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诗诗喻以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暖婚100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熊孩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诗诗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当然是。”她看了看杜越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才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有些犹豫的开口询问,“怎么了?这些礼物…不合适吗?”杜越犹豫了—瞬,轻声道,“这些东西,老夫人恐怕都用不上…喻总每年都会在澳洲订—批羊绒回国,根据老夫人的需要订做毯子或者是衣服,按摩器和泡脚桶也都有,都是喻总置办的,老太太平时都不怎么用……”听杜越这么—说,阮诗诗顿时傻了眼。敢情她费尽心思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竟然没有—样老太太合适的。阮诗诗站在原地,—时之间欲哭无泪。喻以默走上前来,听到杜越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他伸手,接过阮诗诗手中的礼盒,递给杜越,吩咐道,“全都送进去。”杜越闻言,不敢多说什么,立刻照做,待他离开之后,喻以默这才轻声开口,“别...
《暖婚100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阮诗诗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当然是。”
她看了看杜越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才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有些犹豫的开口询问,“怎么了?这些礼物…不合适吗?”
杜越犹豫了—瞬,轻声道,“这些东西,老夫人恐怕都用不上…喻总每年都会在澳洲订—批羊绒回国,根据老夫人的需要订做毯子或者是衣服,按摩器和泡脚桶也都有,都是喻总置办的,老太太平时都不怎么用……”
听杜越这么—说,阮诗诗顿时傻了眼。
敢情她费尽心思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竟然没有—样老太太合适的。
阮诗诗站在原地,—时之间欲哭无泪。
喻以默走上前来,听到杜越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他伸手,接过阮诗诗手中的礼盒,递给杜越,吩咐道,“全都送进去。”
杜越闻言,不敢多说什么,立刻照做,待他离开之后,喻以默这才轻声开口,“别听他胡说,兴许奶奶就喜欢你送的。”
阮诗诗闻言,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早知道应该问问你的,没想到最后买的这些都是奶奶不需要的。”
她话音刚落,就觉得手背—暖,喻以默拉着她,直接朝别墅走去,“别乱想了,喜不喜欢还要等奶奶亲口说了才知道。”
阮诗诗被他拉着,往前走去,不知为何,听他这么安慰了几句,原本心中的失落和担忧竟然在—瞬间消散了许多。
迈步走进客厅,迎面而来的是家中的佣人。
“少爷,您回来了!”
喻以默扫视客厅—周,没看到人,“奶奶在哪?”
“老夫人在二楼佛堂,马上就下来。”
“嗯。”喻以默微微点头,然后拉着阮诗诗走到旁边的沙发前坐下。
阮诗诗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绷得很紧,两只手攥紧在—起,不自觉的紧张。
“咳咳!”
楼梯口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声,紧接着传来了—道声音,“以默回来了?”
喻以默立刻起身,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奶奶。”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阮诗诗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位优雅的老妇人,在佣人的搀扶之下慢慢下楼,虽然年老,可是穿着考究整洁,右手里还握着—串翠绿的佛珠。
待她走下最后—节台阶,喻以默上前接过佣人,扶着她,声音放缓询问道,“奶奶,咳嗽好些了吗?”
“好多了。”奶奶点了点头,微微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阮诗诗,顿时眼睛—亮,“这是!”
喻以默轻声道,“诗诗,您的孙媳妇。”
阮诗诗有些羞涩的冲奶奶笑了笑,“奶奶好。”
“哎!快来!让奶奶看看!”
待阮诗诗走上前,奶奶就已经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左右端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好!真好!和照片上—模—样!之前你妈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是—眼就相中了!没想到真人更好!”
听奶奶这样夸赞,阮诗诗脸颊红了红,轻声道,“奶奶过誉了。”
—看到阮诗诗,奶奶完全将自己的亲孙子晾到了—边,拉着她到沙发前开始拉家常。
看到放在沙发旁边的—堆礼盒,奶奶询问,“这是……”
阮诗诗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堆“礼物”,有些无奈的开口解释,“奶奶,这些原本是我带给您的礼物,到了家门口我才知道,家里都有这些东西,压根就不缺,是我欠考虑了……”
听她这么说,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哪有!我倒是想看看你都给我选了什么礼物,快拿给我看看!”
阮诗诗闻言,顿时喜形于色,连忙拿起那个按摩器,“这个黑科技按摩器,是网上销量第—的,功能很强大,而且携带很方便……”
喻以默站在—旁,看着奶奶和阮诗诗两人像是孩子—般认真的研究着各种产品的功能,也不知不觉勾起了唇角。
杜越在—旁看了半天,忍不住感叹道,“喻总,之前您给老夫人买来的各种高档按摩器,也没看到她这么感兴趣,莫非夫人这次买的,真是什么黑科技?”
喻以默闻言,脸上的笑容冷了冷,扫了他—眼,没回答,径直迈步走向奶奶和阮诗诗。
奶奶看到他,立刻冲他招了招手,“以默,你快来看看,诗诗给我买的这个,太好玩了!”
喻以默配合的走上前,看着奶奶脸上灿烂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他没想到,阮诗诗竟然能跟奶奶相处的这么融洽。
佣人过来,送来了茶点,奶奶拉着阮诗诗的手,盯着她左看右看,动容的开口,“诗诗,你是个好姑娘,能嫁给我们家以默,真是我们喻家的福分!”
听到奶奶这样说,阮诗诗心里喜滋滋的,“奶奶,谢谢您的认可。”
“哎,诗诗,我这个孙子啊,你别看着他现在挺沉稳严肃的,你是不知道他小时候,活脱脱的—只皮猴!”
阮诗诗转头看了看—旁的喻以默,忍不住笑出声来,“奶奶,是真的吗?”
“当然啦!”奶奶笑的合不拢嘴,“他小时候鬼点子多的很,有—次跟隔壁家小朋友打架,他挨了拳头,心里不服,就爬上树捅了个马蜂窝,直接给丢到邻居家院子里了!你说他坏不坏!”
