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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歧祁嫣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小说

一枕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里眼睛太多,我不能收你的名片,但我记住了,谢谢你,沈司羲。”得到这个答案,沈司羲坦然一笑,主动离开。沈司羲家中的产业在金海也是赫赫有名的,只不过并非能源一类,对傅歧没有产生威胁,这才躲过一劫。如果沈家突然发难,对森纳展开干预,傅歧一定会露出马脚,她当场取证远比去找过往虚无缥缈的证据容易。也不知道她这个决定对不对,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傅歧知道她和沈司羲是一起长大的玩伴。祁嫣拿了块蓝莓味的甜品小口小口地吃着,她能明显感觉到,有许多视线投向她这里。D77没有任何提示,证明这场宴会里没有检索到和傅歧有直接关系的关键人物,那她可以摆烂一会,静静等待宴会结束。可偏偏总有人喜欢找存在感,她都快缩到角落了,还有人能主动上来挑衅。两个女人并肩向她...

主角:傅歧祁嫣   更新:2024-11-15 2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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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歧祁嫣的女频言情小说《傅歧祁嫣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枕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里眼睛太多,我不能收你的名片,但我记住了,谢谢你,沈司羲。”得到这个答案,沈司羲坦然一笑,主动离开。沈司羲家中的产业在金海也是赫赫有名的,只不过并非能源一类,对傅歧没有产生威胁,这才躲过一劫。如果沈家突然发难,对森纳展开干预,傅歧一定会露出马脚,她当场取证远比去找过往虚无缥缈的证据容易。也不知道她这个决定对不对,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傅歧知道她和沈司羲是一起长大的玩伴。祁嫣拿了块蓝莓味的甜品小口小口地吃着,她能明显感觉到,有许多视线投向她这里。D77没有任何提示,证明这场宴会里没有检索到和傅歧有直接关系的关键人物,那她可以摆烂一会,静静等待宴会结束。可偏偏总有人喜欢找存在感,她都快缩到角落了,还有人能主动上来挑衅。两个女人并肩向她...

《傅歧祁嫣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小说》精彩片段


“这里眼睛太多,我不能收你的名片,但我记住了,谢谢你,沈司羲。”

得到这个答案,沈司羲坦然一笑,主动离开。

沈司羲家中的产业在金海也是赫赫有名的,只不过并非能源一类,对傅歧没有产生威胁,这才躲过一劫。

如果沈家突然发难,对森纳展开干预,傅歧一定会露出马脚,她当场取证远比去找过往虚无缥缈的证据容易。

也不知道她这个决定对不对,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傅歧知道她和沈司羲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祁嫣拿了块蓝莓味的甜品小口小口地吃着,她能明显感觉到,有许多视线投向她这里。

D77没有任何提示,证明这场宴会里没有检索到和傅歧有直接关系的关键人物,那她可以摆烂一会,静静等待宴会结束。

可偏偏总有人喜欢找存在感,她都快缩到角落了,还有人能主动上来挑衅。

两个女人并肩向她走来,其中一个白色长裙女孩对她微微一笑:“祁小姐,是吧,聊一聊?”

她耐着性子:“你说。”

白裙女孩上下打量着她:“我叫元微,之前我们在宴会上见过,当时的你可没今天风光,所以我来求教一下,你是怎么做到让傅总答应和你在一起的,不如把经验分享分享。”

祁嫣嘴角微勾:“那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傅总就在那呢。”

另一个女孩小声地说:“谁不知道祁家是怎么垮台的啊,要不怎么说你心大呢,为了富贵爬上仇家的床,你该不会真的觉得傍上傅总这棵大树,你就可以飞上枝头了吧?”

元微立刻解释:“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惯你这种白眼狼。”

祁嫣懒得跟她们冲突,与这种人多费口舌只会让她觉得这是在加班,所以她将点心盘放下,准备无视她们离开。

下一刻,她的长裙被人踩住,她明显感觉到强大的拉扯感,若她再往前一步,这件露肩的抹胸裙一定会滑落,到时候就彻底走光了!

