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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小说

易子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今天是何父烧头七的日子。何思为因为生病,被留在家里。趁着家里没有人,她掀开炕席,把那块活动的红砖拿开。一个画着年画娃娃的铁皮饼干盒子露了出来。打开铁皮盒子,上面是两张对折的纸,纸下面是两本泛着暗黄色封皮的古书。两本古书是何家祖上传下来的中医药方子和一些病例案件。她只拿起两张纸。第一张纸打开,先看到纸上的花纹。红色显眼的十面红色锦旗,锦旗中间是个红色的五角星,黄色的美穗连着锦旗在白纸上圈成长方形。长方形中间最上方写着毛主席语录: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下面一行字,是四个大字:毕业证书。随后又是两行小字写着;学生何思为性别女现年18岁...学习期满,符合毕业条件...

主角:何思为沈国平   更新:2024-11-12 0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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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小说》,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是何父烧头七的日子。何思为因为生病,被留在家里。趁着家里没有人,她掀开炕席,把那块活动的红砖拿开。一个画着年画娃娃的铁皮饼干盒子露了出来。打开铁皮盒子,上面是两张对折的纸,纸下面是两本泛着暗黄色封皮的古书。两本古书是何家祖上传下来的中医药方子和一些病例案件。她只拿起两张纸。第一张纸打开,先看到纸上的花纹。红色显眼的十面红色锦旗,锦旗中间是个红色的五角星,黄色的美穗连着锦旗在白纸上圈成长方形。长方形中间最上方写着毛主席语录: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下面一行字,是四个大字:毕业证书。随后又是两行小字写着;学生何思为性别女现年18岁...学习期满,符合毕业条件...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小说》精彩片段


今天是何父烧头七的日子。

何思为因为生病,被留在家里。

趁着家里没有人,她掀开炕席,把那块活动的红砖拿开。

一个画着年画娃娃的铁皮饼干盒子露了出来。

打开铁皮盒子,上面是两张对折的纸,纸下面是两本泛着暗黄色封皮的古书。

两本古书是何家祖上传下来的中医药方子和一些病例案件。

她只拿起两张纸。

第一张纸打开,先看到纸上的花纹。

红色显眼的十面红色锦旗,锦旗中间是个红色的五角星,黄色的美穗连着锦旗在白纸上圈成长方形。长方形中间最上方写着毛主席语录: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下面一行字,是四个大字:

毕业证书。

随后又是两行小字写着;

学生何思为性别女现年18岁...学习期满,符合毕业条件,准予毕业,特给此证。

右下角卡着革委会的印章和日期:一九七一年七月十八日。

她又打开第二张纸。

这是一张房契。

白纸黑字,上面几个大字从右往左念:土地產所有證。

中间的小字皆是从右往左念,最后写着日期是一九五一年四十一日。

何思为将房契折好揣进兜里。

铁皮盒子又放回原处,最后将炕席放下铺平。

她是昨天晚上重生回来的。

71年夏天发生的事,隔了一世,她仍旧记忆犹新。

中医大夫的爸突然在职工医院跳楼离世,她与后妈处理完爸爸后事,就病倒了。

又正值她高中毕业,趁着她生病,后妈偷偷让异父异母的姐姐顶替了爸爸的工作,按照现在规定没有工作单位接收,就要下乡。

何思为只能下乡。

前世,在下乡前一天,后妈留下条纸偷偷带着五岁的弟弟离开,说回老家了,而何家的房子也被后妈租给亲戚,何思为孤身一人,揣着兜里的十块钱,还是同父异父母的弟弟前一天晚上偷偷塞给她的。

前世的悲惨,也是从这里开始,将她的人生一步步推入深渊。

何思为没耽误时间,她要赶在后妈回来前,把房子的事情处理好。

换好衣服走出家门,她出了一身虚汗。

抬手将额头上的的汗拭去,她快步走出四一厂家属院。

在胡同口,看到一个院住着的邵阿姨,和一位穿着军装的陌生男子在说话。

男子声音低沉,“....房子不用太大,位置安静就好。”

何思为一喜,大声问,“同志,你是要租房子吗?”

