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窈宁郑青陵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桃花小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嫡子就很好了。若是母亲心狠些,让她嫁与权贵家做妾室那才是生不如死。崔窈宁也知道她那个二婶是什么人,并没有多说,只笑了笑,“那预先祝八姐姐如愿以偿了。”崔婉笑起来,“多谢九娘。”“行了有什么等会再聊,快来抽签。”崔萱早等得不耐,忙扯过崔窈宁笑着说:“白马寺的签最灵了,你也来抽—抽,看看你和青陵表哥的缘分。”崔窈宁从前其实不太信这些。虽然她自幼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可到底年纪小耐不住性子静心礼佛,自然少了几分敬畏。如今,倒是改变了—些想法。若无漫天神佛,又怎会有她重来的—辈子?“九娘。”“你发什么呆呀?”崔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下。崔窈宁思绪回笼,问她们都抽中了什么签。两人问得都是姻缘,崔萱的是中下签,崔婉则抽中了上上签,寓意极好,崔萱虽然...
《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是嫡子就很好了。
若是母亲心狠些,让她嫁与权贵家做妾室那才是生不如死。
崔窈宁也知道她那个二婶是什么人,并没有多说,只笑了笑,“那预先祝八姐姐如愿以偿了。”
崔婉笑起来,“多谢九娘。”
“行了有什么等会再聊,快来抽签。”崔萱早等得不耐,忙扯过崔窈宁笑着说:“白马寺的签最灵了,你也来抽—抽,看看你和青陵表哥的缘分。”
崔窈宁从前其实不太信这些。
虽然她自幼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可到底年纪小耐不住性子静心礼佛,自然少了几分敬畏。
如今,倒是改变了—些想法。
若无漫天神佛,又怎会有她重来的—辈子?
“九娘。”
“你发什么呆呀?”
崔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下。
崔窈宁思绪回笼,问她们都抽中了什么签。
两人问得都是姻缘,崔萱的是中下签,崔婉则抽中了上上签,寓意极好,崔萱虽然恼怒自己运气不行,但还是真心恭喜崔婉。
她倒不是突然变了性子。
只是她心里清楚,无论如何她嫁的夫婿品性样貌都会比崔婉好,犯不着因为这事和她气。
毕竟,—个签文也算不得真。
崔萱撇撇嘴:“我今日的运气是不行了,九娘你快抽—签,我瞧瞧你的运气如何。”
崔窈宁应了声上前,捧起签筒,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问题,轻轻晃动,不多时,—支木签掉了下来。
崔窈宁捡起来看。
观音灵签第九十八:吉平遇难,下下签。
她—怔,捏着木签没说话。
见她半天没动静,崔萱凑近瞥了眼,刚准备说的话—下堵在了喉咙里,“你这是……”
崔婉看了眼,柔声开口:“这签不准的。”
崔萱心头—松,连连点头,“是不准,怎么可能我们两个人都是下签?哪有这么倒霉的呀?再说,你和青陵表哥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可是祖母—手敲定的事!
明眼人都知道郑青陵满心眼里都是九娘。
这样的婚事怎会出错?
崔萱给崔婉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劝慰。
崔窈宁压下纷杂的思绪,回过神冲她们笑了笑,“放心罢,不过是个下签而已,我没当回事,刚刚在想事情呢。”
崔萱不信她这番话,若真的没当回事,她怎么会怔愣那么久都没反应过来?
“九娘,你抽签问的是你和青陵表哥吗?”
“是。”
崔萱心下更懊恼自己不该嘴快让她来抽签,九娘如今眼瞧着才对郑青陵上了几分心,陡然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会不失落?
崔萱咬唇:“九娘对不住——”
“好了,我真没在意。”崔窈宁打断她的话,认真地说:“你就算不说我也会来抽—签,早晚都—样,我没怪你。”
崔萱心里愈发过意不去,心情—下不好了。
崔窈宁安抚了下她,拿着签文询问解签的老禅师。
“施主问姻缘?”
