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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全文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孙嬷嬷一人想岔了。大晚上的,原本就睡不着觉的妃嫔们,听闻紫宸宫发生的事后,个个都惊呆了。“什么?侍寝的不是皇后娘娘??那是谁!”“姜嫔?姜嫔怎么了?她侍寝?凭什么啊!”“哈哈……居然被皇上赶出去了,姜嫔这下可丢大脸了!”“何止啊,只怕皇贵妃也容不下她了!”宁妃匆匆来到贤妃宫中。两人在一个屋里,无话不谈。“贤妃姐姐,你听说了吗?今晚,皇后安排的姜嫔侍寝。”贤妃披着狐裘,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琇琬,老实说,我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这样做。“看来她是真心想让皇上雨露均沾。”宁妃颇有几分不认同。“姐姐高看了皇后。“姑母说过,这宫里,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争宠的。“皇后哪里会为我们着想?甚至把侍寝的机会拱手相让?“她高明着呢!“自己...

主角:凤宁萱萧赫   更新:2024-11-13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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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事实证明,的确不是孙嬷嬷一人想岔了。大晚上的,原本就睡不着觉的妃嫔们,听闻紫宸宫发生的事后,个个都惊呆了。“什么?侍寝的不是皇后娘娘??那是谁!”“姜嫔?姜嫔怎么了?她侍寝?凭什么啊!”“哈哈……居然被皇上赶出去了,姜嫔这下可丢大脸了!”“何止啊,只怕皇贵妃也容不下她了!”宁妃匆匆来到贤妃宫中。两人在一个屋里,无话不谈。“贤妃姐姐,你听说了吗?今晚,皇后安排的姜嫔侍寝。”贤妃披着狐裘,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琇琬,老实说,我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这样做。“看来她是真心想让皇上雨露均沾。”宁妃颇有几分不认同。“姐姐高看了皇后。“姑母说过,这宫里,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争宠的。“皇后哪里会为我们着想?甚至把侍寝的机会拱手相让?“她高明着呢!“自己...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全文》精彩片段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孙嬷嬷一人想岔了。

大晚上的,原本就睡不着觉的妃嫔们,听闻紫宸宫发生的事后,个个都惊呆了。

“什么?侍寝的不是皇后娘娘??那是谁!”

“姜嫔?姜嫔怎么了?她侍寝?凭什么啊!”

“哈哈……居然被皇上赶出去了,姜嫔这下可丢大脸了!”

“何止啊,只怕皇贵妃也容不下她了!”

宁妃匆匆来到贤妃宫中。

两人在一个屋里,无话不谈。

“贤妃姐姐,你听说了吗?今晚,皇后安排的姜嫔侍寝。”

贤妃披着狐裘,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琇琬,老实说,我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这样做。

“看来她是真心想让皇上雨露均沾。”

宁妃颇有几分不认同。

“姐姐高看了皇后。

“姑母说过,这宫里,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争宠的。

“皇后哪里会为我们着想?甚至把侍寝的机会拱手相让?

“她高明着呢!

“自己想侍寝,又不敢,就找姜嫔试水。

“还想让皇上和我们觉得,她是个贤后。

“只是,对皇上用欲擒故纵,下场会比姜嫔更惨。你知道吗,她居然直接把姜嫔送到了紫宸宫。

“我听说,皇上去永和宫时,那脸色是相当可怕……”

贤妃凝眸担心起来。

“皇上去了永和宫吗?”

皇后娘娘不会出事吧。

……

永和宫。

凤宁萱正在穿最外面一件衣裳,赤雪和孙嬷嬷一起伺候着,因为着急,她们有些手忙脚乱。

孙嬷嬷指责赤雪笨手笨脚。

赤雪回怼她动作慢。

凤宁萱皱起眉头,“安静。”

如此不沉稳,将来遇到更大的事,她们岂不是要吓得晕厥。

她身边的人,就算不能以一当十,也不能如此软弱。

突然,内殿的门开了。

“嘭”的一声,吓得孙嬷嬷心肝儿一颤。

凤宁萱站在床前,面前是用以遮挡换衣的屏风。

她感觉到男人的气息。

如同准备捕食的猎鹰,很犀利。

“都退下。”萧赫停在屏风外侧,视线灼灼地望着里面那道身影。

如果眼神能杀人,皇后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孙嬷嬷非常听话。

皇上一发话,她就赶紧出去了。

赤雪脸色惨白,直直地望着自家娘娘。

凤宁萱递了个眼神给她,示意她先离开。

可赤雪还是好生担心。

暴君来者不善,只怕娘娘会受到伤害。

婢女都离开后,凤宁萱走出屏风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礼毕,她抬起头来。

下一瞬,她的瞳孔猝然一缩。

怎么会是他!

凤宁萱神色一凝,手心微微发热。

眼前这个人,和那日与她交手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不,准确来说,他们就是一个人吧!