她激动的将手里拿着的白纸朝男子递过去,白纸上正写着‘招租’两个字。

穿着军装的男子看过来。

何思为愣了一下。

形容男人长的好多用英俊。

但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他身材高大,高挺的鼻梁薄唇,面容冷硬,黑眸锐利,浑身透着清冷气质,一身绿色军装在身,又带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

对方很高,何思为看他时要仰着头。

他声音低沉,也和他的气质一样清冷,“你有房子出租?”

何思为回神,“是,我家现在住的房子要出租,我正要出去粘广告呢。”

一旁的邵阿姨也开口帮忙推荐。

“何家的房子在家属楼最里面靠墙角,还有一处院子,夏天也能种些菜,在咱们市区可不好找这样的,你要想找安静的地方咱们家属院还真只有他们家合适。”

一个院住着,大家对何家的事也了解。

她也心疼何思为这孩子,“这位同志不如去看看,或许就能合你的眼。”

沈国平点头。

然后,就看到穿着粉色碎花白衬衣的女孩高兴的扬起唇角。

女孩看着十六七的样子,娇柔怯弱,一双水眸看你时像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让人心生怜惜不忍说重话。

沈国平清冷的眸子扫过女孩的脸,快的让人来不及发现便移开。

何家的房子是独门独院,红色的大瓦房。

后面是正房,前面是厢房,连着两房的是中间一片菜园。

何父医术很好,在四一厂职工医院上班,当年救过厂长母亲,厂长就批了房号给何家,何父盖了这座红砖瓦房,也是家属院里独一份。

何父五年前再次成家后,妻子把前面厢房改成了小卖部,收入也不错,这几天因为何父离世,小卖部也关了。

前世何思为以为后妈是因为父亲离婚伤心才没有心思去经营小卖部,后来才明白是后妈早就和别人好上了,把父亲留下的工作抢走,就是父亲留下的房子也以租的名义卖掉了。

何思为重生回来的太晚,工作下乡的事都扭转不了结局,但是房子的事还来得及。

沈国平打量了一番,对房子很满意,“我这边打算长期租,如果你只短租,怕是不合适。”

男人清冷的声音引得何思为收回思绪。

“我这就是长租,只是不知道你要租几年?”

何思为心里默默算着前世恢复高考的日子,“能租十年吗?”

考回来后,她也不一定能回到家里住,那就时间越久越好,拿到的钱也越多。

对方没接话,而是直视着她。

清冷又似带着窥探的眸子,这样的气场,何思为有些招架不住。

她稳住心神,解释道,“我过几天就要下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后妈又要带着弟弟回老家,长租租金多也能让我们生活轻松一些。”

四周很安静,何思为只觉得自己心砰砰的乱跳,似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生怕对方看出她在撒谎。

她也心急,要是后妈这时回来,房子想租出去会生出很多变故。

沈国平沉默了一会儿,“十年可以,租金多少?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之后再....”

见事成,何思为笑了。

“全国通用粮票也可以。房租每个月五块钱,一年是六十元,因为你租的久,我收你五十,年就是五百块钱,你看可以吗?”

沈国平,“好,那我明天...”

“我现在就可以写合同,你身上带多少钱?可以先少给我点押金就可以,其他的明天拿来给我就行,或者你告诉我地址,我去你那里取也行。“

沈国平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抬起头,“现在是十一点十分,我十一点半要赶回部队。”

“时间来得及。”

何思为转身就往屋跑。

明天,后妈就会带着租房的人上门,可真相是卖,拿到卖房子的钱,后妈第二天就带着五岁的弟弟回了老家。

可直到前世她回城,辗转打听,才知道后妈当年是带着卖房子的钱改嫁,嫁给对方第二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后来也被双胞胎害死。

今生,她一定要阻拦这些,救下弟弟的命。

何思为将写好的合同递给对方,“上面我签好字了,你看着没问题就签字吧。”

她又把印泥举过去,爸爸是医生,这些东西家里倒是都有。

合同内容简单,只有几句话,却交代的很清楚。

沈国平是军人,做事效率也快,扫过没问题直接签了字又按了手印。

合同回到手里,看着上面刚劲有力的字,何思为终于吐了口气。

偏巧这时一道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思为,你家来客人了吗?”

