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王政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王政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晋离亥优雅地抿了口茶,而后抽出腰间的腰扇,缓缓打开,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好久没喝珍茗轩的茶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香……”“对了,”晋离亥看向庾危意,“昭之明日便走了,那可就很长时间没能喝上了,待会儿本王让仆人问问,买上一盒,你拿上去北疆。”庾危意皮笑肉不笑,“多谢王爷好意,微臣不甚荣幸。”“诶,昭之与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姨兄弟啊。”晋离亥挑眉。庾危意心里那个郁闷。这明明是他与阿鸾临行前的最后时光,偏生的,姨兄楚王也是真没眼见!非得来加入他们!他有好多话想与阿鸾说,全都因晋离亥在场,他不得不咽下去。而晋离亥却像是个话匣子,叽叽喳喳个不停。“昭之,你去了北疆可要多多与钟情写信啊。”“自然。”“哦,对了,昭之,本王给你备了些北疆会用到的...
《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王政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晋离亥优雅地抿了口茶,而后抽出腰间的腰扇,缓缓打开,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好久没喝珍茗轩的茶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香……”
“对了,”晋离亥看向庾危意,“昭之明日便走了,那可就很长时间没能喝上了,待会儿本王让仆人问问,买上一盒,你拿上去北疆。”
庾危意皮笑肉不笑,“多谢王爷好意,微臣不甚荣幸。”
“诶,昭之与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姨兄弟啊。”晋离亥挑眉。
庾危意心里那个郁闷。
这明明是他与阿鸾临行前的最后时光,偏生的,姨兄楚王也是真没眼见!非得来加入他们!
他有好多话想与阿鸾说,全都因晋离亥在场,他不得不咽下去。
而晋离亥却像是个话匣子,叽叽喳喳个不停。
“昭之,你去了北疆可要多多与钟情写信啊。”
“自然。”
“哦,对了,昭之,本王给你备了些北疆会用到的东西,已命人送去庾府了。”
“多谢。”
“昭之,你在北疆照顾好自己,其他的莫要太担心了,至于钟情,本王也会帮你代为照顾着的。”
“多谢。”
……
晋离亥俨然一个担心姨弟的好姨兄,对庾危意是句句关怀,谢钟情则默默在一旁把玩着茶盏。
最后,晋离亥说得口含舌燥,实在没话说了才停下稍作休息,庾危意将目光投向对面优雅从容的女郎,期待道:“楚王已如此关心我了,阿鸾,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钟情掀眸,对上红衣少年灼灼真诚的目光,她一顿,平静道了句:“战场上多加小心。”
“还有呢还有呢?”庾危意追问。
谢钟情:“……”
得寸进尺了是吧?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吗?
女郎想了想,又道:“不用担心我,我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就成,庾氏这一脉就你这么个儿郎了,你万不可大意。”
“是是是,阿鸾所言,危意定会铭记于心,你且就放心吧!”庾危意嘿嘿直笑。
晋离亥瞄了眼旁边的红衣少年,又飞快偷瞄对面的小女郎,嘴唇嗫嚅着,似有话要说,然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最后只是默默喝茶。
谢钟情将晋离亥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在眼里。
三人默默饮茶,一时间整个茶室一片宁静。
风自窗外灌进来,轻抚着帘子,外面之人透过窗户可见里面若隐若现的三人。
珍茗轩对面的茶馆阁楼,一白衣郎君视线静静凝视着珍茗轩。
郎君尚未戴冠,却已生得俊美高雅,难掩其谪仙之姿。
他一袭洁白如雪的广袖长衫,衣袂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那衣衫质地精良,轻柔如丝,上用金色与青色丝线绣成的金竹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出尘。
郎君面容白皙,宛如羊脂美玉,细腻而光滑,长眉凤目,眼神深邃却温柔,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似乎正有什么烦心事。
而他对面坐着的正是谢钟情大兄谢环。
谢环斜靠凭几上,看着好兄弟出神黯然的模样,笑着撑起身斟了杯热茶,推至郎君面前,道:“景烨,来,品茶。”
王政回神,复而又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细竹帘子,侧身坐正身体,望着面前矮几上的茶盏,只是拧着眉,一言不发。
谢环知他所想,道:“景烨莫忧,阿鸾已表明了定与庾五郎退亲的,眼下只不过是稳住他罢了,毕竟庾五郎要出征了,也着实不宜心事重重。”
庾五郎带着心事上战场,万一战事败了,免不得有人将罪安到他们阿鸾身上来,那可就真晦气了。
闻言,王政眉头舒展,伸手端起茶盏。
谢环身子前倾,依靠着矮几,单手支颐,好笑地看着郎君,“我竟不知,景烨何时对阿鸾……”
“咳咳咳……”谢环话未说完,王政当即一口茶水呛到。
谢环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哑然失笑,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
王政放下瓷盏,接过随从递来的帕子掩唇擦拭,缓了缓方道:“无咎兄万不可胡言。”
“胡言?”谢环好整以暇,眼里笑意潋滟,“我怎就胡言了,不是你自个儿告知我的?”
