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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幽魂一样回到了乡下。
等我清醒过来,回想到姐姐说的好像是国主,我就惊地跳得三丈高。
我反复问赵执锐:「你说姐姐说的国主,是我们成岚的国主,还是敌国冼莫的国主?」
赵执锐起初沉默不语。
后来白眼翻上了天。
最后被我问烦了,吼出了「成岚」两个字。
可我更想不明白了。我们国主,怎么会做出自断臂膀的事?更何况这个臂膀,是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兄弟呢。
想不明白,我索性不想了,拉着马儿去北疆找外祖父,说不定他能查到些什么。
赵执锐也默默跟着我。
我俩在快到北疆军寨的地方,找到了外祖父。
他正专心致志找什么。
「外祖父,我来了!你找到线索和我娘亲了吗?」
外祖父抬头,眼里一片浑浊。
「我正在找你娘亲。」
原来,娘亲在押解回京的路上暴毙了,被押解官随手抛了。
最后,我们沿着官路一寸一寸地找寻,在离北疆驻军不过百里处,寻到了娘亲。
她衣不蔽体,身上红痕斑驳,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哭着用外裳将娘亲裹好,发誓会替娘亲报仇,这才合上了娘亲的眼。
外祖父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是赵执锐,帮我将娘亲安置到了买来的驴车上。
我用我的红缨枪,一枪一枪凿了个深坑,将娘亲的棺椁埋了起来。
连碑都不能立。
赵执锐说,他的娘亲,受他连累,被处以极刑,连完整的人都不是了,至少我还找到了我娘亲。
我说,我要报仇。
他说,他也要报仇。
可怎么才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