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有三柄神剑,分别叫红袖、追云、纵天,都是我娘打造的。
红袖是我娘的佩剑,如今已经残了。
纵天一直在我爹,陈昔羽的手中。但自我记事起,他就已经不用剑了。
偶有道友问起,陈昔羽道故人已逝,怕再睹物思人
曾经,我以为我爹是爱我娘的。
如今,我才知道,他话语中的虚伪。
不,是整个修仙界的人都如他一般虚伪。
他们明明知道我娘的死因,却绝口不提。
正如,当年叶乾、陈芷晴,打着除魔卫道的幌子,杀了我夫君。
不过是因为她想要一件狐裘。
他们是名门正派,所以要堂堂正正灭人满门。
所谓的除魔卫道,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青天宗巍峨高耸,宛如天宫。
来往仙人皆在门前解剑,步行一千阶石阶,以示尊荣。
九道钟鸣回荡。
广场之上,陈昔羽坐在上首,他一身紫衣道袍,满头银发,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的身边,苏天韵一身高定,仪态万千,如同人间皇后一般。
两人的身边,环着一圈,名门正派掌门。
他们受邀前来,要亲眼鉴证,青天宗的掌上明珠,天之骄女在这一天,拔出纵天,夺得天榜第一。
下方,三千青云宗弟子,着白衣,负长剑,方阵井然,神情肃穆。
高台上,陈芷晴身着紫衣,手持纵天,脖间系着一条狐尾,容颜绝丽,趾高气昂。
我认得,那是我夫君的狐尾。
脑中记忆翻涌。
我想起了夫君大雪天里,将我拥在怀中取暖。
也想起,我们修为低下,被他们擒住,我被一剑穿胸,他被剥了皮,挖掉了好看的眼睛。
一瞬间,恨意上涌。
万众瞩目下,我红纱遮面,走上高台。
今天注定不会是一场公平的切磋,而是我单方面的血虐。
为我,为夫君,为母亲,为这天下。
杀机隐现,风声鹤唳。
陈芷晴似有所觉,向我看了一眼。
我更不废话,抬手一剑,撩起一道剑虹,直向她脖颈切去。
陈芷晴早有金丹修为,自信抬手去挡。
我冷笑,你挡的住吗?
剑光一闪,陈芷晴闷哼一声,娇躯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系在她脖间的狐尾被打落,飘飞在空中,我手一扬,便将之接在手中,钻心的疼袭来,我的手微微发抖。
陈芷晴刚起身,就听下方叶乾大惊师妹,别动。
众人惊讶看她,只见雪白的脖子,一道细细的血线缓缓现出。
陈芷晴连忙用手去捂,却听噗嗤一声。
一道血雾喷射而出。
全场皆惊。
败了?
陈师姐是金丹大圆满,竟挡不住红衣罗刹的一剑?
这简直是被吊起来打!
她不会死吧?
好在叶乾随身带着灵药,连忙拿去给她服下。
陈芷晴赶紧盘腿坐地,调息恢复。
陈芷晴盯着我,眼神满是惊恐袖里乾坤,你使的.......是红袖?
全场哗然。
人群中有人像被踩了脚一般大叫你不是红衣罗刹,你是聂.....聂红衣?她是聂红衣!
聂红衣是我娘的名字。
原来这修仙界,到底还是有人没有忘记曾做过的恶啊......
陈昔羽霍地起身,喝问你到底是谁?
这身红衣,眼熟吗?我回答的风轻云淡。
我在陈昔羽的眼中,看见了惊恐。
我当着他的面解开了面纱。
一刹那,四野皆静。
聂轻吻......你是聂轻吻!苏天韵一脸难以置信。
下方又是一阵哗然。
曾经青天宗最不受宠的二师姐,十八岁都没结丹,她竟然是天榜第一的红衣罗刹!
这怎么可能?
叶乾看着我,一脸复杂。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
陈芷晴怒而出手,一剑向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