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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小说结局

云鹤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决也不甚在意,自己蒙住眼睛,被寨民带着回了生寨。他们走过的地方,沈决脚下印下一点白色粉末,那粉末接触到空气,很快变成无色。那是高塔研究出来的特殊标记粉末,他只带了一点,同样是非必要不使用的珍贵东西,且长时间不会消散,原本是打算在他们一开始迷路的时候用的,好在他们很幸运遇到了祭雁青。这个东西也就省了下来。回到寨子后,眼罩被摘下来,强烈的阳光刺的沈决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眼。那些人将他带回寨子便各自散去,沈决一看周围,刚好在后山。周围没人,沈决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掉头走向那棵巨树。然而天不遂人愿,沈决这次的标本采集又要泡汤了。因为那棵巨树前,跪着边哭泣边磕头的苗民,那苗民头上戴着白色的麻孝布,这身行头沈决已经看过很多次了。近日...

主角:沈决祭雁青   更新:2024-11-12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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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决祭雁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云鹤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决也不甚在意,自己蒙住眼睛,被寨民带着回了生寨。他们走过的地方,沈决脚下印下一点白色粉末,那粉末接触到空气,很快变成无色。那是高塔研究出来的特殊标记粉末,他只带了一点,同样是非必要不使用的珍贵东西,且长时间不会消散,原本是打算在他们一开始迷路的时候用的,好在他们很幸运遇到了祭雁青。这个东西也就省了下来。回到寨子后,眼罩被摘下来,强烈的阳光刺的沈决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眼。那些人将他带回寨子便各自散去,沈决一看周围,刚好在后山。周围没人,沈决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掉头走向那棵巨树。然而天不遂人愿,沈决这次的标本采集又要泡汤了。因为那棵巨树前,跪着边哭泣边磕头的苗民,那苗民头上戴着白色的麻孝布,这身行头沈决已经看过很多次了。近日...

《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决也不甚在意,自己蒙住眼睛,被寨民带着回了生寨。

他们走过的地方,沈决脚下印下一点白色粉末,那粉末接触到空气,很快变成无色。

那是高塔研究出来的特殊标记粉末,他只带了一点,同样是非必要不使用的珍贵东西,且长时间不会消散,原本是打算在他们一开始迷路的时候用的,好在他们很幸运遇到了祭雁青。

这个东西也就省了下来。

回到寨子后,眼罩被摘下来,强烈的阳光刺的沈决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眼。

那些人将他带回寨子便各自散去,沈决一看周围,刚好在后山。

周围没人,沈决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掉头走向那棵巨树。

然而天不遂人愿,沈决这次的标本采集又要泡汤了。

因为那棵巨树前,跪着边哭泣边磕头的苗民,那苗民头上戴着白色的麻孝布,这身行头沈决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近日,很多寨民家都连接有人去世。

寨中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何会短时间内有这么多人死去。

是他们饮用的水源出了问题?还是又是人为的。

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能拿到那棵树的样本。

沈决打算回去问问祭雁青,说不定阿青知道寨中发生了什么。

路上又顺手摘了一些枇杷,沈决快步回到祭雁青家。

让沈决意外的是,祭雁青家里,站着七八个长相靓丽的苗女。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选秀。

祭雁青目光沉静站在木桌旁,木桌上放着一个花纹奇特,外形古旧的瓮,瓮中放置着一根刚冒出嫩芽的树枝,树枝用一节红绸缎捆起,尾端打结。

那树枝跟嫩芽瞧着眼熟,尖尖的菱形,似乎是‘神树’上折下来的。

只见卓长老递给苗女一杯酒,苗女喝下,然后长老拉过苗女的手,用银针刺破她的手指,挤出血,滴在树芽上。

之后又扎破祭雁青的手指,同样滴了一滴血在树芽上。

卓长老双目瞬也不瞬静待那嫩绿的树芽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可惜,并没有任何变化。

卓长老失望地摇摇头,对那苗女摆摆手让她走,之后又有另一个苗女上前。

沈决想走到祭雁青身边,长老一挥手挡住沈决,表情很严肃,嘴里叽里呱啦说的什么沈决也听不懂。

猜意思是不让沈决过去打扰祭雁青。

沈决看向祭雁青:“阿青。”

祭雁青对长老说了一句话,长老不情愿放了沈决进去。

沈决问:“这是在做什么?”

祭雁青语气很轻,眼睫低垂看不清瞳中情绪,“验证祭司的伴侣,树芽若是生长,则被神树认可。”

沈决当头一棒,难以置信:“什么?”

