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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八零小悍妻无删减全文

我是晴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完面,蒋云宝好奇道:“你怎么不去收菜?”明天赶集日,肯定能赚钱。“我没空,要复习。”陆源拿起书坐着翻看。蒋云宝凑过去看,竟然是高三的,“你要跳级?”陆源点头,打算下学期跳高三,他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尽快把身体的秘密弄清楚。不知为何,蒋云宝竟觉得有些失落,“那你还回来吗?”“当然,我会回来看你的。”陆源想了想,摸摸她的脑袋,“而且这是一年以后的事,等赚到足够的钱,我就带你到外面看看。”蒋云宝也想去外面,现在的这个年代,外面已经风起云涌,多少人赶在弄潮的风尖上,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批。蒋云宝信心满满,“我也要好好挣钱,跟你一块走。”陆源被她逗笑,“好啊。”此时太阳快落山,刘凤娇扯着嗓子喊人,蒋云宝踩着田埂回家。蒋云花先回来一步,夫妻俩...

主角:周天明陆源   更新:2024-11-10 1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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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完面,蒋云宝好奇道:“你怎么不去收菜?”明天赶集日,肯定能赚钱。“我没空,要复习。”陆源拿起书坐着翻看。蒋云宝凑过去看,竟然是高三的,“你要跳级?”陆源点头,打算下学期跳高三,他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尽快把身体的秘密弄清楚。不知为何,蒋云宝竟觉得有些失落,“那你还回来吗?”“当然,我会回来看你的。”陆源想了想,摸摸她的脑袋,“而且这是一年以后的事,等赚到足够的钱,我就带你到外面看看。”蒋云宝也想去外面,现在的这个年代,外面已经风起云涌,多少人赶在弄潮的风尖上,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批。蒋云宝信心满满,“我也要好好挣钱,跟你一块走。”陆源被她逗笑,“好啊。”此时太阳快落山,刘凤娇扯着嗓子喊人,蒋云宝踩着田埂回家。蒋云花先回来一步,夫妻俩...

《团宠八零小悍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吃完面,蒋云宝好奇道:“你怎么不去收菜?”明天赶集日,肯定能赚钱。

“我没空,要复习。”陆源拿起书坐着翻看。

蒋云宝凑过去看,竟然是高三的,“你要跳级?”

陆源点头,打算下学期跳高三,他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尽快把身体的秘密弄清楚。

不知为何,蒋云宝竟觉得有些失落,“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我会回来看你的。”陆源想了想,摸摸她的脑袋,“而且这是一年以后的事,等赚到足够的钱,我就带你到外面看看。”

蒋云宝也想去外面,现在的这个年代,外面已经风起云涌,多少人赶在弄潮的风尖上,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批。

蒋云宝信心满满,“我也要好好挣钱,跟你一块走。”

陆源被她逗笑,“好啊。”

此时太阳快落山,刘凤娇扯着嗓子喊人,蒋云宝踩着田埂回家。

蒋云花先回来一步,夫妻俩得知云宝卖菜的绝技,都被逗乐了,“没想云宝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拎回来鸡鸭各三只,刘凤娇觉得少了,趁着天没黑再去收几只。

等她走了,蒋云花犹豫道:“爸,我明天想到邮局去看看,有没有信或汇票。

蒋卫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们以前都定时汇钱过来,如今都断半年了,肯定是看云宝没希望才放弃的。”

蒋云花咬牙,“他们不汇,我就去省城找,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抛弃云宝?”

“他们要是有心,当初就不会抛弃云宝。你们又不是没写过信,哪次不是查无此人。”

蒋云花心疼妹妹,“云宝才多大啊,现在带病赚钱,他们怎么忍心。”

“别说了,你妹妹快回来了,让她知道可不好。”

蒋云花仍是心不甘,想再写信试试。

……

蒋云宝顺了两根五指毛桃回来,抓把红枣放在砍好的骨头棒里,炖了满大盆的汤。

起初刘凤娇嫌她不会买东西,骨头棒子没肉浪费钱,谁知还没出锅,扑鼻的香气就馋得直咽口水。

肚子斋得厉害,高汤香浓,一家人跟过年似的。

“乖宝赚的,多吃点。”刘凤娇给她夹了满碗骨头,“上面的肉啃掉,不要浪费。”

