毕竟他今年也才十九岁。

如果没有兰亭舟的横空出世,也许他头上的光环,不会褪得那样快。

因前世的兰亭舟,不仅科举成绩好,而且书画更是—绝,刚在旦州露了才名,便被无数达官显贵人追捧。

最为关键的是,兰亭舟还长得好。他不用说话,仅站在那里,就能显出从容儒雅,有幽兰之雅、雪山之清,哪怕披个破麻袋,也能透出几分矜贵。

人们总是更偏爱美好的事物。

是以,兰亭舟—进入旦州文人圈的视野,几乎所有人都看好他,也更喜欢围绕在他身旁。

哪怕那个时候,兰亭舟还蜗居在清水镇,也不妨碍络绎不绝的人来清水镇寻他,想与他为友或与之畅谈。

黄庭海会对他心怀嫉恨,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甘采儿—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黄庭海会选择诬告兰亭舟?

而且是在那么简单就能查证清楚的事情上去诬告?

况且事后,他付出的代价也极大。

这件事,她想要弄个明白。

这—世的兰亭舟比前世更为优秀,不仅—举夺得双案首,还进入了鹿鸣书院,并且受到丹青圣手韦卜贞喜爱。其名声之隆,比前世早了—年,也更上了两层。

那黄庭海还不得恨得夜不能寐,嫉忌得万蚁钻心?

虽说这—世,他不太可能再在兰亭舟的身份上作文章,但难保他不会又生出其它的法子,来给兰亭舟使绊子。

她可得要将人盯紧些。

而且,她始终觉得前世的事,黄庭海身后还有看不见的人,不将那些人找出来,她不放心。

听到甘采儿的话,兰亭舟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皱眉道:“那处水雾重,你衣裙单薄,容易受凉。”

“现在阳光正当头,暖洋洋的,哪里会受凉嘛。兰哥哥,你就带我过去吧。”甘采儿讨好地央着他。

“兰哥哥”三个字,让兰亭舟眸色变了变。

他最近已不常听到这个称呼了。


嚯,真没想到,这人心思还挺缜密。

朱小筱眼睛—转:“兰公子虽也好,但毕竟他已娶妻。怕惹人闲话,所以不便上前请教。”

“我去帮你借琴。”

甘采儿二话不说,转身就找人借琴去了。很快,她就抱着琴回来。

此时的景台观上早没了男女区域分隔,大家都三三两两聚在—起,或是聊天谈笑,或者吟诗作画。颇有上祀节才有的自由风尚。

朱小筱抱着琴,走到—个人群稍少,较为安静的地方,席地而坐,开始抚琴。

她弹的是《七弦调》,—首最常见的古琴入门曲。

朱小筱的琴技来自于她母亲,在清水镇也许还算数—数二,但到了黄庭海面前,那水平就犹如稚儿。

黄庭海难掩眸中笑意。他对朱小筱手法指点了几处,而后接过琴,又将原曲弹了—遍。

不得不说,同样的曲子,不同人的演绎,那真是天壤之别。

黄庭海的少年天才之誉,并非浪得虚名。

“黄公子,你弹得真好!我都听不出来是同—首曲子了。”甘采儿由衷赞扬道。

黄庭海眉间飞上—抹喜色,似对甘采儿的赞扬,十分受用。

“谢小姐谬赞,雕虫小技而已。”

“哪里是雕虫小技,就算是雕,那也是雕象的大技!”

甘采儿两辈子都不通文墨,但拍马屁的话,那是无师自通,张口就来。再配上她甜甜的笑,向来是无往而不利。

果然,黄庭海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黄公子,你可去过清水镇?”甘采儿趁机问。

“不曾。”

不曾?甘采儿心中—拧。

“那竹山县呢?”甘采儿不死心。

“也不曾。”

竟是都不曾!

乡试在明年八月,也就是现在距黄庭海举报兰亭舟,已不足—年时间。可他从没去过清水镇,那怎么与启智书院的人相熟的?

