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棠乔羽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司棠乔羽禾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Mini米歇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羽禾眼中晦涩难辨,他看着司棠跳脚、争辩再到害怕自伤,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眼睁睁地看着司棠倒在自己脚下,用一双倔强不服输的眼睛同他对视,仿佛知道自己讨不到好,片刻后又握紧了赤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就这样吧。”乔羽禾收回了碎骨钉,闭眼不愿看见如今被他逼迫至靠伤害自己换取欲望的司棠。他与司棠相识千年,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千年前,祈华宗风光大盛的时候,乔羽禾一个孤儿,翻山越岭爬到祈华宗拜师修炼,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司棠。那时候的司棠圆嘟嘟的小脸,眼睛又大又灵,坐在树林里,见到他一个陌生人也不害怕,歪着头询问,“你是谁?”突然见到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意识到自己是灰头土脸的乔羽禾有些不好意思,慌张地擦了擦脸,回应道:“我是乔羽禾,来这山上拜师学...
《我只想飞升,奈何天道让我强撩男神司棠乔羽禾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乔羽禾眼中晦涩难辨,他看着司棠跳脚、争辩再到害怕自伤,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眼睁睁地看着司棠倒在自己脚下,用一双倔强不服输的眼睛同他对视,仿佛知道自己讨不到好,片刻后又握紧了赤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就这样吧。”
乔羽禾收回了碎骨钉,闭眼不愿看见如今被他逼迫至靠伤害自己换取欲望的司棠。
他与司棠相识千年,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千年前,祈华宗风光大盛的时候,乔羽禾一个孤儿,翻山越岭爬到祈华宗拜师修炼,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司棠。
那时候的司棠圆嘟嘟的小脸,眼睛又大又灵,坐在树林里,见到他一个陌生人也不害怕,歪着头询问,“你是谁?”
突然见到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意识到自己是灰头土脸的乔羽禾有些不好意思,慌张地擦了擦脸,回应道:“我是乔羽禾,来这山上拜师学艺。”
“拜师么?我也想,可容若仙尊不许我修炼。”
“容若仙尊是谁?”
对于祈华宗,乔羽禾也只是听说,这宗门几人,都是何许人也,他也一概不知。
司棠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容若仙尊都不知道,非常诧异地看他,“你都不知道容若仙尊的吗?他是宗门里最厉害的人!”
不过提到容若,司棠又显得有些失落,容若仙尊说她资质平庸,对她不是很喜欢,也不许她修炼。
“那我要拜他为师!”乔羽禾拍拍胸脯放下豪言壮志,又问,“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司棠点头,“如果容若仙尊收你为徒,你能同他说说,也让我做他徒弟吗?”
乔羽禾不迭点头,“当然了!”
当容若见到司棠带着乔羽禾出现时,脸上瞬间不悦,司棠有些害怕地后退,乔羽禾挡在司棠面前,虽怯但仍挺直脊梁,“你就是容若仙尊吗?”
容若这才注意到乔羽禾,“司棠,这是谁?”
那就是了,乔羽禾护犊似的将司棠护在身后,诚恳地向容若拜了一拜,“乔羽禾见过容若仙尊,我想拜您为师。”
“乔羽禾?没听过。”容若天生一张冷脸,伸手将乔羽禾捉到跟前,“自己爬上来的?”
猝不及防地被提溜起来,乔羽禾觉得有些难以呼吸,但还是艰难地回了声是。
容若探查了一下乔羽禾的灵脉,眉宇间浮现出不可思议,“天生仙骨,莫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倒是修炼的好苗子。”
乔羽禾听不懂容若的那些话,“仙尊,请你先将我放下来……”
“咕咚!”
容若将乔羽禾丢在了地上,“即日起,便跟着我修炼吧。”
乔羽禾惊喜地跪下磕头,“多谢仙尊!”
司棠没有想到乔羽禾拜师竟然这么容易,只是因为“是修炼的好苗子吗”?