说话间,人已经走进来,更是几个大步到了何思为身边。

何思为手里的合同收的不及时,被对方看到,尖叫声也同时响起,“思为,你把房子租出去,你后妈他们住在哪啊?”


老人笑了,“好,那爷爷就不和你客气了。”

何思为不知不觉的咧开嘴笑了。

等老人吃过饼,何思为扶着老人,往农场那边走,她考虑到老人的脚腕还肿着放慢速度,老人却不同意。

据理力争之下,还是看到何思为真生气了,老人这才放慢速度。

不过等他们新建点时,太阳已经偏西了,营地里升起缕缕炊烟。

王桂珍看何思为不回来,就做主蒸了杂粮馍馍,用一棵白菜和十多个土豆做了汤。

看到何思为回来,她高兴的迎上来,“思为,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这位大爷是?”

“这位是沈爷爷,是汤原农场下面连队的,到这边山上采药伤了腿。”何思为把竹筐递给王桂珍,“让你一个人做饭,辛苦你了。”

路上,何思为已要知道老人姓沈,多年前因为一些问题,被下放到这边来。

王桂珍抱着竹筐跟在两人身侧,“辛苦啥,做饭能累啥。”

八月,山里很冷,新建点灶台就是在地上挖了个坑,把大蒸锅放到上面,这样也方便众人围着烤火。

何思为就把老人扶到灶台旁,转身钻进帐篷,用自己带的茶缸子装了点油茶面出来,用王桂珍烧的热水冲好后,递到老人手里。

“沈爷爷,喝点暖暖身子。”

何思为庆幸老人身体底子好,不然在山里不吃不喝待两天,不饿死也要被小咬蚊子糊死。

也不知道老人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鸿文道,“你们自己喝,年轻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刚刚一块芝麻饼,就够用了。”

何思为不由分说的把茶缸塞到他手里,“平时就算了,你现在身体抵抗力差,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沈鸿文笑了。

王桂珍听到需要营养,“思为,要不要给沈爷爷盛点菜?”

何思为还没开口,就见几个女知青从树林里钻出来,干了一天的活,脸上带着疲惫,不过精神头错,一边走一边说话,笑声也不时传出来。

其中有人发现了沈鸿文,“这位是?”

何思为就给她们解释了怎么遇到沈鸿文的事,听到沈鸿文是山下连队的,女知青们也暗虚。

“还好人没出事。”

“人两天没回去,连队那边怎么没有过来人寻?”有人则提出了疑问。

“我一个孤寡老头子,连队能给我分点口粮饿不死就行,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可不能因为我耽误抢收。”

沈鸿文没直接说,五个女知青也明白了老人的身份,这是被下放的。

知道这个后,也没有了先前的热情,找着借口散开了。

何思为看到这一幕,心情很沉重,“沈爷爷,天黑后没有亮,大家忙着洗漱,你别多想。”

沈鸿文笑笑,“我没事,小丫头,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麻不麻烦的,你安心的把腿养好,然后我和场长商量一下,送你下山。”

这样的老军人,该得到尊重的。

何思为心里对几个势力眼的女知青生出不满来。

紧跟着她们回来的孙向红,看到多了一个老头,脸上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她直接叫何思为去一旁说话,“咱们新建点的口粮都是按标准分的,当时我们带的口粮只是二十人的,你和王桂珍后过来的,吃的也是从大家嘴里省下来的,大家心里已经不满,不过等下个月领口粮时,你们这个月的可以补回来,所以面上大家才没有将不满说出来。现在多一个老人,一定会引发矛盾,你自己想想怎么处理吧。”