她只能借力跌倒在地,这才避免了整条裙子被拽下去。

元微发出刺耳的笑声,“祁小姐,你怎么摔了呀?快起来。”

宴会上不少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这种关注一传十十传百,迅速扩散开来。

祁嫣第一反应不是屈辱,而是这俩人的性命安全。

傅歧是在极度压迫和屈辱的环境中成长的,所以走到今天,他的手段会更残忍,也会更看重脸面。

她是他带来的女伴,折辱她就是在打他的脸,她们以为傅歧只是玩玩才和她在一起,就算如此,也不能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去挑衅他的权威。

祁嫣捂着胸口,避免走光,她抬头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元微,冷冷提醒:“别笑了,给你们一个机会,把我扶起来,这次意外就过去了。”

元微惊讶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蠢话,扶你?你脑子坏了吗?”

如果祁嫣是普通人,她一定会毫不留情还手,而不是在这好商量似的说话,只可惜她是审判执行者,她的第一要务是保证普通人的安全,避免受到反派的迫害。

她给了她们机会,但她们不中用,那她也没什么好救的了。

果不其然,一件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一抬头,是面色阴沉的傅歧。

傅歧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她会被人欺负。

他原本在和生意上的合作对象聊天,商场上都是卖面子的地方,他也愿意为了钱去应酬,但他的心思永远飘忽在另一处地方。

她去找甜点吃了,她和一个男人搭话了,她拒绝了那个男人递上的名片。

她的一举一动皆牵绊着他的神经,他总是不自觉地分神,去看她在做什么。

可当他的视线离开几分钟,就看见周围的人将目光纷纷投向那个方向,他心底咯噔一下,立刻推开挡在面前的老总,看见她跌倒在地的时候,他脑内嗡鸣,下意识跑过去。

在这场宴会上,居然还有人敢动手?

他半跪下地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声音冷得要掉冰碴一般,“谁推得你?”

她摇摇头:“是我不小心摔的。”

他握紧她纤细的肩臂,抬眸看了眼站在对面的元微,后者一脸无辜地摆手:“不是我,傅总,我也是刚路过这里,就看见她摔倒了。”

另一个女孩附和:“是啊,我们是一起的,祁小姐好像是高跟鞋踩到了裙子,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对于她们的解释,傅歧恍若未闻,他的手搭上她的脚腕,细细检查着:“疼不疼?”

“还好。”她是为了避免走光故意摔的,并不是崴了脚,所以没有受伤,但令她有些惊讶的是,她居然看见傅歧眼底的惊慌和心疼。

他……在担心她吗?

傅歧将她打横抱起,方正明急忙出来打圆场:“一定是误会,误会了。”

他长腿一伸抬脚把方正明踹开,“滚。”就算方正明是刚刚崭露头角的企业家,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他用尽手段爬到这个位置,不是来这受委屈的。

傅歧再未给元微等人一个眼神,抱着怀里的人离开宴会。

外面媒体记者见到宴会厅内有人出来,拿起相机迅猛拍照,闪光灯不停歇地咔嚓咔嚓闪着,保镖立刻拦住试图上前采访的媒体,一直在车内等候的蒋韬立刻出来挡在外面,护送傅歧上车。

二人落在后座,蒋韬坐上副驾驶,专职司机启动车子,驶离宴会厅。

傅歧冷着脸,沉默着检查她的脚踝和胳膊。

由于宴会厅的地面是大理石砖,狠狠一摔还是磕红了她的肌肤。

“抱歉。”

祁嫣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怎么还道歉了?

傅歧眉心蹙了蹙,“应该把你带在身边的。”

“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自己不小心……”她还没说完,就被他凛冽森然的目光顶了回去。

对于她的说词,他显然是不信的。

“给你两个选择。”他看着她。

她脱口而出:“又选啊?”她跟在他身边,怎么天天做选择。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傅歧难得一笑,眼底的阴鹜褪去,带着暖意揉着她磕红的胳膊,说:“你想要她们登门道歉,还是我让她们付出代价?”


男人在货架上随意拿了一瓶水结账。

她头也不抬,语气冷漠,“两元。”

傅歧打量着她,女孩儿头发扎起,戴着透明餐饮口罩,白皙脖颈处的吻痕异常显眼,那是他昨天留下的痕迹。

明明可以为了钱承欢在他人身下,现在却平静得像不认识他一般。

他拿出二维码,等着她扫码。

她刚拿起扫描枪,他故意将手机一扣,避开了枪口的探测。

祁嫣面色愠怒,“傅总,我在工作,不要戏弄我了。”

“我的意思是,再拿一包烟。”他用手指了指墙上摆放的烟架。

她被噎得没话说,只好把烟拿出来一块算账。

这一次他并没有为难她,而是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几点下班?”

