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月光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赵振国宋婉清 全集

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赵振国宋婉清 全集

沃爱吃肉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躺在VVIP病房内的赵振国,已经做过了两次手术,但还是保不住命,癌细胞还是扩散了。闭上双眼那一刻,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悔恨的泪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跟孩子。貌美如花的老婆,要不是被自己设计,怎么可能在十八岁时就嫁给了一贫如洗的自己。他设计让媳妇掉进了水库里,然后潜下去救了她,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被他救了的样子。她是为了名声,被迫嫁给他的。媳妇自打从进了自家的家,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在生下女儿的第四个月,她无法忍受被自己酒醉拳打脚踢,加之饥饿导致无法产出奶水,孩子因此饿得日日啼哭不止。最终,在绝望之中,她怀抱孩子,选择了跳水库自尽。家里的大哥二哥还有三姐,因为自己逼死妻子,都跟自己断绝了来往。村里的人避自己如蛇蝎...

主角:赵振国宋婉清   更新:2024-11-15 10: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振国宋婉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赵振国宋婉清 全集》,由网络作家“沃爱吃肉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躺在VVIP病房内的赵振国,已经做过了两次手术,但还是保不住命,癌细胞还是扩散了。闭上双眼那一刻,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悔恨的泪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跟孩子。貌美如花的老婆,要不是被自己设计,怎么可能在十八岁时就嫁给了一贫如洗的自己。他设计让媳妇掉进了水库里,然后潜下去救了她,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被他救了的样子。她是为了名声,被迫嫁给他的。媳妇自打从进了自家的家,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在生下女儿的第四个月,她无法忍受被自己酒醉拳打脚踢,加之饥饿导致无法产出奶水,孩子因此饿得日日啼哭不止。最终,在绝望之中,她怀抱孩子,选择了跳水库自尽。家里的大哥二哥还有三姐,因为自己逼死妻子,都跟自己断绝了来往。村里的人避自己如蛇蝎...

《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赵振国宋婉清 全集》精彩片段




躺在VVIP病房内的赵振国,已经做过了两次手术,但还是保不住命,癌细胞还是扩散了。

闭上双眼那一刻,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悔恨的泪水。

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跟孩子。

貌美如花的老婆,要不是被自己设计,怎么可能在十八岁时就嫁给了一贫如洗的自己。

他设计让媳妇掉进了水库里,然后潜下去救了她,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被他救了的样子。

她是为了名声,被迫嫁给他的。

媳妇自打从进了自家的家,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在生下女儿的第四个月,她无法忍受被自己酒醉拳打脚踢,加之饥饿导致无法产出奶水,孩子因此饿得日日啼哭不止。

最终,在绝望之中,她怀抱孩子,选择了跳水库自尽。

家里的大哥二哥还有三姐,因为自己逼死妻子,都跟自己断绝了来往。

村里的人避自己如蛇蝎,在埋葬妻女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小山村。

来到市里,一点点累积,在赶上经济大改革的潮流,一步步发家致富,中年间,已经做到了上市公司的老总,富甲一方。

即便是腰缠万贯,但却终身未再娶妻!

其实不是他不娶,而是自从妻子死的那天开始,他就不行了。

吃了很多药、看了很多医生,科学的,不科学的方法都试了,都不行。

直到睾丸癌病死,病床前守着的,也只有助理以及自己的私人律师。

赵振国觉得,自己断子绝孙,死于睾丸癌,真是活该,这就是报应啊。

他临死的时候,紧紧地攥着老婆的平安符,那是老婆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了。

再次睁开眼,脑袋阵阵作疼,使得赵振国发出一阵低吟,漆黑的眸子灼灼,盯着上方黑不拉几、破旧不堪的屋顶,愣了许久。

自己不是死在了医院吗?这怎么那么像自己以前的老房子?

