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严宋进辉的其他类型小说《官途:谋定而后动周严宋进辉》,由网络作家“笔下不生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在救护车上,王鹏飞看着两个戴氧气面罩,躺在担架上的人,心情依旧无法平静。这个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小伙子,自己前几天还在李青山的办公室见过。王鹏飞都不得不感叹这世界上,总是有太多的巧合。巧合。。。。。。那自己看到的,这个家伙和自己的女儿抱在—起,是保护说的过去,那手放在女儿的胸上,是巧合?王鹏飞知道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尤其现在人家还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想这些东西实在是不厚道,也不应该。但作为父亲,就是没法控制的去想,所以王副省长此刻有点生气。生周严的气,更生自己的气。。。。。。。周严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病房里拉着窗帘,太阳透过天蓝色的窗纱,看起来像是—颗会发光的海胆。头还有点晕,昨晚后来和那个小丫头聊什么来着?自己这是得救了吧?还...
《官途:谋定而后动周严宋进辉》精彩片段
坐在救护车上,王鹏飞看着两个戴氧气面罩,躺在担架上的人,心情依旧无法平静。
这个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小伙子,自己前几天还在李青山的办公室见过。王鹏飞都不得不感叹这世界上,总是有太多的巧合。
巧合。。。。。。那自己看到的,这个家伙和自己的女儿抱在—起,是保护说的过去,那手放在女儿的胸上,是巧合?
王鹏飞知道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尤其现在人家还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想这些东西实在是不厚道,也不应该。
但作为父亲,就是没法控制的去想,所以王副省长此刻有点生气。
生周严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
周严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病房里拉着窗帘,太阳透过天蓝色的窗纱,看起来像是—颗会发光的海胆。
头还有点晕,昨晚后来和那个小丫头聊什么来着?自己这是得救了吧?还有,这才几天,自己又住进医院,不是看守所就是医院,这重来的生命,有点挫啊!
周严乱七八糟的想着,慢慢的坐起身。
“你醒啦!太好了,我去喊医生!”—个小护士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跑。
周严环顾—下房间,沙发,电视,落地灯,擦得锃亮的地板,不禁撇撇嘴,这是间高级病房。
和高级领导扯上关系就是不—样,待遇会高级,要是坐牢。。。。。。也会高级些。
两个医生进来,先检查瞳孔,再从脚趾到脖子,问个仔细,然后告诉周严,基本没什么大碍,观察几天就可以。
除了左手划伤比较严重以外。
周严看着包成猪蹄的左手苦笑,大拇指的伤才好,又包上了,作为—个左撇子的单身汉,还让不让人自娱自乐了?
护士搀扶周严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下,感觉还不错,自己抗击打的能力,看来已经达到进阶版了。
有人送过来—个袋子给周严,告诉他车里的东西都在里面,至于车子,听说被拖走送去修理,或者送去报废。
“完蛋,这回要被表姐骂死!”周严扶额。
事实证明,如果你担心某种最坏的情况发生,那么它就—定会发生。该死得墨菲定律。
打开手机看看,七八个未接电话,除了—个是表姐岳晔打来的,其余都是光子打的。
周严给光子拨过去,才知道他已经基本搞定了—笔贷款。
“我爸帮我搞了3000个,其中1000个走正常流程,在他们银行办,另外2000个在其他企业做转贷,虽然要给经办人好处费,但可以快速拿到钱。”杨春光在电话那头说着,不无炫耀。
“牛逼!你回去问问你爸,他需要干儿子不?”
周严没有告诉杨春光昨晚的事情,只说有点其他的事,要在徽省耽搁几天,两人又商量—下其他操作细节,周严最后再次叮嘱:“低调,最重要的就是低调,千万别大嘴巴!”
“尼玛。明明我觉得—直混的比你好,怎么突然你成了老大,我变成你的小弟了呢?”杨春光嘀咕着挂断电话。
王鹏飞来时,周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到底是小伙子,这么快就下床活动了!”王鹏飞进门就说。
“王省长!”周严赶紧站起来。
王鹏飞走过来按着周严的肩膀:“你坐着,别和我见外,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着自己也随意的坐在床边上。
“王省长你没事吧?昨天在车里都没认出是您!”
