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星瞳霍予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霍总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礼夏星瞳霍予寒 番外》,由网络作家“白昕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细腰忽然被勒紧,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霍予寒睁开眼,一片黑暗。她看不见了!她慌张地想从这个陌生的怀抱出来,虚弱的挣扎却很快被压制住了。“别怕。”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温润如玉,充满安抚,没有任何攻击性,“我带你离开这里。”男人抱着霍予寒迅速离开。走出乐园,他把她放到车上。“你还好吗?”霍予寒急促喘息,头还刺痛着,突然的失明让她无法冷静。“我带你去医院。”“我,我不去医院!”霍予寒慌张叫道,“我没事,谢谢你,我不去医院。”她挣扎着要下车,却被男人按住了。“你真的不去医院吗?”男人再度询问,“你不认识我了?”霍予寒眼睛分明没有了聚焦,脸色苍白,顿了一下,“你是?”听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但听他语气,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你...
《霍总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礼夏星瞳霍予寒 番外》精彩片段
细腰忽然被勒紧,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
霍予寒睁开眼,一片黑暗。
她看不见了!
她慌张地想从这个陌生的怀抱出来,虚弱的挣扎却很快被压制住了。
“别怕。”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温润如玉,充满安抚,没有任何攻击性,“我带你离开这里。”
男人抱着霍予寒迅速离开。
走出乐园,他把她放到车上。
“你还好吗?”
霍予寒急促喘
息,头还刺痛着,突然的失明让她无法冷静。
“我带你去医院。”
“我,我不去医院!”霍予寒慌张叫道,“我没事,谢谢你,我不去医院。”
她挣扎着要下车,却被男人按住了。
“你真的不去医院吗?”男人再度询问,“你不认识我了?”
霍予寒眼睛分明没有了聚焦,脸色苍白,顿了一下,“你是?”
听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但听他语气,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你忘记了,十三年前,陆家,你经常给我东西吃。”男人开口,回忆起过去眼中闪过一抹温柔。
“陆承渊?”霍予寒恍然大悟,以前父亲还在,夏家如日中天,是众人相邀的对象,霍予寒第一次去陆家参加宴席时看到下人欺负他,不给他饭吃,起了恻隐之心,后来多次借赴宴为由,给他送东西,没想到他还记得她。
她很高兴,“原来是你!我记得你!”
“想起来就好。”陆承渊轻笑一声,“我送你回家吧,你现在这样独自回去很危险,我不放心。”
她第一次在外面遭遇眼睛失明的情况,确实慌张了,这会儿冷静下来,也明白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在外面很危险。
“好,谢谢你。”
霍予寒脸色阴沉盯着霍予寒和男人离开的方向,薄唇紧抿。
看到她倒下的瘦弱身影,他心里一紧,下意识迈开了脚步。
然而另一道身影却快速闪到霍予寒身旁,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那个男人是谁?她为什么跟他离开?
霍予寒眯起眼睛。
他分明是不在乎霍予寒的,可为何看到别的男人拥她入怀,他有股说不出的暴躁和怒火?
霍予寒忽然冷笑了一声。
盛纤纤暗中用力挽着他的手臂,无辜又柔弱问:“予寒,你怎么了?”
霍予寒淡淡道:“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我送你回去医院吧。”
烟花在半空炸开,璀璨夺目,可惜两人都已经无心欣赏了。
“人家还没玩够呢。”盛纤纤嘟着嘴,满脸遗憾。
但霍予寒明显看着心不在焉,最后还是乖乖跟他回去了。
......
回去的路上,霍予寒脑海里,不可避免想起盛纤纤靠在霍予寒肩上的场景。
头痛,但心更痛。
亲眼看到他的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比他对她的冷漠无情还要令她难过。
车子不知何时停下,耳边响起那个温润的男声。
“你家到了。”
霍予寒思绪被拉回,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能看见了。
在她愣神间,对方已经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霍予寒转过头,撞入一双幽深的眸中。
陆承渊一双眼睛如浩瀚星辰,深沉璀璨,五官俊逸,嘴角微微上扬,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霍予寒一怔,赶忙低下头,“谢谢你,承渊。”
陆承渊摇头,“没什么,举手之劳,幸亏我正好经过那里,不过你的眼睛,需要我帮忙吗?”
