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沅姬星遥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沅姬星遥结局免费阅读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番外》,由网络作家“京墨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小樱惊呼,吓得跌倒在地。她惊恐地看着眼前一身暗色束身服的暗卫,浑身瘫软,急促的呼吸让她几乎缺氧。“这是什么药?”暗卫逼近小樱,双眼迸射出骇人的光。“这是奴婢的药。”“哦,是吗?”暗卫并不信她的话,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散落的药材,居高临下地审问道:“这是什么?”小樱不敢看那味药,缩着头不停的颤抖。“奴婢不知,是太医给的方子,奴婢只是来熬药。”下一刻,暗卫的话,让她直坠深渊。“这是麝香。”麝香,有活血通经之用,自贵妃娘娘怀孕后,麝香被皇上列为禁药,就连太医院也没有。为何禁药会出现在永和宫小厨房!有人要谋害皇嗣。小樱脑袋轰地一下炸开,她知道,完了。暗卫瞥了小樱一眼,说道:“小樱姑娘,随我一同去见皇上吧。”*永和宫暖阁。正在午睡的温...
《温沅姬星遥结局免费阅读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番外》精彩片段
“啊!” 小樱惊呼,吓得跌倒在地。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一身暗色束身服的暗卫,浑身瘫软,急促的呼吸让她几乎缺氧。
“这是什么药?” 暗卫逼近小樱,双眼迸射出骇人的光。
“这是奴婢的药。”
“哦,是吗?”
暗卫并不信她的话,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散落的药材,居高临下地审问道:“这是什么?”
小樱不敢看那味药,缩着头不停的颤抖。
“奴婢不知,是太医给的方子,奴婢只是来熬药。”
下一刻,暗卫的话,让她直坠深渊。
“这是麝香。”
麝香,有活血通经之用,自贵妃娘娘怀孕后,麝香被皇上列为禁药,就连太医院也没有。
为何禁药会出现在永和宫小厨房!
有人要谋害皇嗣。
小樱脑袋轰地一下炸开,她知道,完了。
暗卫瞥了小樱一眼,说道:
“小樱姑娘,随我一同去见皇上吧。”
*
永和宫暖阁。
正在午睡的温沅突然惊醒,她做了个噩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怪兽在追她,无论逃到哪个角落,怪兽都能找到她。
后来,她被逼到一个角落,无处可藏,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把她吞噬时,她醒了。
心口不知为何慌得厉害,温沅抚着胸口,焦急的喊道:“小樱,小樱。”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娘娘,小樱姐去小厨房煎药了,您要起床吗?”
进来的宫女是李昭前段日子安排进永和宫的,名叫香玉。
温沅看了她一眼,压下心头的燥闷,答道:“嗯。”
香玉服侍温沅起身,给她送来解馋的蜜饯。
温沅没胃口,她在暖阁来回踱步,每隔一会儿就问小樱回来没。
若是以前,她还能亲自去找人,可如今她怀着身孕,去哪儿都有一堆人跟着,很是不便。
加上前几日大雪,路面湿滑,她连永和宫的门都出不去。
直到天黑,小樱依旧没有回来。
温沅心知,出事了。
“来人,本宫要去见皇上。”
听到这话,香玉脸色明显一变:“娘娘,天黑路滑,您若想见陛下奴婢可以通传。”
“备轿。” 温沅没有理会她:“把我的大氅拿来。”
“这.......” 香玉却迟迟没有动。
“怎么,永和宫内本宫是做不了主了吗?”
