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寿曹雪蓉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林寿曹雪蓉全局》,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死……死了?”铁头声音发颤地问。“应该还有一口气。”我拨开他眼皮看了一眼,“不过也差不多了。”“是差不多要挂了么?”铁头惊恐地问。我嗯了一声,起身看了一眼四周。这一股阴风,是没有固定风向的,一直在变化,风声呜咽,凄厉无比,好似鬼泣!“那……这人该怎么办?还能不能抢救一下?”铁头盯着那道士问。我看了他一眼,“你把铜钱塞他嘴里,说不定能让他熬一熬。”“那不行!”铁头听了,慌忙把铜钱拽得紧紧的。我一阵好笑,“那你就握着铜钱,在他心口,还有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用力打上几拳试试。”铁头听得眼前一亮,喜道,“这行!”说着就上前拎起那道士,握拳咣咣咣就给对方来了几下。这练家子就是不一样,那道士本来还有点气,被他抡了这几拳,眼睛都翻白了。“不好了,...
《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林寿曹雪蓉全局》精彩片段
“死……死了?”铁头声音发颤地问。
“应该还有一口气。”我拨开他眼皮看了一眼,“不过也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要挂了么?”铁头惊恐地问。
我嗯了一声,起身看了一眼四周。
这一股阴风,是没有固定风向的,一直在变化,风声呜咽,凄厉无比,好似鬼泣!
“那……这人该怎么办?还能不能抢救一下?”铁头盯着那道士问。
我看了他一眼,“你把铜钱塞他嘴里,说不定能让他熬一熬。”
“那不行!”铁头听了,慌忙把铜钱拽得紧紧的。
我一阵好笑,“那你就握着铜钱,在他心口,还有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用力打上几拳试试。”
铁头听得眼前一亮,喜道,“这行!”
说着就上前拎起那道士,握拳咣咣咣就给对方来了几下。
这练家子就是不一样,那道士本来还有点气,被他抡了这几拳,眼睛都翻白了。
“不好了,您看这……不会给打死了吧?”铁头大吃了一惊。
“你这练的什么拳,不会是铁砂掌吧?”我诧异地问,让他下手再轻一点。
“倒不是铁砂掌,我从小力气大。”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控制着力道,拎着对方打了几拳。
那道士突然张开嘴,从口中喷出一道黑气。
铁头猝不及防,吓得尖叫一声,把那道士往地上一扔,就蹿出去老远。
“别大惊小怪的。”我走到一棵杏子树旁,皱眉摸了摸干裂的树皮。
“是。”铁头红着脸过来,“主要是这牛鼻子突然嘴里喷烟,吓我一跳!”
“那道士鬼气上身,刚才被你打出来一口。”我随口解释了一句。
“啊?”铁头一哆嗦,见我一直在看着杏子树,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疑惑地道,“这树怎么裂成这样了?”
我说是被鬼气冲的。
铁头本来还在摸着树皮,一听就像触电似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去其他地方看看。”我转身顺着阴风刮起的方向走去。
铁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道士,赶紧跟上。
“又一个金刚!”
走不多时,铁头指着前方低声叫道,话音刚落,他又“唉哟”了一声,“倒了倒了……咦,怎么又没倒?”
只见立在前方的那个赤膊小伙,被风刮得晃晃荡荡,有好几次看似要倒了,却偏偏又没倒下去,跟不倒翁似的。
看着极为诡异。
等我们过去一看,那小伙也已经跟那孙道长的小徒弟一样,双目流血,还剩下一口气。
“让你们走,偏不听。”铁头啧啧了一声,拎起对方,又咣咣咣抡了几拳。
直到把对方打得喷出一口黑气,这才作罢。
“您说那剩下的人,是不是全这样了?”铁头甩了甩手腕问。
“估计也差不多。”我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眼那小伙的耳朵和鼻腔。
跟孙道长那小徒弟不同的是,这小伙除了双目,耳朵和鼻腔里也渗出了一些血迹。
正在这时,忽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紧接着就见亮光闪动,一群人打着灯从内院方向奔了过来。
“你们在那干什么?”
