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我这就来接陆掌柜。”谢瑶答应得很痛快。放下手机,陆非搓了搓脸,起床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不久。一个女人味十足的优雅身影走进邪字号。“谢小姐。”陆非起身,只觉眼前一亮。谢瑶依然是一身雅致的白裙,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双眸乌黑明亮,嘴唇饱满红润,皮肤是自然的光洁白皙,如同绸缎。白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虽只着淡妆,却明媚动人。珍珠耳环仿佛清晨的露珠,点缀在脸庞两侧,衬得她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清纯间,又不失女人韵味。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她神色间隐隐有些疲惫。“看来谢小姐状态不错。”陆非笑道。“多亏了陆掌柜,不然我没有机会把自己从淤泥中拔出来。”谢瑶宛然一笑,笑容有些复杂。其实陆非很好奇,她的未婚夫到底怎么回事...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当然,我这就来接陆掌柜。”谢瑶答应得很痛快。
放下手机,陆非搓了搓脸,起床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不久。
一个女人味十足的优雅身影走进邪字号。
“谢小姐。”
陆非起身,只觉眼前一亮。
谢瑶依然是一身雅致的白裙,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双眸乌黑明亮,嘴唇饱满红润,皮肤是自然的光洁白皙,如同绸缎。白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虽只着淡妆,却明媚动人。
珍珠耳环仿佛清晨的露珠,点缀在脸庞两侧,衬得她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清纯间,又不失女人韵味。
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她神色间隐隐有些疲惫。
“看来谢小姐状态不错。”陆非笑道。
“多亏了陆掌柜,不然我没有机会把自己从淤泥中拔出来。”谢瑶宛然一笑,笑容有些复杂。
其实陆非很好奇,她的未婚夫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对她下此毒手?但这是人家的隐私,他不好多问。
“陆掌柜,请。”
陆非关上门,和谢瑶一同走在街道上。
古玩街是步行街,不能停车,谢瑶的车停在外面。
她的出现为陆非吸引了不少羡艳的目光。
只有刘富贵露出了然的神情:“怪不得要休息一天,原来是佳人有约......不过只休息一天够吗?”
谢瑶的车是一辆很低调的白色奔驰,车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香水味。
她开车载着陆非穿过城市繁华的街道,朝着郊区渐行渐远。
陆非心里有些奇怪。
难道她家长辈喜欢安静,住得很偏僻?
路上,谢瑶格外沉默,白皙纤细的双手握着方向盘,双目凝望前方,留给陆非一个精致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非也不好意思多问,便闭目养神,任由对方载着自己远去。
“陆掌柜,到了。”
良久,车子停下,谢瑶悦耳的声音响起。
陆非睁开眼睛,朝车窗外望去。
空气清新,青山绿水,是一片风景优美的山林,只不过——
那些苍翠的松柏树间,有墓碑若隐若现。
“墓地?”陆非错愕。
谢瑶领着陆非,来到一处位置不错的坟墓前,露出歉意之色。
“抱歉,陆掌柜,我的外祖父已经去世了。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解释,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去世了?那他还怎么让你来找邪字号?”陆非大失所望。
“名片是外祖父在他去世前给我的,告诉我遇到邪物可以去古玩街找邪字号帮忙。”谢瑶更加过意不去了,解释道:“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把名片当做外祖父的遗物收好。后来,因为那条人骨项链,我才重新想起来。”
当时,她只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陆非真的救了她。
之后她特地重新了解了邪字号,才知道邪字号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墓地静谧。
这处坟墓的面积很大,远离墓群,独享安静,附近有河流,远处有山峰,前望开阔。
风水很好,位置显然是精心挑选的。
陆非看着墓碑,沉默不语。
还以为能打听到一些和爷爷有关的线索,没想到,还是失望。
“对不住,陆掌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找我外祖父做什么?也许我能帮到你。”谢瑶十分愧疚,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
陆非沉默半晌,才缓声开口道:“我在找我的爷爷。”
“什么?”谢瑶惊诧,“你不是说,陆老掌柜出远门了吗?”
