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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后续

牧羊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一晚,二人聊了很多。尽管萧尘的很多认识还有些单薄和幼稚,但在陆天风看来,才二十多岁的萧尘能有这些见识,确实还是很超前的。当年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不停地向上爬。想起萧尘说的“不过是从一个牢笼爬到了一个更大一点的牢笼而已”,心里不禁有些泄气和茫然,是啊,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混日子,那不是自己的性格!修仙,自己恐怕没有那个慧根,况且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实在不感兴趣。赚钱吗?当个富翁?陆长风摇摇头,没多少意思。而且就像萧尘说的,财富的尽头也是权力。当财富庞大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不管是因为雄心,还是因为贪婪,或者仅仅是因为想自保,都会不可避免的想去染指权力,但财富与权力的斗争,财富的结局往往不是那么美妙,自古以来...

主角:陆天风厉俏   更新:2024-11-16 0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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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天风厉俏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后续》,由网络作家“牧羊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晚,二人聊了很多。尽管萧尘的很多认识还有些单薄和幼稚,但在陆天风看来,才二十多岁的萧尘能有这些见识,确实还是很超前的。当年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不停地向上爬。想起萧尘说的“不过是从一个牢笼爬到了一个更大一点的牢笼而已”,心里不禁有些泄气和茫然,是啊,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混日子,那不是自己的性格!修仙,自己恐怕没有那个慧根,况且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实在不感兴趣。赚钱吗?当个富翁?陆长风摇摇头,没多少意思。而且就像萧尘说的,财富的尽头也是权力。当财富庞大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不管是因为雄心,还是因为贪婪,或者仅仅是因为想自保,都会不可避免的想去染指权力,但财富与权力的斗争,财富的结局往往不是那么美妙,自古以来...

《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后续》精彩片段


这一晚,二人聊了很多。

尽管萧尘的很多认识还有些单薄和幼稚,但在陆天风看来,才二十多岁的萧尘能有这些见识,确实还是很超前的。当年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不停地向上爬。想起萧尘说的“不过是从一个牢笼爬到了一个更大一点的牢笼而已”,心里不禁有些泄气和茫然,是啊,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混日子,那不是自己的性格!

修仙,自己恐怕没有那个慧根,况且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实在不感兴趣。

赚钱吗?当个富翁?陆长风摇摇头,没多少意思。而且就像萧尘说的,财富的尽头也是权力。当财富庞大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不管是因为雄心,还是因为贪婪,或者仅仅是因为想自保,都会不可避免的想去染指权力,但财富与权力的斗争,财富的结局往往不是那么美妙,自古以来大部分如此。

与萧尘分开后,陆天风独自走在夜风中,东州的夜晚远没有二十年后那般车水马龙华灯璀彩,更像是一个大县城,冷冷清清,朴素而破旧。

但看在陆天风的眼里,却觉得现在的这座城市比二十多年后的东州更有魅力,因为它就像一块极为难得的珍贵璞玉,稍加打磨就会流光溢彩。只要有前瞻的规划和合理的产业布局,可能十几年后就会成为一颗耀眼的明珠。而二十年后的东州,虽然表面看光彩夺目,实际上却伤痕累累,甚至有些最宝贵的东西已经永久失去,有些伤痕的深处,还留下了难以去除的污垢。

想起当年为了出政绩,搞得那些劳民伤财的垃圾形象工程,拆了又盖,盖了再拆。想起任东湖区委书记的厉俏和任南翠区委书记的他为了争高低,进行了多少无效的竞争和重复建设,东湖区搞中央商务区,他的南翠区就斥巨资拆除最繁华地段来打造,哪怕负债累累;他的南翠区打造十五平方公里的央企总部城,厉俏的东湖区立刻上马二十平方公里的总部城。他给东湖区的支柱企业许诺,只要迁来南翠区,免税三年。厉俏来挖南翠区的金融总部,保证全部返还高管的个人所得税。

挖来挖去,争来抢去,最后两败俱伤,搞的全市经济最好的两个区财政窘迫,最后被迫只能牺牲民生的投入。还有那些意气用事的同质竞争项目,很多建成后都冷冷清清被市民称为鬼城,甚至还有些项目直接烂尾,留下了一地鸡毛,多年后被拆迁的居民依然没能回迁安置,导致上访不断。

