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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小说

秦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四点半,我起来文火慢炖了一锅鸡汤,做了几个清爽小菜,送到祝南辞公司。这几年祝南辞公司越做越好,应酬也越来越多,每每喝多我都会起大早过来送鸡汤。祝南辞说过,他爱喝。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祝南辞和秦烟正相谈甚欢。祝南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你怎么过来了?”秦烟大方地站起来。“嫂子,又来给祝哥送鸡汤啦?”说完从我手中接过鸡汤,工整地摆在祝南辞面前。熟稔得仿佛我是外人。秦烟和祝南辞一直在投入地讨论工作细节,我站在旁边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打断祝南辞工作。站了一会,出声嘱咐,声音小得像蚊子。“南辞,记得趁热喝。”祝南辞一直低头看方案,头都没有抬,倒是秦烟笑靥如花地招呼我。“嫂子慢走。”我胸口有点闷闷的,本想提醒祝南辞记得去取体检报告,张了张嘴最...

主角:秦烟祝南   更新:2024-11-16 0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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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烟祝南的其他类型小说《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小说》,由网络作家“秦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四点半,我起来文火慢炖了一锅鸡汤,做了几个清爽小菜,送到祝南辞公司。这几年祝南辞公司越做越好,应酬也越来越多,每每喝多我都会起大早过来送鸡汤。祝南辞说过,他爱喝。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祝南辞和秦烟正相谈甚欢。祝南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你怎么过来了?”秦烟大方地站起来。“嫂子,又来给祝哥送鸡汤啦?”说完从我手中接过鸡汤,工整地摆在祝南辞面前。熟稔得仿佛我是外人。秦烟和祝南辞一直在投入地讨论工作细节,我站在旁边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打断祝南辞工作。站了一会,出声嘱咐,声音小得像蚊子。“南辞,记得趁热喝。”祝南辞一直低头看方案,头都没有抬,倒是秦烟笑靥如花地招呼我。“嫂子慢走。”我胸口有点闷闷的,本想提醒祝南辞记得去取体检报告,张了张嘴最...

《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四点半,我起来文火慢炖了一锅鸡汤,做了几个清爽小菜,送到祝南辞公司。

这几年祝南辞公司越做越好,应酬也越来越多,每每喝多我都会起大早过来送鸡汤。

祝南辞说过,他爱喝。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祝南辞和秦烟正相谈甚欢。

祝南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怎么过来了?”

秦烟大方地站起来。

“嫂子,又来给祝哥送鸡汤啦?”

说完从我手中接过鸡汤,工整地摆在祝南辞面前。

熟稔得仿佛我是外人。

秦烟和祝南辞一直在投入地讨论工作细节,我站在旁边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打断祝南辞工作。

站了一会,出声嘱咐,声音小得像蚊子。

“南辞,记得趁热喝。”

祝南辞一直低头看方案,头都没有抬,倒是秦烟笑靥如花地招呼我。

“嫂子慢走。”

我胸口有点闷闷的,本想提醒祝南辞记得去取体检报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作罢。

回去路上,车胎爆了。

我从来没有换过轮胎,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又给祝南辞打电话。

电话接通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对面一阵嘈杂。

“祝哥,这汤味道不错,你真的一口都不喝吗?”

祝南辞是把我的汤给秦烟喝了吗……过了好一会祝南辞才对着电话和我讲。

“怎么了?”

后车一直滴滴,催我别挡道,我急得额上有点冒汗。

“南辞,我在十字路口这,我车胎爆了,你可以——”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秦烟惊呼声。

“祝哥,我不小心洒身上了,好烫。”

祝南辞对着电话扔下一句“我这有事,晚点打给你。”

就把电话挂了。

我那句“你可以来找我吗”卡在了喉咙里,有点噎人。

我知道,祝南辞不会来找我了。

我和祝南辞以前为了省房租,在老旧楼房里面租过楼房,结果楼下插座起火,我被困在房里。

其实火势不大,我除了吸了点烟尘,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祝南辞从公司冲回来的时候我还是哭了鼻子,扑进他怀里。

祝南辞慌得不行,紧紧抱住我,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至宝。

“林瑜,别怕,你在哪我都会赶过来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邻居说那天祝南辞在楼下和消防大吵了一架跑上来,他指着楼上歇斯底里地喊。

“我老婆在上面,让我上去!”

消防拦住他,说上面危险。

他像被掐住七寸一样,激动大喊。

“那我就和她死一块!”