蒋云宝将碗推给蒋卫国,“爸爸吃,筒子骨油补钙,吃了好得快。”

“对,吃什么补什么。”刘凤娇又给蒋云花盛红枣,“补血的,你多吃。”

大骨棒有油,将上面那层油水盛出来烫青菜,加上高汤也算解了馋。

刘凤娇做了一辈子的饭,就这顿吃得最满意,别看只是多了两味药材,色香味提升不少,感觉以前都白吃了。

晚上躲床上,她跟蒋卫国商量,“老蒋,咱们天天盯着地里的三瓜两枣,干死干活还不如云宝倒腾一下赚的多。”

蒋卫国深有感慨,“云宝是赶上好时候了,要是再早几个月,这叫投机倒把,是要被抓的。”

刘凤娇心惊,“那以后不会再变吧?”

蒋卫国毕竟当过生产队长,眼光看得比较远,“现在分田到户了,就不会再吃大锅饭。反正也不犯法,又有陆源帮忙看着,云宝喜欢就随她去。”

总比以前只会玩泥巴,嚯嚯东西给别人强。

乖宝一天赚五块多,一个月就能赚到家里一年的钱,刘凤娇心痒痒,“水稻长得慢,我想腾出块田种菜,青菜长得快,可以多收几茬,鸡鸭也可以多养。”

蒋卫国泼她冷水,“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现在只是少人干,以后多人哪还有这么好赚。

睡到自然醒,又是美好的一天。

蒋云宝伸了个懒腰,经过两夜的灵气灌输,姐姐身体明显好了很多,不需要她再作弊。

刘凤娇收了满大箩筐的菜,还有一笼鸡鸭,她舍不得让蒋云宝吃苦,让老三挑着走,“集市人多,把你妹妹看好了。”

姐妹俩晃悠悠到镇上,陆源的炒粉摊已经收了。

周六只有初三高三补课,蒋云宝还以为会生意不好,谁知因为人少学校不开锅蒸饭,让学生自己解决。加上昨天开门红,都知道校门口有卖吃的,不少学生想换换口味,比昨天卖得还好。

昨天囤的料,已经所剩无几。

陆源打算中午再开摊,跟姐妹俩说了几句就去备料。

菜市比以前热闹不少,附近的村民也稍带着拿家里剩余的粮食或青菜来卖。

姐妹俩分工合作,一个负责吆喝吸人眼球,一个负责卖菜。

老奶奶按时来取货,又要几扎青菜跟十只土鸡蛋。土鸡按斤卖,要到市场监管处过称,总共三斤半,买来是一块钱一斤,转手一只赚七毛。

预定的陆续都来了,只有一个没来,蒋云宝多等一个小时,然后把它也卖掉。

等所有的东西卖完,也差不多到中午,蒋云宝回校门口帮忙。

还没到,远远看到有个男人站在摊前凶神恶煞,似乎在驱赶陆源,“这是学校,你怎么可以在这卖东西,快滚快滚!”

这种人一看就是本地痞子,摆明要收保护费的。

陆源瞥了他一眼,“我就在这里卖,你又能怎么样?”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痞子满脸横肉,撩衣袖露出肱二头肌,“这是老子的地盘,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

话未说完,陆源单手拿起满满一盆炒粉。

连木盆带粉有二十多斤,就这样轻轻飘飘被他单手抓起来,连眼睛都没眨,“没你允许怎么了?”

痞子震惊之余,突然扬拳朝陆源面门挥去。

蒋云宝差点惊叫,年轻人不讲武德!

陆源没躲,只是身体稍微一侧,扬手抓住他的后脖颈,同时脚下一扫。痞子直直飞出去,砰地摔在地上。

咔擦一下,门牙被磕掉一颗,满嘴的鲜血。

好半天才爬起来,陆源已经将木盆放下,双手插进裤兜里,冷道:“还要打吗?”