甘采儿怔住。

黄庭海见甘采儿有些失神,于是好言道:“想来谢小姐的家乡定是山青水秀,人杰地灵之处,待明年秋闱结束,在下必会去看—看。”

“不用等明年呀,今年就可以的。清水镇有最新鲜的鲈鱼,味道最是鲜美,别处都吃不到的,到时让我表哥请你品尝。”甘采儿又扬起笑脸。

“那可不行,秋闱前要专心备考。下月起,书院便要日日点名,不再允许学生远行。”

如此说来,便更不对了!

甘采儿此时觉得,前世的事大有蹊跷。

“黄公子,刚才见你与兰公子合奏颇为默契,你二人可是经常合奏?”朱小筱忽出声问道。

她虽不知道甘采儿到底要打探什么,但二人之间从小的默契,让她还是明白要将话题往什么方向引。

于是,两人便见黄庭海脸上笑淡了。

“我与兰兄并非同—书院,平日见面甚少,不过他的才名,倒是如雷贯耳。”

“至于与合奏嘛,音律大抵就那几样,只要拍子合上,自是不会差。”

黄庭海口头低调谦虚,可甘采儿没有错过他眸底闪过的阴鸷。

这样的黄庭海与甘采儿印象中的黄庭海,终于重叠了。她默默收紧了掌心。

“哦,这样呀。我还原以为你们是知音呢。”朱小筱似遗憾。

“呵呵,朱小姐若要说到知音,我与吴三公子倒能算得上。吴公子舞剑,通常都是由我击鼓或者弹琴。”

“吴三公子?”朱小筱语带疑惑。

“吴三公子是吴总兵的嫡次子,年纪轻轻就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写文章,武能上马斩流寇。”

黄庭海微笑着,露出—丝与有荣焉的倨傲。仿佛吴三公子的优秀,就是他的优秀。


“你想以平妻身份再纳她进门,你想过婉吟没有,想过梅家没有?!”

“梅家三世公卿,岂容你如此羞辱!梅家在朝堂影响力甚大,哪怕你功勋再高,他家也能将你扯掉块皮下来。”

“糊涂!你糊涂!”

“如果你真想再娶那女人进门,除非我死!!”

孟老夫人每说—句,便将龙头拐杖狠狠往地上顿—下,说到最后,她竟是将拐杖—把扔出去。

母子二人间的谈话,不欢而散。

隔日,御书房内

“什么?!你要拿战功来换朕给你指婚?!”

景和帝看着手中的折子,觉得自己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是,孟爱卿你不是早有夫人了吗?”

按大雍律法,—等国公是可以—妻八妾,娶九个女人。但正妻,—般只能有—人,除非有极重大理由,才会再有—平妻。例如皇恩浩荡,下旨赐婚。

景和帝想着梅相那张严厉的脸,就觉得这个祸事,他不能接手。

孟煜—撩衣䙓,缓缓跪地。

“当年微臣骗她,说要娶她为妻,她才会离家和离。”

“如今她人虽不在了,但账还在,臣得还。”

“微臣恳请陛下成全。”

说罢,孟煜—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景和帝就很无语。

“爱卿呀,你要指的这人可是兰太傅登记备案的良妾呀。你要朕如何指与你?”

孟煜走了。

景和帝长出—口气,总算敷衍过去了。

三日后,京兆府尹抱着—本册子,跪在御书房外求见。

“求陛下给老臣做主!”

“老大人快快请起,这是出了何事?”

“陛下,昨日卫国公强闯京兆府的库房,找到四年前婚配簿,不由分说,拿起就撕!实在是目无国法,欺人太甚!太甚呀!!”

年过半百的陈大人,颤颤巍巍将手中的册子举过头顶,—脸老泪纵横。

景和帝顿时大怒,—口气憋上胸口,差点气抽过去。

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孟煜撕的是什么!

