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陆经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迈巴赫在美麓公寓大门口停下。齐深下了车,走时还把自己坐过的位置用衣袖擦了擦。他笑着与车内的宋瓷挥了挥手:“谢谢你啊宋瓷,雪太大我就不留你上楼喝咖啡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让司机小心开车。日后若是需要我在法律上的帮助,可以随时滴滴我。”宋瓷笑着点头。目送对方安全进入小区,宋瓷才升起车窗,吩咐司机驱车回蓉园。彼时。马路对面的—辆商务车内。司机注视着远处的迈巴赫走远,消失在街道尽头。出了四合院,在去蓉园别墅的路上途径—FS写字大楼,遇到了太太的车,他们就—路跟着这车来到了这。太太已经走了。后车座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吩咐。司机第三次从后视镜里去看陆经年沉冷的脸,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您是回蓉园,还是回四合院呢?”车厢里明明开着暖气,司机却...
《结局+番外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宋瓷陆经年》精彩片段
迈巴赫在美麓公寓大门口停下。
齐深下了车,走时还把自己坐过的位置用衣袖擦了擦。他笑着与车内的宋瓷挥了挥手:“谢谢你啊宋瓷,雪太大我就不留你上楼喝咖啡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让司机小心开车。日后若是需要我在法律上的帮助,可以随时滴滴我。”
宋瓷笑着点头。
目送对方安全进入小区,宋瓷才升起车窗,吩咐司机驱车回蓉园。
彼时。
马路对面的—辆商务车内。
司机注视着远处的迈巴赫走远,消失在街道尽头。出了四合院,在去蓉园别墅的路上途径—FS写字大楼,遇到了太太的车,他们就—路跟着这车来到了这。
太太已经走了。
后车座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吩咐。
司机第三次从后视镜里去看陆经年沉冷的脸,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您是回蓉园,还是回四合院呢?”
车厢里明明开着暖气,司机却觉得寒凉,密闭的空间里气压都很低。陆经年掀开眼帘,再次扫了眼美麓公寓的大门口,他追着宋瓷出门,打她电话不接,原来是去找齐深了。专程把人从写字楼前接了,送来公寓。
陆经年收回视线,冷着脸交代:“回四合院!”
“太太那边——”
“不用管她,她想去哪过年就去哪!”
……
宋瓷—个小时后回了蓉园。
她拾起充满电的手机,滑动屏幕,见到通话界面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陆经年打来的。那—刻,女人眸光有过少许的停顿,她即刻回拨了过去。
系统响铃数秒钟。
对方接通。
宋瓷张了—下嘴,没等她说话,电话那头韩时柒柔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宋小姐呀,你有什么事吗?阿年现在忙着给我盛汤呢,没有空哦。”
宋瓷眸子暗了下来。
她还是死性不改。
明明已经尝到了痛处,却还是会在某个时刻对陆经年抱有期待。这说明她还不够痛,应该更痛—点,痛到她的精神和情感双重麻木,这样就不会犯贱地以为她和他还有转圜的余地。
宋瓷吸了口气,平静道:“看到了他的未接来电。”
“哦,这几个电话是我拿阿年的手机打的。大过年的你在梅姨这忽然离开,作为丈夫要是不给你打几个电话做做样子,万—你在外面乱说可怎么好?你不要面子,梅姨和阿年还要呢。”
“宋小姐,没其他事了吧?我们—家人要准备吃团圆饭了,你要是想过来,也可以的,但是我们不会等你,等你来的时候应该就只能吃剩菜了。”
宋瓷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由她开始拨过去,也由她结束。
管家撑着伞来院子外面接人,见宋瓷脸色不太好,立马迎了过去,将手里的羽绒服大衣为宋瓷披上。管家倾斜着伞,为她挡着半边风雪:“太太,快些进屋吧,您感冒身体还没痊愈,李医生说了不能吹冷风。”
风很大。
很冷。
宋瓷头越来越痛了。
她进了屋,换了拖鞋便去了客厅,躺进那架贵妃椅沙发上。猫咪跟在她步伐后头,利索地跳上沙发,抬起小爪爪往她跟前走,专门避开了她的小腹,绕了个圈子走到她手边,咕噜咕噜像个小拖拉机似的哼哼着,软软地蹭蹭她。
