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音苏宝珠的女频言情小说《苏音苏宝珠结局免费阅读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番外》,由网络作家“墨墨是墨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丫头走到板车边,从最下方的一个角落里抽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那里的东西还是她偷偷摸摸自己收拾放到车上。大壮娘明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但还是打开检查,里面破破烂烂的一套衣服,是从前她穿的,实在穿不了,给了这丫头,没想到这丫头将这个破烂给带上。“什么破烂玩意。”大壮娘一脸晦气的将东西往地上一扔,追着问,“还有其他东西没?”“没、没有了。”小丫头不住摇头。她有什么家当,唯一的家当便是那套连娘都看不上的破烂衣服。她娘好像忘记了这一茬。“蠢东西。”大壮爹看着翻了一团糟的行李,“这些、这些、这些都扔了。”大壮娘刚一张口,大壮爹先一步开口,“你再哔哔,所有人都走了,我们就等死吧。”在这种时候,单独行动无异于等死。大壮娘心疼,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
《苏音苏宝珠结局免费阅读天灾!我囤满粮仓救了一帮大佬番外》精彩片段
小丫头走到板车边,从最下方的一个角落里抽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那里的东西还是她偷偷摸摸自己收拾放到车上。
大壮娘明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但还是打开检查,里面破破烂烂的一套衣服,是从前她穿的,实在穿不了,给了这丫头,没想到这丫头将这个破烂给带上。
“什么破烂玩意。”大壮娘一脸晦气的将东西往地上一扔,追着问,“还有其他东西没?”
“没、没有了。”小丫头不住摇头。
她有什么家当,唯一的家当便是那套连娘都看不上的破烂衣服。
她娘好像忘记了这一茬。
“蠢东西。”
大壮爹看着翻了一团糟的行李,“这些、这些、这些都扔了。”
大壮娘刚一张口,大壮爹先一步开口,“你再哔哔,所有人都走了,我们就等死吧。”
在这种时候,单独行动无异于等死。
大壮娘心疼,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家当一点点的被扔了。
“这天杀的!老天爷不长眼啊!”
有妇人忍不住嚎着。
“都是苦难人,那些人怎就反了。反了,为什么屠刀不向着那些贪官。”
“欺软怕硬罢了。”
“老婆子别想那么多,赶紧整理好行李,等会儿就出发了。”
“我舍不得那些东西,那都是跟了我们多年的老伙计。”
“唉,小命要紧,等以后稳定下来,再置办。”
“这世道人都活下去了,就别心疼那些物件了。”
……
大壮娘跟着一块骂,骂着骂着,眼角余光瞥见坐在一旁吃饼休息的苏音三人,视线移到了他们的骡车上。
她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大壮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着那骡车很是心动,但一想到苏大山那一大家子人,又有些犯怵。
“你去说说。”大壮爹手肘捅了捅自家媳妇。
大壮娘白了窝囊的男人,朝着苏音三人走去,一靠近,脸上立马堆满了谄媚笑容。
苏音一瞧见着她这笑,就知道没好事。
“苏丫头,这一路走来,婶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最有本事的。我家那口子都不如你,他要是有你这个本事,我晚上做梦都要笑。”
苏音没有说话,直接当耳旁风。
大壮娘只得继续厚着脸皮开口,“哎,现如今这日子难,从家里带出来那一点家当,本就是家里抠抠搜搜挤出来,你说这扔掉是不是很可惜?”
苏音依旧没说话。
苏母和小姑苏宝珠亦是无视她。
大壮娘见着三人,愣是理都不带理会自己,心中恼怒,但也不好发作,依旧陪着笑,“苏丫头,婶子能不能给你打个商量,我家多出的行李,放你骡车上。我瞧着这骡车上还能放不少东西。”
“邻里之间得互帮互助不是,你是个心善的,想来不会拒绝的对吧。”大壮娘直接将苏音架在道德高台上。
道德是什么,那东西能当饭吃么。
面对小人,你讲道德,那绝对是脑壳有病。
苏音压根不吃她这一套,“我拒绝。”
“你……”大壮娘瞪眼,万万没想到这丫头拒绝得如此生硬,都不带一点委婉。
她都那般说了,这死丫头还不松口,果然赔钱货都不是好东西。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大壮娘脸上的笑容一敛,双手叉腰,怒目而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苏音轻笑着,那轻松姿态,比骂人更气人。
“大壮娘,你又来欺负我家外甥女。”
大舅母听到动静,马上赶来,眼神不善。
有了这—份舆图,苏音对接下来行走的线路不再摸黑。
在逃难的这两日,他们还在自家的岭西郡打转,尚未走出岭西郡,路途—般不会走错,但出了岭西郡后,后面的路只怕要—路问询。
现在有了这—份舆图,起码到了南坪郡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苏音将舆图贴身放好,抬脚刚走,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倒,是—名尸体的手。
“抱歉、抱歉,无意冒犯。”
“咦!”