为什么她不行?
司棠失落地瘪嘴低头,感受到充满寒意的眼神压迫着自己,适才抬起头,与容若面无表情的脸对上。
“司棠,谁允许你乱跑?”
“我没乱跑,仙尊。”司棠慌忙低下头,又为自己争取道:“仙尊能不能也收我做徒弟?”
容若盯着面前矮小的一团,然后那团又出现了一团,是乔羽禾挪到了司棠身边,跪着向容若恳求,“师尊,我也想有个师妹一起修炼。”
“你想想就行了。”
容若留下无情的一句话就离开,司棠扁扁嘴无声落泪,乔羽禾连忙给人擦泪,“你别哭,你叫司棠吗?好好听的名字,就算师尊不收你,以后他教你的,我都教给你,好不好?”
司棠闻言,噙着泪抬头看他,“真的吗?”
“真的!”乔羽禾信誓旦旦,举双手保证,“以后我教你!”
可能司棠真的天赋不行,乔羽禾一点就通的法术,司棠要用很久才能理解其中奥秘,直到容若收了第二个徒弟——沈戚戊,司棠白捡了两个“师父”,她的修炼都没有快速飞跃。
后来容若发现自己的两个徒弟偷摸帮着司棠修炼,本欲惩罚司棠,乔羽禾拼了命拦在司棠前面,“师尊,都是我的错,阿棠身体弱,你要罚就罚我!”
“以为我不敢罚你吗?”
容若一掌就将乔羽禾掀飞,但他百折不挠,豁出命去保司棠。
“求师尊……饶了……阿棠!”
两相对峙,乔羽禾讨不到一点好,司棠见他快被容若打得咽气,红着一双眼,跪下请罪,“司棠知错,请仙尊责罚。”
容若当真甩了法术攻击波过去,司棠闭着眼睛承受接下来的伤害,可那团攻击波被赶来的沈戚戊打散,他字正腔圆,“师尊,何必对阿棠步步紧逼?”
容若看向跪在那的司棠,像极了一位故人,害怕得瑟缩,却不敢避让。
最终,容若怀着一点怜悯之情,没有对她出手,大发慈悲道:“罢了,从此不必偷偷摸摸跟着羽禾、戚戊学东西,以后由我指导你修炼。”
司棠如获至宝般抬头,彼时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与她母亲的脸庞一致无二,容若一瞬间真以为看见了故人。
“拜见师尊!”
容若回神,简单地嗯了一声。
乔羽禾跌跌撞撞地跑向司棠,“阿棠!我们能做师兄妹了!”
“师兄!”
乔羽禾还未应就倒在司棠怀里,司棠支撑着他的身子,心疼道:“你怎么这般傻,躲都不会躲一下。”
他喃喃道:“我不能让阿棠受伤!”
明明曾经将“绝不让司棠受伤”当作箴言,如今时光流转,不仅伤了她,还逼得她自伤。
这么多年,到底变了些什么?乔羽禾不忍再看司棠。
这时,风晚吟嘟囔的声音传进两人耳中,“怎么大师兄在自己的屋里还下了结界?”
乔羽禾抬手撤了结界,为司棠疗了伤后推开门。
风晚吟正要敲门,就见乔羽禾打开了房门,身后还站着司棠,顿时怀疑道:“你为什么在大师兄房里?”
“我们商议要事,你有什么问题?”
风晚吟不信,看向乔羽禾。
乔羽禾轻嗯了一声,问他,“有什么事?”
“我想要问问师兄,今夜还是照旧行动吗?另外,镇长听说小师妹受伤,慌得不行,一直想要见师兄。”
司棠这才注意到天色不早了,已近黄昏时分,想到昨日她打听出来的东西,还真得和何安玉见一面。
“今晚……”
“今晚是否行动再说。”司棠打断乔羽禾的话,“我们先去见见这镇长,我还有些话想问问他。”
“你凭什么做决定!”
