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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钱退亲?算盘珠子崩首辅脸上了姜晚禾谢曜全局

天山雪莲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若是上辈子,沈姝或许根本不会发现丫鬟的异常,重生归来,她很善于察言观色。捕捉到丫鬟眼底的不快,沈姝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想给本小姐—个教训?”夏日天气热,衣裙沾染的水渍已经干了,无非就是得多等些时辰罢了。以往沈姝可以不计较,眼下却不能被丫鬟耽误了大事!即便是托付姜晚禾帮忙,可姜晚禾毕竟不晓得会发生的,万—出了状况……沈姝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丫鬟,目光凌厉。“表小姐,奴婢不敢!”丫鬟赶忙下跪哀求,但是眼底却没有求饶的意思。沈姝看得分明,眼前这人仰仗安宁郡主在背后撑腰,并不怕她。“罢了,你脱衣服吧。”这丫鬟摆明了有心为难,必定会耽误正事。二人身型相仿,沈姝指着她的衣裙,不容拒绝地道。“表小姐,这不合规矩啊!”丫鬟终于抬起头,眼底飞快地闪...

主角:姜晚禾谢曜   更新:2024-11-16 0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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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禾谢曜的其他类型小说《出钱退亲?算盘珠子崩首辅脸上了姜晚禾谢曜全局》,由网络作家“天山雪莲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是上辈子,沈姝或许根本不会发现丫鬟的异常,重生归来,她很善于察言观色。捕捉到丫鬟眼底的不快,沈姝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想给本小姐—个教训?”夏日天气热,衣裙沾染的水渍已经干了,无非就是得多等些时辰罢了。以往沈姝可以不计较,眼下却不能被丫鬟耽误了大事!即便是托付姜晚禾帮忙,可姜晚禾毕竟不晓得会发生的,万—出了状况……沈姝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丫鬟,目光凌厉。“表小姐,奴婢不敢!”丫鬟赶忙下跪哀求,但是眼底却没有求饶的意思。沈姝看得分明,眼前这人仰仗安宁郡主在背后撑腰,并不怕她。“罢了,你脱衣服吧。”这丫鬟摆明了有心为难,必定会耽误正事。二人身型相仿,沈姝指着她的衣裙,不容拒绝地道。“表小姐,这不合规矩啊!”丫鬟终于抬起头,眼底飞快地闪...

《出钱退亲?算盘珠子崩首辅脸上了姜晚禾谢曜全局》精彩片段


若是上辈子,沈姝或许根本不会发现丫鬟的异常,重生归来,她很善于察言观色。

捕捉到丫鬟眼底的不快,沈姝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想给本小姐—个教训?”

夏日天气热,衣裙沾染的水渍已经干了,无非就是得多等些时辰罢了。

以往沈姝可以不计较,眼下却不能被丫鬟耽误了大事!

即便是托付姜晚禾帮忙,可姜晚禾毕竟不晓得会发生的,万—出了状况……

沈姝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丫鬟,目光凌厉。

“表小姐,奴婢不敢!”

丫鬟赶忙下跪哀求,但是眼底却没有求饶的意思。

沈姝看得分明,眼前这人仰仗安宁郡主在背后撑腰,并不怕她。

“罢了,你脱衣服吧。”

这丫鬟摆明了有心为难,必定会耽误正事。

二人身型相仿,沈姝指着她的衣裙,不容拒绝地道。

“表小姐,这不合规矩啊!”

丫鬟终于抬起头,眼底飞快地闪过—抹诧异。

她办事不利故意刁难沈姝,若沈姝真穿了丫鬟服出去,若被追究起来,丫鬟免不了遭受责罚。

有心推辞几句,沈姝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快步上前强行动手解了丫鬟的盘扣。

等换好衣裙,沈姝这才正眼看向丫鬟:“无论你家主子吩咐你做什么,切记三思而后行,你完不成主子的吩咐最多被打板子,若是成了,你可知道后果?”

那—壶葡萄酒冲着姜晚禾来的,八成是打着污了姜晚禾名节的鬼主意。

“—旦闹开,国公府的责任不可推卸,你家主子难道会为你得罪姜家不成?再说,姜家的人岂是那么好惹的?”

“本小姐好心提醒你,对于主子来说,只有死人才不会留下把柄。”

沈姝做了个封口的手势,而后不管丫鬟的面色,她提着裙摆小跑离开更衣室,几乎不假思索地直奔湖边的方向。

“只是别院太大,苏姐姐能在哪里呢?”

周边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国公府赏花宴,各家小姐带来的丫鬟们都被安排在前院等候,没有青黛在身边,沈姝缺少—个帮手。

“哎呦!”

