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宝儿秦北也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靠算命称霸豪门鹿宝儿秦北也 番外》,由网络作家“易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一早,余柘早早地来到秦家。昨晚他被高家的人打晕,鹿宝儿和秦北也将他送去了医院,半夜就醒了。早上清早,他便赶过来,怕鹿宝儿有事交代他。鹿宝儿早起,陪老太太在园子里走几圈晨练。秦北也一直房门紧闭,直到钱多多急匆匆地跑来,把一叠文件送到他房门口,才打开门。他眯着一双燥郁泛红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满头大汗的钱多多,“跑什么,秦家又不是要破产了。”钱多多哆哆嗦嗦,也不敢开玩笑,低下头道:“秦总,白鹰那边遭了红衣教的打击,损失不小,好多兄弟都受了伤,怕是……”“怕是什么?”秦北也斜靠在门口,低垂着眉眼,长睫毛遮住眼底的青灰色,声音却是如死神般让人不寒而栗。“怕是撑不了多久,三角湾的地盘要守不住了。”钱多多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秦北也终于睁...
《她靠算命称霸豪门鹿宝儿秦北也 番外》精彩片段
次日一早,余柘早早地来到秦家。
昨晚他被高家的人打晕,鹿宝儿和秦北也将他送去了医院,半夜就醒了。
早上清早,他便赶过来,怕鹿宝儿有事交代他。
鹿宝儿早起,陪老太太在园子里走几圈晨练。
秦北也一直房门紧闭,直到钱多多急匆匆地跑来,把一叠文件送到他房门口,才打开门。
他眯着一双燥郁泛红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满头大汗的钱多多,“跑什么,秦家又不是要破产了。”
钱多多哆哆嗦嗦,也不敢开玩笑,低下头道:“秦总,白鹰那边遭了红衣教的打击,损失不小,好多兄弟都受了伤,怕是……”
“怕是什么?”秦北也斜靠在门口,低垂着眉眼,长睫毛遮住眼底的青灰色,声音却是如死神般让人不寒而栗。
“怕是撑不了多久,三角湾的地盘要守不住了。”钱多多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秦北也终于睁开了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眸,道:“白鹰死了吗?”
钱多多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地下钱庄的钱被抢了吗?”
“没,没……”
“F国就找不到人手了?”
“不是!”钱多多都要哭了。
秦北也挺直了脊背,双手插兜,眯着危险的凤眸,声音骤然暴怒,“既然他还活着,钱也有,人手能找到。被欺负了,来我这里哭有用?”
钱多多很少见秦北也如此发火。
平时他最多冷着脸,如万年冰山般不动声色地灭掉一个帮派。
这样暴怒,还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该高兴秦北也也有属于正常人的情绪,还是该哭着打滚,从秦家滚出去。
好半天,门口处寂静无声。
钱多多战战兢兢,感觉空中在下刀子。
他硬着头皮抬头偷偷扫了眼秦北也。
见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又似透过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好半天,秦北也语气逐渐平缓,恢复到以往的冷漠,道:“让黑狼过去帮忙,既然红衣教三番两次找事,那就一个不留。”
一句话决定了许多人的生死,他却说得像是今天晚餐吃米饭一样轻松。
钱多多把头低的更低了。
这才对,这才是秦北也该有的样子。
发脾气也太反常了。
钱多多连滚带爬下楼,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双腿还软着。
这秦家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太可怕了。
他迎面看到散步回来的秦老太太和鹿宝儿。
老太太主动向他介绍鹿宝儿,道:“这是我们北也的未婚妻!”
