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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礼霍予寒夏星瞳 番外

白昕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轻飘飘的,落地无声,房间里却陡然寂静了一瞬。霍予寒听到‘离婚’二字,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但旋即他眼神凉薄的望着夏星瞳,嗤笑道,“当初费尽心思嫁进霍家,现在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想滚就滚,别在我面前演戏。”他说完,毫不留恋的离开。决绝的背影,如同利刃劈开夏星瞳脆弱的坚强。过往种种倏而浮现,涩意一阵阵冲撞着鼻腔,她想着医生的叮嘱,努力想要忍住眼泪,却依旧还是夺眶而出。她找出行李箱,匆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投奔闺蜜方桃。方桃看见打开门,看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情况多半是又和霍予寒吵架了,这些年,她没少看自家闺蜜为此伤神。方桃立刻又把霍予寒骂了一顿,将她推进浴室洗漱,免得感冒。夏星瞳才洗完,眼前又是一黑,慌乱中她没注意到地上...

主角:霍予寒夏星瞳   更新:2024-11-16 0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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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予寒夏星瞳的其他类型小说《霍总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礼霍予寒夏星瞳 番外》,由网络作家“白昕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轻飘飘的,落地无声,房间里却陡然寂静了一瞬。霍予寒听到‘离婚’二字,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但旋即他眼神凉薄的望着夏星瞳,嗤笑道,“当初费尽心思嫁进霍家,现在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想滚就滚,别在我面前演戏。”他说完,毫不留恋的离开。决绝的背影,如同利刃劈开夏星瞳脆弱的坚强。过往种种倏而浮现,涩意一阵阵冲撞着鼻腔,她想着医生的叮嘱,努力想要忍住眼泪,却依旧还是夺眶而出。她找出行李箱,匆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投奔闺蜜方桃。方桃看见打开门,看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情况多半是又和霍予寒吵架了,这些年,她没少看自家闺蜜为此伤神。方桃立刻又把霍予寒骂了一顿,将她推进浴室洗漱,免得感冒。夏星瞳才洗完,眼前又是一黑,慌乱中她没注意到地上...

《霍总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礼霍予寒夏星瞳 番外》精彩片段


话音轻飘飘的,落地无声,房间里却陡然寂静了一瞬。
霍予寒听到‘离婚’二字,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但旋即他眼神凉薄的望着夏星瞳,嗤笑道,“当初费尽心思嫁进霍家,现在连这点委屈都受 不了?”
“想滚就滚,别在我面前演戏。”
他说完,毫不留恋的离开。
决绝的背影,如同利刃劈开夏星瞳脆弱的坚强。
过往种种倏而浮现,涩意一阵阵冲撞着鼻腔,她想着医生的叮嘱,努力想要忍住眼泪,却依旧还是夺眶而出。
她找出行李箱,匆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投奔闺蜜方桃。
方桃看见打开门,看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情况多半是又和霍予寒吵架了,这些年,她没少看自家闺蜜为此伤神。
方桃立刻又把霍予寒骂了一顿,将她推进浴室洗漱,免得感冒。
夏星瞳才洗完,眼前又是一黑,慌乱中她没注意到地上的置物架,直接被绊的“哐当”倒地。
剧烈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方桃。
“怎么了怎么了?”
她着急忙慌的冲进来,看到摔在地上的夏星瞳吓了一跳。
方桃将她扶起来,拿手在她眼前一晃,见没有反应,慌忙道,“你眼睛的情况是不是严重了?我带你去医院!”
夏星瞳眼睛刺痛,不敢耽搁,两人驱车赶往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发现她眼睛果然再次恶化。
方桃拿着检查报告单,眉头拧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张医生,我们手术什么时候能做?”
张医生讶然看了眼方桃,随即道,“你不知道捐献者反悔,手术要往后推延吗?”
“什么?”
方桃闻言,顿时急了,夏星瞳的眼睛日益严重,再这么下去早晚要影响生活,她抓住张医生袖子,“捐献者是谁?我再去找他谈谈。”
张医生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你先冷静点,医院是不能泄露捐献者隐私的。”
方桃完全听不进去,“可是明明都说好了,他怎么能......”
“好了,桃桃。”夏星瞳出声,面色平静的拦住方桃,“既然对方反悔了,你为难医生也没用,我们先走吧。”
方桃满脸急色,“不行,他......”