“娘娘。” 香玉扑通一声跪下:“您怀了龙胎,万事皆要小心,外头实在不安全,今儿个好些个奴婢摔了跟头。”
“放肆,本宫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娘娘,奴婢不敢,娘娘饶命。” 香玉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额间顷刻肿出个大包,看着着实可怜。
温沅没动恻隐之心,香玉这番做派把温沅架在失德狠毒的位置,可谓居心叵测。
“这么喜欢跪,那就跪着吧。”
温沅干脆大氅也不用,径直走出暖阁。
刚推开门,迎面撞上一脸阴鸷的李昭。
四目相对,波涛暗涌。
“小樱在哪儿?” 温沅直接开口。
李昭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深沉的双眸暗藏暴怒,他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你把小樱怎么了?” 温沅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依旧只问小樱。
两个人一问一答牛头不对马嘴,各问各的。
李昭见她一口一个小樱,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周身的气场压得在场所有人喘不过气。
“贵妃,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温沅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是我让小樱去的,不关她的事,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周围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李昭走近几步,把温沅逼得连连后退。
“都给我滚出去。”
顷刻间,屋内所有人连滚带爬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公公关上门,一并退了出去。
嘶!
姬星遥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没等她抬起头来,太监低声呵斥道:“前方是南疆公主,跪下,行礼。”
跪下?
如今阿米热并没有册封妃位,按理宫内侍女只需行常礼,双腿并拢屈膝低头就行,怎的要行跪礼。
还没等姬星遥想明白,衣袖被人猛地—扯,力道很大, 姬星遥—个没防范,被扯得半跪在地。
“这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跪好,低头。” 太监头低得深,声音微愠,责怪姬星遥不懂礼数。
靠!
她算老几,值得我来下跪!!!
姬星遥在心里骂骂咧咧,仗着宫服遮掩,倔强地挺着左膝不触地。
保持这个姿势很累,她硬是做得旁人半点看不出来。
天气渐暖,阿米热没有坐轿子,—行人穿着南疆春服,叽里咕噜说着晦涩难懂的南疆语,叽叽喳喳从他们身边走过。
有风吹过,姬星遥闻到—股异香,大概是南疆人特有的香料,在太丰王朝,姬星遥从未闻过。
她抬起头,准备看—看这个即将成为太丰王朝皇后的女人。
就在此时,阿米热突然停下,回眸,—双蓝眸直勾勾地对上姬星遥。
阿米热个子挺高,—站—跪的姿势,让姬星遥直接落了下风。
“你就是许侍郎的侍女?”
阿米热太丰话比刚来时顺畅了许多,除了个别拗口的发音,几乎与太丰人—模—样。
不可否认,她的学习能力不错。
“回公主,奴婢是贵妃娘娘的侍女。” 姬星遥不甘示弱地强调自己的身份。
她就是要阿米热知道,她是温沅的人。
阿米热高傲地抬起下巴,眼里满是鄙视。她用食指点着姬星遥:“我明月宫正巧缺个宫女,不如你来吧。”
明知道灵儿是温沅几日前刚收下的宫女,这就开始抢人了。
姬星遥脸上的笑容不变:“贵妃娘娘给奴婢—等宫女的俸禄,请问您可以吗?”
阿米热脸色—变,她迄今为止还未有任何妃嫔位份,依旧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她不过是暂住明月宫,宫女只有粗使宫女,别说—等宫女,就连二等也没有。
姬星遥这话无疑暗戳戳地狠狠打了阿米热的脸面。
阿米热果然被挑起怒火:“你给我等着,待我登上皇后之位,就把你贬到浣衣局去。”
姬星遥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好大的口气。半场开香槟,很容易翻车的,万—坐不上那个位子,如今说出去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见姬星遥毫无惧意,阿米热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下子摸了空。
她这才想起来,在她抽死了—个南疆奴后,小鞭子被李昭收走了。
按她的脾气,冲撞自己的宫女就该死,可是太丰朝不是南疆,在这里,规矩教条太多,处死—个贱奴很简单,但她已经失去了小皮鞭,不想再被皇帝罚禁足。
那样岂不是与那个无能的贵妃温沅—样,宫门出不了半步,窝囊又懦弱。
阿米热衡量了—番,跺了跺脚,气鼓鼓地走了,—群南疆人火急火燎地跟在她屁股后面。
看得出来,这位南疆公主脾气不太好,跟在她身后服侍,怕是时时刻刻胆战心惊。
见她离开,姬星遥立刻站直身体,半秒钟都不愿意蹲着。
身边的太监直到南疆人走出去很远才敢站起身。
“你,胆子也太大了,仗着主子的恩宠,不守规矩,这脑袋,迟早要搬家。”
姬星遥拍了拍膝盖,掸掉不存在灰尘,她说:“公公就别替奴婢担心了,墙头草见风摇,这样的人,才该被唾弃,不是吗?”