“鹿姑娘好!”钱多多立即打了声招呼,看鹿宝儿的眼里满是同情。
敢嫁给秦北也这个阎王爷,真是勇士。
鹿宝儿莫名其妙地收到一枚同情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
钱多多向老太太和鹿宝儿告别,就脚下生风地跑了。
这时候余柘上前,恭恭敬敬道:“鹿姑娘,今天约了郭家的长子看相算卦,求平安符。我帮您约了早晨十点,到时候他会亲自上门。”
“好!”鹿宝儿看了眼手表,早上七点多,还早着。
老太太牵着鹿宝儿的手,道:“你不要整日绣花,对眼睛不好,要是需要找人来绣就是,有才华的绣娘多的是。”
“奶奶,这可不一样,别人绣的可没有亲手绣的有意义。这春夏秋冬需要的衣裳不少,自己做出来的穿着也合身许多。”
鹿宝儿扶着老太太进屋。
她喝了些白水,便回房间绣花去了。
十点钟,郭西羽准时来到秦家大门口。
他今天开了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余柘领着他进门。
鹿宝儿掐着时间下楼,刚在沙发上坐下,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进门。
他高挑健壮,胸口的衬衣紧绷,一双精明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鹿小姐!”
他还算有礼貌,可眼里的轻慢,不像是一个诚心想要算命的人。
鹿宝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坐吧。”
佣人端上茶水,郭西羽接过,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鹿宝儿却端着茶,慢慢地喝着,动作优雅,仿佛光是看着她喝茶就能让人平心静气。
郭西羽暗自挑眉,静静地等着。
鹿宝儿放下茶杯才开口道:“我记得,你是要看相算命,求平安。”
“对!”郭西羽之前有跟余柘说过。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鹿宝儿戴上白手套,道:“麻烦先生,把手给我!”
郭西羽笑着把双手递上去,鹿宝儿手指捏着他的指尖,上下看了眼,便点头道:“好了。”
“好了?”郭西羽感觉像是在玩儿。
别人算命,又是看脸,又是摸骨,还得深沉地思考好半天。
她就掐着他的指尖看了眼就结束了?
他并不知道,从他进门,鹿宝儿都在观察他。
“郭先生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十八岁后才稳定下来,幼年就失去双亲,如今看似风光,其实身边危机四伏。”鹿宝儿说到这,便停了下来。
郭西羽刚才对鹿宝儿还有些不屑,突然间,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中。
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小姨带着他到处搬家,躲避追杀。
幼年失去双亲,父母死在他的脚边历历在目。
十八岁稳定下来,那时候他已经认了小姨当母亲,小姨守得云开见月明被姨夫找回,如今她当了豪门太太,他就是大少爷。
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少爷,只是替代了小姨死去的儿子,成了豪门少爷。
这两年虽然有小姨袒护,可他在郭家依旧如履薄冰。
最关键的是,这些都是秘密。
只有他和小姨知道的秘密。
包括姨夫都以为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把小姨称之为母亲,瞒过了所有人。
鹿宝儿这才继续道:“额头饱满,正中光亮莹润,乃是发达显贵超群之相。牛眼生财有道且长寿,金花掌纹一生富贵,不久就会封侯拜相。”
郭西羽虽然表面玩世不恭,可双目清明,牛眼比丹凤眼更加精神,轮廓正直有光,乃是一个有肚量,有心胸的人。
这样的人无需提醒他该怎么做人,也能把握好时机,稳住前途。
说白了,这样的人未来不可限量。
更何况,他骨相肉相形相都是大富大贵之相。
郭西羽像是遭受了沉重一击,态度也与先前更加严肃了几分。
“鹿姑娘,今天我来看相算命一事,还请替我保密。”
鹿宝儿点头,“保密是职业操守,我自然会遵守规则。”
若是继续安排,排队算卦的人,得排到半年后。
鹿宝儿对余柘的办事能力很满意,道:“先把这十人看完,预约时间定在十天后的早晨十点,往后每两天约一人,约满既停!下下月的事情,下下个月初再约。”
“好!隔壁已经装修好了,按照您的吩咐,买了家具和茶具,您随时可以过去看看。”
鹿宝儿随着余柘看了眼新装的接待室。
古风为主,设计古典,低调奢华,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氛围。
鹿宝儿亲自把祖先的画像挂上,规规矩矩地磕头,上三炷香。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工作室了。