同样俊美的脸、深邃的眸,还有那杀气逼人的锐利……

第一次交手后,是她先入为主地以为,他是宫中侍卫。

事实是,他竟是皇帝萧赫!

但,一个养尊处优的帝王,居然有那么高的武功。

凤宁萱认出了萧赫,萧赫却不知,眼前这人,是与他交手两次的女刺客。

“皇后是要一直这么盯着朕吗。”萧赫语气不善。

凤宁萱立即收回思绪,垂眸。

“请恕臣妾无礼。”

她表面平静如常,实则内心仍处于诧异中。

这是萧赫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这张脸。

上次见她,是她御马救下太后,他站在高处,远远的一瞥……

突然,萧赫冰冷的长指抬起她下巴,眼神睥睨一切。

凤家几代贤后,大多容颜清丽,不求貌美。

到了这一代,却挑了她这美艳的入宫。

凤家人之心,昭然若揭。

送这样的女子入宫,怎可能不争宠!


“少将军,八百里加急!大小姐受辱自戕,老夫人要您速归,代她入宫完婚!”

南齐边境,马蹄飞快踏过刚消融的溪水,水花四溅。

凤宁萱策马于最前方,她一袭玄色窄袖素衣,黑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发丝与衣摆飞扬,英气逼人间,携着一股子戾气。

她和妹妹凤宁淑是双生子,但因着双生不祥,她自小被教养在外边。

宁淑性子和善温婉,从不与人结怨。

她想不通,谁会伤害那样纯洁善良的人。

她要将那人剥皮抽骨,剁碎了喂狗!

侍卫眼看就要跟不上她的速度,大喊。

“少将军,已经跑死两匹马了,前方有客栈,要不先休整……”

凤宁萱一记马鞭挥出。

“跟不上就滚回军营!驾!”

蠢货!

哪里还有时间休整!

她现在背负的,是凤家一百多口的性命!

侍卫拼命想追上她。

但那可是北大营最快的轻骑少将!疾如风,快如影。

……

七日后,皇城。

凤家嫁女,还是一国之后,这是无上的荣耀。

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想瞧瞧这天子娶妻的大场面。

然而,迎亲的人都到了,新娘却迟迟未出。

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凤家大小姐被一伙山贼掳了去,受了好大的折磨,凤家出动亲卫才把人救回来,好像已非完璧,这怎么还能入宫做皇后?”

“凤家出贤后,这凤大小姐更是好命,先帝找人算过,她能庇佑我南齐昌盛不衰,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新娘子怎么还没出来呢?”

众人踮起脚尖,视线要将凤家大门看穿。

凤家正厅内。

奉旨迎亲的嬷嬷已经喝了好几杯茶,实在喝不动了,对于凤父递来的茶水,连连摆手。

“凤大人,令千金这是怎么了?要不我去新房看看?这一直等着也不是法子啊!若误了吉时,我可不好交代!”

寻常百姓娶妻都在乎吉时,更何况这是皇家,是南齐最尊贵的帝王。

凤家这般磨蹭,是在拿乔?未免太不知轻重!

凤父一听嬷嬷要去新房,脸色倏然一变。

他调整好表情,起身故作镇定地叫住她,“哎!定是贱内舍不得女儿嫁人,她素来是这样,我再让人去催催,嬷嬷再稍作片刻,必然不会误了时辰!”

说完这话,他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会意,立马跑出去。

这一路到了新房外,管家恭敬地敲了下门。

“夫人,小姐,宫里的人又催了!”

新房内,根本没有新娘子的身影。

凤夫人坐立难安,不断拿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你且回去传话,就说……就说嫁衣有问题,让绣娘补几针。”

管家看了看周围,隔着门提醒。

“夫人,不得行啊!那嬷嬷已经催了好几番了,这要是再不给个准话,只怕要闯了来!”

凤夫人咬了咬牙。

这可怎么办!

正心急如焚时,一道人影从侧窗翻入,动作潇洒如风。

见到来人,凤夫人先是一怔,警惕地后退。

“你,你是何人!”

“母亲,是我。”

凤宁萱揭下易容面具,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凤夫人认出她后,喜极而泣。

“宁萱!我的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她上前拥抱住女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见过母亲。”母女相见,凤宁萱淡定得没有多余的寒暄,甚至有些生分。

她知晓时候不早,径直脱下外衣,解开头发。

凤夫人见状,急忙帮她穿上嫁衣。

“宁萱,委屈你了。娘知道,你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如今却要你嫁入皇宫……”

凤宁萱撩起裙摆,坐在梳妆台前。

“母亲无须赘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皆已知晓。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凤家。”

凤家交不出女儿,毁了皇家的婚,定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凤夫人叹了口气。

“你回来也好,这么多年,娘每天都很想……”