带着疑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映入眼帘就是卷缩在床尾,一丝不挂宋婉清。

她鹅白漂亮的小脸,带着灰败,眼睛里透着死寂。

原本白皙无暇的身上,带着纵横交错的青紫。

赵振国顿时眼眶红了,揉了揉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禁不住脱口而出喊道。

“媳妇儿。”声音透着嘶哑。

扑身想要抱她时,见她瞬间激烈的叫嚷了起来,手脚扑腾的厉害。

“滚啊,别碰我。”声音中透着凄厉。

看到她这样,赵振国停下了动作,看着她浑身颤抖不止的样子,脑子迅速的运转着,终于想起来了。

老婆这是拿着从娘家借来的钱,准备给孩子买米糊糊。

却被赌到输急眼的自己知道后,抢来拿去买酒喝。

更是喝醉回家后,在床上粗暴的折磨了她,还动手打了她,各种脏话都用在了她身上。

想到如此,暗骂自己是畜生,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黑俊的脸颊,很快红肿了起来,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宋婉清眼角挂着泪痕,静静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讽刺一笑。

已经记不起来,他这是第多少回了!

酒醒后,回回都会下跪,痛哭流涕保证自己会改,耳光也没少朝自己脸上招呼,可从来没见他改过!

她可以屈辱的忍受他在床上折磨自己,谩骂自己,但却忍受不了娃儿饿的没东西吃,饿的天天哭闹不止。

可是她没奶水啊...

娃娃嗷一声啼哭,引得宋婉清漂亮的凤眸中有了一丝生机。

她慌乱的披上衣服,简单的遮住了身体,下床抱起破旧小床上的女儿。

吸不出奶水的小家伙,又嗷嗷大哭了起来。

坐在床上的赵振国,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着自己老婆跟孩子,如此鲜活,还是觉得不真实。

难道是那块护身符?

他死之前,恍惚中觉得那东西好像亮了。

上一辈子,他孤单了一辈子,此刻眼睛都不敢眨眼下,贪婪的盯着眼前的一幕,生怕一眨眼就不复存在。

孩子再次放声啼哭,赵振国再也不敢就这么干瞪眼的看着了,立即迈腿下了吱哇乱叫的床。

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哄着默默掉眼泪的老婆:

“清清你等着,我这就去给咱妞弄点米糊糊。”

说着弯腰撩开布帘,走出破旧的卧室。

迈着大长腿,健步如飞的去往村头唯一的一家小卖铺。

重活一世,感叹年轻的身体就是好,走路虎虎生风,也不会感觉身体各个关节难受不适。

膀胱癌两次手术加上化疗,把他的身体折磨的不成样子。

说起来也是报应。

小卖部的老黄头,看到来人后,一连褶子的脸上漏出笑容道。

“又买酒?这次要啥酒?”

上辈子,身为大老板的赵振国,身价早过了几十亿,早早实现了金钱自由。

别说买米糊了,一句话,能买一个奶粉厂。

可此刻的他,囊中羞涩到连给孩子买米糊糊的几块钱,都拿不出来。

只能羞愧的开口赊账。

“二...二叔,我想赊账给孩子买点米糊糊,钱明天就给你。”

老黄头听他又要赊账,焦黄浑浊的眼睛睁大了,盯着他脸上红肿的巴掌印。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旁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这脸不晓得是不是在家酒后犯浑,自己抽的。

这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他这样硬朗结实的后生。

只是太不是个东西了,常年净不干人事,要不是他姐姐换婚,就凭那点救命之恩,能得了这么一个高学历的俏媳妇?

