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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战地一骨灰玩家竟穿越到基于战地的一战中,他将如何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去,是会苟延残喘还是会混出名堂,让我们拭目以待
主角: 更新:2022-11-17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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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从战地一开始的战斗生活》,由网络作家“资深庸医撒呢铁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位战地一骨灰玩家竟穿越到基于战地的一战中,他将如何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去,是会苟延残喘还是会混出名堂,让我们拭目以待
“诶嘿嘿,看看,这又是一个薯条狙击手,让我们悄悄滴走过去,进入他的身体,给他来上一枪,然后面具一戴,哈哈哈哈哈完活。”在电脑屏幕前,一位名叫涌毅的年轻人看到自己又一次成功的整活后,不由得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都到后半夜了,自己也十分疲倦了,那就休息一下吧。现在熬夜休闲对于涌毅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了。于是他关掉电脑,也不去床上休息,直接伏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涌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他总能听到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像是过年有人敲锣打鼓放鞭炮的声音,像是战地一枪炮的音效,像是......真正战场的声音!!!
涌毅猛然睁开眼睛,却差点摔倒,但是此时他的震惊感却比差点摔倒的恐惧还要浓重。不知何时,他竟然穿着一身带有污泥的军服,手里提着一杆步枪。他的脚下是被水浸泡后的泥土,哦不,或许将其称为淤泥一更合适。一脚踩下去能陷进去好几厘米,抬起脚就能带起一脚沉重的泥土。此时怀疑人生他正倚靠在一根大柱子的后面,嗅着浓郁的硝烟味和淡淡的血腥味,让他有一些作呕。良久,涌毅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我。。。难道穿越了?”这个荒诞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中,他很想否定自己的想法,但是眼前的一切却告诉他这是真实的。
涌毅不得不深吸几口气以平复自己激动而又恐惧的内心,随后抬起头看向四周,他看见有些士兵和他一样在抓紧时间休息,有些在保养自己的武器或吃干粮,远处还可以听见伤兵的嘶吼与咒骂声,旁边有一位圆脸的士兵正在无所适从的摆弄自己的武器。涌毅见此处没有什么危险,便想向身后的空处看去,但他刚把头探出去,就被人一把抓了回来。
涌毅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位圆脸士兵把自己拽了回来“你干什么?”涌毅不满的问道。“你不要命了?新兵。”他皱了皱眉,说道:“像你刚才的动作,不到两秒就会被对面的狙击手一枪爆了脑袋。”听到这,涌毅也是一阵后怕,自己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谢谢哥们,我是个新兵,啥也不懂,还得多麻烦大哥了,话说大哥哪里人?”
那圆脸士兵看来也是个话唠,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他就差把自己老底说出去了。不过从他的唠叨中,涌毅也明白了许多事情。这位圆脸士兵叫约德尔,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是一位普通的德军士兵,现在他们所处的战场正是帕斯尚尔。没错,正是一战中著名的战役之一。现在他们处在战场的偏后方,还算安全,这里已经被炮火犁了数遍,此地又多雨,战场中的双方都不好受。因为老兵大量战死,所以这里有很多新兵。听到这里,涌毅的心拔凉拔凉的,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在这里活下去。
但是一味的自怨自艾和自我怀疑又有什么用呢,涌毅只能安抚自己的情绪,向约德尔学习手里这把步枪该怎么用。笑死,作为一个现代人,涌毅干脆没有摸过枪,最多只是在网上看看视频而已。“看好了,这枪可不能乱用,你先......”