“跟你没有关系。”她的视线一直躲避着他,显然是不想与他接触。

男人喉咙深处溢出低低的笑声,眉眼间是从容和自负,他拿出手机拨弄了一会,没多久,祁嫣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那是便利店老板的电话,老板愿意赔付额外的薪资辞退她,原因是她脖子上都是吻痕,有损店内形象。

她惊愕地看着傅歧。

他冷冷瞥她一眼,慢慢走到便利店外,拆开烟盒包装。

落地窗透出他欣长挺拔的背影,裁剪得当的定制西装衬得他背部线条优越流畅,他点燃一根香烟,烟雾袅袅而升。

替班的人很快赶了过来,祁嫣像丧家犬一样被扫地出门。

她走出便利店,看着车来车往的热闹街道,低低问:“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折磨她,明明两个人从前并不熟。

白烟从傅歧的唇中呼出来,在俊逸的脸上弥漫开来,模糊了他锐利戏谑的眸子,“没什么原因,就想把你的脊梁打折,看你弯腰,叫你认命。”

几年前,他还在摸爬滚打的时候,曾在宴会上远远看过她一眼。

她站在人群中,穿着高奢礼服,戴着名贵珠宝,眉眼如画,惊艳全场,身上带着不屈的傲气,聚焦了所有目光。

从那时候,他便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她从高台上拉下来,扯进泥潭里,看着洁白的白莲染上泥垢,看着精致的木偶受到摧残。

他得让她变得和他一样脏,他心里才舒服。

她双手插入兜中,看着远方的高楼大厦感慨:“我认命了,当初你设计陷害我父亲,害他含冤入狱的时候,我就认命了。”

“祁小姐不要乱说话,你的父亲违法乱纪,跟我没有关系。”傅歧将手中的半支烟捻灭,扔入便利店旁的烟蒂收集台中,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强硬地把她放于兜中的手拽出来。

她的手中赫然拿着一部手机,屏幕亮着,录音的读秒在一刻一刻地记录着。

祁嫣眼神慌乱,她想要挣扎,但男人的手劲极大,不容她挣脱。

“祁小姐聪明了,学会搜集证据了,除了手机,还藏什么了?”傅歧犹如毒蛇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圈,随后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拖上了车。

她被迫塞入后座,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

司机很有眼力见地离开,留出空间。

“你,你要干什么?”祁嫣努力向后缩着,颤抖地声线暴露了她的紧张。

“检查。”他的声音沉而发冷,手上的动作也不容抗拒。

这么多年,他见识过不少竞争手段,其中录音和录像是直接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工具。

“傅歧,你松手!你放开我!”她剧烈挣扎,甚至伸脚踹他。

傅歧不为所动,单手便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之高高举起。

他利落地翻了她的衣领,没有发现藏起来的摄像头和其他录音设备,接着他的大手来到她的腰部,将那里的布料掀开,匆匆抚过。

他的动作认真严肃,可当他的手摸过她的腰部时,她还是疼得抽气。

傅歧动作一顿,这才仔细看去。

女孩儿柔软细嫩的腰肢上有明显的淤青,是人掐出来的痕迹,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暧昧至极,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娇嫩柔软。

傅歧心里一股火瞬间被点燃,他的思绪又回忆到昨天。

他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不是缺钱吗,要么跟我上床,要么我送你去夜店接客。”

“我都不选。”她眼底嘲弄,“傅歧,你就是躲在黑暗中的蛆虫,栽赃陷害毁人家庭,生怕留下把柄才这么小心翼翼,你以为你这辈子都能顺风顺水吗?”

她的话刺中了他,不过眼下已没有任何录音设备,他坦然承认:

“是啊,不过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做一次好人,你不是需要钱为你母亲买特效药续命吗?你去接客,我安排人照顾你的生意,一晚上陪十个,喜欢吗?”

她满眼震惊,几乎是大喊:“你疯了吗!”

“所以别惹我不高兴,祁嫣,你就算不想去,我也能给你送过去。”

他的话如同地狱攀升的恶魔,死死扼住她的喉咙,她满眼泪水,眼眶发红,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傅歧将她额前因挣扎凌乱的碎发温柔地拨至她的耳后,“趁我现在对你有点兴趣,别挑战我的耐心,怎么样,想好怎么选了吗?”

