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连着去请了几天,王爷就算再傻也明白这是王妃的手段。
但终归是宠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也不忍心安王妃独自伤神。
我就是这时出现的,“咚!”
地跪下,磕头声音如打鼓,“王爷!
小郡王和小郡主昏迷不醒!
王爷去看看吧!”
王爷立即起身,我正要追上去,被春华拦住。
“怎么回事?
郡主和郡王怎么……”话音未落,“啪!”
我扇了春华一个巴掌,冷冷开口,“自然是你这个蠢货请不来王爷,还得王妃自己想办法。
王妃吩咐了,你就去水库待几天吧。”
春华愣愣得看着地面,额头血肉模糊,旧伤添了新伤,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我可能早就没了怜悯心,只觉得畅快。
临走时,见到月侧妃爱抚着自己的肚子,丝毫没有为王爷的离开伤怀。
小郡王和小郡主被下毒的事情传开了,王府人人自危。
王爷为了安抚王妃,擅自解了王妃的禁足,可王妃阻止,“王爷,就算解了禁足,妾身也没有心情出去,晨儿希儿一日不醒,妾身一日不安,妾身还听闻国公府近日被弹劾,出了伤天害理的大事,若真如此,妾身,妾身该如何面对王爷!”
国公府的事情非比寻常,国公爷滥用职权,买卖民女,暗中为安王拉拢朝臣,更有独子两年前为了一貌美孕妇屠村!
当今太子已经领旨探查国公府独子的事。
安王疏远王妃也有此事的影响,他在回来前便得到消息,于是将月侧妃带了回来。
那可是拉拢朝臣,谋逆的罪名。
唯有和国公府划清界限,才能保自己。
可笑的是,他从始至终没有想过救王妃。
安王不敢求情,害怕将自己也搭进去。
从回来就计划了一出移情别恋的大戏,可他又放不下与安王妃的情谊,后来更是迷恋那具调养过的身体。
可现在,安王妃梨花带雨,一双儿女纷纷中毒,他的保护欲一下子达到顶峰。
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愧疚,有对那段感情的一腔孤勇,有对孩子的父爱,此时的他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于是,安王开始阻止太子的调查,企图将屠杀的罪名按到侯府世子头上。
可偏偏,那世子只是看着纨绔,实则为皇上办事已久,是皇上的心腹,早就看清了安王的目的。
在大殿上,太子和世子一齐弹劾安王,将安王和国公府牢牢栓在一起。
谋逆的罪名,足以皇上斩断兄弟情。
后来,幸亏太后长跪于御书房门前,为安王求情,可她也因此只能前往皇家寺庙青灯古佛。
最终,安王被贬为庶人,永禁于安王府。
下人们走的走,拿的拿,唯有安王妃,侧妃,我和春华留了下来。
还有昏迷的小郡主,小郡王。
安王因为这件事对安王妃有了意见,怪她让自己管了国公府那档子事。
可安王妃每当这时就假装心悸发作,他终是不忍苛责。
这时,张太医告诉安王,王妃心悸早好了,安王大怒,认为是王妃故意欺瞒,哄骗自己出头,最终成了庶人,对她动辄打骂,每当这时,我就让幼虫安静下来,让安王妃独自承受。
国公府上断头台那天,我让安王妃恢复了神智。
好心带她从狗洞出去见家人最后一面,她却红着眼睛要杀我。
于是我提醒她,“小郡主和小郡王快昏迷十五天了。”
她一愣,连滚带爬朝王府跑去。
还是晚了,小郡主和小郡王的尸体已经长了尸斑。
“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贱婢!
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狼狈的爬向我,铃铛一响,手臂上有虫子在皮下蠕动,引得她尖叫连连。
一会儿又捂着下身,扭曲着身体。
我微微一笑,“奇怪了,明明是你,亲手给小郡主和小郡王喂的毒药啊。”
安王妃大哭,手指挠过自己的脸,脖子,手臂,后背,丑态百出,还散发着臭味。
安王来时,见到的便是安王妃如同野人,身上还有蛆似的虫子爬行,脸上皮肤溃烂,松松垮垮,如同耄耋老人。
两个孩子也早就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