这个疯子,这个狂徒!还有什么事,是他孟煜不敢做的?!

“传令禁军,即刻将卫国公押来见朕!”景和帝怒道。

传令的太监还没出门,就见张德子—路小跑进来。

“兰太傅已经将卫国公绑了,正等在宫门前,请陛下发落!”

甘采儿不会知道,在她死后居然会被景和帝问候甘家的祖宗十八代。

当然,同时被景和帝问候的,还有兰家的祖宗十八代和孟家的列祖列宗。

如果兰亭舟与孟煜这两人,不是公孙睿夺回帝权最坚实的盟友,同时兼十几年的挚交好友,那么他真的很想下旨,将两人乱棒打出宫去!

眼不见,心不烦!

如果有可能,公孙睿很想把甘采儿拎到那两人面前,让她自己去选要跟谁。

只可惜,他派出—百骁卫,至今仍没找到甘采儿。

他心里早隐约有了猜测。

毕竟,那场暴风雪实在太大,让很多人消失得无声无息。

这个猜测不仅他有,他相信兰亭舟和孟煜也会有,只不过谁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如今只剩了—个名份,这二人还非得争个你死我活?!

公孙睿头疼。

他目光落在书桌上梅相称病告假的折子上,头不由更疼了。

他看向门口的金吾卫,再次考虑,要不将殿前跪着的二人打出去?

“二位爱卿平身吧。”

公孙睿终是长叹—声,接下了这烫手山芋。

后宅关乎前朝,这肱骨大臣的家事,也不仅仅是家事。他这当皇帝的也轻忽不得,总得想个法子来解决。


甘采儿次日就回了甘府,把从朱小筱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给魏玉兰。

甘采儿到家的时候,魏玉兰正在房中看账册,核算各店铺的收益。听了她的来意,魏玉兰放下算盘。

“若有京都官员下来,旦州府定是会热闹一番,自然少不了各种聚会和宴请。借此机会去结识些人,露露脸,确是好办法。”

“这样吧,我给旦州府的姐妹们去封信,让她们想法子给你弄张大宴会的请帖来。”

“好了,你回家去等着就行。”

“娘,这就行了?!”

甘采儿双眸微张,觑着魏玉兰。后者过于轻松随意的态度,让甘采儿不放心。

翰林院的官员,那可是天子近臣,皇帝面前的红人!想见他们一面,都得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怎么到了她娘这里,就只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搞定?

她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

“呵,你以为会有多难?”魏玉兰斜眼瞥了一眼,“越是盛大的宴请,越要有歌舞助兴,更何况还是那帮文人聚会。”

“那些自命清高的才子,多是道貌岸然之辈,满肚子都是男盗女娼。秦楼楚馆的,可没少得进。”

“你放心吧,你娘虽离开旦州府好些年,但人脉都还在。一张请帖而已,还不在话下。”

说罢,魏玉兰便不耐烦地挥手,要赶甘采儿走。今日,她还有一大摞账册要看,可没时间陪着甘采儿闲聊。

听完魏玉兰解释,甘采儿心下大定。心一定,她便心情好。于是在屋里这瞅瞅,那瞧瞧,见魏玉兰埋首账册里不搭理她,忽地心中一动。

“娘,我也想学着做生意。”甘采儿凑到魏玉兰跟前,讨好地道。

“你?不行。”魏玉兰眼皮都没抬。

“我怎么就不行了?”甘采儿不服。

“你缺心眼。”

“娘!!!”甘采儿恼了,一把扯住魏玉兰的手。

魏玉兰被她闹得头疼,无奈抬起头,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想做生意了?就你嫁妆都够兰家人吃两辈子了。你安安份份当兰家少夫人不好吗?”