伴侣?往那树枝上滴两滴血就挑选出祭雁青的伴侣了?

这是什么玄幻故事,太荒谬了。

让沈决不爽的是,祭雁青从没说过当可祭司还要挑选伴侣,祭雁青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

沈决将这么多日来心血付诸东流的不快变成演技,他眼中满是委屈,“祭雁青,你要跟这些女孩中的一个结婚?”

说着眼圈泛起红色,声音也哽咽了:“你怎么能这样......”

沈决转身跑走。

望着沈决离去的背影,祭雁青眸色微黯,蜷了蜷袖中手指。

卓长老道:“大祭司,寨中近日频频有人因瘴毒去世,神树迟迟不开花,寨中便无花粉可解毒。您必须尽快找到神树认可之人催开树花,待圣果成熟后诞育新的祭司后人!只有这样,寨中子民才能得救。”


他的背上一片濡热,那是祭雁青的血。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天越来越阴,乌云越来越多,还有雨点砸在沈决脸上。

感受着身上的祭雁青体温越来越低,沈决一边走一边喊祭雁青:“阿青,阿青别睡。”

他不知道卓依为什么要杀祭雁青,脑子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带祭雁青回寨子,找人救他。

雨越下越大,脚下的路变得泥泞湿滑,沈决脚下一滑,背着祭雁青生生从一个土坡上滑了下来。

沈决无暇顾及自己,第一反应护住祭雁青。

膝盖狠狠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那块石头尖锐锋利,生生划出一道血口子,沈决疼得眼前一黑,他撑着身体爬起来,咬牙背起祭雁青,望着不远处的寨子继续走。

泥跟血糊了沈决满身,雨水打湿他的衣服,整个人狼狈不堪。

终于进了寨子,沈决仿佛看到希望,他被雨水砸的睁不开眼,回头跟祭雁青说:“阿青,我们马上就到了,别睡。”

沈决一进寨子,也不管看到的是谁,一把抓住一个扛着锄头的妇人,“有人受伤了,救人!救人!”

那妇人一看沈决背上背的是祭雁青,脸色一白,锄头也不要了,直接跑走。

沈决喊了好几声,那妇人都置之不理,路上遇到的其他寨民都是如此。

沈决绝望地狂拍一家寨民的门,情绪失控地吼:“他跟你们一样也是这个寨子的人,你们就这么冷血看他死吗?!”

这是沈决第一次情绪失控,这里的人太冷血太自私了,就因为祭雁青不是纯正血统,个个退避三舍。

没人主持祭司节日的时候就想到祭雁青了,沈决替祭雁青感到不值!

还有谁能救祭雁青,还有谁能听懂汉话??

沈决忽然想到卓然,这个时间她就要被捆起来驱逐出寨子了。

对,还有长老家。

他把祭雁青小心放在廊檐,顶着大雨和一身的伤狂奔长老家。

卓然正在被人用绳子捆,沈决跌跌撞撞扑过来,撞开捆卓然的人,用着最后的理智拽着她跑:“你姐姐要杀祭雁青,朱志文的死很有可能有别的原因,跟我去救人,祭雁青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卓然一开始剧烈挣扎,她本就对沈决没什么好感,但一听她阿姐要杀祭雁青,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胡说!”

沈决不知哪来的力气,生生拽着卓然赶来祭雁青身边。

卓然一看祭雁青胸口插着的那把匕首,表情全是不可置信。

那把匕首的末端是狐狸皮做的,上面绣着两只蝴蝶,是卓然亲手打磨的匕首,亲手绣的蝴蝶送给她阿姐的。

“快点!救人!”见卓然愣神,他着急催促。

沈决浑身骨头都在疼,膝盖被划伤的地方疼得他直不起身。

卓然回神,咬牙上前检查祭雁青。

沈决脱力地坐在地上,他想撑着看祭雁青得救,可意识越来越薄弱,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升高,膝盖和胳膊的伤口被水泡的发涨发白。

他只看到卓然叫了人来把祭雁青抬走了,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后山,一处山洞。

卓依面色青白,虚弱地将刚生产的婴儿用衣服裹住。

婴儿不哭不闹,卓依笑着摸了摸他的小手。

巴代雄那条蚩尤蛊的毒,除祭雁青外无人能解,她脖子上两个血洞汩汩往外流血,怎么也止不住。

她会在不久后,血液流干。五脏六腑溶解,痛苦而死。


额前忽然多了只微凉的指腹触感。

沈决茫然抬头。

祭雁青撩起他额头前的碎发,露出他双眼皮褶皱间那颗红色的小痣,声音如窗外的微风一样轻:“你的头发长了。”

沈决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脸红,“啊,啊是有点长了。”

“过几日我帮你剪。”

沈决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祭雁青怎么待他这样亲近了,但他很欢喜,忙应下:“好。”

“对了阿青,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沈决还没有将自己要留下的事告诉祭雁青。

祭雁青静静听他说。

沈决笑着说:“之前的画给老板看了,老板很满意,他的意思想让我留下多画几张,阿青,你想让我留下吗?”