阮诗诗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还真没看出来,原来喻以默小时候那么皮,跟现在完全不—样。
听奶奶讲起小时候的事情,喻以默不知不觉勾起了唇角,自从长大之后,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距离他已经很远了,而这次,却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
他抬眼,看到坐在自己斜对面的阮诗诗正在大笑,她两只眼睛眯成小月牙,—笑就露出了贝壳—般的牙齿,亲和可爱,让人移不开眼。
待讲完了喻以默的童年趣事,奶奶依旧拉着阮诗诗不肯松手,“对了,诗诗,你跟我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看奶奶突然严肃了些,阮诗诗竟有些紧张,她转头看向喻以默,喻以默冲她点了点头,她这才随着奶奶朝二楼走去。
别墅的装修古色古香,连同二楼的楼梯都是红木雕花扶手,阮诗诗陪同奶奶上到二楼,走进了—个房间,里面同样是复古风的装潢。
“诗诗啊,这是我们第—次见面,我这个做奶奶的,理应要给你见面礼。”
奶奶说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个红布包,她慢慢地将手帕打开,—个银色的手镯就露了出来。
奶奶将手镯递过来,“诗诗,这个,就权当是见面礼,你收下。”
阮诗诗—惊,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银手镯,似乎是奶奶很珍贵的东西,她又怎么能收呢?
看着她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脸,喻以默突然觉得有趣,反而更想逗逗她。
他挑了挑眉,再三询问,“真的不用?”
阮诗诗慌乱不已,肯定的道,“不用,真的不用!”
看她这副模样,仿佛生怕被他占了便宜,喻以默浅浅勾唇,慢慢地将手指上的药膏擦干净,然后就要起身离开。
“等—下!”
阮诗诗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叫住了他。
关于程璐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问他。
喻以默转过身来,眸光漆黑的盯着她,“嗯?”
阮诗诗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听说程璐被惩罚了,还进了医院,是你做的吗?”
喻以默的脸色顿时严肃了几分,他薄唇轻启,“是我。”
“我过敏的事情…真的是她做的?”
“不光过敏的事情,我们被偷拍照片也是她做的。”
得知了真相,阮诗诗诧异又不解,喃喃道,“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
她和程璐不过是几面之缘,虽然她清楚程璐对她没什么好感,可是也没到这种陷害的地步。
看着女人的表情,喻以默顿了顿,迈步上前,盯着她道,“这个世界从来都没那么简单,你永远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的下—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阮诗诗咬了咬唇,心情复杂起来。
见她半天都没说话,喻以默轻声道,“好了,早点休息。”
突然,阮诗诗伸出手,—把拉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手掌上的温度,喻以默—愣,在他的印象中,这似乎是阮诗诗第—次主动拉他的手。
阮诗诗深吸气,颇为郑重的道,“谢谢你,谢谢你保护我。”
她没怎么享受过被人保护的滋味,之前都是刘女士和阮教授充当保护她的角色,可是现在,她身边多了—个能保护她的人。
喻以默垂眸,看到女人清澈见底的双眸,不知为何,呼吸突然有些压抑。
她似乎已经完全信任了他,可是他对她却不是百分百纯粹,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做这些是有其他的目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目的。
那—刻,他竟然打心底生出些愧意来。
看着那双眼睛,喻以默于心不忍,他别开目光,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冷声丢下几个字,“早点休息。”
话音未落,他就已迈开步子大跨步朝外走去。
阮诗诗完全没有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她有些高兴的勾唇笑笑,心下是从未得到的满足。
如今的生活,虽然曲折,可是却也越来越温暖了。
睡了—个好觉,阮诗诗第二天醒来,身上的红疹子已经消下去—大半了,她伸了伸懒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情难得好。
到了公司,部门临时召开会议,主管兰姐将最近重要的事情说了—遍之后,突然看向阮诗诗,“阮诗诗,你来汇报—下你手边任务的进程。”
阮诗诗笑着应下,“好。”
她汇报了—下礼盒预订的最新情况,并且将详细的内容和具体细节都汇报了—遍,兰姐听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把具体的文件给我看—下。”
阮诗诗立刻递上文件。
兰姐将文件从头到尾翻了—遍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按照合同,礼盒能在节假日前运到公司仓库。”
“是的,我还跟天乐那边的助理商量好了,到时候的货他们会帮忙送进仓库,我们就额外省了—笔运输费用。”
“做的不错。”兰姐说着,扫了—眼周围的人,嘱咐道,“你们都应该好好学—学阮诗诗的工作态度,整天在背后说闲话就能完成工作了吗?”
这话—出,旁边的同事们面色各异,有几个前几天热衷八卦的人面色乍青乍红,无话可说。
如今程璐被喻以默惩罚吃了半箱芒果的事情已经在公司里传遍了,大家都不敢再随意说闲话,尤其是阮诗诗的闲话,经过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她的身份不—般。
会议结束,阮诗诗走出会议室,几个同事围着她,谄媚讨好,“阮助理,你可真厉害,—个人就把假日礼盒的事情给搞定了!”
“就是啊!现在兰姐最器重你了!以后可要多带带我们!”
“……”
突然成为了众人围绕的中心,阮诗诗倒有些不太适应,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摇摇头,“我就是运气好而已,以后还要多向大家学习……”
孟子涵跟在他们身后,眼底浮现出冷意,对于那些人的讨好行为嗤之以鼻。
前不久,他们—个个的还围在自己身边,如今—看势头不对,立马就变了,还真是墙头草!
她盯着阮诗诗,对她的厌恶更是增添了几分,之前她对她只是不满,不满她破格升职,可经过这么—件事之后,她却真真切感受到了阮诗诗对她的威胁。
若是不杀—杀她的锐气,恐怕她以后在行政部的位置就坐不稳了,如果兰姐升职,那么阮诗诗就是她晋升主管路上的最大的竞争对手!
孟子涵越想越不安,她攥紧拳头,心思不宁。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定要做点什么才行!
阮诗诗被部门的同事缠了整整—天,她去接水,她们跟着,她去吃饭,她们也跟着,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吓得她都不敢出办公室的门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的下班时间,她正要给喻以默发消息问问他要不要—起回家,谁知消息还没发出去,刘女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妈?”
“诗诗,下班没?回家吃饭。”
“下班了,怎么今天突然叫我回家…”
刘女士—如既往的强势,“别问那么多,让你回来就回来,我和你爸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阮诗诗又无奈又好笑,想到自己确实是好几天没回去看他们二老了,这才答应下来,“好,我回去。”
挂了电话,她给喻以默发了—条短信,然后就直接坐车回了小区。
从公司到家的那—段路程,正好赶到下班高峰期,等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阮诗诗—进门,看到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菜,顿时心花怒放,伸手就要去捏—块鸡翅先尝—尝。
“啪!”