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一向学东西慢的涌毅竟然奇迹般地学会了步枪的基本使用方法。当然对于约德尔来说,这极大地满足了他好为人师的性格。约德尔又捅了捅涌毅,“喂,想不想看看你刚才探头的动作又多危险。”说着便摘下自己的头盔,用步枪前的刺刀挑起来伸向外面,不过两三秒功夫,只听得“啾”的一声,约德尔的钢盔便被打飞了。约德尔连忙跑过去捡起钢盔,涌毅一看,钢盔上俨然一个枪孔。“嘶,真可怕。”涌毅此时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约德尔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有一发炮弹落在离两人不到百米的地方,约德尔一惊,大声叫道:“炮击!”随后不管不顾地拉着涌毅跑向附近的战壕中。紧接着就有军官大声嘶吼:“炮袭!找掩体!快!”附近的士兵马上如无头苍蝇般乱窜,只有少数士兵准确的跳入战壕躲避起来。至于涌毅,他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被约德尔按在战壕中动弹不得。
不过数秒,铺天盖地的炮弹便压了过来,在两人附近,在远处,在士兵们的头顶上爆炸。爆炸的巨响让涌毅一阵耳鸣,他现在早已被吓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蜷缩在这里等待炮击的过去。
炮弹爆炸,泥土飞溅到涌毅身上。慌乱中,紧闭眼睛的涌毅感觉有个圆圆的,发黏的东西飞到了自己的怀里,涌毅也没多想,本能地将其搂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十几分钟,炮弹终于变得稀疏起来。“好了,可以抬头了,新兵,炮击过去了。”约德尔说道,同时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检查了下自己的步枪,发现无误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见涌毅仍然紧闭双眼,又看见他怀中抱着的“东西”,于是一脸坏笑地踢了踢涌毅:“喂,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这时涌毅才敢慢慢的睁开双眼,他甩了甩头,茫然地看向四周。约德尔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调侃道:“看看你抱着的是什么大宝贝儿。”涌毅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怀里一看,立刻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因为那竟然是半颗人头!
“啊!”涌毅本能的将手中的人头甩出去,视觉的冲击又加上浓烈的血腥味,让本就没见过大世面的涌毅“呕”的一声吐了出来。没办法,对于涌毅来说,他连血都没见过几次,更何况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约德尔这样面对血腥能能面不改色的人,见到涌毅散发着浓烈气味的呕吐物却不由得后退几步,捂住了鼻子。
一会儿功夫,涌毅便把自己的隔夜饭吐了个干净,刚准备用军服的袖子擦擦嘴,结果又看见袖子上血浆与脑浆的不明混合物,于是没出息的他又干呕起来。在一旁的约德尔没有理会,也没有嘲笑,他知道,这是每一个新兵的必经之路。自己当时不仅吐了,还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想到这里,约德尔自嘲的笑了笑。
“吐够了吧,起来吧,记住,你是一位士兵。”约德尔伸出手,将瘫倒在地上的涌毅拉起来。涌毅此时吐得浑身无力,勉强站起身来,看向四周。眼前的一幕令他更加震惊:他几乎认不出这是刚才所呆的地方,地面上到处是新炸的弹坑,泥土几乎被翻了一遍,到处都是士兵的残肢断臂。四周受伤的士兵的呻吟怒吼,医护兵在忙着将伤员运往后方。和他两人一样没有受伤的幸运儿茫然地望向四周,不知所措。这......不是战场,这分明是人间地狱啊!
“好了,士兵,你是幸运的,起码你没有在真正的前线吐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去送死。”约德尔拍了拍涌毅的肩。“我害怕,我不敢......”涌毅怯懦道。“没什么敢不敢的,在这该死的地方,活下去最重要。记住,活下去!”约德尔朗声道。
“活下去,活下去,好,我记住了!”涌毅自语一阵,终于有信心抬起头来。没错,他是为了活下去,也只是为了活下去。从穿越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涌毅再次望向战场,此刻,他的眼神中不再是懦弱与胆怯,而是勇敢与坚定。既来之则安之,我涌毅要在这里活下去!
约德尔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看到了涌毅的神色,他知道,这位新兵已经“出师”了。在这里,这片战场,便意味着存活率大大增加。
“吁~”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约德尔的笑意立马敛了起来,他知道这是进攻的哨声。他看向四周已经开始向前线出发的其他士兵们,又听到督战队的怒吼,只好摇了摇头道:“好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倒霉的士兵。走吧,去前线!”
“去那真正的地狱!”