霍予寒下意识摸了摸眼睛,拒绝了:“不用,我已经有了治疗方案了。”
“好,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陆承渊点头,没多说什么。
霍予寒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才转身进了屋。
她回了房间,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又下楼在沙发坐下。
等霍予寒回来,她要亲自跟他谈谈离婚的事。
她就坐在沙发上等,不知道等了多久,霍予寒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地,她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只感觉一道阴冷的目光盯着她看,吓得她一下坐起来,便对上霍予寒那张阴沉的脸庞。
还没开口提离婚的事情,便听他冷笑:“难怪你这么着急要离婚,原来是已经找好下家了啊?霍予寒,我真是小瞧你的本事了!”
霍予寒眉头紧皱,“什么下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什么?”霍予寒冷笑,“在乐园的时候我都见到了,怎么,敢做不敢认?”
提到乐园,霍予寒便明白他说的是谁了。
他居然将陆承渊,当成她的出轨对象?简直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
“霍予寒,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霍予寒冷眼看着他,“你跟你的小情人在上面看烟火,你侬我侬,出轨出得光明正大,怎么好意思指责别人?”
霍予寒脸色难看,“你说什么?”
“装什么?”霍予寒把这句话还给他,满脸讽刺:“霍总与小情人如胶似漆,我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偷偷摸摸有什么好的?我光明正大把霍太太的位置让给她。”
霍予寒站起身,直视着霍予寒的双眸,无所畏惧。
“我让你们光明正大地秀恩爱,让大家见证你们的绝美爱情,好吗?”
她笑了,拿起离婚协议书,塞到霍予寒怀中。
“只要霍总在这上面签字,我说的一切都能实现了。”
她无所谓的态度,带刺的话语,令霍予寒怒不可遏。
他低头,看到下方她已经签名了。
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出墨。
“好,霍予寒,你好得很!”他咬牙切齿,冷声道:“这离婚协议,我会签的,你放心!既然你这么想离婚,我成全你!”
“你以后别后悔!”
霍予寒不卑不亢道:“霍总放心,既然我已经签了字,我就不会后悔。”
一瞬间,霍予寒分不清自己是更想掐死她,还是更想撕了手上这份狗屁离婚协议书!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霍予寒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冰冷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柔和了。
“纤纤?”
“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了,予寒!你快来陪我,我好害怕!”盛纤纤哭得伤心难过。
“别怕,我现在就过去!”
霍予寒挂断电话,拿着离婚协议立即转身离开。
走到门边,想到什么,又回头警告道:“这件事,若是让奶奶知道了......”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霍予寒也明白。
她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夏小姐,抱歉,捐献者临时反悔,你的手术可能要继续往后推迟……”
深夜,寂静的别墅里,霍予寒再次想起医生遗憾的话,脑海里响起嗡鸣声。
恍惚间,眼前忽然一黑。
她心中慌了一瞬,摸索着找出药吞服。
随着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开,过了两个小时,视线再次恢复。
她想起什么,看了眼手机发现通话早已经挂断,她攥紧手机,眼眶发涩。
半年前,她和母亲遭遇车祸,母亲当场身亡,她因伤心过度天天流泪,导致眼睛出了问题。
从两月前的偶尔失明,到现在每天频繁发作。
如果再不尽快找到眼角膜移植,她恐怕就要彻底看不见了。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霍予寒一惊,慌忙将药品藏到角落里。
回身时便见男人从门外进来,一只手随意扯着领带。
他侧过脸,视线淡淡扫过她,“在吃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渴了喝口水。”霍予寒摇头,随手将水杯搁下。
男人提步往里走,客厅里落地灯昏黄的光线逐渐攀爬至他的眉眼,映照出一张摄人心魄的面容。
剑眉浓黑,重睑深长,眼眸幽暗而深邃,鼻梁挺直,像是把出鞘的刀,连同凌厉的下颌线一起,都带着不近人情的淡漠。
霍予寒淡道,“我看你好像有吃药。”
霍予寒心里微颤,很快平静下来,“嗯,就是调理身体的。”
这半年来,她身体也是时好时坏,霍予寒知道但从来不过多询问,准确来说,是他并不关心。
炙热的手掌贴上腰际,烫的霍予寒尾椎一麻,淡淡的酒气混杂着男人的松木香传进鼻息,她抬头,撞进一双半含醉意的眸子里,里面含讥半嘲。
“打电话催我回来,又想要个孩子?”他问。
霍予寒嫁进霍家五年,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老宅那边催的越发频繁,她最开始也想过要一个,可随着眼睛的状况急转直下,她已经没了这心思。
霍予寒摇头,“没……”
可霍予寒不信她的话,“我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怀看你的本事。”