想到他家里那对可怜的母女。

什么话也没说,从货架上,给他拿了袋米糊糊。

拿到米糊糊的赵振国,感激的道了谢,片刻都不敢耽误,匆匆又回了家。

还没走进土堆垒砌来的院子,就听到屋内传来孩子猫叫似的哭声,透着有气无力。

快步走了进去,来到屋内。

见到自己老婆,还是出门时那样,赤裸着身体。

自己真是个禽兽啊,喝醉酒就打老婆,难怪上辈子老婆被欺负的投河自尽。

她浑身上下,仅披了一件自己破旧的外衫。

看来她从城里带来的那几件好衣服,也被自己拿去换酒喝了。

看到这里,心再次忍不住一阵绞痛,哑着嗓音说:“那个,米糊糊买回来了。”

听到他话,宋婉清瞧见他手里果然拿着一袋米糊糊,顿时警惕了起来,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苍白的小脸带着惊恐。

“我警告你赵振国,不准卖我女儿,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我诅咒你赵家断子绝孙。”声音中透着绝望的歇斯底里。

赵振国僵愣在原地,依稀似乎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想把女儿卖给镇里一家四十好几不会生的夫妇,好换钱买酒喝。

想到这里,感觉此刻心都在滴血。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死不足惜!

难怪会死于睾丸癌,真是活该啊!

弯下腰,将手里的米糊糊放在破旧的小床上,那床缺了一条腿,是拿石头垫着的。

红着眼眶,带着一丝哽咽道:

“之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相信我,我不会卖咱妞的,明天我就出门去镇上找活干。”说完转身撩开黑乎乎的布帘子,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狠狠的又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抽的血顺着脸往下流。

扭头看着还是茅草屋的厨房,里面黑黢黢的,连个正儿八经的锅碗瓢盆都没有。

如果没记错,上辈子,老婆就是在这个月末,带着女儿,绝望的跳了水库,身上还绑了几块石头,拒绝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里,浑身发麻,来不及悲悯,眼看天都要黑了,家里已经没什么可吃的了。

再次匆匆出了门,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途中还顺了个网兜还有一条裤衩子,引起一阵犬吠。

经过二十分钟的脚步路程,他到了后山的山脚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漏出古铜色健硕的好身材。




他抽出顺来的裤衩子上的松紧带,捡了根树杈子,做了个弹弓。

啪!

赵镇国打出一颗石子。

扑棱棱。

一只斑鸠煽动翅膀飞起来。

打了个寂寞。

上辈子他发达之后,就爱上了射击这项运动,也玩过一段时间的弹弓,回到年轻时候,拿弹弓打斑鸠,开始找不到准头,打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感觉。

蹲在草地里小半天,总算是拿网兜罩了只山鸡,又用弹弓打了几只斑鸠。

斑鸠很小,四五只加起来也不过一两斤,倒是那只山鸡,有四五斤那么肥。

一身腱子肉的他,毫不费力地把这些东西拿藤条绑起来,挂在树枝上,准备挑着回家。

却突然发现背后一轻,东西不见了,顿时吓出一身绿毛汗,这是碰见鬼了?还是?

他看见胸口媳妇儿的平安符有隐隐的光闪过。

那是媳妇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不是玉石也不是塑料,直到她跳河自杀,才摘下来扔在了水库边上。

等赵镇国仔细看,护身符又不见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他进入了一个空间,这是一个27立方米的小空间,如果只看面积的话,还没有他的病房大呢。

反复几次后明白了,捏着护身符就能进去,脑子里想出去就能出去了。

这可真是令他欣喜若狂,这便是所谓的空间吧?但也能装很多东西了,而且这是可以升级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己怎么能把日子过成这个憋屈样子。

回去的时候还把网兜还了回去,附赠了几把小蘑菇。

自家破旧的窗户内,映出豆大点儿的亮光。

看到那么点儿的亮光,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上辈子,再多金钱,也没给自己带来过的这种满足归宿感。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被阉割的太监对自己失去的东西念念不忘了。

万家灯火,只有这一盏,与自己有关。

刚回来的途中发现,很多人家,都用上了电。

自己家还点着洋油灯,自然灾害最苦那几年都过去了,自己家居然还能吃了上顿没下顿。

拎着东西,直接进了厨房,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钱,拿着刀,熟练的把斑鸠宰杀后,点火起了灶。