陆天风心里暗暗下决心,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珍惜这块璞玉,在这张洁白的纸上画最美的图案,决不随便这画一笔,那画一笔,最后搞的乌七八糟,还没法消除。

这样一想,陆天风仿佛找到了今世的人生坐标和方向,还要继续走仕途!这次要走的更远、更稳,要真正的造福一方,不像上一世,留有那么多的懊悔和遗憾。

迎着夜风,陆天风的脚步变得愈加有力和坚定。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

厉俏这几天,小步伐轻快而匆忙,跟着韩英进进出出,俨然已经成了局长秘书。

陆长风那晚打定主意要在仕途上奋进后,再到单位的就有了打鸡血的状态了,摩拳擦掌准备干点雄心勃勃的事出来,以尽快走上提拔的快车道。

然而,三天过去了,几乎没有什么事可做。这让他很郁闷。以前当市长的时候,开不完的话,讲不完的话,听不完的汇报。那时候门口局长们都排队给他汇报工作,可现在办公室冷冷清清就他孤家寡人一个。

同办公室的厉俏自不必说,春风得意,萧尘又神出鬼没,姚子方这几天在乡镇驻点,叶修润被冯正刚叫去搞林业普查了。

陆天风很快想明白了,一定是厉俏搞的鬼,不知跟韩英叨叨什么了!!否则就凭那天自己在会议上的表现,韩英一定会让自己加入风险摸排的工作组。

这两个女人,心眼都太小了!

正在郁闷,门一开,尤香菊进来了。

尤香菊回来上班了,在家呆了三天,见韩英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些沉不住气了。回来后去找韩英,却没找到,又到综合站来找厉俏。

“厉俏去哪了?”尤香菊沉着脸。

“厉大小姐这几天可是沐浴在春风沉醉中,驴脸不见了,驴脾气也没有了,就剩下了春风得意驴蹄疾。”陆天空叹口气,表情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尤香菊也知道陆天风和厉俏一直不和睦,见他这样酸言酸语的,顿时觉得找到了同盟军,安慰道:“也别唉声叹气的,先让她蹦跶吧,日子还长着呢!!”

陆天风本来想说,你得赶紧回来,把工作攥在自己手里,防汛的事别发愁,把我和叶修润抽过去就行。否则再这么下去,日子不用长,韩英局长就把你晾一边了。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尤香菊这种人,只能耽误事,别弄的二十年前的灾情重演。

“你想说什么?”尤香菊注意到了陆天风的犹豫。

陆天风纠结半天,最后说道:“尤局,这次如果发生灾情恐怕会很严重,我想劝你最好躲一躲,别最后当了扛雷顶包的。”

这话说到了尤香菊心里,她这次来单位就是要找韩英请个长假的,见陆天风这么推心置腹的替自己考虑,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好兄弟!你的这份心意姐姐记下了!”

尤香菊走后,陆天风还处在矛盾纠结中,甚至还自我反省了一下,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既能打乱厉俏的计划,又让自己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难道眼睁睁看着厉俏抢先一步吗?

想到后来,陆天风的心渐渐平静了,与二十多万群众的受灾比起来,自己的这点进退得失算什么。

这应该就是萧尘说的大爱和慈悲心吧?陆天风自言自语地说道:“陆天风,你果然是有境界的人,我越来越看好你了!”


二人找了家僻静的小馆坐下。

菜还没上,陆天风就问道:“你信不信转世轮回?”