刺眼的灯光直打到我们脸上,那群人呼啦啦冲到我们面前,有人呼喝道。
我眯了眯眼,见是那刘@浩和孙道长带人赶了过来,孙道长那小徒弟也被两个人抬到了这边。
“什么干什么,救人没看到啊?”铁头粗声粗气地道。
那孙道长盯着我们看了一眼,快步过来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小伙,又伸手按了按他颈部的脉搏。
“已经被我们抢救过来了!”铁头挺了挺胸,有些嘚瑟地道。
那孙道长眉头紧皱,霍地抬头,瞪着他问,“怎么抢救的?”
“你想偷学啊?没门!”铁头嘁了一声。
那孙道长冷笑,“还抢救,我看是你们在害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害人了?”铁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勃然大怒。
“你们刚刚不就是在害人么?”孙道长脸色阴沉,“我说我徒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也是被你们给暗算的!”
“我……你姥姥的大爷!”铁头被气得满脸通红,“明明是你这狗道士出的馊主意,把这些人给害了,还敢泼脏水到我们头上,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孙道长喝道,“刘老板,这些人从开始就在捣乱,这次咱们用十八金刚镇宅,原本布置得好好的,结果被他们给暗中破坏了,这下全完了!”
我听得哑然失笑。
这位孙道长还真是个人才啊,这一番胡说八道怕是连他自己都信了。
“我说狗道长,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这十八金刚不行,要害人害己?”我呵呵了一声问。
“什么狗道长?”孙道长大怒,“分明就是你们背地里使坏,还敢倒打一耙!本座道法通明,布下的十八金刚用来镇宅绰绰有余,怎么会有问题?”
“镇你娘!”铁头骂道,“你除了害人,有个屁本事!”
那孙道长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刘老板,还不快把这两个混账抓起来!”
我见那刘@浩被孙道长呼喝之后,脸皮扯了一下,就挥了挥手,吩咐道,“先把这两个人控制起来再说!”
一群人当即朝我们扑了过来。
铁头骂了一句娘,冲上前就跟那帮人打在了一起。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铁头皮糙肉厚,力气又大,转眼就打倒了一片。
我冷眼旁观,见那孙道长阴沉着脸,盯着铁头看了一阵,移到铁头的右侧,目中寒光一闪,抬了抬笼在袖子里的左手。
“狗道长,你干什么呢?”我几步走到他面前,淡笑着问。
“找死!”孙道长神色一狞,袖子转向我这边。
我突然欺近到他身边,在他抬手的瞬间,就是啪的一巴掌。
那孙道长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顿时如喝醉了酒似的,身形踉跄。
那白白胖胖的脸上,也赫然多了一个殷红的手印。
“你想死……”孙道长茫然了一阵,总算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又要抬手。
只是没来得及抬起来,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晃荡一阵,扑通一声脸朝下砸在地上。
“见……见鬼了!”所有人都是吓得脸色煞白,纷纷往后退去,不敢再靠近那荷花池。
“再下去四个人!”卫东亭阴沉着脸,盯着池面喝道。
众人一听,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谁敢去?
“下去的每个人奖励两万!”刘@浩许诺道。
结果没一个人响应。
两万虽然不少,但也抵不上一条命啊!
“每人五万!”刘@浩咬了咬牙,又加重了奖赏。
见还是没人去,卫东亭的脸色又是越来越难看,他只好再次往上加价,“十万!不就是跳个池子,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娘的真有钱,咱们是不是要少了?”铁头骂了一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刘@浩把价钱加到了十万,还真有些人动心了。
“我给你们每人一道符,保管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卫东亭拿出四道符箓。
一些人本来就动了心思,再听说有护身符,当即就有四名“勇士”越众而出。
这四人从卫东亭手中接过符箓,脱掉上衣,按照卫东亭的吩咐,将符箓贴在胸口。
“那鬼画符有用么?”铁头嘀咕道。
“是用来镇邪的。”我给他解释了一句。
“那看来是有用了。”铁头恍然,“这小子还有点东西啊。”
“还得看情况,在这个荷花池里就不一定有用了。”我说。
铁头一愣。
就这说话的功夫,那四人已经准备停当,做了几个深呼吸,一起跃入了池中。
所有人屏息以待。
然而就跟上次一模一样,这四人下去之后,就无声无息地被吞没了,连个泡泡都没冒出来。
围在荷花池边的众人,被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
“七星借法,破!”
那卫东亭咬破手指,在手掌心画出一道符咒,朝着池面一按。
就在他手掌按下的瞬间,就听到哗的一声响。
那原本平如镜面的池水,突然间开始急速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刘@浩等人被吓得脸色铁青,惊呼声四起。
“救命!”
