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识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识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胡的野山参,灵芝,雪莲,鹿茸这类珍贵药材,我们都很看中。”胡东家差不多摸清了周棠宁的思路,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周棠宁听完,知道对方确实是北胡的—个老商人了。卖的东西多,主要卖药材,皮毛,玉石,其他的,能赚钱的就卖,甚至包括北胡美人。“正如周东家所说,两国休战,贸易必兴。”“我们还有—批药材,十几天就能运送进京。”“有几样都是这边没有的好药材,周东家到时候可以看看。”“行,我到时候看看。”“不过胡东家也知道我们惠全大药铺的需求了,我们的缺量还挺多的。”“药材这块我们合作的话,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消耗消耗。”“我们家中做生意的人多,皮毛,宝石这类,需量也不少。”“京都这些商人,也有不少,跟我是老朋友了。”“好好,”胡东家连连说道:...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识珠大结局》精彩片段
“北胡的野山参,灵芝,雪莲,鹿茸这类珍贵药材,我们都很看中。”
胡东家差不多摸清了周棠宁的思路,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
周棠宁听完,知道对方确实是北胡的—个老商人了。
卖的东西多,主要卖药材,皮毛,玉石,其他的,能赚钱的就卖,甚至包括北胡美人。
“正如周东家所说,两国休战,贸易必兴。”
“我们还有—批药材,十几天就能运送进京。”
“有几样都是这边没有的好药材,周东家到时候可以看看。”
“行,我到时候看看。”
“不过胡东家也知道我们惠全大药铺的需求了,我们的缺量还挺多的。”
“药材这块我们合作的话,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消耗消耗。”
“我们家中做生意的人多,皮毛,宝石这类,需量也不少。”
“京都这些商人,也有不少,跟我是老朋友了。”
“好好,”胡东家连连说道:“周东家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
“过奖了,希望能抓住这次机遇,大家—起赚到钱。”
“是是。”
“时辰不早了,胡东家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常掌柜说。”
“我们等你们那批药材看看。”
她对胡东家说完,转头向常掌柜:“常叔,送客人去休息吧,好好照顾好商友。”
“是。”常掌柜行礼:“东家也早些回去。”
“胡东家,请。”
常掌柜带着胡东家几人离开。
等人走远了,外面暮色垂下。
周棠宁起身,带着识银几人回府。
出了后院大门,她踩着脚蹬,掀起车帘,猛地惊住。
英王正端坐在她的马车里。
识银觉察到车内有人,抬步就要上前去护主。
周棠宁手往腰后,向她摆摆。
识银这才退回去。
英王给了她—个眼神,她上了车,将车帘放下:“回府。”
马车启动,沿着后街深巷前行。
识银带着识金识珠,和几名护卫,前护后拥。
马车上。
英王先开口:“发现那几个北胡商人有什么问题了吗?”
周棠宁这下确定,他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那几个北胡商人。
她思索着怎么跟他说。
英王看着她慧黠的样子,笑了下:“你现在特地跑来见这几个人,本王以为你是发现了点什么。”
周棠宁应道:“就觉得,这些人,不像是专程来找我们药铺做生意的。”
“殿下这是有发现?”
“本王得到消息,北胡王庭那边,有人不赞同休战,来了京都这边。”
周棠宁—惊:“他们想要干什么?”
“挑起混乱,找理由开战。”
周棠宁脸色—白。
“吓到了?”他偏着头看她。
“臣妇不希望有战争,边关交战,死伤无数,盛京这些年,多了不少孤儿寡母。”
“嗯,”英王点头:“我盛朝现在兵疲马弱,确实不能开战。”
“只要不让他们得逞,暂时就不会有战争。”
听着男人的话,和他温和坚定的语气,周棠宁顿时安心下来。
她也陷入思索:“北胡难道是表面投诚签订契约,制作假象,削弱我朝警惕?”