萧尘笑了笑:“我不否定一切可能。”

“有没有穿越?或者梦到将来发生的事情,很真实的那种!”陆天风又问道。

萧尘笑道:“我都说了不否定一切可能,这个宇宙或许有无数个平行时空,也有无数个你正在经历相同或者不相同的事情。有可能两个平行时空哪天交集了一下,有人如果幸运,说不定就能有了两个时空的记忆。”

“你说的这个很像。”陆天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他不就跟开了天眼一样?比如说,他知道房价在二十年里会一直涨,他不停的买房,成了大富翁。”

“世事如棋局局新。”萧尘也若有所思:“跟下棋一样,你这一步变了,可能人家后面的也会变,不会和上一局完全一样的。像你说的,也许这人就成了大富翁,但也许后面就丧失了一切,这都有可能。”

“这个话题,先暂且结束。”陆天风很认真的问道:“评价评价我。”

萧尘笑了起来:“你今天怎么了?从我进办公室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不对劲。”

“你说说呗,我、厉俏,还有子方和修润,对了,还有你!”陆天风开了瓶啤酒,给萧尘倒上:“来,评价评价。”

“这个世界,有制定规则的,但制定规则的一般都不遵守规则,规则只是确保既得利益不受侵蚀的工具。当然更多的是芸芸众生,他们是被规则约束,有的自愿遵守,也有被迫遵守,因为这套规则有奖励也有惩罚。还有一部分在尝试打破规则或者利用规则,当然最厉害的还有重新构建规则的。重新构建规则,那得是大人物,还得天时地利都具备。”

“像你和厉俏,就属于利用规则的人,有合适的机会可能还会打破一些规则。子方和修润,就属于遵守规则的人。”萧尘说的很坦诚:“我感觉,修润属于主动遵守,子方多少有点被动。”

“那,哪种更好些呢?”陆天风问道。

“哪有好坏,有的人天生是狼,有的人天生是羊。有时候我觉得,你别看咱们都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但其实根本不是一个物种,区别大着呢。”萧尘笑笑说道:“而且,天性决定了你的行为,有的人天生就是老黄牛,天生就勤勤恳恳干活,吃的还差,也不抱怨,你一个狼跟他比吃苦耐劳,永远也赢不了啊!如果单论工作的踏实细致勤奋,咱们谁能比得了修润?”

“那我还是当狼吧!”陆天风笑着举起杯子:“狼不必被圈在羊圈里,可以在草原上奔跑驰骋,干一杯!为了自由!”

“其实,哪有什么自由。人生就是牢笼,就是苦海。”萧尘说道,“拼命往上爬,爬的更高,权力更大,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更大一点的牢笼而已。有的人在小的牢笼里,掌握了边界,很自由的闪展腾挪,感觉不到任何限制,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由。我觉得修润可能就是这一种。”

“这有点像随心所欲不逾矩啊?”陆天风说道。

“差不多的意思吧,庄子的北冥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后人有些曲解了,认为他讲要学大鹏志向远大,展翅九万里,其实像蝉和小斑鸠自由在林中起落,又何尝不自由。”

陆天风放下杯子,望着萧尘:“那你呢?”

“我啊?”萧尘叹了口气:“我还没弄明白呢,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千万不要还没弄懂就死了,然后还要再来人世走一趟。”

“你不想做人了?”陆天风有些吃惊。

“我想去更高维的地方看看。可能这辈子参透了,下辈子就去那边了。”萧尘笑着说道。

“越扯越玄乎了。”陆天风问道:“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萧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想把我脑子里所有被灌输的规则和判断是非对错的思维全部抹去。”

“为什么?”陆天风好奇地问道。

“因为人对是非的界定很多时候是荒谬的。”萧尘说道,“比如人往往觉得吃草的动物善良,吃动物的动物残忍。可是蝗虫吃植物,人们觉得他是坏的,吃蝗虫的动物,就成了好的。所以这些界定,都是人根据自己的利益来界定的。”

“那是大自然的事,和人类社会是两码事。”陆天风说道。

“回到社会也一样。提倡勤劳节俭,可能是为了有的人躺着就能获取更大的财富。干旱地区提倡节约用水,可能是为了某些人可以游泳池一天一换水。”萧尘叹息了一声,又说道:“说点你理解深刻的,提拔干部要任用德才兼备的,要任人唯贤,要不让老实人吃亏,但是你看看郝连才,看看新来的韩局长,你再想想你和厉俏,再想想叶修润。”

陆天风笑了起来:“这都是见怪不怪的事嘛。”

“这只是举个例子,我就是想把以前家庭学校包括社会灌输给我的,所有是非对错的标准全部抹去,复归于婴儿。”萧尘笑笑:“那时,我可能就修炼的差不多了。”

“你别走火入魔就行。”陆天风心里倒不是真的担心,上一世里,萧尘后来去山里挖洞,只带上必需的吃喝,然后就在洞里静坐,一坐就是几个月,好像也没有真的走火入魔。

“哎,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萧尘仿佛也没有多少信心,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你这是想彻底逃出人类规则的牢笼啊。你修吧,修成正果,别忘了回来救我。”陆天风笑道:“不过我想正式给你提个建议,你现在毕竟是在真实的人类社会,而且是在机关单位,你的衣服、头发是不是该利索一点?”