有人觉得何思为不知感恩,别人对她好她不知领情,还发脾气。

可是也有人觉得何思为说的对。

但是不得不承认,何思为这样一搞,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正直的人。

那两个农场营部派来的人一直在前面驾驶室坐着,隔着玻璃不知道谢晓阳和何思为说了什么,但是看出来女孩子情绪很波动。

其中微胖的那个落下车窗,“谢晓阳,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先让何知青上车。”

谢晓阳接二连三丢面子,心里也有了火气,暗想吃吃苦就不会再这么嘴硬了。

索性也打算晾晾何思为,让她主动低头。

面上,他仍旧一派和气,“好好好,是我们做错了,没有征求你意见,忽视你是大人了。这事待到营部再说,你先上车吧。”

何思为点头,反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更是撇清了与谢晓阳之间的关系,目的达到,再多说也会让人觉得她薄凉。

“来来来,我拉你。”滕凤琴探出上半身。

可不敢让你拉。

何思为面上甜声拒绝,“凤琴姐,刚刚看到男知青们是踩着轮胎自己上的车,我也想试试。”

滕凤琴笑了,收回胳膊,“行啊,那你小心点。”

心里却误会何思为是想引起众人注意,又觉得她是哗众取宠,只等着她上不来丢脸。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看着一阵风都能刮走,要自己爬上有她一个半高的卡车,多数人是觉得有趣,目光落过去。

何思为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就是信不过滕凤琴,也不想和她有接触。

前世下过乡,上这种卡车她自然有经验。

她走到卡车头与车斗相连的地方,轻轻一跳,两只手扒住车斗,一脚蹬住前车轮,两只胳膊用力,上半身跃过车斗,一只腿先搭上挡板,再另一只腿扔上去,身子轻轻一带,就翻进了车斗里。

她的动作又快又灵敏,站在下面没及时上驾驶室,打算等何思为上不去要扶一把的谢晓阳都看呆了。

何思为搓搓手,让手上的血液流动起来,眼睛打量着要去哪里坐,就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蓝色裤子剪着学生头的女子对她招手。

“小何知青,坐这吧。”

女子说话时,身子还往一旁移了移,让出位置来。

滕凤琴后悔开口晚了,补救道,“思为,过来坐吧。”

三个女知青都坐在那边,何思为走过去,在喊她的女知青身边坐下来。

何思为他们四个是后来的,她上车后人也齐了,大家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

何思为只记住了两个女知青的名字。

学生头鹅蛋脸单眼皮的女知青叫吕晓燕,她嗓门大又爱说性子很开朗,今年22岁,是代替妹妹下乡的,家里就是佳市下面县里的。

另一个女知青叫王桂珍,是南边过来的,开口说话带着浓浓的家乡口音,所以很腼腆,开口说过自己名字后,就再也不肯开口。

四个女知青里,只有何思为的皮肤最白最嫩,像鸡蛋清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城里的女孩子。

比较之下,滕凤琴虽然也是城里的,可是长的不出色,皮肤也不怎么白,又比何思为大三岁,看着就老气横秋许多。

进入八月。

北方就早早进入了秋天,昼短夜长,此时也不过五点半,天就已经彻底黑下来。

众人身下坐着行李,凑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着。


何思为就不明白前世她怎么蠢的会把滕凤琴当成好人。

“凤琴姐,到那边后还不知道咱们俩会不会被分到一个农场,你就不用考虑我能不能用上你带的东西,你先想着自己吧。再说我带的也是些衣服啥的,你也知道我不习惯和别人换穿衣服。”

滕凤琴看向何思为,心知不是她的错觉,这丫头是在远着她。

细细回想这些日子,没有惹到这丫头啊。

难不成是.....发现信的事了?