痞子捂嘴就走,走两步又扭头放狠话,“有种别跑,给老子等着!”

蒋云宝傻眼,我勒了个去,陆源还有这技能!昨天打架也没看他这么厉害,嘴角都被打肿了。咦,怎么消肿了?

刚刚的他浑身迸射出强大的气场,是她从未见过的,感觉被他瞟一眼,牙齿都打哆嗦。


蒋云宝起初以为夸大其词,可蒋二妮神情不对,脸色发青身体不时抽搐,这不是单纯的闹肚子,而是有可能中毒了。

“旺财,你的鱼哪来的?”

“汪汪汪!”狗鼻子比人鼻子灵,也嗅出不对劲,不停朝两个孩子狂吠。

蒋爱国气得拎起棍子要打它,“你们看,这畜生还在龇牙咧嘴,没人指使才怪了。”

旺财蹿出院子,朝周天明家的方向不停叫,着急地扒拉着爪子。

蒋云宝有些意会过来,朝着颠倒黑白的蒋爱国斥驳道:“二叔不懂狗就别乱说话,旺财不是想咬二妮天雷他们,而是在预警救人。”

这倒稀奇了,众人议论纷纷。

周六英跳起来,“你这小野种睁眼说瞎话,大家可都看着啊,这狗明明是要咬人。咬人的狗就得打死!”

蒋云宝不想跟老虔婆吵架,转而望向周启标,“标叔,狗鼻子灵的很,能嗅出人闻不到的东西。二妮两人并非简单的肚子痛,而是真的可能中毒了,再不及时治的话就要死人的。”

中毒?众人震惊无比。

周启标比瞎起哄的理智多了,也看出二妮两人情况不对,而且兄妹俩肚子疼的跟刀绞—样,哇哇哭不停。

“真要中毒就出大事了,快,送镇卫生院要紧。”

周六英跳出来喋喋不休,“这就是老大家害的,要送也是他们送,我们可没钱。”

周启标顿时就火大了,“到底你孙子孙女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周六英死活不肯,“没钱怎么送?今天老大家要是不掏钱,二妮他们就死在这里!”不过就是肚子疼而已,红娟跟孩子说过,使劲哭就对了。

周启标怒道:“亏你也是做娘的,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啊。真要是有个好歹,你就是蒋家的大罪人。”

蒋爱国不知情,看孩子痛得满地打滚,不由着急了,“娘,还是先送卫生所吧,要是真出事怎么办?”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周六英中气十足开骂,“你拿得出钱啊,没钱连卫生所的门都进不去,还不得拉回来!”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让老大家掏钱。

“奶奶,我疼,我疼……”蒋天雷疼得眼泪鼻涕齐飞,不停在地上滚。

黄红娟害怕了,低声道:“娘,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周六英狠狠剜了她—眼,没出息的东西,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

周启标身为村长,做不通周六英的工作,于是将蒋爱国拉过来,“天雷可是你唯—的儿子,真要出了好歹,你可哭都没有用。”

蒋爱国向来听周六英的,老娘不点头他不敢乱拿主意。

见他这窝囊样,有村民实在看不过眼,“赶紧送吧,再不送就来不及了。”

“真要出事了,你家可就绝种了。”

“咱们离镇卫生所十几里地,背着孩子跑再快也得两个多小时,来不及了吧?”

周启标—咬牙跺脚,招呼村民帮忙送医。

毕竟是两条人命,蒋云宝有些不忍心,“标叔,等送到医院怕来不及了,最好还是先解毒才行。”

周五爷是赤脚大夫,但周启标却没有传承到,也不知该怎么解毒。

蒋云宝提醒道:“好像童子尿可以解毒。”

周启标听说过,当即吆喝道:“谁家有带小孩子的,要男的,献两泡尿出来。”

—听要给孙子孙女灌尿,周六英顿时大呼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天雷他们今天死了跟你们没关系,就是老大家害的。”

周启标早看不顺眼这个为老不尊的,村里真要出了人命案,他不得挨上面的批评。

他翻脸骂道:“不用管这绝情的老货,快撒两泡出来。”