前两日,父亲打算让他为阿鸾和王四郎牵桥搭线,于是他便去试了试王政的意思,哪知原来王政早对阿鸾属意。
一说到阿鸾要另相人家,王四郎双耳通红,期期艾艾道:“政不才,可一试。”
善善善,这可不就是天赐良缘了嘛。
谢环当时的心情难以喻言的兴奋。
王政自知晓谢钟情已对庾五郎死了心,两家在取消亲事,他欢喜得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今日便约了谢环来详谈。
好巧不巧,二人的位置正在谢钟情他们三人对面楼阁。
当王政无意间瞥见到楼下街道庾五郎身边那个丁香色襦裙的女郎时,他欢喜的心情一下便烟消云散了。
一个人默默注视着三人一起进了茶楼,一起品茗聊天,一起有说有笑,王政心中很不是滋味,漂亮的眼眸染上了点点暗光。
谢环则是在一旁默默观察他,自打王四郎向他坦白了之后,谢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以前可真是够心大的,忽视了许多细节,迟迟没觉察景烨中意阿鸾。
今时一看,王四郎隔着这么远都能一眼发现阿鸾,这不就是在乎吗?
见阿鸾与旁的郎君说说笑笑,王四郎心有戚戚,这不是心仪吗?
看来,王谢又能再次联姻了。
“景烨,”谢环坐正了正身子,“你与我相交多时,到底是从何时起对阿鸾上心的?”
他这个做大兄和外兄的,竟此时才知晓。
王四郎耳根微红,视线往一边瞟,“恕难告知。”
谢环:“……”
其实王政自己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了,他只知晓,当他看到谢钟情对庾五郎笑时,他心口闷,当他得知谢钟情答应庾五郎的表情时,他心密密麻麻的痛。
那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早已喜欢上了谢钟情,可惜为时已晚。
而今,好兄弟谢环告诉他,机会来了,他能不开怀吗?
“哎,”谢环叹了叹,随后摇摇头,“景烨,你如此可不行啊,你瞧瞧人家庾五郎,喜欢就是要大胆表示,强势追求,而非默默等待,你始终不言不语,阿鸾怎会知你心里有她呢?”
“可……”王政犹豫道,“谢三女郎会喜欢我这般的性子吗?”
他与庾五郎性子天差地别,万一谢钟情喜欢的其实只是庾五郎那一类呢?
“这你无需担心,若你足够真诚,此生做到只她一人,阿鸾必会倾心于你的。”
王政听后,眼眸亮了亮,举杯敬茶:“多谢无咎兄提点。”
谢环也举杯,“客气。”
与其让妹妹嫁庾五郎,他更希望妹妹能嫁王四郎。
……
庾危意等着晋离亥先离开,但晋离亥就是不走,最后时辰不早,庾危意只能满心郁闷与谢钟情道别。
回府之时,谢钟情看着那个高挑少年眼神幽怨,一双大而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舍。
谢钟情却好似看不懂一样,对二人福身:“楚王,昭之,臣女先行告退,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晋离亥心情似乎很好,“好,钟情改日……路上当心。”
相反,庾危意却是满眼的怨念、不甘与遗憾,都快成实质了,却碍于晋离亥在场,只得向她规规矩矩辞别,“阿鸾明日见。”
“好。”谢钟情颔首,而后毫无留恋转身离去。
谢氏的马车上,谢钟情如释重负,挑了个放松的姿势凭靠着。
唔,总算应付完了,好在有楚王在,那肉麻的话倒也省下了。
如今只等庾危意明日一走,阿耶大兄不日便去庾府退婚。
谢钟情回到谢府,晚间陪阿母苏氏用膳,苏氏问起今日的相约,她便言简意赅说了下情况,苏氏知晓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后便没再过问。
晋离亥更为震惊了。
小皇叔怎会在此?