她抬眸看着他,眼睛沁着水光,娇艳动人,“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傅歧狭长的眼眸在女人明艳的面庞上流转,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脖颈,逼迫她离他更近一些,“你可以试试。”

“我选择……你。”她像个受伤的无助小兽,弱小又充满警惕,尤其是刚哭过,梨花带雨的模样,有一股极致的破碎感。

傅歧嗤笑一声:“看来你的骨气也没多少,我还真以为你有勇气拒绝我。”

车内安静了许久。

祁嫣低下头,单薄白皙的肩颈透着说不出的脆弱。

下一刻,傅歧喉结滚动,欺身压了上来。

“我想要你。”傅屹嗓音沙哑,薄唇贴在她的耳廓,修长的手掀开她的裙子。

她惊慌失措,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时候?”

“现在。”


“你去吧,我不饿。”她的声音冷漠,勉强撑着桌子站起来,腰腿又酸又软,她拄着拐杖一点一点向房间挪去。

烧烤店没去成,但是他订了一些外卖,这里处于市中心,哪怕是凌晨营业的店铺也很多,傅歧订了许多吃的,摆了满满一桌。

但她对他的抵触很明显,宁愿饿着也不肯下来吃饭。

傅歧在客厅中点燃一根香烟,慢慢吸吐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她和沈司羲或许有一段美好百倍的大学时光,心中的嫉妒如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让他扭曲心痛。

为什么她和他的开始就是那么不堪的交易,而她和沈司羲有那么干净纯粹的过去?

他要把沈家小子染上赌瘾和毒瘾,在自己的操控下变成提线木偶,最后狼狈的出现,变成人人厌恶憎恶的模样。

傅歧仰起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祁嫣,别怪我,我没有再想过伤害你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祁嫣担心沈司羲的状态,她拨通电话,无人接听,她只好打给方知景。

还好,方知景接电话了。

“谁啊?”方知景的声音听着很疲惫。

祁嫣打开床头的台灯,温暖的光将半个房间照亮,“是我,祁嫣。”

“姐姐?不好意思,我没存你的电话,你的腿怎么样了?”他很抱歉地说:“一直想跟你道歉,但实在没时间,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家里出了点情况。”

祁嫣坐在床尾,“没关系,我最近也在关注新闻,最近风声小了许多,乘扬贩卖用户信息这件事有得到稳妥的处理吗?”

方知景长长一叹:“哪那么容易,建立口碑需要几十年,但是摧毁口碑只需要几个小时,我们现在只能自证清白,起诉造谣的人,但问题出现在内部,乘扬里出了叛徒,可我怎么都想不到,叛徒居然是跟了我爸多年的好兄弟。”

祁嫣联想到傅歧为了惩治元微,与元家人合作的事,感慨着:“或许有更大的利益诱惑着他吧,才让他背叛你的父亲。”

“妈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显然是方知景愤怒之下踹了什么,“姐姐,这种人你还跟他在一起,你也不怕有朝一日被他咬死。”

“不用担心我了,你和沈司羲联系上了吗?”

方知景沉默了一瞬,冷哼一声:“还联系他干嘛,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合作伙伴?笑死,我看傅歧还没倒牌,他倒是先把自己作死了。”

“我联系不上他,他在哪?”祁嫣急忙问。

“你别问我,我也联系不上啊,他天天花天酒地的,金海的会所恐怕都挨个去了一遍,你让我找人?那我可找不到,我家现在只做地图app,不做寻人引擎。”方知景阴阳怪气着。

“姐姐,我家里面对这么大的重创,我之所以还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是看在你在我家屡次受伤的份上,一次宴会,一次马场,我心里都清楚,我方知景从来不是赖账的人,但是,伤害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个下跪道歉,一个被敲碎了膝盖,这已经够了吧?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祁嫣咬紧嘴唇,“帮我联系到沈司羲,行吗?”

“行,我帮你,但是找不到的话我也无能为力,坦白讲,我不喜欢和瘾君子有牵扯,我最多能打听到他去哪个会所了,具体在哪个房间,你得自己找。”方知景语气里带着薄怒。


他松开手臂,离开房间之前,他深深看她一眼:“今晚我睡客房,你好好休息。”

傅歧离开后,周围的温度好像冷了不少,祁嫣向后挪了挪,靠在床头。

她很难过,心口有难以言喻的疼痛,呼吸又沉又累,眼泪决堤一般往下流。

这样汹涌的悲伤与压抑的情绪,并非来自于她,而是这具身体,哪怕她闭上眼,也无法阻止眼泪的流淌。

她捂着胸口,艰难地喘息着。

D77:【大人,您冷静下来,这不是您的情感。】

“我,我控制不住。”她好难受,心脏仿佛经历着凌迟,那锋利的刀片将她割得鲜血淋漓。

D77:【我该怎么帮您?】

祁嫣哭泣着,呼吸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眼前的视线被汹涌的泪水模糊,如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妈妈死了,她以后没有妈妈了。