“桃桃。”夏星瞳眸色冷静,看着她说,“走吧。”
方桃情绪冷静下来,也知道为难医生没用,她扭头拉着夏星瞳往外走,“没关系,不就是个眼角膜吗,没了我们再找就是。”
她想了想,道,“大不了把我的给你,以后你养着我。”
夏星瞳微微勾唇,神色放松些许,但很快又染上一层落寞,“捐献者其实没有反悔,只是被人抢了。”
“被抢?”方桃拔高了音调,接着正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但大多都会做的很隐蔽。
夏星瞳自嘲一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那通电话,是当着我面打的。”
眼前闪过霍予寒昨晚极近冷漠的面容,夏星瞳心里像是被钝刀子缓缓割磨着,不致命,但持续延绵。
她说了经过,方桃的怒火瞬间冲到头顶,方桃撸起袖子就想去找霍予寒算账。
“我现在就找他去。”她拔腿往外走。
夏星瞳拦住她,摇头道,“你别去。”她眸光微闪,淡声道,“你别暴露我们知道这件事,那眼角膜,我要抢回来。”
当初夏家没破产时,她在公司让许多竞争对手吃过亏,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蛇蝎美人”。
圈里的各家公子哥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夏家谁都不敢怎么着。
霍予寒对她心机深重的偏见,也都来源于她过去的名声。
后来夏家破产,夏星瞳便收敛了浑身锐气,开始当起温婉的霍家儿媳。
如今,那盛纤纤都快骑到她头上来,不反击着实对不起她自己。
“抢什么?”
突然,男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夏星瞳心跳漏了半拍。
他有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
夏星瞳回身,看见霍予寒从远处走来。
一晚上没见,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衫变成了墨色,没打领带,散着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西装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满身矜贵和疏离,过往的行人和护士都悄悄往他身上打量。
“你跟踪我?”
霍予寒走到面前,厌恶几乎要化作实质。
方桃本就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生气,这会儿听到霍予寒的质问,立时柳眉倒竖,就想要骂回去。
夏星瞳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再看霍予寒的反应,应该是没听到刚才的对话,她心中暗松口气,接着便感到心口像是破了个洞,冷风呼呼往里面灌。
多可笑,自己的丈夫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被跟踪了。
她撇开视线,淡淡道,“我没有,你别自作多情。”
霍予寒连半个字都不信。
昨天夜里他去找盛纤纤,见她实在疼的厉害,便连夜将人送到医院,折腾到天亮她才勉强睡了过去。
霍予寒今天还有事,趁着这时间回去换了身衣服,没想到回来就看见夏星瞳。
这种巧合,怎么可能。
再联想到刚才夏星瞳说的‘抢回去’,他心中更是认定了她是追着自己过来的,“你最好别对纤纤动什么念头,否则后果自负。”
夏星瞳见他认定自己心思不纯,也懒得再辩驳,垂眸没再出声。
霍予寒见状,以为她还想去找盛纤纤麻烦,干脆道,“晚上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
这女人心思深沉,放任她自己行动,难免会伤到纤纤,不如放在身边看着,也好杜绝隐患。
“我不去。”夏星瞳拒绝。
她眼睛疼得厉害,只想回去休息。
“装什么矜持。”霍予寒嘲讽,“以前我不带你去的时候,你用尽手段的要跟着,现在反而说不去?”
夏星瞳也想起以前做的那些可笑事情。
那会儿她刚嫁给霍予寒,满心想着要维护好夫妻关系,见他对自己冷淡,就想让他带着自己去参加朋友聚会。
她以为,只要融入霍予寒的朋友圈,就能慢慢改善两人的关系。
可每次去了,等待她的只有他那些朋友的羞辱,并且那些手段随着霍予寒的纵容,变得越来越过分。
夏星瞳没有受虐倾向,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想要分开了。
她越过霍予寒打算离开。
没走两步,手腕忽然一紧,霍予寒眉眼温淡,“都追到这来了,装什么口是心非。”


“有救了?你确定吗?”夏星瞳惊愕。
没想到会突然来了这么个转折。
难道这副眼角膜,落不到她手里,最终也落不到盛纤纤手里?