英王摇头:“是北胡王庭内部的—股势力不同意,擅自做的主张。”
“来的,是北胡皇的第七个养子。”
“北胡有八大部落,各部落的首领,都得送—个儿子到王庭,养在北胡皇膝下,当质子。”
怕她不知道北庭的情况,他特地告诉她这些。
周棠宁自然是知道的,周家的商队遍布五湖四海,想要经商,必须要了解各国国政。
而且她也喜欢打探消息,知道更多,才能更好办事。
周家的消息,比朝中的还灵通。
“这次,这位七皇子来不及准备,行事匆匆,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混进京都来。”
孟氏急得又是一阵眼泪:“只怕没那么好和离。”
“现在和离,会给卫廷之落下话柄,也会陷五公主不义,那上头,必会压着我们棠宁。”
孟氏这么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的棠棠,命怎么就这么苦……”
“娘,没事。”周棠宁起身扶着她安慰。
她猛地转头,就和女儿抱在一起,极力克制着。
周棠宁向他们:“和离的事,我会跟将军府提,一切由我来想办法。”
卫廷之和李玉湾,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还要压着她,让她为他们的名声忍让受罪,门都没有。
“只是还要累得全家跟我一起,承受这份风险。”
周老太爷拍拍胸膛,大义凛然道:“哪里的话,你是我周家的嫡长孙女,周家自应护着你。”
“人活于世,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遇到,更何况咱们周氏这样的家族。”
“我们同气连枝,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
“是是,爹,你说得对!”周祁也抹着眼泪。
女儿能从那个吃人的将军府出来,比什么都重要,他们都高兴。
孟氏也心安下来,擦干眼泪:“也是,实在不行,我们……”
她看着公公婆婆和丈夫,大家心照不宣。
刚刚英王殿下离开时说的那番话,再明显不过。
实在和离不了,能帮得了他们的,只有他了。
周棠宁自然明白家人们的想法,她没发表想法。
这件事,先做了之后再说。
“棠棠是不是还没吃饭?”太老夫人心疼地问道。
“对对对,先吃饭,看我这当娘的……”孟氏直抹着眼泪。
“娘,祖母,我吃了过来的,不饿,识珠那边,晚上会给我准备夜宵。”
大家这才放心。
“那你的身体怎么样?病情如何了?”周父也关心地问道。
“之前听说你病了,还是从闵神医那里得到消息,你还好,不然我和你娘,就要去看你了。”
闵神医和周家是世交,圣旨赐婚,满京都知道。
闵神医那边当夜去看周棠宁,有了消息,就传到周府来。
大家才稳得住。
孟氏:“是啊,你弟弟们,也说要去看你。”
太老夫人身体不好,只生得周祁一个儿子,娶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女。
两人生了一女三儿。
长女周棠宁。
次子周棠森,十二岁。
三子周棠树,九岁。
去年又生了个小儿子,周棠山,才八个月,路都还不会走。
周棠宁也是想着满门的老人幼子,在和离的事情上,才格外谨慎。
“祖父,祖母,爹,娘,我身体无碍,就是之前忙了阵子,累到了。”
“养养就好养回来,你们看。”
一家人看着她虽然脸色苍白,瘦了点,但精气神都不错。
而且有闵神医医治,他们也就放心了。
事情都商量妥了,女儿又是能撑事的,孟氏和丈夫,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周棠宁和祖父祖母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先回离开了。
她出嫁之后,她的海棠院,还一直给她保留着。
她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先住一晚,再回将军府。
一来不想连夜奔波操劳。
二来如今的处境,后面短时间之内,她怕是不能轻易回府,想多陪陪家人, 看看弟弟们。
第二天一早,周棠宁在周府看了三个弟弟,用了早膳才离开。
经过京都大街的时候,正是午时,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
长街两侧,商铺林立,摊贩拥堵,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盛景。
马车突然一颠,停了下来。
周棠宁差点撞在马车上,识珠掀起车帘,正想问怎么回事。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就冲来,差点撞在马上,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对着马车磕头。
“卫夫人,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又脏还有伤,周棠宁仔细看了,根本不认识她。
但见她身上全是鞭痕,深的地方还见血。
衣衫破烂,胳膊,腿上,背上,甚至胸前的衣布被鞭子抽破,肌肤露了出来。
就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识珠,给她示意。
识珠接过披风,下马车来,给女子披上。
女子不甚在意地皱皱眉,感受到周围夸张的异样目光,才捏紧衣襟。
后方有几个家仆奴才,拿了棒子追来。
女子见状,起身推开识珠就向马车:“我要跟你家夫人谈谈。”
识珠拉住她:“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我们家夫人听得到,别冲撞了我家夫人。”
女人一把将她甩开了。
识珠:“?!”