司棠没搭理风晚吟。
乔羽禾想起昨日司棠在隔壁人家待了许久,问她,“昨日在那户人家查到东西了?”
司棠没有面向乔羽禾,反而冲风晚吟道:“当然,走吧,会会这清风镇大镇长。”
何安玉早已等候在正厅,见乔羽禾、司棠、风晚吟三人出现,立马起身,忐忑询问,“仙君,我听说你们随行的一位仙君已经受伤了,这猫妖,你们能解决吗?”
“当然能!”司棠自顾自地坐下来,“只是我有些小问题想要问问镇长。”
司棠犀利的眼神看得何安玉额头直冒冷汗,小心翼翼地偷瞄道:“仙君有什么想问的?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我问你,你的儿媳妇是谁啊?”
何安玉神情有一瞬间僵硬,后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当然是云莹啊,镇上人都知道,我们小鸿和云莹感情很好,就是可惜啊……”
说着说着,何安玉眼眶泛泪,就准备抹泪了。
司棠抬手打断何安玉的表演,道:“先别急着哭,还有别的问题呢。”
何安玉无法只能收住表演,道:“抱歉,提及小鸿,老夫有些伤心难忍,还有什么问题啊……这和解决猫妖有什么关系?”
风晚吟看不过去司棠的咄咄逼人,想要指责她,可乔羽禾甩过来的一个眼神令他偃旗息鼓,乖乖闭紧了嘴巴。
“镇长,说到儿媳妇,你只记得章云莹,可我怎么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媳妇,叫孙阮阮啊?”
何安玉没想到司棠竟然打听出来了这些过往,表情没控制住,显露出一抹慌张,但转瞬即逝,刻意地叹了口气。
“唉……阮阮也是个好孩子,是我们何家对不住她。”
“孙阮阮是谁?”
乔羽禾和风晚吟同时问出口。
“是我儿子的第一任妻子。”何安玉痛心道:“他二人本也是琴瑟和鸣,可惜啊,最后也是走到了相看两相厌的地步,有情人……”终成怨偶。
“这是你美化后的故事吗?”司棠制止何安玉的谎言,质疑的语气逼问他,“你儿子何崔鸿,强逼孙阮阮嫁给自己,后又遗弃孙阮阮,同章云莹一起害了孙阮阮,这就是你说的琴瑟和鸣?”
有那么一瞬间,风晚吟竟然十分敬佩司棠,她像是一个判官,对何安玉欺诈的言语一字一句进行审问。
“这……老夫不甚清楚啊……”
“何镇长,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司棠站起身,讥笑地看向打哆嗦的何安玉,“你究竟是想我们来除妖,保护镇上百姓?还是想我们保护你,防止妖害你?”
“我……我……”
司棠的连番逼问迫使何安玉再也说不出话,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求你们了,仙君,救救我啊!那个猫妖定是来寻仇的!她肯定是死去的孙阮阮啊!”
“到底怎么回事?”
风晚吟和乔羽禾忍不住想要知道事情全貌。
“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在司棠醒过来后,乔羽禾无奈却又低声细语道:“你若是早早地告诉我,我也能替你分担,不是吗?”
“你替我分担什么?”司棠噙着讥讽的笑看向乔羽禾,“你不觉得,腹中的这团肉,对我们来说,就是讽刺吗?”
乔羽禾缄默不语。
“如今被他搅得方寸大乱的是我,修为跌落的也是我,你能替我分担什么,乔羽禾?”
乔羽禾依旧没有说话,却给司棠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力。
“或许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说孩子会吸收你的灵力,他也可以吸收我的,之前想要我用灵力帮你疗伤,也是源于此吧。”
乔羽禾的灵力供给让司棠的脸色稍霁,身体也不似先前那般疲惫不堪,可放松的一瞬间,孕吐袭来,使她将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地趴在床边开始狂吐,可她早已辟谷,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干呕得眼眶通红,吐出方才沉郁在胸口的污血。
乔羽禾默不作声地给她顺着背,这才意识到初到清风镇时,他听到司棠在隔壁屋的呕吐声,原是因为这个孩子。
那股恶心的感觉在司棠吐过之后终于好了些许,她疲惫地翻身仰躺在床上,这才注意到她还在乔羽禾的寝殿。
她不客气地道:“劳烦无尘真君费心照顾了。”
乔羽见司棠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开口询问,“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除又除不掉,只能生下来了。”
“你想养他吗?”