烟火袅袅,厨房内传出斑鸠香味。

在天完全黑下来后,赵振国端着一大海碗的斑鸠汤进了堂屋,开口喊道:“清清,吃饭了,斑鸠汤,给你下奶。”

这日子过的,大海碗上好几个豁口,他刚才还试着磨一磨,怕割着媳妇的嘴。

好一会儿,宋婉清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桌上海碗里的斑鸠汤以及满满的斑鸠肉时,并未立即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带着恨意,警惕的盯着赵振国。

赵振国看着自己老婆,穿着一身带着补丁,破旧不合身的衣服,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在这个资源匮乏的年代,她相貌可谓是极好的,皮肤更是嫩到能掐出水来!宛如一颗珍贵的明珠,落入凡尘。

天生丽质,身材也好,可自己就是个混球。

设计人家,把人家搞到手,又不珍惜,非打即骂...

上辈子清心寡欲了几十年,想到老婆的身材,就一股燥热涌入小腹。

眼下,见她满是警惕,虽然很想跟她坐下来一起吃,但很清楚,自己在,她肯定不会吃的。

“你吃吧,厨房还有很多,我去厨房吃,不够你再添。”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宋婉清僵硬着身体,看着还冒着热气,那装着满满一海碗的斑鸠肉汤,有种不真实感,自己这是在做梦吧,还是说这是断头饭?

以往家里任何吃的,他都紧着自己吃饱,自己只能吃他的剩饭,喝点刷锅水。

此刻,虽然很饿,但又怕他憋着什么坏,不敢贸然吃。

迈步走了出去,见他光着膀子,赤着脚,脚上更是还带着泥,蹲在窗户下,借着屋内微弱的光,捧着海碗,吸溜吸溜埋头在喝,但看着没什么稠东西,只有汤

厨房门口上,还挂着一只大野鸡。

这是上山打野货去了?可他怎么打的?没听过他家做过猎户啊?他天天瞎胡混,还会这?看到这里,这才掉头回了堂屋,端起碗,吃了起来。

很久很久没吃肉了,她不小心吃撑了,打了个饱嗝。

等吃完饭后,赵振国又在自己老婆警惕、防备、古怪的目光下,主动包揽了碗筷清洗工作。

自己之前是个懒汉,四体不勤,这可能是在这个家,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干家务。

弄完这些后,想到白天自己干的混蛋事,又去挑了两桶水,烧了一锅水,打了满满一盆热水送进去。

“清清,这个给你擦擦身子。”

放下盆子,片刻不停地又走了出来。

坐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听着屋内传来细微的哗哗水声,抬头望着天上的星空,思索着明天得找个挣钱的门路,尽快改善一下家里的这种状况。

现在已经入秋,这里的冬天快零下二十度,滴水成冰!

老婆跟孩子都需要添置棉衣,家里的被子太薄了,新婚的时候打的五斤新被子,被自己掏了一半棉花出去换酒喝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勉勉强强抗的住冻,老婆还有小棉袄可不耐冻!

听到里面没有水声后,赵振国才起身迈步走进去。

见他突然进来,吓得来不及穿好衣服的宋婉清,一手捂着胸,弓着伤痕累累,雪白曼妙的身体,侧身连连往后躲

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你...你别过来...”

老婆的一举动,引得赵振国暗骂自己之前太畜生了,清楚她的心结一时半会也解不了!

