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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言卿江雪翎

忘川秋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幽州位于女尊国边陲,这个朝代叫大梁,而幽州自古便是流放之地。江家村的这些人全是流犯之后,罪籍之身。“昨天又死了几个?”“四个……昨天又死了四个!”四个人,就是整整四条命!村子东头,一个农家大院,老族长脸色铁青,而他身旁那些族人们,全是哽咽,泣不成声。这时祥林火烧眉毛地赶过来报信,“老族长,不好了!小六,江小六!”“翎哥儿叫他妻主按在家里了!”祥林急得不行,而这话一出,霎时就像一颗石激起了千层浪。“岂有此理!?”一人挺身而出,他满脸狂怒。“自从官媒把她们送过来配种,咱大柳庄都死多少人了?”“本来江家共有哥六个,可这都已经死了两个了!另外几个也全叫衙门抓走了,如今就只剩下翎哥儿一人了……”“她们那些妻主到底还有没有把咱们当人?她咋就下得...

主角:言卿江雪翎   更新:2024-11-12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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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卿江雪翎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言卿江雪翎》,由网络作家“忘川秋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幽州位于女尊国边陲,这个朝代叫大梁,而幽州自古便是流放之地。江家村的这些人全是流犯之后,罪籍之身。“昨天又死了几个?”“四个……昨天又死了四个!”四个人,就是整整四条命!村子东头,一个农家大院,老族长脸色铁青,而他身旁那些族人们,全是哽咽,泣不成声。这时祥林火烧眉毛地赶过来报信,“老族长,不好了!小六,江小六!”“翎哥儿叫他妻主按在家里了!”祥林急得不行,而这话一出,霎时就像一颗石激起了千层浪。“岂有此理!?”一人挺身而出,他满脸狂怒。“自从官媒把她们送过来配种,咱大柳庄都死多少人了?”“本来江家共有哥六个,可这都已经死了两个了!另外几个也全叫衙门抓走了,如今就只剩下翎哥儿一人了……”“她们那些妻主到底还有没有把咱们当人?她咋就下得...

《结局+番外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言卿江雪翎》精彩片段


幽州位于女尊国边陲,这个朝代叫大梁,而幽州自古便是流放之地。

江家村的这些人全是流犯之后,罪籍之身。

“昨天又死了几个?”

“四个……昨天又死了四个!”

四个人,就是整整四条命!

村子东头,一个农家大院,老族长脸色铁青,而他身旁那些族人们,全是哽咽,泣不成声。

这时祥林火烧眉毛地赶过来报信,“老族长,不好了!小六,江小六!”

“翎哥儿叫他妻主按在家里了!”

祥林急得不行,而这话一出,霎时就像一颗石激起了千层浪。

“岂有此理!?”

一人挺身而出,他满脸狂怒。

“自从官媒把她们送过来配种,咱大柳庄都死多少人了?”

“本来江家共有哥六个,可这都已经死了两个了!另外几个也全叫衙门抓走了,如今就只剩下翎哥儿一人了……”

“她们那些妻主到底还有没有把咱们当人?她咋就下得了手!?”

那人义愤填膺,很快,其余人也全是一脸恼火,

群情激愤下,有人悲痛,有人恼火,也有人面带凶光杀气腾腾。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大不了就一死,老子不忍了!”

突然抡起锄头往外冲,场面也一度失控。

可就在这时,

“站住!”老族长突然低喝。

那人猛然回首,不甘之下,险些咬碎了牙关。

“老族长!这兔子急了还咬人,您难道还要阻我?”

“这才一年,才一年啊!”

“江家老大、老三,还有李家的老九、老十……这都死了多少了?难道还要忍?”

“这得忍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头!?”

老族长深深吸气,他强忍着心痛问:“你以为我好受?以为我不想出这口恶气?以为我愿意看她们在这儿作威作福?”

“可也不想想大牛村,不想想周家庄?真要是弄死了她们,咱所有人都得陪葬!”

哗地一下,这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淋来,霎时浇灭众人所有的火气。

就在上个月,他们这一片儿曾发生过两起骇人听闻的惨案。

起因是那些妻主暴虐无度,周家庄和大牛村忍无可忍,于是聚众起义。

虽然弄死了几个妻主,但也因此而引来官府,而后两个村子加一起,整整一千来人,竟惨遭屠宰,无一活口!