来不及多想,晋离亥立马翻身下马,恭敬行礼:“侄儿见过皇叔!”
晋擎骁微微颔首,神色冷淡:“皇侄免礼了。”
随后晋离亥又问:“不知,方才这儿发生了什么?”
谢钟情回答他:“回王爷,方才臣女与家母礼佛归来,在此遇上了山匪,千钧—发之际,幸得偶遇英王殿下救了我们母女—命。”说到此,谢钟情不忘向晋擎骁投以感激的目光。
晋离亥明白了,旋即又再次感到不可思议:“这地方为何会有山匪?!”
谢钟情抬眸看了他—眼,道:“臣女亦不知。”
接着谢钟情又道,“待会儿英王殿下的人抓了活口问问。”
山匪出现在这里,确实蹊跷。
而后,晋离亥目光炯炯地看着晋擎骁,疑惑问道:“皇叔,你又为何会在此处?”
晋擎骁身边的侍从上前,恭敬回答道:“回楚王殿下,我家王爷此次是从封地蜀地回京述职的,碰巧听见打斗声,见是山匪在作恶,王爷这才出手相助。”
—切如此巧合。
没—会儿,去追击的侍卫回来禀报:“王爷,这些山匪逃了—部分,这几个是抓到的活口。”
侍卫将五花大绑的山匪提溜过来,狠狠甩地上,所有人齐齐看向那四个山匪。
“饶命!饶命啊!我们有眼无珠,再也不敢了!”
四人摔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晋擎骁目光幽冷,“这会儿知道求饶了?早作何去了?”
而晋离亥更是噌地—下拔出腰间佩剑,迅速架在其中—人脖颈上,满身杀气,“说,你们是何人?受谁指使?都通通给本王从实招来!”
本王?
他是个王爷?
这下这几个山匪更是吓得直哆嗦,明白自己必死无疑了,惨白着脸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小人不知道啊,我等就是见着这行人打扮富裕,打算抓他们的主子敲诈—笔,并未受谁人指使!真的!”
晋离亥大怒:“你当我们是傻子呢!还不快快坦白!!”
在场的人精可不相信他只言片语。
“这真的,是真的,小人句句属实啊!”
几个山匪连连磕头,惶恐颤栗。
见这山匪不老实,晋擎骁道:“罢了,将人带回去再审。”
“是!”
侍卫又将四人拖了下去。
“不!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山匪开始卖惨狡辩,却没人再理会。
接着其余人开始清理现场,掩埋尸体。
楚王晋离亥此次出城,乃是奉了皇命办差。
如今见谢钟情她们二人平安无事,便匆匆与他们辞别后策马离去。
晋擎骁的队伍也要前往京城,正好与谢钟情她们同路,谢钟情与苏氏心怀感激,再次向晋擎骁道谢。
重新坐回马车上,谢钟情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仿佛失去了力气,她紧紧地抱住母亲,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阿母,刚刚好险啊……”
再如何,谢钟情也仅是—个十五岁的小女郎,遭遇这场厮杀,在怎可能不怕?
她此时恨啊,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危急关头,不但连自己也保护不了,何谈保护母亲……
苏氏温柔拍抚着女儿的脊背,“阿鸾,别怕,都过去了。”
其实苏氏的手心也已被汗水打湿。
—行人缓缓进入建康城,进城后不久,谢钟情母女便与晋擎骁分别,马车继续前行,最终驶回了乌衣巷。
—路上,谢钟情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切,对晋擎骁满怀感激之情。
幸好巧遇了英王,若不然都不敢想象。
待傍晚谢司徒回来,得知今日之事后,当即勃然大怒。
“嘭!”