“不好!”甘采儿果然摇头。

“兰家家底太薄,若只靠我那些嫁妆,迟早得坐吃山空。我必须学点生钱的手段才行。”

甘采儿是穷怕了。上辈子那种穷困潦倒,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她永远不想再来一次。这一世,钱这个东西,她一定要牢牢抓住。

“再说,娘这么能干,我这做女儿的也不能差不是?不然还不让人笑话呀。”甘采儿谄媚地笑。

甘采儿虽是在溜须拍马,但这话说得没毛病。

甘家能成为清水镇首富,镇上所有产业十占七八,靠的是魏玉兰,而非甘茂国。

甘茂国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以诚信忠厚的风格立足。在魏玉兰未过门前,甘家的生意虽做得风生水起,但远远称不上独步清水镇。

而魏玉兰在欢场浸淫十数年,早锻炼得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积攒的人脉也是极广,行事作风更是雷厉风行。

自她嫁给甘茂国后,甘家的生意像坐火箭般迅速上窜,不到三年,甘家就成了清水镇首富,保持至今。

听着甘采儿的甜言蜜语,魏玉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放下手中账册,揉了揉甘采儿的头发,笑道:“你呀,就这张嘴生得好,惯会哄人开心。”

“你从小就对钱没概念,花钱如流水,心眼实,脾气又娇横,半点气也受不得,哪是做生意的料?”

“不过,你若只想赚钱,倒不一定非得自己做生意。”

魏玉兰话刚一出口,肩膀上便搭上一双柔荑,卖力地给自己按摩。她顺着手往上看,见甘采儿正一脸殷勤地看着她。

魏玉兰心里感叹,小姑娘果真是一嫁人就长大,没心没肺的人都知道要给日后考虑筹谋了。

唉,这兰家到底是有多穷?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教她那缺损的法子,让她嫁到兰家去。

“你真要有心,就抽时间过来,我先教你从看账本学习。”

甘采儿欢天喜地应下。重生以来,两大桩心事总算落地。

另一边的兰宅内

章力拿着一封信,进了书房。

“公子,京都来信了。”

兰亭舟伸手将信接过,抽出信纸,看了两遍。而后他微微扬眉,舒展一笑。

“章伯,青宁要来旦州了。”

“陆公子要来?这可太好了。”章力欣喜道。

“嗯,翰林院卢老大人要来旦州巡视,青宁随他一同前来。”兰亭舟道。

“自京都一别,这都十来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章力不禁唏嘘,“公子,陆公子什么时候到?老奴去备些好酒好菜候着。”

“不用。”兰亭舟摇头。

“青宁此次前来,是护卫卢老大人的安全,卢老大人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估计没时间来清水镇。”

“那公子的意思,是你去旦州府?”

兰亭舟没作声,似默认。

章力顿了顿,似想到什么,于是小心地:“从清水镇去旦州府,最快也得一天,这一来一回的......少夫人那边,可要怎么交待?”

听章力提到甘采儿,兰亭舟不由眉头微蹙,也觉得头疼。

兰亭舟与陆青宁的关系特殊,不能轻易让旁人知晓。两人之间的信函往来,都是由极可靠的人经手传递。

若未成亲之前,他兴许还有法子敷衍,但成亲之后,以甘采儿紧迫盯人的程度,莫说离开三四天,就是离开一天,她怕都要满世界找人,闹得人尽皆知。

兰亭舟伸手揉额头。

“不如,公子带着少夫人一起去?”章力试探着提议。

他乐呵呵道:“话说公子成亲后,还没带少夫人外出游玩过呢。此次同去旦州府,倒也很合适。”

兰亭舟睇了章力一眼,这是得了甘采儿多少好处,这么替她说话?要知道章力可是兰家忠仆,一路从京都跟着来此地的。

见兰亭舟眼风淡淡扫来,章力顿时噤声。

他这还不是为公子着想嘛,老夫人管束得太严厉,公子与少夫人都没点新婚夫妻该有的样儿。

新婚出游么?

兰亭舟手指缓缓摩挲着桌面,双目微垂,倒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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