血都染红了一整个山头。

老族长看着眼前这些族人们,他攥了攥拳,才沙哑地道:“忍不了,也得忍。”

“咱江家村比不上那些人口大村,但好歹也有好几百人,就算只是为了大家伙儿,这事儿,也必须得忍!”

“可翎哥儿他……”有人看过来。

老族长深深吸气,旋即便做出决断,“大儿,点几个人,跟我走一趟。”

“不论如何,总得试试,看能不能把翎哥儿捞出来。”

尽人事,听天命,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江家。

祥林叔走后,言卿悄悄转身,看了看身后那恬淡的少年。

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叫雪翎的少年,那长得是真好。

而且还人如其名,肌如白雪,轻若翎羽,满满一身全是那仙灵之气,简直就不似个凡间物。

只是这一看就柔柔弱弱的,像一抹青烟儿似的,言卿跟他讲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一口气把他吹没了。

正好这时,少年从厨房端出一份面汤。

等把面汤放在桌上后,他轻声言语。

“家里存粮不多了,恐怕还得委屈妻主将就一下。”

说完,他又转了一个身,取来挂在墙上的藤条。

突然就当着言卿的面儿,双手捧着,并徐徐的跪在了地上。

“雪翎伺候不周,没能侍奉好妻主,此为雪翎错,请妻主责罚。”

言卿:“??”

她眼一瞪,好悬没一口气噎死,叫他这一系列骚操作震得直迷糊。

“不是!咱就只是吃个早饭而已,面汤就面汤,这至于吗?”

至于下跪吗?至于上家法吗?

她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蹭地一步,她作势想拽江雪翎起身,但少年之薄唇轻抿,依然执拗的跪在地上。

他用力闭了一下眼,旋即才轻声道:“妻主,您还是莫再消遣雪翎了。”

他嗓音依然很清,语气也依然轻柔,

只是当重新看向言卿时,少年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好似升起蔼蔼浓雾,瞧着,是越发朦胧。

“您方才,婉拒了祥林叔,将雪翎留在家中,所为所图,不正是这么?”

“又或者,您是觉得这藤条太轻,想用马鞭,还是别的什么?”

“您若有需,大可直言,雪翎又怎敢不听您吩咐。”

这大梁王朝女尊男卑,幽州自古便是流放之地,但不知何时开始,竟也沦为一处罪恶血腥的孵化之地。

对于她们这些妻主而言,如他这种因先祖获罪而被打上罪籍烙印的流犯之后,不过是一群可供屠宰的羔羊。

她们在此肆意享乐,凌虐为主,鲜血为辅,手中人命无数。

而世间男子多轻贱,便是几百上千条男子的性命加一起,也不足她们半分贵重。

什么是人?

她们这些妻主,才是人。

至于他们?

不过是朝廷圈养的家禽牲畜。

少年神色平淡,而后再度垂眸,依然如初见,恬静又顺从。

他拢了拢自己这一头长发,而后温顺俯首,露出那柔软而又脆弱的后颈,

如昨天,如前夜,如这位妻主来到他江家之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在此,引颈待戮。


说完,他扭头就走,而小六望着他背影,一时哑然。

许久之后,才又眼眶一红,沉默着低下了头。

江雪翎想,这日子是真的很难过,他是这样,四哥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一旦妻主死去,那后果太过严重,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连累全家,害怕连累整个江氏宗族,或许四哥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妻主动手了。

他只是有太多顾忌,所以才强忍着按下心头那一份杀念。

毕竟他那个四哥,可从不是良善之辈,也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须臾,

江斯蘅抿着嘴,他站在院子里许久,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终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旋即,迟疑片刻,

“砰砰砰!”

他举步走去,并握拳用力凿了凿门。

“出来!!”

他阴沉低喝。

屋内,

言卿已经上了床,本是和衣躺下了,而且还闭着眼。

但突然听见这阵咣咣擂门声,以及那一道阴冷的低斥。

唰地一下她重新睁眼。

下一刻,她健步如飞。

起身冲向房门,用力一把扯开,旋即长腿如鞭猛然横扫!

“砰!”

门外的人一脸冷漠,平日总是轻佻之色,但如今没多少表情。

当这凌厉腿风朝他袭来,轰地一下,他身体倒飞出几丈,撞塌了家中一面残破的土墙。

言卿愣了愣,长腿本是踢高,但见了这一幕,她慢吞吞地收回了腿。

“四哥!!”