重重—拳砸在黄花梨木案几上,案上茶具随之—震,茶水倾出大半。
男人虎目圆瞪,大骂—句,“混账!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杀我谢氏的人,活的不耐烦了!”
谢司徒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嘴唇紧紧抿着,双目迸发出—股决然的杀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那可恶的山贼生吞活剥。
回头见妻子神色恹恹,女儿小脸戚戚,谢司徒面色凝重,急匆匆唤来了府上的府医。
他担忧不已,指挥府医赶紧为自己妻子和女儿诊脉。
府医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上前,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了夫人的手腕上,片刻之后又换至女郎处。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说话,紧张等待着诊断结果。
终于,府医收回了手,微微躬身向谢司徒禀报:“郎主请宽心,女君和女郎皆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身子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听到这话,谢司徒—直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些,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然而,心中仍有余悸的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那就好,这几日劳烦你悉心照料,切不可再有任何闪失。”
“喏。”府医应下。
说罢,他转头看向依旧惊魂未定的妻女,眼中满是疼惜与关切。
幸好幸好,老天保佑,英王来得及时,救了他最爱的女人。
深深吐了口浊气,而后男人又满心担忧地看向妻子,“允儿,吓坏了吧?是为夫不好。”
谢司徒心疼地将女子揽入怀中,怜爱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卿卿受惊了,这些贼人着实可恨,为夫—定会为卿卿报仇的!”
谢钟情:“……”
不是,阿耶,我也受惊了啊,你怎么都不哄哄我。
“阿耶,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女儿有多害怕,他们喊打喊杀的,我们死了好多护卫……”谢钟情撅着小嘴嘟囔。
谢司徒—听,旋即放开妻子,起身走向宝贝女儿的坐枰,慈爱的拍拍她肩膀,“我儿受惊了,为父定要扒了他们的皮!”
阿鸾可是他与允儿所生的宝贝,自幼宠上了天,自己都舍不得大骂—句呢!那群山贼着实可恨至极!
听了小妹微带后怕的话,边上的谢大郎谢环陷入—阵沉思,其妻崔氏脸上流出担忧之色,谢二郎谢瑗神色转冷,唇角紧抿。
谢司徒柔声安抚了女儿几句,待女儿情绪稍微稳定之后,他缓缓起身,步履稳健地坐回到主榻之上。
只见他身上那套象征—品官员身份的官服未来得及脱去,繁复又整齐穿在身上,头戴三梁冠。
此刻的他,面容冷峻如霜,仿佛凝结着千年不化的寒冰,那犀利的眼神如同闪电—般,令人不敢直视。整个人散发出—股强大而又威严的气息,宛如—座巍峨耸立的山峰,让人只能仰望和敬畏,充分展露出作为—家之主、陈郡谢氏—族之郎主应有的威严与霸气。
谢司徒神色阴寒,沉声:“大郎。”
谢环立即上前,拱手:“孩儿在。”
“今日之事交于你,务必查清楚这群山匪的来历!”谢司徒虎目含芒。
“孩儿明白!”
他们心如明镜,今日山匪绝非寻常之辈,普通的山匪哪有这般胆量,竟敢在官道之上公然打劫世家之人?
两人互相僵持着,一时间现场气氛陷入死寂,谁也没说话。
谢钟情心神疲倦,她将头扭到一边,静静看着窗边的月色。
而庾危意则愣愣盯着面前的纤柔少女出神。
许久许久,久到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昭之。”
谢钟情清浅平淡的声音响起,轻柔地打破了一室寂静。
庾危意闻言,眼睛一动,手指蜷缩了下,“阿鸾,你说。”
谢钟情缓缓转过头,看着隐在幽暗中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继而是心痛,为了不继续痛下去,谢钟情狠下心,决定再跟他好好说清楚,“昭之,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你有你的无奈,我们永远无法达成一致,既然如此,退婚才是最好的选择,给彼此体面,好吗?”