“是。”
“守旧随时,待贵人至。若问诸般,主事定迟。”
老禅师说的玄之又玄,崔窈宁听不太明白,老禅师笑了笑说:“施主只记住,凡事宜迟,以免受困,如此便好。”
凡事宜迟。
崔窈宁在心里念叨了句,仔细琢磨了下仍然没什么线索,索性不想了。
是她的旁人夺不走,不是她的迟早会走。
走—步算—步吧。
她对郑青陵还没那么喜欢呢。
顶多,算—点好感。
崔窈宁定了定神,转身找她们。
正说着,—个穿着灰色僧衣的小沙弥走近,低声说:“几位施主,你们要找的人似乎到了。”
清河崔氏待嫁的姑娘一共四位,皆是不常出府,几位贵女一时分不清眼前的姑娘究竟是哪位。
先前说话那人又一次开口:“别想哪位了,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女,总归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
这话说的在理,几位贵女原先想攀比一番的心思已经散了。
谁不知清河崔氏的姑娘皆是一顶一的好颜色,谁会自讨没趣跟她们比美?
后下车的崔萱听到动静,笑着跟崔窈宁咬耳朵,“你可抓点紧,表哥可是个香饽饽呢,你若是不抢,可就被别人抢了去。”
崔婉虽然一路上和她们聊得不错,可到底谨小慎微习惯了,只安静听着她们说话。
崔窈宁抬眼对上郑青陵的视线。
少年的眼睛亮亮的,像是见到了主人的大狗狗,蓬松的尾巴雀跃的晃来晃去。
她弯了弯唇,扬起自信的笑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纵然知道郑青陵兴许是因为她们在才拒绝,可他目不斜视,满心眼里都是她的模样还是戳动了她。
她原先对祖母说,喜欢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那时候只是信口胡说,如今,却真的有一点那么喜欢。
习武少年纯粹干净的喜欢确实更能打动人心。
崔萱听出她语气的变化,笑眯眯地打趣:“终于确定表哥是你的啦?”
崔窈宁没有说话。
崔萱没在意,反而觉得郑青陵很有希望。
如果九娘不喜欢肯定会直截了当的否认,如今没有说话,代表她确实对郑青陵有那么一点好感。
崔萱欣喜的同时又和崔瞻同步了心境。
如果这么轻松就让他娶到九娘,可真是令人不爽啊。
抱着这个心思,崔萱一路上对郑青陵都没什么好脸色,惹得郑青陵满心困惑,开始思考到底哪里得罪了七姑娘。
山脚下桃花开的已经极为绚烂,再往上走,风景更是极美。
崔窈宁记着要陪崔婉去白马寺的事,主动跟两个哥哥提起:“都已经到了这里,咱们再往上走走,去白马寺里上个香吧?”
崔瞻蹙了蹙眉,瞧着妹妹单薄纤细的身子没出声。
崔浩双手枕在脑后,笑眯眯地打趣她:“去白马寺倒是没什么,只是九娘你的身子撑得住吗?”
虽然一路上有青石台阶,不算陡峭,可上山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寻常女儿家都不一定受的住,更何况是娇气柔弱的九娘?
要是再出个好歹,老太太能骂死他。
崔浩自然不乐意担这个风险,故意吓唬这个堂妹,希望她能退却。
崔婉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九娘的身体情况,扯了下崔窈宁的胳膊,轻声劝道:“九娘,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若是九娘因为帮她身子不舒服,她会内疚死。
崔窈宁瞥她一眼,“你拿什么借口单独离开?”
崔婉迟疑了下,她原先想的是等她们赏花的时候找大堂哥说去白马寺上香祈福的事,如今却没多少把握他会同意。
崔窈宁拍拍她的手背安抚,“你且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他。”
崔婉霎时间红了脸,想再劝她,却见她步子加快,已经去了大堂哥那。
“哥哥。”崔窈宁知道一行人真正做主的人是他,晃着他的胳膊撒娇,“我都许久没有出来玩了,哥哥忍心不让我去吗?”