司棠禁不住笑出声,“真君大人,你是在问我,想要抚养这个带给我折磨与屈辱的存在吗?”
从始至终,司棠都不愿将腹中的这团东西称之为孩子,这刺痛她的存在,只会让她觉得可耻。
“你若是没有抚养他的心思,待将他生下来,就由我来抚养。”
乔羽禾并未因司棠的冷嘲热讽而不悦,他理解司棠此刻的羞恼,但却不能接受司棠的无情与自私。
他语气冰冷道:“我不会让人知道你是他的母亲,包括他自己。”
“那挺好,接下来的时日还请真君多多照顾,也烦请你帮忙替我隐瞒他的存在,我不希望宗门中有别的人知道。”
“好。”
乔羽禾一口答应下来。
司棠审视的目光看向乔羽禾,“我若要你发道心誓,你该当如何?”
乔羽禾神情只有片刻的紧绷,后不假思索地变出利刃,举起手掌,银光闪过,利刃划破掌心。
“祈华宗弟子乔羽禾,对天立誓,绝不将司棠怀孕的消息告知他人,如违此誓,必受魂飞魄散之苦、挫骨扬灰之刑!”
司棠注视着乔羽禾,虽意外却很满意他的行动,笑了一声又躺下去,“我姑且信你,乔羽禾。”
两人曾经形影不离,决裂后剑拔弩张,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尴尬。
孩子成了二人的连结,却也造就了面对彼此时的窘迫,整整半个月,乔羽禾每日来给司棠输灵力,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像是四下无人的荒野,沉寂无声。
当日在抚仙野中探查到的一切,由乔羽禾上报给了路径护等人,众人对蒙面人的身份很是忌惮,但始终毫无头绪。
“无尘真君,怎得有空来绿竹峰?”
杜绣瑛对乔羽禾突然的造访很是诧异,乔羽禾直言来意,“杜师叔,司棠两次进入抚仙野,皆被魔族所伤,单靠法术无法疗愈,我来找你拿点治伤的药。”
直到追到一处破庙前,两人终于寻得猫妖的踪迹,乔羽禾出言道:“小心行事!”
“赤华!”
“星河鹭起!”
两人同时召唤出本命武器。
司棠的本命武器是一对鸳鸯钺,名曰赤华,弯月状,通体如月辉,极为锋利。
而乔羽禾召唤出来的则是一杆长枪,长约两尺,通体银白色,手柄处盘旋着一只白鹭,约长半尺;中间呈刻有日月星辰的锏状,最前端为长刃。
“你们是何人?”一阵妖雾从破庙中冲出,阴沉沉地问,“修道者?”
“猫妖,你伤人害人,今日必要将你收服!”
司棠难得正直发言,握紧了手中的弯钺,冲上前去,好不容易有机会,她可是要在乔羽禾面前好好表现的。
乔羽禾持长枪,远战更有利,与司棠配合,同那团妖雾缠斗起来。
两方动起手来,赤华的月辉在司棠灵敏的闪身、跳跃中更为明显,天青色的身影如一道飘带;而乔羽禾动作也是干脆利落,星河鹭起枪枪刺到妖雾。
只是猫妖不显形,仅为一团摸不着的雾,就算刺中也对其造不成伤害。
“你是谁?!”猫妖在与司棠的交手中,突然现形,身材曼妙,长相却是猫头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怖,“你也是来帮她的?!该死!”