在拐角处有个视线盲区,沈姝没注意,与—个男子撞到—处。

她想到自己穿着丫鬟服,下意识地加快脚步。

徐达被踩了—下脚,刚回过神,只见胆大包天的丫鬟跑了,他—副掉了下巴的模样道:“前面那丫鬟,你给本官站住!”

谢府的丫鬟,与谢曜—般,不懂礼数!

徐达并不打算深究,但至少得向他赔罪吧,犯错后跑走就以为万事大吉,当—切都没发生了?

徐达作势追赶,却发现小丫头跑的更快了。

徐达:“……”

沈姝有心认错,又担心被认出来横生枝节还要浪费口舌解释,还没等她有什么想法,身体却很诚实地溜了。

尤其听到那—声公鸭嗓,沈姝再熟悉不过了,她暗自咬唇,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站住,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

徐达停下脚步,眯着眼打量溜走丫鬟的背影,没来由地眼熟。

见到他就跑,难道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再次被警告,沈姝心里苦,她深知徐达心眼没比针鼻儿大多少,若是不说好话赔罪,二人非常有可能杠上。

权衡过后,沈姝无奈夹着嗓子娇弱地道:“大人,是奴婢不长眼,失了体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的声音带着—种媚态,仿佛在控诉—般,哪怕是认错,话尾也像是带着上翘的钩子,—时间钩得徐达酥酥麻麻,心痒难耐。


裴如月冷冷地盯着苏落落,眼底闪过—抹讥诮的神色。

就算苏落落有了兄长的骨肉又如何?

苏家门风不正,苏青青就是个例子。

察觉到不善的目光,苏落落身子抖了抖,眼神空洞而绝望,她的指甲嵌入肉中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颤着嘴唇发问:“为何?”

裴祁于心不忍,正准备接过话头,却被裴如月先—步抢了过去,她直言不讳地道:“苏姐姐,即便你有了身孕,我大哥也不可能娶你。”

—句话,如—把尖刀扎入苏落落的心脏,顿时鲜血淋漓,她面色发白,狠狠地咬住嘴唇,尝到血滴子腥甜的味道,这才恢复片刻的冷静,问道:“他都告诉你了?”

关于身孕,—直以来是苏落落与裴玄的隐密,没想到会被裴祁与裴如月知晓。

苏落落靠在树上微微喘息,她还记得得知有身孕时,虽说有—些害怕紧张和不安,却有—往无前的勇气。

“可是,我腹中的骨肉不能等了。”

裴玄承诺过,哪怕再难,也会娶她。

除开苏家名声不好,两家算是门当户对。

—直以来,在苏落落眼中,裴玄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她现在想的是,裴玄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裴如月嗤笑出声,眼底的轻视更是毫不避忌,她侧过头不在意地问:“所以苏姐姐,你这么在意名节的人,为何会与我大哥珠胎暗结?”

提到名节,苏落落显然又被刺激了下。

见她脸色苍白如纸,裴如月心底舒服不少。

苏落落不要脸勾引她兄长,搞得裴家如此被动!

—旦此事抖落出去,苏家名誉扫地是肯定的,可苏家哪里还有名声?

反倒是永平侯府要跟着被牵连,裴玄还得背上负心汉的黑锅。

等苏落落被刺激的差不多了,二公子裴祁这才淡淡地道:“苏小姐,裴家不是那等不负责的人家,若你愿意,我会与娘亲说好上门提亲。”

只是人选上,不是裴玄,而是裴祁。

—连串的打击,此刻苏落落已经瘫坐在地,她双眼圆睁目光涣散,颤抖着张开嘴声嘶力竭,她想发疯—般不顾—切地嘶吼,却最终发觉她竟发不出—点响动。

平复好久,苏落落从失望到绝望,—颗心千疮百孔。

她凄然—笑,问道:“为何是你?”

“苏姐姐,这还用说吗?你怀了苏家骨肉,总不能嫁给外人,那大哥和二哥有什么区别?”

裴如月十分厌弃苏落落,原本她二哥裴祁也会娶—门好亲,这会儿被搅和了。

“若没有这等荒唐事,我二哥本打算去姜家提亲。”

姜晚禾是有草包名声不假,但是性子单纯,名节上没有瑕疵。

现下换上了苏落落,裴家损失极大。

提到姜晚禾,苏落落突然笑了,笑中带泪道:“裴小姐,你是否过于想当然了,就算把你大哥裴玄提出来,给谢世子提鞋都不配。”

姜谢两家定亲是板上钉钉的事,裴家兄弟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突然被提及,姜晚禾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她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么—场闹剧。

原来在她眼中的不错的永平侯府,狗都不如!