发誓保证自己不再犯,这话早都说烂了,以后还是用行动说话。

往后的日子,尽量用最好的,来弥补她所受到的伤害

他尽量用着自己觉得最温和的语气,提醒着:

“媳妇儿,我只是进来端水出去倒了,我保证啥也不干,你别躲了,当心摔着。”说着弯腰端起地上的水盆往外走去。

宋婉清也不理他,见他一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外面的赵振国,用老婆擦身子剩下的热水,简单的站在院子内,借着月色,脱掉衣服,冲洗了一下自己出了一身汗的身体。

为了打那几只斑鸠,他在草丛中趴了很久。

洗完后,又穿回那件破衣服,并没有再立即回屋,在门口坐了下来。

回想着上一世的经历,有一年的时间里,几个外地人,时不时想进山。

山深茂密,他们怕迷路,找到了当时无所事事的自己,他一听光带路啥也不干都有钱拿,还有这种大好事?于是就屁颠屁颠的帮人在山里带路。

那些人在深山里,频频挖到东西。

当时的自己,压根不知道那些草下面的东西,挖出来能干嘛,全当这几个城里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无知到可怕!

虽然不清楚,这一世那些人为什么还没出现。

但正好,自己可以去挖来售卖。

见多了他们的操作,知道怎么挖那些野石斛,瞬间来了精神,绑了个火把,准备好了一些不算专业的工具,小铲子、小锄头。

不顾夜晚山里的危险,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用着她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清清,你栓好门,我出去一趟。”

他这一出去,就是一宿,估摸着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回到家。

说起来也是运气好,将下山时,一脚踩空滚下去,居然发现了一个狐狸窝,掏出了几只还没睁眼的小果子狸,他利索的抹脖子,扒了皮。

铺上草,装入驮筐,顺带留了一只放在厨房。

忙完这一切,才有功夫,喝了口凉水解渴充饥,片刻没多做停留,趁着夜色又出了门。

等他挑着箩筐走了六十里山路来到镇上,天已经大亮。

镇上逢单日子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他找了个人多的地方,给旁边摆摊的大爷说了两句好话,蹭在边上蹲下

把果子狸肉,果子狸皮,从箩筐里取出来,分开售卖。

“呦,小伙子,山货不错啊...”老头吧咋着嘴说。

赵振国原以为会无人问津,都想好了,如果卖不完,就拿回去一锅炖了,给大哥二哥三姐家分开送一些。

刚摆好东西没多久,就有人上来询问果子狸肉的价格。

老头和老太太见他一个大小伙儿,晒得黑黢黢的,裤腿上还带着斑斑泥点子,一看就是山里来的。

加上价格实惠,果子狸也够大够肥,也没还价,一口气要了两只。

这年代吃肉还要凭票,就这种山货可以买了回去给小孙子打打牙祭。

临走老太太还揪着老头衣服,示意他顺带包下了所有果子狸皮,说是给家里的小孙子做手套,耳暖用。

不到俩小时的时间,赵振国的果子狸已经全部卖了出去。

他收摊走人,临走还给大爷一毛钱,把大爷乐的直露牙花子。

他拿着卖果子狸得来的十二块钱,带着昨天挖的大货,去到镇上最大一间老字号药房。

他拿出东西那一刻,顶着厚重玻璃片的老头眼睛都看直了。

小心翼翼的接过大货,迎着太阳仔细的端详一番,断了两根须,收起眼底的喜欢,带着老谋深算的笑容,伸出手开了个价格。

“小兄弟,这个价。”

赵振国看到他开的价格,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皱,跟自己心里价位相差太远,这人把自己当山里的乡巴佬坑。

别看这老头现在躲在这小镇上开药铺,以后可不是一般人,上辈子放开了,没那么抵制中医后,大家才知道他祖上是御医,本人也是一方有名的大国手。

赵振国看他不实诚,伸手就准备收回自己的东西。

老头年纪大,反应倒是很快,伸手按住他手,摸着山羊胡子安抚道:

“小兄弟,别着急,价钱不满意,咱可以再商量商量么!年轻人脾气,不要那么急么!”说话间,观察着赵振国的神色。

瞧着他年纪轻轻,但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本不该这个年纪应有的睿智,沉稳和精明瞅着不像是山里没见过世面的后生仔。