随着越发浓烈的酒气闯进口鼻,霍予寒已经无法挣扎,暴露在外的鲜嫩的肌肤被挤压出红痕,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娇艳欲滴。
霍予寒垂眸间看到这副画面,墨眸越发幽深。
等到一场情事结束,霍予寒已经没了气力,如同搁浅的鱼一般,发丝被汗意侵染,一缕缕贴在脸颊胸前,像是幅美颜的山水画。
令她意外的是,霍予寒竟也没有立刻抽身离开。
他半侧身,瞥见她的模样,伸手慢条斯理的将她发丝顺到耳后,嗓子里哼出声调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出力的是你。”
霍予寒脸颊热了热,羞恼的撇过头。
霍予寒没跟他计较,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她头发,寂静中,竟也生出几分温存,教霍予寒忽的生出股冲动。
“我有件事……”
话刚起了个头,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霍予寒没动弹,但能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动静里,一道嘤嘤啜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霍总,我、我刚刚又看不见了,怎么办,我会不会以后就瞎了?”
“我真的好害怕,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这声音,是霍予寒的助理盛纤纤。
霍予寒身体抽离了些许,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凉的霍予寒往被子里躲。
“不会的。”她听见男人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耐心,“捐献者已经找到了,你很快就能进行手术。”
盛纤纤嗓音迟疑,“可是,医院不是还没轮到我吗?”
霍予寒从容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医院那边会优先给你插到下一个。”
什么?
霍予寒眼眸剧颤,她猛地回身,发现霍予寒已经起身,正站在床边穿衣服。
光影从他身后打过来,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形,半敞着的衬衫里,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慢条斯理扣上扣子,眸光淡淡扫了过来,“我有事出门,今晚不回来了。”
有事?大概就是陪盛纤纤吧。
霍予寒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无法思考,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手术无法进行,竟会是因为霍予寒。
她慌忙起身,拦在霍予寒面前,“你、你怎么能随意安排别人的手术?你有没有想过,那可能也是别人等了很久的?你这样做不道德。”
霍予寒面上覆了层淡淡寒霜,他看着霍予寒,忽而嗤笑道:
“当圣母,当到我面前来了?诈骗犯的女儿,居然也有同心情?”
霍予寒脸白了一瞬。
她指尖不受控的抖动着,脑海里都是被延后的手术和自己发作越来越频繁的眼疾,“你不能这么做……”
霍予寒满脸不耐,推开她往外走。
霍予寒回头,急声叫住他,“霍予寒,如果是我看不见了,你也会这么紧张吗,你会给我找眼角膜吗?”
话音落地,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心里高高悬起。
霍予寒脚步顿住,缓缓回头,墨眸里全是嘲讽和讥诮,“你连这种醋都要吃,还真是病得不轻。”
他微顿,淡声道,“别说是看不见,就算你快要死了,我也不会管你。”
一句话,浇灭了霍予寒心中希冀。
是了,霍予寒怎么会管呢,他根本不在乎她。
当初夏家破产后,她和妈妈到处被人追债,无处可逃的时候,被霍奶奶收留,并且要霍予寒娶了她。
霍予寒怎么会愿意娶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可霍奶奶态度坚决,并且以自己性命威胁,才让他不得不屈从的。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费尽心思讨好霍奶奶,只为嫁进霍家的心机女人。
五年来,除了夫妻房事,他们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霍予寒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沙哑着嗓音开口,“霍予寒,我们离婚吧。”
助理硬着头皮道:“应该是没有的吧,那个男人是个亡命之徒,住在城中村,有查到盛小姐父母跟他接触过,可惜这人像泥鳅滑不留手,没能抓住他。”
霍予寒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许久后,他站起身,幽幽道:“该去医院看看了。”
盛纤纤得知计划失败,正惴惴不安。
这会儿霍予寒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以他的能力,应该能查出些什么,不知道她暴露了没有。
盛纤纤焦虑得在病房来回踱步,想给霍予寒打电话,又怕他质问自己。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盛纤纤猛地抬头,看到霍予寒就站在门口,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得盛纤纤暗暗心虚,不敢直视。
“予寒,你来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盛纤纤焦急地迎上去,“我听说捐献眼角膜那个小女孩出事了,你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霍予寒一顿,“你知道了?”