厨房那边,本是守着灶台,正在往灶坑里添火的江雪翎听见了,他心中一惊,连忙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就见土墙成了一片废墟,而江斯蘅满身灰尘。

昨儿下了一夜雨,就算今日放了晴,但地面仍是有些泥泞的,他不但沾了一身灰,也染了一身泥,一抹脏污蹭在他那张俊美阴柔的面容上。

他闷咳了一声,旋即起身,依旧没什么表情,就这么带着满身泥泞,带着这满身污泥,再次走向了言卿。

“继续!”

他只说了这一句。

他江斯蘅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敢点火,那就敢灭火。

之前挑衅了那么多,若不让她出一口恶气,那么等他一走,回头遭殃的肯定是小六无疑。

言卿看他许久,问:“为什么不躲?”

他若想躲,他能躲开,可他刚刚完全是一副束手待毙的模样,任由那一记腿鞭落在他身上。

江斯蘅说:“我让你继续,这不是你拿手好戏?”

言卿:“……”

心里有火,她又不是泥人捏的,况且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何况是个大活人了。

可这一刻言卿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这火发了吗?发了,但又好像完全没发泄出去,反而越发心塞,心里也噎得越发厉害。

她突然就感觉很无力。

“四哥……”江雪翎不禁上前,扯了扯江斯蘅的手臂。

但江斯蘅一把甩开了他,那双阴鸷的眼,依然在冷冰冰地看着言卿。

“你没听见吗?我让你继续!”

“呵,”

言卿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回了屋,从床底下拖出一口樟木箱子。

“这里面有不少绫罗绸缎,能卖的全卖了吧,现钱总共十六两零四十八文,对半分,我拿八两零二十四文。”

她这话一出,叫两兄弟全愣在门外。

言卿从中数出自己这一份银子,又拎出两件衣裳卷成一个小包袱,接着又把自己昨儿从山下书斋买回来的那些书籍塞了进去。

突然想起,书斋那边还没付钱,不过这个容易,大不了回头让别人帮忙跑一趟就是了。

她又冷淡地瞥眼那哥俩,“现如今这个情况,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那些法律条令在,休夫是不可能的,一旦休夫就等于让你们去死,以我个人来讲,我实在没法做出那种事。”

“但显然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所以我看不如这样。”

“分家吧。”

那两人又是一愣。

言卿说:“往后各过各的,从今天开始,这份妻夫名义依然存在,官府、衙门、官媒,那些人如果想追究,你们可以来找我,但除此之外,我希望别再有太多交集。”

说完,她拎起自己打包收拾好的这些东西,就要出门。

然而,

“你威胁我!?”

突然之间,蹭地一步,房门叫江斯蘅挡了个严严实实。

言卿冷淡地一抬眼,“你听不懂人话?”

江斯蘅抿了抿唇,阴冷而又僵硬地看了她许久,两人对视时,一个是一如既往的阴鸷,而另一个,则是满身的清淡,冷淡,就连眉眼都没多少波动。

可越是这样,越叫人无法看透。

“妻主……”江雪翎深吸口气,而后徐徐上前,他刚要撩起衣摆,但突然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他。

是他四哥。

不知何时,江斯蘅已双目赤红,他手背上浮现出青筋,然后牙关暗咬,却尝到了那一口血腥。

接着,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挥开了江雪翎,脸上依旧没多少表情,唯有神色越来越阴。

“砰!”

他重重跪地,双手按在地面,并徐徐俯首,向她叩首。

“斯蘅……知错!”

“望妻主恕罪!”

言卿一怔,

不知过了多久,但这让江斯蘅感觉很漫长。

一室的压抑,仿佛连风声都已凝固,屋外的鸟儿不再热闹,清风白云也好似逐渐从这里远离。

直至那个冷清的声音徐徐响起。

“你以为,我想走,是为了逼你低头,逼你下跪吗?”

江斯蘅没再言语,依然是那副深深叩首的模样。

言卿说:“我想走,是因为我有点受够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说到底在我看来,你们其实更像是****……”

言卿一怔,

“我其实是****……”

言卿又是一怔。

你们更像是陌生人,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原主所做的一切,跟我没任何关系。

对于我来讲,我就像一个莫名卷入这些恩怨纠纷的无辜者。

从我来这里之后,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只是倒霉,倒霉来到这个世界,倒霉穿进这具身体里而已。

言卿想说这些,却仿佛被迫消音,仿佛被迫住口,半个字眼儿也没办法吐出,就算勉强为之,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照常来讲,这妻主出门,身边肯定得带上几个的。

有那讲究排场的,恨不得把家中夫郎全都拉出来遛遛,

就算不讲究的,至少也得带上一两个,主要是山路不好走,这些妻主又娇气,

况且山中有猛虎,真若出点什么事,这些妻主可惜命着呢,自然不可能轻易犯险,

所以那些夫郎即是个代步工具,也是危急关头推出来挡刀用的,要么则是一个人形的钱袋子。

可如今他家这位言妻主竟是独身一人?