“真的,我今天听到她的主治医生在讨论。”陆承渊语气笃定。
夏星瞳看着阳光下那个小孩,心情复杂。
她还这么小,病能治好当然是好了,她的生命不该就这么结束。
但另一方面,想要重新再找一副眼角膜恐怕不容易。
若是那么好找的话,财大势大的霍予寒,也不至于跟她抢了。
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等那么久。
夏星瞳神色黯然。
陆承渊将她眼里的情绪看得分明,安抚道:“没关系,星瞳,我会替你再找一个新的捐献者。”
“你帮我?”夏星瞳怔怔地看着他。
陆承渊露出一个微笑,如春风般温暖,“嗯,我帮你。相信我,我现在的医疗资源也不少算,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明的。”
夏星瞳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自从她病了以来,除了医生和闺蜜,还没有人说过要帮她。
至于霍予寒,他忙着帮另一个女人,甚至来抢她好不容易等到的眼角膜。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明的”这句话,霍予寒对盛纤纤说过,她曾经很羡慕,没想到如今也有人对她说了。
夏星瞳感激不已,“承渊,谢谢你。”
陆承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谢什么?曾经你帮了我那么多,现在我能帮上你,我也很高兴。”
身为陆家的私生子,曾经小时候最灰暗的那段日子,挨饿,被欺负,生病。
都是她在偷偷帮他,给他东西吃。
那段日子,他永远不会忘记。
夏星瞳再看一眼那个小孩,发现她的家人过来把她带走了。
她在心里默默祝福她,希望她的病能早日痊愈。
小捐献者的病还有希望的消息,不仅夏星瞳知道了,也很快传到了霍予寒和盛纤纤耳中。
“确定吗?”病房里,霍予寒握着手机,眉头紧皱,觉得事情变得有点棘手。
盛纤纤的眼睛已经不能等了,否则他也不会直接插队,抢眼角膜。
电话那头的人道:“是,刚刚已经确定了。”
盛纤纤焦急问道:“予寒,到底怎么了?眼角膜是不是又生变故了?”
她真的一刻都不能等了,只想尽快手术,免得夜长梦多。
她才不要失明!
“刚刚医生打电话来,说那位捐献者的病还有救,他们可能要放弃捐赠了。”霍予寒沉声道。
盛纤纤脸色大变:“什么?这怎么可以!既然已经答应捐赠了,怎么可以中途反悔呢?!”
她的眼角膜!
盛纤纤的手紧紧抓着被单。
霍予寒没注意到她狰狞的神情,只是安抚道:“没关系,我已经让人留意其他的眼角膜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明的。”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盛纤纤眼含热泪看着他,“可是,眼角膜哪能那么快能有啊?”
要是这么快能有,夏星瞳还会等那么久吗?
她知道这副眼角膜是夏星瞳等了很久的,她故意透露给霍予寒,让他去抢的。
夏星瞳眼睛要做手术的事情,她也是偶然知道的。
霍予寒以为她太害怕,怕自己会失明,声音愈加轻柔:“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很快霍予寒又接了个电话,公司有点急事,他匆匆离开了。
盛纤纤并没有被安抚道。
要她看着就要到手的眼角膜飞了,她做不到!
明明近在眼前了!
那个捐献者也是,明明都已经得了绝症了,还治什么治?
这么小的孩子,即便治好了,后续的后遗症并发症也够呛,说不定会成为药罐子,何必让这样的孩子拖累家人一辈子?
若是她突然出了意外,那眼角膜应该就能捐出来了吧?
盛纤纤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夏星瞳突然接到陆承渊的电话,让她来医院做个检查,重新录入资料,方便以后匹配眼角膜。
对于自己的病,夏星瞳向来很重视,挂了电话便直接打车来到医院。
陆承渊在医院门口接她,依然是穿着一身白大褂,挺直的身板像风中的小白杨,惹得不少小女生朝他看去。
“来了。”看到夏星瞳,陆承渊笑着走过去。
“嗯。”夏星瞳点头,“承渊,我的事情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不要这样说,不麻烦。”陆承渊摇头,笑道:“走吧,我带你进去。”
两人走进医院。
陆承渊带夏星瞳去做的检查,跟医院常规的检查有些区别。
他是想利用研究室的资源来帮她。
两人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又碰到了那个小女孩。
她坐在轮椅上,依旧是那么瘦弱纤细,身边依然没有其他人。
“怎么她每次出现都是一个人?”夏星瞳皱眉,“她的家人呢?”
