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点到的闵月抿了唇,表情黯然。
“时宴,你别这样说,女孩子爱美是天性,我就是太笨了不会弄这些,所以才不吸引人。”
贺时宴瞪了我一眼,带着闵月走进了客房,还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不一会里面就传出嬉笑声,贺时宴不时进进出出拿这拿那,我懒得理会。
想着自己要不要再弄个脚指甲,配我新买的凉鞋。
于是我去卧室又拿出了水钻。
正选着颜色,就听到一声尖叫。
声音从主卧的方向传来,我好奇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就被贺时宴一把推开。
“苏暖,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被瞬间推撞到门框上,捂着额头,脑子也嗡嗡的。
闵月惊魂未定地在贺时宴怀里,看向我又移开眼。
“是我自己不小心,时宴你别生气。”
“你别帮她解释,苏暖,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说,没必要做这些下作的事,明知道月儿要用浴室,你在门口泼上水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很是无语,疼痛也使我提高了声调。
“贺时宴,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泼水了?”
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成了狡辩。
“你还不承认,我刚说完要让月儿用主卧浴缸泡澡,你进走卧室又匆匆出来,不是你难道是我?
赶紧向月儿道歉,不然我就带着她去酒店。”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好想笑,想到某些人为了前女友着急忙慌,反而还让对方受伤,我嘴角带着嘲笑。
“为什么不会是你,你忘了自己澡洗到一半就出来接电话的事了?”
这话找回了贺时宴丢失的记忆,他却还梗着脖子。
“那你应该打扫一下,也不至于你...你流血了。”
感受到手心的粘腻,拿下来才发现血顺着指缝流到了手臂。
贺时宴想来查看,闵月却突然喊疼。
“时宴,我的脚好痛,会不会骨折了,太疼了。”
他向前的脚步一顿,随后拦腰抱起闵月就往外走。
“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离开时,他怀里的女人回头看向我,眼里尽是挑衅。
在医院急诊缝针时,正好被扶着闵月出来的贺时宴看见。
他好似良心发现,走过来询问医生我的情况。
“她怎么样?”
在得知他是我未婚夫时,医生才回答道。
“没什么大问题,缝两针保护伤口不沾水就行。”
贺时宴还想说什么,闵月就已经先开口。
“都是我不好,时宴如果不是因为紧张我,也不会让你受伤,我替他向你道歉。”
此时没有打麻药的我,已经痛得龇牙咧嘴。
再听到这些茶言茶语,忍不了一点。
低吼道。
“滚!”
闵月先是一愣,随后躲到贺时宴身后低声抽泣。
这副被吓到哭泣的样子,让男人的保护欲爆棚。
“月儿好心跟你道歉,你这是什么态度,赶紧给月儿道歉。”
见我闭着眼睛一脸的不耐烦,贺时宴脸色更沉了些。
“苏暖,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还作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人家月儿差点骨折都忍着没哭,缝针都打麻药的你至于这样吗,演戏给谁...”大概医生也忍不下去了,他给我贴好纱布,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人,露出鄙夷的神色。
“你不知道她麻药过敏吗?
生缝针她能忍着不叫出来,已经很坚强了,不知道怎么做人未婚夫的。”
贺时宴是知道我麻药过敏的,所以此时的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伸手想来扶我,却被我避开了。
回到家后,我就发起了高热,见我一直冷着脸,贺时宴也憋着口气。
吃了药刚睡下,就迷迷糊糊中听到闵月来敲门。
“时宴,我有些认床。”
之后隔壁传出温声讲故事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耐受力减退。
伤口疼得我直掉眼泪,最后药力上来,我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