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伸进他的被褥,她喜欢窝在那挺拔坚硬的胸膛中,睡得香。
旁边的男人没有握住她的手,也没有抱着她,还往那边挪了挪。
宁晓晓挑眉,怎么个意思?
昨夜没满足他,嫌弃她?
哼,等她养好身体,谁嫌弃谁还不一定呢。
宁晓晓不理他,自顾睡觉。
付嘉鸣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极力调整着呼吸,很晚才睡着。
第二日,顶着熊猫眼进营区。
出操时,精神抖擞的卫龙跑在他身侧,一脸坏笑地调侃:
“你这身子不行啊,得补补。”
假装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一夜几次啊?弄这样。”
付嘉鸣面无表情,跑步加速,刹那间把他甩在身后。
没一会,扣圈的付嘉鸣再次追上,拍拍卫龙的肩膀,加速超过。
直到第N次扣圈,拍拍卫龙肩膀,超过。
卫龙缴械投降,无奈承认:“你身子行,不用补,好了吧。”
低声嘟囔:“跑个步至于吗?有那精力晚上用不好吗?”一副欲求不满样。
欲求不满的付嘉鸣终于找到了释放的空间,迅速超过一道道身影,扣圈,继续扣圈,疯狂释放着多余的精力。
家里。
宁晓晓美美的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先给自己上药,吃药,今日好多了,她躺不住了。
想着新被褥应该做好了,吃完付嘉鸣煮的鸡蛋,喝一碗麦乳精,前往裁缝铺取被褥。
裁缝铺,宁晓晓一眼看到高高挂起的大衣。
灯芯绒女士大衣,样子和这个年代的军大衣有点像。
挂的位置十分显眼,她想注意不到都难。
裁缝铺老同志道:“供销社新来的女同志做的,料子珍贵,我给挂起来了。”
宁晓晓:供销社新来的女同志,宋玉兰做的呗。
三年灾害刚过,普通棉布都十分珍贵,能用灯芯绒做长款大衣,的确奢华,就是有点扎眼。
宁晓晓扛着被褥和四件套出来,包裹太大,整个人埋在了包裹下。
“前两日新婚那个……”
听到前面两个军嫂说话,提到新婚,宁晓晓呼吸凝滞,竖起耳朵听。
说的不会是她吧?
想到卫生所的囧事,脸颊发烫,不会传的这么快吧?
“在供销社我见到了,打扮的可精致了,穿着布拉吉连衣裙,高跟小皮靴,那大红嘴唇抹的像妖精一样。”
“这样的媳妇,娶回来能干活吗?”
“在咱大院,打水,囤菜,劈绊子,火炕掏灰哪样不得咱们军嫂干?穿成那样能干啥?一掏炉子一身灰。”
“要我说,娶媳妇还得娶咱们乡下的,城里的中看不中用。”
说的不是她,宁晓晓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快步走过,步伐轻快。
她得感谢宋玉兰高调,帮她挡了流言蜚语。
到家,宁晓晓把棉被褥放在炕上。
捧着四件套放进大洗衣盆,大洗衣盆很大,东北腌菜洗厚衣服都可以用它。
十来岁的孩子坐里面洗澡都没问题,洗四件套完全够用。
只一个缺点,费水。
盆太大,双人四件套也大,宁晓晓洗一次舀半缸水。
她干活细致,非要多过两遍水,四件套洗完,粗大的水缸干涸了。
一瓢水都没有了。
晾上床单被罩,宁晓晓揉揉发酸的手臂,还好有付嘉鸣,这么大的水缸,要是让她打水,想想都心发颤。
中午,付嘉鸣打饭回来。
见到一院子的湿布料,惊道:“你洗的?”
这么多,她没散架?
宁晓晓挑眉,“新的被褥做好了,我洗洗再用。”这么惊讶,觉着她败家?
付嘉鸣拧眉,上前拉她,摸摸额头的温度,“身子好了吗?以后等我回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