“我听说了!”盛纤纤义愤填膺,“不知道是谁究竟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真是太可恶了!”
霍予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件事,主治医生都跟我说了!小女孩的病能治好,我很为她高兴,但居然有人妄图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看看这个。”霍予寒将查到的资料递过去。
盛纤纤看完,满脸震惊。
“这是诬陷!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予寒,这真的与我无关!我父母怎么可能会接触这种亡命之徒呢?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盛纤纤眸中泪光闪烁,紧紧抓住霍予寒的手。
“予寒,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她竟然诬陷我,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小女孩出事的时候,夏小姐在现场!她救了那个小女孩。”
霍予寒脸色一变,“霍予寒?”
“夏小姐就仿佛知道小女孩会出事一样,她为什么会这么凑巧救下小女孩?又为什么会知道小女孩的身份?”
“她肯定是调查过了!她知道我们的关系,知道我的病情,不想我治好病,所以才策划了这一出戏!予寒,其实夏小姐之前就已经来找过我,警告我离开你了!”
“她来找过你?什么时候?”霍予寒面若冰霜。
盛纤纤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就是前段时间,她警告我离开你,否则让我变成瞎子,我很害怕,但是怕给你惹麻烦,所以一直没跟你说。”
霍予寒脸色难看,半晌后冷笑道:“我倒不知,她的能耐这么大,手伸这么长!”
“予寒,是我对不起夏小姐在先的,她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认了,可她不该对一个小女孩做出这样的事情,还牵扯到我的父母......”盛纤纤哽咽,说不下去了。
霍予寒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去找她的,这件事我来处理。”
盛纤纤逐渐被安抚下来,看着大步离开的霍予寒,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霍予寒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打算把自己的东西全搬走。
转过身,冷不丁看到房间里多了一道身影,她吓了一跳。
霍予寒正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那双眼睛冷得骇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霍予寒皱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收拾行李?”霍予寒扫过地上的行李箱,冷笑:“怎么?做了亏心事,所以想跑?”
霍予寒讥讽反驳:“不知道做了亏心事的人是谁,我问心无愧!”
转过身又继续收拾行李。
霍予寒看得火大,大步走过去一把扯过她手里的衣服,直接扔到地上。
“你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有心思在这里收拾东西!霍予寒,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跟你爸还真是一丘之貉,都生就一副蛇蝎心肠!”
霍予寒瞳孔骤缩,怒不可遏。
“你凭什么污蔑我爸?!我爸他不是诈骗犯,他是冤枉的!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何必扯上我爸?”
她眼眶发红,这些年,只要有人攻击父亲,她便像只炸开的刺猬。
霍予寒看她还在装模作样,忽然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放开!”霍予寒被捏得生痛,生理泪水都冒出来了。
她双手拍打着霍予寒的手臂,企图让他松手。
霍予寒眼底如同千年寒潭,“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那个捐献者的医院,恰好救了那个小女孩?嗯?”
霍予寒眼眶泛红,冷冷地看着他。
“别告我这是巧合,难道不是你调查过吗?你调查这些做什么?是想针对纤纤吧?”
“霍予寒,你平时吃点小醋私底下找纤纤威胁她,我都能容忍,可你不该对那个小女孩下手!人命关天的事,你全然不在意,只顾着争风吃醋,污蔑旁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面目可憎?”
“我什么时候威胁过盛纤纤?是她跟你说的?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霍予寒,你是不是没有脑子?!”霍予寒咬牙切齿瞪着他。
霍予寒力道加重,脸色难看,“你说什么?!”
霍予寒痛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却依然牙尖嘴利。
“你连调查都没有调查过,不是没脑子是什么?你搞清楚,是我救了那个小女孩!我如果想让她出事,何必救她?”
“小女孩出事,谁获利,你不清楚吗?!”
霍予寒冷笑:“你不是真的想让小女孩出事,你不过是想嫁祸给纤纤罢了!现在小女孩家人决定不捐献了,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霍予寒气得眼前真真发昏,万万没想到,霍予寒居然无脑信了盛纤纤!