战壕中四通八达,如果乱跑的话很容易迷路甚至误入敌军的阵地中。约德尔跑的比较快,涌毅跟的十分费劲。一路上,涌毅就看到了不下十数次被炮弹炸碎炸飞的倒霉士兵,偶尔还有敌军的重机枪在头顶扫射,发出“咻咻”的声音,吓得涌毅把头像只鸵鸟一样把头缩起来。
跟着约德尔跑了数分钟,头顶的枪炮声陡然变得密集起来,身边的士兵也多了起来。“好了,就是这里了。”约德尔严肃道:“老实呆着,跟着大部队走,你不会死!”“好好好。”涌毅忙不迭地答应道。约德尔满意地看了我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涌毅端着枪,听着战壕外子弹划过头顶的声音,看着周围的队友起身还击,偶尔还有队友被击中倒地,久违的恐惧感再次涌上他的心头,他只想缩在战壕中等待战斗结束。
但是事与愿违,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大汉狠狠的踹了涌毅一脚:“新兵,在这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起身还击,要不老子先毙了你!”随后威胁般的晃了晃手里的手枪。无奈之下,涌毅只好在心里怒骂这大胡子一声,然后硬着头皮将头和枪伸出战壕,随便开了一枪,也不管打向哪里就缩了回来。然后像约德尔教自己一样,拉栓,准备下一次开枪。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涌毅像是上班摸鱼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向外随意开一枪,然后拉栓,换弹药。几乎把战场当成训练场一样,几十分钟下来准头没练到,倒是对自己的枪熟悉了不少。当然,尽管看起来轻松写意,但是不时飞过头顶的流弹和不知何时将要落下的炮弹仍然让涌毅感到紧张恐惧。
大概数十分钟后,涌毅忽然发现敌军的炮击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难道对面没有弹药了?不可能,他马上否认了自己:按照历史,这炮击几乎持续了两周,不可能出现缺乏弹药的情况。所以......难道......敌军要
“快,英国人冲上来了,把这群家伙打回去。”一声怒吼传来。骤然,对面的火力和我们阵地的火力变得凶猛起来,阵地中竟然又多出了数挺重机枪火力向着敌军扫射。眼见战斗变得愈发激烈,涌毅鼓起勇气向外探头一看,竟看到至少有数百名敌军向阵地冲过来。但是附近的机枪声音一响,敌军就像被割了的麦子一样倒下一大片。
于是涌毅连忙举起枪随便瞄了一下并射击,想必也没有打中人。随后便是机械般的拉栓,射击,换子弹。看见一群群的敌军冲上来,又被一次次地打回去,只留下一堆堆尸体在战场上。涌毅感到一阵不寒而栗:“tmd,这帮英国人真的不怕死吗?”旁边的士兵冷冷的扫了涌毅一眼道:“向前冲锋可能会死,但是你敢违抗军令一定会死,你选哪个?”“真的是,疯了,都疯了。”涌毅仍然感到难以理解。
敌军一次又一次地冲击阵地,又一次次地留下满地尸体后退去。涌毅早已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发子弹,也不记得自己守在这里多长时间,他只记得身边的士兵一个个的被击中,被医疗兵抬下去,又补上一批批来到这里的士兵。他很幸运,或许是因为他苟的很好,除了几颗擦过他头顶的子弹,他没有被子弹击中,甚至没有敌军能冲到他附近。
战场上没有时间概念,此时的战场阴云密布,但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敌军的冲击也随之缓和下来。驻守在这条战壕里的士兵也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或是靠在一旁休息,或是坐在战壕中吃东西,更有甚者因为疲劳过度已经睡着了。
涌毅也是如此,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带来的是无比的困意与倦意,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尽管他已经近一天没吃东西了。但是他还不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他要去找约德尔。
“请问各位有没有看见一个叫约德尔的圆脸汉子?”
“抱歉,没有。”
“这位兄弟,有没有见到一个圆脸汉子经过这里?他叫约德尔。”
“好像没有,我也没听过这个名字。”
“请问你见过约德尔吗?他大概长这个......”
“滚一边去,老子打仗哪能看到什么约德尔的,再不走小心老子揍你。”
“抱歉,打扰到您了。”
“麻烦您了,请问您见过一位圆脸士兵吗?他叫约德尔。”
“好像有点印象,但是他去了哪里我记不住了,你也知道,当时战场太混乱了。”
涌毅穿过一条又一条战壕,询问了一位又一位士兵,他们有的没见到过,有的见到了但是因为战场混乱记不得了,更有脾气暴躁者,对涌毅恶语相向。到最后,涌毅甚至有些绝望了,他开始怀疑约德尔是不是已经被炮火炸的粉身碎骨。
“希望他不会出事,或许他早已脱离战场了呢!”涌毅这样安慰自己,支撑自己找下去。
“哥们,请问有见到一位叫约德尔吗?”