原来有求必应也有到期的一天。

我握着手机有点愣神,隐隐有些烦躁。

突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敲了敲我的车窗。

“小姐,你车胎好像爆了,现在高峰期有点堵车,后面车主可能有点赶时间,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换一下。”

我赶忙答应。

男人换好车胎后,手上沾了污渍。

我递湿巾过去,男人目光却在我手腕处徘徊。

我这才发现,衣袖没挽好,露出了手腕处的伤疤,我赶忙把衣袖撸了下来。

男人装作没有看到,确认车胎装好后便走了。

我却有点眼眶发热。

朋友圈里赫然躺着秦烟新发的动态。

“后来者亦能居上。”

下面是祝南辞的点赞。


和姜琪碰上面之后,我已经彻底没机会赖床了。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约我出门,我只要不回消息,他立马联系我妈,我妈就会过来掀我被子。

看日出,嗦米粉,做陶瓷,追日落,美名其约“追忆童年”。

那天他给我点了一份紫苏鱼的外卖,刚送到他就气喘吁吁敲门,脸上一层薄汗。

他赶忙撕开外卖包装检查,神色紧张。

“你没吃吧?”

我木着脑袋摇了摇头,笑他大惊小怪。

他松了口气。

“店家送错一份了,这份没有去香菜。”

原来姜琪一直记得我香菜过敏。

小时候我过敏过一次,当场呼吸困难送去医院,回来的时候姜琪抱着我哭天抢地。

“小瑜!

我长大要做医生!

一定给你挑走所有香菜,你别死!

呜呜呜呜!”

我看着又黑又胖的姜琪,嫌弃地将他的眼泪鼻涕擦回他衣服上。

兜兜转转,姜琪真的做了免疫科医生。

我问过姜琪,为什么我明明答应过捐一个肾给祝南辞,醒来却安然无恙。

姜琪欲言又止。

“他们的病历在我手里,涉及到病人隐私,我不方便直言。

小瑜,有机会的话,祝南辞当面和你解释好一点。”

我懒得问。

既然翻篇,那就彻底翻掉。

我回A市置办我和姜琪结婚物事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秦烟。

她浑身布满红点,脸上、脖子、手臂,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整个人暴瘦如柴,和以前大相径庭。

她喊住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认出来,惊在原地。

“想不到吧林瑜,这下你彻底赢了。”

我揉了揉额头。

面对秦烟赤裸裸的挑衅,我本想出言回怼,可是看着她毫无往日神采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

“林瑜,祝哥是不是在你那?”

我将温水递给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忌口什么,不敢乱点。

“我和南辞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们分手了。”

怕秦烟不信,我又强调了一遍。

“分手很久了,我已经快结婚了。”

秦烟一愣,转而颓着肩,苦笑。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找我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秦烟淡淡地看着手心的水杯。

“他和我大吵了一架,我也吵,我打他骂他,哭着喊着说分手,祝哥却说我们从未在一起,哪来的分手。”

秦烟抿了一口水,抬眼看着我,眼神里面毫无跋扈,只有无尽愁思。

“我以为我把你挤走,祝哥就是我的了,但是他说他从未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我有点坐立难安,说实话此刻从秦烟嘴里听到这些话,我毫无欣喜之情,只有无尽难受,像蟑螂爬在身上的难受。

我看了一眼手机,马上要到我和影楼约好的试妆时间。

我从包里拿了一沓票子,没数,应该有十几张。

“早日康复,我还有事,需要先走了。”

“等下!”

秦烟激动地站起来,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我都过来找你了,你就没有一点想问的?”

我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没有。”

思虑几秒,我还是转过身,正对着形容枯槁的秦烟。

“祝你早日康复是真心的,我有事需要先走了也是真心的。”

我顿了几秒。

“秦烟,其实大可不必的,真的。”

我转身朝外走去,秦烟声量略涨,重新喊了次“等下”。

她眼神微微荡漾,看了我几秒,从包里掏出一枚戒指。

“这是祝哥给你定的婚戒,我悄悄拿走了,现在还给你。”

她站在原地,自嘲般低头笑了一声。

“林瑜,我是真的输了。”

她重新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我。

“但是我不会说对不起的,林瑜,我不会认错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祝哥。”

我不置可否。

“没事秦烟,我也没有说要原谅你,你和南辞都是该的。”

我言语并不客气,秦烟少见地未生气,依旧直直地将戒指递给我。

我看着她手里那枚崭新的戒指,像是黄昏的海面吹过一阵风,涟漪层层叠起,又层层消散。

我抬起头,对着秦烟释怀一笑。

“这枚戒指,从来就不属于我。

我现在已经有我的那枚戒指了,有时间的话,欢迎你过来喝喜酒。”

故事,精彩的从来都不是结局。

此刻的我,无比畅快。

没有谁一定过不去,也没有谁一定进不来。

人生海海,何必蝇营狗苟于方寸之间。


我天天窝在家睡觉,我妈一开始还纵容我,后面发现我越来越夸张,开始坐不住了。

她把我从床上直接一把拉起。

“崽,都国庆了,你好歹也出门走走,你文叔一家回来了,你过去串个门。”

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往我床上塞了一箱水果。

“记得去啊!”