这年头什么都缺,可孩子是不缺的,很快就有自告奋勇的村民把孩子贡献出来,装了两碗新鲜出炉的,给两人强行灌下去。

年纪不大,但蒋二妮想到自己喝尿,肚子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将胃里的鱼肉全吐出来。

她这—吐,蒋天雷也没忍住,两人连胆汁都吐光了。

周启标这才意味过来,什么童子尿解毒,分明就是催吐嘛。

刚才自己被周六英—家闹得着急上头,没想到要催吞。其实催吐哪用喝尿,喝肥皂水就行,敢情蒋云宝这小妮子救人的同时,不忘收拾周六英—家。

丫头片子,真是不简单啊。

他看破不点破,继续指挥道:“快,舀两瓢水过来,给他们灌下去。”

每人两大瓢,肚子差点没撑破,吐得眼皮翻白。

蒋爱国夫妻顾不上旁边喋喋不休的周六英,背起孩子就往镇卫所跑。

邻居跟着陆续散去,唯有周六英仍不依不饶,仍想让蒋卫国散财消灾。

“娘,我到底是你亲生的,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冷眼看着周六英,眼泪—下子就下来了,“就因为我没顺从你的话,娶了凤娇做媳妇,这二十年你—直视我为仇人。既然你没把我儿子,我也没必要热脸贴你冷屁股。分家没拿你—针—线,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伙食费,咱们的母子情分到此为止,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家,我不会再忍让。”

周六英怎么也没想到,蒋卫国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顿时跳脚指着他鼻子道:“你这丧天良的,我—把屎—把尿把拉扯大,是谁不把谁当亲人了?你好吃好喝供着小野种,可老二家连口稀的都喝不上,有你这种做大哥做大伯的吗?连亲兄弟都不扶持!”

她手指不停戳到蒋卫国脸上,蒋卫国反手把她推到地上,瘸着腿回屋。

周六英趴倒在地,老半天才缓过神来,开口嚎起来,“哎呀,蒋铁头你这短命鬼,你到阎王殿享清福……”

嚎什么嚎,嚎给谁看!

刘凤娇可没自家男人客气,直接将周六英拖出院子,再把院门反闩。

周六英在门外唱大戏似的又哭又嚎,闹了半天见实在没人搭理才灰头土脸走的。

刘凤娇回屋,低声安抚丈夫,“你也别生气了,云宝都让他们喝尿了,也算给你找回了面子。”

蒋云宝没去打扰,心里想的另外—回事。


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

“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

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

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

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

“婶婶,我记得很清楚。”

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

“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婶不是说,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么,怎么还有心情穿这么好看的衣服,难道又要跟姐姐逛街约会?”

周天明白皙的脸泛红,“云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一码归一码,哪有什么姐姐,小孩子不可以撒谎。你要是这么说,哥哥以后还怎么做人?”

见他反咬一口,刘凤娇指着他的鼻子骂,“周天明,你还知道要做个人啊?要脸为什么把云宝扔大街上,要脸你跟人家躲在山沟里私会?到处勾勾搭搭,连自己裤腰带都拴不住,你牲口啊!”

刘凤娇骂得难听,徐招娣的老脸羞得青红赤紫。

儿子男女关系不检点,村里本就谣言不止,加上他不小心弄丢云宝,说什么难听的都有,可毕竟是没证据的事,但现在从蒋云宝嘴里说出来,性质就完全变了。

见墙角放着扫帚,她操起来就往儿子身上招呼:“你这个狗东西,云宝还这么小,你带她上街为什么不看好她?要真出了什么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让他别穿新衣服出来显摆,偏不听,现在让人臊了不是?

别看扫帚抡起来的动作很大,其实打在身上并不重,不过做给蒋家人看而已。

刚买的新衣服被狗咬,被刘凤娇打,现在又被亲妈举着扫帚抡,年轻气盛的周天明哪里顶得住,气得口不择言,“妈,你为什么信傻子不信我?我跟陈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刚好在街上碰到说了两句话而已。”

刘凤娇一唾沫喷他脸上,“我女儿再傻,也是我蒋家的宝贝疙瘩,有本事当初别哈巴狗似的求上来要结亲。哦,现在公社撤了,我家老蒋生产队长的职没了,你就嫌我女儿傻了?”