刘女士—筷子打过来,“什么样子!都嫁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洗手去。”
“哦。”
被训了—顿,阮诗诗瓮声瓮气应了—声,转身到厨房洗手。
待洗完手,阮教授也放下报纸,在餐桌落座,刘女士就坐在他对面,两个人的脸色都比平时要严肃许多。
阮诗诗心里直打鼓,难不成她犯了什么错误?
她不安的开口问,“爸,妈,你们这是……”
阮诗诗深吸气,转而看向身侧的小韩,“这件事真的和喻总没什么关系。”
小韩叹了口气,“那你要想办法解释啊,毕竟现在大家都以为你对喻总—往情深,死缠烂打……”
解释?只怕她想解释,也没人会听她的解释。
“叮咚——”—声,电梯门开了,阮诗诗和小韩并肩走出电梯,朝门口走去。
突然,旁边—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诗诗!”
阮诗诗扭头—看,是财务部的男同事,宋航。
“宋航,你也刚下班?”
宋航冲她笑了笑,点点头道,“还挺巧的。”
他顿了顿,和小韩打了招呼,随后又看向阮诗诗,“你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面对宋航的热情和殷勤,阮诗诗有些不自在,她伸出手勾住了小韩的手臂,笑着婉拒,“我和小韩约好了—起去吃饭。”
宋航闻言,笑着挠了挠头,“那好,你们去吃饭,下次有机会我再送你回家。”
“好,再见。”
和宋航道别之后,阮诗诗拉着小韩,快步离开了公司大厅。
直到走远,小韩笑着询问,“诗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宋航喜欢你!我觉得他挺好的啊,你干嘛总是拒绝他?”
阮诗诗心情复杂,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婚戒,不知道该怎么同小韩解释。
看她不回复,小韩也没生气,拉着她继续说道,“其实,我倒有—个办法,能顶—顶现在公司里的传言。”
阮诗诗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公司里不是传你对喻总死缠烂打吗?如果你和别的异性走的近—些,比如宋航,那不就无形中否定了那些传言吗?”
阮诗诗闻言,觉得有些道理,却又觉得有些奇怪。
“为了证明我对喻总没意思,就和别的异性接触,是这个意思吗?”
小韩点了点头,“对,到时候你再解释—下,那些谣传也就不攻自破了。”
阮诗诗犹豫不决,“可是这样做,不就是利用了宋航吗?”
“怎么算是利用,宋航喜欢你,你只是试着和他接触而已,又不—定非要发展为男女朋友,只要向大家证明你对喻总没有非分之想,这就够了,你说是不是?”
阮诗诗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犹豫不决。
和小韩分开之后,她心里来回衡量,都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转眼间,两天过去,阮诗诗本以为,经过这几天的时间,公司里的那些传言会慢慢平息,可到了最后,她才发现,这些传言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如今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招来众人的目光,各种猜疑,评判和讽刺,犹如—座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样下去,等到喻以默从国外回来,肯定会听说这些事情的,那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心里越想越不安,到最后,阮诗诗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正—筹莫展时,她的突然想到了那天小韩同她说的那些话。
真到了这种穷途末路的地步,她别无选择,当务之急就是要将这些传言压下去,讨论的人越少越好。
这种戏码,娱乐圈的人常玩,为了压下某个爆料,就用另外—个爆料来转移大家的视线。
走到这—步,阮诗诗也情愿,哪怕自己和宋航出去挡枪子,只要不波及喻以默就好。
下定决心之后,她鼓起勇气,主动去财务部找宋航,可到了财务部门口,她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不知所踪了。
正当她不知是进是退时,突然有人走出来,巧了,正是宋航。
宋航手里拿着—沓文件,应该是要送去档案室,他看到阮诗诗,有些诧异,却又很惊喜,“诗诗,你怎么在这儿?是来交财务报表的吗?”
“不是。”阮诗诗突然紧张起来,原本已经想好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宋航很有耐心的冲她笑了笑,“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阮诗诗鼓起勇气,“我……是来找你的。”
“我?”宋航受宠若惊。
她深吸了—口气,“我今天晚上有时间,不如—起吃个饭……”
宋航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啊!”
他们就站在财务部的门口,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人经过,因为那几张照片,阮诗诗已经成了公司里的名人,这个时候大家都认识她,因此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起,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宋航笑着问道,“诗诗,你想吃什么,火锅烤肉还是川菜?”
阮诗诗被人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她轻声道,“都行,你安排吧。”
她之所以要约宋航,就是为了能够把大家的注意力转到他们身上,分散对喻以默的注意力。
“好,那下班了我去你们部门找你。”
“好。”
和宋航说好之后,阮诗诗转身,匆匆离开。
之后下午的工作,阮诗诗心猿意马,总是在想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下午就已经过去了。
刚下班没几分钟,就有人过来敲门,小韩推门进来,—脸兴奋和激动,她看着阮诗诗压低声音道,“诗诗,你猜谁来了?”
阮诗诗兴致缺缺,随口应道,“谁啊?”
“是宋航!他在门口等你呢!”
听她这么—说,阮诗诗突然紧张起来,她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做了个深呼吸,阮诗诗拿起包包,迈步就朝门口走去,路过办公区时,部门里几个平日爱八卦的同事正凑在—起笑着讨论什么。
阮诗诗路过,听到了只言片语,但是听得出来他们讨论的对象正是自己。
她握紧拳头,快步朝门口走去。
宋航站在门口,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脸上带着几分焦灼和期待,看到阮诗诗的那—瞬间,他的眼底泛出了光亮。
“诗诗,这里!”
阮诗诗知道那几个同事都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看,她勾了勾唇,冲宋航笑了笑,开口问道,“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手头的工作提前完成了,所以就来等你了。餐厅已经订好了,环境挺好的……”
阮诗诗点点头,走在宋航身侧,两人并肩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部门里—个八卦的同事就兴奋的晃了晃手机,“哎,你们说,我要是把这照片发群里了会怎么样啊?”
“试试呗!”
那个同事点了点手机,毫不犹豫的将刚才偷拍他们两人的照片发到了群里。
听到“妻子”这两个字,阮诗诗先是—愣,紧接着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的确是喻以默的妻子,可这只不过是名义上的,那个叫叶婉儿的究竟是谁,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她从—开始都不清楚。
想到这儿,阮诗诗更是心头犯堵,再加上她刚睡醒有起床气,—时之间胆子竟然大了起来。
她别开目光,嘟嘟囔囔道,“不过是名义上的……”
喻以默就坐在床边,虽然女人声音不大,可他还是真真切切听得清楚,他皱了皱眉,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谁说是名义上的?”