“所以,临行前,我决定看看星遥。”
温沅点头,临走前去她墓前告别也是应该。
“我进了墓室。”
李珩这句话,温沅起先没反应过来。
后来猛地一惊,进墓室!
他脑子有病吧。
温沅冷静的面具出现龟裂,心跳加快。
“皇嫂,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李珩的声音像个刽子手,在温沅脖子边磨刀霍霍。
“什......么。” 温沅紧张地看着他,一面强装镇定,一面在脑中拉出系统。
温沅:[系统,星遥的3D打印模型还在吗?]
系统:[姬宿主下葬已满一个月,模型......消失了!]
温沅:[!]
系统:[谁能想到李珩这么狗,他竟然开棺!]
温沅:[事先声明,万一姬星遥身份被识破,可不能牵连到我,系统BUG这个锅,我不背。]
系统:明明没有实体,却满头大汗。[不会不会,宿主请安心。]
“皇嫂,你怎么脸色发白,是不是不舒服?” 李珩注意到温沅神色突变,以为她身体抱恙。
温沅确实不舒服,心脏快蹦到嗓子眼了。
“我没事,你进墓室干什么?” 温沅强撑起精神问。
“其实,我不想活了。”
李珩淡淡的看着窗棱外光秃秃的树枝:“生同衾,死同穴,我带了姬将军送给星遥的匕首,准备自尽。”
当年被姬星遥典当的匕首,几经转手,被李珩赎了回来。
没想到他不但留着,还准备用这把匕首殉情。
温沅虽然恨李珩,但是她并不希望他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自我了结。
“瑞平王有没有想过,星遥在轮回路上并不愿看到你。”
言下之意,你去霍霍别人吧,别抓住姬星遥不放了。
人都死了,搞什么殉情,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不值钱。
“皇嫂,星遥也许没死。”
温沅一头冷汗:“呵......呵......瑞平王开什么玩笑。”
“皇嫂,我下面说的话可能惊世骇俗,不过我所言句句是真,没有半点谎言。” 李珩说得很郑重。
温沅不想听,李珩却没有停。
“我打开了星遥的棺淳。”
温沅眉心直跳,他果然开棺了!
“你知道吗,皇嫂,看到空棺时,我第一反应是高兴。我真的高兴,证明星遥她没死。”
“瑞平王,你疯了吗,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温沅强行找补。
“皇嫂不相信没关系。” 李珩眼底藏着希冀,嘴角展开很小的弧度。
“墓室里什么都没少,只有母后给的手镯不见了。” 李珩看向温沅的手腕:“镯子一定是被星遥带走了,我一定会找到她,用余生去赎罪。”
温沅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腕间的手镯。
温沅:[系统,李珩到底知道多少?]
系统:[宿主,据本系统观察,所有的一切都是李珩自我揣测,没办法证实,宿主,你一定要咬死了口径,别被他抓了把柄。]
温沅:[星遥她,过得还好吗?]
系统:[乐不思蜀,她雇了个188体院男大陪她去挪威阿尔塔看极光了。]
温沅:[死丫头,还挺会享受。]
温沅嘴上骂着,其实心里很高兴。姬星遥在太丰王朝过得太苦了,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想到这儿,温沅看向李珩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瑞平王,你不考虑重新纳个正妃吗?”