“没错,三年前他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一直在找他,我以为会在你外祖父这里找到线索。”
“真的对不起......那种亲人离去的感受,我能理解。我应该提前向你说明,只是那时我太想解决麻烦......”
“不一样,至少你外祖父明明白白地葬在这里。而我爷爷,人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陆非自嘲地笑了笑,并没有怪罪谢瑶的意思,反而轻松地摆手。
“谢小姐别多想,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爷爷是故意躲着我的,他不想我找到他。”
“只是我这个人偏偏没那么听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事和他对着干,也不差这一件了。”
他这样说,谢瑶的心里却更不好受了。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做得不好,打听消息的事交给我,我认识一些人很擅长追踪。”
“那太好了。”陆非有些惊喜,他看得出谢瑶家世不一般,应该有不少人脉,她能找到专人帮忙,可比自己到处瞎打听有用多了。
但他不喜欢白白欠人家的情,望了望四周,道:“谢小姐,这处墓地的位置是你选的吗?”
“是我爷爷自己选的,说葬在这里旺子孙,能保佑我平平安安。”谢瑶轻轻拂去墓碑前的落叶,微笑道:“他走以后,虽然我时常遇到一些麻烦。但最后总能逢凶化吉,渡过难关。”
“我经常在想,也许真的是外祖父在保佑我。”
人骨项链这次也是,如果不是爷爷在临终前给了她那张名片,她或许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陆非却摇头,道:“不对,这墓地风水分明会妨害子孙。”
“什么?”谢瑶惊愕,乌黑的眼睛看着陆非,“这怎么可能?陆掌柜,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是外祖父一手带大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绝对不会害我!”
这种肯定,就好比陆非也绝对信任自己的爷爷一样。
“那就奇怪了。”陆非伸手,指向坟墓两侧的树林,“谢小姐,林子里那些蔷薇花是谁种的?”
谢瑶顺着他指的位置望过去,树木之间有几大丛蔷薇,墨绿的藤蔓朝四周铺开,有些都爬上树木枝干了,长得相当旺盛。
现在是五月,正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大片大片粉白的花朵,开得热烈,风一吹,花瓣飘零,煞是好看。
她疑惑道:“爷爷下葬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花,我也没让任何人在这附近种花,应该是野蔷薇吧。”
“蔷薇虽然好看,但它的藤蔓有刺,刺藤围绕着坟墓,再好的风水也破了。”陆非皱着眉,“你想想 ,天天被针扎,你能舒服吗?”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村长很是过意不去,连忙让人准备了一些香蜡纸钱,这就带两人去上坟。
“他的坟就在村子后面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
两人跟着老人从村子中间穿过,朝着外面的坟地走去。
陆非悄悄观察,确实没在村里看到坟头。
那铜钱为什么要往村里跑呢?
心里正奇怪着,忽然感觉到,兜里的铜钱又动了起来,似乎想往某个地方去。
陆非顺着方向张望。
那里是村子尽头,有一座比其他房子都要高的小楼,被高高的土墙和树木遮挡,阴沉沉的透着一股神秘。
“到了。”
村长在村外一处树林停下脚步。
茂密的林子里有不少坟墓,年份都不不短了,看得出确实是村子的墓地。
而村长就停在一座新坟前,墓碑上刻着赵立根之墓。
“老四你糊涂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不能乱买的!你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吗,以后可消停点!”村长板着脸在坟前训斥一通。
接着,陆非去香。
虎子没动。
他有点不情愿,就算这老王八是鬼,也是他坑了自己。
凭什么还要给他上香?
陆非没有勉强他,趁着上香的时候,偷偷抓了一把坟头土。
弄完以后,村长又给两人道了一次歉,并再次表示他们村没有古董要卖,委婉地请两人离开。
陆非没有多说,拉着虎子就走了。
但出村不久,他就停下脚步,摸出那把坟头土。
“陆非兄弟,你要用这个土来解我的饿鬼煞?那不就是说,卖铜钱的老王八就是饿死鬼?他自己卖自己的压口钱?”虎子满脸迷茫。
“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觉那坟不太对劲,想验证一下。”
陆非说着,蹲下身搬开一块石头,从里面捉到两只蚯蚓。然后,把坟头土洒到蚯蚓身上。
两只蚯蚓扭动细长身躯,从坟头土上爬了过去。
陆非眯起眼睛:“果然。”
“这又代表啥?”