滕凤琴在床边坐下,“好了,不逗你了。我今天过来是给你送信的。”

她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前几天收到的,何叔出事,一时忙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

说着,她眨眨眼,“谢晓阳写给你的。”

何思为喜欢谢晓阳的事,与何家走动的人都知道。

谢家也住在四一厂家属院,有三个儿子,谢晓阳是老二。

两年前高中毕业的谢晓阳没有接收单位,直接下乡了,在没有下乡时,一直跟在何父身边学中医,算是何父收的徒弟。

与何思为从小一起小长大的,又总待在何家,两人青梅竹马,何父活着时,也是将谢晓阳当女婿对待。

所以谢晓阳下乡后,时常与何思为通信。

何思为也是将谢晓阳当成自己的另一半,前世下乡她按谢晓阳交代的,选择谢晓阳所在的农场,可惜谢晓阳没有照顾到她,反而因为那些人嫉妒谢晓阳在宣传队工作,而处处找何思为麻烦。

后来,她听滕凤琴的话,用家传的医书药方在农场长那里走后门,给谢晓阳换取了工农大学名额,谢晓阳回城上学半年后,来信和她提出了分手。

重活一世,有很多事都想明白了。

比如滕凤琴说为她下乡,为照顾她,却在下乡前劝她一定要去谢晓阳所在农场。

比如滕凤琴喜欢谢晓阳,滕凤琴出主意让她用医书帮谢晓阳。她拿出祖传的医书帮谢晓阳上工农大学,可是谢晓阳感激的却是滕凤琴。

再比如,前世谢晓阳是娶了滕凤琴的。

前世,她恨过,恨的太久,又无力去报复,最后的结果就是熬坏了自己的身子。

如今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何思为不会再被他们利用,更不会让他们消耗自己的人生。

“快打开看看。谢晓阳知道咱们要过去,他那边怕是已经安排好了吧?”

面对滕凤琴的催促,何思为没像以往一样打开,看了一眼信封,又递给滕凤琴。

滕凤琴愣住,“怎么了?”

“凤琴姐,你都看过了,直接告诉我里面写什么就行,我就不看了。”

“有打开过吗?”滕凤琴接过信,将信翻来覆去的打量一遍,“哟,还真被打开过。”

何思为拉住要凑过去的何枫,“去外面玩。”

何枫不想出去,见姐姐盯着他一脸严肃 ,才乖乖的跑出去。

“思为,这信我放在屋里,应该是光莲他们打开过,你别生气,一会儿回去我说他们。”

滕凤琴下面有一个弟弟和妹妹,是双胞胎。

说起来滕凤琴很受人喜欢,主要是大家都相信做母亲的能生出双胞胎,那就会传到儿女身上。

加上滕凤琴本身又是职工医院的护士,所以到滕家提亲的人不少。

可是滕凤琴一直没松口,如今已经二十二,也算是大姑娘了。

结果,滕凤琴突然工作不要又下乡了。

滕凤琴有私心,为追谢晓阳而去,对外却说是为了照顾何思为,最后得了好处又得了好名声。

面前世滕家同意女儿下乡,也是因为滕凤琴把她的工作给了同样高中毕业的弟弟滕中兴,与何思为是同学。

滕家捞了好处,滕凤琴又得了一个好名声,却是踩着何思为上去的。

前世有有人提醒她,何思为又单纯,让这些人像吸血鬼一样,靠着她上位。

今生,何思为不会就这么默默吃下哑巴亏。

“偷看别人信可不是好习惯,她偷看谢晓阳给我来的信,不会是喜欢谢晓阳吧?”