没想到,门开之后,是姜琪。

阳台的风吹着我额边的碎发,痒痒的。

“原来你真的说到做到,去做医生了。”

姜琪将我带过来的水果洗了几个,递给我。

“所以现在认出来了?”

我咬了一口,新鲜得往外喷水。

“你小时候那么胖,现在又高又帅,我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吧。”

姜琪哼笑一声。

“我可一眼认出你了!”

姜琪也学着我的姿势,靠在墙上,眺望远方,任由风将头发吹起。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做设计师了?

我记得你毕业那几年做设计做的很好。”

嘴里的水果一下子食不知味,手上的那条疤也开始神经性疼痛,一跳一跳,仿佛要挣脱缝合痊愈的伤口,重新崩裂淋漓。

即使我想刻意淡忘,但是总会有人提起。

姜琪说的没错,毕业之后我确实在设计行业小有所成。

那年夏天,我的老师给我发了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一场全国赛。

“小瑜啊,你不是要开工作室吗?

这个比赛对你很有帮助,你的实力我最清楚了,拿下冠军肯定没有问题,我给你写推荐信。”

但是我没有等到总决赛的奖杯和掌声,等来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抄袭报道。

我被曝抄袭了。

我哆嗦着给祝南辞打电话。

“南辞,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说我抄袭,这个稿子我除了给你看过,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南辞,你在哪里……南辞,我该怎么办……”祝南辞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给他看过的稿子结果我成了抄袭者,也没有告诉我怎么办。

他只说:“小瑜,对不起,等我。”

我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也不知道让我等什么。

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后面一直是关机的。

他再次开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我工作全部中断,所有的合作全部取消。

业内最忌抄袭,我连是谁都不知道,这碗饭就这样砸了。

我哭着和老师解释真的不是我,可是老师痛心疾首。

“不是你,那是谁呢?

那套稿子的时间就是比你早啊小瑜!”

“唉,就当我看走眼了,我也要退休了,以后别来找我了,我这张老脸真的丢不起了。”

质疑、诋毁、谩骂、自我怀疑,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个月里向我侵袭而来。

以前的同学私信问我报道上面的那个抄袭说的是我吗,再后来,没有人问了。

因为没有人联系我了。

我在那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面仿佛中了蛊一样,日日夜夜足不出户刷关于我抄袭的报道,刷到麻木,刷到无感,一会哭,一会笑很难分清是手腕上的血还是流产的血,总之邻居发现了溢出门口的血报了警,我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可笑的是,出院后的我,看着满地血迹,又一个人把它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未发生。

连砖缝里的血迹,我都跪在地上用抹布一条条擦干净。

祝南辞再推开门的时候,家里一如往昔,毫无变化。

他看到暴瘦一圈的我,疑惑不已。

“小瑜,你没事吧?”

我看着失联了一个月的祝南辞,如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没事啊。”

祝南辞没有解释,我也没有开口问过。

我们都避而不谈。

我以为我瞒得很好,结果我妈这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我流产了。

她抱着我眼睛通红,声泪俱下。

“小瑜,南辞是对我们家有恩,当年要不是他二话不说卖了期权凑了一百万,爸爸的手术也做不成。”

“你爸命苦,做了手术也没有留住,可是爸爸最希望的,是宝贝开心幸福……”现在想想,其实我和祝南辞之间,问题真的很大。

不仅仅是因为秦烟。


订婚三年,未婚夫却迟迟不提成婚,甚至还在外面有了红颜知己。

等他终于想起我时,却是要我一个肾。

“手术结束后,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心急如焚只顾得上点头。

等我醒来,他却拿着红颜知己的住院单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赶到包厢外面的时候,祝南辞已经喝得大醉。

秦烟一脸温柔地在旁端茶倒水。

有人出声揶揄。

“哟,祝哥,兄弟们给你在旁边开个房吧。”

秦烟脸颊一红,害羞地看了一眼祝南辞,立马娇嗔。

“别乱说,祝哥有未婚妻的。”

旁边人起哄得更厉害。

“还得是祝哥。”

说完还相互对视,意味深长地哈哈大笑。

祝南辞拿起酒杯在桌上指了一圈。

“我和秦烟是知己,你们懂个屁!”