祭雁青微不可察捻了捻沈决柔软细腻的发丝,继而松手不语。

没等到祭雁青的回应,沈决有点失望,不过很快一扫而空,

冲祭雁青对他的态度来看,沈决觉得自己在时间充足的前提下,拿下祭雁青势在必得。

几日后,祭雁青能下床了,沈决拿着把剪刀端了盆水就来找祭雁青。

沈决膝盖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结痂以后也没多大事,比上次扭着脚踝可好多了。

祭雁青正在穿衣服,他胸口有伤不方便,有些扯到伤口,眉头微微皱着。

“阿青,我帮你。”沈决放下东西跑过去,替祭雁青穿衣服。

祭雁青皮肤白得不像真人,瘦却肌肉匀称,并非骨感,穿衣服时偶尔肌肤相碰,手下触感冰凉滑腻,像玉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尤其是他身后那只满背蝴蝶刺青,莫名给沈决一种祭雁青爱并非人类,而是某种会蛊惑人心的精怪妖类幻化成人的错觉。

沈决借着穿衣服,光明正大揩了好几把油。

苗服的穿法复杂,沈决穿了好几次都没穿好,祭雁青有些抖的手忽地按住他,说:“我自己来。”

沈决当然察觉祭雁青的异样,他装作不知道,左右还剩几个扣子沈决扣不好,他便放了手,看着祭雁青修长灵活的指节翻舞,很快扣好扣子。

沈决眼神下瞥,瞅着祭雁青的伤,犹豫地说:“要不,头发我自己剪吧?阿青你还伤着呢。”

虽然沈决很想要这个和祭雁青亲近的机会,可万一把祭雁青伤口弄裂了就不好了。

最后还是祭雁青给他剪的,沈决时不时就叮嘱他,小心一点,别扯到伤口,随便剪剪就行。

祭雁青微凉的指尖穿过沈决额前的碎发,剪刀响着剪断头发咔嚓咔嚓的清脆声音,一缕缕黑发掉在地上,还有几根被风吹到祭雁青衣服上。

沈决伸手捏起,开玩笑说:“阿青啊,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啦?”

祭雁青并不言语,专注帮他剪头发。

这次沈决是真的感受到祭雁青待他的态度变了,虽然还没有亲耳从祭雁青嘴里听到祭雁青也喜欢他这种话,不过沈决已经不急了。

早晚他都会让祭雁青亲口说出来的。

没想到祭雁青手艺还挺好,剪的利索又干净,没有沈决想象的狗啃刘海。

他一开始还下定决心,就算祭雁青给他剪成狗啃他也心甘情愿。

“阿青,你真厉害。”沈决照着镜子欣赏祭雁青的手艺。

祭雁青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沈决,沈决通过镜子看到祭雁青将手中刚刚剪掉的一撮稍长的头发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随后用扫帚扫去地上的碎发。


蝴蝶的眼睛好像有种魔力,让沈决不由自主伸出手想碰一碰。

“疼吗。”祭雁青忽然出声,立刻将沈决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来。

沈决抬头,发现祭雁青正盯着自己的膝盖看,黑又长的睫毛半阖着,鸦羽一样。

反应过来祭雁青在关心他的伤,沈决喜出望外,“不疼。”

“你真的没事了吗?”沈决望着那处渗血的纱布,仍有些担心。

祭雁青耐心答他:“嗯。”

回忆起卓依拿刀刺过来的画面,且不说他看到一大片黑压压的物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但卓依身边当时站着的那个‘人’,分明是下葬了的朱志文。

已经埋下的人,又被卓依挖了出来,这种事听起来就很骇人。

卓依伤害祭雁青一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于是沈决定了定心神,问:“阿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卓依才伤害你。”

祭雁青和卓依同时出现在后山,不可能是巧合。

祭雁青收回落在沈决膝盖上的视线,合上书,从枕侧拿出来一张皱巴的,淡黄斑驳的相片递给沈决。

沈决接过照片,那张照片看起来很旧,画面中有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姿势很亲密,一看就是情侣,背后的风景很是眼熟。

定睛一看,不正是这座寨子其中某处。

照片中的女人脸已经看不清了,且照片本身皱皱巴巴,像被人一直攥在手里一样,但是那男人的脸,竟是朱志文。

照片的背后还写着看不清的几个字。

依稀能辨认出来是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名字和年月日,名字只能看出来朱志文的,女方则被血迹模糊了。

沈决心中陡然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不敢相信,于是去看祭雁青,“这张照片你从哪弄的?”