她捏紧双拳,指甲陷入肉里,却完全感觉不到疼,哪怕她哭得两眼发黑,心底的难过情绪都没有减退半分。

她不再压抑自己,干脆放声大哭,用喊得方式去排解痛苦。

……

别墅内,客厅没有开灯,陷入一片黑暗。

而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亮起一点微弱的火星,忽明忽暗。

傅歧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根烟,他的脚下散落着许多烟蒂,客厅缭绕着浓郁的烟雾。

他沉默着,整个人藏在黑暗里,耳边能听到卧室传来痛苦的哭嚎发泄声。

每一声都都如同一根针扎进他的心脏,她现在最恨的就是他,在这种时刻,他甚至都没有安慰她的资格。

他很清楚,她家庭的悲剧是他亲手造成的。

傅歧嘴角勾出一个快要破碎的轻嘲,隐在黑暗中。

渐渐地,楼上歇斯底里的哭声停歇,他去接了一杯温水,可当他来到卧室门前时,他却犹豫了。

他雷厉风行惯了,却是第一次害怕一个人的目光,他怕看见里面的恨意和失望。

他敲了敲门,将水杯放在门口,转身离开。

次日一早,傅歧准备去公司时,看了眼主卧门口,那个水杯还在昨晚的位置,里面的水分毫未动。

他将视线重新放回门上,心中难以言说的不适竟与那门上的灰白如此相似。

接下来的几天,她好似变了一个人,尤其是将她母亲的骨灰安葬后。

初见时的冷艳傲气和后来的谨慎畏缩全然不见,她变得像一只麻木死去的人偶,眼眶发红地活着,没有食物能引起她的兴趣,她只是摄入了足够的热量,维持人体所需。

她没有对他发脾气,也没有指责他,看什么都是神色恹恹的。

只有当他提到她的父亲祁唯业时,她眼里才会些许期盼,才一周的时间,她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他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想着办法做些什么补偿她,即便她不接受,没有反应,他也想去那么做,一连试了几天,什么方案都提过,她依旧不为所动。

“想不想出去走走?”净月新湖的别墅内,傅歧用平板划出了几处景点推广,瞧着都是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她摇摇头,没有兴趣。

“音乐会,电影院,游乐场,有没有想去的?”

她看他一眼,还是摇头,声音微弱:“不用了。”

傅歧将平板扔到一旁。

蒋韬在一旁观察着二人的神色,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祁小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再拖下去非得出问题不可,他这会儿也帮着出主意。


“结束。”

短短两个字,决定了白娴月这辈子的命运。

祁嫣抱着傅歧,她闭上眼,心跳如鼓。

方才一桶蜘蛛的冲击力到现在还没有缓解,她头皮发麻,身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傅歧的报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过了几分钟,他拍拍她的背:“好了。”

她这才放松下来,小心谨慎地回过头去看监控,屏幕里的酒店恢复如初,那四个人带着桶一起离开了,白娴月似乎被送去了医院。

“看你吓出的汗。”傅歧拨弄了几下她的头发,“去冲个澡。”

她摇摇头,抱着他不肯松手。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还在发抖,她的惊恐如此明显,浑身肌肉都在不停地打颤。

他很满意她的表现,至少以后她会安分一些。

她犹豫地问:“酒店知道这个事吗?”

“我有这里的股权。”傅歧靠着椅背,目光审视着她,好像一只凶猛的捕食者,欣赏自己的猎物,捕食者的手触摸着猎物的发丝、脸庞、身体,越看越满意。

他的眼神中甚至流露出喜悦来。

“对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了,是吗?”傅歧好似刚想起来似的,悠悠提出。

她沉默下来,以二人现在的关系,是与不是只在他一念之间。

“一周后有一场生日宴,乘扬科技的公子方知景刚成年,他家里给他办一场成人礼,借着这个由头想把商圈里的几个知名企业家聚一聚,争取点合作。”他轻轻掐着她的脸,“你跟我一起。”

“知道了。”她低下头,一派恭顺的模样。

看她现在胆小如鹌鹑的样子,傅歧笑道:“你第一次跟我上床时,还说当我是狗咬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傅总说笑了。”她咬着嘴唇,任谁见识过他的真面目,都不会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了,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冷血可怖。