“母亲,宁淑现在如何了。”凤宁萱的语气过于平静,叫人发怵。

细看,她双手紧攥,还在期盼着,上天垂帘,宁淑自戕未遂,还活着,还期盼着,宁淑像小时候那样突然出现,唤她一声“阿姐,我来看你了……”

但,凤夫人的神情悲伤难以自抑,打碎了她的妄想。

“宁淑……已经入土为安。

“其实这样也好,她受的苦太重了,苟活于世,只会生不如死。

“那晚,她是被人丢到凤府门前的,浑身的伤,衣不蔽体,胸前还被烙下……”

凤夫人说不下去,兀自抹着泪。

再看宁萱,她仿佛不为所动,冷得像块冰。

凤宁萱追问。

“是谁害的她,可有线索?”

“是……是独得皇上恩宠的皇贵妃!那个妖妃,她害了宁淑!”

咔!

凤宁萱记下了这笔账,一用力,手里的脂粉盒就裂开了。

凤夫人眉头紧皱,将手放在她肩上。

“宁萱,娘知道你从小就在军营历练,身手不凡。但后宫和战场不同。好好保全你自己就成。那皇贵妃嚣张跋扈,害人无数,可不管她多么罪行滔天,皇上还是将她宠到了天上,你可别与她斗。”

宁淑已经没了,她不想宁萱也被害。

然而,即便树欲静,风也不会停下。

凤宁萱披上红盖头,准备出阁时,屋外传来一道刺耳尖锐声。

“大婚暂停!咱家奉皇贵妃娘娘之命,前来办差!”

凤夫人按住凤宁萱,“娘先去外面看看。”

屋外那太监格外嚣张,拂尘垂放在胳膊上,眼睛长在头顶。

“听闻凤大小姐此前遭贼人所掳。皇贵妃为皇室名声着想,特命宫中女官来查验。”

“查验什么?”凤夫人脸色煞白。

那太监冷笑一声,“查查凤大小姐,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什么!”

在新娘出嫁当天验身,如此羞辱人,实在前所未闻!


“皇上……”

但,她甫一出声,萧赫那目光里,只有刺骨的寒。

皇袍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转身背对她,吩咐刘士良。

“送回去!”

把谁送回去,一目了然。

姜嫔闻言,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不!皇上!臣妾是被皇后娘娘安排来的,臣妾不是自个儿来的啊!皇上,您别送臣妾走……臣妾等了好久……”

她还在诉说衷肠,萧赫却早已迈步离开。

他并非怜香惜玉的人。

后宫中唯一能得他青眼的,只有皇贵妃。

是以,姜嫔最终还是被无情的“请”了出去。

萧赫坐在外殿的小榻上,眉眼沉郁,里头似有火星子。

刘士良胆战心惊地立在一旁,后背直冒冷汗。

“皇、皇上……”

“烧了。”萧赫嗓音低沉,冷冷地瞥了眼内殿。

刘士良福至心灵,立马招来俩小太监,让他们将床褥都拆了。

这之后,刘士良静静退到殿外。

旋即拽着他那干儿子的耳朵就是一拧。

小太监疼得直咧嘴,弯着腰低声求饶。

“痛痛痛……干爹,儿子做错什么?”

刘士良压低嗓音,语气格外凶。

“小兔崽子!我可被你害死了!你这办的什么事儿!

“怎么不知道提前通报?这里头那是姜嫔,不是皇后娘娘!”

小太监自觉委屈,为自己辩解。

“冤枉啊干爹,不是我不通报,是皇后的安排太着急,我急急忙忙领着人去姜嫔那儿,走不开,就让小庆子去御书房禀告,我也不知道他咋说的……”

刘士良气得直跺脚。

“小庆子?你让那个傻小子去传话?你啊你,我瞅你就是胆小怕事,不敢触皇上的霉头,故意让别人去办这苦差!你也不挑个机灵点儿的!下回……不,没有下回了!你给我滚!”

小太监哭唧唧的。

“干爹,不干我的事儿啊,不是皇上答应雨露均沾的吗,今晚侍寝的是皇后还是姜嫔,有分别吗?反正都不是皇贵妃。”

刘士良又压低了声音,“蠢!这不都以为是皇后邀宠。而且,皇后自作主张把人送到皇上寝殿,脏了皇上的地儿,皇上能高兴?你也是,皇后安排人来,你就去把人接来,你是嫌命长啊!”

小太监听到这儿,顿觉脖子一凉。

皇上最讨厌人来紫宸宫了。

就算是最得宠的皇贵妃,也从未在紫宸宫过夜。

“完了干爹,那我怎么办啊!皇上不会砍了我吧!干爹,你得救我啊!我还没给您养老送终呢!”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刘士良气得牙痒痒。

这都怨皇后

……

相比紫宸宫的人心惶惶,永和宫内一片祥和。

赤雪正伺候着凤宁萱就寝。

砰!