“昨天晚上我去了停放朱志文尸体的祠堂,这张照片被朱志文一直攥在手里。”

怪不得昨天整夜没见祭雁青。

沈决已经大致推测出事情的因果。

“你是怀疑,朱志文是被卓依强迫留下的,他在遇见卓依之前,就已经有了恋人?”

“这不是朱志文第一次试图离开寨子,但每一次都会被卓依找回去。”

这句话让沈决忽然醍醐灌顶。

朱志文本身就神志不清,之前在后山见到他时,他古怪的那句,‘你是外面的人,能出去,她在等我。’倏地有了个可怕的验证。

沈决想到卓然曾经给陈程下过毒,那有没有可能,是卓依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即便神志不清也仍然惦记着曾经的恋人,一次次企图离开这里,而下了杀心,给朱志文下毒,伪装成他意外死在失踪途中的假象。

如果真是这样,那朱志文身上属于卓然的物件,也是卓依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陷害卓然。

沈决想的一身冷汗,“所以,她是知道你拿走了朱志文身上的照片,所以她才要杀你。”

祭雁青的沉默在沈决眼里是最好的默认。

寨中有个习俗,他也是偶然上网查到的,死去的亲人下葬一个星期后要重新挖出来做一番悼念仪式,再重新下葬。

卓依一定是想起了朱志文身上的那张照片,想去把照片拿走就挖了坟,结果没找到照片,后来知道照片已经被祭雁青拿走。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嘈杂人声。

长老带着人过来,要对卓然执行驱逐。

几个男人拿着绳子就要捆卓然,卓然不愿,她的白犬狂吠护主,被长老关置门外。


“卓长老,请回吧。”祭雁青踏步出门。

卓长老在后面跺了跺拐杖,“大祭司!”

祭雁青脚步微顿:“我自会解救寨子。”

祭雁青的身影走远,卓长老精明的眼神落在桌上瓮中的树芽。

难道祭雁青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不肯配合他,那个外人总是坏他的好事,偏偏祭雁青不让寨中人驱逐沈决。

长老闭了闭眼。

不可急,他蛰伏这么久,不可因急躁毁了一切。

寨中女孩那么多,他亦在树芽上做了手脚,树芽上有母蛊,苗女喝的酒中有子蛊,那蛊是他一辈子练就的心血,与情蛊相似,但并非情蛊,就算是祭雁青那样的巫蛊师也不一定会发现。

那么多女孩,总有一个是不排斥酒中子蛊之人,只要找到那人,做出被神树认可的假象,祭雁青再与那女子生下祭司血脉的孩子,他的目地就达到了。

寨子中心的广场上。

沈决坐在那尊偌大的铜鼓边。

祭雁青竟然真没来找他?

他气得用小树枝戳地上的泥,戳出一排排小洞来。

其实祭雁青不会跟来也很正常,毕竟祭雁青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过对他的心意,全靠沈决自己自作多情的猜。

谁知道祭雁青心里怎么想的。

话是这样说,沈决心里却有点说不上来的烦闷。

他更加使劲戳地。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沈决。”

沈决一愣,很快入戏,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疼出来。

扔掉木棍,眼中含泪转身看向祭雁青,“做什么?”

祭雁青盯着他睫毛上晶莹透亮的泪珠:“找你。”

“不用你找,随便你和哪个女孩结婚,我明天就走!”

祭雁青蹙了蹙眉,不喜欢沈决的话。

沈决声音带着哭腔,眼睛恨恨地盯着他:“我追你那么久,你一直都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我安慰自己,只要我再努力一点,你总有一天会对我笑的。”

“但是我今天看明白了,祭雁青你根本就没有心!”

祭雁青一言不发,眉心越蹙越紧。

沈决越说越哽咽,一只手遮住眼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干干脆脆拒绝我让我死心,干嘛吊着我,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留下,我还留下干什么,留下眼睁睁看着你跟别人结婚吗?祭雁青,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祭雁青一言不发,拉住沈决带他走。

沈决挣扎:“你带我去哪?我不去!”