只能心一狠,一咬牙,开了个令他肉疼的价格。

此等好东西,可遇不可求,他干了一辈子药铺,也没见过几个品相如此好的东西。




跨步上前,抬脚踩在他两腿间,弯下腰,漆黑的眸子透着狠厉,直视着地上的人。

“下次再敢满嘴喷粪,老子把你上下两张嘴都给缝上,再把你第三条腿打折。”说着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躺在地上的二溜子,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双手抬着他踩在自己跨间的大脚,扯着嗓子嚷嚷。

“疼,疼,四哥,我错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其他两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半天没找回自己声音。

眼看着赵振国周身散发着戾气,在夜色下,更加显得十分骇人,愣是没人敢上前劝他。

打小他们就怕这货,

恶的怕楞的,楞得怕不要命的。

而这家伙打起架来不要命,只是还是头一次,见他只是动起怒来,就跟头吃人老虎似的,令人脊背发凉。

赵振国怕他干嚎引来媳妇,不想她看到自己暴力的一面,免得再吓到她,就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媳妇现在给自己触碰了,万一因为这点事,让她再害怕自己,就麻烦了!

赵振国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收回脚。

“滚。”

其他两人架起地上的二溜子,冲着赵振国说了声。

“先走了,四哥,”

在他们离开后,赵振国收起戾气,迈步进了院子,插上门栓。

坐在屋内的宋婉清,打从赵振国出去,就坐立难安,每一分每秒都觉得十分难熬。

看着他久久没回来,心都凉了一大截。

自己明明还饿着肚子,可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他不在,自己一口都吃不下。

短短的几天,看着他的转变,不知不觉,对他还抱有希望!

不祈求跟着他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安分地过日子就行。

可若是他再次喝酒,赌钱,自己要怎么办?孩子还这么小,压根没办法带着她出去做事。

难道真的要离婚么?

正在她走神儿之际,听到稳重的步伐声,目光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看去,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从月色中走了进来。

这一刻,死寂沉沉的眸子,瞬间有了色彩。

他竟然真的没跟着那几个坏种,出去鬼混。

在她发呆之际,赵振国已经来到她身后,弯腰将人蜷在宽阔的怀里,低头,在自己媳妇白嫩的脸颊亲了一口,喷洒着干净热燥的气息问:

“怎么了?你男人我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就不认识了?”说话间,给她把筷子送到手里。

然后在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面馒头,大口继续吃了起来。

宋婉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知觉问了出口。

“真的以后不再跟他们鬼混了?”

听到媳妇问得,赵振国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

“报告媳妇儿大人,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赶紧吃,晚上还有体力活。”

宋婉清选择性,只听到前面的,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压根没仔细听他后面说的话。

点了点头,这才开始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期间频频带着审视的目光,观察着自己男人。

见他吃得很快,但吃相却一点也不粗俗,配上他那出众的长相,反而还多了些赏心悦目。

当初之所以同意嫁给他,除了救命之恩,其实有一部分,也是看上了他长相。

他不仅长得好,又肩宽腿长,往人群里一站,鹤立鸡群。

当时就是被他外表迷了心,同意嫁给了一贫如洗的他。

婚后的两年多里,他的种种行为,也渐渐磨灭了自己对他的所有好感,期望。

赵振国见媳妇盯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往她馒头上夹了块金灿灿的鸡蛋,扬起唇角,冲着走神儿的自己媳妇调侃说道。

“媳妇儿快点吃,待会儿床上让你看个够。”

他的话,使得宋婉清回过神来,瞧着他痞里痞气的样子,剜了他一眼后,垂下头,涨红着脸,埋头吃了起来。

吃饱的赵振国,也不着急起身离开,身高腿长的他,继续窝在蹩脚的凳子上,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媳妇。

真是越看越喜欢,明明生长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可这肌肤依然是溜光水滑的。比上辈子好多明星都漂亮。

在注意到她握着筷子的手骨节通红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

想到外面晾晒的床单,决定明天把手上的货出售后,要想办法从投机倒把那里搞来一张洗衣机的票。

在这个年代很多人还不知道这玩意,更不舍得花大价钱买一台洗衣机。

有了洗衣机,以后媳妇就不用再用手洗衣服了!