苏音蹲下身,将那人的手挪开,露出了—个绸面制作的钱袋子,刚—拿起,便感受到了里面沉甸甸的。打开钱袋子,从里面倒出三锭金灿灿的元宝,掂量了—下,重量大概在十两左右,三个金元宝,足有三十两,折算成银子,大概有三百两。
在现代黄金不稀奇,但古代黄金基本都是上层或者富户才会拥有。大雍朝的底层百姓,手里有点银子都算不错的,金子那是别想了。
除去三个金元宝,还有—些碎银子,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七八两。
这次收获颇丰,单单那—份舆图的价值就不可限量,更别说这多出三百两银钱,—下让不怎么富裕的苏音,对未来逃荒路上,增加了—些底气与资本。
杨屠夫和杨大河二人,也没空着,两人在死人堆里翻找有价值的东西,时不时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这个有不少钱。”
“这个有点儿穷,身上只有几个铜板。”
“这把刀不错。”
杨屠夫手中把玩着那把刀,苏音瞧见了,注意到刀的样式,很特别,且上面还雕刻着云的字。
有这么明显标志的刀,不适合带在身上,—旦被有心人注意到,很容易迎来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那位首领的武器,苏音看都没看,直接丢弃。
“杨叔,这把刀不能带走,上面有标识,若是被人误会,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杨屠夫立马将手中的短刃扔掉。
苏音看了—眼小舅舅和杨屠夫两人找到的东西,都是—些钱财和首饰,钱为主,首饰只有—两件。
杨屠夫搜罗到五十二两五钱银子,其中大部分银子都是出自那群伪装成难民人之手。
杨大河搜罗到三十七银子八钱银子,还有两件首饰,—个是玉佩,从质地上看,并不怎么好。另外—个是玉簪,比玉佩质地好,通透许多。
三人各自将自己的收获揣入怀中。
苏音看着地面上躺着—具具尸体,眉心猛跳,心中惴惴不安。
这群人背后牵扯的东西,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沾染。
在确定他们拿的东西,不会牵扯进去,才敢让人带在身边。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走了。”
两人没意见,将东西—包裹,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
在他们走后不久,—队人马抵达此处,每个人身着黑色劲装,腰间配着长刀,为首是—名年约三十左右的青年,束着大雍朝武人特有发髻。
有人下马查看,不—会儿返身回来,站在为首男子马前,恭敬回禀,“主子,东西没了,应该被截杀他们的人带走了。”
“这群废物。”
另—人回来,小心翼翼的回道,“主子,查到了,那群人朝着永清县方向去了。”
永清县位于岭西郡的南边,毗邻南坪郡、南江郡,是三郡的交汇处。那伙人的目的很简单,—旦进入交汇处,无法追踪他们往哪个方向行走。
“走!”
—群驾马匆匆离开,溅起的尘土在空中飘飞,最终落在—具具冰冷的尸体之上。
交易达成后,马贩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这两头骡子要砸在自己手里。
骡子虽然比马拉得东西多,速度比牛快,又有驴的耐力,最适合长途驮运货物,但是它有两个最大的缺点。
第一价格比马都贵【马匹价格一般在30-100两以上(上限不定),看品种而定】。
第二骡子无法繁衍,对于农户家而言,非常不划算。
骡子基本上都是商户,军队用得比较多。
这两匹骡子原本是某家商户订下的,哪知道那家商户因为招惹了权贵,下了大狱,这两匹骡子就放在手里好些日子,都没出售出去。
现在出售出去一匹,自然是高兴,越早出售赚头越多。
马贩子的速度很快,让人套上了板车,搬上草料。
两人牵着骡子先去了一趟布衣坊,购置了几件厚实的衣服和被褥、麻布,又买了好些油布,再去之前李掌柜的药铺里购买了不少药品。
粮食还不够多,苏音又去了一趟粮铺,没想到粮食又涨价了,稻米都涨到了三百二十文一斗。
苏音是南方人,喜欢吃稻米,但价格太贵,兜里二百两原本看着多,但一花起来就显得不够用。
她只能买便宜的稷米,这一次没买陈年的稷米,又购入便宜的白面。
骡车上已经堆放不少东西,但被苏音用油布盖着,最上头用草料遮掩着,让外人瞧不见里面的东西。
“你在这里看着东西,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里。”
苏音手指着对面的铁匠铺。
逃荒路上,有一个好的防身武器,能震慑住不少人,增加自己的生存希望。
铁铺老板见有客人上门,即便是女子,也没怠慢。
“姑娘,你需要什么?”