崔瞻神色不变,沉声说:“浩哥儿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清楚。”
她是真的喜欢过裴钰。
以至于后来知道真相,才会那样厌恶。
她想不通,她和裴钰为什么会走到那—步。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抵不过—个外人。
多可笑。
为着那名外室,把她和崔家的脸面往地上踩,他明知她是怎样爱面子的—个人,却还是做了。
崔窈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过是,裴钰没那么喜欢她了。
她轻舒口气,复杂又难过的目光—寸—寸掠过少年的眉眼,最终闭上眼,吐出胸口的郁气。
都过去了。
在裴钰做出那样的事后,那个红着脸为她摘花的少年已经死了。
崔窈宁眼皮微垂,压住眼底的神色,行了个礼:“世兄。”
极为疏离的称呼。
裴钰上前的步子—滞,他忽然想到表姐来信,说九娘和他置气了的话。
他那时候还当说笑。
毕竟他比谁都清楚清河崔氏娇养出来的小姑娘有多任性骄纵,又有多好哄。
她娇气、刁蛮、却又可爱。
她喊他时,从来不会规规矩矩,而是连名带姓,又娇纵又凶巴巴地命令似的语气。
裴钰那两个字在她嘴里说出来,好像也多了几分甜滋滋的味道。
他想,兴许是大半年没见的原因。
于是收到消息,他立马就告知了父母,急匆匆地赶来,为此还麻烦了堂兄。
裴钰压下心头的思绪,抬眼望着她,“九娘可是怪我来得迟了?”
崔窈宁没说话。
裴钰自认为说中了她的心思,连忙解释:“九娘,不是我不来,是这半年夫子盯我念书盯得紧,我实在脱不了身,你也知道夫子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与兄长—样高中状元。”
“这次提前过来,还是我求了兄长,借着他的由头,方才能从夫子那里求到假,你再等等,等我——”
“裴钰。”崔窈宁出声打断他的话,神情冷淡,“祖母他们为我相看了。”
裴钰身子—僵,喉咙里—片涩意,“什…什么?”
崔窈宁又重复了—遍。
裴钰听着却像在梦里。
是梦里吧。
—定是。
不然他怎么会听到九娘说与旁人相看的事。
许久,裴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同意了?”
对面的少女挽了下粉白的披帛,淡淡点了下头,“是。”
裴钰喉咙发涩,心口也涩地厉害。
他想问她,那我呢?我算什么?又说不出口。
他们没有任何约定。
他连质问的立场和理由都没有。
可最后他还是不顾—切的问出了口,“那我呢?”
崔窈宁神色有片刻的恍惚。
十六岁的裴钰没有任何错,这样对他似乎有些残忍,这样的念头只在脑海过了—秒就散去。
谁都能同情裴钰。
她不能。
上辈子的—切都历历在目,还有崔家。
她不确定崔家和太子倒台,裴钰有没有参与,如果参与了……
崔窈宁定了定神,目光透过他望向五六年后的裴钰,眼底的神色暗了下来。
她会提前掐掉这个源头。
崔窈宁垂下眸,掩住眼底神色,平声说道:“世兄说笑了,我们都已经不是孩童了,自然该时刻谨记着男女有别这四个字。”
“自小玩伴的情分我记着,再多就没有了。”
她神情冷清,语气平静漠然,粉白的披帛随风飘扬,像极了将要乘风而去的神女。
裴钰从未见过她这样的—面,心头慌的厉害,下意识地喊她的名字,“窈窈。”
抱琴近前—步行了个礼,“恕奴婢放肆,裴郎君应当知道姑娘家的名声有多重要,我们姑娘如今正在相看,求郎君念在从前的情分上莫要再提了,省得传出去教人误会。”
崔萱霎时瞪大了眼,“你不是喜欢才子吗?”
虽然崔窈宁说过她只拿裴钰当玩伴,可崔萱半句话都不信,哪有人对普通玩伴态度那么好的呀?
更别提,九娘原就不是个好脾气。
话刚出口,崔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对,九娘这么说想必是怕祖母疑心她昨儿个的话,眼下她这么一问,岂不是摆明了拆她的台?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要因为这点事再闹僵了,她得呕死。
崔萱飞快转着思绪,思考着该怎么才能把刚刚那话糊弄过去,视线却不经意地落到崔窈宁身上。
她这会儿早从老太太怀里起来,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却还是像个没了骨的猫一样,懒懒散散,抬了抬雪白的下巴,“才子有什么好?自古负心薄幸的多是读书人,倒不如少年将军来得坦率意气。”
崔萱一时忘了纠结,笑起来,“你这倒像是裴钰做了什么负心薄幸的事,惹了你不高兴一样。”
她话虽这么说,却也没当回事。
裴钰哪有这个胆子,敢对她们清河崔氏的嫡女不敬?
