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就在新闻里看见了霍深。
许棠用人脉和资源,凭一己之力为他打造了“绘画天才”的光环。
霍深拿着我的画作,接受记者的采访。
他在镜头前笑得无比虚伪,谦虚地弯腰低头。
“我只是一个绘画新人,参加国际赛事是我一生追逐的梦想。”
许棠站在他身边,眼里满是欣赏。
仅仅一天,全城都知道,霍深才华横溢。
我看着霍深拿着属于我的画作侃侃而谈,心里生出一股悲凉。
事后,许棠还找到病房来耀武扬威。
她坐在我前面,拿着水果刀帮我削苹果。
“宋州,我都说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有办法帮阿深。”
“你还是乖乖做我们俩的画替吧,毕竟我挣钱,你脸上也沾光啊。”
我冷哼,翻个身背对她。
霍深匆匆赶来,他倒是知道怎么扮可怜拿捏许棠。
“棠棠,我们也别强人所难,反正我知道宋州就是嫉恨我。”
“算了,要不然我们以后别来往了,你和宋州好好过日子。”
霍深委屈地低头转身要离开,许棠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耐心安慰。
“阿深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从小的玩伴。”
“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就抛弃你?”
许棠愤恨地攥住我的肩膀,径直的美甲陷进我的皮肉。
“宋州,你别不识好歹,我和阿深哥哥好心劝你。”
“你装什么清高?”
许棠将我从床上扯到地板,她发狠地用高跟鞋踹我的腹部。
我痛苦地皱眉,身体蜷缩在一块来抵挡。
腹部一片紫青,隐约可见血迹。
可许棠觉得还不够,她强制帮我办理出院,让保镖把我架回别墅。
许棠最讨厌别人违抗她的命令,她有间小黑屋专门用来折磨人。
保镖把我关进小黑屋,我的手臂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许棠叫人拖来之前为我定做的狗笼子,毫不客气地把我关进去。
她看我就像在看一只蝼蚁,神情不屑,高高在上地昂着头。
“宋州,既然你不听话,那我只能教训教训你。”
“你什么时候听话,想清楚该怎么做,再放你出来。”
我趴在栏杆上,声音哽咽:“许棠,许棠你放我出去。”
“你明明就知道我有幽闭恐惧症,把我关在这里,我会死的……”可许棠假装没听到我的哀求,她微微笑,将门锁上,带走所有光亮。
我绝望地看着门缝消失不见,周身陷入一片黑暗。
恐惧包围着我,我快要窒息。
“许棠,我求求你,快放我出去。”
此刻,我已经毫无尊严,只想出去。
许棠和霍深张狂的笑声传进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
许棠已经变了,她不爱我。
巨大的黑暗笼罩我,我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声。
眼泪不停地砸在冰凉的笼子上,我就像一只困兽,被主人抛弃,无处可去。
我被许棠关在小黑屋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期间她来看过我一次,不满地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
“宋州,差不多就行了,你早点同意,我早点把你放出去。”
可我饿得头晕眼花,根本没力气回答她。
许棠骂我是个贱骨头,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
我的身体逐渐到了极限,再不出去,我真的会死。
无奈之下,我凭着最后的求生意识,用力撞击笼子迫使它前进,慢慢抵达门边。
我拼命地拍打门,企图让许棠听见。
“许棠,你开门,我同意……”喉咙嘶哑,我眼前模糊一片,身子也剧烈抖动。
许棠慢悠悠地走过来给我开门,她骄横地笑,叫人给我开锁。
“你早点听话就不用受罪了。”
她轻轻拍我的脸,满意地点头。
我握紧拳头,忍住心中快要喷薄而出的愤怒。
既然许棠要剥夺掌控我的一切,用我的心血给霍深铺路。
那我也不用顾虑,可以痛痛快快地报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