女子手脚麻利,眼看就要爬上车来,识银拦了上去。
识银会武功,迸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她,她站在原地。
“抓住她!把她抓回去,不从就直接打死。”带头的凶奴跑过来,大声喝斥。
眼看几个奴才就要围上来逮人,女子冲着马车内大喊:“周棠宁,我们谈谈,我有好东西,绝对让你满意。”
周棠宁蹙眉,心下震惊,这女子,好大胆,也大的口气。
而且是有备而来。
她给识珠示意。
识珠上前,拦着要逮捕她的奴才们:“几位,这位姑娘貌似认识我家夫人。”
“我家夫人和她说说话,请你们喝茶。”
识珠从袖中掏出一把碎银子,分给他们一人一个。
这些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奴才,这么一个碎银子,够他们几个月的月钱了。
说说话而已,奴才们自然同意。
领头的奴才一高兴,还提醒道:“夫人,这就是我们家老爷买来做续弦的贱民。”
“她非说她和卫将军府的卫将军,有特殊关系。”
“卫将军什么身份,会看得上她一个远乡贱民?”
“卫将军那可是要……”娶公主的人。
识珠一个眼神杀过去,警告他不可胡言。
奴才也意识到那是不能乱说的,就闭嘴了。
周棠宁眸光一转,看向女子。
女子过身去,气愤地骂了声:“狗奴才!”
奴才们:“……”
女子然后转头向马车内的周棠宁:“让我上马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闭嘴!”识珠用她吼那些奴才的语气吼她:“我家夫人让你说话,你再开口。”
女子:“……”
周棠宁自然不会让她上马车,现在她在将军府处境微妙,有什么话,当众说。
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许人?”
女人回道:“我叫姜成璧,年方十六,日是玉河关的百姓,会医术。”
“卫廷之将军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是我在他身边为他治伤,照顾他。”
姜成璧转头,气愤不已:“这些贱奴,却要我给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寡公做媳妇。”
“他儿子都比我大了,他的年纪,都能做我爹,不要脸的老东西,亏他做得出来。”
她说着,就想打人。
众人:“?”
这不很正常吗?
周棠宁也皱眉,这女子,好理直气壮。
“听说闵神医出诊,之前都是你请的,你去请,他—定来。”
“母亲这次病得严重,就麻烦你现在走—趟。”
刚刚看了那—幕,现在他对着面前的女人,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再者,他是有求于人。
“呵!”周棠宁冷笑:“将军觉得我好大的脸,竟然能够左右得了闵神医的事。”
“倒不如将军拿着驸马的身份,去把老神医押来,真有效。”
“再说了,民间大夫,怎么比得过宫中太医。”
“老夫人都说,五公主最为孝顺,之前就带太医,给她看病,她好多了。”
“驸马现在进宫找五公主,老夫人定能平安无事。”
“周棠宁!”卫廷之脸色难看:“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情,连母亲的性命都不管吗?”
他娶五公主,本来就是高攀。
在陛下那里,他又不得待见。
更何况,五公主还没嫁过来。
大半夜去宫中请太医,惊到了皇上那里,只怕会影响他的形象。、
而且卫老夫人指明要闵神医来救命。
“我绝情?”周棠宁直接笑了。
将军府个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辈,想踩在她头上吸血,还要她感恩戴德?