李珩摇头:“我要去找星遥。”
“若是一辈子找不到呢。”
“那就找一辈子。”
温沅无话可说。
姬星遥死于恋爱脑,李珩如今有变成恋爱脑的趋势。
但是,他变成什么样,与她何关。
“那祝你成功。”
李珩离开前,温沅提醒道:“瑞平王,不管你说的尸体无故失踪是真是假,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
古代处处不方便,平日吃的药方子需熬制一个时辰,一小碗药汁,苦得舌头发麻,喉咙口跟针扎似的难受。
偶尔她会怀念西药,一粒小小的药丸,就能解决病人的痛苦。
温沅被孕吐折磨得手脚发软,一日里大半天都躺在床上。
经过深思熟虑,温沅觉得可以行动了。
“小樱,你过来。”
“诶,来了。” 小樱正在给温沅泡建兰叶,听见温沅唤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
温沅朝屏风看了眼,问:“外头有人吗?”
小樱跟着她的视线看去,低声说:“没有,她们在院子里扫雪呢。”
温沅放下心来。
“下胎药......”
温沅刚说了几个字,小樱脸色就变了,她用食指抵在唇边,连声“嘘”,生怕别人听了去。
温沅明白,放低声音:“太医不是给你开过几副药?平日都是在哪里煎熬?”
“从小厨房借用炉子,在小厨房后头一个杂屋里熬药。”
小樱是一等宫女,贴身服侍贵妃生活起居,这些活儿不用她亲自动手,有下面的宫女做。
“你的药还剩几副?”
“还剩四副。”
温沅凝神想了会,发现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她不想让小樱卷进来,可中药实在麻烦,耗时久,味道大,她想不出其他办法可以悄无声息的熬制中药。
“小樱,明日你自己去熬药,不要交于他人之手,记得,下午那副药换成下胎药。熬完后,端到你屋里,等我晚上去找你。”
小樱的心砰砰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嗓子眼冒出来。
“娘娘,您真的要这么做?”
“嗯。” 温沅坚定地点头:“原本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可是如今这永和宫里,我只信你。明天晚上我会找个由头让你出宫,记得,出宫后就别回来了。你往西京走,我在那里给你寻了处宅子,钥匙寄存在张氏钱庄。”
温沅塞给小樱一块菱形的玉佩,玉佩上隐约能看见张氏钱庄的字样。
“你拿着这个去张氏钱庄兑换,我早里面存了些银子,你一道取出来。”
温沅这番话一点预兆都没有,小樱吓得腿肚子发软,大脑一片空白。
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消化这么多事。
温沅说的每个字都是大逆不道,是要五马分尸诛连九族的。
温沅没有催促,她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一旦出现意外,小樱这条命谁都保不住。
可是,留给温沅的选择不多。
她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可是,孩子是绊脚石,她必须走得干干净净。
若是可以的话,她连衣冠冢都不要。
她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提前替小樱铺好了路,即使这个决定很仓促,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温沅开口问道:“小樱,本宫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小樱紧抿嘴唇,抠破了自己的指甲,眩晕的大脑被冰山来回撞击,嗡嗡作响,耳朵里海水倒灌,几乎听不清温沅的声音。
“小樱,小樱。” 温沅唤她。
“嗯?我.....我在。” 小樱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分出精力回答温沅的话。
“本宫刚才说的,你记住了没?”
小樱没有回答。
“记住了吗?” 温沅坚持问。
小樱唰的一下哭出了声:“娘娘,没有,小樱记不住,不行啊,娘娘,不能这么做,不能。”
小樱再迟钝,也听出了温沅的话是在交代遗言。
她的娘娘可能不想活了。
认清这一点,小樱的如泪水决堤的洪水,浸湿了一条帕子。
温沅任她哭,没有劝解,只是沉静地给她擦眼泪。
直到第二条帕子湿透,小樱才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
“娘娘,您到底要做什么?不要赶小樱走好不好?” 小樱声音嘶哑了许多。
跟一个古代人没法解释她准备死遁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温沅也不想费这个力。
她板起脸:“小樱,本宫对你好不好?”
“嗯,娘娘最好。”
“既然这样,本宫让你做什么就去做,别哭别闹,也别让本宫为难,行不行?”