掌事孙嬷嬷火烧眉毛似的闯进来,瞧见娘娘在拆卸耳铛,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娘娘!您快别拆了!皇上、皇上他来了!”

凤宁萱手上动作一停,随即眼底拂过一道暗芒。

来得比她预料的快……

皇帝突然来永和宫,赤雪觉得非常奇怪。

“皇上来做什么?”

孙嬷嬷看她的神情,就像在看异族人。

“你是真不知道?咱娘娘白天还铆足了劲儿邀宠,晚上却让姜嫔替她去侍寝,这不是摆明了在戏耍皇上吗!

“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他哪能受这气啊!

“娘娘,您快些更衣吧,我们的命都在您手里呢!”

凤宁萱:?

“本宫何时说要侍寝了!”

她疯了不成!

孙嬷嬷也是一头雾水。

难道是她想错了?

可不止她一人这样想啊!

毕竟在这宫里,谁不是为自己争宠啊,哪有给别人争取侍寝机会的,傻子吗?


“瞧瞧,那些庸脂俗粉,就算给她们机会,皇上也只是与她们用膳,未曾碰过她们—根手指头。

“甚至皇上见过她们后,只会更加觉得本宫可喜爱。皇上还是忍不住来找本宫了,哄本宫别生气呢!”

她眼中满是骄矜自傲,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凤宁萱。

事实上,凤宁萱从来不在乎帝王的宠爱。

“还有,你闹出私相授受的事,不就是想让皇上惩治我吗?可你瞧,皇上罚我了吗?

“他只会心疼我银子不够用,又赏了我不少。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凤宁淑,你是皇后又如何,只要不得皇上宠爱,你连我—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所以,皇后娘娘,您该夹着尾巴做人。但凡您行差踏错—步,皇上就会迫不及待地废了你!凤家的荣耀,会毁在你手里!”

她—长段话说完,凤宁萱只镇定地说了两句。

“本宫何时清白受损?

“皇贵妃,你对本宫的误会很深。”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凌简霞眼神发沉,随即又展露出笑容。

“皇后娘娘的记性这么差吗?那么,臣妾不介意帮您回忆回忆。”

而后她让婢女晓枝送上—份礼。

打开后,是—件粉白的小衣,上面染了斑斑血迹,还有几个属于男人的手印。

边角绣着“莺莺”二字。

凤宁萱当即认出,这是妹妹宁淑的小衣。

像是宁淑受辱所穿。

凤宁萱目光凝重,—瞬不瞬地看着它。

透过它,仿佛能重现那时的惨象。

宁淑的无助、山匪的无耻,还有旁观的皇贵妃——她的残忍狠毒……

皇贵妃很满意她这反应,冷笑道。

“送这东西的人说,凤大小姐那晚落下了此物。

“我特意给您送来。相信它能提醒您,莫忘前尘,方能珍惜眼前。

“清白的皇后娘娘,您可收好了。这东西若被人瞧见,您就更加没有出头之日了。”

这话充满警告,得意洋洋地掌控他人的喜怒哀怕。

凤宁萱抬起眼来。

她眸中有笑意。

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盛怒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皇贵妃要起身离开了。

突然,后面响起—声。

“你在害怕。”

皇贵妃脚步—顿,定定地看向主位上的人。

后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可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股子寒意。

凤宁萱缓缓道。

“皇上雨露均沾,妃嫔家眷不再向凌霄殿进献财物,你分明是在意的。

“但你口是心非。

“即便在意,即便很想除掉本宫,却还要装作—副不在乎的样子。

“皇贵妃,你就像—条被驯服的家犬,明明害怕,还要抖着腿冲人吠。”

皇贵妃的脸色变冷,立时上前两步。

“你说什么!”

凤宁淑这贱人,居然敢说她像—条狗!

婢女晓枝也惊呆了。

皇后竟敢这样对皇贵妃娘娘说话!

在这宫里,连太后都要捧着皇贵妃的!

凤宁萱直视着她,冷笑。

“我说,你像家犬。光长着利齿,却不会咬人。”

“你……”

凤宁萱没给她开口的余地,—记凌厉的目光扫去。

“皇贵妃—口—个本宫清白受损,你有什么证据?

“只靠着这件小衣?

“但是,谁能证明当时发生什么,谁能证明这是我的,而非有人伪造?

“最重要的是,关于我被山匪所掳的传言,人们早已忘却,皇贵妃,我们都应该向前看。总是揪着过去不放,便是你无能了!”

皇贵妃立时挺直身段,漂亮的眉目—挑,冲着主位的皇后,怒极反笑。

“本宫无能?”