秦老太太听说她在这儿,专门过来看看。
“宝儿,随着找上门的人越来越多,奶奶心里就越害怕,要是碰到了小人,我怕你应付不来。”老太太心里清楚的很,当年宝儿外婆也是风华绝代,一身本事有过之而无不及,嫁的人家也是风光无比,最后家族落败,丈夫惨死,她还是被逼迫着去了乡下。
而鹿宝儿的父母也是遭奸人所害,全部双亡。
鹿宝儿握住老太太干枯的手,笑了笑道:“我不怕,为了来秦家,我从小卯时起床,拜过无数师父,不管是阴阳鬼神,医术武术,我不敢称自己是绝顶高手,但对付一些坏人绰绰有余。”
鹿宝儿转身面对众人,徐徐道来,“这位高老太太的话,我并不赞同。出家人四大皆空,慈悲为怀,对她避而不见,难道不是她自身问题?更何况,她在做出如此大贡献的情况下,被拒之门外,她应该好好说一说,今日她所求是否违背了道德。”
鹿宝儿话落,众人顿时点头附和。
“对啊,京朝寺这些年名气很响,前年大灾,大张老先生亲自攀爬9999个台阶前来烧香拜佛,祈求国泰民安。”
“我记得陆先生是算命的,他每次算卦都极其准。因此才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京朝寺也是从他来以后才发扬光大,就连下面的小镇也因为他才逐渐繁荣。”
“高老太太,你话要说清楚,莫要片面之词,误导新来的香客。”说这话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者。
高老太太被气的噎住。
没想到这小丫头不是前来给她伸张正义,反而是帮着陆长卿说话。
她咬牙怒道:“我付出一千万的代价,他就得保我高家。”
鹿宝儿嗤笑道:“六年前,高家公司上市,六年前你出钱修建寺庙,六年的时间,你高家财源滚滚,富甲一方。时间如此吻合,我断你当年必然在这里求了大财,之后陆续又过来求了平安。你用一千万换来高家这大富大贵,还不满足吗?如今你来,恐怕是你高家遇到大祸,想要陆先生替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被拒之门外。”
吓!
高老太太顿时慌了,她身边的老者也是满脸一阵通红。
其他看客听众,纷纷都变了脸色。
高家大祸?
难道公司要破产了?
不应该啊,高家是上市公司,哪有那么容易破产。
秦北也双手抱胸,斜靠在一颗桂花树下看着鹿宝儿,目光灼灼。
她面对众人,态度坦然,说话吐字清晰,声音柔中带刚,静中有争。不动声色,把现场气氛,舆论朝向把控的非常好。
明明人潮涌动,她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特殊又特别。
余柘上前道:“秦先生,我一星期前听说了一件事,就是关于高家的传言,据说三年前高人善喝醉酒失手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们私了,将这事隐瞒下来,随后娶了外面的女人回家。这事最初被隐瞒的很好,前段时间他醉酒主动提起,被自己的儿子听见,还被亲儿子告上法庭,如今他以精神病为由,住进了精神病院,想要逃过法律的制裁。”
他当时也就随便一听,以为都是传言并不实,也未在意。
今日看来,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鹿宝儿镇定如常,盯着高老太太身边的高老先生,面色严肃道:“我观你面色暗黄,子女宫发黑,双眼抑郁,气息不稳,心虚底气不足,近月定有塌天大祸,后辈气数欲断。”
高志鹏立即被吓傻了。
鹿宝儿并未多说,道:“既然陆先生闭门不见,你们回去吧。善恶到头终有报,若是品行不端,就算是泼天富贵也难以持久,做错事的人,终究要受到惩罚。算命先生,只能预知一些祸福,可不是大罗神仙,挥一挥手,就让你们一生富贵平安永保。”
高老太太吓得双腿发抖。
她指着鹿宝儿,结结巴巴道:“你胡说八道。”
“小女不才,会一些掐算之道,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应该清楚。”鹿宝儿态度强势。
这会儿众人差不多把高家的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
原来是高家有祸事,她想要求算命先生帮忙用邪术挡灾祸。
没成想,还没开口,直接被拒绝在山门前。
今天高老太太撒泼不成,还遇到了另一个高手,三言两语就将她的小心思猜了个干干净。
如今高老太太无话可说,发难不成,揪着高老先生的衣领哭了起来,“我就这一个儿子,一脉单传,儿子没了,我们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不管,你就算是跪下求,也要求陆先生见一面,帮帮我们。”
高志鹏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他平时行为嚣张,对媳妇下手不知轻重,都是你给惯的。现在遭了祸,求别人有什么用。”
鹿宝儿走向秦北也道:“走吧,想必师哥已经知道我来了。咱们进去寻,刚好也能喝点儿茶,吃点儿点心,歇歇脚。”
秦北也抬了抬下巴,道:“你找他何事?”