“蚯蚓又叫地龙,生活在地下,它们最清楚那些土地不能钻。它们对这些坟头土没有反应,说明坟里没尸气。那坟是空的,做样子给人看的。”
虎子愣了半晌,恼怒地捏拳道:“合着一个村的人都是骗子?!他们怕咱找那老王八的麻烦,故意骗我们老王八已经死了?”
陆非沉吟道:“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他们直接说那个老四不在村里,不是更省事吗,为何要大费周章地修一座坟,还专门拍了遗照?”
“而且,我观察过,那坟边上有没烧完的花圈。房子里,也有挂白布布置过灵堂的痕迹。”
“我觉得他们是真的办了一场丧事,不是为了应付我们。”
虎子听得毛骨悚然:“给一个空坟办丧事,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估计这村子有秘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陆非摇头甩开这些疑惑,“咱们的目的是解你的饿鬼煞,拿到坟头土就走人。”
虎子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有戏,转而喜道:“陆非兄弟,你已经知道饿死鬼的坟在哪了吧?”
“没错,咱们晚上趁村里人睡了悄悄行动。”
太阳逐渐西沉。
山里的夜晚是来得早一些。
村子里亮起几盏零星的灯火,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呜呜声。
两个人鬼鬼祟地祟溜进村子,朝着尽头处那栋小楼靠近。
路过村长家的时候,陆非好奇地朝里望了一眼。
昏黄的灯光下,村长老两口抱着一个盆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什么,满嘴都是油。
那吃相不禁让陆非想到,虎子被饿死鬼附身时的模样。
“真有那么喜欢吃肉?”
陆非摇摇头,收回目光,和虎子两个轻手轻脚穿过村子,很顺利地来到那栋小楼前。
土坯围墙足有两米高,一把大锁挂在木门上。
楼里黑黢黢的,没有半点灯火。
“翻进去。”
围墙虽高,但对于两个二十多的大小伙来说不是难事。
两人翻过围墙,双脚落地。等了片刻,见村民没有发现后,才打开电筒,朝小楼照去。
这一照不要紧,两人都吓了一跳。
实在这是小楼太怪了,只有一扇门,连个窗户都没有,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格外阴森。
“这是给死人住的阴宅,阴宅不能见光,所以不能有窗户!”
陆非很快反应过来,他上前推开那扇门,顿时一股寒气从里面涌了出来。
空气泛着霉灰味,以及沉沉的死气。
手电照进去,小楼中间,一座古旧的坟墓孤零零的蜷缩着。
“我去!真有古墓!村长那老王八,果然在说谎!”虎子的眼睛瞪大,急道:“陆非兄弟,快把铜钱拿出来试试!”
陆非丢出绑着红线的铜钱。
铜钱落地便立了起来,咕噜噜朝坟墓滚去,叮的一声撞在墓碑上。
“就是这了!”
陆非心中大定。
虽然这村子处处透着诡异,但一切都比不上救虎子的命重要。
楼中没有别的事物,这小楼似乎是专门为了隐藏这座古坟而建立的。
坟墓不大,由青石砌成。大概由于常年不见光的缘故,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显得古老而破败。
“这可是饿死鬼的墓,咱们在它坟头动土,它不会闹事吧?”
“所以,动作要快!”
陆非让虎子将买的那枚铜钱放到墓碑前,对着坟墓拜了拜。
然后让虎子打着手电,他则伸手从坟头的缝隙里抠出泥土,小心地装进一个矿泉水瓶里。
虎子紧张地看着,仿佛陆非装的不是坟头土,而是他的小命。
就在两人聚精会神之时,坟墓里突然响起一种古怪的呜咽声。
“呜呜呜,呜呜呜......”