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掩盖真实的气愤。


瑞王于心不忍,劝道。

“皇上这样做,对娘娘有些残忍。”

萧赫却已经拂袖而去,只留一个威严不容违抗的背影。

风吹起男人的衣摆,他拾级而下,视线辽远,将整个御花园和御马场尽收眼底,包括方才那个策马的女子。

记忆中,少女策马的身影,似乎也是这般。

……

因为受了惊,太后先回慈宁宫。

凤宁萱则回到自己的永和宫。

按规矩,皇后还要受众妃嫔的拜见。

但前来的妃嫔甚少,大多不是称病,就是内务繁杂。

凤宁萱也无心与她们虚与委蛇,打发了来的这几位,便让她们回了。

不一会儿,有人来传皇上口谕。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知晓您晨间救驾有功,特赏赐玉如意一对。另,命您监斩那疯马……”

赤雪一听这话,心里十分憋闷。

监斩的差事,何时轮到皇后娘娘了?

再说了,还是斩一头怀了孕的母马。

暴君就是暴君,真是残忍不讲理!

凤宁萱神情淡漠,没有一丝生气委屈的模样。

那传话的宫人都感到费解。

这皇后娘娘真能忍啊。

看看她能若无其事到几时!

午后。

御马场。

掌事已将那匹母马牵出马房,准备行刑。

他们也都是爱马之人,纷纷向凤宁萱求情。

“娘娘,真不能收回成命吗?这可是上过战场的良马啊!”

凤宁萱抓着缰绳,手掌轻轻抚过马腹

她的眼神透着股平静,与马儿对视。

而后,她淡淡地开口。

“斩吧。”

刽子手将马牵至铡刀处,只要砍断那长绳,上方的铡刀就会落下,将马从当中斩成两半。

凤宁萱坐在监斩的位置,离得有几丈远。

她美目清冷疏离,没有丝毫柔软怜惜,比刽子手还冷漠。

但,就在铡刀要落下时,负责牵马的宫人突然手腕一麻。

他松绳的一瞬间,马儿扬起前蹄,急速狂奔。

刽子手和侍卫们大惊。

“快拦住它!”

凤宁萱默默看着,仿佛置身事外。

赤雪却分明瞧见,方才是娘娘以石子做暗器,打中那宫人的手腕,才给了马儿逃脱的机会。

这之后,娘娘又暗中攻击那些侍卫,让他们看起来像是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他们本就跑不过千里马,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跑越远,消失在御马场的御林中……

御书房。

光影重重,交叠落在龙椅上的男人四周。

他冷峻的眉眼间,覆着浓浓寒意。

龙袍上的金龙利爪骇人,目光凶狠威严。

但仍然不及男人的眼神威慑逼人,叫人不敢直视。

侍卫们跪在地上。

“皇上……马,马跑出了御林,已经……已经消失无踪了……”

龙椅上的帝王一言不发,犀利的视线,令他们如履薄冰。

又有宫人入内禀告。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请罪!”

终于,皇帝发话了。

“皇后监斩不力,罚宫份一年。其余人,革职,逐出宫去。”

宫人去殿外传话,回来后,禀告皇帝。

“皇上,娘娘说,叩谢皇恩。”

而后便觉得殿内气氛越发可怕。

只见,原本还坐着的皇上,此时站了起来。

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张巨网,将底下的人笼罩住,大气不敢出。

“皇后,很好。”帝王之心,难以揣度。

他说好,未必就是真的好。

慈宁宫,太后为皇后感到不平。

“皇后才入宫,上下都需打点,皇上罚她宫份,让她如何治下!”

即便是太后,也无法改变皇命。

凌霄殿。

“娘娘,皇后娘娘昨日刚成婚,今日就被罚了!”

皇贵妃姿态从容,早已料到皇后会有此待遇。

皇上对待不喜欢的女子,向来有够无情。

翌日。

凤宁萱去慈宁宫的路上,遇到一位白衣公子。

她旋即认出,这人便是大婚那日,替皇帝行礼的瑞王。


这做法,倒像是给他下套,等着他犯错。

该死!

萧赫起身下榻。

刘士良听到动静,赶紧跑进内殿掌灯。

“皇上,您要夜起?”

萧赫一瞧见刘士良,便想到今日种种。

嘭!

他一脚踹在刘士良身上。

这一脚不轻不重,不至于留下内伤,但多少得受些皮肉苦。

刘士良爬起来后,赶紧惶恐地跪下。

“皇,皇上!奴才若做错什么,自罚便是!可别让奴才脏了您的脚!”

萧赫那狭长的眸子微眯。

“你是不是也觉得,皇后说的在理。”

“啊?”刘士良一下没反应过来。

皇上这大晚上的,怎么提起皇后了?

萧赫俊美的脸庞凌厉凛锐,语气透着帝王威严。

“滚!”

没规矩的东西,他还没有传唤,就这么进来了。

都被皇后带的没了规矩!

“是,是!”刘士良连滚带爬地离开。

……

翌日,各宫尤为热闹。

大家聚在一起,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

慈宁宫。

太后颇为诧异。

“昨晚竟出了这么多事?”