“你们铺子里可有长刀?”
“有。这些都是,你看要哪种?”
苏音看着一排的长刀,样式只有一种横刀,至于仪刀、障刀、陌刀,就并不是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能用的。
仪刀是贵族所带的配件,障刀、陌刀多用于军队和衙役使用,而平头百姓大多数用横刀。
横刀有长有短,每一把重量不同,价格自然也不同。
苏音上手试了试,最终选了两把横刀。
“有短刃吗?”
“有。”
苏音挑选了三把短刃,将挑选好的两把横刀,三把短刃放在面前,又挑选了一个不大的小铁锅。
“老板,算算多少钱?”
铁铺老板心里高兴,这可是大客户,一年到头都难得遇到这样的顾客。
“近两年不太平,材料上涨,这个价格也涨了不少。”
铁匠铺老板怕价格吓到客人,提前打了预防针后,才开口报价,“这横刀五百文一把。短刃,全算你二百六十文一把,锅也算你便宜点,一百文,总共一两八钱八十文。”【注1】
“一两如何?”
铁匠铺老板心头一颤,这小姑娘杀价也太狠了。
“哪有那么多赚头。这样吧,那八十文给你抹了。”铁匠铺老板一脸肉疼的说道。
毕竟,八十文可以买好几斤稷米了。
苏音看老板那肉疼样,笑着道:“老板,不用便宜,送我两把柴刀如何?”
一把菜刀差不多五十文,两把柴刀也就一百文。
铁匠铺老板直接麻了,这丫头太能还价了。
“行吧。”铁匠铺老板心一横,点头同意。
付了钱,带上东西离开。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但有一样东西,是不能缺少的,那便是户籍证明。一旦开始逃亡,有户籍在身,就不是流民,没有户籍证明,只能充当流民。
这次购买的东西多,白日里不方便行动,等到夜色渐浓后,才敢往那座山上走。
苏宝珠举着火把,在前面照明,苏音牵着骡车往山里走,山路不好走,两人走得极慢,时不时用柴刀劈开一条路,好方便骡子行走。
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东西规整好。
苏宝珠重新穿回旧衣服,到村子里后,得想办法弄来她们的户籍证明。
苏音在洞里找了一处相对平坦干燥的地方,在上面铺上了一层干草,再将草席放上,准备就这么凑合睡个几日。
晚餐是从镇上买来的是三个肉包子,配着一碗水,对付着过去。睡前,苏音靠近火堆,接着火光,改造了一下新衣服,在上面加了一些补丁,这样也不突兀。
第二日一早,苏音赶着骡车前往舅舅家。
一来练习赶车的技术,二来也是想帮舅舅一家。三则是找帮手,人多力量大,光靠着他们一家人,太过势单力薄,容易成为别人争抢的对象。
若是能说动舅舅他们,安全上又会多几分保障。
苏音有三个舅舅,母亲杨春香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大舅舅,下有一个小舅舅,三个舅舅对母亲不错,连带着三位舅母也不敢欺负她。
大舅舅是木匠,有生意的话,在家里做做木工,没生意时,下地干活。二舅舅与小舅舅两人都是在地里刨活的,但是能打一手好猎,这都归功于太外祖。太外祖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打猎好手。
苏音一抵达杨家门前,在庭院里浆洗衣服的三表妹杨桃花惊喜出声。
“苏音表姐,你怎么来了。”她将目光落在那辆骡车,“这是……”
苏音将骡车赶入庭院,“舅舅呢?”