“你什么时候变成姚子方了?”萧尘摇摇头:“这身肉体都是皮囊,还谈什么衣服。”

陆天风苦笑了笑,没再劝说,又举起杯子:“我这辈子修不了仙,我还是想做大鹏。来,为了展翅九万里,激荡风云,干杯!”

萧尘举起杯子:“少一点功利心,多一点慈悲心。”


他的发言材料是让站上给他准备的,本来就写的一般,他再念的磕巴,很快曲婷副局长就不耐烦了,说道:“别念了!挑重点的说说就行!”

“奥,”水利站长抬抬头,没说两句,不知道说啥,便又低头开始念。

曲婷又打断,他停一停,然后再开始念,反复几次,曲婷的脸阴的能出水。

旁边一个人用胳膊捅了捅他:“超时了,快十分钟了。”

水利站长终于聪明了一回,直接翻页,翻到最后一页,直接读起了最后一段:“各位领导,同志们,水利站将以本次会议为契机,认真落实会议精神,尤其是曲婷副区长和韩英局长的重要讲话精神…….”

“行了,下一个!”曲婷直接打断了他。

第二个林业站长,年纪本来就大了,昨天被冯正刚拖着打了一晚上扑克,这会正在打瞌睡,竟然没听到。

“胡闹!”曲婷气得一拍桌子。

这下,包括曲婷在内,大家都瞬间精神了好多,腰不由自主地都挺直了。

后面的汇报稍好一些,但也不停的有小状况发生。比如兽医站站长,材料上“1999年,二百五十多人次下乡指导”的“年”给漏了,这位站长念成了:“一千九百九十九,二百五”,总觉得不对,又一时不知道怎么改,磕磕巴巴的念了好几遍,尤其是那个反复的“二百五”,把曲婷副区长都逗笑了。

厉俏信心满满,她知道曲婷副区长喜欢数字概括,曾经几次要求农林局把工作用数字概括出来,农林局也设计了个诸如5213,4768之类的,但曲婷副区长都不满意。她这次特意用了个一二三四五概括,觉得肯定能让曲婷副区长眼前一亮。

可惜,曲婷区长对别的工作如果还多少有那么一丝的兴趣的话,她对局办公室的行政工作完全毫无兴趣。厉俏刚开始发言,曲婷便起身去洗手间了,还不忘说一句:“不用等我,你继续汇报。”

曲婷副区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一个在发言了。厉俏很郁闷,这个稿子她可是很费了些心血的。

各站所终于发言完毕,韩英继续主持:“下面,由综合站的陆天风、姚子方、叶修润、萧尘等四位同志按顺序.....”

没等韩英说完,曲婷打断道:“时间不早了,剩下的同志都书面汇报吧。”

大家都明白,曲婷副区长已经不想听了,大家也不想听,都想赶紧等曲婷副区长讲完话,就可以出去放松了。

“好吧,”韩英心里五味杂陈,会议开成这个样子,还是在分管区长和各乡镇副乡镇长面前,真是丢了大人,但反过来想,曲婷知道了农林局的这个样子,以后工作有什么纰漏,应该也能多谅解一些。

厉俏赶紧起身去收几个人的材料,尽管谁都知道曲婷副区长肯定不会看,但这个过程还是要有的。

结果又出状况了,陆天风和萧尘没有准备书面汇报材料。厉俏只好拿了姚子方和叶修润的两份放在曲婷面前,也没多说什么,希望能混过去。

“就两份?”曲婷看了看厉俏:“刚才不是说四位吗?”

