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翰林院虽然许多是有家眷送饭的,但孤家寡人在京城待着的也不少,这饭堂的饭每日限量供应,这卤鸡腿可是大师傅的一绝,来晚了就吃不到了。
用餐时,还不时有些官阶差不多的同仁与褚砚舟打着招呼。
“行云兄,上次我去野钓上了一尾足足八斤重的白刁,回去可在内子面前扬眉吐气了,多亏你教授的上鱼之法啊。下次咱们再一同去啊!”
“行云兄,说好的下回休沐咱们一起去打马球的,可别忘了。”
“行云兄....”
褚砚舟一一微笑回应,周祺洛在一旁看着暗暗感叹,行云兄的人缘真好啊。
晚间,褚砚舟与住在附近的最后一位同仁告别,唇边的微笑倏然收起,应付人可真累~~
走回住处,陈犷便迎了上来,“公子,您看谁来了?”
一名中年儒士从内屋走了出来,单膝跪地,“公子,属下幸不辱命!”
褚砚舟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有几分欣喜,走过去扶起他,“白先生总是如此多礼,一路辛苦了。”
白江起身,捋了捋胡须,“公子去年进京后,交待属下做的事,属下都办妥了。另外,黑风山的那批人,也都收归无衣盟,当然有些不听话的都送去该去的地方了。”
褚砚舟点点头,走进屋中,亲自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白江,一杯递给陈犷,“多谢先生劳心了,如今许多事我身份多有不便,以后还需两位多费心才是。”
“若不是公子相救,属下还不知到哪投胎了,公子与我,有再造之恩。公子尽管做自己的事,不便出面之事,便交由我二人便是。”白江一脸激动,将茶水一饮而尽。
陈犷端着茶杯喝完,睁着一双虎目,“就是,公子与我们说这些作甚,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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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知韫看着秦风传回来的信,露出满意的笑容。信上说,近海的海匪都已肃清,而他们船队颇大,会武的好手也多,到了远海地界,一般的海匪也不敢轻易动手,便是有些不长眼的,也都被逼退了。
他们运去的大昭丝绸、茶叶等物品都已售卖一空,只等着购置海外之物后便回程。
信的落款已经是两月之前,想来现在已经快要返程或正在返程途中了,想来最迟七月中旬就能见到船队到港。
她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
正好八月初便是皇兄的生辰,她这也算是言而有信了吧~
第二日,秦知韫约了稚鸢去相国寺上香。
这小妮子的婚事已经定下,秦知韫看着稚鸢红扑扑的小脸蛋,“哎呦,这才提起人家的名字,就脸红成这样,要是洞房花烛夜,不是要变成猴子屁股?”
稚鸢红着脸啐她一口,“你真不知羞,张口闭口什么什么夜的!哼,不理你了。”
秦知韫看着好笑,知色慕少艾,少女心事啊最是动人了。
稚鸢忽然又叹了一声,“可是江南好远啊,走水路都要一个多月,要是嫁人了,我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你们了。我娘为什么给我挑个这么远的亲事,她就不怕日后太想我嘛~”
“这门亲事也是稚夫人精挑细选的,你这性子啊,不适合京城这些名门大户,规矩太多。不如去江南,远是远了点,但到底自由许多。再说有定国公镇着,那陆家也不敢对你不好,稚夫人也不怕你会受委屈。”
“那倒是,再说我也不是个会受委屈的性子,谁若是给我气受,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稚鸢捏了捏拳头,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