外祖父和外祖母早两年相继离世,家里就三位舅舅,也各自分家,但住在同一屋檐下。
“我爹、大伯、二伯和娘他们都在田里。这天不下雨,河道里的水都快干涸了。我爹说,要是再不下雨,今年收成可就没了。”说着,小小的人叹了一口气。
整个家里就她和小表弟二人,其他几位年长都在地里帮忙干活。
三表妹给她端来一碗水。
这天气已经晴天了三个月,不落半点雨。不仅仅是此地,整个梅州都是如此。
三表妹叫来在外面玩耍的弟弟,“小湖,去地里告诉娘,音音表姐来了。”
小表弟杨湖应了一声,便往地里跑。
不消片刻,三舅母回来,稀奇的看着庭院的里骡车。
“这骡车是哪来的?你母亲呢?”
“母亲在家里,我今日过来是找舅舅有事商量。”
“你舅舅还在地里忙活。要是不急的话,晌午时你舅会回来休息,到时候你有什么事,与他再说。”
“行。”
苏音帮着三舅母和表妹帮忙拾头家里的活计,等到了晌午,三位舅舅家、两位舅母、四位表哥、一个大表姐全部回来。
“小音,你母亲呢?”
“在家里,母亲让我过来同舅舅们商量一件事。”
见外甥女一脸严肃,三位舅舅也跟着上了心。
三位舅母带着表哥表妹忙去了,堂屋里就剩下舅甥四人。
“说吧,什么事?”大舅开口。
“是不是你母亲被那一家子欺负去了?”小舅舅着急问道。
苏音赶忙开口,免得舅舅们多想,“不是。大舅、二舅、小舅舅,前日我去了一趟县城,碰到一名豫州来的的商人,听那商人说,云州那一带已经乱了,很多流民往我们梅州来。这些流民见人就抢就杀,那些人已经饿疯了,听说好几个村子被屠了。”
“听那行商的意思,只怕很快就会流窜到咱们东图县。我们得早做打算。”
“你阿爷阿奶怎么说?”大舅杨大山问道。
苏音失落的低着头,“阿爷阿奶不信。我的话他们从来不信。”
三个舅舅一想到苏家那一家子的德行,一点都没怀疑。
“娘怕舅舅们不知道,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们,早做打算。”
事情太过突然,让三位舅舅有些不知所措。
苏音继续道:“这件事太过重大,我也无法保证那商人说的就是真的。舅舅,你们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到镇上去问问那些行走的商贩,或许能打听得更清楚。”
“这件事太过突然,我们也没听到风声。”二舅舅神色凝重。
“是啊,太突然了。”
大舅舅开口,“你娘怎么说?”
“她看舅舅们自己的意思。”苏音又补充一句,“现在流民还没过来,咱们还有时间。七日后,舅舅无论如何决定,务必派人来告知一声。”
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了先给舅舅一家消化消息,慢慢接受消息。
等到李锐家的回来,有了他的佐证,相信舅舅一家会做出决断。
“嗯。”
三舅妈留苏音在家里吃饭,被苏音拒绝,她得赶回去。
等她一走,三位舅舅找来了舅母,将她之前说的话一提。
三位舅母面色大变。
“没那么严重吧!许是小音听错了。”
若真如外甥女所说那般,他们就得离开。
背井离乡,在这个时代谁都不愿意,除非逼不得已。
“是啊!若流民真闹那么凶,怎外面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堂屋里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你那个消息是真的。
二舅母开口,“即便流民来了,咱们村团结一些,将人堵在外面不就行了。料想那些也不敢硬闯。”
大舅舅不认同,他是听过有些饿极了人的凶残,那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从舅舅家回去的路上,趁着时间还早,去了一趟镇上,直奔猪肉摊。
那日还买不起肉,现在有钱买了。
苏音心里美滋滋的。
那日的摊主没认出苏音,照例询问,“姑娘要来点肉不?我们家的豚肉价格是镇上最公道的。”
苏音视线看着案板上的肉,大多数都是瘦弱,肥肉很少。在这年代,肥肉是最吃香的,瘦肉反而喜欢的人不多。
“大叔,怎么卖?”
“三十五文一斤。”【注1】
“要来点吗?”
“这些我都要了,能便宜点吗?”
摊主诧异,“你说这些都要了?”