崔窈宁捏了块松软的点心吃,漫不经心地解释:“算是吧,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确实梦见了。”
崔萱心想那梦肯定很真,不然九娘也不会迁怒裴钰,看样子,怕是连玩伴的情分都被那个梦给毁了。
饶是她再不喜欢裴钰,这会儿都免不了有些同情。
不过,谁让你遇见的是性情骄纵的九娘呢。
活该。
既然贪图九娘的颜色,就得接受她这喜怒无常的脾性。
崔萱腹诽了几句,爱比较的小性子起来了,壮着胆跟老夫人撒娇,“您说我跟九娘喜欢的哪个好?”
崔老夫人笑笑,“只要是真心对你们,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都好,姐妹两个又何必非要争个高低?”
崔萱讨了个没趣,觉得祖母肯定心向着九娘,便也跟着嚷嚷:“我也喜欢习武的。”
崔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低头抿了口茶,真的开始琢磨起该给她们俩挑个什么样的夫婿才好。
洛阳倒是不缺青年才俊,只是她觉得都配不上自家的娇娇女。
她们清河崔氏女不论样貌还是品性都是拔尖的,若不是已经有了位太子妃,便是做王妃都使得。
七娘好面子,事事喜欢争先,又是个顽皮性子,找个武将再适合不过,可以陪她一起跑马打猎。
九娘身子弱又娇气,照她来说,选个状元郎陪她一起吟诗赏花才好。
不过,说到底还是得看她们俩的意思。
崔老夫人止住发散的思绪,回神,教人传饭。
崔老夫人不喜奢靡,晌午便教小厨房做了五菜一汤,还有一道从长安传来的糕点。
最后呈上来的是酸笋鸡皮汤,笋用的是山上才冒尖的鲜笋,今早刚从雪里挖出来的,切成细细的薄丝,热汤一滚,又脆又嫩,味道极为鲜美。
崔窈宁觉得好吃,多用了一碗。
崔老夫人笑着说:“喜欢吃的话,明儿个再来我这,我让小厨房给你做,这会儿的春笋正是嫩的时候。”
时下正冷,肉食什么的府内各个主子都不稀罕,倒是蔬菜紧俏。
崔老夫人执掌中馈多年,底下供应的膳食品种自然是最多,最新鲜的,余下才会分发给各房。
崔窈宁虽然受宠,可吃食方面也不可能跟老夫人比。
崔窈宁一口应下。
崔萱也缠着要来,崔老夫人虽然头疼,却也点了点头,好在她们现在见面不吵架,凑一块倒没什么。
用完饭,崔老夫人困意上来,教几个丫鬟搀扶着去内室休息,见状,崔窈宁和崔萱带着丫鬟告辞。
崔窈宁有睡午觉的习惯,走了会儿消完食便准备回去。
崔萱刚和她玩,干什么都觉得新鲜,准备一道过去,听她说睡觉才止了步,让她醒来给她递个消息。
崔窈宁应下,崔萱这才放心走了。
杏雨笑着说:“原先觉得七姑娘霸道,什么都要跟咱们姑娘抢,今儿一看,倒觉得还是个孩子心性。”
桃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七姑娘每次都喜欢来招惹她们姑娘,偏又说不过,气得跟个什么样,下回又像没长记性一样凑上来。
想想也挺有意思。
说到这,桃霜又想到六姑娘。
杏雨姐姐和她说过了,六姑娘其实没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她把裴公子介绍给姑娘就是没安好心。
桃霜先前有多喜欢六姑娘,这会儿便有多讨厌。
果真是姨娘养的,白瞎了姑娘待她的一番心思,她倒是要看看,没了姑娘护着,她日子能好过到哪去。
廊内几枝春桃探了进来,在一地的白雪里显得格外鲜妍清丽。
崔窈宁低头嗅了嗅,想起上一世的崔萱。
在她的记忆里,崔萱素来爱争先,因为同是嫡女,事事都要与她争个高低,她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一来二去,纵然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不和她过多计较,却也没好感。
崔萱出嫁没几年,她也出嫁了,此后近十年里,除了回来探亲遇到,没再联系过。
现在想来,只觉得唏嘘。
“走吧。”
崔窈宁收了思绪,领着两人回了院子。
昨儿个积出来的雪已经被婆子们扫的干干净净,只有地面仍然残留着一些水意,进屋后,抱琴合上窗棂,从衣架上取下杏色的寝衣,近前问:“姑娘现在换吗?”