厉俏心说你又不看,管他两位还是四位,但嘴上还要解释:“还有两位……”

这有点把厉俏难住了,如果是别人,她早就说没准备或者忘带了,可这俩偏偏是陆天风和萧尘,于是就有些吞吞吐吐。

“你在会前是怎么安排的?!!就这么稀里糊涂?”曲婷的火气没冲那两位,反倒怪起了厉俏。


陈璐瑶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只好紧紧地抿着嘴。

这时,陆天风推门进来了。

“还有这个,是我们单位著名的色狼加流氓,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厉俏介绍道。

“呦,美女来……”陆天风突然看到了陈璐瑶,心口猛地一痛,大脑一片空白。

上一世,他伤害过的人很多,让他心存愧疚悔恨的人也不少,但如果说他做的最伤天害理、最丧尽天良的事,那就是对陈璐瑶,甚至比对妻子江若雪还要过分得多。他对妻子江若雪只是冷淡冷落造成的伤害,但对陈璐瑶的伤害,却是他主动去做的,尽管是煎熬万分。

他和厉俏竞争最激烈的时刻有两次,一次是副区长升区长,一次是区委书记升副市长,这两次,他都取得了上风。而其中不可告人的,是这两次他除了送出巨额贿赂外,还都利用了陈梦瑶对他的喜欢和骨子里带的那种自我牺牲的性格,将她送到了领导的床上。应该说,那两次提拔,陈璐瑶都起到了重要作用,也正因如此,她后来被厉俏持续的疯狂打击报复,最后导致精神极度崩溃,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甚至一度进了精神病院。直到他把她拜托给了萧尘,才终于算得到了庇护和安宁,但那时她已经是个表情麻木,感情迟钝的人了。

“天风,你怎么了?”厉俏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住了陆天风。她见陆天风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没有了血色,甚至额头还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站在那里微微有些摇晃,以为是突发什么疾病。

好半天,陆天风才缓醒过来,再看厉俏的时候,这张脸上和梦里的脸重合,就隐隐显出狰狞的神情,心里蓦得就生出了一丝深深的恐惧。他定定神,突然使劲把厉俏搂在了怀里,对陈璐瑶说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要是喜欢我,一定没有好下场的,知道吗?”

屋里的人都是一脸吃惊和迷惑,尤其是姚子方。

陈璐瑶不但迷惑,而且稍稍有些害怕,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神经病。

厉俏担心陆天风是犯了什么病,怕刺激到他,在他怀里都没敢挣扎,柔声问道:“天风,你怎么了?”

陆天风紧紧的抱住厉俏,对陈璐瑶说道:“厉俏是好人,是好领导,你一定要听厉主任的话!听见没有!”

厉俏被陆天风搂的胸口发闷,她轻轻拍拍他的背:“天风,我喘不过气来了。”

陆天风看看怀里的厉俏,眼睛里全是担忧,哪有一丝的凶狠狰狞,不由又清醒了些。他慢慢松开厉俏,走到桌前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定了定神,脸对着窗外说道:“我没事,大家别担心。”

“你们以前认识?”厉俏看看陈璐瑶。

“不认识。”陈璐瑶摇摇头,小声说道。

“我走了,下午不过来了,明天直接去站上。”陆天风把自己打好的包提在手上,谁也不看的出门走了,留下了一屋子满脸疑惑的人。

回到小院,陆天风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心绪依然不能平静。本来他觉得人生已经改变,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可陈璐瑶的出现,又把他拉回了梦里的世界,不会重演吧?

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陆天风才算是从梦里的影响里彻底走了出来。他回想在办公室的表现,有些懊恼,没必要那么激烈,只冷冷淡淡对陈璐瑶就好了,而且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是自己花言巧语劝说陈璐瑶去做的,又不是她主动去的,只要管住自己不就行了吗?


“赶紧提闸!”雷震峰喊道。

“怎么提啊?”冯正刚问。

今晚来的都是外行,陆天风还稍微懂点,指着那个大铁轮说到:“就是它了,手动吧!”

