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不饿。”她的声音冷漠,勉强撑着桌子站起来,腰腿又酸又软,她拄着拐杖一点一点向房间挪去。
烧烤店没去成,但是他订了一些外卖,这里处于市中心,哪怕是凌晨营业的店铺也很多,傅歧订了许多吃的,摆了满满一桌。
但她对他的抵触很明显,宁愿饿着也不肯下来吃饭。
傅歧在客厅中点燃一根香烟,慢慢吸吐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想到她和沈司羲或许有一段美好百倍的大学时光,心中的嫉妒如野草一般疯狂生长,让他扭曲心痛。
为什么她和他的开始就是那么不堪的交易,而她和沈司羲有那么干净纯粹的过去?
他要把沈家小子染上赌瘾和毒瘾,在自己的操控下变成提线木偶,最后狼狈的出现,变成人人厌恶憎恶的模样。
傅歧仰起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祁嫣,别怪我,我没有再想过伤害你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祁嫣担心沈司羲的状态,她拨通电话,无人接听,她只好打给方知景。
还好,方知景接电话了。
“谁啊?”方知景的声音听着很疲惫。
祁嫣打开床头的台灯,温暖的光将半个房间照亮,“是我,祁嫣。”
“姐姐?不好意思,我没存你的电话,你的腿怎么样了?”他很抱歉地说:“一直想跟你道歉,但实在没时间,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家里出了点情况。”
祁嫣坐在床尾,“没关系,我最近也在关注新闻,最近风声小了许多,乘扬贩卖用户信息这件事有得到稳妥的处理吗?”
方知景长长一叹:“哪那么容易,建立口碑需要几十年,但是摧毁口碑只需要几个小时,我们现在只能自证清白,起诉造谣的人,但问题出现在内部,乘扬里出了叛徒,可我怎么都想不到,叛徒居然是跟了我爸多年的好兄弟。”
祁嫣联想到傅歧为了惩治元微,与元家人合作的事,感慨着:“或许有更大的利益诱惑着他吧,才让他背叛你的父亲。”
“妈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显然是方知景愤怒之下踹了什么,“姐姐,这种人你还跟他在一起,你也不怕有朝一日被他咬死。”
“不用担心我了,你和沈司羲联系上了吗?”
方知景沉默了一瞬,冷哼一声:“还联系他干嘛,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合作伙伴?笑死,我看傅歧还没倒牌,他倒是先把自己作死了。”
“我联系不上他,他在哪?”祁嫣急忙问。
“你别问我,我也联系不上啊,他天天花天酒地的,金海的会所恐怕都挨个去了一遍,你让我找人?那我可找不到,我家现在只做地图app,不做寻人引擎。”方知景阴阳怪气着。
“姐姐,我家里面对这么大的重创,我之所以还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是看在你在我家屡次受伤的份上,一次宴会,一次马场,我心里都清楚,我方知景从来不是赖账的人,但是,伤害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个下跪道歉,一个被敲碎了膝盖,这已经够了吧?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祁嫣咬紧嘴唇,“帮我联系到沈司羲,行吗?”
“行,我帮你,但是找不到的话我也无能为力,坦白讲,我不喜欢和瘾君子有牵扯,我最多能打听到他去哪个会所了,具体在哪个房间,你得自己找。”方知景语气里带着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