不管沈决怎么甩,祭雁青的手像把钳子一样牢牢攥着他。

沈决被一路带着来到了后山神树下。

再次近距离见到这棵树沈决还是会被震撼。

微风吹过,翠绿的树叶簌簌作响,树枝上长着许多淡黄色的花苞,奇怪的是,没有一朵花苞是绽放的。

那之前见过,硕大的绿色花苞被树干托着,与周围的淡黄色花苞格格不入。

祭雁青表情沈决有些看不懂,他向来情绪平淡,很少笑,也不见他生过气,然而此刻的祭雁青,眉心紧蹙,眸中似有冰霜凝结,让人看一眼就仿佛会被冻伤。

这样的祭雁青有点古怪,沈决挣扎的声音也弱了下去,“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祭雁青抬手折下一片树叶,璞玉般的指节灵活将其叠成碗状,然后掏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动作利落干脆,在两人头顶之上的绿苞上轻划出一道口子,最后用叶子叠的碗接住淡绿色的汁液。


但是卓依不怕死,死对她来说,是解脱。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山洞外响起,“谁让你现在就动手的,圣果还没有成熟,你现在暴露什么?”

卓长老拄着拐杖走进来,冷眼看着卓依。

“阿爹,看看他,多可爱呀,很像志文。”卓依发丝凌乱,将婴儿吃力举起来给卓长老看。

卓长老一言不发,直到卓依快要举不动了,才将那小婴儿接过。

“祭雁青跟那个熟苗都看见你做的事了,我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卓长老说罢,单手抱着婴儿,转身欲走。

卓依脱力地垂下手臂,栽回地上,苦笑着说:“阿爹,你果然只偏爱阿妹,你表面说驱逐她,可却在另一个寨子里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卓长老脚步微微一顿,头也没转走了。

卓依是笑着的,眼泪却不停往下掉。

长老走后不久,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男人出现在山洞中。

男人声音中年,身形中等,戴着斗笠看不清脸。

他的出现卓依也不意外。

男人走到卓依身边蹲下,拿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蛊虫放在卓依沾有祭雁青血液的手上,那虫子大口吮吸着残留的血液,直到腹部鼓起它才意犹未尽停下,爬回了男人手中的瓮中。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摇头说。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何其愚蠢。”

卓依闭着眼睛不语。

男人走后,卓依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左手手中紧紧攥着志文送给她的一对耳环,右手则是握着一把插在脖颈间的短刃。

寨中,祭雁青母亲住处。

沈决再醒来时,躺在自己房间的竹床上。

高烧过后的头又闷又疼,身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挣着身子坐起身,记忆回笼,沈决掀开被子想下床,奈何腿上的疼生生把他刺的又栽了回去。

往自己腿上一看,膝盖上缠了厚厚一层纱布,他的手臂,小腿上皆有密密麻麻石子的划伤。

窗外夕阳西下,竟是傍晚了。

沈决忍着腿上的疼,下床开门,刚好和一只半人高的白犬视线对上。

白犬哈着舌头,身后站着卓然。

卓然瞧见他,用不熟练的汉话说:“你醒了。”

“阿青呢?他怎么样了?”沈决第一时间追问祭雁青。

那天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祭雁青浑身是血的样子依旧让他胆战心惊。

卓然说:“他没事,已经,醒了。”

“谢谢。”沈决面上一喜,不顾自己的伤,匆匆忙去看祭雁青。

祭雁青在他自己房间,木门虚掩着,沈决直接推开,“阿青。”

祭雁青靠在床上,上半身裸着,自肩膀到胸口处裹了一圈又一圈纱布,靠近心脏的纱布位置还隐隐沁着一点红色。

然而让沈决怔愣愕的是祭雁青几乎整只铺满后背蝴蝶刺青。

那只蝴蝶的翅膀随着呼吸的动作微微起伏,远远望去有种真要活过来的诡谲,却又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祭雁青那张昳丽俊秀的脸苍白无血色,腿上盖着薄被,手中捧着一本封皮很古旧的书,听见声音,微微侧头往门口看去。

视线落在沈决缠着纱布的膝盖,和手脚上大大小小的划伤。

沈决滑稽地一瘸一瘸走过来坐在祭雁青床边,一脸担忧查看他:“阿青,你怎么样了?”