“往哪转?顺时针转还是逆时针转?”有个年轻人问。

“别管了,先转吧,越转越轻松就是对的,越转越转不动就不对。”冯正刚说完把衣服一脱,露出了一身强健的肌肉。

五六个人上去,抓住圆盘,吭哧吭哧费了半天劲,不管往哪个方向转,圆盘纹丝不动。

就在陆天风摸出电话想打给叶修润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一个三十岁冒头的女人,眉头紧锁,一脸的清冷,开口就问:“你们是区农林局的?”

闸房里的人都是一愣。

陆天风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女人,心不由一阵乱跳。这个女人叫许梦宁。当初陆天风提拔交流到南翠区任副区长时,她担任区委书记。那年陆天风三十四岁,属于全市最年轻的副区长之一,但许梦宁见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放开手干!别觉得自己年轻,我在你这个年龄都干正职了!”

这话让当时的陆天风咂摸了很久。

跟着许梦宁,他真是学到了太多的东西,唯一可惜的就是时间太短了。

许梦宁年轻资历浅,但能力超群,深受省委常委、东州市委书记的青睐,在提拔上就陷入了两难,直接提副市长或者常委,她前面排着几个老资格,可是按资格的顺序来,也不合适,毕竟她的能力和成绩是公认的。许梦宁也不想再等,所以最终选择了去外地市担任市委副书记,一年后升任市长,后来因身体原因回省里担任厅长,但她不愿放弃,后面又去地市担任市委书记。这是一颗当年真正闪闪发光的政治明星,可惜最终还是因为身体原因,最后只做了两年副省长就转去政协养身体了。

上一世里,陆天风都不敢去见许梦宁,感觉没脸见。许梦宁在担任南翠区委书记的时候,顶住压力不让上马的一些低品质的项目,在她走后陆续上马。她在任上描绘的打造南部新城的宏伟蓝图,也被继任者们也包括他陆天风搞的一塌糊涂。

他在南翠区委书记的任上时,有一次没能躲开,见到了许梦春。平时飞扬跋扈果敢勇毅的他,甚至满脸通红,声音低低的想解释。已转到省政协任副主*席的许梦宁摆摆手:“你们干吧,这些事不用跟我说了。”

后来,许梦宁病重濒危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去看他。许梦宁也有些感动,对他说了很多藏在心里一辈子的心里话。

现在,望着许梦宁清丽的脸庞,陆天风飞速的回想,一九九九年,许梦宁应该还在东州市水利局,她是从排名倒数第二的副局长,直接干了局长,然后去西林区干的区长、书记,随后又去的南翠区干书记。

“许局长好。”陆天风上前一步,很恭敬的打招呼,他有点拿不准现在许梦春是处长还是副局长,还是先挑个官大的称呼吧。

许梦宁愣了一下,下午市委组织部才刚到水利局对她进行了考察,提名她为市水利局副局长,怎么区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消息传的这么快?

她扫了一眼闸房里的人,没有一个熟面孔。

“叶修润不在?”她问道。

“在忙别的,没来现场。”陆天风连忙介绍道:“许局,这是我们的分管项目办的雷局长,这是我们分管林业的冯局长。”

他特意把两个人的分工说出来,以免许梦春一会对二人发错了脾气训错了人。

许梦宁冷哼了一声:“两位局长来给尤香菊擦屁股来了吧?”

大家都有点尴尬,但陆天风却觉得很亲切。他跟许梦宁共事不过一年半多一点的时间,但有几点印象特别深,一是看得远,标准高,低品质的事情绝对不干,哪怕土地闲置,也绝不上马低端项目,一旦确定了高品质的项目,她的要求又极高,一份方案,陆天风不知带着人研究多少次,也很难一次就进入她的法眼。二是善于筹划引导,不是引导部下,是引导市里的主要领导,这点最让陆天风佩服。她想干的大事情,千方百计,往往总是能成为市里的重点工作,市长甚至市委书记在全市亲自安排亲自部署,然后早已准备就绪的南翠区很快就一马当先打开局面,又是被点名表扬无数。陆天风记得在许梦宁干书记的时候,南翠区几乎什么工作都是全市的样板。第三点,就是刚才的冷哼了,很多时候,她不开口,只用鼻子冷哼,而且你也琢磨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许梦宁在闸房内扫了几眼,又出去观察河水。