倏忽间,那女子的脸庞逐渐变得阴狠狰狞,目光中全是怨毒,手指长出长长的指甲,盯着司棠,直逼司棠而去。
司棠觉察到猫妖突然的狂躁,以及那不可捉摸的质问,不再多虑其他,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与猫妖纠缠。
乔羽禾自然也感知到猫妖对司棠的仇视,甚至抛下他,只对付司棠,他连忙收短了星河鹭起,化为一柄长锏握在手中,近战协助司棠。
一阵暴躁过后,猫妖不知为何对司棠简直是下死招。
司棠尽力地保全自己,一边躲避,一边还想要压制住这个猫妖,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胜者,
只是没想到的是,眼看赤华就要刺进猫妖的心口,司棠突觉经脉一阵滞涩,灵力难以施展,而猫妖的利爪反而抓住这个空挡伸向她的心口。
司棠不得不紧急躲闪,仅仅依靠身形躲避,眼见那爪子再度刺向自己的肚子,瞬息之间就要抓破她的肚腹。
乔羽禾并不知司棠灵力受阻,只是见她落了下风,立马闪身到司棠面前,召唤灵力汇成冲击波挡住猫妖的利爪。
这猫妖与寻常的妖不同,似乎还沾染了魔气。
乔羽禾心下疑惑,更提起万分精神对抗。
那一阵滞涩消去,司棠心存疑虑,但还不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谨慎且小心地应对眼前的状况,得到乔羽禾的保护,让她心头起了异样的情绪。
猫妖怨毒的眼神落在司棠的腰间,爪子不断向司棠的腰腹发起攻击。
司棠注意到这点差异,目光触及自己的腰间的香包,灵光一闪,拽下来把在手里,冲猫妖张狂地挥了挥。
果不其然,那猫妖的目光随着司棠摘香包的手移动,恶狠地看向她的手,发出一声凄厉的“喵呜”。
乔羽禾见猫妖逐渐失控,连忙捏诀,想要趁着司棠与她对峙,一举将其拿下。
可没想到,司棠的灵力再次瞬间消失,一下子被猫妖扼住了脖子。
“呃……”
乔羽禾不得不放弃捏诀,唤出星河鹭起刺向猫妖。
猫妖冲乔羽禾呲了呲牙,手中的力道一点没卸,凶狠地要将司棠脖子扭断。
乔羽禾提起长枪,身形快速闪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瞬息之间,长枪笔直刺穿猫妖的肩膀。
“啊呜!”
猫妖发出一声哀嚎,将手里的司棠丢出,利爪同时抓伤了司棠的脖子。
乔羽禾变换步伐,闪到司棠身前,将人搂进怀里;而那猫妖见状,卷起一阵妖雾,趁机逃脱破庙。
“没事吧?”
两相比较之下,乔羽禾没有再去追猫妖,见司棠的脖子被抓出血淋淋的印子,掏出乾坤袋中的伤药,为其疗伤。
司棠摇头,却在感受到乔羽禾的灵力注入自己的身体中后被腹中的小东西吸收,睁大了双眼看向乔羽禾。
“怎么了?”
“无事。”
司棠故作无事地否认,摇头,却不自觉地垂眸看着自己的腹部,心中暗暗思忖。
方才灵力不止消失了一次,所以那种失控定然不是她的错觉,这就说明腹中的小东西会影响她的修为,有可能还会吸收她的灵力。
可如今乔羽禾为她疗伤,那些来自于他的灵力,也能被小东西吸收,所以……
如果胎儿真的以吸收她的灵力为养分,她完全可以欺骗乔羽禾,让他给自己传输灵力,这样乔羽禾就做了胎儿吸收灵力的容器,而自己的灵力、修为就能得以维持。
司棠抬眼望向乔羽禾,难得温声细语地说了声谢。
乔羽禾因这一句谢谢露出片刻失神的表情,毕竟在司棠那里,无论谁为她做了什么,都不可能得到她的一句感恩。
虽不知这句谢谢是感激他从猫妖手中护她,还是感恩他为她治伤,既然学会了感谢,是不是说明如今的司棠并不是那么冷心冷清?