何思为知道滕凤琴在撒谎,也没戳破她,而且真找到滕家去,滕光莲在滕家不受宠,一定也会默默的背下这个黑锅。

滕凤琴臊红脸,把信塞回何思为手里,“死丫头,等我回去再收拾她。”

她知道是她心虚,所以听了何思为的话才会多想,觉得何思为是在嘲弄她。

何思为这才将信打开。

谢晓阳的字很秀气,就像他的长相,这两年谢晓阳来过的信,何思为都像宝贝一样珍贵的收起来。

如今,再看到熟悉的字迹还有里面关心的话,何思为心态平和,仿佛信里面写的话,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何思为看着信久久没动静,滕凤琴暗暗看了她一眼。

她鄙夷的撇撇嘴,小姑娘眼里果然只有情爱。

信里面的内容她先看过,就是提到何思为去那边后,主动说分到他们农场,又说如果有人不同意,就直接提要找他。

之后就是因为何父过世,一些关心安慰的话。

滕凤琴心里也酸酸的,“谢晓阳信里说了什么,让你恋恋不舍的移不开目光?不会是说想你了吧?”

何思为看她一眼。

那眼神怎么说呢,就像在问‘你是在嫉妒’吗?

滕凤琴觉得她一定是理解错了,不及多想,何思为已经将信递给了她。

“凤琴姐既然好奇,就看看吧,反正也不是外人。”

“我可不看。”滕凤琴推出回去。

何思为却直接塞到她手里。

“咱们和谢晓阳都是一起长大的,你们俩还是同学,这么说你们俩关系比我还近呢。他给我来信,以前是因为他是我爸徒弟,如今是因为我爸过世。”

“等下次见面,我还真要和他说一下,以后不要写信了,省着让人误会。”

滕凤琴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思为,你和晓宇的婚事可是两家默认的事,现在你这么说是想?”

“凤琴姐,之前都是大人说笑的话,哪能当真,以后这事别再提了,我也不想让人误会。”

父亲过世,谢家没有来人,连面都没有露。

何思为前世还不懂,后来慢慢懂了,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她就是一个孤女,又下乡了,谢家怎么说也是工人家庭,自然觉得她配不上谢晓阳。

前世到农场后,谢晓阳私下里找过她,说为了不影响工作,两人的事不要对外人说,可农场里有人对她有好感,谢晓阳又以男朋友身份站出来阻拦。

何思为那时心里是甜蜜的,觉得谢晓阳是在乎她的。

结果现实最后给她一巴掌,谢晓阳之所以又当又立,无非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

可以他不要她,绝不能她不要他。

“思为,你是不是怪何叔过世谢家没有来人?这事和谢晓阳没关系,你不要怪他。”

“凤琴姐,你想多了,我没生气,更不会怪他们。人情冷暖,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怎么会去怪他们呢。以前大人拿我们开玩笑也就算了,现在我们都大了,再拿这种事说笑就不好了。”何思为打趣道,“凤琴姐,你稳重又和谢晓阳同岁,我看你们俩挺合适的。”

滕凤琴脸色骤变,“思为,这种事不要开玩笑。”

“好好好,我不说了。”

何思为面上应着,心里却想装的好,日后就等着你打自己的脸。

中午,何思为还要做饭,滕凤琴恍恍惚惚的也回家了。

吃午饭时,林家秀难得好心的劝何思为两句。

“谢晓阳品性不错,人也稳重,你爸活着时就很喜欢他,他又从你爸那学了不少东西去,你爸就是想着将来你嫁给他,他也能照顾好你。”

“女人嫁人就相当于新生,下乡后嫁给村下人,哪比得过知根知底的好,你要想好了啊。”

何思为听出林家秀是真心为她想,不管怎么想,就冲着她说的这几句话,何思为是感谢她的。

“林姨,我知道了。”

林家秀也便不再多说。

下午,王书梅也请假回来,帮林家秀把柜子里的东西收拾出来,又找了邻居帮忙把柜子抬到前面厢房。

做了六年家人,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

晚上,林家秀特意让王书梅去职工食堂打了红烧肉回来,又炒了两个素菜,四口人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