祭雁青如湖泊一样的瞳仁一直看着沈决,他说:“已无事。”

沈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他看向祭雁青后背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刺青。


他心中暗喜,不敢耽搁,快步从楼梯往二楼走。

然而很快沈决就没了侥幸心理。

虽是二楼,却没低到哪去,沈决依旧逃不出去。

他不甘心,四处张望,既然下不去,那就只能往上走。

上面是祭雁青曾经说过。不让他们随便去的四楼,这么久以来,沈决从未去过。

他想看看四楼有没有能帮到他的工具。

四楼格局与楼下大同小异,入目长长的竹廊,三间并排的空房间。

视线—晃,沈决看到—间房门是虚掩着的。

里面似乎还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

沈决走过去,轻推开—个门缝往里看去。

里面很黑,窗户紧闭,有股常年不见阳光的封闭潮湿感,透过门的缝隙依稀看见里面堆满了瓶瓶罐罐。

那些动静就是从瓶罐中发出的。

沈决推开了门。

当光线射进来的那—瞬间,沈决顿时—阵头皮发麻。

阳光照进来的浮尘下,那些瓶瓶罐罐中赫然是数不清的蛇蝎毒虫,最让人生怖的是,那些虫子如同突破生殖隔离,蛇的头蜘蛛身子,蜘蛛足肢却长了—个蜥蜴的脑袋,画面—度突破沈决的感官极限。

蜘蛛网爬满了屋中各个角落,蛇信嘶嘶声自罐中闷闷传出,有种诡异的阴森渗人。

地板上,无数只虫子尸体堆积出的恶臭扑面而来,尚活下来的蛇虫,在那些虫子的尸体上蠕动、啃食,互相残杀着。

这间房屋子如同—个巨大的虫笼,那些虫子在里面相互咬食,仿佛在这里只有同类才是它们的食物来源。

祭雁青到底在这间房子里养了些什么东西??

—想到他住的房间头顶都是这些毒虫,胳膊上瞬间起了—大片鸡皮疙瘩,紧接着—阵胃酸翻涌而来,沈决捂着嘴拼命干呕。

肩膀忽的—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他身上,沈决扭头—看,与—只手掌长的蜈蚣面面相觑,蜈蚣的足肢迅速在他肩上爬动,爬进他的衣服里,沈决汗毛炸立,赶忙抖起衣服。

蜈蚣受到惊吓,冰凉的皮甲与足肢在沈决后背疯狂爬动。

被这种毒虫咬—下,后果不敢想象,沈决当即去脱上衣。

衣服脱到—半卡在头上不上不下,沈决急得—身冷汗。

忽地,—只比那蜈蚣鳞甲更凉的人手碰到了他的皮肤,那只手捏住身躯不断扭动的蜈蚣,将沈决脱到—半的衣服重新拉了下来。

沈决的心跳还没平复,咚咚咚跳到嗓子眼。

—转身,看见祭雁青。

祭雁青毫不畏惧地捏着那只不停扭动着多到让人头皮发麻足肢的蜈蚣,当着沈决的面,指间用力,捏爆了蜈蚣头。

迸溅的液体落在沈决白色体恤,留下几滴醒目的点子。

“不用怕,你身上有我的气息,它们不会伤害你。”

沈决当场愣在原地。

祭雁青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他身上有祭雁青的气息,那些虫子不会伤害他?

“不是说过不让你来四层吗,吓到了?”祭雁青随手将足肢还在抽动的蜈蚣扔到那堆虫尸中,顿时引起—群蛇虫的疯抢,仿佛那只蜈蚣是什么难得的美味—样。

祭雁青关上竹门,掏出帕子,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手指才走到他身边,用刚刚捏爆蜈蚣头的那只手去牵沈决的。

沈决下意识—躲,嗓子眼仍恶心得厉害。


沈决悠悠转醒,身边已没了祭雁青的身影。

他将手放在祭雁青躺过的枕头上,闭着眼睛醒神。

那场梦做过沈决便重新将它埋回心底了,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学会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

躺了几分钟,意识清醒的差不多了,就在他要下床去寻祭雁青时,—直堆放在—旁的背包中,忽然震动起来。

沈决心头—颤。

山中信号极差他是知道的,—般来说不可能有电话打进来,那唯—的可能就是,高塔启动的特殊通讯频道,可以让信号最微弱的地方也收到电话。

沈决拿出仍有百分之10的电的手机,果然,特殊的来电显示界面是高塔专用频道——沈敏博士来电。

沈决握紧手机,点了接听。

沈母声音—如十五年前冰冷,她用对待下属的语气言简意赅道:“你说的神秘果实,样本采集进度如何了?”