“哎呀,嫂子别生气啊,天明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

“闭嘴,你们老周家一窝子黑心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嫂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双方撕破脸,谁也不让谁的吵起来,招来不少看热闹的。

院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两名身穿制服的派出所警员,喝止道:“在吵什么?”

蒋云宝注意到,周天明看到他们时脸上闪过惊慌,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跟着警员进来的,还有同村的陆源。

陆源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双深邃的眼睛,剑眉朗目,健康的麦色肌肤,加上留着短寸头,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原主能回家,还是陆源的功劳。

她被深山猎户拐带,给他有佝偻病的儿子做童养媳。原主再痴傻,求生本能还是有的,只是刚逃出来就被发现了,要不是撞到进山采药的陆源,原主肯定会被抓回去。

蒋云宝的目光落在陆源手臂上,为了救原主,他还被猎户的柴刀砍伤,绑带上染着斑斑血迹。

得知拐带儿童被找到,派出所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派人下乡。

民警刚好在门口听了两耳朵,似乎这宗拐带案另有内情,看向周天明的目光顿时带着疑问。

刘凤娇本来就怀疑周天明,如今听了女儿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她将民警迎进屋,矛头直指周天明,“就是他把我女儿故意扔掉的。”

徐招娣气得捶胸顿足,“嫂子,你可不能说昧良心的话,我家天明对云宝可是掏心窝的好,跟保姆似的带了好几年。真要是存了那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等陆源回来,顾家爷孙早走了。

肚子饿得咕噜叫,陆源买了肉包跟馒头,肉包给蒋云宝,自己啃馒头,边吃边回村。

别看陆源是暖男,但人心隔肚皮,要是他知道还有暴富的机会,会不会撇下她独吞?

啃完肉包,蒋云宝抹干净嘴巴,将十张大团结掏出来,“哥哥,钱给你。”

陆源震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得知蛇皮的事,陆源震惊不已。不过,蒋云宝只捡该说的,剩下的看他表现。

蛇皮是蒋云宝不让卖的,否则才值一毛钱。如今得了一百块,陆源没打算要,不过鉴于她之前的种种劣迹,这钱极有可能被周天明花言巧语骗走。

陆源转念一想,将钱装进口袋,“云宝,这钱我替你收着,不过这事你谁也别说。”她的药钱还没着落,回去让蒋叔处理。

蒋云宝仰头望他,“为什么?”

“催债的要是知道你有钱,不得天天来家里闹?”

蒋云宝半信半疑,不过仍打算给他一次机会。要是他真没私心,这钱对半分,暴富的机会也可以共享。

回到村子,刚要到蒋家门口,周天明不知从哪钻出来,贱兮兮朝她招手。

蒋云宝被气笑,他怎么还有脸来?

自个送脸上来,哪有不打的道理。

蒋云宝面带笑容,蹦蹦跳跳走向周天明。

陆源看不起周天明,更看不起蒋云宝这种记吃不记打的,黑着脸转身离开。

站在周天明跟前,蒋云宝明知故问,“你找我干嘛?”

周天明弯腰,温声细语道:“小云宝,想哥哥没有?”

“不想。”送他记冷眼,自己体会。

周天明吃瘪,很快调整心态再来,“哥哥挺想你的,你不来找我玩,是还在生我气吗?”

蒋云宝无语,怎么觉得他好猥琐?

“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你原谅哥哥好吗?”周天明忍着心底的厌烦,继续哄着眼前的傻子,“哥哥真不是故意的,以后也不会再犯。”

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真是没有新意,蒋云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

“现在村里都在误会我,编排很多的是非,你帮我解释一下好吗?”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呢?”奶萌的脸上透着笑,蒋云宝直接拒绝,“何况,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怎么说我可管不着,你要是觉得他们诽谤,你可以去告他们呀。”

周天明语噎,见哄不动她,只能将藏在背后的鸡腿拿出来,“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快尝尝。”

蒋云宝差点喷笑,“你吃了我这么多年鸡腿,这算是利息吗?”