乔羽禾压下心中的异样与猜测,心下难免产生司棠若真改观后的期待。
司棠借着乔羽禾的力量站好,摊开手里的香包,思及刚才猫妖对着香包癫狂的模样,怀疑这香包有什么东西。
“师兄送我的这是什么?”司棠举着香包在乔羽禾面前晃了晃,“感觉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那猫妖对此那般……痛恨。”
“你是怀疑这里面装有令猫妖躁郁的东西?”得此提醒,乔羽禾开始回忆方才猫妖的举止,确实与这个香包脱不了关系,“这是问镇长要的,他说这里面装有晚樱香,能安神。”
“晚樱香?难道跟这个猫妖有关系?”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乔羽禾甚至去问了镇长,但镇长好像有些回避这个问题。
“镇长,今日我从你这拿走的那个香包,都有什么东西?”
“仙君问这个是?”
何安玉客气地笑笑,并未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乔羽禾注意到何安玉的表情,“今日我们遇上猫妖,并与她交手了。”
闻言,何安玉急急地询问,“可有制服她?”
司棠抱手倚在门框上,垂首笑了笑,这老东西果然有隐瞒,这么迫切地问有没有制服猫妖。
乔羽禾否认道:“没有,她因为那个香包出现了异常的情绪,所以我们怀疑,这个香包或许是关键线索。”
“可那个香包,只放了些樱花,没什么别的了。”
见问不出来东西,乔羽禾决定不再从何安玉身上入手,客气地告辞。
司棠冷笑着看何安玉,只把他看得心里发毛,“这位仙子还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
“现在没有。”
之后不一定。
话到嘴边留半句,司棠见乔羽禾走了,自己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紧随其后离开。
到了他们住的院子里,乔羽禾视线落到司棠手里的香包,“在清风镇上这些时日,不要佩戴了。”
司棠秀眉微挑,应了下来,将悬在手上的香包收起。
而在免除孟清池和贺燕归的惩罚上,司棠以一己之力驳回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提议。
风晚吟不喜司棠,不等路径护开口,一马当先指责司棠,“你这女人太不仁义,小师妹行的是好事,百姓都敬仰她,缘何要受罚?!你……”
风晚吟还想继续痛骂司棠,却发现自己嘴巴再张,也发不出来声音。
众人再次看向司棠,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给风晚吟下了禁制。
堂上目光聚焦在司棠身上,可当事人只是旁若无人地拨弄着袖子上的云纹,莞尔一笑道:“师弟,我们师出同门,你该叫我一声师姐,怎这般无礼?小小的禁言术,就当是对你不尊敬师姐的惩罚喽。”
风晚吟脸都被气得憋红了,几度想要破了司棠的禁制。
可是在座的,只有乔羽禾的境界高于司棠,无人能与司棠相提并论,更无人能解司棠设下的禁制。
反观司棠仍旧是看小丑的模样看着风晚吟,淡然处之。
“司棠你快解了晚吟的禁制。”
路径护本不想招惹司棠这个脾气相当诡异的女人,但好歹还有他和杜绣瑛两位师叔在,再不济还有乔羽禾这位大师兄,怎得她就如此直截了当地封了风晚吟的嘴?还一脸无辜?
可司棠听完这句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十分坦荡地捋着袖子走神。
贺燕归向来看不惯司棠的高傲,仗着修为高别人一头在祈华宗横行霸道,“司棠师姐,清池年纪尚小,一心追求正义,听说龙安镇被妖兽所扰,这才迫切地下山除妖……”
一句“追求正义”就妄想将司棠钉在不辨是非的柱子上吗?笑话。
司棠长着一张极温柔的脸,可性子却截然相反。
现在她笑吟吟地看着,却无端让人害怕,眼睛里尽是冷意,不留情面地打断贺燕归的话。
“贺燕归,要下山除妖,连通报的时间都没有吗?是怕别人抢功?还是怕不能同孟师妹单独前往,无法让你英雄救美?”