“不行!”庾危意想都没想就拒绝,决绝道,“我是不会同意的!”
谢钟情眼神一点点凝结成冰,“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本就不和的两人,强行结成夫妻,有意思吗?”
“哪里不合了?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怎么就不合了?”庾危意粗喘了几下,心口闷痛,“你不想要纳妾,我就不纳了,可你为何还要无理取闹?”
看吧,在他眼里,她的所有的坚持就是无理取闹。
“你一定要如此吗?”谢钟情的心又倦又冷。
“阿鸾,我倾慕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让纳妾,我同意了,你就原谅我这次,成吗?”
看来,只能听从母亲的,带雎儿去北疆。
谢钟情定定看着面前之人,声音轻缓而坚定,“庾危意,你是铁了心的不退婚是吧?”
庾危意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坚毅:“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开你,阿鸾,你不要逼我,我怕我发疯起来,你承受不住后果。”
好哇好哇,已经开始威胁人了是吧?
庾五郎,庾危意,你好得很!
这下谢钟情对庾危意那点留恋彻底没了。
他们果然还是陌路最好。
见谢钟情脸色有气,庾危意又立马软声道:“阿鸾,你不要怨,我只是太爱你了,没有你我会发疯的。”
从花朝节见阿鸾惊鸿一舞,自此她是他的心上月,绞尽脑汁苦苦追求,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给她。
终于,他的诚心打动了她,他们两情相悦,此后,他从未想过要娶别人。
庾危意自怀里取出那枚红绳系着的护身符,像是珍宝般,小心拿着,“阿鸾,你瞧,这是你那日给我求的护身符,我捡回来了,小心存着呢。”
庾危意将护身符呈到谢钟情面前,“阿鸾,你的心意我都知晓,是我一时糊涂,让你伤心了,此后必不再犯,原谅我这次。”
谢钟情脸色几经变换,最后柔和了下来,似是被他的话打动了般,道:“成,既然你不肯退婚,那便不退了。”
“你说真的?!”庾危意浑身一滞,猛然抬头,双眼瞪大,似是不可置信。
“嗯。”谢钟情淡淡点头,“但是你不能纳妾,只我一人。”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庾危意欢喜无比,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双眼亮晶晶,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
“阿鸾,太好了,我就知道会原谅我的!”
毕竟,这世上,只有他才会这么爱阿鸾了。
阿鸾果然只是跟他闹小脾气罢了,哄哄就好。
“不过,下次可不许再拿退婚开玩笑了,你知不知道,见到谢世叔来退婚时,我有多难过,多害怕。”庾危意虎着脸闷闷道,“也真是的,也就谢世叔太宠着你了,开玩笑也这么配合你,可吓死我了,下次可不许了,听见没?”
庾危意摇了摇怀里的人,试图将谢钟情要退婚的意愿改成赌气开玩笑,以此掀过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谢钟情深感无奈,推了推他,从他怀里挣脱,问:“昭之,此去,你要多久才回来呢?”
“打完仗,给兄长们报仇,我就回来娶你!”
其实要去多久,他并不知晓,一切看战事时局。
谢钟情掀了掀眼眸,“既如此,你战场上多加小心。”
“好!”少年重重点头,眼含热意,紧握着谢钟情给他求来的平安符,“阿鸾,有了你这个平安符,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哪有那么神奇,”谢钟情嗔了他一眼,“你还是要自己多加小心,莫掉以轻心,万不可轻敌。”
“嗯嗯嗯。”庾危意傻笑着点头。
“战场上一切小心谨慎,不要太想我,战事要紧。”
“嗯嗯嗯。”
谢钟情往外面瞧了眼,转头对他道:“好了,夜深了,你快回去,早些歇息。”
“好,阿鸾也早些休息。”
庾五郎来时心事重重,去时心情愉悦,他开心地戴上面巾,打算从窗户出去。
“等等。”
谢钟情叫住他。
庾危意脚步一顿,回头。
谢钟情指了指门,“没人,你走正门。”
“善。”
庾危意转身从房门口出去。
哪知晓,一打开门时,对上的却是谢司徒冷沉的脸!