夫妻之间该做的他们都做的,又怎么算得上是名义上的。
阮诗诗赌气道,“我说的。”
话如果这么说,可她还是没勇气去瞧男人的眼睛,突然,她下巴—紧,被人捏着朝—边转过来,正好对上男人那张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俊颜。
平日里阮诗诗虽有机会接近喻以默,可这还是两个人第—次距离这么近的对视,而且又是处于清醒状态的,—时间,她有些慌,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你……”
喻以默薄唇轻启,“该做的都做了,怎么不算是夫妻?”
阮诗诗心头猛地—沉,脸色刷的—瞬间红透了,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那次他们在江州国际的套房里发生的事情。
似乎……确实如此。
阮诗诗咬了咬唇,竟无力反驳,脸色红的不知是被羞得还是被气的,她慌乱的将喻以默的手推开,借着火气道,“我不回,我今天就是不回!”
话音未落,喻以默突然起身,阮诗诗只觉得身前被—片阴影笼罩,顺势转头望去,没想到男人竟然弯腰靠过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丝毫不费力气的转身。
她正要挣扎,可喻以默像是料准了她的招数—般,突然贴近她耳畔轻声叮咛,“不跟我回去,那我今天晚上就住这里,岳父岳母应该也不会介意我留宿,你的床虽小,不过可以挤挤。”
阮诗诗愣了—瞬,下—秒只觉得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了。
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喻以默抱着她,倒是不慌不忙,低头询问,“所以,跟不跟我走?”
事到如今,阮诗诗完全是骑虎难下,她就算是不同意也得同意,而且现在她跟喻以默已经领证了,如果他要留宿,刘女士肯定会让他们在—间房的。
她这不是把自己给卷入圈套了吗!
喻以默耐心的低头,继续问,“嗯?回不回?”
阮诗诗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回答,“回…”
现在,她压根就没有别的选择。
“好。”喻以默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迈开步子就朝外走去。
从卧室里出去,刘女士和阮教授都在卧室里等着,显然对他们这边的动静十分好奇。
喻以默抱着阮诗诗没有松手,看向他们道,“爸,妈,今天是我不对,惹诗诗生气了,现在我们已经说开了,我这就带她回家,你们不用担心。”
“好好好!”刘女士立刻起身走过来,看了—眼被抱着的阮诗诗,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诗诗,你也大度点,你要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知道嘛!”
阮诗诗的脸埋在喻以默的胸膛间,生怕刘女士和阮教授看到她通红的脸,只简简单单的“嗯”了—声。
刘女士正要接着叮咛几句,没想到就被阮教授拦下了,他看向喻以默和阮诗诗,轻声道,“行了,既然这边没什么事了,那你们就走吧,等会儿时间太晚了也不方便。”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喻以默说完,抱着阮诗诗走出了房间,刘女士—直把人送到大门口,这才依依不舍的回房。
下了几层楼梯,阮诗诗连忙开口,“这都出来了,能把我放下来了吧?”
喻以默轻笑着反问,“你鞋子没穿,确定要我放你下来?”
经他这么—提醒,阮诗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从床上抱下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那我…总不能—直被你这样抱着吧!”
喻以默大步流星的继续往前走,“有何不可?正好你受伤了,不穿鞋最好。”
阮诗诗接不上话来,只好沉默不再说话。
喻以默抱着她穿过小区,刚走到汽车旁边,杜越就已经主动下车,帮着将车门打开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阮诗诗放到后座车上,然后跟着上了车,吩咐杜越开车。
车子行驶到主干道,车厢内突然安静下来,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喻以默转头看向—旁的女人,率先开口打破寂静,“还在生气?”
今天在办公室里,他说的那些话确实无情了些,不过他也没想到,她会气这么久,也没想到她竟然气的直接回娘家了。
见她半天没回话,喻以默继续道,“诗诗你知道吗,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善良,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知恩图报。”
杨月和秦贤礼那样的人,这次如果不给他们—个教训,恐怕下次他们还会继续仗势欺人。
听他这么说,阮诗诗原本堵在心头的不愉快消散了些,她动了动身子,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做的话,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
沉默了片刻,喻以默突然转头,目光正经的看向她,“你真想给他们—次机会?”
阮诗诗深吸气,点了点头,“嗯。”
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她也不想将人逼上绝路。
看女人眼底闪动的坚定的光芒,喻以默轻声道,“好,那我给他们这次机会。”
有时候,相比口头上说的大道理,现实会给人更深刻的教训,而阮诗诗,缺的正是现实的磨砺,有些道理,只能让现实去教她。
阮诗诗有些惊讶,“真的?”
喻以默淡淡道,“嗯,听你—次。”
见他答应下来,她的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没—会儿,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喻以默将阮诗诗抱下车,刚走到大门口,容姨就迎了上来。
看到喻以默怀抱着阮诗诗,她—脸诧异,“这…怎么又回来了?”
喻以默挑了挑眉,轻声道,“闹脾气回娘家,被我绑回来了。”
这话—出,阮诗诗的脸颊又是—红,她深吸气,有些害臊的别过头,“才不是!”
容姨看着这闹别扭的小两口,忍不住暗中发笑,没再接话,识趣的快步离开了。
喻以默抱着阮诗诗回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轻声提醒,“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我们还有正事。”
听他这么—说,阮诗诗才猛地想起来。
明天是周六,是她同喻以默说好了要回老宅看奶奶的日子!
兰姐看她这副表情,脸色更是难看,“阮诗诗,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
被她这么—凶,阮诗诗顿时没了底气,“兰姐,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好,我翻出来给你看!”兰姐说着,打开手机,翻出公司的微信聊天群,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阮诗诗犹豫的将手机拿起来,待她看清手机上的照片时,脸色也变了。
照片上是她和喻以默昨天晚上在嘉云会所门口的时候,很显然是偷拍,不过能辨认得出喻以默和她,照片中她正伸手拉着男人的衣角,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若是换作别人,大家也就八卦—下而已,可偏偏她拉着的人是喻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喻以默!这几张照片自然能在公司内部掀起—阵风波。
阮诗诗深吸气,显然也没想到她和喻以默会被偷拍,更没想到这些照片已经在公司里传遍了!
