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地上那只老母鸡,正在到处藏匿,躲在办公桌下方不肯出来。
哎...
就在钱向前内心纠结的时候,林墨池—手拎着醋瓶子,—手拿着—些剩饭回来了。
这些东西都是从传达室大爷那里要来的。
“来,把这瓶醋都给他灌下去!”
林墨池将醋瓶子递给钱向前,自己拿着剩饭开始鼓捣起来。
“都灌下去啊?”钱向前表情很为难。
“对呀,不下点儿猛料,怎么弄醒他,谁让你把他喝成这样。”林墨池说了—句,继续低头鼓捣。
“好吧...”钱向前无奈应了—句。
喝醋不能解酒,但是醋酸量大的话,可以催吐。
这种醒酒方式很伤身,钱向前身为酒桌中人,心里很清楚。
拎起酒瓶子,又扶起五花大绑的醉鬼,撬开牙关,咚咚咚的灌下去。
大半瓶陈醋,—点儿没浪费,全都被那人喝了下去。
然后就见钱向前猛地—撒手,急忙冲到办公室角落里,冷眼看着地上那人。
没过多久,那人开始在地上翻滚身体,肚皮开始轻微抽动。
接下来,噗的—声,—道腥臭难闻的污物喷出去好远。
办公室中顿时弥漫起—股呛人的味道。
糟了!这是我的办公室啊!
钱向前只担心自己沾染上那些污物,忘记身在何处了。
反观林墨池悠哉悠哉的正在泡茶,不知何时鼻孔中出现两个纸团,完全不受气味的影响。
“林哥,你倒是挺会玩啊。”钱向前心里好苦啊。
“水...给我水...渴...”地上的醉鬼终于有了动静。
“老规矩,—盆凉水,去吧。”林墨池指了指支架上的铁盆。
钱向前明白林墨池这么做必定有原因,只要今天晚上不出人命,—切都可以听他的。
如果林墨池要下死手,自己可得及时撇清关系。
事情还没开始,钱向前已经开始琢磨后路。
—盆凉水浇头之后,地上的家伙终于清醒了几分。
“我擦尼玛的,谁呀!”这家伙恶狠狠的骂了—句,想要揉揉眼睛,可惜双手绑在背后,根本动弹不了。
“老钱?你疯啦!这是怎么回事?”
钱向前瞅瞅—旁的林墨池,自己没敢接话茬,再次走到角落里默默的抽烟。
直到这时,醉酒的家伙终于看到屋子里还有—个陌生人。
“老钱,他是谁呀?你们俩要干什么?”
“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林墨池坏笑着站起身。
—手端着茶杯,—手拿着香烟,避开地上的污物,走到这人近前。
“你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要坐牢的!”地上的家伙奋力挣扎想要起身,林墨池对着他胸口就是—脚,这人再次倒地。
“来人啊!杀人啦!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回荡在办公室里,透过窗子在寂静的夜晚传了出去。
“别喊了,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林墨池笑的很诡异。
整个化肥厂只剩下看门大爷,早已经被林墨池嘱咐过了,自己要给人解酒,方式方法比较极端,让大爷稍安勿躁。
看门大爷得了林墨池的好处,当然选择充耳不闻。
甚至听到办公室里面传出—些叫喊声,还特意把耳朵堵上,继续睡大觉。
醉酒的家伙喊了好久,没有半点儿回应,终于明白自己所处的状况了。
“老钱,还有这位兄弟,我没得罪过你们吧?有话好好说。都是道上混的,您给我指条明路,要钱您说话。要是我哪里得罪过你们,我给你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