陆承渊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她家人似乎平时工作挺忙的。”
旁边就是一个楼梯口,夏星瞳看着总觉得不放心,万一不小心滑过去,从楼梯上摔下来可怎么好?
“我去看看。”夏星瞳朝小女孩走过去。
这时小女孩的轮椅忽然开始动了起来,以缓慢的速度向前滑去。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女孩似乎有些疑惑,停了下来。
男人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只能看到他那张狰狞的嘴巴。
男人忽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小女孩被吓得愣住了。
他伸手,狠狠一推。
“住手!你干什么?!”
夏星瞳瞳孔骤缩,怒吼一声。
男人推了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看着小女孩的轮椅已经从楼梯滑下来,夏星瞳急忙跑过去,在楼梯下面将小女孩接住了。
只是由于巨大的冲力,她也被带倒了,抱着小女孩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星瞳!”
陆承渊脸色一变,急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吧?”
夏星瞳咬了咬牙,“我没事!”
她连忙看向怀中的小女孩,关切地问:“小朋友,你还好吗?”
小女孩似乎被吓蒙了,而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陆承渊看到夏星瞳手臂擦伤了,血正流下来,连忙将小女孩抱起来。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细腰忽然被勒紧,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
夏星瞳睁开眼,一片黑暗。
她看不见了!
她慌张地想从这个陌生的怀抱出来,虚弱的挣扎却很快被压制住了。
“别怕。”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温润如玉,充满安抚,没有任何攻击性,“我带你离开这里。”
男人抱着夏星瞳迅速离开。
走出乐园,他把她放到车上。
“你还好吗?”
夏星瞳急促喘
息,头还刺痛着,突然的失明让她无法冷静。
“我带你去医院。”
“我,我不去医院!”夏星瞳慌张叫道,“我没事,谢谢你,我不去医院。”
她挣扎着要下车,却被男人按住了。
“你真的不去医院吗?”男人再度询问,“你不认识我了?”
夏星瞳眼睛分明没有了聚焦,脸色苍白,顿了一下,“你是?”
听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但听他语气,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你忘记了,十三年前,陆家,你经常给我东西吃。”男人开口,回忆起过去眼中闪过一抹温柔。
“陆承渊?”夏星瞳恍然大悟,以前父亲还在,夏家如日中天,是众人相邀的对象,夏星瞳第一次去陆家参加宴席时看到下人欺负他,不给他饭吃,起了恻隐之心,后来多次借赴宴为由,给他送东西,没想到他还记得她。
她很高兴,“原来是你!我记得你!”
“想起来就好。”陆承渊轻笑一声,“我送你回家吧,你现在这样独自回去很危险,我不放心。”
她第一次在外面遭遇眼睛失明的情况,确实慌张了,这会儿冷静下来,也明白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在外面很危险。
“好,谢谢你。”
霍予寒脸色阴沉盯着夏星瞳和男人离开的方向,薄唇紧抿。
看到她倒下的瘦弱身影,他心里一紧,下意识迈开了脚步。
然而另一道身影却快速闪到夏星瞳身旁,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那个男人是谁?她为什么跟他离开?
霍予寒眯起眼睛。
他分明是不在乎夏星瞳的,可为何看到别的男人拥她入怀,他有股说不出的暴躁和怒火?
霍予寒忽然冷笑了一声。
盛纤纤暗中用力挽着他的手臂,无辜又柔弱问:“予寒,你怎么了?”
霍予寒淡淡道:“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我送你回去医院吧。”
烟花在半空炸开,璀璨夺目,可惜两人都已经无心欣赏了。
“人家还没玩够呢。”盛纤纤嘟着嘴,满脸遗憾。
但霍予寒明显看着心不在焉,最后还是乖乖跟他回去了。
......