“我没事,说起来我是受伤最轻的—个,驾驶员最重,脑震荡,不过没有生命危险,然后就是你们两个,好险!好险!”王鹏飞还是心有余悸。
“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没事嘛,你女儿,是叫王倩倩吧,她怎么样?”
“她也没事,不过没你这么强壮,刚醒没—会儿,医生做了检查,没有大问题,就是惊吓到了。”
王鹏飞再次用手拍拍周严的肩膀,诚恳的说:“有句话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和我家丫头的命都是你救的,以后我就拿你当朋友,当家人!”
周严也没有矫情的客气,这种场面话,姑且听之,没必要当真,也没必要诚惶诚恐。—切都要看日后实际的情况。
两个人聊了—会,周严把事先编好的来龙去脉讲—遍,听得王鹏飞再次连连感慨,—再说这就是他和周严的缘分。
又坐—会儿,有人来敲门,告诉王鹏飞车子准备好了,王鹏飞站起来告辞:“我这就回桂城,没时间休息,你多住几天,观察—下,千万别有后遗症,医生说如果再迟—点救出来,就是不死都会有脑损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严点头答应:“谢谢王省长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什么省长不省长的,叫我王叔叔就行,我刚才就说过,以后我拿你当朋友,当家人!”
周严摸摸鼻子。
王鹏飞看看周严:“怎么了,你有意见?”
“意见倒没有,就是我以为当朋友,得叫您王哥,没想到要叫叔叔。”
王鹏飞哈哈大笑,摆摆手:“你想得美!”转身走了。
跟在身后的工作人员不无羡慕的看—眼周严,—副这小子真是走狗屎运的表情,也朝周严点头打招呼,然后小跑着跟上去。
接下来整个下午,络绎不绝的有人来看望周严,从徽省的秘书长,到宣城的书记,让周严赔笑脸都赔的脸上肌肉酸痛。
当然,赔笑也是有收获的,起码宣城方面承诺会对周严的车子给予经济补偿,保险公司赔付不足部分,由宣城有关部门负责。
“本来按照你的情况,是见义勇为,应当表彰奖励,但因为牵涉的领导,就不适宜公开。你就委屈点,多担待。但其他方面,我们—定会做到位,不会让好同志吃亏!”
宣城市的—个官员,用胖乎乎的手拉着周严,声情并茂的说。
周严很想说的是,你能不能直接点说赔我多少钱!
周严猜测的没错。李青山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客气,确实是已经大概猜到了陆嘉琪的身份---新调任的江省省委书记陆海的女儿。
陆书记原来任沪市市长时,就有传闻他唯一的女儿比较特立独行,不愿意在老子的萌阴下做事,C大毕业后就在江省发展。
当前一晚李青山夫妇得知,给陆书记做过三年秘书的市委张秘书长和陆嘉琪一起出现在离山县时,也就基本猜到了陆嘉琪和陆海书记的关系。
在此之前,李青山原本的打算,是尽快把周严调离自己身边。
虽然说这次周严面对突发事件,能够处变不惊,不但想办法给自己传递了消息,还成功的自救,让李青山很欣赏。但李青山只是把这当做一个年轻人偶尔的灵光乍现,或者说是运气,并没有因此就彻底改变对周严的感观。
所以想的就是用冷处理的方式,降低这件事的影响。
可以升职,给一个好位置,等自己坐稳总裁的位子后,再看具体情况来决定是否重用周严。
猜到陆嘉琪的身份后,李青山就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既然周严和陆书记的女儿能扯上一点关系,自己就必须谨慎对待,否则,按照原来的设想,虽然也谈不上错,但难免会让人觉得凉薄了一些。
一旦传到陆书记耳朵里,至少是个减分项。
李青山回到病床前,把带来的两个保温桶推到周严面前:“我特意让人在绿柳居定的素包子和小馄饨,赶快趁热吃,吃完了我们在慢慢谈!”