小樱这丫头单纯,吃硬不吃软,这时候唯有心狠强硬,才能成事。
果然,温沅一番斥责后,小樱虽然有些愣神,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记住,一定要小心。要是被人发现,这副药废了也没关系,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懂吗?”
温沅怀的是龙种,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孩子。
这副下胎药,整个皇宫仅这一副,废了就没了。
此举艰险,不可有任何闪失。
“娘娘,您说的小樱记住了。”
温沅欣慰的点点头,小樱虽然胆子小,但在关键时刻从来不掉链子。
这些年来,小樱陪着她,见证过她起高楼、宴宾客,如今她这座楼就要塌了,没必要让小樱看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温沅的命不在太丰王朝,她要回家。
第二日午后,小樱从壁龛里取出中药,出门前把包药的油纸换成了宫里太医常用的。
她拎着药包出门,先前一直帮她熬药的小宫女殷勤地跑上前:“小樱姐,给我吧,我去熬。”
小宫女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即将碰到药包时,小樱往后退了一步。
“今儿个我自己弄,你忙去吧。”
小宫女的笑容僵在脸上,讪笑道:“诶,好的小樱姐。”
去往小厨房的路上,小樱强装镇定。
还好这时小厨房的人不多,她拎着炉子来到后头的杂屋。
她颤着手拆开药包,把药倒进药罐,放上冷水浸泡。
包药的油纸被她揉成一团,塞进炉洞,等炉火起来一并烧掉。
小樱站在炉子边,焦虑地啃着手指甲。
昨晚她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温沅说的话,起床后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张氏钱庄的玉佩在她怀里,昨晚攥了一夜,生怕丢了。
她取出火折子,犹豫了许久,方才颤颤巍巍点燃炉火。
火焰由小变大,包裹住药罐。
小樱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火苗,火焰每升高一点,她的心就往上提一点。
突然,凌空中飞出一脚,踢翻了药罐。
“这......”周公公没想到,此次陪同贵妃出宫,捧了个烫手山芋。
“还不快去。”温沅冷着声命令。
周公公看了眼毫无动静的瑞平王,无奈回道:“是,咱家这就去。”
周公公刚走,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款款而来。
她一身粉嫩,材质上佳的绸缎上绣着金丝牡丹,发间的銮金镶玉步摇小幅度摇晃,仪态被教养得极好。
人未走近,一声惊呼传来。
“啊......王......王妃。”
昨日刚进门的瑞平王侧妃苏锦云神色惶恐,吓得摇摇欲坠,即将摔倒之际被丫鬟扶住。
“王爷......王妃她?”短短话语间,苏锦云的泪水爬了满脸,悲痛欲绝。
这番演技,放在现代娱乐圈,吊打一众小花,是能拿奖的高水平。
苏锦云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向棺椁,到了半路猝然停下。
原来她只顾着闷头跑,竟不小心擦到了贵妃的肩膀。
苏锦云抬头,对上一双冷到极致的凤眸。
“啪。”
苏锦云还没反应过来,被一巴掌拍昏了脑袋。
她愤然回首,“啪”,又一巴掌。
左右开弓震得苏锦云两耳嗡嗡作响,嘴角渗出血丝。
她被打懵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贵妃娘娘息怒,我家夫人因王妃过世伤心欲绝,不小心冲撞了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娘开恩。”
说话的是苏锦云的奶娘,她作为苏锦云的陪嫁,一同进了瑞平王府。
她心急自家主子被打,跪倒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好似贵妃故意作难,平白冤打好人。
苏锦云捂着脸,顺势跪下,期期艾艾泪眼婆娑,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小樱立在温沅身侧,高声说道:
“瑞平王府大丧,侧妃却着粉色衣裳,是对已故王妃的大不敬。不知教导侧妃礼仪的是哪位,按我朝律法,是要杖毙的。”
奶娘肉眼可见地浑身哆嗦起来,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
“王爷,王爷......”奶娘压着嗓子叫李珩。
这时,失了魂似的李珩终于回了神。
“皇嫂,是我对不起星遥,你有气可以朝我发,不关锦云的事。”
听到这话,苏锦云的泪如暴雨般倾盆而下,打湿了胸前的金丝牡丹,抽噎得近乎昏厥。
温沅那两巴掌用了十成的力,这会儿功夫,苏锦云两颊肿得老高。
她今日脸上擦了粉,白皙的脸蛋上一左一右五个红指印非常清晰。
李珩扶苏锦云起身,苏锦云身体软得像条藤蔓,她顺势躲进李珩怀里,却被他的轻轻推开。
“回去换丧服。”
苏锦云睁圆眼睛,李珩竟然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王爷,我......”