回去的路上,夏星瞳脑海里,不可避免想起盛纤纤靠在霍予寒肩上的场景。
头痛,但心更痛。
亲眼看到他的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比他对她的冷漠无情还要令她难过。
车子不知何时停下,耳边响起那个温润的男声。
“你家到了。”
夏星瞳思绪被拉回,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能看见了。
在她愣神间,对方已经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夏星瞳转过头,撞入一双幽深的眸中。
陆承渊一双眼睛如浩瀚星辰,深沉璀璨,五官俊逸,嘴角微微上扬,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夏星瞳一怔,赶忙低下头,“谢谢你,承渊。”
陆承渊摇头,“没什么,举手之劳,幸亏我正好经过那里,不过你的眼睛,需要我帮忙吗?”
夏星瞳下意识摸了摸眼睛,拒绝了:“不用,我已经有了治疗方案了。”
“好,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陆承渊点头,没多说什么。
夏星瞳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才转身进了屋。
她回了房间,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又下楼在沙发坐下。
等霍予寒回来,她要亲自跟他谈谈离婚的事。
她就坐在沙发上等,不知道等了多久,霍予寒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地,她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只感觉一道阴冷的目光盯着她看,吓得她一下坐起来,便对上霍予寒那张阴沉的脸庞。
还没开口提离婚的事情,便听他冷笑:“难怪你这么着急要离婚,原来是已经找好下家了啊?夏星瞳,我真是小瞧你的本事了!”
夏星瞳眉头紧皱,“什么下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什么?”霍予寒冷笑,“在乐园的时候我都见到了,怎么,敢做不敢认?”
提到乐园,夏星瞳便明白他说的是谁了。
他居然将陆承渊,当成她的出轨对象?简直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
“霍予寒,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夏星瞳冷眼看着他,“你跟你的小情人在上面看烟火,你侬我侬,出轨出得光明正大,怎么好意思指责别人?”
霍予寒脸色难看,“你说什么?”
“装什么?”夏星瞳把这句话还给他,满脸讽刺:“霍总与小情人如胶似漆,我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偷偷摸摸有什么好的?我光明正大把霍太太的位置让给她。”
夏星瞳站起身,直视着霍予寒的双眸,无所畏惧。
“我让你们光明正大地秀恩爱,让大家见证你们的绝美爱情,好吗?”
她笑了,拿起离婚协议书,塞到霍予寒怀中。
“只要霍总在这上面签字,我说的一切都能实现了。”
她无所谓的态度,带刺的话语,令霍予寒怒不可遏。
他低头,看到下方她已经签名了。
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出墨。
“好,夏星瞳,你好得很!”他咬牙切齿,冷声道:“这离婚协议,我会签的,你放心!既然你这么想离婚,我成全你!”
“你以后别后悔!”
夏星瞳不卑不亢道:“霍总放心,既然我已经签了字,我就不会后悔。”
一瞬间,霍予寒分不清自己是更想掐死她,还是更想撕了手上这份狗屁离婚协议书!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霍予寒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冰冷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柔和了。
“纤纤?”
“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了,予寒!你快来陪我,我好害怕!”盛纤纤哭得伤心难过。
“别怕,我现在就过去!”
霍予寒挂断电话,拿着离婚协议立即转身离开。
走到门边,想到什么,又回头警告道:“这件事,若是让奶奶知道了......”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夏星瞳也明白。
她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孟骁已经疼得跌坐在地上,眼睛疼得好像有无数只手在里面狠狠搅动,眼泪不受控的往外流着,将辣椒粉冲刷到脸颊处,又是阵阵火烧火燎的疼。
有人过来搀扶,被他重重甩开,他强睁着眼睛,看着夏星瞳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激的他起身就挥拳过去。
“贱人,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夏星瞳根本反应不过来,眼看着拳头越来越近,一声呵斥制止了孟骁。
“够了。”霍予寒起身,走到两人中间,他看着夏星瞳,淡漠的视线里带着迫人的威压,“跟他道歉。”
夏星瞳还没来得及说话,孟骁就率先叫嚷出声,“道歉?她爸爸做的那些事,哪怕去死一千遍都不够!”