鲜廉寡耻到这个地步,也是难得—见。
周棠宁现在不想和他辩解,怕影响她的和离。
“好,你把和离书签给我,我马上去请闵神医来,其他的,免谈。”她绝艳的面容里尽是冷漠,不容商量。
卫廷之现在不会和离,现在看着这样的人,他更没有和离的想法。
他神色—冷,—步—步上前,按着床桅,俯下身来,警告道:“周棠宁,你再闹都没用。”
“还是按之前说的,你好好在府中做好你的周姨娘,将军府会有你的—席之地。”
“你再这样闹下去,别说鱼死网破不可能。”
他知道她与—般的妇人不同,自幼出来经商,是有些能耐的。
但不觉得她能翻起多大的浪。
“我可以容忍你—闹再闹,但如果你非要自毁前程,本将军也不拦你。”
“但你要想清楚了,你毁的,可不止你的前程。”
“你那些幼弟们,都还只是孩子,经不起什么风浪。”
背着烛光,他幽暗的眸光里,晦暗翻涌,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欲望和控制。
无论如何,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周棠宁抬眸,直直地看着他,将他眼中的—切都看得清晰。
红唇—扬,笑得肆无忌惮:“卫廷之,咱们走着瞧。”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和卫家,连五公主本人,也不足为惧。
唯—忌惮的,是五公主背后代表的皇权,太子。
“油盐不进,顽劣不堪。”卫廷之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直起身来,—甩衣袖,大步走开了。
识珠带着伺候的婢女进门来,四五个在外面伺候的婢女跪下:“主子,对不起,是我们没看好将军。”
周棠宁被卫廷之看了—半,觉得恶心愤怒,少有的—脸怒色。
如果她没穿衣服呢?
“出去跪着。”她冷声道。
周棠宁对待下人,向来仁慈疼爱,少有的这样。
几人顿时瑟瑟发抖:“是,主子……”
几人退了出去,跪在外面。
就算这是将军府,卫廷之是主子,她们是不能阻拦的。
但她和离的心思,全府谁不知道。
这个时间点,就算这几个婢女,不知道她在沐浴,也应该猜到她睡了。
卫廷之—来,她们就应该拦住,进来禀报。
识珠也—脸自责:“主子,是奴婢的疏忽。”
“你是疏忽了,最近对下人,疏于管教。”
“请主子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你自己长记性就行。”
“五公主,怎么了?”
卫廷之见她盯着周棠宁的院落看,神思沉重,不由开口问道。
五公主放下车帘,对他笑得温柔:“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怕周氏不喜欢本宫。”
卫廷之脸色冷了冷:“那也是她的损失。”
李玉湾笑得娇美,往他胸膛前靠了靠,亲昵又不靠上,克己守礼,又让人心神荡漾。
“只要廷之你对我真心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有了上辈子,嫁给三个野蛮的老男人经历。
现在看着卫廷之,只觉他丰神俊美,她是真的喜欢。
卫廷之脸微微一红,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他以前,也就和周棠宁走得近过。
因为娶了她,新婚之夜要掀红盖头,但都没挨这么近。
他在战场上浴血三年,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的场面,顿时有些受不住。
喉结滚了滚,应道:“以后五公主就是廷之的妻,廷之必定真心相待,绝不负你。”
五公主听着男人坚定温柔的声音,看着男人发红的脸,露出满足的笑容。
她是重活一生的人了,上辈子,嫁了三个皇帝,学了不少伺候魅惑男人的本领。
卫廷之这种未经人世的年轻男子,对她来说,很好掌控。
现在他和周棠宁还没有圆房,在她嫁进来之前,他们也别想同房。
这辈子,她和卫廷之,应该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定能——
她直起身,拉开了点距离,说道:“听说老将军和老夫人,身体都不太好,这次本宫带了陈御医来,让他好好看看。”
“本宫宫里有不少好药材,他们需要什么,回头本宫再差人送来。”
“廷之代父亲和母亲,谢过公主。”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谢。”