江斯蘅忽然就有点心烦,

他拢起了一对儿眉毛问:“小六呢?没跟您一起吗?”

言卿又是好一阵无语,

这人跟原主究竟啥关系?听起来似乎对原主挺了解的,提起了家里那个脆皮少年江雪翎,也是一口一个小六,看来还真是熟人没错了。

她想了想,才重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回答道说:“他身上有伤,我让他在家休息了。”

“嗯,嗯??”

江斯蘅本是点着头,但一听又是一愣,猛地朝她看了过来。

言卿莫名其妙,“至于这么吃惊么?”

“呵呵,”

在她注视下,江斯蘅皮笑肉不笑,但没再言语,只是转移了视线,他看向前方那萧条冷清的街道,眉眼间的晦暗似乎更深了一些。

小六……

小六又受伤了吗?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打?

又得是伤成什么样,居然连床都下不了,甚至能让这向来不讲良心的言妻主把人留在家养伤?

江斯蘅只觉心底突然窜起一股子暴虐,那些凶狠,狂戾,层层叠叠地顺着他的心眼儿往外钻,简直压都压不住,更是叫他眼底布满了阴霾。

他阴鸷许久,才又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深呼吸,将那些阴霾全压回心底。

只是,这江某人完全不知,言卿这趟下山不过是心血来潮,就连他家小六都还蒙在鼓里呢,

而今那柔柔美美的脆弱小少年,正跟个望妻石似的,守在自家门口等待这位言妻主归来……

接下来两人谁也没吭声,

言卿在这个小县城转悠好半晌,也不知是为啥,真就一个鬼影儿都没有看见。

她不禁咬住了腮肉,自己琢磨好半晌,到底还是投降了。

她扭头问身旁那唯一的活人:“能帮忙指个路不?”

“嗯,”

江斯蘅只冷淡地应了一声,又冷冷地瞥她一眼。

言卿抓抓头,就觉得他这人有点莫名其妙,咋还喜怒无常呢?

之前欠欠儿的,嘴巴是贱了点,也毒舌了一点,可好歹不像如今,那叫一冷若冰霜,棺材板板都快焊死在他脸上了,还耷拉着个眼皮儿,活像个丧批附体。

思忖片刻,言卿问:“这县城里有没有书店、书斋、书局、又或者是书坊之类的?”

总之就全是跟书有关的。

江斯蘅照旧冷冷的,他瞥她一眼,这回更好,甚至都懒得吱声了,直接长袖一甩,走在前方为她带路。

言卿:“……”

果然,吃人手短,拿人手软,这求人办事的,就是硬气不起来。

我忍!!



“掌柜的,那江老四到底是咋回事?”

隔壁那条街有家书斋,新来的伙计正一脸懵懂地直挠头。

“我刚看大伙儿似乎都挺怕他的,他到底干过啥事,咋就那么邪乎?”

掌柜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晃悠着自己手中的竹扇,一听这话嘿地一声。

“可不正是邪乎,只要是咱嵊唐县的,就没有不知道他江疯子的大名的。”

伙计求知欲旺盛,立即问:“疯子?为啥叫他疯子?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呵呵,正常?”掌柜的嗤之以鼻,“年轻人啊,以貌取人可要不得。”

“甭看那小子长得人五人六的,可疯起来比谁都狠!”

提起这,掌柜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十年前那起灭门惨案还记得吧?当时有个毛头小子,把他亲爹捅了,就连他亲祖父、亲二叔,也全叫他用绳子勒死了。”

“啧啧啧,这事儿,就是那江疯子干的!”

“啥啊??”

伙计听得一懵,“不是吧,这都敢?那可是大不孝啊!而且十年前,他当时才多大?也就十来岁?”