“诈骗犯的女儿,一样该死。”
夏星瞳启唇,想要反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五年前,夏家突然暴雷,被多家企业联名指控诈骗,更有无数受害者的普通人在公司门前拉横幅,要求赔钱。
涉案金额高达百亿。
夏星瞳从国外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爸爸已经被逮捕入狱,随后,就是罪名宣判,他在狱中自杀。
人死了,罪孽不能消。
无数个被骗的倾家荡产的家庭,前仆后继的找上夏星瞳母女,要求给个说法,而孟骁,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遭遇,幸也不幸。
孟家被骗金额足有五个亿,几乎掏空了所有家底,孟父无法承受打击,心脏病发去世,剩下孟骁急匆匆走马上任。
然后在霍予寒的扶持下,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只是没想到,最后竟会是他娶了夏星瞳。
在得知霍予寒是被迫娶的人后,对她的恨意就达到了顶峰。
夏星瞳这些年,在他手里没少遭罪。
从回忆中抽离,夏星瞳眼睫颤了颤,看着霍予寒字字顿停道,“是他先动的手,我不会道歉。”
霍予寒没有犹豫,“你自己父亲造的孽,活该受着。”
夏星瞳猛地抬头,反驳道,“我爸爸没有诈骗,他是被冤枉的。”
她父亲为人正直,爱重妻女,乐善好施,无论谁遇到困难,都愿意出手相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诈骗。
更何况,半年前她和妈妈已经查到一些苗头了,只要再给她点时间,她一定能还他个清白。
霍予寒寒声道,“畏罪自杀的诈骗犯,能有什么清......”
“啪——”
‘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夏星瞳一巴掌打断。
她看着霍予寒,双目猩红,“他不是诈骗犯。”
霍予寒偏过头,白
皙的左脸上巴掌印五指分明,他眸色彻底凉下来,仿佛淬了冰似的,看一眼都要将人冻成寒霜。
他舌尖抵住发麻的腮帮,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
包厢内的人只觉头皮发麻,看夏星瞳的眼神仿佛跟看死人似的。
霍予寒没说话,扯过夏星瞳手腕往外走,她被扯得一个踉跄,站稳后拼尽全力从他手里挣脱。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坚定道,“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找个时间,我们去离婚。”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惊得众人鸦雀无声。
夏星瞳,要离婚?
开玩笑吧。
霍予寒周身气场骤然阴沉,他怒到极致,反而没了表情,一双眼睛无悲无喜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尘埃。
夏星瞳强撑着气势回望过去。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孟骁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夏星瞳冲过来。
既然要离婚了,那正好他今天就弄死这贱人。
霍予寒余光捕捉到他的动作,迅速回身截住他胳膊,“你发什么疯。”
孟骁挣扎,“霍哥,你松手。”
夏星瞳冷冷看着两人纠缠,扭头就走,这两个疯子,她不奉陪了。
等孟骁终于冷静下来,今天的聚会也彻底没法继续。
霍予寒将他送到医院,折腾到夜里才回家,去洗澡的时候,意外发现衣柜里空了大半,定睛一看,没的都是夏星瞳的衣服。
联想到她下午说的已经搬走,他眸色发暗,这又是新的花招?
正想着,保姆从外面敲门进来,“先生,这里有个快递,说是紧急文件,一定要尽快交到你手里。”
霍予寒接过文件,随手拆开,垂眸间,只见顶上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怒火突然没来由的闯进心头,霍予寒拿起手机就要给夏星瞳打电话,手指悬在拨打的按键上时,他忽然顿住,随后面无表情的丢开。
有本事,她就别后悔。
翌日。
夏星瞳刚刚转醒,就接到来自老宅的电话。
霍奶奶慈祥的声音传来,“瞳瞳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夏星瞳神智清醒了两分,这些年她在霍家过得不算太好,但霍奶奶对她是真心实意的疼爱。
她清了清嗓子,答,“睡得还好。”
“那就好。”霍奶奶放下心,转而提起正事,“你今天下午有事吗,如果没有就回老宅一趟,让奶奶看看你。”
“哎哟,有段时间没见,奶奶快想死你了。”
