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牵倒了谢仪纤瘦身影,撞了他满怀。
结实的胸膛让谢仪吃疼。
犯上媚主,千古骂名。
可偏偏这个条件是容不得她拒绝的,她深吸一口气后,才终于忽视了热气喷洒在颈项间的酥麻:
“公子,为什么偏偏是奴婢?”
“从小被管教久了,总想享受一下被伺候的滋味。”
谢仪懂了。
她身下随之传来坚硬炽热,灼得她双腿间发烫,面前那双过分好看的眼睛里早就含着浓浓情欲。
和崔简之不同,她神情平淡地褪去一件件衣裳:“那需要奴婢在上面吗?”
木然语调应该是扫兴的。
可崔简之却吃她这样,更想亲手揉碎她的伪装淡定。
耳鬓厮磨间,他反身将谢仪压在身下,一点点地含过她耳廓、唇角,直到她终于浑身颤栗不止,唇角溢出破碎音节。
崔简之才终于笑了:“,学生怎会舍得您受累呢?”
“还是累我一个吧。”
他把跌宕起伏的节奏停顿拿捏到了极致,一度让谢仪攥着他衣领,欲求不语。
那双眸子盛了被蹂躏一团的破碎春水,是最好蛊惑。
一夜,不断。
谢仪是扶着腰从榻上爬起来的,她不明白,为何明明每回出力的是崔简之,可被折腾得要死不活的人……
却是她?
“谢。”慵懒音调再响起。
这次,谢仪是真的嗓子都哑了:“公子有何吩咐?”
得亏崔简之比想象中多几分良心,没再伸手要折腾,只用指尖揣过她细眉星目:“婚事悬落,李家那头定还不会善罢甘休。”
“可得送佛送到西。”
贴于耳畔的的热气洒落,崔简之从没有给谢仪留下任何拒绝的机会。
她垂眸应首:“此番琐事,奴婢不会让公子劳心。”
回到长青堂后,谢仪用脂粉盖住颈项间所有暧昧痕迹,那封由崔夫人亲手给她的信件被她纳于板床之下,没有拆封。
她并非选择尽信崔简之,而是太了解崔夫人拿捏人心的手段。
谢仪对他们母子没有信任可言。
正堂内,摆了满满一桌的各式精致菜肴。
谢仪熟捻地为崔夫人布菜伺候,可高位上的人显然没有胃口:“李家还不曾来口信?”
“奴婢进来时,不见有人通传。”她如实回禀。
如崔简之所料,崔夫人并未放弃与李家的这门婚事。
只是她刚来,却不知崔夫人派出去的人究竟传了什么?
恐怕眼下,夫人也不会再将事情尽数告予她了。
谢仪心神微宁:“夫人,奴婢有一话……”
“陛下既对公子给予了厚望,未来殿试少不得也是要看在贵妃娘娘面子上给个好名次,您又何必只盯着一个李家不放?只要公子金榜题名,凭崔家底蕴与公子在外声名,阖京上下待嫁的姑娘们总会有出挑优秀的!”
她本不该多嘴。
可受人之托,该忠人之事。
尤其,父兄还在崔简之手中。
谢仪抛开脑海里其余更多的纷扰,努力保证字字恳求。
崔夫人眸光愈甚,话语中带着凌然盛气:“李家老爷是内定了的内阁人选!”
谢仪老实跪下,是副为崔家盘算极深的样子:“可终究还是没入阁的,李家是公子很好的助力,却并非最好姻亲。”
“崔家清流为老牌世家,若与李家再行联姻,只怕至尊位上的人疑心……公子要娶,该是清流文官极富盛名的姑娘,宁可无势不可无名。”
“莫非夫人真的以为,陛下会因娘娘‘显灵’,而草率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