“诶,等等,你说的是约德尔吧,我马上叫他过来。”一位士兵说道。“喂,约德尔,来瞧瞧这是不是你朋友!”随后他又嘀咕了一句:“这家伙人缘是真好,这都有人找他。”
“来了来了,正吃着饭呢,让我看看是哪位故友?”一阵爽朗的声音从旁边黑暗处传来,紧接着一张满是胡茬的邋遢脸冒了出来。“诶,这位是......”
“嗯?你不认识他吗?”那位士兵疑惑道。
“抱歉,我找错人了。”涌毅失望道。
“诶诶诶,没事没事,别伤心,没准你那位和我同名的人早就离开了呢。”那个“约德尔”见状安慰道:“来支烟如何?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沾烟酒。”急于寻找约德尔的涌毅还是拒绝了他,随后便打算离开这里。
“别着急啊,诶!你往西走,那里有个登记官,你去问问没准能找到。”他见涌毅要离开,便大声提醒道。
“......谢谢。”涌毅停下了脚步,顿了顿,便落寞的离开了。
“约德尔”见涌毅离开后,沉默了半晌,然后狠狠的将头盔掷在地上,小声骂道:“这该死的战争。”他打仗也有两个月了,以他的经验也明白,找不到的士兵基本上就是阵亡了,但他却未告知涌毅。他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涌溢自己接受。他若有所思般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地骂着。
一旁的士兵与他熟识,见他的模样也未理会,反而调侃道:“约德尔,别在那骂人了,你的饼干快被老三吃完了!”
“诶你tnnd的老三,偷我东西吃是吧,看我不教训教训你。”“约德尔”一听,立马不干了,也不自怨自艾了,便与其他士兵闹了起来。旁边几位士兵在嘎嘎地笑着。
涌毅绕过几条战壕,来到了那个“约德尔”所说的地方。这里放着几张桌椅,几位军官模样的人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交谈。涌毅向附近一看,他看见一排排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涌毅心里咯噔一下,手脚发冷,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涌毅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上前对着几位军官模样的人问道:“请问你们记得约德尔这个人吗?”其中一人瞧了他一眼道:“全名?”
“约德尔,欧吉思。”
他皱了皱眉头,翻了翻身边桌子上的一个本子。涌毅忐忑不安地望着他,希望能发生奇迹。突然,他顿住了,随后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边,随后便沉默下去。同时也掐灭了涌毅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指的是那群尸体。
涌毅只觉得眼前一黑,或许在得知真相之前,他害怕,他恐惧,他失望,他痛苦。但是在此刻,他仿佛麻木了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感受。
他不敢去那片尸体中去找约德尔,他怕,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崩溃。
他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自己,回到了自己所呆的战壕处, 跪倒在地上,久久无法思考。
“你不要命了?新兵。”
“喂,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没什么敢不敢的,在这该死的地方,活下去最重要。记住,活下去!”