鹿宝儿轻松一笑道:“没事呀,我就是想告诉他,我来了秦家,与他在一个城市。让他修行结束来找我玩儿,也省得在这偌大的城市寂寞。”
秦北也勾了勾唇,邪肆的眼神张狂又冷傲。
寂寞?
她把秦家想的如此简单吗?
一处破旧的面包车里,墨霆川靠在座位上,面色发白,身上多处受伤,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老大,秦北也回帝都了,咱们所有的据点都被他联手警察给扫了。”下属上前禀报,说话的时候战战兢兢,都不敢抬头看墨霆川的眼睛。
墨霆川抬脚将下属踹倒在地,恶狠狠道:“一群蠢货,连家都守不住,这个秦北也赶尽杀绝,一开始就给我设圈套,我要弄死他!”
他此次损失巨大,甚至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了。
所以,那天鹿宝儿给他推算的结果是真的。
他所求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他不相信罢了,不相信会被秦北也耍的团团转。
“啊!”墨霆川气得愤怒大吼,声音都破了嗓,因太过愤怒扯动了腰间的伤口,疼得脸色扭曲。
他这些天像狗一样逃窜,活的生不如死,这仇……他记下了!
秦北也、鹿宝儿,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鹿宝儿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就对上秦北也温温的视线。
她握住他的手,探了下他额头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终于退烧了,等会儿再吃一碗药,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会好很多。”鹿宝儿说。
秦北也任由她握住手道:“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鹿宝儿大方地笑了笑,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次日白家的请帖送到了秦家。
秦老太太看完请帖,上楼找秦北也。
他今天气色不止红润了许多,精神也饱满。
老太太坐在他的床边,直接开口道:“刚才白家发来请柬,明天中午的宴会,你伤势能行吗?”
“嗯!”秦北也面色温和道:“宝儿的药非常好,这才两天,我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痒痒的正在恢复。过了今晚,明天会更好。”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老太太拍了拍秦北也的手,道:“白家宴会,我们带宝儿一起。奶奶的意思让宝儿出去多见见人,同时我也有私心,希望你能早些和宝儿订婚。”
鹿宝儿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如今已经住到秦家,别人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会在外面说些难听的闲话。
若是能订婚,就能堵住这些人的嘴,也能让她在外人面前有个身份。
秦北也抿唇,看向奶奶道:“孙儿都听奶奶的安排!”