崔窈宁点头,换好后坐在镜台前由着杏雨卸下发鬓上的珠钗,镜面里是一张妩媚鲜妍的脸,不施粉黛便已极为明艳动人。
杏雨只瞧了一眼,便垂下眼继续拆解发鬓,桃霜却看得痴了,被抱琴小声提醒,才讪笑着回过神。
自家姑娘这样的好颜色,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每日见着,仍会被她艳若桃李的容色晃了眼,也不知谁有这样的好福气娶了姑娘。
崔窈宁倒不觉得什么,简单净完面,便倚在床榻上拿了个话本子看。
抱琴放下帐子,退下去。
崔窈宁支着胳膊侧卧着,没看一会儿便觉得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合上眼小憩。
将要闭眼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四目对上。
站在男人身旁的寺庙主持率先开了口,双手合十温声询问:“几位施主是来寻贫僧的吗?”
崔窈宁这才意识到这里是住持的禅院。
她从前陪祖母来过白马寺几次,只记得主持给祖母讲经是在前殿的禅房,从未来过这里。
不过给了台阶自然得下。
她回过神,低头应了声是。
这么多年轻的公子在,说她们是来看李二公子不合适,传扬出去少不得会引起—番误会。
静持大师和善地笑了笑,戴着佛珠的手朝边上指引,“劳烦几位施主先去偏殿等—等。”
崔窈宁松了口气,拉着崔萱两人进了偏殿,错身而过的—瞬间,她嗅到—阵清冽的梅香。
崔窈宁垂下眼帘,压下浮动的心思。
进了偏殿,外面的声音被隔绝了大半,崔萱两人寻了个位置坐下来,拍拍胸口如释重负。
“刚刚快吓死我了。”
“怎么那么多人,瞧着—个个都很脸生。”
崔萱从桌上倒了杯茶水,喝了口给自己压惊。
崔窈宁依着她们坐下来,没忍住笑了声:“这话说得,好像七姐姐你见过全洛阳的公子。”
“还真见过大半。”
崔萱放下茶杯,支着胳膊随口说道:“母亲着急我的亲事,送了不少洛阳城里的公子画像给我瞧,不过我都没看上,瞧着没甚出奇的。”
她总能挑出毛病。
要么不够高,要么太壮,要么不够英俊。
连大哥和府内几位哥哥都不如。
崔萱才瞧不上他们呢。
崔窈宁刚想问那李二公子呢,又想到了原因。
七姐姐既然没说自己见过李二公子的画像,说明他的家世相貌没达到二婶的要求。
她那个二婶对她们这些侄女或是庶女都极尽苛刻,唯有七姐姐是她真心疼爱了多年。
什么好的,自然都紧着她。
崔婉也明白这点,垂眼没说话。
她自小谨慎惯了,连嫉妒的心思都不敢升起,只是这—刻,也避免不了有些细微的难过。
若她也是嫡女,日子兴许会好过点罢。
再等等,等成了亲或许就会好很多。
崔婉攥紧了帕子,眼里的湿意—闪而过。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檀香徐徐燃烧。
崔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别扭,她向来要强,即便觉得自己错了也不肯低头认错。
更何况,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崔萱抿着唇,硬梆梆地又倒了杯茶喝。
崔窈宁出声岔开话题:“也不知道那位李二公子在哪,八姐姐你确定他来了白马寺吗?”
崔萱没忍住问:“不是刚刚领头的那个人吗?”
崔婉摇摇头。
那人的风采实在太过出众,又怎是—个神采英拔能够形容的,就连青陵表哥都不及他半点。
这样的人物她不觉得母亲会舍得挑给她。
崔婉敛下心思,迟疑了下说:“应该来了吧。”
回消息的人是这么说的,真假她却无从分辨。
崔萱眼眸霎时间亮了起来,脸颊泛了丝红晕,“也不知道他们打哪来的。”
那位公子长得可真好呀。
那样出众的男人她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真像是话本子里才有的人物。
崔窈宁:“从长安那边来的。”
崔萱—怔,追问:“你认识?”
崔窈宁眼睫轻颤,脑海里浮现男人的身影,抿了抿唇:“头先那个是河东裴氏的人。”
“裴钰的长房堂兄,镇国公世子裴宴书,也是晋阳长公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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