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后笑得勉强:“哀家总是相信皇上的,误会一场,说明白也就好了,我们母子之间也用不着多说。”
萧靖玺点头,状似不经意问起另一件事。
“对了,朕今日出宫还瞧见蒋勇了,他跟踪李云舒是母后的意思吗?”
狗奴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明明交代要暗中行事,现在不仅暴露了,还是直接暴露在萧靖玺面前。
让她越发没了面子。
殷太后竭力压下心中不快,话说得还算好听。
“还不是皇上上次说想要立云舒为后,哀家担心万一消息走漏,有人会想对云舒不利,这才让蒋勇暗中跟着保护。”
萧靖玺态度不咸不淡,“这件事朕知母后知,只要朕与母后不说,外人从何得知?”
“不过,母后顾虑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朕自会安排,母后就不用费心了。”
殷太后一肚子气来,又带了一肚子气回了慈宁宫。
萧靖玺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防备。
偏偏他说得头头是道,她不高兴还没办法反驳。
蒋勇从康莱那里全须全尾回到慈宁宫,却没躲过殷太后的惩治。
“哀家身边不留废物。”
“办事不力之人留着也没用。”
蒋勇匍匐着身体跪在地上,“太后饶命,给奴才一个机会吧。”
“奴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太后栽培奴才这么多年,奴才还没报答您的大恩,实在不想就这么死了。”
殷太后呵了一声。
“你倒是比祥安那狗奴才聪明,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哀家留你一命。”
“你说得不错,哀家费了多大心力才培养了你,就这么要了你的命,哀家岂不是亏大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小德子,净事房总管到了吗?”
蒋勇如遭雷击,又是一个劲磕头:“太后,让奴才当个健全人为您效劳吧……”
“回太后,人就在外头候着。”
“嗯,你跟着一起,瞧着他行宫刑吧。”
蒋勇面如死灰。
惩治了蒋勇,殷太后还是没消气。
她想到了让她在萧靖玺面前丢尽脸面的罪魁祸首,齐升几人。
这时候,小德子从回来复命了。
殷太后吩咐:“你去给哀家好好查查齐升。”
庄禀董科暂且不管。
齐升入赘了殷家,就是殷家人。
她倒要看看他背着她们到底都做了什么事!
翌日,小德子就将查到的消息告诉了殷太后。
“竟一直都是装老实的货色。”
“去,你让人去传齐升进宫见哀家。”
小德子还未走出大殿,外头人通传殷尚香来了。
殷尚香哭了一路,进了宫门不想担个大不敬之罪,好不容易止住哭泣。
这会儿见到殷太后又哭了起来。
“太后,您要为臣妹做主啊太后。”
“齐升那贱男人不仅敢对父亲出言不逊,还敢对我动手。”
“求太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要让他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认错。”
殷太后冷声问,“怎么教训?要了他的命或者让他跟蒋勇一样,当个太监,你觉得怎样?”
殷尚香傻了。
“太后您是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哀家有心思跟你说笑?”
这怎么可以?
她是想要给齐升点颜色瞧瞧。
但她不是想守寡,也不是想守活寡。
“太、太后,也没那么严重,就让他跪在我面前好好认个错,我消气了就好了。”
“你消气了,哀家却不能消气!”
殷太后将小德子方才给她的信揉成一团砸在殷尚香脸上。
“你自己看看,你的好丈夫都背着你、背着哀家做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