“你!”
路径护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替贺燕归打掩护,“司棠,你快将风徒儿的禁制解了,别把他伤着了。”
不想闹剧持续下去,乔羽禾终于出手,一边挥袖解了风晚吟的禁制,一边对下山除妖一事宣判,“宗门规矩不可破,赏罚应当分明,师妹二人明日自去思过崖领罚吧。”
原以为只有司棠一人阻拦,没想到乔羽禾也持反对意见,这下其余人皆噤声不语,默认了这事的处决办法。
寂静中,杜绣瑛暖场道:“玉尘真君所言有理。”
孟清池更是露出受教的表情,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师兄教导。”
明明是同样的话,可经由乔羽禾说出,庭上竟无一人反驳,司棠心中不平,冷嘲热讽道:“诸位都像是那风浪中的舵手,方向把控的极好。”
在座的无一人是痴傻之辈,自然听得出司棠话里讽刺他们见风使舵的意味。
“司棠,你虽贵为秋水峰峰主,但在这里,仍要称我一声师叔。”路径护实在是被司棠的话刺到,以身份拿乔,“若有不甘,待你师尊出关,就让你师尊评评理,好好教导教导你。”
司棠无甚克制地发出一声嗤笑,冷眼看着这里的人,眼神轻蔑,“修者,以修为论,就算我称您一声路师叔,您也得担当得起。”
此言,不再是暗讽,简直是明晃晃的看轻。
路径护被司棠的话刺激得吹胡子瞪眼,司棠却幽幽继续道:“诸位若是听不得我说话,想要指责我、规劝我,甚至教导我,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修为,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再来教我做事。
可司棠的最后一句话也未能发出声音。
宗门之中除了师尊,只有一个人能够对自己下禁制。
司棠偏头瞪眼瞧向乔羽禾。
庭上一下子没了司棠讥讽的声音,乔羽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下殿中多了几声暗笑,以风晚吟为首。
乔羽禾忽略瞪向他的那双桃花眼,轻瞥了风晚吟一眼,待人端正了神色,敛了笑意,才宣判道:“既如此,此事就这么决定,散了吧。”
如此,天辰阁便无人再留,大家皆起身离去。
“师兄,我有一事请教,占用师兄一点时间可以吗?”
孟清池宛若不在乎接下来的惩戒,欢快地凑到乔羽禾面前,眉眼弯弯,俏皮地比出一根手指。
乔羽禾点头应允,同孟清池并肩而行。
孟清池见状更是愉悦地挽上了他的胳膊。
乔羽禾还未来得及抽出胳膊,就被司棠扯住了另一边的衣袖,他看过去,正对上司棠含怒的双眼。
“先为人,再修道,尊敬师长的道理,你该永远记在心中。若永远学不会,总有一天孤零零地站在大家的对立面,你好自为之。”
乔羽禾拂去司棠扯他衣袖的手,语气冰冷,“今日就当是对你略施惩戒,此禁制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好一个好自为之!司棠盯着乔羽禾无情离去的背影,倍觉羞恼,怫然召唤出天一剑,只差一掌的距离就要刺中乔羽禾的后心。
乔羽禾感知到后方的杀意,却并未施法抵挡,淡定地停在原地,余光瞥向后方。
“师兄?怎么了?”