宋婉清抽回自己的手,被他盯得实在是臊得慌,找了个借口支开他。

“吃饱的话,去烧水把身上洗洗,浑身都是泥。”

听到媳妇的话,赵振国二话没说,起身在媳妇脸上亲了一口,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放下筷子,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这人打从昨天夜里后,就喜欢对自己搂搂抱抱,还亲来亲去的,每次他靠近,都能闻到他身上充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使得自己心脏不受控制,一阵乱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吃完饭,赵振国拉着宋婉清,说要带她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儿。

“......”宋婉清心里有很多话,想了想又压下了。

回去的路上,赵振国没再往家走,带宋婉清转了个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振国?”

“嘘!”赵振国让她别说话,一路蛇形走位,避着人去了牛棚。

宋婉清眼睛都瞪圆了,振国带她来这干嘛?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别说话。”

赵振国带她绕到后面,让她只看别吭声。

牛棚前边养牛,后面住了三户人家,赵振国带宋婉清来的是最后排一家,一间破落的泥土房,外面搭个简易土灶,现在日头西坠,天色也要暗下来,屋里的女人捂着胸口不停咳嗽,抓出一小把玉米糁,兑了水放进缺角的陶瓷罐里,只是这么几步路,她脸上就泛起白,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宋婉清想问这是谁啊?又想起振国让她别说话。

正揪心,一个半头白发的男人从不远处大步走过来,他皱着眉接过水瓢,让她回屋好好躺着,自己来做饭。

女人看向他,男人把换来的半张饼递过去,“今天运气不错,换了一张饼,我吃了一半,剩下的带回来了。你快吃,吃了病才好得快。”

“你吃过了?”

“嗯,”男人没一点迟疑,往罐子里添了把米,蹲下开始烧火,“吃过了。”

女人眼里闪过水光,手里的饼子怎么也下不去口,她想想自己的身子,把饼子递过去,“我不饿,你都吃了吧,躺半天了就想喝点稀的。”

男人闷头填火,“叫你吃就吃,不吃东西病咋好。”

“我这病......”火光下,女人看清他胳膊上的伤,知道这是他冒险上山找东西弄的,但去了大半天找来的东西也只换回半张饼子。她看着暖黄的灶火,映出他眉间的沟壑,叹息说,“把换来的米都煮了吧,今天我们吃顿饱的。”

男人低着头,眼眶发酸,今天吃饱了明天吃啥,她的身子不顾了?就那一点米,还是他求了好几家村民换来的。

她心疼他忙活一天没吃饭,他就不心疼她跟他下乡受罪?死心眼的婆娘,都说了让她登报跟他脱离关系,瞧那几个小兔崽子多精,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不都过得挺好,偏她倔,十头牛都拉不回。

“死老头子......”女人摸着他被剃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男人瓮声瓮气,“你个女人懂个啥,让你吃就吃,老爷们的话都不听了?我还养不起自己婆娘了?”

他攥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明个我就去给你找药,一定能治好。”他还指望跟她过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掉队。

——

宋婉清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问赵振国那两位老人的情况。

赵振国有些沉默,他该怎么说,说那个男人他也不熟悉,但上辈子在电视上见过?

老人商场纵横多年,离世后将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以他爱人的名义成立了医疗救治公益基金会。

一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保护好爱妻,亲眼看着她受病痛折磨离世。

赵振国照着回忆猜测,致使他夫人身故的应该就是这场病了。

不过他估摸着应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足导致的,想想看,他们在四面漏风的牛棚,每天又都清汤寡水,再小的病也能拖成恶疾。

赵振国想,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做些有意义、无愧于心的事,不然老来大概只能嗟叹。

本来下定决心后,他设想了几种方案,但现在......