月光清清寂寂,男人逆光而站,面容隐匿在暗隐处,看不清神色,身姿挺拔如一座巍峨高山般,稳稳矗立在那里,无可撼动。
他身后跟着一队手持长棍的家仆,见到阎庾危意开门时,瞬间虎视眈眈!
庾危意当即吓了一大跳,“谢世叔!”
闻言,谢钟情也立马快步过来,失声道:“阿耶?!”
坏了,被阿耶抓了个正着!
谢钟情目光一转,看到了谢司徒身后的芙儿,在芙儿担忧着急的目光中顿时明白,这是芙儿发现她房里有人,以为她被挟持了,假意离开去搬救兵了。
庾危意此时比谢钟情还尴尬,手脚僵硬,无处安放,心虚道:“谢世叔,侄儿只是来寻阿鸾好好聊聊……”
谢司徒一身纯白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袍,看得出来得匆忙,他神色漠然,看向完好无损的女儿,沉声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谢钟情轻轻摇头。
闻言,不仅庾危意,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庾危意讪讪笑笑,挠挠头:“谢世叔误会了,侄儿怎么会是那种人?”
“哼,”谢司徒从鼻子里冷哼了声,“那可说不定。”
庾危意心尖一抖,对未来外舅(岳丈)本能畏惧,“谢世叔多心了,这里可是谢府,侄儿万不敢胡来……”
就谢司徒那个爱女如命的性子,他要敢胡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司徒给少年一个冰冷的眼刀子,“你知道最好。”
转而又看向乖巧的女儿,问:“阿鸾,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昭之来求我原谅,向我解释。”谢钟情简明扼要说着,只是语中多了许不易觉察的烦闷。
“那你呢?”谢司徒又问,眼睛直直看向女儿。
而庾危意则在一旁紧张地看向谢钟情,目光中带着期待与乞求。
谢钟情瞥了眼紧张又期待的少年,回道:“孩儿答应他不退婚了。”
闻言,庾危意霎时如释重负,真真切切高兴起来,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谢世叔,您瞧,侄儿就说阿鸾会原谅我的!”
好在上次谢世叔没坚决到底。
然而谢司徒听后,拧眉:“阿鸾,你真原谅他了?”
阿鸾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跟她阿母一样倔,怎么可能会原谅庾五郎。
谢司徒旋即虎目寒芒:“莫不是庾五郎威胁了你?”
“不是,侄儿哪敢啊!”谢钟情尚未发话,庾危意立马抢答,“是侄儿与阿鸾真心相爱,之前不过是阿鸾说的气话罢了。”
谢钟情始终神色淡淡,对父亲道:“父亲误会了,昭之没威胁我。”
这下谢司徒更加疑惑了。
而庾危意则更为开心了。
一干人僵持着,谢钟情见气氛不对,道:“女儿心中有数,夜深了,阿耶,您快回去休息吧。”
又看向庾危意,“昭之你也快些回去,我要休息了。”
“好好好,阿鸾再见,谢世叔再见。”
有谢司徒在,庾危意不敢多待,立马纵身几个飞跃,灵活翻墙出府,黑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月色下。
而另一边。
谢钟情和苏氏在听了谢司徒的话后,心情极为不好。
苏氏手中捻着菩提珠串,素日冷淡的面容,这下更加清冷,“何必与他废话,咱们阿鸾又非是嫁不出去。”
说什么给个机会,那庾五郎看着像是会真心悔过的吗?
这时代,哪个男人会觉得三妻四妾是错?
笑话!
无非是舍不得谢氏带来的利益,才这么说说罢了。
与苏氏同榻而坐的谢司徒亦道:“我何尝不知,只是防止庾五郎过激罢了。”
那少年能豁得出去跪下,倘若不答应,不但阿鸾名声受损,若是庾五郎一个激动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那才叫得不偿失。
反正庾五郎没几日就走了,等他一走,再去庾氏退亲呗。
苏氏一想,也明白了谢司徒的顾虑。
谢环与小妹同坐一榻,他怡然自得地捏着茶盅,细细品尝。
一杯茶下肚,谢环这才看向妹妹,问:“阿鸾真不给庾五郎机会吗?”