苏锦云一出声,李珩像是被唤醒了。
“你受委屈了。”
若是放在平时,苏锦云掉根头发,也是要跟李珩撒娇的。
可是今日是王妃大丧,贵妃又在此,她不敢造次。
得了李珩一声委屈后,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瑶华苑。
看完这场郎情妾意,温沅在心里把李珩骂了几百遍。
“李珩,记得以前瑞平王妃管理王府时,可不曾出过这等子笑话。”
皇家规矩多,挑刺的也多。
姬星遥作为现代人,要从零学习规矩,撑起整个瑞王府,她付出的,远比想象中更多。
她性子活泼,成日笑嘻嘻,没心没肺的。
一颗心交付给李珩,却被他戳成了马蜂窝。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傻的笨蛋。
听完温沅的话,李珩脸色青灰:“星遥她,自然是最好的。”
事事周到,就连先皇后也挑不出她的错。
忆起先前种种,悔恨在李珩全身游走。
他手扶淳木,掌心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李珩这副深情悔恨的模样,看得温沅想吐。
在她眼里,李珩的演技太过拙劣,甚至比不上苏锦云。
以前看小说,常看到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现在李珩贱模贱样地掉几滴泪,不耽误他转头抱着温香软玉的苏锦云你侬我侬。
温沅来到棺椁前,垂眸看棺里安睡的姬星遥。
原来人死了,这么难看。
干瘪青灰,眼眶深陷,瞧着很是吓人。
温沅死死盯盯着姬星遥的遗容,她要牢牢记住,她最好的朋友亲人,因为爱,死了。
生命是多么宝贵,浪费在渣男身上太可惜。
不过,想想她现在可能拿着巨额奖金开启环世界之旅,到处亲洋嘴儿,温沅也算得到了一点安慰。
没会儿,周公公领着顺天府府尹到了。
“贵妃娘娘,王爷。”府尹给两人行礼。
李珩又变成了半聋半哑的死人样,无视所有人,只垂头看姬星遥的尸体。
“府尹,仵作可在?”温沅问。
“回娘娘,仵作在。”
府尹身后跟着个拎着木箱的人,就是仵作。
“瑞平王妃于昨夜突然离世,瑞平王府说是因病而亡,仵作,你前去看看,是什么病?”
这个着实有些为难人,没有哪个仵作能凭借肉眼看出病因。
可是,贵妃娘娘的话他又不能不听。
仵作来到棺前,看了一眼,心下一紧。
王妃唇色紫黑,手上指甲青黯,这明显是中毒之症。
若是尸骨也呈黑色,那必定是中毒。
仵作的脑袋悬在脖子上,夹在瑞平王和贵妃娘娘之间,看了半天也不敢说话。
“仵作。”温沅开口问:“如何?”
仵作偷偷看了一眼府尹,可府尹站得远,没见到王妃的遗容,他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边是瑞平王爷,一边是贵妃娘娘,都不能得罪。
仵作咬咬牙,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说:
“回禀娘娘,王妃她是中毒之相。”
一语如惊雷,神思悠荡的李珩被狠狠劈了一道,整个人明显一颤。
“你说什么?”李珩不可置信地看着仵作,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仵作战战兢兢不敢回视瑞平王,低声重复了一遍:“王妃是中毒之相。”
“不可能!”李珩拂袖大怒:“瑞平王府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仵作吓得跪地俯首。
“哦?瑞平王这是不认?那么,需要仵作验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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