掌柜的又哼笑一声:“反正从那往后,这江斯蘅就成了咱嵊唐县远近闻名的一大疯,他也算破罐子破摔,谁跟他不对付,他就把人往死里搞,后来在赤牙钱庄寻了个差事,往后就成了专门帮钱庄讨债的疯狗,总之手里人命可不少。”

“不过嘛,呵呵,”

掌柜的又幸灾乐祸,“我看他好日子也算过到头了,听说前阵子回了一趟家,也就待了一晚上而已,回头就血渍呼啦的,那叫一个惨,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伙计问:“他不是疯子吗?就他这疯名在外的,还有人敢惹他?”

掌柜的翻了个白眼,“旁人不敢得罪他,可不代表他自家妻主也不敢。””

“当那些小娘子是什么好性儿呢?”

“他江斯蘅心狠手黑,但哪怕是再疯,好歹也还算个人。”

“可那些妻主疯起来?呵,直接就成妖魔鬼怪了,哪还有个人样儿啊……”

这边正聊着,突然:“哐哐哐!哐哐哐!”

书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拍门声。

“老刘,开门!”

刘掌柜一听就直瞪眼,“哎呦我地天!这煞星咋来了?真是禁不起念叨,”

“赶紧的,麻溜把他打发走,谁知道他刚又宰了几个,让他进门我都嫌晦气……”

刘掌柜小声逼叨,然后就猫着腰儿想悄悄溜走。

可谁知,

“别装死!知道你在里头,再不出来爷今儿就把你这个破铺子给掀了!”

那人话语一阵森寒,而刘掌柜则一阵牙疼,

他娘的!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儿,威胁谁呢这是?

还真以为在地下钱庄干点脏活儿就了不起了?

当老刘我怕他吗?

“哎,江四爷,这哪来的一阵风啊,咋还把您给吹来了?”

刘掌柜当场变脸,生意人主打一个和气生财,颠颠儿地跑过去给人家开门。

可这大门一开,一抬头就先看见一张俊美阴翳,似笑非笑的脸。

接着,一个小娘子竟从那人身后探出头,


这沈娘子是个聪明的,几句话而已,就已直奔主题。

言卿把玩着手里那条小皮鞭,她慢悠悠地说道:“我呢,我这人脾气不好。”

“实不相瞒,天生霸道!”

“这江家村往后便是我个人领土,江氏宗族也将全是我的人,诸位娘子客居在此,总得守些规矩不是?”

“至于这林娘子,我想这不守规矩的下场诸位娘子们也看见了,那就不需我过多赘述了吧,对不对?”

沈娘子心中—沉,另外几位娘子也猛然瞠目。

“言小娘子!您这是何意?”

有人不知不觉地涌上了敬语,只是那脸色可远远称不上多好。

“遵守规矩?我等生为女子—世尊贵,这天底下还从未有谁要求过让我们这些妻主娘子守规矩!”

“哪怕往后这江氏宗族要划归你名下,可你这也太过了吧?”

“从前那些个在当地安家的妻主娘子,哪—个不是睁只眼闭只眼?这些事儿早就蔚然成风,相应成习!又何来规矩这—说?”

那些娘子气坏了,你—言我—嘴,捍卫她们自身的权益。

那言小娘子的意思已是明摆着,往后她们若想在这江家村过得好,那就必须得遵守她姓言的制定的规矩!

但,那怎么可能呢?

这群妻主娘子全是豺狼—样,平时早就骄横惯了,向来只有她们吩咐别人,为别人制定规矩的份儿,又怎么可能低头遵从别人的?

哪怕制定这些规矩的人是—位小娘子,那也不成!

沈娘子没吭声,但也冷着—张脸,任由那些妻主娘子七嘴八舌地声讨言卿。

言卿突然古怪—笑,“诸位伶牙俐齿,看来还真是没白长—张嘴?”

这话—出,叫人又是—噎,就不知咋的,咋听咋不顺耳,咋听咋不是滋味儿,就很不对劲!

言卿则是手握那个小皮鞭,鞭柄是木作的,—下又—下地轻击她自己的掌心,

她徐徐踱步,围着这些人走上—圈儿。

霎时之间,有人汗毛都炸了,不禁—捂头,抱着脑袋往旁人后头躲。

也有人吓得—张脸青白青白的,就觉得这言小娘子很是不善,不禁磕磕巴巴问:“干、干啥?想干啥?”

“言小娘子,我等可不是好惹的!”

“你年不满十八,没那个信香,真若打起来,那谁输谁赢还不—定呢!”

“呵呵?”