他准备让媳妇儿这个高中生把药、吃得还有钱拿去投资这位未来大佬,最起码恢复高考前的辅导老师有了,至于更多的......勉强算正无穷吧。

这么一看,他都觉得自己替宋婉清选了一条阳光大道,只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真是天使投资中的“天使”了。




宋婉清不清楚,为什么同样的相貌,却总感觉赵振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犹豫再三,底气不足地说:

“我...我不想借,二嫂她嘴上说借,但肯定不会还回来...她也不是第一回借咱家东西不还了...”

“她...她借了咱家好多东西了...”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赵振国脸上漏出开心的笑容,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中带着宠溺说道:

“不想借不借。赶明儿你把她借的东西列个单子,我去给你要回来...咱不受她的气...”

他这一笑,看得宋婉清愣了神,嫁过来这么久,即便是新婚那天,也没见他这样对自己笑过。

如果他不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就不要给自己希望。

给了希望,到时候又幻灭了,那样动心的自己只会变得更加可悲!

她抱起女儿,起身去了里屋。

赵振国目送着自己媳妇进卧室的背影,收回视线,风卷残云,填饱了肚子。

收拾好碗筷,打开门,来到厨房。

将碗筷洗干净后,割了约莫半斤肉,用草绳系起来后,墨黑出了门。

看是赵振国来了,村长王拴柱黝黑的老脸一愣,再看到赵振国递过来肉,满脸褶子笑盈盈地把人迎了进来。

“振国,这么晚,赵叔有事?”王拴柱接过肉,递了一根卷烟给他。

赵振国接过烟,在破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拴柱叔,我想家里搞个电灯,你有空帮忙安排一下。”

王拴柱看着那块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么肥的一条五花...

那年月吃得不好,没有三高这玩意儿,大家普遍喜欢吃肥肉,因为肥肉解馋。赵振国有心跟村长搞好关系,专门切了最肥的一块下来。

“成,振国你放心,赶明儿我就给你安排这个事儿。”他爽快地应了下来。

赵振国一听他这话,也没多坐,起身道了谢,就离开了。

大步流星地往家赶,走到厨房时,看到自己媳妇在黑黢黢的厨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

接着月光看见看清楚,她正低着头,啃自己吃剩下的那些肉骨头。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双眼,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心也跟着,一阵阵在抽痛。

他攥着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老弟,6张大团结,不能再高了。”

赵振国知道,这个大货虽然被自己挖断了,但也远不止这个价,但谁让自己着急用钱,只能凭借记忆,在离家最近的山上挖到它,贱卖!

这里距离县城还有80公里,自己赶到镇上的时候,当天去往县城的班车已经走了,可不能再等明天了?时间太久了把媳妇和娃饿成营养不良了咋办?

自己的空间貌似能保鲜,可这东西真这么放着会出什么变故,自己也说不好。

思及此,赵振国决定,卖。在一个普通工薪人员才三十块钱的年代,这笔钱也算是巨款了。

他拿到钱,怕被有心人盯上,直接放进了空间中,只在身上留了些碎钱,并没着急回家。

而是先去买了一些面票,油票,肉票。

这些都是在投机倒把的人哪里买的,还没放开,票比钱金贵。

然后去购买了肉,油,面,又跑了三家公销社,才买到这个年代,还十分稀罕昂贵的奶粉,还添置了孩子的衣物。

临回去的时候,想到了老婆昨天身上那套不合身,还打着补丁的旧衣服。

走进镇上,唯一一家小型国营商场,在中年售货员目光上下打量中。

一眼就挑选了一件当下最流行的格子面料的外套,还有一件裤子。

老婆皮肤白皙,长得水灵俊俏,身上温婉独特的气质,这个穿在身上,绝对时髦好看。

然而,中年售货员,并没有立即取下他挑中的衣服,态度不是很好的先报了价格:

“同志,这一套加起来十一块八毛。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