她肯定是怕自己暴露,所以才在霍予寒面前捏造事实,把脏水泼在她头上。
“我没有对小女孩出手,你爱信不信!”
霍予寒冷声问:“那你告诉我,你接近小女孩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的眼角膜本是纤纤的!”
“那是我的眼角膜!”霍予寒红着眼睛怒吼出声,“本来是我的,是你用手段抢走了!”
霍予寒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话音轻飘飘的,落地无声,房间里却陡然寂静了一瞬。
霍予寒听到‘离婚’二字,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但旋即他眼神凉薄的望着霍予寒,嗤笑道,“当初费尽心思嫁进霍家,现在连这点委屈都受 不了?”
“想滚就滚,别在我面前演戏。”
他说完,毫不留恋的离开。
决绝的背影,如同利刃劈开霍予寒脆弱的坚强。
过往种种倏而浮现,涩意一阵阵冲撞着鼻腔,她想着医生的叮嘱,努力想要忍住眼泪,却依旧还是夺眶而出。
她找出行李箱,匆匆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投奔闺蜜方桃。
方桃看见打开门,看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也知道这情况多半是又和霍予寒吵架了,这些年,她没少看自家闺蜜为此伤神。
方桃立刻又把霍予寒骂了一顿,将她推进浴室洗漱,免得感冒。
霍予寒才洗完,眼前又是一黑,慌乱中她没注意到地上的置物架,直接被绊的“哐当”倒地。
剧烈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方桃。
“怎么了怎么了?”
她着急忙慌的冲进来,看到摔在地上的霍予寒吓了一跳。
方桃将她扶起来,拿手在她眼前一晃,见没有反应,慌忙道,“你眼睛的情况是不是严重了?我带你去医院!”
霍予寒眼睛刺痛,不敢耽搁,两人驱车赶往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发现她眼睛果然再次恶化。
方桃拿着检查报告单,眉头拧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张医生,我们手术什么时候能做?”
张医生讶然看了眼方桃,随即道,“你不知道捐献者反悔,手术要往后推延吗?”
“什么?”
方桃闻言,顿时急了,霍予寒的眼睛日益严重,再这么下去早晚要影响生活,她抓住张医生袖子,“捐献者是谁?我再去找他谈谈。”
张医生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你先冷静点,医院是不能泄露捐献者隐私的。”
方桃完全听不进去,“可是明明都说好了,他怎么能......”
“好了,桃桃。”霍予寒出声,面色平静的拦住方桃,“既然对方反悔了,你为难医生也没用,我们先走吧。”
方桃满脸急色,“不行,他......”
“桃桃。”霍予寒眸色冷静,看着她说,“走吧。”
方桃情绪冷静下来,也知道为难医生没用,她扭头拉着霍予寒往外走,“没关系,不就是个眼角膜吗,没了我们再找就是。”
她想了想,道,“大不了把我的给你,以后你养着我。”
霍予寒微微勾唇,神色放松些许,但很快又染上一层落寞,“捐献者其实没有反悔,只是被人抢了。”
“被抢?”方桃拔高了音调,接着正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但大多都会做的很隐蔽。
霍予寒自嘲一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那通电话,是当着我面打的。”
眼前闪过霍予寒昨晚极近冷漠的面容,霍予寒心里像是被钝刀子缓缓割磨着,不致命,但持续延绵。
她说了经过,方桃的怒火瞬间冲到头顶,方桃撸起袖子就想去找霍予寒算账。
“我现在就找他去。”她拔腿往外走。
霍予寒拦住她,摇头道,“你别去。”她眸光微闪,淡声道,“你别暴露我们知道这件事,那眼角膜,我要抢回来。”
当初夏家没破产时,她在公司让许多竞争对手吃过亏,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蛇蝎美人”。
圈里的各家公子哥恨得牙痒痒,只是碍于夏家谁都不敢怎么着。
霍予寒对她心机深重的偏见,也都来源于她过去的名声。
后来夏家破产,霍予寒便收敛了浑身锐气,开始当起温婉的霍家儿媳。
如今,那盛纤纤都快骑到她头上来,不反击着实对不起她自己。
“抢什么?”
