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声的夜,客厅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轻轻地打开抽屉,我的手指碰到了冰冷的钥匙。
此外,我也准备了一些紧急的必需品:一小罐胡椒喷雾和手电筒。
脚步声在地板上引起轻微的回响,我踮起脚尖,试图降低任何可能的噪音。
在卧室门前,我停下脚步,轻轻地透过门缝,观察那个“李霄”,他的呼吸均匀、平缓,身体在被窝中轻微地起伏。
几缕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脸庞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寂月湖是我老公和徐辉最后一次野泳的地点。
车灯划破夜空,照亮前方的道路,但两侧的树木仍旧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
当车子靠近湖边,一个更加寂静的世界呈现在我的眼前。
微风起时,带着湖面上的薄雾,仿佛鬼魅一般滑过水面,使得整个湖畔被笼罩在一片神秘、朦胧的氛围中。
当望着漆黑的湖水沉思,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背后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只见徐辉从浓郁的树荫中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显得有些疲惫,但眼中的决然让我知道他是有备而来。
我未开口,他先行一步:“我知道你会来,阿怡。”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叙述:“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在湖中游泳,李霄被湖中的某处深渊所吸引,他好奇地潜下去,我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徐辉的声音略显颤抖,似乎回忆起那一刻的恐惧:“过了好一会儿,当他再次浮出水面,神情变得很奇怪,五官抽搐,但眼神却异常神采奕奕,像获得新生一般。”
“最奇怪的是他手里拿着一条蓝色四角裤!
居然装进包里要带回家!”
徐辉继续说:“在回程的路上,我试图让他解释发生了什么,但他推开我,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喃喃自语,并且警告我不要告诉你关于那晚的一切事情。”
在之后的几天里,徐辉一直联系不上我和李霄,就知道出问题了。
我双手紧握,思绪飞速转动,尝试将这些碎片联系起来。
“抱歉,徐辉,之前因为一些原因错怪你了,所以你这几天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我迫切地问。
徐辉引导我往湖的另一侧,手电筒的光线照在了一个草堆下的木箱上,只露出了一个角落。
它显然已经被时间侵蚀,边角磨损,但依然结实完好。
我小心地拉开了木箱的盖子,内部除了泥土和一些腐朽的叶子,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和几个已经锈迹斑斑的工具。
日记的封面泛黄而陈旧,我缓缓地翻开第一页,手电筒照亮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湖中的神灵不放过每一个进入它的领地的灵魂,自杀的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灵魂被封印,永世不得超生;要么寻找新的宿主,以魂换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