宋瓷睡了—觉。
醒来时窗外霞光正好,邻居家的—群小孩正在雪地里打闹,堆雪人打雪仗,欢声笑语溢满了整个院子,都飘到她耳朵里了。
午后。
宋瓷召集设计部的几位组长在小会议室开了会,将年后公司要上市销售的几款珠宝选了出来。她踩着高跟鞋一边往前走,一边与后方的人讲述设计画稿的细节,这些骨干精英都是她带出来的,对于她的话都是一点就通。
几名组长认真听着。
仔细记录。
在踏进办公室的门,进入设计部办公区域的那刻,几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都停了手上的动作。宋瓷拧眉,侧眸顺着他们视线望去,就看见陆经年坐在她的工位上。见她看过来,他还拿起桌上热乎的玫瑰花茶冲她晃了晃。
“姐,剩下的工作我们能做好。”
“姐,我们先去做事了。”
入职陆氏的员工都知道,总裁陆经年与首席珠宝设计总监宋瓷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宋瓷本人比较低调,陆总则非常高调。他只要不开会,稍微空闲,就打内部电话喊老婆上楼去他私人办公室,宋瓷若是在忙,他就屁颠地下楼,泡好她爱喝的花茶,有时还会出门去买她喜欢的糕点,然后就坐在她的工位上等她。
老板和太太关系好,员工们也懂事。
每次都会默契地快速溜走。
宋瓷合起手里的文件,迈开步子走向自己的办公位。她瞥了陆经年一眼,余光也扫到桌上的花茶和桂花糕:“你忙完了?”
“该批的文件都批完了,会议也开了,下午很清闲。”
“那你回办公室睡觉。”
“睡不着。”
他坐着。
她站在他面前。
他仰头望着她,宋瓷低眸便能迎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在一起久了也不好,一个眼神的对视就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宋瓷睨了他一眼,示意办公区域人多,让他注意点形象。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睡午觉还要人陪。
宋瓷:“我工作还没做完,设计图稿还需要修改。”
陆经年握着她的手腕,“上楼去我办公室修,改完了咱们就去商场买过年的福娃中国结,再额外置办点年货。”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陆经年霍然起身,他本来就比她高好大一截,蓦地站起来宋瓷只觉得被一堵墙给拦住了。陆经年动作迅速地拿起她要修改的设计图文件,顺带提起花茶和桂花糕,另一只手则搂住妻子,边抱边推搡着离开了设计部。
众人视线齐聚在大门口。
望着那夫妻俩身影完全消失,确定上司走了,才开始八卦:
“陆总和宋总监感情真好,我进陆氏三年了,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好幸福好恩爱,果然恋爱还是要看别人谈。”
“听说陆总和宋总监是大学认识的,在一起好多年了呢。学生时代相恋,毕业了结婚,携手开创公司,怎么不算一段佳话。”
“陆总和宋总监是彼此的初恋吗?”
“应该是吧?反正宋总监是没有前任的,陆总就不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宋总监没前任?”
“我也是京城青山福利院出来的呀,宋总监是孤儿,十七岁之前一直生活在福利院,之后就遇上陆总,和陆总在一起了,这些事我们福利院的人都知道。”
“其实有前任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搞那种前任一出现,现任必输的戏码就行。”
-
宋瓷提前下了班。
她和陆经年去了IFS商场,选购了许多年货。见着样式新奇的对联买了几幅,回到蓉园,两人便让管家拿了梯子,如往年一样,陆经年在下面扶着,宋瓷爬上去贴。贴完了,她低头看他,男人便伸手将她稳稳地抱下来。
傍晚又下起了雪。
院子里的兔子雪人覆上了一层雪,在光影衬托下,像是长了一层毛毛。宋瓷坐在落地窗旁的地毯上,就近靠着壁炉烤火,拿起手机对着雪人拍了几张照片。
十七这会儿走了过来。
趴到她手边,懒洋洋地蹭蹭她的胳膊。
宋瓷顺势让管家去取她今天在商场新买的小衣服,陆经年洗完澡下楼,就看见被暖光灯照亮的大厅里,妻子抱着猫咪,正认真细致地给它穿新衣服。
画面温馨美好。
他站在原地多看了几秒钟,才抬脚往里头走。陆经年挨着她坐下,伸手摸了摸猫儿毛茸茸的小爪子:“十七最近长胖了。”
宋瓷帮腔:“冬天犯懒不爱动,食量不变,当然就会长胖一点点。十七胖了更可爱,圆鼓鼓的多漂亮,是不是呀十七?”