突然,男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霍予寒心跳漏了半拍。
他有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
霍予寒回身,看见霍予寒从远处走来。
一晚上没见,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衫变成了墨色,没打领带,散着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西装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满身矜贵和疏离,过往的行人和护士都悄悄往他身上打量。
“你跟踪我?”
霍予寒走到面前,厌恶几乎要化作实质。
方桃本就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生气,这会儿听到霍予寒的质问,立时柳眉倒竖,就想要骂回去。
霍予寒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再看霍予寒的反应,应该是没听到刚才的对话,她心中暗松口气,接着便感到心口像是破了个洞,冷风呼呼往里面灌。
多可笑,自己的丈夫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被跟踪了。
她撇开视线,淡淡道,“我没有,你别自作多情。”
霍予寒连半个字都不信。
昨天夜里他去找盛纤纤,见她实在疼的厉害,便连夜将人送到医院,折腾到天亮她才勉强睡了过去。
霍予寒今天还有事,趁着这时间回去换了身衣服,没想到回来就看见霍予寒。
这种巧合,怎么可能。
再联想到刚才霍予寒说的‘抢回去’,他心中更是认定了她是追着自己过来的,“你最好别对纤纤动什么念头,否则后果自负。”
霍予寒见他认定自己心思不纯,也懒得再辩驳,垂眸没再出声。
霍予寒见状,以为她还想去找盛纤纤麻烦,干脆道,“晚上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
这女人心思深沉,放任她自己行动,难免会伤到纤纤,不如放在身边看着,也好杜绝隐患。
“我不去。”霍予寒拒绝。
她眼睛疼得厉害,只想回去休息。
“装什么矜持。”霍予寒嘲讽,“以前我不带你去的时候,你用尽手段的要跟着,现在反而说不去?”
霍予寒也想起以前做的那些可笑事情。
那会儿她刚嫁给霍予寒,满心想着要维护好夫妻关系,见他对自己冷淡,就想让他带着自己去参加朋友聚会。
她以为,只要融入霍予寒的朋友圈,就能慢慢改善两人的关系。
可每次去了,等待她的只有他那些朋友的羞辱,并且那些手段随着霍予寒的纵容,变得越来越过分。
霍予寒没有受虐倾向,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想要分开了。
她越过霍予寒打算离开。
没走两步,手腕忽然一紧,霍予寒眉眼温淡,“都追到这来了,装什么口是心非。”
他拽着霍予寒往外走。
方桃瞪眼,“你干什么,姓霍的......”
没等她追上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保镖,拦住了去路,“方小姐,请别插手我们先生和太太的私事。”
方桃破口大骂,“去你**的私事,老娘和瞳瞳睡一张床的时候,他霍予寒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满脸急色。
霍予寒眼睛情况比之前还严重,要是被霍予寒带走受伤怎么办。
可无论方桃怎么推搡,都无法突出重围,只能气的在原地怒骂霍予寒混蛋。
......
霍予寒被连拉带拽的拖出医院,霍予寒步子迈的大,再加上她还没来得及吃药,眼前有些模糊,好几次差点踩空摔倒。
她试着挣扎,“放手,我自己会走。”
霍予寒置若罔闻,一把将她塞进副驾,没等霍予寒坐好,车子已经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出。
“啊——”
突如其来的推背感,将还没来得及绑上安全带的霍予寒猛地甩到车门上。
疼痛从周身传来,眼睛受到刺激,刹那间仿佛有一把尖刀从太阳穴狠狠刺入。
霍予寒疼得脸色煞白,好半晌才缓过劲。
霍予寒余光看见她这副模样,踩着油门的脚下意识松了劲,他凉凉嘲讽道,“又开始装可怜了?”
霍予寒暗中直抽冷气,“没装给你看,霍总要是不想看,大可以自戳双目。”
霍予寒有些错愕,记忆里,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跟他顶嘴,以前的霍予寒,更像是程序设定好的妻子,温柔贤惠,逆来顺受。
和南城赫赫有名的蛇蝎美人性子天差地别。
看来现在是装不下去了。
霍予寒眸色凉了两分,厌恶更甚。
黑色迈凯伦很快停在一处会所外面,这是霍予寒和朋友相聚时常来的一处地方,环境不错,服务也还行,最重要的是隐私性极好,因此圈内不少人都愿意来这玩。
霍予寒率先下车,随手将钥匙丢给门童。
他往里走了两步,余光见身后没人,不耐看向霍予寒,“还等着我去请你?”