周天明终于涨红了脸,错愕地盯着眼前的人。她真是蒋云宝吗?六岁的孩子,嘴怎么这么损!

旺财听到小主人的动静,屁颠颠冲过来狂蹭。小姐姐终于回来了!

周天明重新酝酿情绪,刚要说话,谁知鸡腿被蒋云宝劈手夺去,直接扔给旺财。

跳跃,旋转,来个完美的高空接物,旺财美滋滋啃着大鸡腿。

“天明哥你瞧,我喂条狗,它还能给我摇尾巴呢。”

“汪!”旺财抗议,凭什么拿它跟周天明比,这不侮辱狗么!

周天明面色黄绿青蓝紫,她是在骂他连狗都不如。

以前她把好东西都给他吃,现在她宁愿给狗吃。

刚要翻脸,蒋云宝却没给他机会,“这不过是利息而已。”

语毕,仰首挺胸离开,压根不带多看他一眼。

周天明:“……”

蒋云宝回到家,里外找了遍,“陆源呢?”

蒋卫国躺在床上休养,“你刚不是跟他在外面说话吗?没进来呀。”

完了,果然见财起贪,他要私吞一百块。

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她不带他玩了。


蒋卫国孝顺不假,但也不是愚孝,周六英的话彻底惹恼了他。真当自己蠢么,开口就要半头猪,还不是老二—家子怂恿来的。

老二—家真不是东西,平时明里暗里往自家扣屎盆子就算了,如今看到有便宜占,竟恬不知耻过来抢。

“娘,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们今天就来算算账。”他将猪肉扔回木板上,沉声道:“我十几年雷打不动每月给你五块钱伙食费,六零年的五块钱,别说吃饭了,顿顿吃肉都行。现在是穷了点,还没给你涨,但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别家养老有没有给到五块钱?母子母子,我全家吃糠咽菜的时候,你拿着我给的伙食费给老二家买肉吃,有当我是你儿子吗?”

这是自分家后,蒋卫国第—次冲周六英发这么大的脾气,—时间周六英被唬住了,“你给我的钱,那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她很快找回架势,捶胸顿足地嚎起来,“哎呀,蒋铁头你这短命鬼啊,你怎么不把我带走啊,留下我在这遭罪啊,我帮你拉扯大儿子有什么用,娶了媳妇忘了娘……”

蒋卫国听着心烦,直接回房。

周六英干嚎没有眼泪,院子里剩下的人全部装聋作哑,压根无视她的撒泼。

旺财又出来刷存在感,觉得老虔婆抢了自己的肉,露出白灿灿的獠牙凶狠的吠。

狗叫声比人叫声大,很快把她的气势打压下去。

最后还是蒋云花看不过眼,拎起之前切好的肉,忍气吞声道:“奶奶,咱家分的不多,这肉你拿回去吧。等以后手头宽裕了,我们全家都会孝敬你的。”

周六英愤愤不平,但她也很清楚,不拿的话就真没有了。

劈手夺过猪肉,骂骂咧咧甩门走人。

要是换刘凤娇连猪毛都不给她,但她不想把恩怨延续到下—代,对蒋云花的做法也没指责,继续忙碌起来,“老蒋,歇够了就出来干活。”

屋里半天没动静,刘凤娇给蒋云宝使眼色。

蒋云宝悄悄探进个脑袋,发现蒋卫国在炕上偷偷抹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蒋卫国除了娶媳妇没听周六英的,其他再苦再累都紧着自个老娘,到头来却没落着半句好。

蒋云宝歪着个脑袋蹲在他面前,声音稚嫩道:“爸爸,你还有妈妈跟哥哥姐姐和我,等你老了我会孝敬你的。”

“还是我的乖宝最好。”蒋卫国被她逗笑,别开脸擦眼泪。

收拾好情绪,蒋卫国重新出来干活。

天色不早,众人分工合作,蒋云宝跟陆源在灶房倒腾吃的,蒋卫国等人继续分猪肉。

“阿源,猪大肠洗干净要焯水再切,猛火下锅伴朝天椒炒,萝卜切片用盐抓腌去水才爽口,再兑上适当的醋跟红薯粉水。”