何枫舍不得何思为,晚上又赖着和何思为睡的。

夜里半睡半醒之间,何思为听到有开门声,迷糊中以为是林家秀起夜,翻身打算继续睡,一刹间想到了什么,她猛的睁开眼睛。

现在都是笨厕所,还在房子后面,所以晚上家家都会在外屋准备个桶,用来起夜方便。

何家也是这个习惯,起夜用的桶是放在后屋的,可是刚刚门响起来的动静是外屋门。

何思为慢慢坐起来,轻手镊脚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隐隐有细碎的说话声,却听不清说什么,但是能听清楚有男子的声音。


除了她和王桂珍,还有六个女的,从发型上看,都和她们一样,前面梳着歪桃,用红头绳扎住,然后将头发梳成两个大的麻花辫子搭两肩前。

只有给她们打发的女人是剪了学生头,头发刚刚及肩,没有刘海,中分将头发别到耳后。

穿着上也干净整齐,一件红黑格的褂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立领线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鞋上是黑色千层底的布鞋。

这年代最普通的穿着,但是女人穿在身上就是比别人好看,而且看女人与现场的几个人谈话,还有些领导能力。

饭吃到一半,李学工和肖寿根才迟迟过来。

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个搪瓷碗,碗磕碰的厉害,外面的漆掉了很多,整个碗看着黑一块黄一块。

李学工一边打饭一边问,“孙会计,人到齐了吧?”

孙会计正是刚刚喊何思为她们吃饭的女人,孙向红。

她将用抹布垫着蒸锅的一边耳朵,将锅倾倒后,将里面剩下不多的玉米糊糊盛给两人。

“就二十二个人,都在这呢。”

李学工端着饭碗,一只抓了个杂糖馍馍咬了一大口,一边咀嚼,同时打量了众人一圈。

他下巴往外抬,脖子挺了一下,将嘴里的馍馍咽下去,才开口,

“同志们,按上面指示,咱们柈子农场昨天就成立了,农场初建,面临的事情问题很多,但是我相信,在我们大家共同努力下,一定会克服重重困难,将农场建好,同时也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柈子农场是做什么的,老人都知道,只有何思为和王桂珍是新人,李学工还特意给两人解释了一下。

“这边落雪早,如今八月初,但是十月初各个农场需要的柈子要交上去一部分,保证取暖。时间紧任务重,召集大家开会,也是分派任务。”

李学工开场动员之后,也将和肖寿根拟好的名单拿出来。

“咱们农场算上昨晚新来的两位知青,总共二十二人,女同志八人,何思为同志与王桂珍同志是新人,我和肖副场长商量决定,由她们两个人做饭,另外六个女知青都是老同志,由你们来解决住和吃水问题。当然趁着现在还没有上冻,为了明年吃菜,还需要开荒种咱们自己需要的口粮。男同志伐木砍树。”

孙向红站出来,“场长,时间紧任务重,我和另外五名女同志和你们一起伐木,住处和吃食开荒问题交给两名新知青吧。”

“场长,孙会计这个建议很好。”肖寿根也同意。

李学工没有开口。

两名新知青刚来,其中一个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这么重的工作,他还真担心吃不消。

何思为看懂了,“场长,就按孙会计说的办吧,我和王桂珍没问题。”

感觉到孙向红看过来,何思为回她一个笑,孙向红也点点头。

何思为并不觉得孙向红是在针对她和王桂珍,新建点工作多,还有这么重的任务,她和王桂珍又不是多金贵的人,没有必要被特殊照顾。

但是两个场长能考虑到这一点,让她有了归属感。

“行,那就交给你们了。”李学工下定决心,点头应了。

会开完了,工作量大,大家没有耽误时间吃过早饭就带着大锯伐木去了。

孙向红离开前,带着何思为进帐篷指了口粮放的地方。

“立秋后天短,大家回来吃午饭,一天干不出多少活,所以是两顿饭,我们会晚上天黑下工,你看着安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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