霍予寒没说话,默默加快脚步,快要到他面前时,不知怎么的没看见脚下台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慌乱中,她拉住了霍予寒衣袖,险险站稳脚步。
霍予寒眼中划过了然,这女人果然是换了个招数,这么显眼的台阶,得多蠢才会平地摔倒。
他冷冷抽手,无视心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少做些没必要的事情。”
霍予寒手里一空,连带着心里好似也空了块地方,她自嘲勾唇,站在原地等视线清晰了两分才迈步跟上。
进了会所,里面光线更暗。
走廊里为了营造气氛,哪怕是白天也透不进半分日光,只有两侧壁灯亮着幽暗的光。
霍予寒一进来,心中就暗暗叫糟,她几乎要不清脚下的路,而霍予寒走得又快又急,几个眨眼间,背影便消失在眼前。
她心刚刚提起,转而又放下。
左右霍予寒他们聚会的房间都是固定的,她慢慢找过去就行,反正到的早晚,都逃不过被冷嘲热讽的结局。
霍予寒心中坦然,花了十多分钟才找到地方。
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热络的气氛骤然一顿,数道视线若有似无的投过来,都带着或鄙夷、或厌烦的情绪。
霍予寒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她挺直脊背,朝坐在正中的男人走去。
见她如此行径,有冷嘲响起。
“寒哥,霍予寒这是又黏着你过来的?”
“都几次了,还这么没脸没皮的跟过来。”
“看得再紧有什么用啊,心都不在你身上,你这样做只会让人更讨厌。”
各种声音传入耳,霍予寒只当没听见,她看向霍予寒,男人脱了外套,阖眼靠在沙发上假寐,大抵是昨晚太过劳累,眉眼间带着憔悴疲倦。
对周遭的动静置若罔闻。
霍予寒笑了笑,也懒得再过去,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淡淡道,“今天是他生拉硬拽把我带过来的,你们要怪,就怪霍予寒去吧。”
她说完,立时有人跟听见什么笑话般,放肆嘲笑起来,“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寒哥怎么带你过来,他逃都来不及。”
“这话他亲口跟你说的?”霍予寒循声望去。
说话的是个坐在人群里的圆脸女孩,她穿着身名牌高奢,面容骄矜,“这还用说吗,寒哥讨厌你,圈里人谁不知道啊。”
“回到家,他恐怕连碰都不愿意碰你吧?”
包厢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哄笑。
霍予寒在一片笑声中,平静看向那女孩,“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半夜躺我家床底下偷看了?”
她勾唇,眼底鄙夷,“没想到,堂堂王氏千金,还有偷听墙角的癖好?”
王家千金脸色一变,刚要说话,忽然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有人踹翻了桌子,慢悠悠站起来,“她就算有听墙角的癖好,也比诈骗犯的女儿要强吧?”
包厢里寂静下来。
霍予寒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的男人,五官俊朗,唇角哪怕不笑也自然翘着,看起来好接触的很,但他眉宇间覆着层郁色,生生破坏了这分亲和。
他叫孟骁,是霍予寒的好兄弟,也是最讨厌她的人。
孟骁随手拿起桌上的人头马,将空杯倒满,递到霍予寒面前,“既然来了就别扫兴,先干了这杯吧。”
他阴沉沉道。
霍予寒喝不来这么烈的酒,直接偏头避开。
然而就是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却忽然激怒了孟骁,他一把捏住霍予寒下巴,端起酒杯就开始灌酒。
霍予寒猝不及防,喝了两口,烈酒滑过喉咙,呛的她咳嗽起来。
她一把推开孟骁,正要躲开,又被他抓住头发往回拽,慌乱中,霍予寒随手摸到了个瓶子,反手往回倒。
“啊!”
突然,惨叫声响起,吓得所有人都是一惊。
霍予寒睁眼,朝吵闹的中心看去。
不少人围到孟骁身边查看情况,有人往地上看了眼,扫到脚边的红色粉末脱口叫道,“糟糕,那是辣椒粉!”
他们这帮人向来爱玩,今天临时起意,要用辣椒粉泡酒用作大冒险失败的惩罚,没成想,还没开始呢,就先被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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