在那漩涡中,突然冒出了几颗脑袋,在池水中载沉载浮,有人张嘴大叫救命。
这赫然是刚刚跳下荷花池的那几人!
“快,快上来!竹竿,竹竿快!”
刘@浩等人在岸上大喊,又有人去拿了竹竿往下戳,叫那些人抓住竹竿。
在急速的湍流之中,果然有人抓住了竹竿,其他人立即合力把人往上拽。
可奇怪的是,无论众人怎么使劲,却是怎么也拽不动。
“有东西……有东西抓着我们!”
池里的人惊恐地大叫,漆黑的池水哗哗作响,飞起的水珠溅到众人身上,顿时激得众人大叫,“好冷!”
那池水居然带着森森的寒气,不一会儿池面上就起了白蒙蒙的雾气。
“七星借法,镇!”
卫东亭用咬破的手指,在额头一点,随即朝着池面指去。
荷花池中立即出现一副异像!
那池水的水位开始诡异地急速下降,就像是池底有一只巨兽,张开大嘴把池水给吞了进去。
不过转眼之间,那荷花池就将见底。
“灯,打灯!”刘@浩大叫。
经他提醒,有好几人打开了灯光,照向池面。
等看清池底的样子,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发麻。
只见池底缠满了一团团又黑又长的头发,那六个人就是被那些头发缠住,无法脱身。
这些头发如同活物一般,纠缠在这些人身上,向着他们的口鼻耳窍中钻了进去,无孔不入!
“快,快把人拉上来!”刘@浩大叫着指挥。
众人忍着恐惧,上前用竹竿去拨那些头发,这不拨还好,一拨那头发竟然顺着竹竿就爬了上来。
“都叫你别摇了。”我啧啧了一声。
“你……你……”那孙道长捂着左手,盯着我又惊又怒。
两个徒弟赶紧拿毛巾过来给他包扎伤口,一个徒弟说道,“师父,这铃铛肯定是长时间没用,出了点问题。”
那孙道长咳嗽了一声,骂道,“都怪你们!这是镇邪的法器,为师让你们平时好好保养,你们肯定是偷懒了!”
“是是是,都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不好!”两个徒弟连连点头。
“还有下次,就给我滚蛋!”孙道长又骂了一句,随后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到刘母身上,“本座马上要开坛做法了,你还不把这些无关人等清出去!”
“好好好。”刘母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挤出一丝笑容道,“亲家公,你看家里现在有事,要不你先回去?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叫浩儿接你过来?”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杨大叔道。
刘母脸色一沉,“亲家公,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这种时候你在这里,不是给你女儿女婿添麻烦吗?”
“你这话过分了吧?你让秀玉出来,我们马上就走!”张师傅皱眉道。
“不是跟你说过了,秀玉不在家,你要不信就打她电话。”刘母道。
“就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才找上门的,今天见不到秀玉,我们是哪里也不去!”张师傅大声道。
杨大叔跟着点头,“是,我们哪里也不去。”
“你们真是……”刘母气结,一跺脚道,“你们去客厅先坐坐,喝杯茶,吃点东西歇歇脚!”
说着转身就走。
张师傅他们本来准备跟上,但看我还站在那里没动,就又停了下来。
“你们杵在那干什么?”刘母发现没人跟上,回头怒声问道。
我指了下边上的空地,“这地方就不错,搬几张椅子过来,我们就在这里歇脚了。”
“你……你说什么?”刘母瞪着一双眼睛。
“我去搬!”那汉子叫了一声,腾腾腾就去边上的房子里扛了三把椅子出来,摆放到一旁。
等我和张师傅三人坐了,他就往我们身后一站。
想想不太对,又去扛了一张桌子出来,又逮住两个人,让他们把茶水点心端了送过来。
“你……你们反了天了!”刘母气得浑身直哆嗦。
我看了她一眼,关心地问道,“老太太,你这脸都发青了,没事吧?”
“什么?”刘母急忙用手去摸脸,叫道,“镜子呢,快拿镜子来!”
有人跑去拿了面镜子给她,她抓过来就往脸上照。
“这大半夜的在鬼宅里照镜子,真是嫌命长啊。”我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茶不错,挺贵的吧?”
只听得咣当一声响,那镜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茶肯定不便宜。”张师傅也尝了口,低声笑道,“这老太太都要被您给吓死了。”
我笑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怕什么?”