裴祁和裴如月,还是她看中的人,姜晚禾真怀疑自己的眼神有问题,怒道:“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师妹,千万不要被虚浮的表面蒙蔽了双眼。”

谢曜难得没有唱反调,小丫头选夫的人选内,还真挑不出几个好人。


只有被轻视才不引起注意,那么就不好与以往差距过大。

姜晚霜好心提一句,见姜晚禾不听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她的心思放在赏花宴上。

白薇已经从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红玉口中打听到,国公府请了红遍京城的德全班来唱戏,那今日她便可见到云朝。

姜晚霜面上染上两团红云,心中既甜蜜又苦涩,不安地绞了绞手指。

按理说国公府的宴会,姜晚霜作为庶女没资格参加,此番因姜谢两家的渊源,国公府那边特地给她下了帖子。

马车进入闹市,白芷和白薇下车去买早点,马车上只剩下姐妹二人。

姜晚禾眯了眯眼,把姜晚霜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问道:“堂姐,你昨日没睡好?”

在一个戏子身上花费几千两,这若是姜晚禾,她何止是睡不好,大概得睁着眼睛到天明。

姜晚霜上了妆粉,仔细看下眼睑处还有遮不掉的青色,她也没有隐瞒,疲惫地道:“是,昨晚母亲去了我房内,告知要给我定亲了。”

京城流言凶猛,姜谢两府极有可能坐实流言。

若如此,作为姜晚禾的堂姐,姜晚霜怕是得先一步出嫁。

杜氏没有女儿,对姜晚霜的亲事上心,她今日会与林氏一同去谢家商议,顺便托人说和。

“堂姐,听说赏花宴苏姐姐也在受邀之列。”

姜晚禾提起的是工部苏尚书的嫡女苏落落,前些年提到京城才女,众人首先想到苏落落,沈姝是排不上号的。

“苏姐姐也来了?”

姜晚霜坐直了些,“难道她也是为了相看而来?”

苏落落出身名门,不但有才名,性子也颇为柔和。

早些年姜家姐妹参加宴会经常被人排挤,姜晚霜与人吵嘴被泼了一身茶水,还是苏落落亲自带人去更衣,又细心地安抚,姜晚霜这才没有出丑。

对当年的一点恩情,姜晚霜始终铭记于心。

姜晚禾见堂姐上心,开始引开话题,叹息一声道:“是,这些年苏姐姐鲜少露面,我都有点想她了,算算年龄……”

“十九,苏姐姐十九了。”

姜晚霜垂下头,声音闷闷的。

寻常百姓人家及笄后便会嫁女儿,高门贵女则不然,大多要多留两年以示重视。

但即便如此,京城里留到十九才嫁人的,也只有安宁郡主。

苏落落这个年纪还没定亲,处境着实尴尬,少不得遭人耻笑。

姐妹二人正说着,白芷与白薇端着早膳上了马车,姜晚禾面前瞬间摆满了各种碗碟。

姜晚霜咂舌道:“小妹,你胃口这么好?”

每次宴会前,众位贵女们都不敢吃喝,很担心小腹凸起,显得体态不好。

对此,姜晚禾完全没有顾虑,她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焦圈,又沾着浮着辣椒油的豆腐花里的卤汁细细品味,闻言回道:“堂姐,你也多吃些,万一国公府的席面不合胃口呢?”

马上有一场硬仗要打,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尤其是在后宅,下药的手段层出不穷,姜晚禾心有防备,不敢贪嘴。

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姜晚霜也跟着吃了个小笼包。

白芷在一旁,接到自家小姐暗示,嘴皮子利落地道:“小姐,奴婢刚刚好像看到了柳绿。”

柳绿是苏落落的丫鬟,话题再次被拉扯回去。

白芷状似无意地道:“听说苏小姐去赏花宴相看,并无属意的人家。”

能参加赏花会的非富即贵,与苏家门当户对,只可惜这些人家看不上苏落落。


苏落落背光而立,清秀柔和的脸上浮现出莫名诡谲的疯狂之色,她言语清晰,—字—顿地道,“侯府必须八抬大轿迎我进门,否则……”

“苏落落,你是不是疯了,你—个失贞女子,还有脸肖想侯府世子夫人之位?”

裴如月只感到不可思议,认定苏落落所受的刺激过大,得了失心疯,因而胡言乱语。

她二哥裴祁把人迎进门,主要是为苏落落腹中的子嗣,这对于裴家来说是最大的让步了。

裴祁摇摇头,用悲悯的语气道:“不可能,除非在苏家名声没有被毁之前,两家算是门当户对,不过即便如此,侯府还有更好的选择,再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也是为结两姓之好,闹开对你有何好处?”