两人一愣,随后惊恐地对视一眼,慌忙后退。
那呜呜声像鬼叫一样,在这阴森的小楼格外刺耳,两人拿出三根乌黑的公鸡毛,挡在身前。
可是等了一会,并没有恐怖的东西跑出来。
陆非定了定神,壮着胆子回过头,发现那声音不是从坟墓里传出的,而是坟墓后面。
“好像不是饿死鬼。”
坟头土还没装够,现在走等于前功尽弃,陆非咬牙回去。
手电晃动,虎子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后面。
颤抖的光芒下,一张原本在遗照上的面容,映入两人眼帘。
“啊,不!那肯定加辉煌......”
好—番吹捧。
看着他那谄媚的笑容,陆非不由得有些好笑。
人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没皮没脸的?
不过,收到了第三件邪物,他的心情也很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刘富贵的服务。
“叔,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你说你说。”
“你上辈子到底养了多少匹马?”
“啊?”
“不然马屁怎么能拍得如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哈哈!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陆非拿他打趣,他也毫不生气。
陆非就是他的福星小财神,哪有人跟财神过不去的?
服了!
陆非竖起大拇指,刘富贵能在古玩街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
两人笑了—会。
刘富贵搓了搓手,看了看—旁的管家,压低声音满是兴奋地问:“话说回来,小陆兄弟,苏家这个蛇皮算宝贝吗?值钱吗?”
“这不是—般的蛇蜕,当然是宝贝了。”陆非不假思索地说。
“太好了!这宝贝是什么功效,能卖多少钱?”刘富贵双眼放光。
“你急什么?跟苏董谈好了再说。”陆非吃得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坐下来休息。
刘富贵的屁股又开始长针,左扭右扭。
好在,苏立国很快就回来了。
他洗澡换衣,头发重新打理,恢复了七八分风采,显得精神奕奕。
“两位可吃好了?”
“吃好了,多谢苏董款待。”
苏立国命人把桌子撤掉,换上—杯新茶。
茶香袅袅。
陆非拿出那—大团灰白色的蛇蜕,以及当票。
“苏董,请问你要怎么当?活当,还是死当,什么价格?”
苏立国忌惮地看了蛇蜕—眼,坦诚道:“小陆掌柜,我也是初次和邪字号做生意。不知这典当,有何规矩和讲究?”
陆非微笑道:“和其他典当铺是—样的。”
“活当,我们约定好典当时间和条件,到期苏董可按约定赎回。”
“死当,这蛇蜕便彻底归邪字号所有,永不能赎回。”
苏立国道:“那么对邪字号来说,最好是哪—种当法?”
“都—样,邪字号不做亏本买卖!究竟怎么选,还在于苏董自己。若是这蛇蜕对苏董有用,或是想留着做纪念,便可选择活当......”
苏立国连忙摆手,苦笑道:“这东西是苏家的灾难,哪有留下做纪念的道理?我选死当!”
“那么价格呢?”陆非拿起笔。
“价格?”苏立国微微愣了下,别人办事都要收取高昂费用,而陆非却反而要花钱买邪物。
邪字号做事,果真不—般。
这吸人精气的邪物,在他手里真能变成宝贝?
“多少都行,全听小陆掌柜安排。”他也不知道什么价格对陆非是最有利的,便这样说道。
“苏董,既然是生意,你还是说个数吧。”陆非自己开价,就有了占便宜的嫌疑。
“这样么......”苏立国沉吟着看向刘富贵。
刘富贵立马上领会,笑道:“其实我们都懂苏董的心情,肯定感谢小陆掌柜还来不及。但这是邪字号的规矩,跟邪字号做买卖,就得典当。价格嘛,不用太在乎,有个数就成。”
苏立国想了—会,认真道:“九十九如何?水满则盈,月圆则亏,我希望邪字号永远蒸蒸日上!”
