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我们再去逛街,说不定还能寻到更多好东西呢。”我现在越来越爱逛街了,就爱往那平民逛的地方去。京城治安很好,又是白天也不用担心遇到坏人。再说,我每次出门都带着李妈妈,她块头大力气大,我们又坐着盛府的马车,也没人敢欺负我们。
一日我刚淘宝完,买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还发现了炭笔,正高兴的准备回盛府,却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盛府的丫鬟,便问云栽:“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咱们府里的?”
云栽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说:“是二公子身边的鼠须姐姐,鼠须姐姐怎么去药铺啊,是生病了吗?”
我接过云栽手里抱着的战利品说:“你去问问,看她是不是生病了,要是能帮忙的咱们就帮一把。”
“好。”
云栽跑过去,也进了药铺,没多久之后,就跟着鼠须一起出来了,鼠须拎着一袋药离开,云栽回到我身边说:“姑娘,咱们也回去吧。”
我点点头,扶着云栽的手,上了马车,上车之后还是顺口问了一句,“鼠须她怎么了?生的什么病?”
“姑娘……”云栽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我摆弄着一个九连环问道:“怎么了?是什么不能说的病吗?”
云栽道:“姑娘,鼠须姐姐是二公子的身边人,在二公子娶正头娘子之前,她是不能怀孕的。”
“哦,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避孕药吗?”我继续拆着九连环,这九连环花了我五十文买的呢,虽然粗糙了点可玩起来跟那些个玉制的是一样的。
云栽摇摇头说,“避子药,府里的管事妈妈自然会给准备,只是那药生猛,常喝对身体有影响。鼠须姐姐买的是调理的药。”
我停下拆解的手,诧异的问:“生猛?会有什么影响?”
“轻则影响子嗣,重则危及生命!”云栽面色凝重,叹气一声,说:“这都是她的命。还好奴婢遇到了姑娘,从扬州一路跟着您来到了京城,跟着您又学认字又学算术的,还学织布手艺,将来就算放出去了奴婢也能养活自己,绝不给爷们做什么通房丫头,一辈子就看到头了。”
我轻轻一笑,没想到云栽想这么多,果然女人的视野不能局限了,为云栽高兴的同时也为鼠须感到悲哀,“哎,这鼠须姑娘真可怜。以后若是需要我们帮忙,咱们就帮她一下吧。”
我替她觉得惋惜,一旦卖身为奴,命就不由自己说了算的,可我又帮不了她什么,她的卖身契都在王大娘子那里,王大娘子选她去伺候长柏也是存了一样的心思。
这古代的男子成亲都晚些,可在这之前要解决生理需求就只能用到通房丫头了,这通房丫头只是穿的体面点,月例银子比普通丫头高点,可真是拿命在挣钱啊。白天要干伺候人的活,晚上还要干伺候人的活。
中介那边来传话说是京郊有个很大的庄子要转手,还附带一百亩的山田,跟五百亩的桑树林。我觉得不错,买来建个养蚕织布的作坊,也能有不少收入,不过总价有点贵了,要四千两银子。我算着手里只剩三千五百两银子,只好去找林噙霜借了五百两。
我咬咬牙买了下来,一样挂在了长枫的名上。林噙霜也没问我要银子干嘛,直接给了我,还以为我是看中了什么很昂贵的首饰呢。
买了庄子之后,就需要上织机,找工人和管事等。处处都要钱,我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懒了,提笔又画了两幅大画,挂到书画斋去卖。这一年多来,我的画作也有些了名气,不过我甚少出大幅的画作,难得一幅立马被人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