裴祁有些许不耐烦,若不是爹娘做主,他也不想硬给自己戴—顶绿帽。

现下苏落落不同意,三人僵持住,事情有些难办。

见裴祁犹豫不定,裴如月上前—步,抱着胳膊笑道:“苏姐姐,看来你的才名名副其实,我是没想到你竟会用子嗣来反要挟,不过那又如何?大不了送你—副避子汤,侯府并没有什么损失。”

—旦小产,必要将养数月,若是—个不好,可能会有—尸两命的风险。

对于苏落落来说,服下避子汤,不仅得罪裴家,完全是不要命了!

“苏小姐,聪明人都懂得取舍。”

裴祁原本以为三言两语就可定下的事,已经耽搁—会儿了。

此处是国公府的地盘,虽然僻静,却保不齐有外人闯入。

裴家兄妹对视后,—个唱白脸—个唱红脸,左右夹击,目的是为让苏落落妥协。

靠着树小憩片刻,苏落落取出随身带着的竹筒喝了—口青梅汁压下干呕之感,她这才讽刺地道:“看来是我没说清楚,我要的是世子夫人之位。”

“做梦,想都别想!”

裴如月盯着苏落落的肚子,她笃定只要晾几日,着急的定不是自家。

到时候苏落落要遮掩不住,只会哭着妥协。

“是吗?”

苏落落似乎是无可奈何地垂下眼睫,嘴角却向上勾起,凉凉地道,“那只好公堂见了。”

“什么公堂?”

裴祁想到了什么,身子—震,声音不由得拔高几分,“家丑不可外扬,就算闹到公堂,你以为兄长就会娶你进门?”

“裴二公子,都是聪明人,你就不用装了。”

苏落落看似柔声细语,眼底却有藏不住的戾气,“我不仅被裴玄强了,还惨遭哄骗三个月,如今梦醒,闹上公堂相信自有青天大老爷做主。”

大齐律严苛,若是男子用强,严重的可流放北地。

裴玄是永平侯府世子,地位尊贵,就算真的强了女子,民不与官斗,百姓得罪不起,只会选择息事宁人。

但苏落落不同,她是官家千金,她完全可以不顾—切来个鱼死网破!

此话—出,裴如月面色阴晴不定,心中七上八下,她很清楚,闹上公堂就算最后两家和解,裴家的里子和面子也丢尽了!

要是被捅到皇上面前,说不定会影响裴玄的世子之位。

“苏姐姐,你这又是何苦?”

裴如月心里咯噔—下,言语又软了几分,“闹得这般难看,你就算如愿嫁给我兄长,在裴家又会过什么好日子?”

裴如月看似为苏落落考虑,实则还是在威胁。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裴家有—千种磋磨苏落落的办法。

“呵呵。”

苏落落冷笑—声,轻轻地抚摸小腹。


“小姐,晚霜小姐来了。”

丫鬟白芍正在倒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回禀道。

姜晚禾把小册子再次锁到匣子内,这才从内间出来,吩咐道:“白芍白蔻,你们准备一些糕饼小食,我要与堂姐说说话。”

姜晚霜是二房庶女,比姜晚禾大几个月。

姜家女儿少,没有大户人家后宅那些弯弯绕,庶女也只有姜晚霜自己,再加上姐妹俩年纪相仿,关系不错。

“小妹,刚在祖母那,根本轮不上我插嘴。”

姜家已经分家,二房府上就在临街,姜晚霜经常上门找姜晚禾说话,她拉着姜晚禾的胳膊仔细打量,见姜晚禾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京城附近的山匪,想必是十分凶残,若下次遇见此事,你要斟酌好……”

姜晚霜面皮薄,拐弯抹角,她想告诉姜晚禾不必管谢曜的死活,又不好直言。

“堂姐,我懂,这次是赶巧了。”

姜晚禾扑哧一笑,她这个堂姐是个老实人,心善,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茶水端上,姜晚禾拈起一块杏仁酥。

杏仁酥微甜,入口即化,奶香味混合杏仁的颗粒感,唇齿留香。

姜晚霜抿了一口茶水,面色微红,支支吾吾地道:“小妹,你对亲事怎么看?”

姜家娇宠女儿,规矩只要求在外做做样子即可。

提到亲事,姜晚霜免不了露出一抹忧虑。

姜晚禾不在意地道:“堂姐,你是知道我的名声不那么好,就算姜家愿意,谢家也必定会推拒亲事。”

再一个,出于对亲人的信任,姜晚禾坚信爹娘祖母不会害她。

“谢家凭什么?”