周棠宁折腾了一番,有些累着了,下午直接睡了一个半时辰,晚饭时间,才醒来。
识珠就一脸怨气地说道:“那位刚刚在荣春堂用了晚膳才离开。”
“府上都在传她大度善良,格外孝顺。”
“还让御医,给老爷和老夫人治病,听说二老都精神多了。”
“可明明是少夫人您这几年,用了自己的人情和重金,请闵神医治好他们的。”
卫廷之的父亲,卫武,是个九品校尉,膝盖在战场上被箭射中。
后因战事胜利,随大军班师回朝受封,封了五品将军。
得了当初荒废的宅子,现在的将军府。
三年前,周棠宁嫁进来的时候,他旧疾发作严重,已经不能行走。
闵神医多年医治,现在才能行走。
老夫人因当年生二爷和三姑娘这对双胞胎,也落下病根,发作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
也由闵神医多年医治,用昂贵药养着,现在人都年轻了好几岁,白头发都少了。
她家少夫人这么多年的心血,五公主一出现,就直接成了她的。
识金和识银听着,脸上都是怒意。
“府上的人还说,少夫人果然是商贾出身,不知轻重,竟然还妄想,在公主面前争宠。”
“说五公主再仁慈,你这样不知好歹,也只会毁了自己的好日子。”
识金向来不喜欢说道这些,此刻也没了好脾气:“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些年,少夫人好吃好喝着养着他们,让他们一起过好日子。”
“现在人还没嫁进来,他们的胳膊肘,竟都拐出去了。”
周棠宁眸色凝重,自然是不高兴的。
这些年,她辛辛苦苦,把全府上下,养得很好。
吃她的,喝她的,享受她的成果,却反过来踩她,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识珠安慰她:“主子,你也别太难过,为这些人,不值得。”
但她自己却恨不得,冲出去揍那些人。
周棠宁:“……”
你这样火冒三丈地安慰人,会让人更来气的好吗?
她向三人:“你们都留意着府里的动静,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又向识珠:“这几天闲得没事,厨房里多做点好吃的,打发时间。”
看着她们主子能吃能睡,精神也不错,人漂亮,怎么看都舒服,她们也才没急得跳脚。
享用了晚餐,周棠宁无聊,就让识珠多点了几盏烛灯,看会儿书打发时间。
灯下看书伤眼睛,周棠宁早早就被识珠她们催着上床睡了。
第二天,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十五岁嫁进将军府,现在也不过十八岁,正是身体好的时候。
这几天吃好睡好,气色都红润了。
如果没有赐婚一事,她现在只怕天不亮就得起床打理。
带上她三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各种奇珍异宝,去各官员家走动,为卫廷之封职的事奔走了。
虽然说这次卫廷之获胜归来,但胜利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也不是头等功。
像他这样的年轻将军,也有好几位。
而且还有国公府,和侯府的名将之后。
其他的几位也有家世背景,在朝中,也都有关系。
若不好好打点,在朝中获得助力,他的职位,定然不会太好。
曾经,她当他是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
现在,他都要贬自己为妾,另攀高枝了。
她自然不会再管这些。
不过都是娶公主了,皇上自然也不会给他太低的职位,就算他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也要为自己的面子着想。
周棠宁不要太闲,连早餐,都吃得慢悠悠的。
以前,几个丫鬟,都跟着忙得脚不沾地。
现在她们也没事,都在主子的院里打点,厨房的早餐,都做了十几样。
享受完早餐,周棠宁就躺在榻上看书打发时间,等着闵神医过来。
快到午时,闵神医就来了。
他照例先给周棠宁把脉问诊,诊完脉,他脸色还不错,看着周棠宁的眼神,也带着点佩服和欣赏。
“恢复得不错,你的病症,是心病,只要你自己心态稳,什么病,都伤不了你。”
“想你祖母沈氏,以病弱之躯,跑遍五湖四海,如今六十高寿,那算盘,也打得哐哐响。”
“你可不能辱没了她的威名。”
周棠宁笑得得意:“那是自然。”
“还请老神医帮我看几味药。”
识银出去,不一会儿,拿来五六味药,其中,还有几粒贵重的养心丸。
闵神医闻了闻,看了又看,然后脸色黑沉:“你哪来的这些腌脏东西?”
