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如此负心!
你知不知道我女儿她已经......!”
母亲话未来得及说完,柳若仪就突然倒在萧靖安怀里,喊着自己不舒服。
萧靖安紧张地将她打横抱起,急匆匆往屋里走。
路过我身边时,男人摇头轻嗤:“苏凌芷,你素来喜舞刀弄枪,实在不适合演这种把戏。”
“休要再闹了,我不过是晚些娶你,到时候再买个新宅予你便是。”
反正已经决定嫁给别人了,宅子还给他也是早晚的事。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取上行李与母亲一同回家。
一回到家中,我便发起高热。
迷迷糊糊间,我忆起与萧靖安相识的曾经。
我自幼便与寻常女娘不同,不喜珠钗华裳,只钟情兵法谋略。
也因此,我受尽世家贵女们的排挤,被冠以怪胎之名。
一次诗会上,我自作一首社稷之诗,当场引得众人哄笑。
“我们女子本就应守在闺阁,日后一心相夫教子,谈什么江山社稷烽火战乱?
真是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就是,读了几本兵书,还真以为自己能指点乾坤了?
实在是可笑至极,丢尽我们世家贵女的颜面!”
我默声不予辩驳之时,一个少年身影从树上跃下。
十三岁的萧靖安笑声清朗,言语却犀利至极:“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
谁说女子就不能跟男子一样了?”
“人家小姑娘这番心怀壮志,岂是你们这些目光短浅之人所能理解的?”
萧靖安在金陵的世家贵族中,很早便以精通文韬武略闻名,更是众多贵女心中的梦中情人。
他此番为我出头,庭内众人红着脸不敢再嘲笑议论我半句。
而我跟萧靖安,却是因此相熟了起来。
此后,他隔三差五就来我就读的书院找我,我们从排兵布阵聊到战略谋划,又从古代战例分析到今世局势。
他总说:“知我者,唯凌芷也。”
我也在他的鼓励下,奋发图强当上这大庆国的第一位女将军,与他默契配合,杀敌无数。
少年少女的情愫不知何时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发了芽。
那年,他十七,我十五。
及笄之礼上,他将亲手雕刻的玉簪插入我发间。
“芷芷,于我而言,你就是这世间最好最好的女娘。”
“以此玉簪为证,靖安此生,唯愿得你一人作妻,永生永世白首不相离。”
之后,我们顺其自然定下婚约。
此次匈奴大战我们一起出发前,萧靖安就同我约好,此战结束回来我们便立刻成婚。
不曾想,如今我等来的,却是他说要先另娶他人的消息。
可笑的是,这已怀有他骨肉的女子,竟还是之前我先做主救下的。
大战途经的地方,整个村落被敌军所屠是常有的事。
而柳若仪,就是柳家村覆灭后仅剩的一名孤女。
我看她可怜,意欲收留她与我们军队同行。
萧靖安向来最不喜娇弱女子,最终还是我问出柳若仪识得些许医术,求了萧靖安许久才让他同意把人留下。
一开始,萧靖安怎么看柳若仪怎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