秦烟娇羞的表情一僵,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

“祝哥都说是知己了,你看你们还乱说。”

同桌的人出声疑惑。

“这样吗?

我差点以为秦烟就是祝哥未婚妻来着。

那兄弟们等着喝你的喜酒啊祝哥!”

祝南辞打了个酒嗝。

“喝什么喜酒,今晚上的酒不够你喝吗?”

旁边人立马捅了下刚刚出声的人,小声解释。

“以后别当他面提这事了,要结早结了。”

“啊?

祝哥不结了?

为啥?”

旁边人用眼神瞟了下秦烟,刚刚还疑惑的人立马心领神会。

然后——我推门进来了。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饭局,在我开门的瞬间,安静了几秒。

一桌人盯着我,表情各异。

我不疑有他,逐个道歉。

“抱歉各位,南辞喝多了,我来接他回家。”

我扶起祝南辞,正打算开门回家。

他大手一挥,我踉跄撞门背上。

“我和朋友喝酒你来干嘛?”

我赶紧上前重新扶住他,像哄孩子一般。

“南辞,你给我发消息让我接你回家呀,家里已经煮好醒酒汤了,先回家好不好?”

祝南辞重新把我甩开。

“我什么时候给你发消息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秦烟立马起身过来扶住摇晃的祝南辞,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嫂子,信息是我发的。”

祝南辞脚步踉跄,一下没站稳,倒秦烟身上。

秦烟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嫂子,要不等下我们送祝哥回去吧。”

我继续上前,想把祝南辞扶回去。

“南辞,不是才体检完吗?

先不喝了好不好?”

祝南辞开始摆手不耐烦。

我怕他等下发酒疯,只好同意。

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和祝南辞订婚三年了,虽不是青梅竹马,但也是情投意合。

如果不是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在冬天骑三个小时电动车买炖羊肉,会在堪堪能转身的十平米的房子里面给我想办法放钢琴,会在我被上司刁难方案交不出时自己熬大夜给我找资料。

炖羊肉是烂糊的,钢琴是崭新的,资料是齐全的。

祝南辞也是爱我的。

他在那个拥挤的出租房里和我求婚的时候我满眼热泪。

后来,祝南辞买了新车,有了宽敞的新房,我们熬过了那段捉襟见肘的艰难时光。

我自己悄悄去试了好几次婚纱,设计过好几版婚礼请柬,甚至还背着祝南辞偷偷定了一套婚戒。

但是祝南辞迟迟没有提结婚的事情。

请柬的样版也渐渐被忘在角落,蒙上了灰尘。

我不知道,祝南辞一直不肯提结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后面他遇见了秦烟。

但是秦烟出现后,今天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很多次。

我刚开始的时候很吃醋,和祝南辞因为这事吵过闹过。

祝南辞一开始哄我。

“林瑜,我和秦烟是工作伙伴关系,我只有你一个宝贝。”

我根本听不进去。

“工作伙伴为什么要喝同一杯咖啡,吃同一碗饭啊!”

他扶额。

“她只是尝一下味道,你别多想。”

到后面祝南辞不哄了。

每每提及这事,他眼里都会开始不耐烦。

“林瑜,你不要不依不饶,我和秦烟的关系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

再后来,我学乖了,不吵了。

只是秦烟的主人姿态越来越强了,就像今天这样。

我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没有和祝南辞再提过,我怕我们再吵架。

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起一而再的吵。

总有一天,会像退潮的水面一样,露出河底丑陋的淤泥。

我怕我和祝南辞也会这般丑陋难堪。


兴许是秦烟告诉了祝南辞,我从影楼出来正好看见祝南辞开车停在路边等我,地上踩了一地烟头。

他下巴冒了一圈胡渣,有些许潦草。

“你要结婚了?”

我从包里翻出一张新的结婚请柬递给他,上面是我和姜琪的小人形象。

这套也是我设计的。

我画好给姜琪看的时候,姜琪对着iPad亲了又亲。

“这个小人是我吗?

可不可以再高一点,这样看不出来我一米八吧老婆。”

我当初也有给过结婚请柬的设计稿给祝南辞看,他随手放到一边,从未仔细看过。

我低头轻笑了一声。

怎么能将姜琪和祝南辞比,比不得的。

“嗯,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坐坐。”

祝南辞没有接我的请柬,反而上前拉住我的手臂。

“林瑜!

我们分手才不到三个月!”

我淡淡地挣脱手臂,看着祝南辞。

“不是三个月,是三年零三个月。”

祝南辞瞳孔一缩。

“你……什么意思?”