就见那刘母又去找那孙道长了,拽住他的衣服,一个劲地要对方再给她个护身符。
“看来这宅子真邪门啊。”张师傅皱了皱眉头,又对杨大叔道,“老哥,咱们这回一定要找到秀玉,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事情搞清楚!”
杨大叔连连点头说是,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那刘母纠缠了那孙道长一阵,被对方训斥了几句,只好又悻悻地跑了回来,盯着那汉子瞧。
后者见了,立即把胸口捂得死死的。
“亲家公,你让他先把护身符还给我。”刘母冲着杨大叔挤出一丝笑容道。
杨大叔看了看我,见我没作声,他也就低下头,只当没听见。
那刘母眼睛一瞪,正要发作,突然就听到“咚”的一声响,顿时被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就给噎了回去。
我们也没再去理她,向着对面看去。
就见那两个年轻道士已经替他们师父包扎完毕,又抬了一个大鼓出来,放在东南角上。
刚刚就是其中一名道士挥舞鼓槌,在大鼓上击打了一下。
鼓声沉闷,并不如何响亮,不过在这种深夜里,却是远远地传了出去。
此时在那十八个精壮小伙围成的大圈里,已经摆好了香案。
那孙道长身披黄色法衣,点了三炷香,插入香炉之中,右手拔出桃木剑,左手挑起一枚符箓,在空中刷的舞动了一下。
神色肃穆,还颇有派头。
“师父要做法了,所有人安静!”孙道长的另一名徒弟喝道。
刘母赶紧命令其他刘家人不要发出任何动静,一起双手合十,站立不动。
只见那孙道长挥舞着桃木剑,绕着香案游走一圈,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一个徒弟则开始击鼓。
“梅城这地方做法事,流行打鼓么?”我好奇地问。
“这个……好像没听说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张师傅愣了一下道。
守在边上的另一名年轻道士喝道,“让你们安静,谁在那说话?”
狠狠地瞪了一眼过来。
我喝了口茶,又抓了把花生吃,张师傅也没事人一样,拿过茶壶,给我和杨大叔续上茶。
“谁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年轻道士冷冷地警告了一句。
只听刷刷刷几下,那孙道长的桃木剑在空中劈砍,这力道还着实不小。
呼的一声,一道符箓被他弹到空中,火光一闪,那符箓无风自燃!
“哟!”刘母等人见状,都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看到那年轻道士瞪过来一眼,又赶紧屏气敛息,不敢稍动。
“所有人依次上前,去喝一碗酒!”
那孙道长反握桃木剑,肃然喝道。
那十八名精壮小伙听命,依次走到西南角,拿起摆在地上的酒碗,一个接一个将碗中的酒喝了下去。
“这些人给多少钱?”我问身后那汉子。
“跟我们差不多,一个晚上两万吧。”汉子赶紧弯下腰,笑着凑过来解释道。
“两万?”我很是诧异,“卖一条命就这点钱,噶个腰子去卖都不止吧?”
“快开门,快开门!”
我们在屋里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铁头在外面焦急地大喊。
张师傅赶紧过去把门开了。
就见铁头和小杆子两个人脸色苍白地冲进来,慌忙又把房门给关上。
“你们慢着点,先喝杯茶压一压。”杨大叔给他们端了两杯茶过去。
两人一口气喝下肚,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才好看一点。
“不得了了,刘家那老太太撞鬼了!”铁头大叫道。
“什么?”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铁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你们不知道,太吓人了,大半夜的那老太太从床上被拖下来,一直拖到院子里。”
“谁拖她啊?”铁头的一名兄弟问。
“你他娘脑子呢?”铁头赏了他一巴掌,怒道,“当然是鬼拖的,难道还是人?”
“据说那老太太被拽出来的时候,哭爹喊娘的,闻讯赶过来的人,就看到那老太太被拖得到处跑,但是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娘的你说那不是鬼,还能是什么玩意儿?”
铁头越说越是害怕,赶紧又灌了一口热茶。
“那后来呢?”张师傅问。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胆战心惊地道,“后来是那刘@浩和那姓孙的牛鼻子赶过来,一起把人给救下来了,不过那老太太的半只耳朵给扯掉了,脸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吓死个人!”
屋内众人听了,个个都是脸色苍白。
“那老太太怎么样?”