“这人是谁?”冯正刚和雷震锋同时问道。

“市水利局的许局长,也可能是处长。”陆天风不等说完,匆匆跟了出去。

“一个处长这么大架子?”冯正刚撇了撇嘴。

陆天风跟出去,见许梦宁正在扶着栏杆弯腰往下看,连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胳膊:“许局,您小心点。”

许梦宁下意识的甩开了陆天风的手,回头不悦地看了陆天风一眼,却见他眼中满是担心和尴尬,便没有发脾气,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陆天风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眼前这是个年轻女人,不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

桥闸上的栏杆年久失修,最近再被雨淋,加上一些河浪的冲击,有些地方已经不稳了,许梦宁一不小心就抓到了一段快要断裂的栏杆,身子不由向前一晃。

陆天风顾不得多想,上前就抱住了许梦宁,一个转身将她放在了台阶的中央。

许梦宁看了看陆天风,没好气地说道:“我是纸糊的吗?”随手指了指闸房:“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在这跟着我干什么,闲的!”

“那你可小心……”陆天风还不放心。

“别废话了!”许梦宁提高了声音。

陆天空三步两回头,讪讪的回了闸房。

圆盘前面最多也就站五个人,雷震峰、冯正刚、陆天风、萧尘,加上林业站的一个小伙子,五个人喊着“一二、一二”的口号,累的满脸通红,张口气喘,圆盘依然纹丝不动。

尽管下雨,但闸房内依然有些闷热,几个人便走出来透透气休息一会。

冯正刚低头看了看河水,又上涨了,但涨的不多,离堤坝还有十几公分的距离,便说道:“我看问题不大,这水位涨的不快,估计漫不了堤。”

“漫什么堤?”许梦宁冷哼了一声,指着北面那一大片房屋说道:“这里再涨五公分,那边就淹了!”

几个人都不明白,面面相觑,但见她神情自若,也不像着急的样子。

陆天风正在给叶修润打电话,说市局领导来了,刚才还问起他了,让他最好是能去办公室待着以防万一。这时听到许梦宁这样说,也有点不明白,就问叶修润是怎么回事。

叶修润说,清河的堤坝高,但是北面那条支流是没有堤坝的,如果这里的水位涨到离堤坝还有大约十公分的时候,河水可能就会倒灌进支流,支流决口,旁边地势低洼的沙家坝那一片肯定会陷入汪洋之中。

放下电话,陆天风把叶修润的话一说,大家又开始紧张了。

“领导,现在怎么办?”冯正刚问道。

“应该怎么办给你们反复说过多少次了,你们都没干!”许梦宁冷哼了一声:“现在来问我?我知道该怎么办?”

雷震峰和冯正刚都很郁闷,替别人干活,还要替别人挨训。

“我给市防汛指挥部打电话了,让他们送电机和传送带来。”许梦宁抬手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河水:“希望他们能及时赶到吧。”

中间许梦春又接了几个电话,是市委办公厅打来的,说书记要到现场察看防汛情况,让她推荐几个点。

许梦春随口说了几个,那几个地方也是危险的,她这一路都查过一遍了,问题不大。

陆天风凑过去,小声问道:“许局,你不过去看看?”他的意思是你推荐的地方,你如果不过去,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解释?

许梦宁仿佛一眼就看透了陆天风的心思,冷哼道:“我看我还是陪你们比较重要!”说完又看了一眼陆天风:“小屁孩心思还不少!”

别人这样说,陆天风可能会生气或者尴尬,但面对许梦宁,他真像个小屁孩得到表扬一样,有点不好意思,但又非常开心。

许梦宁看看了河水,又打了个电话,脸色开始凝重起来,拍拍手聚拢众人说道:“送电机的车半路淹水过不来了,另外调了车过来,可能时间会久,咱们先想想办法。”

“根本提不动!”冯正刚说道。

“我看是没指望了。”雷震峰有些泄气。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韩英打来的,接通刚想说话,话筒里就传来韩英焦急的声音:“市委王书记马上过来黄北区,区里通知我去现场迎候。你们那里的情况厉俏跟我说了,雷局,拜托了,千万可不能出事!徐局长说他今晚在单位坐镇指挥,有什么事你及时跟他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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