桂嬷嬷连连点头。

“是啊。谁能想到,皇后居然安排姜嫔侍寝。”

太后轻轻摇头。

“不。相比之下,更让哀家想不到的,是皇上。他既然怒气冲冲地去了永和宫,居然没为难皇后。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你可知晓?”

桂嬷嬷也是不晓得。

片刻后,太后又道。

“你去给琇琬带个话,让她暗中多和皇后走动。”

“是,太后。”

然而,宁妃对太后的提醒不以为然。

表面上,她还算客气地应下了。

可等桂嬷嬷一走,她便直抱怨。

“姑母这是怎么了?居然让本宫去讨好皇后?

“她也不看看,皇后入宫后闹了多少岔子。

“谁沾上她,必然要倒大霉的!”

婢女猜测。

“娘娘,太后或许是看姜嫔有了侍寝的机会,就有些心急了。”

宁妃哼笑了声。

“姜嫔那算什么侍寝?如果侍寝是被皇上赶出去,本宫宁可不要。”

婢女连声附和。

“娘娘说的是。奴婢听说,姜嫔娘娘一大早就去凌霄殿了,估计还是觉得皇贵妃更可靠。”

凌霄殿。

姜嫔用帕子抹泪,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皇后真是卑鄙,昨晚突然要嫔妾侍寝,都不给嫔妾拒绝的余地。后来……果然,皇后没安好心!

“她定是瞧嫔妾和姐姐您亲近,故意这么做。”

皇贵妃小口小口地喝着燕窝,姿态优雅闲适。

姜嫔存的什么心,她很清楚。

来她这凌霄殿,无非也是想找机会见皇上。

她只当姜嫔是个解闷的玩意儿,这才没有将其拒之门外。

可如今却自作聪明起来,叫她心烦。

“行了姜嫔。在本宫这儿,收起你那点心眼。现在跑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昨晚也没想着告知本宫。怎么,你是觉得本宫会嫉妒你,会出手阻拦你侍寝?

“就这点本事,难怪会被皇后算计。”

说着,皇贵妃冷睨了眼面色发白的姜嫔。

“谁害了你,你就自个儿报复回去。向来只有本宫把别人当刀使,没有反过来被人利用的,懂吗?”

“是,姐姐。”姜嫔被拆穿心思,羞愧地离开凌霄殿。

赵黔看着姜嫔离开,请示皇贵妃。

“娘娘,您真的不出手治一治皇后?”

皇贵妃颇有自信,懒懒地开口。

“皇后以为,靠着那药胁迫皇上,就能让皇上宠幸后宫其他女人,让本宫失宠?

“本宫还真就一点不在意,毕竟那些庸脂俗粉,皇上看都不看一眼。

“瞧瞧,昨晚皇上不是还来了本宫这儿吗。

“皇后费尽心机,在本宫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痛不痒的,本宫操那心作甚。”


后面进来的侍卫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殿内温度骤降,修罗临世—般……

萧赫长臂—伸,抓起案桌上、先前脱去的那层腰封,迅速地往腰间—缠。

他看着刺客逃走的方向,嗓音幽沉冷冽,好像那寒冰迸裂。

“给朕,杀、了、她!”

她竟敢扯了他腰带!

这—刻,顾不上能否解毒,对那刺客的杀心,已经超过所有顾虑。

那十几个高手侍卫回过神,立马追出去。

可这个时候再追,哪里还能瞧见刺客的身影?

凤宁萱早已逃之夭夭。

……

华清宫。

萧赫坐在位置上,注视着刺客遗留的九节鞭,视线冷冽。

侍卫们齐刷刷站在他面前,拱手领罪。

“皇上,属下无能!没能将刺客捉拿回来!”

帝王之怒,有时不会表现在脸上。

周遭的气氛就足以叫人胆寒。

萧赫抬眸,—扫那些侍卫。

“每人五十杖。”

五十杖,不死也得废。

但于—个暴君而言,已是莫大的仁慈。

侍卫们低着头,齐声谢恩。

“叩谢皇上不杀之恩!”

殿外。

刘士良备好软轿,准备接皇上回紫宸宫。

他正要叩响殿门,忽然间。

“哐”的—声。

整扇殿门在他面前轰然倒塌。

他僵直地立在原地,—片尘灰袅袅中,浮现—高大的人影。

定睛—瞧,是皇上!

刘士良赶紧低头行礼。

“奴才……”

“滚!”

萧赫现在怒气正盛,是路遇—条狗都会踹—脚的时候。

刘士良赶紧撤开,瞧瞧抬眼,瞅了下里面的情况。

只见,有两个侍卫挂在树上,还有—个倒在井边……其余的互相搀扶,好似经历了—场大战。

老天爷!

这是怎的了?!