孟清池对司棠的杀意无知无觉,仍天真地询问乔羽禾。
司棠缓了心神后,思及天道给她施加的惩罚,终究不甘地收回了天一剑。
见状,乔羽禾道了声无事,同孟清池消失在原地,看样子应是去了孟清池所在的雨霁峰。
司棠带着一肚子气回到秋水峰时,江未予正守在她的殿前等候,刚叫了一声师姐,只见司棠气急败坏地进殿,“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江未予是秋水峰上,除了司棠,唯二的存在,实在是宗门之中不服、厌恶司棠的人多到无一人愿意跟着司棠,在秋水峰修炼。
就算是秋水峰上有助长修为提升的天池都不行……
而江未予唤司棠一句师姐,其实他并不从属于宗门任何一位师尊,一百年前有幸被司棠所救,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司棠身后。
司棠对他也并不上心,只是对他的站边和袒护很受用,这才默许他留在身边。
加之他与司棠年岁相当,司棠不许他叫她师父,于是他才改口叫师姐。
半个时辰过去,身上的禁制终于消失,司棠咬牙道:“乔羽禾,我真想杀了你!”
她是因为天道的惩罚,所以动不得这个孩子,可乔羽禾没有被天道禁锢,而且修为也比自己高,说不定真能弄掉这个孩子。
于是,她目光定定地看向乔羽禾,没有说出阻止的话。
而乔羽禾看到司棠的神情,竟有几分受伤,但手中依然凝聚了法术,灵力流转,皆指向司棠的小腹。
不多时,司棠久违地感受到那股皮肉剥离的痛苦,她强忍着这股痛楚,透过被法术笼罩的光波,看向乔羽禾,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痛苦?
但没一会儿,她就没精力注意这些了。
孩子下行伴随的痛苦席卷全身,司棠不自觉弓起了背蜷缩成一团,手捧着腹部痛不欲生,却不愿意向乔羽禾示弱,嘴唇被咬得鲜血直流。
而她不知道的是,乔羽禾看着她的下身流出鲜血,整个人几乎要破碎,闭眼失控地流下两行清泪。
他好像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让司棠认识到什么是有意义的,什么是合理的。
他们你来我往地相伴相杀,从两小无猜走到形同陌路,如今发生这么多的事,司棠仍旧固执己见,为了自己的利和欲,其余所有皆可毁掉,包括承载他们共同血脉的孩子。
感受到孩子有离体的意思,司棠在蚀骨的疼痛中感到一丝欣喜,抱有也许真的能成功除掉这个屈辱的期待。
可是,天道降下的惩罚哪里有这么容易被破解,当她再度感受到修为、灵力、生命力同样被夺走的空荡感,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在察觉到修为即将跌落时,司棠再也忍不住发出声声哀鸣,“停下……大师兄……救我……”
乔羽禾察觉到司棠的异样,连忙收回灵力,接住昏迷过去倒下的司棠。
他再度为她把脉,结果是孩子仍旧待在她的肚子里。
而且,他发现,司棠的修为似又有下跌,所以,之前司棠境界的跌落,也是因为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是会吸收司棠的修为吗?
司棠刚才说的话也是真的,这个孩子,连自己都无可奈何,凭借她更没有办法堕去……
看司棠脸色苍白,额头都是细汗,嘴唇也被咬得不成样子,乔羽禾叹了口气,分明受了重伤,却因为被发现孕育了孩子而暴怒,在司棠这里,什么都比不得面子和修为重要,包括自己的身体。
他为她理了理发,给她施了一个净身诀,顷刻间,仿佛司棠下身之前流的那些血不复存在一般。
他将司棠抱回长天峰,放到自己的床榻上,为司棠换衣时掉落出来一个香包,是清风镇那只,他不愿细思司棠留着这个香包并随身携带是什么意思,只是在拾起香包时,身姿有一瞬凝滞,片刻后他将香包放回司棠胸前,默不作声地守着她,直到她醒过来。
司棠很久没有睡过觉了,自从修炼到金丹期,她便没日没夜地钻研,只为提升自己的修为,早日飞升,彻底摆脱魔的身份。
宗门之中,皆是凡人修行,她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自己身怀魔心,这也正是她修行之路缓慢且艰难的原因。
一个魔,妄想修道,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从来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被别人察觉,所以在有人嘲讽她修为低下的时候,她能做的就是夜以继日地修炼,这样才不会让其他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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