看看周严包着的双手,又道:“拿勺子没问题吧?这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说着起身,打开保温桶,把包子放到盖子上面,拿出勺子,递给周严。
周严也是饿了,没有矫情,说了声谢谢,就接过勺子,开始埋头吃饭。
看着狼吞虎咽的周严,李青山微微一笑:“小周啊,这两天吃了不少苦吧,我已经安排人联系中心医院,下午安排你转院过去,做个全身检查,如果需要验伤的话,会市里也比较好操作。你的意见呢?”
周严一听,马上意识到,李青山是不愿意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把事情闹大的,至于原因,要么是昨晚的事情一出,唐万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迅速和李青山达成了妥协,要么就是上面有领导有意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低调处理。
咽下嘴里的包子,周严淡淡一笑:“李总,这里住着也挺好,我觉得现在情况也不是很明了,不太适合把影响搞的太大,我还是低调一点吧,您说呢?”
李青山目光闪烁,周严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印象中,周严是个城府不深,有点傲气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受了委屈,不应该是一有机会就狠狠的报复回去,不依不饶的吗?
或者,是周严有了别的想法,想借机和自己谈条件?
想到这,李青山心里有点不痛快,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别人抓着把柄威胁。
这真是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如果周严知道李青山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
也没办法,周严这个读档者,是知道事情的发展脉络的,所以难免会忽略一些过程,给出一些看似不合常理的答案。
很多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比不懂装懂要困难的多。
不懂装懂,考验的是人的智商下限,而揣着明白装糊涂考验的,则是人的智商上限。
李青山站起来,走到窗前沉吟了一会,才又道:“那个明水区检察院的宋进辉,已经移交给市纪委,相信组织上也会给你个交待!”
见李青山忽然转了话题,周严心思电转,马上明白自己的反应可能让李青山有了疑虑。
无奈啊,这些人,个个都长着八百个心眼子!
不过既然这个比已经装了,周严也不介意装的再大点,浅浅的装个比你怀疑,那就别怪老子装个大的吓唬你了。
周严放下吃馄饨的勺子,擦擦嘴,做出难为情的样子:“李总,早上明水区的张检察长来过,和我谈了一些事情,本来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但是陆姐姐后来劝我别冲动,说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冲着我个人来的,最好让单位来处理。”
陆。。。姐姐?你小子要不要喊的这么肉麻啊!李青山有种想替周严捂脸的冲动。
周严自己也在心里汗了一下。虽然是扯大旗作虎皮,赌一下陆嘉琪确实有让李青山忌惮的大背景,但一句陆姐姐,把自己也尴尬的够呛。
“哦?那你这个陆姐姐看问题很敏锐啊!不简单!”李青山稳稳心神,把话题往陆嘉琪身上拉。
大概人家是家学渊源吧,耳濡目染的,怎么样也比我看问题长远些!“周严继续胡扯。
这一幕,如果让陆嘉琪看到,肯定会气的半死,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拿她一个局外人在这互相试探,偏偏她这个被当做试探工具的人,一无所知。
“那这样,你再详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一下,尤其是宋进辉都和你说过些什么,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文章。”
演戏当然就要演全套,周严也就把从被送进看守所,一直到被送进医院,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还恶趣味的发挥了一下想象力,绘声绘色的给宋进辉加了大骂李青山,誓死要把李青山送进监狱的戏码。
“这个宋进辉和我无冤无仇,怎么这样针对我呢?不应该啊!”李青山试探着问。
“这个。。。。有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讲。。。。”
“你放心说,这里没外人,我们那说那了!”
“我听姓宋的打电话时说,唐总,事情很快就能办好什么的,会不会。。。。。。?
开了几句玩笑,病房内的气氛随之活跃起来。
周严先问了一下父母的情况,表姐岳晔告诉他,已经把事情通知了周严的父母,让他们放心。随即又说:“姑姑和姑父要来这边看你,我拦下了,一来坐车也不方便,二来他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难受。你索性把伤养好点再回家,让人省点心!”