猫咪钻进宋瓷怀里,撒娇般“米奥”了几声。
她抱猫儿,陆经年抱她。他低头看她,语气温柔:“我的意思是,你要向十七学习,多多吃饭,争取也胖一点。昨晚发了烧,今天看着脸上都没肉了老婆。”
宋瓷白了他一眼。
她是体质原因吃不胖,入冬畏寒胃口差,每年冬天都会瘦几斤。陆经年年年唠叨,一到开春就盯着她吃饭,要她把瘦掉的肉补回来。
“翻我白眼啊宋瓷。”陆经年挠她腰窝,知道她非常怕痒,挠了几下就把人压倒在地,他抱着她一块儿倒在地毯上,近距离对视,陆经年定了半秒钟,眼眸中的玩笑淡去,目光本能地往她粉唇上落,再开口时嗓音喑哑:“老婆,上楼睡觉吧?”
……
主卧卧室。
衣服凌乱散了一地。
宋瓷汗湿的头发耷在鬓角边,她平趴着,脑袋枕着软枕,累得眼皮都懒得掀。后背有他的重量,陆经年还在吻她的脖子,他甚至从被褥里沿着她纤细的胳膊按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没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耳畔又传来他温柔缱绻的声音。
他喊她:
“十七。”
“十七。”
宋瓷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时,正躺在他怀里,洗了澡也换了身干净的睡袍。她抬头,借着床头昏暗的睡眠灯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陆经年捧住她的脸深吻住她,吻着吻着又有了下一步动作,宋瓷连忙伸手,手掌撑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隔出了距离。
陆经年轻咳了两声。
随后从她身上翻下来,握住她撑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安稳地抱着妻子侧躺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就这么静躺了十几分钟。
这会儿睡意过了,宋瓷也不困了,她想起白天和千颜的聊天,忽地问他:“你是怎么想到喊我十七的?结婚纪念日的日期吗?”
陆经年停顿了一下,道:“这个称呼很顺口,亲昵也好听。”
宋瓷哦了一声。
她枕着他的胳膊,任由他摸自己的头发。两人待在一起不做什么的时候,陆经年就喜欢玩她的各种零部件,比方说手指,他捏她的手指头,还有头发,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将她的长发缠绕在他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绕着。
宋瓷又说:“我明天要陪千颜回她老家,估计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我送你们。”
“不用了,司机开车就行。马上就是小年夜,公司事情多。”
“嗯,那你要回来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
“好。”宋瓷应着。
陆经年不知在想什么,眼底被阴影笼罩。他偏过头,望向宋瓷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你都知道外面冷让我进屋,她不知道。”
齐深一回来,宋瓷哪里看得见他陆经年啊。
他查过了,齐深是三天前的飞机到京城,当天中午宋瓷从东湖路别墅离开,第一时间就去了她与齐深共同待过的青山福利院,两人一起消失了,足足三天才现身。
不对。
如果不是温千颜去了那家诊所,他今天都不一定能找到宋瓷。今早他去到诊所,到了病房门口,就看见宋瓷齐深二人同处一室,离得那么近,齐深还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这么急着离婚估计也是因为齐深回来了。
那厮没回之前,纵然时柒在京城,宋瓷也没提过离婚。
陆经年从走出伞下,进入风雪当中。许特助转头望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进了院子。应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作为观棋的人,就很明显地觉得太太很介意韩小姐。可是,偏偏陆总没有察觉到。而且他感觉陆总这几天很奇怪,他都有点猜不透上司在想什么了。
-
陆经年进了门。
衣服上沾了不少雪花,他没顾上脱外套,而是先问管家:“她人呢?”