“多谢苏董!这份祝福,我收下了!”陆非迅速写好当票。
苏立国的签名龙飞凤舞,铿锵有力。
当票—式两份。
付款。
交易完成!
“苏董,我的事情做完了,想必你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陆非起身告辞。
刘富贵虽然还想和苏立国多攀谈—会,也只得跟着站起来。
“运气好?我没听错吧!”
听陆非这么说,虎子蜡黄的脸皮扯了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都快被这玩意折磨死了,你还说我运气好?这种好运......送给你,你要不要?”香灰卡在嗓子眼,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你不是把铜钱当给我了吗?这好东西已经是我的了。”陆非嘿嘿一笑,把虎子扶起来坐着。
“你先歇会,我把这里收拾下。”
说完,他就把送阴菜的碗碟纸灰等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又铲了不少土,把虎子的呕吐物埋起来。
这里再冷清也是路口,弄得又脏又乱的,别人还怎么走?
陆非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人,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
虎子背靠着路灯,虚弱地喘着气,见陆非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禁又生出希望:“陆非,我真有救?”
“当然。”
“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你放心,我这人分是非,就算你救不了我,我死了也不会找你麻烦......”
“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怕!”陆非没好气地打断他,“更何况,你不会死!起码现在不会死,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邪物了,知道了就好对付。”
虎子凹陷的眼睛重新亮起来:“那到底是个啥?”
“先回去再说,十字路口阴气重,你现在阳火虚弱,就跟没关门的房子似的,是个脏东西都能进。”
把所有东西扔进垃圾桶,陆非拍了拍身上的土,扶虎子起来。
二十几的虎子像个垂暮老人,高大的身躯深深佝偻着,被陆非搀扶着一路走走停停。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当铺。
陆非把他放到椅子上,拿着钥匙去了后院的卧室,打开一口老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很旧的黄符。
他把黄符点燃放进水杯里,做了一杯符水,递给半死不活的虎子。
“把这个喝了。”
“你还嫌我吐得不够凶啊?”虎子满脸抗拒。
“这是符水,有镇邪作用,你喝了以后就没那么难受了,说不定还能吃饭。”
“真的假的?”虎子用发抖的手接过水杯,“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早给我?”
“这不是为你省钱嘛,符水200一杯。”陆非满脸认真地道,“要是今天晚上就能把那饿死鬼送走,你就用不着花这钱了,可惜这事没那么简单。哦,对了,买铜钱还花了100,回头记得一并给我。”
实际上,这黄符是爷爷留给他的,用一张少一张,他舍不得。
“你人还怪好的咧。”
虎子无语地苦笑,捧着杯子先试探着喝了一小口,等了会,发现没有丝毫呕吐的征兆后,才把剩下的喝完。
“特么的,太久没吃饭,连杯水都这么好喝!”
虎子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刚放下杯子,感觉肚子里涌出一股暖流,向着身体各处游走。
冰冷麻木的四肢得到缓解,高高鼓起的肚子瘪下去不少,就连发痒的牙齿也好多了。
“真有用!”虎子又惊又喜,再看陆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真是服了!陆非兄弟,不,陆非大哥,你快告诉我,那铜钱到底是什么邪门玩意?要怎么对付?”
陆非摸出那枚铜钱,放在灯光下看了看,才道:“这叫饿鬼钱。”
“啥意思?”
“一种特殊的邪物,要成为饿鬼钱的条件很严苛,不是光从坟里面挖出来的就行。首先,得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其次,死人必须是个饿死鬼。”
陆非微笑看着虎子。
“压口钱多得是,饿死鬼也不少,但这两者碰到一起的几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你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虎子连连摇手:“这运气谁爱要谁要!你就告诉我,能怎么对付就行。”
“要解这饿鬼煞,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主要是需要一些饿死鬼的坟头土。”
“啊?这不还是不成吗!”虎子的脸又垮了下去,“我连它埋哪都不知道,上哪找它的坟头土去?”
“放心吧,我有办法。明天我们先到你收铜钱的村子,剩下的交给我。现在时间不早了,先睡觉。不好好休息,明天哪来的力气挖坟?”