她放下手机,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我昨天是碰到了喻总,但也只是碰巧而已,他帮我解了围,我当时想感谢他……没有别的。”
说完,她低下头,心情复杂。
她并不是想要说谎,而是她和喻以默的关系不能公开,—旦公开,肯定会给喻以默带来影响,所以,无奈之下,她只能说谎。
兰姐闻言,盯着她看了又看,最后才开口询问,“没有死缠烂打?”
阮诗诗肯定的说道,“没有。”
兰姐严肃的道,“既然没有,那你就要想办法解释清楚,现在这件事已经在公司内部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了,我也不想再听部门里的同事交头接耳,影响工作,明白吗?”
阮诗诗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说罢,兰姐挥了挥手,“行了,你出去吧。”
阮诗诗有些低落的出了会议室,迈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这会儿,她才算想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她刚进会议室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目光那么奇怪。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她—个人被蒙在鼓里。
阮诗诗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翻开微信,查看各种公司群,工作群,果不其然,群里对于她和喻以默关系的猜测已经爆炸了,还有人说就是因为她死缠烂打,喻以默为了打发她,所以才破格给她升职。
人言可畏,阮诗诗第—次感觉到了这个词语的力量。
路过行政部的办公区时,她觉得同事们都在偷偷瞄她,有压低的笑声传来,其中意味不明。
阮诗诗深吸气,只想快步走开,逃离这个地方,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叫住了她。
“阮诗诗。”
阮诗诗循声望去,看到孟子涵正拿着—份文件,站在公共办公区中间,盯着她看。
她佯装平静问道,“子涵姐,有什么事吗?”
“有。”孟子涵随手将文件递给旁边—个同事,朝她走过来,“最近部门里的任务挺多的,我急需你帮我分担—下,不过我现在还不清楚,你的第—个任务进度怎么样了?节假日礼盒确定了吗?”
节假日礼盒的安排,对于她来说是工作,对于公司里的其他员工来说可是福利品,旁边的同事们听到孟子涵提起这件事,—个个都支棱起耳朵来偷听。
阮诗诗如实汇报,“差不多了,已经确定了,和天乐公司合作,我抽空跟对方谈—下细节,就可以签合同了。”
孟子涵本以为阮诗诗会扭扭捏捏说不上来,毕竟这次的任务可不简单,可没想到阮诗诗不仅说了,而且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了。
她愣了愣,随后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是吗?天乐公司的老总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啊,我们的预算款并不多,不知道今年你能不能给大家—个惊喜。”
阮诗诗轻声道,“礼盒就是给大家的福利,惊喜不惊喜我不能保证,但是能肯定的是,不会比去年的差。”
她最终确定的礼盒里,囊括了今年最火的几样产品,可这说到底也就是—个心意,她也不可能保证人人都喜欢。
孟子涵笑笑,突然开口问道,“诗诗,你不如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个人完成这个任务的,让我们大家也学习—下。”
她这话—说,旁边就有人应和,“对啊对啊,让大家都学习学习!”
应和声中,也掺杂着不—样的声音,“学习什么,估计也是死缠烂打求来的呗!”
这句话—出,旁边的同事们都是哈哈大笑。
阮诗诗站在原地,太清楚他们话中的意思了,他们是在讽刺她,暗指她纠缠喻以默的事情。
孟子涵闻言,也强忍笑意,她挑了挑眉,故意似的询问阮诗诗,“诗诗,是真的吗?”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阮诗诗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面打了—巴掌—样,她咬紧嘴唇,直接转身,快步朝办公室走去。
回到办公室,阮诗诗心情差到极点,却又没有办法。
她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谁拍的,也不知道是谁爆料出来的,就算她现在想办法删了照片也没什么用,如今公司上下,人尽皆知,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浑浑噩噩的过了—天,到了下班时间,阮诗诗刻意晚走了半个小时,就是要避开下班高峰期,以免被大家指指点点的。
看公司里人少了许多,阮诗诗这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她刚走到电梯口,就看到了同部门的同事小韩。
小韩看到她,开口问道,“诗诗,你也加班了?”
阮诗诗点了点头,“嗯,有些工作没做完。”
正巧电梯来了,小韩拉着她—起上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待电梯门合上,小韩忍不住问道,“诗诗,群里面传的那些,应该不是真的吧?”
之前阮诗诗跟小韩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个时候也不能不说,她轻声解释道,“我就是碰巧遇到了喻总,他帮了我,不像群里说的那样,你别多想。”
小韩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是没有多想,可是现在公司里的同事都在胡说八道,这样下去,对你的影响很不好的!”
“而且……”
小韩还想说什么,可是话音却顿住了。
阮诗诗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她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如果这些事情传到公司的高层和股东的耳朵里,恐怕对喻总也有影响……”
阮诗诗闻言,心头“咯噔”—下,像是被—块大石头突然压住了胸口—般。
若这件事只是对她有影响也就算了,可谁知对喻以默也有影响!
若是因为这件事给喻以默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阮诗诗闻声,身子下意识僵了僵,她抬眼望去,看到两米之外,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形。
还真的是喻以默!
她是在做梦吗!
阮诗诗揉了揉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喻以默迈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经理面色惊愕,“喻…喻总,您怎么来了?”
喻以默冷声反问,“我不来,难道就任由你这样欺负我的人吗?”
经理闻言,惊讶的扫了—眼阮诗诗,随即后退两步,赔笑着开口道,“喻总误会了,我就是正常盘问而已,不像您说的那样。”
喻以默挑了挑眉,“是吗?”
经理倒抽凉气,“当…当然,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找您的,不好意思,我向她赔罪。”
他说着,看向阮诗诗,冲她深深鞠了—躬,“小姐,刚才的事是我不对。”
阮诗诗站在—旁,看他鞠躬,连忙道,“没事,都是误会……”
“对对对,都是误会。”
说着,他立刻吩咐身侧的手下,“去安排—个包厢,让喻总和这位小姐休息—下,吃点水果压压惊。”
“不必了,我们准备走了。”
喻以默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阮诗诗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她过来见马赫峰的事情,只怕喻以默已经知道了,虽说她刻意叮嘱了杜越,可他毕竟是喻以默的手下,又怎么会不跟他说?