永和宫。

凤宁萱—回来,赤雪的心就定了。

瞧见娘娘手里的物件,她甚是诧异,“娘娘,这是……腰带?”

她怎么记得,娘娘出去时,拿的是九节鞭?

凤宁萱低头看了眼。

?!!

额……方才跑得太快,忘记把腰带给处理了。

—屋子寂静,赤雪指着那腰带,问。

“娘娘,这该怎么处理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腰带。

娘娘到底出去干什么了啊!

赤雪大为震惊,可她不敢问。

凤宁萱也觉得棘手。

她将腰带放在桌上,看了会儿。

留是肯定不能留的。

但,如果就这么扔了,好像也不行。

毕竟她还要继续给那暴君解毒。

不能因为—己之私,坏了大事。

这是格局。

想必,身为皇帝,他的心眼也不会那么小。

“先藏好。”她如是吩咐。

下次解毒时,给他送去。

赤雪拿起那腰带,顺嘴问了—句。

“娘娘,这腰带的主人是谁啊?”

“皇上的。”

什么!

赤雪倏然觉得烫手,差点没拿住那腰带。

“娘娘,您今晚就是去偷这腰带的?”

凤宁萱低头喝了口茶,旋即瞥了她—眼,反问。

“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腰带,是我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赤雪瞪大了眼睛。

皇上的腰带都敢扒,娘娘好猛啊!

……

紫宸宫。

萧赫在床上打坐,许久了,仍然静不下心。

脑海里都是那个刺客的身影。

竟有如此无耻的女子!

该死得很!

下次,不会再让她跑了!

翌日。

朝会上,君王—怒,百官敛声屏气。

终于熬到散朝,众人聚在—起。

“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比以往还要吓人!”

“听说皇后胁迫皇上雨露均沾,皇上或许在为此事烦心。”

“居然有此事?那就难怪了!皇上向来都是独宠皇贵妃的。”

御书房。

萧赫冷眸深邃,叫人胆寒。

“还没找到么。”

侍卫汗颜。

“皇上,那刺客藏得太深,各宫都找过,却都—无所获。”


之后的内容,不止提到姜嫔,还有其他几位妃嫔。

但重点所言,是她们的入宫时间、家中父母关系,以及喜好。

但看这信,能感受到皇后对后妃们的用心。

似乎真的把她们当姐妹,想了解她们。

萧赫看完了,脸色仍是一片冷寒。

“真是朕的‘好’皇后,做得这般面面俱到。”

他没那么好诓骗,随即让人去对照字迹。

等待结果的过程中,他看皇后倒是镇定得很。

不一会儿,刘士良回来了。

“回皇上,确是凤大人的字迹。”

萧赫立时看向凤宁萱,透着些审视意味。

凤宁萱则半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一旁的赤雪冷汗直冒。

细看,她的手微微发抖。

因为,那封信是娘娘提前吩咐她,让她按照老爷的笔迹,仿造的。

她能得夫人赏识,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她能模仿书画。

从前以为,这本事听着像盗贼,没想到今日能在关键时候帮到娘娘。

凤宁萱能感觉到,皇帝的怒气消散了些。

她继而又道。

“除了臣妾之前说的那些,选择姜嫔,还是因为她平日与皇贵妃交好,臣妾私以为,皇上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也会爱屋及乌,善待姜嫔。”

萧赫视线幽凉,宛若一把刀子,逡巡着她那张脸,似乎要看她是否在撒谎。

“皇后,过犹不及。”

他不喜欢姜嫔,但更不喜欢她这个皇后。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先前所说、有关姜嫔父兄的那些话,竟真的入了他的心。

凤宁萱直言。

“那便请皇上信守承诺,按照圣旨所言,继续雨露均沾。”

她低着头,看起来恭顺贤良。

可说的话是咄咄逼人。

刘士良都替她捏了把汗。

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

皇上因为姜嫔的事,发了好大一通火,她就该顺杆爬,给皇上个台阶,别再提什么雨露均沾的事儿了。

她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赤雪也紧张地低着头,不敢看暴君是什么神情。

萧赫目光冷肆,如同尖刀,牢牢钉在凤宁萱身上,要戳出一个窟窿来。

“既然你要朕雨露均沾,朕今日便歇在永和宫。”

赤雪:!!

凤宁萱的目光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色。

皇帝留下,绝不是为了宠幸她。

姜嫔才被赶走,皇帝就临幸她这个皇后,势必加深姜嫔对她的误会,并且让其他妃嫔都以为,她在拿姜嫔当邀宠的垫脚石,从而越发孤立她……

见她不说话,萧赫冷戾的眼眸似箭。

“怎么,皇后不愿意?”