约德尔的话仍萦绕在涌毅的耳畔,让他久久无法入眠。
活下去,活下去!在这里,这是个多么奢侈的词啊。
他上午还在和他说话,傍晚却阴阳两隔。
他活下去了,他却没有。
这是年轻的涌毅第一次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涌毅还是睡着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天他经历的太多了。穿越,战争,战友的牺牲,无不在打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他睡的很香,很香。
当涌毅再一次睁开朦胧的眼睛时,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了。
涌毅直起身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发麻胳膊和拉伤的大腿,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尘。望着四周,有的士兵仍在睡梦当中。涌毅突然感到一阵茫然: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去?自己需要干什么?涌毅只好愣在原地,他还未在昨日的打击中缓过来。好一会儿,涌毅才反应过来,自己应当好好吃点东西,上个厕所,等待下次战斗的到来。
涌毅从军服的内衬中摸出一块发硬的面包,面包皱巴巴的,还有些发扁,上面还有些许灰尘。如果在平时,这玩意涌毅连看都不看一眼,但是现在饿极了的他还是硬着头皮啃了一口。
面包的味道很差,一口下去感觉有点咸味,可能是汗水浸入面包里了,有些令人作呕。而且吃着也不能算是真正的面包,因为里面甚至还有一些木屑,而且硬的发指,实在令人难以下咽。但为了补充能量,涌毅还是尽力将其塞入胃里。如果没在战场上战死,反而是饿死的话,那可就闹笑话了。
吃了食物,涌毅感觉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了,也不像刚才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了。他又摸了摸怀中仅剩的一条面包,心中安心不少。
紧接着涌毅还要解决自己的三急问题,他早已问了好几个士兵,厕所以前还是有的,但是由于英国人有事没事就往厕所里来几发炮弹,现在已经没人敢去那里上厕所了。如果真要是着急的话,自己找个地方,完事之后自己埋起来就好,哪来这么多事。
无奈之下,涌毅也只好自己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把自己的问题解决掉了。
太阳升起来了,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一反之前阴雨连绵的天气。士兵们也不复前几天的压力,除了站岗放哨的几人还是严肃认真外,其他人大多活跃起来。有的士兵聚在一起打牌,偶尔因为有人出千而遭人怒骂;有的士兵两三一对交谈,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有的士兵好像还未在战争中晃过神来,呆愣愣地望着天。
涌毅自然不能像他们一样胡闹,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还不能懈怠下来。
“嘿,老兄,你看我这吃的和弹药都不太够了,我去哪里能拿点?”
“你往我身后一直走就能看见补给区,那地方挺大的,你能找到。”一位士兵说道。
“好的,谢谢老兄。”说罢,涌毅便从捡来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扔给那位士兵,便打算转身离开。
“喂!”涌毅被人叫住了,他回头一看,那位士兵边享受烟草边提醒道:“如果可以,记得拿一把匕首,那玩意还挺好用的。”
涌毅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那位士兵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如果没有那位士兵提醒,涌毅还真想不到需要拿个匕首之类的近战武器。要知道,现在涌毅开枪估计连十米内的人都打不到,这时候,手里有把利器和赤手空拳缠斗自然是拿着利器的人占上风。枪可能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得心应手,但是如果给你一把匕首是个人都会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步枪是笨蛋,刺刀是好汉。说的估计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不多时,涌毅终于到达了地点。如果涌毅没记错的话,这里虽然已经不算是前线了,但是还是属于战场内的。他们就把弹药炮弹补给明晃晃地放在地上和帐篷里,而且四周全都是需要补给的士兵。看的涌毅一阵无语,万一有个不长眼的炮弹飞过来,就能让上万名士兵失去补给。
但这管涌毅什么事呢?他也见不到高级军官,一个人也人微言轻,谁又会听一位小兵的话呢。看来只有通过杀敌混个官当当,然后在想以后的事情,涌毅摇了摇头,懒得说些什么。
“我需要弹药和食物。”涌毅这样和军需官说道。
“子弹只能给你十发,面包只能拿两块,敢多拿就地枪决。”军需官冷漠道。
涌毅拿出捡到的那包烟,握在手里,塞到军需官怀里,笑道:“长官,我这在前线也没啥武器,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下,给支匕首什么的防防身。”
军需官颇为意外地看看手中还颇为名贵的卷烟,便不动声色地收起来:“好说,大家打仗都不容易,你直接去那边找人要就行,就说是我给你的。”说罢,便指了个地方。
“好好好,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下午,涌毅已经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战壕处,边把玩着匕首边和附近士兵打通关系,顺便打听些情报。
哪怕这些士兵聊得大多是没营养的屁话,但是涌毅还是了解了许多战场的事情。比如有士兵听说如果以后反击是当先锋能拿到最新的武器。有的老兵说其实上战场之前士兵都是有编制的,结果打了几场仗之后各部门都找不到自己的士兵了,就只好混在一起打仗了。“说白了还是指挥官无能。”那老兵这样评价自己的长官。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涌毅通过几个小时的磨合终于稍微熟悉了自己的匕首,能不能杀敌不知道,但至少不会伤到自己。涌毅收起匕首,又拿起自己的步枪细细地查看。他现在才知道这把枪叫做Gewehr 98,根据自己所了解,这把枪性能不错,应该不会卡壳......吧。
涌毅将五发子弹压入弹仓,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枪,感觉没问题后把枪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虽然看似今天敌军不会进攻,但是兵不厌诈,万一他们搞偷袭咋整。然后涌毅才半躺在地上,仰着头,欣赏着夕阳。
若是没有战争,这里的风景该多好啊!