陆非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见陆非如此有把握,虎子便把一肚子的问题放回去,被连番的折腾,他的身体也确实支撑不住了。
靠在沙发上,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
喝了符水后,身体暖洋洋的不再被呕吐折磨,这一觉是他近些天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次日早晨。
虎子终于可以正常吃饭了。
坐在路边摊,他一边啃着热乎乎的肉包子,一边抹泪。
那吃相,陆非真想装不认识他。
“你悠着点,符水能起三天的作用,这三天足够解决那只饿死鬼了。”
“你不懂那种饿了几天几夜的感受!哪怕找不到坟头土,我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绝不做饿死鬼。活生生的饿死,还不如直接被人杀了算了。”
虎子连吃了六笼还不够,还要打包一些在路上吃。
把路边摊老板感动得像找到知音似的,非要送他两笼包子。
收铜钱的村子在江都下面一个偏僻县城里,为了快点赶过去,虎子去找朋友借了一辆面包车。
一路摇摇晃晃,虎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开车,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赶到村口。
“我老板当时在村西头一户人家那收古陶碗,我们去打听打听,要是卖铜钱的老王八就是村里的人,肯定能问出来。”
吃饱了饭,虎子虽然还是瘦,但人精神了许多。
他停好车,凭着记忆带陆非走进村子,很顺利地找到那户人家。
家主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满口黄牙。因为前不久才卖的古陶碗,所以对虎子还有印象。
“大叔,跟您打听个人。”虎子给他发了一支烟。
“你说。”中年汉子把烟别在耳朵上。
“咱们村里有没有一个老头,穿一身黑布衣裳,绿胶鞋,人干瘦干瘦的?”
“老头不都长这样吗?你说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啥。”虎子挠挠头,努力回忆着道:“我想起来了,他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手背上也有不少。”
“黑斑?”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看着虎子问道:“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急促尖锐的磨刀声,深深刺激着陆非的耳膜。
不管谢瑶要做什么,都必须让她停下。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谢瑶,磨刀声戛然而止。
谢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在幽暗中一点点转过身,姿势极其诡异。
她光着脚,脚尖是踮着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下垂,凌乱的长发将她脸庞全部遮住。
就像被什么东西拎着脖子提起来,手里的剔骨刀闪着冷冷的寒光。
“踮脚?!”
陆非的心也猛地提起来。
人踮脚,鬼附身!
此时的谢瑶,已经不是她本人了。
陆非全身紧绷。
僵硬地对峙两秒,谢瑶的身体忽然一动,却不是朝陆非扑而来,反而踮着脚跑了出去。
“谢小姐!”
陆非赶紧追上。
然而,昏暗的主卧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跑得那么快,却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陆非急地满头大汗。
被邪物控制,会做出许多无法理解的可怕事情来,不是伤人,就是伤害自己。
他这一单生意黄了没什么,万一谢瑶......
“冷静!冷静!主卧没有,那就是跑到楼下去了!”
陆非跑出主卧,站在走廊朝下望去。
宽阔挑空的客厅,只有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细碎的微光,整个一楼全部隐没在黑暗中。
像一潭死水,根本看不到谢瑶在哪里。
“开灯。”
陆非顺着墙壁摸索,好不容易找到走廊灯开关,使劲一按,却没有反应。
“停电?别墅怎么可能停电?”
陆非的心不断下沉,这邪物的手段超乎他的想象。
他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顺着楼梯急急朝下跑去。
才跑几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把。
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下扑,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抓住扶手,才没有摔下去。
楼梯虽然不算高,但这么头朝下摔下去,还是相当危险。
“那玩意在警告我!”
陆非拉开裤管,看到脚腕上多了一道乌黑的爪印,那一块皮肤变得麻木没有知觉。
如果陆非在这时候跑路走人,邪物就不会为难他。
但生意一旦接下就必须做到底,这是邪字号铁一般的规矩,没有后退的道理。
“这点小手段就想吓到我?没门!”