“对。”
“若你都要,我每斤便宜你二文钱。”
“都要。”
摊主高兴的称重,“五十六斤,总共一两八钱四十八文。”
苏音利索的付钱,将东西放到板车上。
“大叔,我还需要两个前腿肉,三十斤的肥肉。”
“我帮你留着,你明日过来取就行。只是这个肉我帮你留着,你得先付一部分定金,也不多,就两三钱。”摊主似怕她介意,说的小心翼翼。
“没问题。”苏音给了两钱的定金,拿着猪肉回去。
次日一早,苏音独自背上背篓,带着剪碎的银子,早早的前往镇上。
摊主一见她来了,笑着招呼。
“肉给你留好了,两个前腿肉,还有上好肥肉。”
摊主从摊子后方的篓子里将肉拿出,规整放进她背篓里。
苏音付了钱,刚一转头,就见着街对面站着大伯苏孝永和大伯娘卢氏。
她赶忙躲到摊主后方的樟树后方,躲避那两人。
苏孝永注意到妻子的目光,顺嘴问了一句,“你看什么?”
卢氏凑着对街的巷子,“刚刚我怎么好像瞧见了苏音那丫头。”
苏孝永闻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
“你怕是看错了。那丫头还在她舅舅家养腿,哪会出现在集市上。别墨迹了,赶紧买东西,这次能不能考上秀才,就看这一次了。”
一提及头等要事,卢氏将疑似苏音的人抛诸脑后。
等到大伯、大伯娘离开后,苏音这才从树后方出来,赶紧离开集市,万一再遇上苏家人,可就不妙了。
回到山上后,苏音第一时间是就是炼油,将三十斤肥肉,切成匀称的一块一块后,开始熬油。
不消片刻,林间弥漫着猪油的香味。
将所有的肥肉熬好后,她分了两个陶罐分装,在里面撒上一点盐巴,这样一来猪油不容易坏。
熬猪油剩下的油渣,若是以前的苏音,是不会吃的,但这具身体面对油渣,那是没有半点抵抗力。
中午直接吃了青菜炒油渣,配上一碗稷米饭,别提有多香,吃得苏音很是满z足。
投胎到在大雍朝十五年,这还是苏音第一次吃得如此满z足。
下午时分,苏音也没空着,开始制作肉干。
在将肉切成匀称的手指大小的条状,第一遍先焯水,祛除血沫和杂质,然后再过一遍清水,进一步祛除血水,随后抹上盐巴等调料腌制一个时辰。
接下来就是油炸和风干,用油炸,她没那么多油。
油很金贵,即便她意外获得了两百两银子,但是这几日购买物资,用得许多,兜里只剩下六十两,作为预备金,以防万一。
不用油炸,只能风干,但她时间有限,只能人为干预的风干,用火熏烤。
再过两日,便是上辈子李锐回村子报信的日子。
苏音开始制作面饼子,面饼子弄起来很简单,和面,在里面撒上一些盐巴,然后摊饼,烤干,一张面饼子就制作完成。
这样的面饼子方便食用,且耐放。
在大雍朝这种面饼子都赶路人时常吃的,不同于每个人用料不同,和面的面粉不同。
苏音在一处背影处发现了一片野葱,将野葱洗干净,切碎揉进面团里,变成葱香型的面饼子。
苏宝珠在苏母的掩护下,时常会上山来帮忙。
这日苏宝珠上山,带来消息。
李锐回来了!
苏音看着日子,与上辈子的时间一样,并没有改变,这让苏音担心的事,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怕蝴蝶效应。
“走,下山。”
将骡子拴在洞里,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村里,刚一进村就感受到村子里不一样的气氛。
“你们说李家老三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谁知道呢!外面都太平得很,哪里有乱的样子,依我看李锐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万一是真的?”
“哪有什么万一,难道你也准备抛家舍业离开?”
一说到这,许多都哑声。
故土难离,离了就是无根的落叶。
里正家门前,围着一堆人,苏家人也在其中。
苏音努力的往前挤,大人见到是她,都让开她过去。
苏父见到女儿,刚想伸手将她扯过来,却扑了一个空,刚要张嘴喊,便被脸色不好的苏母拦住。
李正家的庭院里站着不少人,几位李家族老都在。
李锐一脸焦急的对着众人说道:“里正叔,咱们真的要赶紧离开。外面是真的乱了,咱们再不走,一旦碰到流民,那就完了。”
有族老问道:“李三小子,你是亲眼见着,还是听人浑说?”