她话里的心疼和想念都快溢出来了,夏星瞳想到自己即将和霍予寒离婚,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毕竟,这是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夏星瞳有些迟疑,但还是应道,“好,我下午会回去的。”
“好好好,那奶奶就在家里等你。”霍奶奶乐得牙不见眼,“我这就吩咐厨房,他们准备你爱吃的。”
夏星瞳心里微暖,“谢谢奶奶。”
挂断电话,她走出房间,家里已经没了方桃的身影。
她前阵子因为天天无所事事,被看不过眼的方爸爸训了一顿,提溜着送到自家娱乐公司去当了个小职员历练。
大小姐没吃过苦,天天找她抱怨,但一天也没迟到早退。
夏星瞳打开微信,果然看到她的留言,“瞳瞳宝贝,我来公司上班啦,你醒了自己叫个外卖吃,别饿着了。”
她回复一句知道了,便开始准备收拾回老宅。
夏星瞳挑了件浅蓝色方领长裙,七分袖收腰设计,将她身形勾勒的纤细婉约,外面罩了件白色风衣,整体清醒不失淡雅。
因为是回去见家长,她只淡淡上了个底妆和口红,遮盖住憔悴的神色,便没过多的修饰了。
从市区到老宅,约莫半个时辰。
夏星瞳进门时,霍奶奶立马迫不及待的起身迎过来,满脸的皱纹里都写满了高兴,“哎哟,我的瞳瞳回来了,快过来给奶奶看看。”
“瘦了,肯定是那臭小子没照顾好你。”
她打量着,满脸不高兴。
夏星瞳刚想说没有,余光瞥见一道身影,正是霍予寒。
他穿着墨色的衬衫和西装裤,慵懒地靠着沙发,一双漆黑的眼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凉凉地扫过来。
夏星瞳立时收回视线,低声道,“没有的,肯定是奶奶心疼我,看错了。”
霍奶奶抓着她,到沙发上落座,接着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张票,“这是前些天,别人送我的票,说是什么烟花秀,我一个老婆子对这些不感兴趣,你们拿去看了吧,别浪费。”
烟花秀?
夏星瞳并不感兴趣,也不想和霍予寒去看。
霍予寒视线落到票根上,旋即哼笑。
出票日期明明是昨天,老太太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昨天会所里的闹剧很快就传到了霍奶奶耳朵里,霍予寒半夜被老太太一个电话打醒,挨了半宿的骂,天刚转亮,就又被叫回老宅。
原来都在这等着。
霍奶奶话说完,见没人回应,便道,“好好好,现在我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你们都开始嫌弃我这老婆子了是吧?”
夏星瞳忙道不是,但视线看向霍予寒,到底没敢胡乱应承,她昨天刚提了离婚的事,霍予寒应该是感到解脱,怎么还会再给她靠近自己的机会。
她正想着该怎么推脱,忽然听到男人淡淡的嗓音传来,“好啊,那就去看看吧。”


他拽着夏星瞳往外走。
方桃瞪眼,“你干什么,姓霍的......”
没等她追上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保镖,拦住了去路,“方小姐,请别插手我们先生和太太的私事。”
方桃破口大骂,“去你**的私事,老娘和瞳瞳睡一张床的时候,他霍予寒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满脸急色。
夏星瞳眼睛情况比之前还严重,要是被霍予寒带走受伤怎么办。
可无论方桃怎么推搡,都无法突出重围,只能气的在原地怒骂霍予寒混蛋。
......
夏星瞳被连拉带拽的拖出医院,霍予寒步子迈的大,再加上她还没来得及吃药,眼前有些模糊,好几次差点踩空摔倒。
她试着挣扎,“放手,我自己会走。”
霍予寒置若罔闻,一把将她塞进副驾,没等夏星瞳坐好,车子已经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出。
“啊——”
突如其来的推背感,将还没来得及绑上安全带的夏星瞳猛地甩到车门上。
疼痛从周身传来,眼睛受到刺激,刹那间仿佛有一把尖刀从太阳穴狠狠刺入。
夏星瞳疼得脸色煞白,好半晌才缓过劲。
霍予寒余光看见她这副模样,踩着油门的脚下意识松了劲,他凉凉嘲讽道,“又开始装可怜了?”
夏星瞳暗中直抽冷气,“没装给你看,霍总要是不想看,大可以自戳双目。”
霍予寒有些错愕,记忆里,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跟他顶嘴,以前的夏星瞳,更像是程序设定好的妻子,温柔贤惠,逆来顺受。
和南城赫赫有名的蛇蝎美人性子天差地别。
看来现在是装不下去了。
霍予寒眸色凉了两分,厌恶更甚。
黑色迈凯伦很快停在一处会所外面,这是霍予寒和朋友相聚时常来的一处地方,环境不错,服务也还行,最重要的是隐私性极好,因此圈内不少人都愿意来这玩。
霍予寒率先下车,随手将钥匙丢给门童。
他往里走了两步,余光见身后没人,不耐看向夏星瞳,“还等着我去请你?”