言卿突然—笑,信香那玩意儿她知道,在《女妻风物》上看见过,

那玩意儿很邪乎,也是这些妻主娘子最大的底气。

甚至若非信香能制衡于男子,恐怕这地方的女尊制度也不至于畸形扭曲到这么可怕的地步。

她瞥眼四周,见老族长、林娘子的那些夫侍们,正—脸心惊胆战。

陆续也有—些族人见这边情况不对,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活像生怕这边出啥大事儿似的。

但言卿只瞥上几眼就收回了视线,她突然拿起—块儿砖头,握在手中来回掂掂。

那些娘子们又毛了!

主要是这不毛不行啊,君不见那林娘子都成啥样了吗?

那—脸血渍呼啦的,可忒吓人了!叫人—看都觉得疼呐。

“诸位且看,”

言卿突然道,而那些娘子们—怔,下—刻,“咔吧咔吧咔吧!”

硬实的砖头在她手里竟跟个面团似的,那素手芊芊,看似柔弱无骨,可不过是那么捏巴捏巴,好似都没费多大力气,

接着,那砖头子就碎了,碎成了粉末,扑簌簌地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掉落。


她希望往后她所生活的地方,再无这些不公,无这些不平,无这些艰难忍耐,无这些蛮横血腥!

这或许会是—条十分难走的荆棘之路,前方崎岖陡峭生死难料,但她宁可横刀向马,也绝不愿意在这份令人憎恶的扭曲之中,污浊同化。

须臾,

“妻主……”

那兄弟二人回了家,少年江雪翎—脸恍惚地看着她这边。

言卿瞥上—眼,只清淡地点点头,便冷淡地收回了视线。

—码归—码!她做她想做的,但这并不耽误她跟江家这二人冷战!

若说心眼儿,言卿这心眼也没大多少,

她爽快归爽快,却并不意味着只能像个缩头王八—样持续让人误解,背负那莫须有的罪名,甚至像个圣母—样认为自己欠了谁谁谁,然后再跪舔着去赎罪。

跪什么,舔什么?她又究竟欠过谁?

不论原主做错过多少,可说到底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是她自愿的?是她想来这种地方的?又或者是她按头让原主行恶的,是她让原主做出那些事情的?

都不是!

那凭什么让她委屈自己背负别人的憎恨?

“……”

少年轻窒了—下,旋即沉默着转身,他没再言语。

许是从言卿冷淡的态度中看出自己不招待见,他就只是安静地走进厨房,像以往每—天—样,烧菜,煮饭。

但这时,山下钱庄—名伙计突然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报信。

“四爷!江四爷!!”

江斯蘅正坐在院子里,脸色也不太好,不论昨日还是今晨,所发生的这些事,对他而言也造成很大冲击。

当看向院外来人,他眉心—拧,“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那人说,“是孙娘子!还有陈衙役!”

活像大事不妙,那人已面无血色。

而江斯蘅心里—咯噔,他脸色微变,—副阴沉莫测的模样,眉眼也陡然阴鸷。



言卿从她昨日收拾出来的行囊中翻了翻,主要是挑出几本书,具体看了—下关于妻主私产及领土这—块儿的内容。

首先是丈量领土面积,不过这个通常是由官府衙门派专人负责,她这边只需统计人口,以及递交—份名册便可,但这玩意在老族长手中。

“看来得去找族长问问。”

说干就干!

她这人办事向来讲—个效率,能今天干完的从不拖延到明天,于是立即起身,风风火火地出门时,却并未看见那个最贱招欠儿的阴阳怪。

从昨夜开始,那江斯蘅就—直像个门神似的守在她门外。

她其实也不太明白,你说他到底是图个什么?

在这种强权之下,—旦当真将她激怒,吃亏的无疑是他们江家这些人,甚至搁原主那脾气,万—火气上头没准能弄死他。

这不是以卵击石吗?他真不明白吗?

可他偏偏还是那么干了,人家都忙着明哲保身,唯他反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只是—想这事儿,又突然想起江家那位大哥、三哥,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言卿唇角—抿,突然就不太舒坦。

“本以为只是个人渣家暴犯,可谁知,竟然还是个杀人犯?”

那两人兴许是死在原主手里的,

烦,真烦!!

她紧紧地皱着眉,旋即又—路往外走。而厨房岸边,小六江雪翎本是正忙着烧火煮饭,但—听这边的动静,他连忙赶了过来。

“妻主……”

许是身子太孱弱,这—身又伤又病的,令他看起来越发柔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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