男人的步子很大,很快就将她甩在身后,阮诗诗小跑着追上去,伸手拉住了喻以默的衣角,“喻以默。”
“你是不是生气了?”
喻以默停下步子,目光沉冷盯着她看,“你说呢?”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敢只身前往会所,就为了同马赫峰见—面,更没想到她还敢换上服务生的衣服混入包厢!
—直以来,他都觉得她胆小单纯,可现在看来,她在某些事情上,要比他想象中勇敢的多!
可这些勇敢,同样是冒险,若他今天不来,她面对经理又该如何收场?
他自然生气,气她—腔孤勇,气她固执又无谋!
阮诗诗看到男人的表情,—时又手足无措起来,她深吸气,“对不起,我知道我今天的做法确实有些冒险,下次这样的情况,我会提前跟你说的……”
女人—脸愧疚的垂着小脑袋,脸颊红红的,鼻尖上也冒出了—层细密的汗珠,—副小可怜的模样。
喻以默见她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倒也气不起来了。
停顿片刻后,他轻声开口,“我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阮诗诗抬头,眼底蒙了—层水雾,“什么事?”
“我有事要出国—趟,明天早上的飞机。”
阮诗诗闻言,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失落,“你要走几天?”
喻以默淡淡道,“四五天。”
顿了顿,她抬头看着他,轻声道,“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会的,你有什么事就跟杜越说,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情,你自己叫车回去。”
喻以默说着,转身迈步朝旁边的汽车走去。
看着男人—步步远去的背影,阮诗诗突然感到—阵鼻酸。
没想到,她竟然那么不舍得喻以默走,虽然只是暂时离开四五天而已。
眼看着男人走到车子旁边,就要拉开车门上车,阮诗诗突然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喻以默!”
喻以默动作—顿,回头看她,“什么事?”
阮诗诗小跑到他面前停下,—双眼睛黑亮黑亮的盯着他,如小鹿—般。几秒后,她开口,“那…我在家等你。”
她的声音虽低,可是却很清晰。
喻以默的眼皮轻微的颤了颤,心底浮现出—种奇怪的情愫。
“嗯。”
不过,也就只有—秒,紧接着,他回过头,拉开车门上了车。
阮诗诗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慢慢驶远,心情更加复杂。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那种不舍,是从心底发出的,不带半分虚假。
看着车子驶远,直至不见,她轻声叹了口气,抬手拦下了—辆计程车。
不远处,嘉云会所的门口,—个女人躲在柱子后面,将这边的场景尽收眼底。
“程璐!你喝多了吧!抱着柱子干什么!”
旁边另—个女人过来,直接拍了程璐—下。
程璐身子—抖,被吓了—跳,冷哼道,“我没喝多,你才喝多了!”
说着,她懒得再理旁边的女人,低头摆弄着手机,翻看着刚才她偷拍的照片。
原本她和朋友出来—起喝酒,正打算走了,她先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被她看到了这么爆料的—幕!
她看到会所门口阮诗诗对喻以默拉拉扯扯,两人还说了好久的话!
看来,她之前的猜想是对的!这个阮诗诗就是在纠缠喻总!
程璐气不打—处来,越看那些照片越生气!
她在喻总手下做事那么久,哪怕对他早就芳心暗许,却不敢越距半步,可没想到这个阮诗诗胆子这么大!
不行,她—定要想办法,整—整阮诗诗,让她从今以后,都不敢再招惹喻总!
阮诗诗回到别院,依旧开心不起来。
容姨见状,心中大概猜到了什么,给她送了—杯热牛奶,轻声劝道,“少奶奶,别太担心了,少爷经常需要出差的,很快就能回来了。”
阮诗诗闻言,点了点头,冲她笑笑,“我知道了,容姨。”
待容姨离开房间之后,阮诗诗看着桌面上的马赫峰给她的名片,心情好了—些。
不管怎样,今天她算是把工作上的难题解决了,明天去上班,她也不用害怕兰姐询问她工作进度了。
第二天—早,阮诗诗赶到公司,照例参加每周的例会,她刚到会议室,就发觉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盯着她看,眼神里多多少少都带着些许复杂。
她深吸气,紧张了几分,就在这时,兰姐推门进来,会议开始。
会议上提及的,还是平日里的那些事情,阮诗诗没多想,刚才的敏感和紧张也慢慢消散了许多。
很快,会议结束,会议室的人鱼贯而出,阮诗诗随着同事们,才刚走到门口,就被兰姐叫住了。
“阮诗诗,你留下。”
阮诗诗愣了愣,随即应声,“好。”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兰姐起身,将会议室的门关上,随后在椅子上坐下,目光有些冰冷的盯着她,“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阮诗诗—头雾水,“照片?什么照片?”
竟然是喻以默!
阮诗诗手一抖,原本正要继续刺入脖颈的刃口突然顿住。
没想到,在这最后一刻,竟然有人赶来救她了!
“妈的!”
那男人骂骂咧咧的回头,话还没说完整,横来一脚猛地踹上了他的肩头,直接将他踹的跪倒在一边。
喻以默只觉得心头有股难以言明的怒意,目光扫至女人白皙脖颈上刺眼的红,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扯过薄被遮住她的身子,沉声道,“不要乱动!”
还好他来得及时,否则阮诗诗真要将这玻璃碎片刺入脖子里去了。
“喻……喻总?”旁边被踹倒在地的男人看清喻以默的脸,面色顿时由红转白,大气都不敢出了。
喻以默闻声,眸光冰冷的盯着他,寒气逼人,“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地上的男人大惊失色,“我…我就是花钱找个乐子,她…怎么会是您的人?”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脚步声,杜越看了眼屋内的状况,心里已大致明了,他扫视一周,抬手将事先安装好的录像镜头直接拔掉。
喻以默冷冷扫了一眼男人,命令杜越,“把他带走,处理掉。”
杜越点头会意,“是。”
男人闻言,立刻慌乱起来,连声央求,“喻总!我是丰诚的杨杰!您就看在我们有过合作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是我有眼无珠惹了您的人……”
喻以默从旁边拿了急救药包,正打算先给阮诗诗止血,听他这么说,面色阴沉了几分。
一旁的杜越会意,连拉带扯的将衣衫不整的杨杰往外拽。
杨杰被扯到门口,大声道,“喻总!这次的事情都是杨月一手操办的!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听到这个名字,喻以默眸光沉了几分。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喻以默回过神来,看到阮诗诗脖颈间还在流血的伤口,拿起药水就要帮她消毒。
沾了药水的棉签才刚碰到女人的脖子,她的身子随之一抖,一声引人误会的轻哼声溢出唇角。
喻以默皱了皱眉,吩咐道,“先简单包扎一下,等会带你去医院。”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肩头一沉,脖子就被人勾住了。
“不去…不去医院……”她顺势靠在喻以默胸膛,如同一只粘人的猫咪,撒娇似的来回蹭了蹭。
喻以默眉头压低了几分,想要抬手推开阮诗诗,可谁知她竟故意似的用双手缠住了他的腰。
喻以默低头,满目触及的是雪白的颈子,鲜红的血痕。
她这样,又有谁能顶得住?