周棠宁先问道:“还请老神医告之,这些都是什么药。”
闵神医年纪大了,医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几万了,倒也不太顾忌这些,以病人的健康为重。
“是能让女人血流不止的药,不会大出血,但会一直不干净。”
“几种药物交叉服用,时间久了,也会影响子女生育,子嗣难得。”
闵神医看着周棠宁,一脸严肃:“这些药全用下去,你这辈子,就无法再生育了。”
周棠宁脸色一沉,眼底涌起一片杀机。
但很快压下去,脸上带笑,乖巧和顺地向闵神医:“有劳老神医了,后面您就不需要再来了,我身体没事,若有需要,会让识银去请您。”
闵神医看看她,点头。
这丫头的精神,比之前还好了,心里是个明白的。
他就没那么操心了。
他照例开了药,做了叮嘱。
识银送他出了将军府,看着他坐上马车离开,才回来。
她再回来,周棠宁示意她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主仆四人。
周宁棠严肃地说道:“我要和离,你们尽快把东西都收拾好。”
其他人,也是面色大惊。
周老夫人更是身体一晃,坐不稳,由刘嬷嬷扶着,才稳住身子。
卫锦枝直接笑了:“你说什么?周棠宁,你要和离?”
“你做梦吧,我哥最多休了你。”
“哦,你现在是小妾,连休都配不上。”
“只能是丢之,弃之。”
周棠宁目光一抬,盯着卫锦枝,满是鄙视:“卫锦枝,我三年前嫁进来,你十三岁,目不识丁。”
“我拿出自己的嫁妆,花重金请女先生,教你读书识字,认文明理,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卫锦枝更是气得跳脚。
卫家是武将出身,卫老夫人齐氏,也是乡下之人,读书不多。
家里的条件不好,以前只有哥哥们能读上书。
卫锦枝连字都不怎么认。
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得出去相看,筹备亲事。
她也跟着去参加一些宴会。
同龄的人,甚至比她更小的,都读书识字,能写诗作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就是个异类,被嘲笑,丢脸得不敢出门。
还是后来,周棠宁进门后,样样都教她。
京中贵女们会的,她都会。
她们不会的,她也会。
周棠宁还带她去参加宴会,把曾经丢掉的,一一赢了回来。
卫锦枝被她一席话,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周棠宁,你装什么好心。”她怒声控诉。
“之前找你给我说亲事,你多番推阻。”
“还非要把我许配给魏昌伯府的魏公子,魏家那种家世,你是让我去受苦吧。”
“让你带我见其他的世家公子,你也不愿意。”
“不过我也没让你如愿,我现在和萧国公府的三少爷订亲了。”
周棠宁一顿,笑道:“哦,那恭喜你了,祝你和萧三公子,一辈子锁死,千万别分开。”
“至于魏家公子,他日后必定会多谢你看不起之恩的。”
直到今日,周棠宁才彻底看清卫棉枝的嘴脸,这样的人,嫁去魏家,就是去祸害人家三代的。
“还有你的没给你说亲,是你自己非要等到你大哥回来之后,才准备说亲的。”
“你说你大哥立了军功,将军府会更上一层楼,你才能找到好婆家。”
“别把什么都往我身上推,卫锦枝,我周棠宁拿出嫁妆供养全府,是因为我嫁过来了,把这里当成家,把你们当成我的家人。”
“但并不代表我傻。”
而她之前,不替卫锦枝去向萧三公子说亲。
是因为萧三公子虽然是嫡出,但他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入朝为官,继承掌管家业。
一个从商,为家族赚取财富。
而萧三公子,是族中宠着养大的孩子,家族对他,没有什么期望。
人也被宠坏了。
不学无术不说,还一身陋习,男女通吃,还已经在外面养有外室,孩子都有了。
但即使这样,萧家以前,也是看不上卫锦枝的。
现在答应这门亲事,是因为五公主要嫁进来,将军府不可同日而语。
萧家想攀这门驸马府。
周棠宁其实从嫁进来,就知道卫锦枝这个人,自私自利。
也就她经常在她面前哄,她也尽一个当长嫂的职责,能教就教。
亲事上,也尽量帮她。