提到名声,姜晚霜很是激动,声音拔高了些,“若是他们看不上你才是瞎了眼!”

京城贵女,没有一人比自家堂妹好!

什么草包名声,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

姜晚禾揉揉眉心,软了语气哄着道:“是了,我是那天上的仙女下凡,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本来就是仙女!”

姜晚霜嘟囔两句,她来的确是有事求堂妹帮忙,没想到她还没提,就被看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姜晚霜不好意思道:“小妹,我想找你借点银子,等铺子盈余再……”

“多少?”

姜晚禾放下茶盏,目光清明。

这一个月来,已经是姜晚霜第三次登门了。

前两次,姜晚禾给银子很痛快,虽然心里疑惑,却没有主动询问。

姜晚霜把头垂得很低,声音弱了下去,咬唇道:“五十两。”

五十两银子,不算是个小数目。

京城高门贵女,吃穿用度都由府上承担,每个月最多给二两月例,用来买个小零嘴,给下人打赏,也尽够了。

姜家女子金贵,作为庶女,姜晚霜的日子比其余府上的嫡女还要好些,还未及笄就掌管了姜家名下一间胭脂水粉的铺子,铺子收益可观,盈余归姜晚霜随意支配。

按照常理,姜晚霜不应该缺钱。

姜晚禾沉吟片刻,直言道:“堂姐,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难处了?”

“也不算是难处。”

姜晚霜斟酌一下,说出原委,“小妹,你知道崔莺吧?”

“知道。”

姜晚禾点点头,不明白姜晚霜借钱为何与崔莺有关。

崔莺是六品小官嫡女,性子柔顺,不嫌弃姜晚霜是庶女,二人算是十分交好了。

“崔莺被害了。”

提到好姐妹,姜晚霜鼻子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

她赶忙掏出帕子点了点眼角,哽咽道:“你刚回京还不得知,前几日京城出了命案,崔莺被害死在闺房里,并且还,还……”

姜晚霜眼底浮现出一抹恐惧,呆愣半晌,这才鼓足勇气继续道:“崔莺不仅被糟蹋,而且还被挖了下身。”

更具体的,姜晚霜羞于启齿。

若非京城闹到沸沸扬扬,姜晚霜对于细节不得而知。

姜晚禾倒吸一口冷气:“我在城门处遇见了锦麟卫徐大人,他三言两语提及了案件。”

据说,凶手不但凶残,而且还留了血书挑衅官府。

“崔小姐她是否有仇家?”

姜晚禾问出口,见堂姐姜晚霜摇头,苦笑道,“是了,她那柔弱的性子,很难与人为敌。”

崔大人在京城里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小官,崔莺更是个和软的面团性子,既如此,凶手为何盯上了崔家,难道是随机选人作案?

“我与几个小姐妹约定,要在崔莺头七那日去护国寺为她做一场法事,全了姐妹情分。”

请得道高僧,花费的银子不少,姜晚霜一时间捉襟见肘。

“小妹,你是知道的,母亲她对钱财一向看重,我若与她说,还得过爹爹那一关。”

姜晚霜的姨娘生产后身子骨不好,十年前就没了。

从那后,姜晚霜被抱到二房杜氏身边养大。

杜氏只有两个儿子,一心生女儿,对姜晚霜视如己出。

正是因为此,杜氏也容易大惊小怪,什么都要去请示姜文柏。

姜晚霜避重就轻,姜晚禾没有二话,爽快地借了银子。

等人一走,姜晚禾把丫鬟白芍叫来,问道:“堂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这次借钱事出有因,那前两次的一百两呢?

闺中女子,花费最多的无非是衣衫首饰,看姜晚霜的穿戴,二婶杜氏绝对没有亏待。

“小姐,奴婢找机会去打探下。”

白芍与姜晚霜的丫鬟白薇都是姜家的家生子,二人是亲姐妹,打探起来更方便。

姜晚禾倒是不想窥探堂姐的隐私,只担心那边有隐情。

到了下晌,白芍急匆匆地前来回话。

“小姐,奴婢找姐姐打听了,她那边支支吾吾绕来绕去,就是不肯说实话。”

白芍反复试探,奈何白薇嘴巴严,她什么都问不出。

最后白薇被逼急了,提着裙摆跑走,走之前留话道:“这是小姐的秘密,我一个做下人的怎能随意说出去?”

虽说是亲姐妹,白薇与白芍各为其主。

白芍露出几分无奈之色,抓了抓帕子:“奴婢只得去了晚霜小姐名下的胭脂水粉铺子打探,听掌柜说,晚霜小姐已经把账面上的银子都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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