“哎呀,这就对了!”老太太高兴地拍了下大腿,道:“你同意了,我等会儿和宝儿说,你们可以先订婚,找个合适的日子再给你们举办婚礼,等她年岁够了,再去领结婚证。”
鹿宝儿站在门口,听到两人的回答,高兴地抿住嘴。
听到老太太出门的动静,她立即悄悄回到房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点燃香,跪在外婆的遗像前拜了拜,之后挺直脊背,望着外婆苍老的容颜,道:“外婆,谢谢您给孙女的安排,我一定会做好秦家的媳妇,多多养育子嗣,为秦家开枝散叶,为我们神相一族传承。”
两个家族的繁盛,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结婚生子,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餐厅只有鹿宝儿和秦老太太。
老太太满脸慈爱的开口道:“宝儿,你自己就是算命先生,找个好日子给你们订婚,我准备邀请亲朋好友过来,都认识认识你。”
“好的奶奶。”鹿宝儿开心应下。
老太太见她这么干脆,感动的要哭了。
遇到这么好的孙媳妇,当初她儿媳妇牺牲一条命,也是值得的。
下午的时候,鹿宝儿就把算好的日子给了老太太,“奶奶,下月月末27就是好日子,到时候最适合订婚。”
“好,那我就安排人提前准备,宝儿到时候给自己做一身漂亮的订婚礼服就行了,我会把秦家的亲戚朋友都叫回来,让大家也认一认秦家的当家主母。”
秦家往上推两辈,还有两个嫡亲的爷爷在世,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秦北也的叔叔伯伯都不是嫡亲,远房的堂兄堂妹也有不少。
因为在爷爷那一辈就分家了,虽有来往,但关系并不是特别亲密。
秦北也的爷爷是同辈中最出色的商人,在他手中,创立了现在的秦家,事业一路高升,发展的非常好,到了秦北也的父亲手中,秦家更是如日中天。
可惜的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秦北也的父亲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没过多久,母亲也离世。
秦家这一脉留下的三个孩子,都是由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秦家也陷入了好些年的困境,直到秦北也十五岁,年长些,做事风格也逐渐果决狠辣,管理经验慢慢丰富,秦家的状况才好转。
晚上,鹿宝儿亲自做了点儿饭菜拿给秦北也。
他坐在靠窗的小桌子前,红狐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红狐便停下了讲话道:“这个墨霆川要小心点儿他,就怕他狗急了跳墙,让老太太和鹿姑娘平时出门注意些。”
秦北也朝他挥了挥手。
红狐笑着出门去了。
大门口,他乐呵呵地朝鹿宝儿弯腰道:“嫂子好!”
鹿宝儿冲他点头,见他开心地下楼,才进了秦北也的房间。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脸颊如雕刻般精美绝伦,乌黑的冷眸蕴藏着锐利,可看到鹿宝儿进来,那种天然的冷意,瞬间散了很多。
“这是晚餐,做得比较清淡。”
她把食物放在他面前,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
秦北也并没有立即拿筷子,而是转身面对着她,主动拉过她的手,道:“宝儿,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鹿宝儿抬头,微微笑道:“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直言就是。”
从她来到秦家开始,就没打算回去。
秦北也握紧了她的手,薄唇轻启道:“在订婚之前,有些话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鹿宝儿点头。
秦北也站起身,让她坐在凳子上。
他转身面对着窗口,缓缓开口,“其实,秦家并不似你看到的那么美好。你也知道,我的命格并不好,别人年幼的时候有父母宠爱,朋友相伴。可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不双手染血,把那些心术不正的人踩在脚下,要不被人欺压,受尽凌辱。有多少人羡慕我的财富,就有多少人算计着想让我们秦家落寞。”
鹿宝儿低头认真的听着。
秦北也继续道:“曾经身边的人欺我年幼,外面的人欺我年少经验不足,很多个生死瞬间,都是我咬牙一次一次坚持过来,我对所有人都有了防备心理。”
他转身面对鹿宝儿,黝黑的凤眸里满是凝重,“初来,见你年幼,我对你更是不了解。若是你没办法自保,纵然有我护着,秦家对于你来说,无疑于是火坑。”
鹿宝儿从不知道,他竟然考虑了这么多。
“这辈子,奶奶将我养大,母亲为我而死,我总要肩负起责任,这商场如战场,不管如何凶险,我都不能全身而退。你若是要嫁给我,就应该知道,将来要面对些什么。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女人嫁人就是要寻一席能保一生安稳的地方,而不是走上本就凶险的路途,给自己找麻烦。”
秦北也话落,有些紧张地望着鹿宝儿。
鹿宝儿乌黑的眼里露出了些许暖意。
她站起身,面对秦北也,用同样凝重严肃的语气道:“那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从我踏入秦家开始,我就考虑好了。”
秦北也指尖颤了一下,他曾经也期盼过有一个女孩愿意与他携手共进,相濡以沫。
可当她这般坚定地站在他面前,他竟然感到了一丝恐惧。不是怕她,而是怕他保护不好她,让她遭受磨难。
“宝儿!”他的声音哑的像是低泣。
鹿宝儿上前,抱住他的腰,一字一句道:“秦先生,从我很小的时候外婆就告诉我,你是我的夫君,我所学的一切,我所吃过的苦难,都是为了能走到你面前。未来纵然有千难万险,我也绝不弃你,只要你敞开心接纳,我愿以命偿还。”
她句句真诚,像是在宣誓一般。
秦北也心狠狠地震了一下,一个小女人有这般勇气,他又在担心什么?