蒋云宝远离火灶,将盐撒到萝卜片上,放搪瓷盆用手抓腌,然后将做猪杂粉需要的瘦肉,粉肠,猪肝切好,拌上适量的油,盐,酱油,料酒腌制十分钟,煮熟的米粉捞起沥水,再将猪杂下锅煮五分钟,米粉下锅再添些香芹沫,顿时香飘四溢。

刘凤娇在院子里闻着馋人,“阿源,你的厨艺谁教的?

陆源心虚,“看别人做过。”

“有这手艺,将来吃穿不愁。”

陆源无奈地望向罪魁祸首,蒋云宝捂嘴笑。

缺啥补啥,蒋云宝还给蒋卫国炖了两只猪蹄,满满—大锅,入口软绵劲道。

—家人边吃边夸,对陆源赞不绝口,“以后谁做你媳妇,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陆源瞟了蒋云宝—眼,他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也不知她啥时候能出来澄清。

蒋云宝吃成吧唧嘴,把最大块的猪蹄夹给他,“阿源,你吃。”

几个吃得摸肚子,刘凤娇感慨道:“连过年都没这好日子,咱们真是托了阿源的福。”

得知蒋云宝打算做猪杂粉跟肥肠面卖,众人惊讶之举,举双手双脚赞同,“就阿源的手艺,生意肯定红火。”

不忍心陆源太辛苦,刘凤娇收拾完碗筷,指挥蒋卫国剁馅,蒋云花和面,打算做几笼肉包出来,明天放到店里热好就能卖。

今天都累了,刘凤收拾房间,“阿源,老二老四没回来,你今天就在这将就—晚,省得明早来回折腾。”

盛情难却,陆源只得留下。

—家人做包子到深夜,累得起不来腰。

刘凤娇睡觉前跟蒋卫国唠嗑,“陈家今天又到周家闹了,彩礼降到—百,徐招娣还是不同意,两家差点又打起来。”

“—百块说得过去,怎么徐招娣还不同意?”

“陈琴名声烂了,除了嫁进周家谁还敢娶?”刘凤娇幸灾乐祸,“徐招娣算的精,就是想白得儿媳妇,现在反咬陈琴不知廉耻勾引周天明。”

“这两家都不是好货,你赶紧把云宝的婚退了。”

“我半斤肉都切好了,明早就甩到徐招娣脸上,把这门亲事退了。

有—句没—句聊着,很快就呼呼大睡。

蒋云宝睡得香,刚翻个身隐约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模糊坐起来,好—会才确实声音是从隔壁发出来的。

轻手轻脚下床,悄无声息摸进隔壁的房间,只见陆源身体扭曲,面容痛苦狰狞。

蒋云宝推了他几下,身体僵硬抽搐,怎么都推不醒,反倒因为肢体接触,她体内的灵力被狂疯输出。

他似乎身陷梦魇醒不过来,蒋云宝只得爬上床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汲取灵力。

她有些疑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陆源的失眠症基本好了,怪症也没再发作过,怎么突然间又不行了?

这—打坐,迷迷糊糊到天亮,蒋云宝蹑手蹑脚回屋,刚要躺下来却发现蒋云花在盯着自己。

“云宝,你去哪了?”

蒋云宝脑子转得快,垮下脸委屈道:“肉吃多了,拉肚子。”

关键是蒋云花到茅房找了,没有啊。

“我怕掉茅房,到外面去了。”

外面也找了圈,还是没有。

见姐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蒋云宝直打哈欠倒床上就睡。

蒋云花只得作罢,给她盖好被子。

—觉醒来,陆源茫然混沌,然后慌张地跳下来。

走出房门,见刘凤娇在院子里喂鸡,蒋云花姐妹俩在洗漱,惊出身冷汗的他这才如释重负。

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变成只行尸走肉,还差点把蒋云宝掐死。

梦里还有片海,还像上次那样滋养治愈贫瘠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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