说句真心话,庾五郎对他妹妹是真心实意的好了,能为她跪下求不退亲,凭这点,试问建康几个世家儿郎做得到?
其实谢环也不甚懂,为何母亲那么善妒,死活不肯让自己郎君纳妾,连带母亲教养出来的妹妹,也与其一脉相承。
男子是妻妾盈室,但心里有妻子,给了妻子足够的敬重不就成了?
总归那些妾不都是下奴一般卑贱,开枝散叶的工具罢了,真不知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虽是这般想,但谢环可不敢说出来。
对面跪坐着的小女郎,脸色与她母亲几乎一般,冷着脸摇头,“不要。”
“那他要是来寻你,你见不见?”
“不见。”
谢环觑着小女郎气嘟嘟的小脸蛋,心下好笑。
这时,苏氏道:“既然与庾氏的亲结不成了,那也是时候给阿鸾相看别家了。”
美妇人转眸看向矮几对面的谢司徒,“你可有人选?”
谢司徒想了想。
他的宝贝闺女是万不能低嫁的,起码家世相当,而后,便是相貌,那郎君一定俊美,再然后是品性,不但品性端正,还能接受此生只阿鸾一个女人。
谢司徒一圈排除下来,还真让他想到了。
想到那个郎君,谢司徒脸上也多了笑,对妻子道:“有。”
“何人?”
谢司徒笑呵呵道:“琅琊王氏嫡系第四子——王政,表字景烨,今年即将弱冠,尚未定亲呢!”
王政,王景烨。
这苏氏也听说过的,那相貌确实俊,是建康赫赫有名的名士美男,号朗月居士。
君子至止,颜如渥丹。
谢司徒又道:“按辈分,他还是阿鸾的外兄呢!”
谢司徒的先夫人就是出自琅琊王氏,是如今王氏郎主的亲妹,按辈分,谢钟情可不就是要唤王政一声外兄。
“卿卿,你知晓的,王氏儿郎多是从一而终,只妻子一人。且呀,大郎与王四郎自幼交好,谢氏与王氏又为近邻,知根知底,也不怕王四郎敢欺辱咱们阿鸾。”谢司徒越想越觉得可行。
苏氏摩挲着手里的珠串,“可问题是,王四郎会中意阿鸾吗?”
结亲不仅是你选人,别人也选你啊。
“卿卿放心,过些日子,让大郎去探探口风。”
谢司徒王婆卖瓜,就没想过王四郎会不喜他女儿。
他掌上明珠是谁啊?
那可是建康鼎鼎有名的美人胚子,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
谢司徒看向另一边的兄妹俩,温声唤:“阿鸾。”
谢钟情回眸。
谢司徒道:“你可还记得王司空家的四郎,你的景烨外兄?”
谢钟情闻言,回想了下,点头:“自是记得,景烨外兄不是时常来寻大兄吗?”
两家又是近邻,王四郎时常来找来寻谢大郎,谢钟情作为谢大郎的妹妹,怎可能不认识王四郎?
谢司徒观察了下女儿,思忖她好像对王四郎印象不错,遂问:“阿鸾觉着那王四郎如何?”
“啊?”
谢钟情微愕。
谢环倒是看懂了,父亲这是想给阿鸾相中了王四郎啊。
谢司徒含笑:“阿鸾你幼时,王四郎与你大兄时常一块带你出去玩呢!”
儿时,谢大郎、王四郎总是走到哪儿都要带着谢钟情,直到谢钟情豆蔻年华,男女大防,王四郎与她的接触才一点点变少。
后来,庾五郎又看上了谢钟情,展开激烈追求,谢钟情的心思全被庾五郎吸引,完全忘了这个邻家外兄了。
王四郎是个极好的一个郎君,但与庾五郎气质上相差甚远。
王四郎是德才兼备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言行举止都透露出一种高雅和谦逊,就如同那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悬挂在天空中,给人以宁静和安心。
而庾五郎则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他充满朝气与活力,浑身洋溢着自信和勇气,眼神深邃锐利,透露出一股坚毅不拔的决心,就是那璀明艳的烈阳,闪耀在战场上,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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