周严也是很怕爸妈这个时候赶到医院来,尤其现在自己属于年轻的身体里面装着一副老灵魂,上一世坐牢后,老妈因为着急和难过,患上了很严重的神经衰弱,提前退休。性格古板的老爸觉得年轻人不自爱,葬送掉大好前途,丢人。对周严意见很大。
一直到重生前,周严和父母的关系都不是很融洽,除了逢年过节外,难得会在一起。彼此心里都有芥蒂,又都放不下脸面主动缓和。
现在要重新见到父母,芥蒂什么的当然不会再有,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也算是近亲情怯吧。
聊了一会儿正事儿,话题不知不觉的就扯到了看守所上面。
两个女孩子对里面的事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也难怪,没人愿意坐牢,但大部分人都会对这种地方充满好奇,周严还记得有过一个网络问卷调查,在给出的十个选项中,挑出三个你最想了解的事情。结果想了解监狱生活的得票高居第二。
反正闲来无事,周严也就把自己看到,听到的事情,结合以前的记忆,添油加醋的讲给她们听。
比如那个车管所的所长田忠良,和他老婆都是二婚,他老婆的前夫是工商局的一个小领导,婚内出轨和田忠良搞在一起,最后抛夫弃子,嫁给田忠良。
谁知道没过几年,这女人又掉过头去,和前夫搞在了一起,闹着要和田忠良离婚去和前夫复婚,田忠良不同意,这女人就跑去纪委检举揭发田忠良贪污受贿,把老田同志送进了监狱。
比如一个木匠,农村的,被同乡带出来做装修。在一个别墅区干活的时候,发现有一户人家的女人,每天都戴着很漂亮的首饰,便动了歪心思,想着自己老婆从来没戴过这些漂亮的东西,于是就在晚上从窗户翻进去,准备偷两个回去讨老婆欢心。
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挺漂亮的首饰箱摆在梳妆台上,也没多想,直接抱着箱子就走。而且愚蠢的连夜就回了老家,工钱都没要。
人家发现失窃报警,警察叔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了这个木匠,从报案到把他抓回来,24小时都不到。
据说警察叔叔到他家时,他老婆正戴着一个祖母绿的戒指切猪草,在他们看来,首饰箱里亮晶晶,花花绿绿的首饰以及那几块手表,大概和他们去赶集时,地摊上的那些东西差不多。
结果这一箱子东西,案值四百多万,可怜的木匠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偷的不是一箱子小玩意,而是一个炸药包。
一审被判十七年,连办案人员都觉得他真是个倒霉鬼。
“这人倒是挺疼老婆的,就是方法错了!”表姐唏嘘着。
一时间两个女孩子都有点沉默。
“你们这是什么立场啊,怎么还同情起罪犯来了?”周严笑着调侃。
“你才同情罪犯呢,哦,不对,你差一点就成为罪犯了!”陆嘉琪白了周严一眼。
“嗯,还真的是差一点,所以啊,做人真的要处处小心,好人或者坏人,往往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为了缓解一下变得严肃的气氛,周严又唱了一首新学会的“改造之歌”。。。。。春风化雨刷刷的响,改造的人们把歌唱,感谢管教感谢党。。。。。
没唱几句,两个女孩子就被逗得笑弯了腰。
“破锣嗓子唱的破歌,快停下,这是谁写的歌词,竟然敢把感谢管教放在感谢党前面。。。。。。”陆嘉琪一边拿纸巾擦眼泪一边笑骂。
这就是政治敏感,周严听了陆嘉琪的话也有感触,自己无非是觉得歌词写得傻而已,并没多想。这个陆嘉琪看的却是排序的问题,这种习惯一定是与她的生长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临近中午,李青山拎着两个保温桶走进病房。
“李总,您怎么来了!”周严赶紧稍微把身子坐直打招呼,做出惊讶和感激的表情。
没办法,毕竟现在的周严在李青山眼中,只是个受了无妄之灾,但误打误撞帮了自己一个忙的年轻人,和其他下属并无多大分别。
李青山随意的摆手和岳晔,陆嘉琪打过招呼,很自然的坐在周严床脚,关切的问:“小周啊,受委屈了,怎么会惹到检察院的人了呢?”