我把手机打开,往前翻,直到翻到三年前的照片。

我将照片正正放在祝南辞眼前,看着他瞳孔闪烁。

“南辞,三年前我就知道了,那天正正是我们订婚的那天。”

“在您向我求婚的当晚,你和秦烟睡在了一起。”

祝南辞紧紧看着照片上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的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良久,像只斗败的公鸡垂下肩,浑身卸了劲。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没有理会祝南辞,甚至觉得闹剧到这可以结束了。

祝南辞没有看我,盯着地面的烟头开始自说自话。

“林瑜,可能就是报应吧,求婚成功的那天晚上太开心了,喝多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秦烟她已经躺在我身边了。”

祝南辞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重新点了一根烟。

“我本来想私下把这个事情解决,可是秦烟说她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意外,他……不能生下来……秦烟也听话去打了胎,我说出差的那个月其实在照顾她的小月子。”

“林瑜,对不起……我没想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和秦烟说过很多次适可而止,可是——”我扬了扬手,示意祝南辞别说了。

有点恶心了。

“祝南辞,你觉得你对秦烟有愧所以一再纵容她,可是在你照顾秦烟小月子的那一个月,我们也没了一个孩子。”

“幸好,我流产了。”

我以前不知道痛苦是什么感觉,我以为那种情至深处的眼红流泪就是痛苦。

后面发现不是。

是呼吸里面带着针,胸膛起伏之间都在伺机而动,扎进心脏,扎进脉搏,直到我倒地不起,彻底无力反抗,无法呼吸。

三年前发现祝南辞出轨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

原来痛苦,是哭不出的。

祝南辞猛地站直身,眼眶湿润,张嘴半天却没有说一个字。

“祝南辞,三年前我就知道,我们结不了婚了。

你说要一个肾,我也愿意,钱还不上,就当还你情了。”

祝南辞像是没有痛觉般,将闪烁的烟头在自己手心捻灭,又继续点了一根。

“你没有欠过我任何东西林瑜,当年给叔叔的医药费是我自愿的,从未想过要拿回来。”

祝南辞重重吐了一口烟。

“秦烟查出来红斑狼疮,她说你的肾可以,所以……所以你就骗我,想把我的肾给她。”

我转过身,对着远方徐徐西下的夕阳,听着商场里面放着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

时间累积的不止记忆,还有裂痕。

“你也没想到吧,你把我的捐肾信息填到医院,让我‘自愿’捐肾给秦烟,结果免疫科医生是我的旧识,如果他没有认出我发现信息不对,现在——”我的声音略带颤抖,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答应给你一个肾,但是你不能转手送给秦烟。”

“对秦烟有愧的人,是你,不是我。”

祝南辞肩头颤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当时病得很重,情况不理想,她哭着求我在她身边照顾她,所以才慌了神做了糊涂事,我……”我没有再理会他,他丢下我是去照顾病重的秦烟也好,做其他事情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将原先递出去的请柬又拿了回来。

祝南辞,我们还是死生不复相见好点。

姜琪排班挂号的时候真的很忙,经常饭都吃不上。

我去送过几次饭,每次去的时候他都很欣喜。

“老婆今天又给我送什么菜啦!”

每每我都羞红了耳朵。

我和姜琪私下说过,不要这么喊我。

姜琪挑眉看着我。

“为什么?

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喊?

老婆就是用来喊用来疼的。”

姜琪一遍又一遍用世俗的称呼向众人炫耀,炫耀他的如愿以偿。

晚上他抱着我,眯着眼睛浅浅耳语。

“老婆,秦烟死了,急骤发病,严重感染,没有抢救过来。”

我惊呼出声。

“不是红斑狼疮控制住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姜琪声音暗哑,手也开始不老实。

“大部分是,也有极少数。”

姜琪翻身上来啃咬我的嘴唇。

“是祝南辞月初来找我的时候说的。”

我赶紧把脸别开。

“他为什么来找你!

他没有找你闹吧?”

见我紧张,姜琪笑了,喷出的热气尽数洒在我耳朵上。

“没有,他认出我是当时给秦烟做检查的医生,看了我很久,没说几句话,最后说了句对不起走了。”

“他为什么要和你说对不起?”

姜琪把我脸扶正,眼神氤氲地从眉毛看到嘴唇,气氛暧昧至极。

“他这句道歉是给你说的,我传个话。”

我轻打了一下他肩膀。

“谁家老公提前未婚夫传话啊!”

也许情意已难自控,姜琪亲吻的动作开始用力起来。

“不说他了,说点别的。”

“说什么?”

“这个姿势怎么样?”

“……那都不说了,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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