“喊我名字。”

“傅歧……”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一用力,将她的脑袋带到他的面前,倾身吻了上去。

从起初的工作打压、夜店羞辱,到后来逼迫杀人、精神控制,桩桩件件,都是血淋淋的。

今天这一天,她又经历了标枪杀人、闹街欢爱、木桶毒蛛,接二连三砸下来的痛苦足以把她的精神压到崩溃的边缘。

她甚至自己都不清楚怎么挺过来的。

但愿她可以早点解脱。

次日一早,傅歧起床,他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

床上的女孩儿把半颗脑袋埋在枕头里,头发随意散着,在洁白的被褥中,像朵开在云里的花。

他走到床边,弯下腰,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我给你转一笔钱,买点你想买的,下午两点之前到公司找我,一会有人会来收拾监控,你把衣服穿好。”

她缠着睫羽睁开眼,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带着初醒的迷糊,软糯地嗯了一声,随后又慢慢阖上。

直到房间中的关门声响起,祁嫣才睁开眼,她静静等了一会,确认傅歧已经离开后,她起身来到监控器这边。

她很快找到了监控的硬盘,傅歧知道她身上没有可以用的设备,所以放心的留下了证据。

D77:【关于白娴月受害的监控视频已经拷贝好了。】

祁嫣有些遗憾:硬盘里只有这个?

D77:【没办法,他太谨慎了,你们入住酒店时甚至都没有登记,所以没办法证明白娴月受害当天您和目标在这里,也没办法找到视频里的四个加害者和目标之间的关系。】

D77:【救命,太难搞了,酒店的监控肯定会做手脚,目标说的没错,他有一万种理由脱罪,如果是受害者呢?我们去问问白娴月?如果白娴月可以和我们合作的话,会是个助力。】

祁嫣捂着额头,她不得不承认,她快被逼疯了。

她也是只有一条命的人,会痛苦会死亡,随着傅歧在她面前展示地越多,她越发深刻意识到他骨子里的凉薄和狠毒。

但愿这次的情侣关系,能帮助她找到关键证据,结束这一切吧。

祁嫣离开酒店,联系之前租房子的房东,表明不再续租,她找搬家公司把她的常用物品逐一搬到净月新湖。

将全部家当搬完时,已经是中午了,她打车去了趟中心医院。

经过一晚上的抢救,白娴月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进入住院观察阶段。

祁嫣去的时候,有人刚从白娴月的病房中走出来,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来是个并不高的男人。

白娴月面色苍白,身上包着纱布,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在察觉到祁嫣进屋时,她冷漠地睨了过来:“你又是谁?”

祁嫣没有回答,她关上病房的门,“想报仇吗?”

“不想。”白娴月咧嘴一笑,“刚刚安冕酒店负责人过来给了我一笔赔偿,我已经签了谅解书,不会对这件误会追责。”

“你认为这是误会?你跟安冕酒店之间的误会?”祁嫣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原来刚才门口遇到的男人是安冕酒店的负责人。

“是啊,我原本要在安冕酒店住宿,不小心碰了研究节肢动物专家带的虫子,这才被咬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和那位专家无关,也和安冕酒店无关。”白娴月眼神麻木地看着她,说着死板的台词。

白娴月眼珠转了转,突然有了些兴趣:“倒是你,似乎对我受伤的事很清楚,你是谁?傅总的人吗?不,不对,你想让我帮你起诉他,是不是?你是他的仇家?”

祁嫣怎么可能挖坑自己跳,她莞尔一笑:“不,你的答案我很满意,因为我也不希望你伤害他。”她撑着椅座,目光柔和:“我是他的女朋友。”

她刚才已经和安冕酒店负责人见过面,她来中心医院探望白娴月的事根本瞒不住傅歧,既然白娴月完全没有合作的意思,那她就要把这层关系撇干净。

决不能让傅歧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

她站起来,踢开凳子,走到病床前,“听说你是他之前的女朋友,所以我来看看,本来还有点危机感,但见到你之后我就放心了,因为你真的被虫子咬得很丑陋啊,看着就恶心。”她笑了出来。

白娴月气得浑身发抖,她至今也忘不了昨晚的惊慌和痛苦,眼前女人的笑容和蜘蛛的眼睛锯齿高度重合,让她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无限放大。

“贱人!”她怒火中烧,尖叫一声,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冲着祁嫣的脑袋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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