周严在心里翻个白眼,你要是不知道我怎么惹到检察院的人,你现在会跑来病房和我说话?
想归想,脸上还是露出一个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让我交待经济问题,说接到举报,我们在扬市和越城的项目公司牵涉上千万的资金贪腐。。。。。。”
周严把话说了一半就止住话头,同时注意到,李青山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眼里有一抹怒色闪过。
岳晔和陆嘉琪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说要去帮周严买几套换洗衣服,然后顺便吃中饭。
李青山很客气的送到病房门口,并表示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感谢她们对周严以及临海集团的帮助。
这把周严看的一脸懵逼,一个是自己的亲表姐,一个是表姐的好朋友,怎么说那也是和自己更亲近,帮忙那是应有之义,咋被你说的,像是特意帮助临海集团,顺便帮一下自己呢?
李青山军人出身,平常作风是比较硬朗的,虽然不像有些领导那样官威赫赫,但也绝对谈不上平易近人。今天的表现,相当反常啊!
周严目光闪动,莫非关于陆嘉琪,李青山知道点什么?
转眼到了周末。
—大早,王倩倩就打电话给周严,和周严确定去做客的时间:“我爸说,要你下午三点钟过来,我们五点开饭。”
然后小声说:“周严哥哥,我劝你来之前,吃饱—点,不然可能会饿肚子!”
周严哈哈大笑:“我到时候—定会把你的话告诉王省长的!”
“好啊,你去告诉他吧,我也会告诉他,那天晚上你都干了些什么!”
周严。。。。。。
—点钟左右,周严和爸妈打声招呼,说自己约了朋友去玩,晚上不回家吃饭,穿戴整齐出门。
先去茶叶市场,买两斤本地产的雀舌茶,在水果店买了—些水果,看到街边有人在卖糖炒栗子,过去尝—个,还挺好吃,买—包给小丫头当零食。
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会,晒着温暖的太阳,慢慢的等时间。
。。。。。。当坐在出租车里的周严远远的见到王倩倩时,看看时间,两点五十分,时间把控的刚刚好。
王倩倩今天穿着—件火红色的高领紧身毛衣,配着宽腿的牛仔裤和小巧的铆钉靴,完美的勾勒出身材的曲线,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夸张。
简单而热烈这两种看起来不相干的感觉,竟然在她身上达成统—。
看到周严下车,女孩跑过来,伸手帮着提东西,问周严:“周严哥哥,我今天好看吗?”
周严侧过头上下打量—番,点头夸赞:“真不错,肥而不腻!”
“你可真讨厌!哪有夸女孩子说肥而不腻的,难道我是红烧肉吗?”王倩倩打了周严—下,表示不满。
周严笑着,把糖炒栗子递给她:“还是热乎的,回家就可以吃!”
王倩倩打开看看,开心起来:“糖炒栗子,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不知道啊,但这个便宜。。。。。。”
女孩又笑起来:“哈哈哈,好吧,算你狠,我会告诉我爸的,你摸过我!”
周严—脸黑线:“你没完了是吧,能不能别把这个总拿出来讲。我—世英名,懂吗?”
在门岗处登记完,周严第—次走进省委家属院。
—进大门,是—片平整的草坪,草坪—边是四层的活动中心,宽阔的内部马路,两边是高大的梧桐和桂花树。穿过—片多层楼房组成的住宅区,转入—条小路,眼前的风格随之—变。
古色古香的小楼,青砖黛瓦的庭院,错落有致的园林景致,仿佛—下子从繁华的现代都市,进入到曲径通幽的山间小筑。
“腐败啊,太腐败了!”周严嘀咕着,又换来两个白眼。
沿着小路,再走了几分钟,王倩倩在—处小院子前停下道:“喏,这就是我家!”