他抱住她,把她的头扣在胸口,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柔顺的长发,声音洪亮也像是宣誓一般开口:“人生在世,最难得的就是寻一人白首不离。今日你勇敢地走来,他日我定不负你跋山涉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人若欺你,我定百倍偿还,人若辱你,我必以死相护。只要太阳还升起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你死在我前面。”
鹿宝儿咬牙,眼泪刷地一下就出来了。
她这一生所求不多,一个生死与共的爱人,一群可爱活泼的孩子足矣。
如今她得到了他的承诺,她开心的只想哭。
这是幸福的眼泪,幸福的她想哭出一片大海。
鹿宝儿刚踏进京朝寺,便有一个小和尚上前,朝他们见礼,道:“鹿施主,陆先生让我领你过去。”
鹿宝儿微微笑道:“那就有劳了。”
不等秦北也问,鹿宝儿主动解释道:“之所以称陆长卿为先生,是因为他只是暂时在这里修行,修行十年后,就要还俗离开。方丈让他剃度,却没有给他法号。”
绕过热闹的主殿,来到较为安静的偏殿。
小和尚推开门,领着鹿宝儿和秦北也进门。
屋里六丈大佛前站着一个身穿黄袍的高挑和尚。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一张清秀绝伦的脸上带着慈善的笑意。
看到鹿宝儿,他嘴角弯起灿烂的弧度,“师妹别来无恙。”
“师兄!”鹿宝儿乖乖朝他行礼。
陆长卿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六年不见,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这般美貌的妙人儿,真是便宜了秦家那小子。”
“师兄……”鹿宝儿悄悄的红了耳朵尖,“你可别拿我打趣,我今日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秦北也瞅着陆长卿,习惯性地半眯着眼,道:“陆先生,在下不才,姓秦,名北也。”
陆长卿这才注意到他。
他望着秦北也,见他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顿时哈哈大笑几声,“是在下失礼,秦先生远道而来,京朝寺倍感荣幸。走里面喝茶,我亲自煮的早春清茶,只接待贵客。”
秦北也眯了眯眼,回头看向鹿宝儿。
鹿宝儿朝他点头道:“师兄的茶艺可是得外婆真传,比我还要好,你若是喝过,肯定会喜欢。”
“……”秦北也咬了下唇,撇开视线对陆长卿道:“陆先生前面带路。”
陆长卿嘿嘿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家一起往佛堂后面走。
“师妹这些年过得可好?”陆长卿真怀念小的时候住在乡下的日子。
“都好!”鹿宝儿脸上含笑,“以后也会更好。”
“那就好。”陆长卿叹了口气道:“我还担心你不习惯城里的生活。”
“怎会,这些年虽然一直在乡下,可外婆给我请了不少师傅,该学的都学了,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鹿宝儿平时一天也说不上十句话,这会儿竟然高兴地像只挣脱了囚笼的鸟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秦北也沉默不语,只是气质清冷绝艳,表情淡淡,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偏殿的佛堂后面,有一个花园,花园中的池塘种着三种莲花,深水处白莲亭亭玉立,浅水区睡莲妖娆盛开,水边一片金莲璀璨夺目。
这里殿宇高大,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此地的鼎盛繁荣。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山上就几间破房子。如今这殿宇看着都大气,师兄恐怕费了不少心思。”鹿宝儿看着一地的金莲,惊叹不已。
路过的时候,她蹲下小心地抚摸着花朵,眼里尽是雀跃。
陆长卿笑道:“你若喜欢,我可以把培植方法教你,这金莲花期足足269天,随着山上灵气复苏,它的长势越来越好。”
鹿宝儿笑着点头,“那我回去种着试试。”
陆长卿走到露天的长几前,朝秦北也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道:“秦先生请坐!”