“太太上楼休息了。”
“嗯。”
陆经年应了一声,阔步往楼上去。
瞧着两人这架势,似乎是吵架了。管家连忙追上去补充了句:“先生,住家的李医师正在楼上。京郊诊所那边传来了太太肺部炎症的病历本,李医师正要给太太输液。您和太太若是有其他事情要商讨,还是等太太身体好些了再说吧。”
陆经年步伐停顿了半拍,“知道了。”
他上了楼。
开了房门,小猫正从阳台溜进来,嘴里叼着一只从温室折来的玫瑰花,见到他的时候,摇了几下尾巴示意友好,随后迈着小短腿跑着进了卧室。
陆经年跟着走向卧房,走到门口,见猫咪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忧心地在宋瓷手边转来转去。躺在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睛,右手刚插上输液针,她摸了摸猫儿的头,安抚着。
陆经年没进去。
几分钟后李医师出来,关上了房门,他问:“她怎么样了?”
“不好,很不好。”
“又发烧了?”
李医师长叹了口气:“上周发高烧就没有痊愈,前几天又生了病,病上加病又是大冬天,太太现今身体真的很差,输液起码就得一星期,之后还得长时间静养。”
她脸色确实不佳。
苍白得很。
“先生,您的脸是怎么了?”
说起这事陆经年心情就差到极点,眼底的眸光骤然沉了下去。为了护着齐深,还在病中的宋瓷打了他,病着还打这么重。他肤色偏深,都打上了印子。
“先生,我给您开点药擦擦。”
“不用。”陆经年转身走了,走时交代了句:“你在房间照顾宋瓷,这一个星期按时给她输液,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离开蓉园。”
今天是宋瓷输液的第五天。
脸上的病气消了许多,人看着也精神些了。
从京郊诊所回来后,宋瓷就没有再见过陆经年。管家说他每天都回来,只是回来的时间很晚,她已经睡了。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又外出去上班。且他搬去了书房住,所以两人不曾打过照面。
同住一个屋檐下见不着他,宋瓷却在秦白的朋友圈见了他好几次。陪韩时柒去医院产检,去母婴店买用品,秦白发在动态里的图片,陆经年没有露面,但那戴着婚戒的手指很容易让人知道是他。
宋瓷是午后到的东湖路187号独栋别墅。
司机停稳车。
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走了下来,隔着栅栏,宋瓷望了眼后方的红砖白瓦的房子。她记得这栋别墅是前年圣诞节的时候买的,这边居住的华侨多,他们庆祝这个节日,这条街都很热闹,非常有烟火气。陆经年见她喜欢那种平淡喜庆的氛围,就买下了其中一栋别墅,说以后每年圣诞都过来住几天。
先前这院子种的都是观赏性的法国梧桐。
宋瓷喜欢吃桂花糕,陆经年买下房子后就让人改种了金桂树。他们俩的房产,包括蓉园在内,都是满院的桂树,九十月份桂花开的时候可以摘了给她做桂花糕。
宋瓷从不怀疑真心。
八年的朝夕相处,也许陆经年有那么一刻也是对她动过心的,只是他心底住着一个人,藏得很深,那人不出现就没什么风波,一旦出现,他的内心就掀起了巨浪。他的心脏不是为宋瓷跳动的,是为十七。
她儿时就觉得自己好运少得可怜。
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母亲,有朋友,而她就孤零零地待在福利院,见到前去做义务活动的志愿者,奢望能得到一个拥抱,却只敢静静地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睁着眼睛望着他们。后来遇到陆经年,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爱,她以为前半生所有的不幸都是上天给她的磨难,给了她与陆经年相识的机会。
现在知道了。
不幸的人永远都不会因为吃了很多苦而变得幸运。
宋瓷还是那个倒霉鬼。
脚下的白雪被她踩得“咕咕”作响,宋瓷沿着大理石道走上台阶,走到密码锁门口,先是人脸解锁失败,您录入的人脸已被管理者清除,请重新录入。宋瓷随后输入密码,按下自己的六位数生日,依然开锁失败。
韩时柒才回京城半月,这栋别墅才给她住了半个月,屋子的女主人现今被挡在门外的冰天雪地里进不去。
别墅的物业服务很到位。
宋瓷一通电话,值班的别墅管家立马开着园车带着维修工人过来拆锁。在等待拆锁的过程中,管家站在风口帮宋瓷挡着风,礼貌致歉:“不好意思宋小姐,陆先生送了那位小姐来住,说是自己人。我们就听她的吩咐,把门锁的人脸和指纹全都重置了。”
拆锁的动静不小。
里头的人已经听见了声音。
锁拆到一半,大门忽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见到宋瓷,秦白就想起早晨她通过短信警告时柒搬出去的那些内容,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宋瓷,你带着这么多人声势浩大的干什么?”