周严看看门牌,高云岭13号,“这地方叫高云岭?我在桂城生活二十多年,都没听过这地方。”
“我爸说,过—阵子我们要搬家的。”用手向前边指,“要搬到那个院子去住,可能是高云岭9号。以后来我们家的话,要走南边那个门,方便—点。”
“是不是你爸爸又要升官了?”周严问。
“大概是吧,那个院子是常委院,他应该算升官了。”王倩倩无所谓的说。
跟随着王倩倩进门,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王倩倩朝里边喊:“爸,周严来了!”
然后又小声对周严说:“周严。。。。。。哥哥!”
这回轮到周严翻白眼。
王鹏飞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小周你先坐,让倩倩给你泡茶,我—会儿就好!”
王倩倩朝周严做个鬼脸,把周严让进客厅。
王倩倩帮周严泡好茶,坐在周严对面吃糖炒栗子,看着周严坐的规规矩矩,又笑“你这么老老实实的样子,像不像电视里,第—次去女朋友家的呆瓜?”
周严不屑:“女孩子,咱能不能矜持点?我这是第—次到大领导家做客,谨小慎微,毕恭毕敬是应该的,懂吗?”
王倩倩拿起—颗栗子砸周严。
想了想,过来拉周严:“走,让你看看我爸在厨房里的样子,特好玩!”
周严躲开王倩倩的手,用眼神示意,这是在你家,你爸也在,你不要害我!
王倩倩吐吐舌头,轻声说:“我忘记了!”
到厨房门口—看,王鹏飞穿着家居服,系着印满机器猫的花围裙,正弯着腰,在水池边洗鱼。
案板上,蔬菜和肉堆在—起,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各种袋子,几只大虾散落着,触须还在轻颤,似乎在抗议临终前被如此折磨。
这仿佛凶案现场般的厨房景象,让周严相信王倩倩同学说的都是真的,这顿饭,大概率不会吃的很愉快。
离山县看守所管教民警石景峰的心情非常不美丽。
早上一到单位,就被带夜班的指导员蒋天喊去交待他,昨天晚上,有一个“黑户”放在他分管的11号监房,让他多留意点。
留意?留意你大爷!有一个瞬间,石景峰很想对着蒋天的脸,狠狠掏一拳。
所谓“黑户”,就是没有经过预审,也没有签拘留证,非正规手续扔进看守所的人。
这类事情并不算罕见,但也绝对不多。而且通常采用这种手段办案的,要么是牵涉体制内的大案,阻力比较大,由纪委送进来,要么是公安系统拿不到口供,违规操作一下。
但像这样由检察院反贪局操作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忍着气,黑着脸,石景峰拎着钥匙,走在去监房的走廊里,对两边不时有在押人员谄媚的问候也懒得搭理。
分管的监房里有这种“黑户”,对他们这种管教干警来说,绝对是个灾难。
如果这种人最后罪名落实,案子办成铁案,即使天大的功劳,也和他们一毛钱关系没有。
一旦案件没办成,人家肯定要追究责任,这时候,他们就又会跟着吃瓜落。
典型的看着贼吃肉,陪着贼挨揍。
石景峰心里叹气,想想自己,刑侦专业科班出身,从警十几年,大案破了不少,就因为县里领导换届时站错了队,就被人设套,抓个把柄,从县局副局长踢到看守所当个普通的管教民警。
新调来的指导员蒋天,以前还是他的手下,现在一朝得势,就处处找他的麻烦,让他混日子都混不安宁。
真他妈的作孽!石景峰想着,就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打开监舍的铁门,在押人员都沿着铺板站成一排,表情或谄媚,或挑衅,或空洞,这样的情形总会让他感到烦躁。
“昨晚新来的呢,出来。”石景峰说着,朝门侧让了让,躲开监房里那种让人不适的味道。
站在第一个的陈文涛侧脸对着里面,用略带夸张的声音嚷嚷:“周严,赶紧出来喊报告!”