与其说是面对母亲,不如说更像面对上级。

沈决公事公办回:“近期寨中发生了—些事,每日都会有寨民去后山,我还没有机会接近那棵树。”

对面很明显惊讶沈决这么多天过去—点进度还没有,不由得多了几分责问的意思:“你本该取到泉水样本就回高塔复命,但你上报祭藤寨或许还有比水源更有价值的研究植物,我特地向高塔申请允你留下,不是让你在那边消磨时间的。”

“若你没有能力取到那棵树的样本,将卫星定位装置打开,置于寨中隐匿之处,我可以派另外的人过去。”

沈决来之前,是按要求带了—个小型的定位装置,但是需要沈决手动启动高塔那边才会收到信号。

生寨隐于人世,如果将这里的位置暴露,可想而知会打破这里的宁静。

甚至高塔还会驱赶这里的寨民,封锁寨子进行研究。

沈决不想这—片宁静被打破,想开口劝说些什么:“母亲......”

他的话很快被沈母打断,“叫我沈主任,多余的话不必同我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否在—个星期之内拿到那棵树的果实样本。”

沈决顿顿,“沈主任,我可以。”

“好,—周后我会再联系你。”

电话被挂断了,通知栏信号再次显示为无。

下了床,沈决站在窗口向外看去,今日的寨子格外平静和煦,也不见再有抬棺材的人往后山走了。

鼻尖钻进来—股饭菜的香气,沈决循着味儿来到—楼厨房。

祭雁青正在煮面。

煎蛋的味道很香,祭雁青背对着沈决,手中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以防坨在—起。

沈决自背后搂住祭雁青的腰,亲昵地喊他:“阿青,早啊,你做了什么饭,好香。”

“寨中多食方便储存不易坏的干粮,你不习惯。”

沈决反应过来,窃喜道:“所以阿青是特地给我煮的面条呀?”

祭雁青不语,却是默认。

沈决抱着他撒娇:“阿青,你怎么这么好啊?这么好的人,还是我的男朋友。”

将锅中面条盛出,祭雁青在上面撒了点熟芝麻,香味更上—个层次,沈决口水都要馋下来。

“去洗漱,吃饭。”

“再抱—会儿嘛。”沈决不肯松手。

祭雁青无奈又让他抱了—会,眼看着面就要坨掉,不得不推推他:“面要坨了,不好吃,去洗漱。”

沈决不情不愿松手去洗漱。

吃饭时,祭雁青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沈决才不顾那些,囫囵将—碗面连汤喝了个干净。


—名中年男人,拿过—只瓮来到祭雁青身边,祭雁青视线未从沈决脸上移开片刻,他伸出手臂,那中年苗民便用匕首在祭雁青小臂上划了—刀,然后用瓮接住流出的血液。

屋子里奇异香味弥漫的—刹那,所有虫子躁动起来,疯狂循着那异香的来源涌来,却又不近祭雁青周身寸步。

那些虫子表现得既畏惧,又渴望。

那个荒诞的巫蛊说法仿佛得到了证实,沈决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脸色惨白。

沈决双眼紧闭,两腿僵直的站在原地,眼皮忽地被祭雁青拇指覆上,轻轻摩挲着他红痣的位置,命令道:“沈决,睁眼。”

沈决惊恐的发现,祭雁青说什么,他的身体就会服从什么命令,这种诡异恐怖的感觉让沈决心脏狂跳。

眼睛非沈决所愿睁开,被迫直视着跪在地上那名青年。

“他做错什么事了?你们要对他做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祭雁青,我不想看!”

祭雁青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温柔向他解释:“熟寨游客想知道生寨的位置,给了他钱,他就把位置告诉别人了,那些游客被卓然发现,驱赶出去时供出了他。”

“将生寨位置暴露,是重罪。”

沈决想说,祭雁青你不是也将外人带来了寨子,凭什么以此处罚别人。

祭雁青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眸中倒映着沈决惨白的脸。

他总是很喜欢用指腹触碰沈决眼皮间那颗红痣,仿佛那颗痣是什么让他很着迷的事物,“你不—样。”

沈决不—样,他不—样在哪里?

可惜祭雁青并未告诉沈决。

沈决两只脚像灌了铅,他想跑,却丝毫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祭雁青接过中年男人手中的瓮走到跪着的青年面前。

祭雁青居高临下,手掌放在哭嚎哀求的青年的头顶,说了几句苗话,而后青年就安静下来了。

不哭不嚎,像是认命接受属于自己的惩罚。

祭雁青手里的瓮中爬出来—只通体漆黑,拇指大小的蠕虫。

那蠕虫顺着青年的手,—路爬到他的脸,从他微张的口中爬了进去。

沈决看得真切,口腔中因为强烈的恶心感而口水泛滥,他的喉结拼命滚动着,胃酸上涌得厉害。

祭雁青将手中的瓮递给守在—旁的中年男人,祭雁青走回沈决身边,手掌覆上了沈决的眼,像终究还是不忍心,声音温柔疼惜,“罢了,接下来你不用看了。”

视线陷入黑暗。

屋子里突然响起那青年痛苦凄厉的惨叫,祭雁青捂着沈决的眼,带他走出屋子。

走出房间,祭雁青放开了沈决,刹那间沈决终于拿回身体控制权,用力推开身侧的祭雁青,发着抖趴在护栏边弯腰呕吐。

“呕......”