夏星瞳没说话,默默加快脚步,快要到他面前时,不知怎么的没看见脚下台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慌乱中,她拉住了霍予寒衣袖,险险站稳脚步。
霍予寒眼中划过了然,这女人果然是换了个招数,这么显眼的台阶,得多蠢才会平地摔倒。
他冷冷抽手,无视心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少做些没必要的事情。”
夏星瞳手里一空,连带着心里好似也空了块地方,她自嘲勾唇,站在原地等视线清晰了两分才迈步跟上。
进了会所,里面光线更暗。
走廊里为了营造气氛,哪怕是白天也透不进半分日光,只有两侧壁灯亮着幽暗的光。
夏星瞳一进来,心中就暗暗叫糟,她几乎要不清脚下的路,而霍予寒走得又快又急,几个眨眼间,背影便消失在眼前。
她心刚刚提起,转而又放下。
左右霍予寒他们聚会的房间都是固定的,她慢慢找过去就行,反正到的早晚,都逃不过被冷嘲热讽的结局。
夏星瞳心中坦然,花了十多分钟才找到地方。
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热络的气氛骤然一顿,数道视线若有似无的投过来,都带着或鄙夷、或厌烦的情绪。
夏星瞳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她挺直脊背,朝坐在正中的男人走去。
见她如此行径,有冷嘲响起。
“寒哥,夏星瞳这是又黏着你过来的?”
“都几次了,还这么没脸没皮的跟过来。”
“看得再紧有什么用啊,心都不在你身上,你这样做只会让人更讨厌。”
各种声音传入耳,夏星瞳只当没听见,她看向霍予寒,男人脱了外套,阖眼靠在沙发上假寐,大抵是昨晚太过劳累,眉眼间带着憔悴疲倦。
对周遭的动静置若罔闻。
夏星瞳笑了笑,也懒得再过去,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淡淡道,“今天是他生拉硬拽把我带过来的,你们要怪,就怪霍予寒去吧。”
她说完,立时有人跟听见什么笑话般,放肆嘲笑起来,“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寒哥怎么带你过来,他逃都来不及。”
“这话他亲口跟你说的?”夏星瞳循声望去。
说话的是个坐在人群里的圆脸女孩,她穿着身名牌高奢,面容骄矜,“这还用说吗,寒哥讨厌你,圈里人谁不知道啊。”
“回到家,他恐怕连碰都不愿意碰你吧?”
包厢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哄笑。
夏星瞳在一片笑声中,平静看向那女孩,“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半夜躺我家床底下偷看了?”
她勾唇,眼底鄙夷,“没想到,堂堂王氏千金,还有偷听墙角的癖好?”
王家千金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忽然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有人踹翻了桌子,慢悠悠站起来,“她就算有听墙角的癖好,也比诈骗犯的女儿要强吧?”
包厢里寂静下来。
夏星瞳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的男人,五官俊朗,唇角哪怕不笑也自然翘着,看起来好接触的很,但他眉宇间覆着层郁色,生生破坏了这分亲和。
他叫孟骁,是霍予寒的好兄弟,也是最讨厌她的人。
孟骁随手拿起桌上的人头马,将空杯倒满,递到夏星瞳面前,“既然来了就别扫兴,先干了这杯吧。”
他阴沉沉道。
夏星瞳喝不来这么烈的酒,直接偏头避开。
然而就是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却忽然激怒了孟骁,他一把捏住夏星瞳下巴,端起酒杯就开始灌酒。
夏星瞳猝不及防,喝了两口,烈酒滑过喉咙,呛的她咳嗽起来。
她一把推开孟骁,正要躲开,又被他抓住头发往回拽,慌乱中,夏星瞳随手摸到了个瓶子,反手往回倒。
“啊!”
突然,惨叫声响起,吓得所有人都是一惊。
霍予寒睁眼,朝吵闹的中心看去。
不少人围到孟骁身边查看情况,有人往地上看了眼,扫到脚边的红色粉末脱口叫道,“糟糕,那是辣椒粉!”
他们这帮人向来爱玩,今天临时起意,要用辣椒粉泡酒用作大冒险失败的惩罚,没成想,还没开始呢,就先被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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