陆非冷哼一声,为自己虚张声势,抓起一把香灰朝四周洒了去。
爷爷说过,这种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在它们面前绝对不能示弱,否则就会被它们拿捏。
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褪去了。
然后,他用手抓着扶梯,沿着楼梯一步步小心往下,终于来到一楼。
厚厚的双层窗帘被拉上,整个一楼密不透风,阴森而死寂。
陆非小心地环顾四周,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正在小心找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谢瑶干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没时间了......”
他连忙转身,刚好看到谢瑶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而过,他立刻追过去,发现这后面还有一扇门。
门半开着,门板微微晃动,冷冷的阴气从里面透出来。
显然谢瑶才刚刚进去。
里面太黑了,陆非抬起手机。
黯淡的光芒下,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映入他的眼帘,谢瑶苍白的身影鬼魅般地消失在楼梯尽头。
“是地下室。”
地下室这种地方,因为阳光较少,本来就比较阴森。
陆非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每次找不到谢瑶的时候,她就会刚好出现,好像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地下室该不会有圈套吧?
谢瑶随时都有危险,陆非不可能放着顾客不管,只能知难而上,咬牙追去。
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
这次下楼的过程很顺利,地下室空间开阔。
地面铺着厚实的实木地板,摆放着各种身器材。
这里是专门的健身房。
“谢小姐!”
转过弯,陆非终于看到了谢瑶。
那里健身房的尽头,有一整面墙的大镜子。
谢瑶面向镜子站在中间,披头散发,嘴里不停地重复:“骨头,骨头......”
那诡异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骨头?”
陆非顾不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夺走她手里那把剔骨刀。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谢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惊到了她。等到靠近了以后,一把抓向她拿刀的手腕。
“它们要我的骨头!”
谢瑶猛地转过身来,反手抓住陆非的手腕,凌乱的长发中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陆非。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她的力气大得吓人,左手就像冰冷的铁钳,一时间陆非竟挣脱不掉。
下一刻,陆非惊骇地看到,镜子里,她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黑影。
那些黑影紧紧围在她的周围,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她。
但陆非去看她的身边,却又什么都没有,那些黑影只有镜子里才可以看到!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谢瑶的声音充满痛苦。
镜子里,那些黑影动手了。一双双扭曲黑手揪住谢瑶的脑袋,将她的影子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撕扯出来。
“魂魄!不是骨头,它们想把她的魂魄扯出来!”
陆非的眼睛瞪得极大。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项链是什么了。
吸魂链!
可以吸走人的魂魄的项链,用极为残忍的方法制造,每一颗骨珠,都能容纳一个怨魂。
那些黑影,就是被吸进项链的魂魄。
这可是个稀罕物啊,谢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再不阻止,她也会变成黑影中的一员了。
“住手!”
陆非大吼一声,甩开谢瑶的手,握紧桃木小刀,欲阻止那条项链。
但是,项链却不在谢瑶的身上!
“怎么回事?”
不容陆非多想,镜子里那些黑影就抓住谢瑶的手,将那锋利的剔骨刀朝狠狠陆非刺来。
陆非连忙后退。
锋利的刀光划破黑暗,谢瑶发疯似的对着陆非劈砍。
陆非手忙脚乱的躲闪,看着镜子里谢瑶的魂魄一点点被扯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等等,镜子?”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
找到机会绕到谢瑶身后,将桃木刀用力扎向镜中的黑影。
咔嚓!
桃木小刀和镜子同时碎裂,镜面蛛网般的裂缝遍布,黑影扭曲着消失,一颗颗人骨珠子凭空散落在地。
谢瑶软绵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剔骨刀叮咚落在一边。
但那人骨项链并未罢休,灰白的珠子骨碌碌地朝两人滚来。
这玩意太凶了,桃木刀只用了一次就失去了作用。
陆非连忙背起谢瑶,拼命跑上楼梯,一口气跑到入口处。
可门却关上了。
陆非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他用力扭动门把手,竟然打不开。门是从外面反锁的!
陆非大惊。
是谁锁的门?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