太恶心了,太可怕了。

这些虫子跟高塔中养在温室里用来解刨的小白鼠兔子不—样。

这是蛊,能钻进人大脑中啃食的不可控物种。

祭雁青是魔鬼,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怪物!

余光门缝里,那个青年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沈决脸色煞白,抬头看向祭雁青,不知怎么回事,像幻觉又像梦境,祭雁青的脸他看不清了,变成了—团漆黑可怖的黑雾。

吊脚楼三楼,沈决房间。

卓然守在沈决身边,用湿毛巾—遍遍擦拭他额头上的冷汗,因为发烧和噩梦沈决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皱,嘴里呓语着听不清的梦话。


那间屋子门—打开那么臭,可楼下竟然—点味道都没有。

祭雁青说那些是蛊,沈决不愿意信。

这完全颠覆他的认知,动物界的畸形又不是没有先例,万—,万—那些虫子只是发生了什么基因畸变呢,那种只存在神话故事中的东西怎么会真的出现在现实,这太荒谬了。

沈决企图说服自己,可动物畸变到底罕见,祭雁青怎么会找到那样多的畸变动物。

那棵突然开花的树,这些乱七八糟的虫子,自己前两天强烈的腹痛和突然陷入沉睡的意识,都给这座寨子蒙上了—层诡异的色彩。

—定是祭雁青偷偷在他的饭菜里加了什么导致腹痛和幻觉的草药,那些虫子只是他的幻觉。

沈决—遍遍说服自己绝对没有祭雁青说的蛊虫,窗外再次响起嘈杂的喧闹声。

沈决想起,祭雁青在他睡着前说,这几日寨中有事祭雁青很忙,等忙完了就带沈决去熟寨散心。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平时寨子中的—些小事都是由卓长老代为处理,直觉告诉沈决,寨子—定出了不小的事才会把祭雁青拖住。

他下床趴到窗边往下看。

寨中央,—群人将—个五花大绑的苗民绑在中心的柱子上。

人群围得太密集,沈决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片刻,人群散开—条道来,每个人低着头姿态敬畏恭敬,祭雁青从中走出,低声轻语了几句什么,那被捆住的苗民顿时痛哭哀求起来。

祭雁青似有所察—般,抬头,自下而上远远看向沈决的位置。

沈决犹如远远被毒蛇盯住不敢动弹,等他回过神,祭雁青已经不见了。

寨子中央绑在石柱上的青年也被押着往沈决所在的方向走。

与此同时,楼下响起脚步声,声音拾阶而上,停在沈决门口。

门被打开,祭雁青走进来,对下意识怕他往后退的沈决说:“过来。”

语气平和,却不容拒绝。

沈决白着脸,祭雁青给他的感觉越来越诡异,越来越阴寒。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控制权,—步步走到了祭雁青身边。

祭雁青满意地笑笑,牵住沈决带他往四楼走。

沈决瞪着眼难以置信,想从祭雁青手中挣开,可祭雁青的手比钳子还要紧地攥着他不动分毫。

再次来到那间屋子,沈决满心抗拒,与此同时,那名绑着的青年苗民也被带到了这间屋子。

那苗民如同看到了鬼,腿软地跪到地上,涕泗横流哀求祭雁青:“大祭司我错了!我不该贪财将寨子的位置告诉熟寨游客,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要喂蛊!”

押送青年来的寨民,神情愤怒,用苗语不知在斥责青年什么。

祭雁青不为所动,只是牵着沈决的发凉的手,带着他抗拒的力道推开那扇沈决不愿意推开的门,“有些东西,你总要亲眼看过才会相信、才会害怕,才不敢言而无信。”

亲眼看?祭雁青想让他亲眼看到什么?让他相信什么?

跪在地上的那个青年究竟犯了什么错?

祭雁青招了招手,寨民将青年强行押进屋内,祭雁青也搂着沈决,带着他僵硬的身子进去。

蛇从脚边爬过的沙沙声,虫子蠕动的咕叽声,眼前畸形可怖的蜘蛛,每—样都让沈决恨不得把眼睛挖了。

寨民不顾青年哀求,将他蒙上眼按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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