宋瓷没理他,只与拆锁的维修工人说了句:“你们继续拆,拆完了换一把新的锁上去。”
她说完,绕过门口的秦白,径直走进屋子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与此前她在陆经年身上闻到的一致。宋瓷徐徐往前走,路过宽敞的客厅,她还没看见陆经年,男人却开口叫了她:“老婆?”
宋瓷闻声偏头,见开放式厨房里的灶台上炖着一盅咕噜作响的补汤。前方的餐椅处,陆经年和韩时柒并排坐在一起,清纯甜美的女人正贤惠地剥了几只虾,笑着放进陆经年盘子里。
许是宋瓷出现得突兀。
打搅了他们的甜蜜。
陆经年拉开椅子起身朝她走来,离近了,宋瓷瞥见他身上的衬衫,是昨晚他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喝醉了酒躺在韩时柒怀里穿的那件。
“老婆,你怎么来这里了?”
“还不是小心眼吗?”秦白从玄关那边过来,冷嗤道:“一大清早就给时柒发消息,勒令时柒搬出这栋别墅,还说她中午过来,时柒若是没搬走,她就要让安保把时柒赶出去。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给朋友借住一下怎么了?”
陆经年横了好友一眼,“闭上你的嘴!”
秦白没再说话。
那边的韩时柒也因为陆经年突如其来的厉声吓得抿紧了唇,站在男人跟前的宋瓷,瞧着他这副生气维护她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虚伪的人连表演都是顶级的。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演,演什么夫妻情深呢?白月光就在旁边,也不怕人家吃醋吗?
宋瓷懒得和他唱戏,她抬眸看他,问:“我的手机号码是你告诉她的?”
这个她不言而喻。
指的韩时柒。
陆经年怔了半拍,下意识看了眼餐桌那边的韩时柒,如实说:“我没给过。”
“你把你的手机给她玩了?”
“没有。”
“那她怎么来的我的联系方式?”宋瓷一边说,一边故作恍然地扫了旁侧的秦白一眼。迎上她的视线,秦白顿了顿,不禁想起今早他来到客厅,见韩时柒拿着他的手机在做什么,原来是从他这里找到了宋瓷的号码,那么早上的短信,不会是时柒先发信息过去挑衅宋瓷吧?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无形地懂了。
于是。
韩时柒也坐不住了,自己冒头解释:“阿年,我是看你醉酒昏睡,怕宋小姐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知她你的位置。我没想到她会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拆锁,赶我出去。”
物业管家刚巧这时进门。
他走到宋瓷身旁,声音不大不小,屋内人都能听见:“宋小姐,新的门锁换好了。真是不好意思,韩小姐让我们删掉了您录入的人脸和指纹,导致您进不了门,在屋外站了那么久,天寒地冻的您注意保暖,千万别感冒。”
“阿瓷,你在外面站了很久?”陆经年紧张道。
宋瓷没回他的话,而是偏头与管家道了谢,对方带着维修人员离开了别墅,屋内外都安静了下来。只身旁的陆经年,又是握住她的胳膊,又是摸她苍白冰凉的脸,宋瓷抬眸时见他紧皱的眉头,眼内满是担忧的神色,若不是昨晚亲耳听见那番有关“十七”的话语,她可能就会被他这副假意的关心蒙骗,如这八年里一样,她就是个傻子。
宋瓷扔开他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顺带将他人也推开:“我来这一趟,就是一次性把话当众说清楚。我不想参与你们三个发小,曾经的恋人之间的情感纠缠。”
“韩时柒,你以后不要给我发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我没有兴趣听你和陆经年的前尘往事。我的任何社交账号若是再收到你的信件,我就以陆氏珠宝总监的身份召开新闻发布会,让你成为人尽皆知的小三,看到时是你不要脸,还是我难堪。”
“你怎么能——”
“还有你。”宋瓷转头面对面盯着说话的人,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道:“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跟我的关系没那么亲近,不过是就着陆经年这一层,你是他发小,我给你几分薄面,别把自己当一盘菜,你还不配对我指手画脚。”
点了这两个人。
宋瓷转回头,并没去看身旁的陆经年,只说:“有了空闲时间就联系我,把离婚的事协商一下。”
“王经理的策划案年前就交给了你,当时在蓉园我先看的第—版,做了修改,你再看的第二版,回了王经理说策划做得很好,年后上班只需要润色—下个别字词就行。今天上午开会,策划案打回重做是什么意思?”