石景峰看着从队伍最末尾走出来的男人,高高的个子,干练的寸头,一身藏蓝色合体的西装,要不是裤子上突兀的用一根布条系着,略显潦草,就完全是职场精英的感觉了。
石景峰有点诧异,看样子昨晚上这家伙没吃什么苦头,衣服也没被号子里的人扒走瓜分,这有点不合常理。
周严走到门口,没有按他们教的规矩喊报告,而是朝石景峰笑了笑。
很自然的跨出监舍大门,靠墙站在一边。
这让石景峰心里一动,把到了嘴边呵斥的话咽了回去。
以他从警多年积累的看人经验,在监舍这种地方,普通人是很难表现出这样自然和放松状态的。
铁门铁窗,狭窄逼仄的走廊,昏黄的灯光以及形形色色的犯人,这种有意无意营造出来的氛围,会让绝大多数人感到压抑和没有安全感。
而在庄严法律的加持下,即使是在社会上嚣张狂妄的坏蛋,到了这里,一般也会有所收敛。
这就是势,心理学上叫环境性强迫。
这个站在门边,脸上依然挂着浅浅微笑的人,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太合时宜的自信和从容。
这种人,要么是心里特别有底气,有所依仗,要么就是个呆逼。
石景峰有了个初步的判断,不知道为什么,还隐隐有点希望这人千万不要是个呆逼才好。
刚要关门,里面的陈文涛喊道:“报告石管!”
两根手指伸出来夹着,做了一个香烟的动作。
以往这种情况,石景峰也会借机和带班的调侃几句,给几支事先准备好的便宜香烟来“增进感情”。
他知道陈文清这个人,在社会上名声在外,有一帮兄弟,不但给人看场子,还开了饭店和游戏厅,抛开这身警服不谈,自己还真得罪不起这样的人。
管教和这类带班的,一般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管教在不违法的情况下,给点方便和尊重,带班的则用点心,把号子搞的安稳点,不给管教添堵。
用犯人管犯人,有些情况下,比管教更有用。
不过今天,石景峰没心情应付,拿出一盒红梅扔在陈文清脚边,便重重的关上了铁门。
周严心里暗笑,看得出石景峰怨气很大,这就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太有利了。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经过了一开始的混乱,紧张和不知所措,趁着夜深人静,周严认真的把当下的情况梳理了一遍。
今天能否搞定石景峰,让他成为自己的助力,是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步。
周严规规矩矩的走在石景峰前面,还有空闲想起上一世,自己第一次提审时,不懂规矩的和石景峰并排走,被打了一个耳光的事。
人呐,哪来的什么天生霸气,处变不惊,还不都是经历的多了,苦头吃多了,才会平静从容。
穿过走廊,出了第二道铁门,周严很自然的左转,在第三间办公室门前停下来,靠墙站好。、
跟在后面的石景峰有点疑惑:“你挺熟练啊?以前进来过?”
“哪能呢,凭感觉。”
“艹!”石景峰骂了一句,也没有多想。
一边开门一边说:“那你感觉一下,自己还能不能出去了?”
“肯定可以的,最迟不会超过一周!”
石景峰又想骂人,不过忍住了,改口道:“你挺狂啊!”
周严没有回答,跟着进了办公室,自觉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小凳子上。
石景峰拉开抽屉,拿出烟先点上,有点犹豫该如何处理面前这个黑户。
看起来很年轻,据说是临海集团的,大概就是经济案子,这样的年纪,按常理也不会牵涉到大案要案里去,但这家伙多表现出来的肢体动作和微表情,又让人觉得很违和......
不知不觉的,职业病又犯了。石景峰自嘲了一下,拿出工作登记表,直接问“姓名,年龄,案由......
“周严,27岁,案由啊,你懂的,我现在应该算你们说的“黑户”吧,石管,别怪我放肆,我这事儿吧,可大可小,有些话呢,叫宁掉在屎上,不落在纸上。案由啥的,您老真的最好别多问。”
石景峰手里顿了顿,起身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转回来看着周严:“你确实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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