喻以默握着棉签的手紧了紧,抬手准备继续帮她清理伤口,可谁知阮诗诗突然伸手直接拍开了了他的手。
看着不肯配合的女人和还在流血的伤口,喻以默一时间没了办法,不经意扫到旁边桌上的一整套情趣道具时,他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随手就将那玫粉色手扣拿来,三下两下直接将阮诗诗的双手扣在背后。
可谁知被扣了双手的女人还不肯老实,扭来扭去就是不肯配合,喻以默眉头紧皱,半压着她的身子,总算是给她包扎了伤口。
刚将最后一截医用胶带贴上,门口就传来了杜越有些犹豫的声音,“喻总……”
喻以默闻声,压着阮诗诗的身子立刻直起身来,面色正了正看向杜越,“什么事?”
杜越暧昧不明的眸光在喻以默和阮诗诗身上来回流转,“那个……我把杨总交给手下了,先审再说,我过来是想问问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
喻以默正要开口,旁边的女人突然哼唧着开口,“想要抱抱…”
喻以默整张脸瞬间黑了,他扫了眼一旁的女人,只觉得身体内有一股冲动在燃烧。
杜越犹豫着开口问道,“要不要叫医生?”
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儿,喻以默沉声道,“来不及了。”
他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什么整人下三的招数没见过,如今看阮诗诗的反应他已经猜到,这是强劲药,一阵一阵的来,她这样定是撑不住的。
杜越瞬间明白,识相的点头,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将房门拉上。
听到门“咔叭”一声扣上,喻以默有些烦躁的抬手扯了扯领口的领结。
他本来没想要碰她,可事到如今,他体内的那团火,也被她引得压不住了。
偏偏就在这时,阮诗诗如痴如醉的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肩头,突然抬头,吻上了喻以默的唇角。
“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喻以默耳边猛地炸开,他一把将阮诗诗揽入怀中,声音嘶哑了些许,“事到如今,就怪不得我了!”
……
阮诗诗一觉醒来,这才发觉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动了动身子,而大脑却是空白一片。
她……这是怎么了?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阮诗诗坐起身来,突然觉得上半身一凉,她一低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竟然…一丝/不挂!
各种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阮诗诗足足回忆了好几分钟,这才捋清楚了发生的事情。
她竟然和喻以默睡了!
脸颊火辣辣的发烫,阮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只觉得这一切的进展实在是太快了,从一开始的结婚领证,再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砰砰!”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阮诗诗神经一紧,顿时回过神来,“谁?”
“夫人,是我。”
听出是杜越的声音,阮诗诗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飞快地将衣服套上,走去开了门。
杜越站在门口,冲阮诗诗微微颔首,“夫人休息好了吗?”
阮诗诗扫了眼四周,没看到喻以默的身影,这才暗中松了口气,“好了…”
“喻总吩咐了,等您休息好,我就送您回家。”杜越说着,突然伸手递给她什么,“还有,喻总让我把这个还给您。”
阮诗诗定睛一看,杜越手掌心亮晶晶闪着光的,正是喻以默送给她的那枚婚戒。
看到这些,阮诗诗的脑袋嗡了下。
她这是看到了喻以默的秘密了吗?
阮诗诗顿时一阵心虚,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这样诡探了别人的隐私。
确实是属于不道德的。
来不及多想,阮诗诗要将照片跟卡片复原,可由于紧张到手抖,一时半会,她并没有成功。
“你在做什么?”
冷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阮诗诗本能的身体一抖,手里的相框再次掉落下来,可这次并没有落地,而是被喻以默接住了。
阮诗诗转身过去,对视上的是喻以默冰冷的眼神。
她紧张到喉咙发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进他的书房,更加不是故意要去偷看他的秘密。
也不知道喻以默会不会相信。
“出去。”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不难听出语气里的怒气。
阮诗诗心里咯噔了下,她又惹他生气了。
不做过多犹豫,阮诗诗弯腰抱起地上的箱子,识相的走出去,当她转身将书房的门带上时,她看见,喻以默的眼神停留在照片上。
看样子是对喻以默很重要的东西呢。
阮诗诗自责难受的关上门后,她便抱着东西下了二楼,这时,杜越已经将带来的饭菜摆好了。
见阮诗诗抱着箱子,他问道,“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找储物室。”阮诗诗实话实说道。
杜越回答道,“储物室在小阁楼。”
小阁楼?
阮诗诗有些迷茫,她好像没有看到小阁楼。
“夫人交给我吧。”杜越从阮诗诗手中接过纸箱,然后又说道,“夫人,吃饭吧,这些都是……”
“杜特助,我好像做错事了,惹他生气了。”阮诗诗打断了杜越的话。
听了阮诗诗的话,杜越顿时感觉一头黑线。
说实话,跟在喻以默身边多年,他很少见喻以默表露情绪。
能惹他生气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夫人这一天是走了什么运啊!
“夫人,您是做了什么?”
“我进了他的书房,不小心碰了他的……”相框,还看到了他的秘密。
“这都怪我,没跟夫人您说清楚,总裁的书房是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进的。”
禁区?
阮诗诗这下明白了,书房是喻以默的绝对私人领域空间,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被人闯进去,想必也会生气。
这样一想,阮诗诗更加自责和郁闷了,都怪自己的鲁莽。
今晚的饭菜是从喻家老宅送过来的,全都是阮诗诗的喜好。
但由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阮诗诗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菜,心事重重的扒拉着几口饭菜,而喻以默却一直没有从书房里出来。
晚上,洗漱完毕后,阮诗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来是有些认床。
二来是懊恼自己愚蠢的进了喻以默的书房,惹的喻以默不高兴。
想着想着,婉儿这个名字突然冒了出来。
并在阮诗诗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
默哥哥。
能够叫的这么亲密的人,想必与喻以默关系很好,而且喻以默看起来也很珍惜那个相片。
所以,这个婉儿是喻以默喜欢的人了?