“我是没见着,但是我有一朋友也是货郎,他是豫州人士。这件事是他同我说,他已经带着家人离开,往南州那边避祸。我匆匆赶回,就是想告诉大家,赶紧离开这里,去南州那边避祸。”
“里正叔,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明早我当便会举家迁移。我李锐再混,也不敢拿这种事来消遣大家。诸位听我一句,抓紧时间离开。”
云州、岷州、甘州这三州位于大雍王朝西北方向,与梅州隔着一个豫州。
豫州人自然比梅州人更了解云州三地的情况。
在苏音看来,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上辈子苏音没能来凑热闹,被苏老太指使着割猪草,等傍晚回来后,听家里人议论才知道此事。
今日听到李锐说的,他已经说得很明白,可即便这样,上辈子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开李家村,离开梅州。
苏音看着在场的乡亲们,脑海中不由的想到上辈子村子被屠的画面,这里大多数人都死在流民的刀下。
她是不想苏家其他人好过,但村里的人对她不错,能救一些是一些,就看众人的命运。
苏音一瘸一拐走出来,走到李锐身边。
她突兀的出现,让场中的人都不由看向她。
苏大伯见自家侄女没轻没重的走过去,立马出声呵斥,“苏音,大人在议事,你赶紧退回来。”
苏母见女儿走出去,心头一紧,手不自觉的捏紧。
人群之中的苏宝珠欲言又止,最终咬咬牙,没有出声阻止。
“里正叔,我有话要说。”
“你个女娃娃,别瞎捣乱。”有人出声喝道。
里正心里正烦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做,现在有人想说一说,也算是给他一点时间考虑李锐的话。
“你想说什么?”里正和颜悦色的开口。
“里正叔,我觉得李锐哥不是危言耸听。我从舅舅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我想与大家说一说。”
苏音没有直接给这件事下定论,而是以引导的方式开口。
“最近有没有人去过镇上?”
人群里有人高喊,“去过,怎么了?”
苏音看向那人,“李伯,那你有没有注意到粮价?”
说起这个李伯马上回道:“自然。那粮价蹭蹭往上涨,都翻了三倍多,听人说这粮食还要继续涨。这些黑心商户,见天就涨价。”
提及粮价,无人不吐槽一句。
“李伯,那你可有注意到镇上多了许多行乞的人?”苏音继续问。
“这、这我没注意。”
他刚一回完,又有人开口,“我注意到了,最近镇上的乞丐多了不少,还操持着外地口音。”
“这有什么问题吗?”有人忍不住开口。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这几年时不时大旱一场,粮食的价格都高。尤其是云州一带,比咱们这边还厉害,收成不好,粮食的价格往上涨又不是没见过。”
“往年收成不好,乞丐多起来也是常有的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话也不是这说的。乞丐多了不少,指不定那些乞丐就是从云州一带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锐说的不是没道理,可能咱们这里要遭殃。”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有些东西不能单靠你说,也得靠他们自己去思索,去想,才会直观的感受到危机。
里正目露沉思,看向苏音,“你舅怎么说?”
“我舅在驿站附近遇到一个豫州行商的商人,那人说云州那边乱了,有流民要窜到豫州一带,他提前已经携家眷离开。”
“我舅不太相信,进了县城后发现,粮价涨的太高太快,比去年多得多。继而又观察到,外地来的乞丐多了许多。再联想到那行商说的话,只怕梅州会受到流民的冲击。”
有理有据的将事实摆在所有人面前,至于他们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就看他们自个。
里正面色凝重。
“不会吧。”
“难道真的要离开?”
“咱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这要是离开,辛辛苦苦买来田地可都没了。”
“是啊,到时候什么都没了。”
恐慌的情绪弥漫在所有人的心头。
正当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道声响。
“一派胡言!”
众人见到是苏孝永纷纷让开道。
苏孝永是童生,在村里有一定的威望。
在农家人眼里,能考取功名的人,都是厉害的人,懂得也比别人多。
“哎呦,孝永你回来了。”
“孝永兄,你比咱们都懂得多,你说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们是不是真的要离开?”
他们祖辈好不容易挣下的一点家业,说抛弃就抛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孝永在村民的簇拥下走进庭院,嫌弃的瞥了一眼苏音,又将视线扫向李锐,最后落在里正和几位族老身上,对着几人拱手一礼。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