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独厚不止一点,完美避开我这顶帽子。
裴矩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我想大概是我不甘心,在我二十年的人生里,有十六年的心思在穆钦身上。
无数个独眠惊醒的黑夜,我都会想起他从死人堆里带我离开,胸膛传来的那份炽热。
这场无疾而终的感情,我放不过自己,也放不过他。
裴矩默不作声,我想他应该叫悲剧更加应景,我们都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在边关流传的众多版本中,我终于找到了穆钦的墓,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可我就是知道那是他。
青山翠谷,日照金顶,他倒是会选地方埋。
我在裴矩不可置信的目光,挖开我心上人,天下人敬仰大将军的坟墓。
里面除了一身银白盔甲,什么都没有,我的愿望落空。
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不是区区战死沙场,自刎殉情寥寥几句可以收尾的。
我不禁思念起远在京都的穆黯,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这种时候。
穆黯找到容莹不是没道理的,他定是知道些什么。
临松侯府一文一武,穆钦是将军,穆黯是谋臣,都怪三年来我浑浑噩噩,被穆黯捷足先登。
好吃不过饺子。
他要是因为白月光给自己的亲哥补刀,那我真是要对不起穆伯伯,让临松侯府后继无人。
我在穆钦墓前的峭壁上凿了一个洞,将这些年的事重新梳理,找其中有疑点的地方,再一个个亲自去查探。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我没有一刻不在路上,裴矩生死作陪。
我想若有一天能放下穆钦,我定会如裴矩所说,同他逍遥江湖,自由自在。
显然裴矩名字没取好,我找到了穆钦。
身在天山,心老沧州。
我不知道他是在感慨自己壮志难酬,还是牵挂在沧州的那个人,总之他现在落我手里了。
裴矩走的那一天,大雪封山,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
我对他说,若有一日你需要,生死相系,性命相托。
裴矩颤动着嘴唇没有说话,大雪掩盖他离去的步伐,寒风吹不散情丝。
穆钦瞎了眼睛,耳朵却是异常灵敏,我不得不物尽其用,利用裴矩一把,编了一个极其悲惨的故事。
他没有记忆,废了武功,心倒是良善不少,收留了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染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