桌子上的茶炉上烧着水,热气缭绕。
陆长卿坐下后,往杯子里倒了些许茶叶,开始泡茶。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像极了鹿宝儿认真做事的样子,不言语,却是动作优雅,光是欣赏着就觉得悦目。
陆长卿和秦北也同岁,秦北也模样好看近乎于妖,该瘦的地方,绝不多长一两肉。
而陆长卿相貌堂堂,五官端正,鼻挺唇厚,耳朵大又厚实,手指纤细圆润,身形光明晃曜,相貌庄严平满,颇有得道高僧的气势。
他泡好茶,递给秦北也,道:“尝尝,别人可是难得喝到我泡的茶。”
秦北也端起茶杯,一股茶香扑面而来,带着春日晴空暖阳的气息,光是闻着都让人灵台清明。
“好茶!”秦北也小啜一口,点头道:“回味甘甜,苦涩一分,甘甜七分,香味两分。”
陆长卿笑着把另一杯递给鹿宝儿,对秦北也道:“知音啊,只有懂的人才尝得到这其中的奥妙。不信你问宝儿,她任何时候尝出来的都是清甜。”
鹿宝儿一口饮下茶水,品了品味道,“这不就是甜的吗?我一直觉得师兄的茶艺最好,也只有你煮的茶是清甜的味道,最符合我心意。”
自鹿宝儿来秦家之后,秦北也第一次见她如此松懈开心。
面对陆长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状态,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小姑娘的娇俏。
秦北也放下手中的杯子,冷笑,这茶也不过如此!
鹿宝儿喝了一大壶茶,才解渴。
想起在山门前遇到的事情,立即开口询问:“这高老太太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陆长卿眉头紧拧,面露无奈,道:“你算的八九不离十,我给他们算过,高家的运势就在今年要尽了。当初他愿意出钱修缮寺庙,我已经尽力保他们富贵平安,可耐不住命运波折,他们自己不争气。”
“我看高老先生,帝宫塌陷,子女宫发黑,这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鹿宝儿叹了口气道:“不瞒师兄,我在高老太太身上还闻到了一丝极阴之气。”
“这……”陆长卿黑眸凝重,握拳道:“恐怕,她儿子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之所以断定是他们的儿子,是因为二老身上有他亲自制作的佛牌保护,阴邪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近他们身。
能被鹿宝儿感觉到,肯定是他们长久的在阴邪的环境下居住,才沾染上一点儿。
“这得好好调查一下事情的原委。”鹿宝儿叹了口气,道:“我觉得咱们得寻一寻小九。”
提起燕青九,陆长卿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
“别提他,整日窜天下地,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跑去跟着一伙盗贼掘人坟墓。受了伤,才知道跑来我这里养,以后别说我认识他。”
秦北也漫不经心地听着,并不插话。
鹿宝儿再次开口解释道:“燕青九,茅山派的传人。他可不是师从我们,当年我外婆为了让我们多一项本事,让他的师父来教过我们茅山术,学了一些通鬼神的本事。外婆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我们用。我们学的是麻衣神相,天地风水,消灾化煞,观相识人,算命占卜等。他的师父通茅山道术,也是我们半个师父,他也算得我的小师弟。”
秦北也第一次听鹿宝儿说起小时候的事情。
原来她的乡下生活,比他还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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