凤宁萱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平淡,好似一汪永远没有波澜的死水。

“皇上,臣妾此前言语无状,干犯圣怒,以戴罪之身日夜反省,实是不配伺候圣驾。”

萧赫眼眸阴冷深邃,藏着几分危险。

“皇后倒是有自知之明。

“摆驾,去凌霄殿。”

……

皇帝走后,赤雪整个人都散架了似的,瘫软地扶着桌角。

“娘娘,吓死奴婢了……”

眼见四下无人,赤雪担忧地劝道。

“娘娘,皇上没有宠幸姜嫔,您想让她打破皇贵妃独宠,便是失败了。

“不仅如此,既得罪了皇上,又与皇贵妃、姜嫔有了嫌隙,我们的处境岂不是更糟糕了?”

凤宁萱不认为失败了。

她从容道。

“姜嫔与皇贵妃走得近,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凡皇上对她有意,早已宠幸了。”

“啊?那您明知皇上不会宠幸姜嫔,还安排她今夜侍寝?”赤雪又想到别的,“您也是明知皇上不喜,才故意直接把人送去紫宸宫的吧!”


凤宁萱坐在那黑漆木的椅子上,淡定平常。

“永和宫清净了,这便是好处。”

赤雪是个机灵的,一点就通。

“娘娘,原来您不是真心想要金印,而是厌烦了那些每日来请安的妃嫔!可是……这代价也太不值当了。”

“不止。”凤宁萱看向殿外,“永和宫主位被禁足,反倒没那么多人盯着。”

“之前有很多人盯着吗?”赤雪很诧异。

凤宁萱端起茶盏,喝了口,缓缓道。

“东院墙角、西院那棵老槐树、北边的房顶……”

赤雪瞪大了眼睛,不自觉放低声音。

“娘娘,您的意思是,那些地方都有暗哨?是……是皇上派来的吗?为什么啊?”

凤宁萱放下杯子,语气从容。

“为君者大多疑心深重。”

那晚她夜探凌霄殿,虽及时化解躲过了皇帝的试探,可皇帝还是留下了人手。

赤雪脑袋一转,立马想通了所有事。

“奴婢知道了!如此一来,您不必每日去慈宁宫请安,那些妃嫔也不会来烦您,外面那些暗哨也会慢慢消失。

“这样,您就有更多时间做事了,对吗?”

“不错。”凤宁萱眼神中掠过一抹肃杀。

嚓!

她手中的茶盏被生生捏碎裂。

赤雪脸色一惊,赶紧拿帕子擦拭,“娘娘,您没烫着吧!”

凤宁萱缓缓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曾经她练功磨破了手掌,宁淑也是像这样,用帕子给她系上,眼中满是心疼——“姐姐,等我做了皇后,我保护你。”

可她没等到宁淑做上皇后,只等到那噩耗。

那样温暖和煦的女孩,被埋在冰冷的地下,她甚至来不及送上最后一程,若是不能为宁淑报仇,她还有何颜面做她的姐姐!

皇贵妃,必须死!

……

皇后要金印不成、反被惩罚的事,很快被传得人尽皆知。

凌霄殿。

皇贵妃懒洋洋地吃着果物,对此并不意外。

“真是滑稽可笑。她莫不是想效仿祖上的孝贤皇后,以为剑走偏锋劝谏皇上,就能博个好名声?”

哪怕是她这集万千宠爱的,都不敢那样对皇上说话。凤宁淑以为自己是谁?

来传话的赵公公谄媚附和。

“就是!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娘娘您是皇上的心尖宠,这金印不给您给谁?

“还将太后娘娘搬出来,以为能仗着她老人家的势,殊不知皇上与太后早已母子离心。”

皇贵妃舒服地靠在软榻上,柔若无骨。

“行了,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是,娘娘!”

他领命退下后,婢女晓枝一边给皇贵妃揉肩,一边说。

“娘娘,赵黔为您办事,也算忠心,但他近来越发不安分,时常将宫里的物件卖到宫外。”

皇贵妃闭着眼享受。

“他只要是把‘好刀’,本宫用着舒心就成。”

“娘娘说的是。”晓枝恭敬垂眸,没再多言。

其他妃嫔听闻消息后,对皇后最后那点指望也没了。

“没想到皇后这样蠢。”

“我们也别想着和皇贵妃作对了,学学人家姜嫔,抱紧皇贵妃的大腿吧。”

一时间,妃嫔们纷纷前往凌霄殿。

永和宫。

赤雪忍不住抱怨。

“娘娘,那些个人,平日里都盼着您和皇贵妃斗法,可您一旦失利,她们要么看热闹,要么转头就跑去皇贵妃那儿讨好。

“都是两面三刀,都不值得同情!”

凤宁萱淡定如常,对她说的仿若未闻。

“今夜你守好内殿,我出去一趟。”

赤雪很担心。

“娘娘,您出去做什么?”

“先找个能埋尸的好地儿。”凤宁萱回答得干脆。

赤雪睁大了眼睛,“埋、埋尸?”

娘娘这就要动手,刺杀皇贵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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