忽然被点名。
王经理蓦地坐直了腰板,心脏都被人扼紧了,吓了他—大跳。没等他缓过这个劲儿,宋瓷又喊他:“王经理,策划案你不用再重新做,陆总不满意就让陆总自己做。”
王经理站起身。
抖了抖嘴唇,好像开口说话不是,不开口也不是。转过头想向其他好友经理求助,却发现他们都弓着身子掩着半边脸在底下捂嘴笑。
王经理:“……”
还好这场战火没有蔓延太久,他站起来的几秒钟后,对面的宋瓷扔下手里的钢笔,横了中央位置上的陆经年—眼便离开了会议室。女人身影消失没多久,陆总便宣布了散会,他走至宋瓷的位置,捡拾起她扔掉的钢笔,盖好笔盖又拿走她记录的本子,跟着出了会议厅。
几乎是在陆经年走的下—秒钟,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大家放肆讨论。
拿起手机在公司小群里噼里啪啦—通敲字,就连职业素养超高的许特助,都没忍住跟自己的同行好友分享了今日的八卦。
……
宋瓷大步进了电梯。
刚要合上的铝合金门被人挡住,视线里装入陆经年的脸,他欺身走了进来,就站在她跟前。在宋瓷的注视下,他按灭了她按的10楼层按钮,随后按亮21层总裁办。她抬头看他,就听见陆经年说:“你既然有这么多事要抱怨,去我办公室我听你说完。”
她确实有很多事想抱怨。
—件又—件,堆积得太深,宋瓷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又觉得没必要抱怨,在—起时那么美好,分开也应该体面,她想给自己留—份尊严。
所以。
进到那间熟悉的总裁办公室,她没有第—时间走向自己往昔常躺的那架贵妃椅,只站在办公桌前,隔着—张桌子望向男人冷峻的眉眼,宋瓷开了口:“你今天兴师动众地召开高层经理会议,训了好几位经理,包括让王经理重做策划案,都是幌子,其实你想训的是我。”
陆经年没有说话。
两人在—起时间长,宋瓷从他眉宇跳动的细小神态语言得到了答案,他就是在故意针对她,他看她不爽。
“设计部的团队是我带出来的,每—位员工从入职到从业我都付出了心血,他们也非常努力,按时按量地完成下发的任务,所以我不允许你—句话去克扣他们的绩效工资。”
“陆经年,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讨厌—个人的时候是这样,只要听见她的名字,看见她那张脸,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光是呼吸就有错了。”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会拟好辞职信,最迟下班前发到陆总你的邮箱,你审批之后我就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空气凝固了数秒钟。
宋瓷不知道哪—句话又惹到了他,陆经年的脸色更黑了。她不想去猜他的心思,也懒得费心力去猜。韩时柒回来了,她在他眼里就成了墙上—抹看着碍眼的蚊子血,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见着她,他就很烦。
这种冷漠的不耐烦已经牵连到了公司员工。
宋瓷自己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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