我盯着那水盆中开始缓缓打转的金元宝问。
“那老太太啊,叫得惊天动地的,肯定是被吓掉了半条老命,不过大事应该没有,叫得还挺响的。”铁头道。
我点了一下头,道,“把这盆水搬过去,放在门口。”
“我来!”小杆子过来抱起脸盆,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是放门外还是门内?”
“门内。”
“好!”小杆子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把水盆放到门口。
正当他起身往回走的时候,突然房门传来“哐”的一声响,吓了他一大跳。
呜呜!
外面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房门被吹得哐啷作响,卷起的沙石打在门上,如同有人在拍门一般。
“什么情况?”
屋内众人吓得赶紧把所有门窗关紧,缩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
我来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
只听那呜呜声越来越响,不像是风声,倒像是凄厉的哭声。
“有……有人在哭!”小杆子颤声道。
“屁个人!那是鬼在哭!”铁头白着脸骂道。
张师傅走过来低声问,“小林老板,这宅子凶得很,太邪门了,你说跟秀玉……”
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说跟秀玉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怀疑秀玉已经出事了?”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位张师傅虽然长得挺憨实,但其实心细如发。
“这刘家母子俩遮遮掩掩的,又一直不肯让我们见秀玉,现在这宅子里又闹鬼,我怕……”张师傅眉头皱成了疙瘩,“真要是这样的话,杨老哥怎么受得了啊。”
“张师傅,你去守着杨大叔,你们就呆在房间里哪也别去,我等会出去一趟看看。”我沉思了片刻道。
“您是去……”张师傅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说不准,看看再说。”我说道。
“好,我明白了!”张师傅点头,转身跟其他人道,“小林老板要出去一趟,咱们都守在这里别乱走动。”
“啊,您要出去?”铁头吃了一惊,眼珠子骨碌一转道,“那我也跟着您去,给您打打下手!”
我一阵好笑,说道,“那走吧。”
“得嘞!”铁头欢欢喜喜地去把水盆挪开,准备开门。
谁知这水盆刚一挪开,那房门就咣当一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了开来。
铁头吓一大跳,差点把盆给扔了。
随后一阵阴冷的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铁头跟我出去,其他人把门关上,水盆镇回原位!”
我交代了一句,在铁头肩膀上一拍,就带着他出了门。
张师傅和小杆子赶紧冲上来把门重新关上。
“我的亲娘嘞……”铁头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阴冷的狂风吹来,把他的后半截声音给淹没了去。
“跟着我出去就不怕撞鬼啊?”我挑了方向,边走边说。
“这个么……与其在里面撞鬼,还不如跟着您撞鬼。”铁头嘿了一声道。
我看了他一眼,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可活泛着,笑道,“等会遇到鬼了,你赶紧跑,别管我。”
“啊?”铁头瞪大了眼睛,“这好像哪里不太对……不,就算遇到鬼,我也坚决跟您同生共死!”
“那行,等会儿你别跑。”我点头。
“咱……咱们会遇……遇上鬼?”铁头脸色白得吓人。
“有可能。”我走了一阵,转向西南方。
铁头哆哆嗦嗦地跟了上来。
这宅子里原本到处都亮了灯,但此时却基本上都已经熄灭了,四周一团漆黑,唯有天际洒下的惨白月光,让院落里的景物隐约可见。
走了一阵,拉了一下我的袖子,指着一座假山低声道,“那里好像有个金刚。”
只见在那假山的东南侧,站着一个光膀子的人,背对着我们,后背一道暗红色的符咒,正是那十八金刚之一。
显然这人是负责镇守这个方位的。
此时宅子里阴风呼啸,那人低着头立在那里,头发被风吹得乱飞!
“好像是那狗道士的小徒弟?”铁头咦了一声道。
我看着也像,就说,“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上前去,铁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牛鼻子,你怎么样?”