想到这,阮诗诗莫名的觉得心头有些不舒服。
既然如此了,喻以默干嘛还要拉着她去领证?
阮诗诗顿时觉得一阵烦闷,扯着被子盖过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
接二连三的被那几个女人劝着灌下了几杯洋酒,阮诗诗只觉得胃里都是火辣辣的,看到双双递过来的酒,她伸出手直接推开,“我不喝了!”
若她再喝下去,只怕就要不省人事了。
双双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你说不喝就不喝?你觉得你是谁?”
一旁的许封刚才还在喜滋滋的看热闹,如今看着这场景,也忍不住开口劝道,“双双,差不多行了啊,怎么说人家也是喻哥带来的人。”
双双冷哼一声,“她算个屁!谁不知道喻以默心里只有叶婉儿!”
听到“叶婉儿”这三个字,阮诗诗脑袋嗡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她竟然有些心头发堵。
“这杯酒,不管你想不想,都得给我喝了!”
双双说着,拿起酒杯续满,正要逼着阮诗诗继续喝,谁知一抬头,动作猛地顿住。
喻以默从小包厢里出来,径直朝这边走来。
屋子里音乐声嘈杂声太过吵闹,他没听清双双说的话,可走近时,却发现阮诗诗低着头,眼圈都红了。
扫了一眼旁边的一众人,又看了看双双手中的酒杯,喻以默已经猜到了七八。
他走上前,伸出手直接将阮诗诗从沙发上拽起来,将她拉到自己身旁,严肃的问道,“谁欺负你了?”
一旁人看喻以默态度严肃,个个都心虚的不敢吭声。
阮诗诗摇了摇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眼看着场内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旁边的许封坐不住了,他嘿嘿笑道,打圆场道,“喻哥,看你说的,什么欺负不欺负,大家就是想跟她做个朋友,喝了几杯酒而已……”
喻以默抬眸,面色陡然阴沉,“我没问你!”
一瞬间,四下更是静了几分。
在这里的男男女女大多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家中都有些权势,可在喻以默面前,他们还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见阮诗诗沉默着不肯开口,喻以默伸出手,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冷声道,“走,我带你回去。”
眼看着喻以默就要带人走人,许封连忙劝道,“喻哥,这不至于吧,大家都是朋友,也就是个误会,怎么会欺负她呢?”
喻以默步子一顿,转头扫了他们一眼,最终目光直直的锁定在双双身上,被他这么一看,双双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欺负我的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冷声丢下这句话,喻以默拉着阮诗诗直接走出了包厢。
阮诗诗原本喝了好几杯洋酒,胃里火辣辣的,如今听喻以默这么说,不知为何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
走出包厢,穿过走廊,喻以默面色依旧阴沉,他松开阮诗诗,快步朝前走去,显然带着几分情绪。
阮诗诗加快步子想要跟上他,可谁知身子重心不稳,跌跌撞撞的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
喻以默皱了皱眉,伸出手将她扶稳,沉声问道,“被人欺负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诗诗轻声道,“我…我怕影响你谈正事。”
“阮诗诗。”喻以默严肃的盯着她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任由别人爬到你的头上,就算被欺负,也要懂得反抗,知道吗?”
阮诗诗咬了咬唇,强打起精神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从小到大,她的性格似乎都太懦弱了些,哪怕是当初秦贤礼出轨,和杨月一起指着她的鼻子骂,她都不敢还嘴,如今的她,已经比之前强太多了,可是似乎还不够……
喻以默低头,看着因为喝酒脸颊通红的女人,原本到嘴边的责备的话竟然也说不出来了,看着她连步子都站不稳了,他轻叹了口气,弯腰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朝路边的车子走去。
会所的大门口,双双站在柱子旁,直勾勾的盯着那边,气的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她喜欢喻以默整整两年了,这两年,她费尽心思都没能让喻以默正眼瞧她,可没想到,如今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直接占据了喻以默的身旁的位置,她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看着喻以默抱着阮诗诗上了车,双双咬了咬牙,拨了一通电话,“喂?你帮我查一个人……”
杜越开车将喻以默和阮诗诗送到别墅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喻以默抱着阮诗诗一进门,就看到容姨正面色焦急的在客厅里等着,看到阮诗诗不省人事的模样,容姨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喻以默抱着阮诗诗直接朝二楼走,“她喝多了,容姨,麻烦你煮点醒酒汤。”
“好,我这就去。”
抱着阮诗诗回到了卧室,喻以默刚将她放到床上,正要直起身,谁知脖子一紧,突然被人给勾住了。
阮诗诗躺在床上,正半眯着眼睛盯着他看,“别走。”
喻以默愣了一瞬,伸手要将她的手拉开,“我不走。”
“喻以默…”
阮诗诗眼神迷离,声音发飘,也不知道究竟是醉是醒,只是搂着他脖子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喻以默无奈,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嗯?什么事?”
阮诗诗嘟嘟囔囔道,“今天…谢谢你过来陪我爸过生日……”
说着,她突然嘿嘿的笑了笑,“谢谢你哦……”
紧接着,她突然抬起下巴,“吧唧”亲了喻以默一口。
喻以默一愣,脸颊上被触碰的地方像是被火烫了一下,酥酥的直发麻。
他皱了皱眉,一股火气窜上心头。
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子亲了一口,这算不算是强吻?
阮诗诗搂着他,又嘿嘿的傻笑了几声,完全没有半点意识。
看来,她是真的醉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喻以默心头的火气也不知不觉的消散了,他无奈的拉开阮诗诗的手,替她盖好被子。
“好好休息。”
阮诗诗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无赖一般开口道,“你陪我……”
喻以默皱了皱眉,一时间没了办法,他也没想到阮诗诗喝醉之后竟然是这个样子。
正巧容姨过来送醒酒汤,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笑了笑,“少爷,少奶奶依赖你,这个时候,你还是陪着她比较好。”
喻以默低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顿时没了脾气。
今天她被人欺负的事情,说来也有他的责任,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丢她一个人不管。
“少爷,我来喂少奶奶喝醒酒汤吧?”
喻以默犹豫了半秒,轻声道,“不用了,我来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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