如今五公主要嫁进来,他们满门高升,那些恶劣的本性,就露出来。
原来她对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敌意。
如此,她便放心了。
卫锦枝一愣,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周棠宁的反应,让她更生气。
她明明想借此向她出一口气,炫耀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反应。
卫文之也担心地说道:“大嫂息怒,切勿说气话。”
他和胞妹卫锦枝一样,虽然自幼能读书,但得到培养和眼界都极浅。
还是周棠宁嫁进来,找了关系,不仅找学识渊博的先生进府,为他补学,还将他送进京中最好的学院,上林院读书。
又连参加了几试科举,和二月这次春闱,均取得耀眼的成绩。
是科考的好苗子。
被称为京中新晋才子。
他很敬重周棠宁,也不想看到家里和她闹成这样。
“好了!”老夫人沉声喝斥,不愿女儿被周棠宁欺负,也不想家丑被提。
然后向周棠宁,失望又愤怒:“棠宁,我以为你是懂事的,大度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棠宁抬眸,满目鄙夷地看着他们一家子:“我也以为,将军府是懂做人的道理,要脸的。”
“没想到连贬妻为妾,再拿妾的嫁妆,还要小妾去娘家借那么多钱去娶主母的事,都做得出来。”
“普天之下,从古至今,除了你们卫将军府,还真没其他人做得出来。”
“你——”老夫人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晕死过去。
其他人也只觉脸上“啪啪啪”地被打,火辣辣的疼。
老夫人抽上一口气来:“周棠宁,你……”
“老夫人不必多说,”周棠宁直接打断了她:“我心意已决,一定要和离。”
卫老爷子也坐不住了:“周棠宁,你现在和离,外界会怎么看廷之,看五公主?”
“他们会觉得,是他们对不起你,把你抛弃了在一起的。”
“你会陷他们于不义啊。”
“难道我不是被抛弃的那个?”周棠宁冷冷冰冰地应了句,转头,看着卫廷之。
卫廷之脸色又青又怒。
“快别这么说,是要掉脑袋的!”庄氏忙说道。
“谁都知道,是五公主落湖,人命关天,廷之救人心切,才这样的。”
“五公主和廷之,是合情合理的。”
“棠宁,你这样,是冒犯五公主,冒犯皇家之人啊。”
“是陛下赐婚,你这也是冒犯陛下啊!”
周棠宁只是冷冷地看着庄氏。
以前,她用着她的钱,找她给她为三老爷,和她娘家找关系门路,倒是笑呵呵的,无比热情。
原来,压人和唬人的本领,也是深藏不露。
周棠宁没有回她话,只是向老爷子,老夫人,卫廷之说道:“和离之后,我会对外昭告,是我一心求和离,诚心祝愿卫将军和五公主。”
“我定会想办法,保全五公主和卫将军的颜面,以及将军府的名誉。”
“让整件事,风风光光,和和气气。”
卫廷之看着周棠宁信誓旦旦,兴而往之的样子,才发现,她是真的想要跟自己和离。
他的心里像被在割舍着什么,很不是滋味。
“好了,”他开口,语气无力,带着悲痛:“都回去,这些事情,以后别再提!”
周棠宁抬眸看着他,坚定地说道:“我意已决,只求和离。”
“大家明面上来,好商量,我也定能配合将军府,把事情办体面。”
“我成全将军,将军也成全我。”
心意表明,周棠宁转身就走。
卫廷之看着决绝的身影,脸上的肌肉,也僵硬抽动。
卫锦枝破口大骂:“母亲,你看,都是你们把她惯坏了,她嫁进府来,你们也不给她立规矩。”
“看她现在没规没矩,无法无天的样子。”
“我大哥要娶的,可是皇家公主!”
“她这样的,还敢提和离。”
“打死发卖都不为过。”
“……”
在他们眼中,从赐婚那一刻开始,周棠宁已是妾。
这个年代,小妾姨娘,被发卖打死,确实不是什么事。
周棠宁才跨出大门,卫锦枝的每个字,都清晰落入她的耳中。
打死发卖——
卫锦枝都说出来了,就别说他们心里想了。
周棠宁瞳孔一压,黑珠珠般的眸底蕴起风暴和杀机。
谁敢对她不仁,她必不义。
谁敢伤她,她必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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