只是一连喊了几声,那道士都没有什么反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耳朵聋了是怎么地?”铁头骂了一句,跑过去就拍了一下那道士的肩膀。
结果那道士身子一歪,冷不丁就咕咚栽倒在了地上。
“我的个娘咧!”铁头吓得差点蹿了起来。
我走上前去,只见那道士双目圆睁,直勾勾地瞪在那里,流出两行血泪,挂在脸上已经是干涸了。
脸色青中泛黑,嘴唇干裂,如同被晒干的树皮一般。
这天晚上又是七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中元节。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一场天雷刚刚散去,娘娘庙四周被雷劈中的树木还在雨中燃烧着,发出哔剥哔剥的声音。
“下山前,再去给娘娘敬杯茶。”哑婆婆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我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接过茶捧在手中,恭恭敬敬地道,“请师父喝茶。”
哑婆婆接过茶杯,放到香案上。
我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娘娘像。
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是哑婆婆在教我,但我心里很清楚,哑婆婆只是代为传授,真正在教我的,其实是那位我从未见过面的师父。
“咱们灵门传人百无禁忌,并没有什么规矩。”哑婆婆在香灰上写道。
“没有规矩么?那万一我以后收了个弟子,这弟子又不知好歹,专门干些下三滥的事情呢?”我好奇地问。
“都说了是百无禁忌。弟子是你的,你要看得过眼就看,看不过眼就宰了,有什么可苦恼?”哑婆婆问。
“原来是这么个百无禁忌啊?”我恍然大悟。
“你这次出去,记得办两件事。”哑婆婆写道,“第一件,是找一本书,叫《灵王二十四章秘经》。”
“那是什么?”我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对这个书名并没有任何印象。
“这是咱们遗失的东西。”
我点头,“那我记下了。”
“第二件,你在今年的腊月,去一趟长白山,找一个十六岁,左脚底有三颗痣的小姑娘,很大可能是姓孔,但或许会改了姓。”
“这是谁?”我有些疑惑。
“你自己去问师父。”
我当时就没声音了,咳嗽了一声道,“师姐你接着说,我把人找到以后怎么办,是带回来么?”
“不用,你把她炼成红衣。”
我愣了半天,有点不敢确信,“师姐,你是说让我把那小姑娘炼成红衣厉鬼?”
“是红衣凶煞。” 哑婆婆瞥了我一眼,在地上写道。
我吃惊地看着她,两个人大z眼瞪小眼。
民间向来有传闻,穿红衣服冤死的女子,如果怨气滔天,再加上机缘巧合,是有可能化成红衣厉鬼索命的。
这红衣厉鬼所到之处,鸡犬不留,绝对是大凶之物!
可这要跟红衣凶煞比起来,那又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中间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当然了,想要成煞,其难度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灵门虽然有养鬼、炼鬼的法门,但平常并不轻易动用,更别说是拿活人来炼成鬼,再养成煞。
“你反正记在心上,见到人就说是哑婆婆找她,去吧,东西给你收拾好了。”
哑婆婆给我递了个背包和一把伞过来,就把我赶出了门。
“师父,我走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盼着早点下山去找爷爷,但真正要离开了,却又发现难以割舍,跑回庙里,又冲着娘娘像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出了庙门。
哑婆婆送了我一程。
“师姐,你和师父好好保重。”
我看着她的满头白发,不禁鼻子一酸。
哑婆婆点点头,指了指山下的路。
我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振作精神,拉着哑婆婆低声笑问,“师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咱们庙里的娘娘,是不是按照咱们师父年轻时的样子雕塑的?”
哑婆婆脸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那我就懂了,师父年轻时真好看!”我竖个大拇指。
说罢就笑着跑了出去,又回头跟哑婆婆挥了挥手,撑着伞一路往山下走去。
等我走到山脚的时候,发现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停了,草木静止,连一丝风都没有。
抬头看去,只见空中阴云密布,漆黑如墨,一道电光无声地在云层中闪过,如同金蛇乱舞!
我心头陡然一震,把伞和包往地上一扔,回头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山上狂奔而去。
轰隆隆!咔嚓!
一道道天雷骤然落下,紫电划破夜空,似乎将整个坟头岭都劈成了两半!
等我赶到时,天雷已经散去,娘娘庙也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了焦黑的断壁残垣,半截娘娘像还在火中燃烧着,哔剥作响。
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师父!师姐!”
我冲过去到处翻找,却是一无所获。
没想到十年之后,我又再次尝到了当初在曹家听到爷爷已经出事时的那种恐惧!
冰冷的雨水将我全身浇透,也让我脑子清醒了一些。
“不会有事的!”镇定下来以后,我已经开始能正常思考了。
只是娘娘庙被天雷劈了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再说了,以师父和师姐的本事,我不相信她们就这么没了。
我在大雨里整整坐了一晚上。
直到风停雨歇,东方发白,这才站起身来,朝着山下走去。
捡回自己的伞和背包,离开住了十年的坟头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