夕阳虽美但却短暂,太阳还是落山了。晚风吹走了白天的燥热,让天气变得凉爽起来,同时也让人们昏昏欲睡。
“喂,约翰,一会儿换岗后吃点什么去?”一位站岗放哨的士兵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步枪,一边百无聊赖地问着旁边的士兵。“诶?你怎么睡着了?快起来快起来,万一让长官发现了没你好果子吃。”
“嗯唔,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帮我看着点,一会儿请你吃好的。”另一位士兵迷迷糊糊地回答道,不多时,又睡了过去。
那士兵无语地看了看身边的士兵,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都这么晚了,他们应该不会进攻了吧。”他心存侥幸,这样想着。
夜幕笼罩大地,许多人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早已睡去,而此时,却出现数支小队借着夜幕的掩护缓缓向战壕移动。他们隐蔽的非常好,行进过程中甚至听不清脚步声。
附近站岗的士兵自然没有发现这些准备突袭的敌军,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敌军会在这时候杀进来。
此时敌军的士兵已经距离战壕不到五十步了,所有敌军士兵都紧张起来。一位士兵已经紧张到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他本来想用手擦擦汗水,结果却不知为何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不仅吓到的准备突袭的敌军,也吓到了在不远处站岗摸鱼的士兵。
“有枪声!”
“快!敌袭,拉响警报!”
敌军军官眼见事不可为,也顾不得追究刚才枪走火的士兵,只好心一横,怒吼道:“杀!”便士先身卒冲了上去,其他敌军也紧随其后。
这个军官知道,现在不动的话只能当活靶子,只有向死而生,夺下阵地,才能有一线生机。
涌毅并未被枪声惊醒,却被周围士兵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他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仍未在睡梦中缓过神来。涌毅呆呆地看着周围士兵仿佛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直到数十秒后才反应过来,敌军发起进攻了。
涌毅连忙晃了晃因起夜而昏沉的脑袋,抓起手边的步枪,同时检查自己的装备,准备战斗。
涌毅突然感到一阵后怕,还好这个地方没有战壕奇兵,要不自己恐怕已经在睡梦中被一下打爆了脑袋。看来自已以后睡觉都不能睡得太死,涌毅暗暗告诫着自己。
此时一颗照明弹缓缓升入天空,将黑夜照得宛如白昼,涌毅终于得以看清周围的情况。看来敌军还没有打到这里,只是因为士兵们失去了视野,又没有军官指挥他们,所以才发生了混乱。
这时,已经有一些士兵开始向着前方战壕冲去,准备将其夺回。涌毅犹豫了一下,从众的他还是决定和这些士兵一起冲上去。“待在原地没准会遭到炮击呢,还是去前面吧。”涌毅这样劝说自己。
在涌毅等人走后不久,军官的命令才姗姗来迟:全军不得进攻,镇守原地。许多士兵听到了便停留下来,最终只有像涌毅这样的一小撮人冲了上去。
战壕里十分混乱,即使有照明弹也不能完全照亮所有区域,也加上与小股敌军交战,涌毅还是逐渐和友军走散了。
涌毅小心翼翼地走在寂静的战壕中,战壕里偶尔能碰到双方士兵的尸体,枪声听起来也在较远的地方。这里看似没有危险,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一个敌人攻击自己。涌毅紧靠在边上,走一步瞄三步,同时尽力把脚步放轻,以免被敌人发现。
正当涌毅将要转入战壕的一个拐角时,一阵响动突然从背后传来。涌毅吓得颤抖了一下,立马转过身子向响动发生的地方瞄去。
只见一个阿三模样的敌人狼狈地跳入战壕,也几乎在同时发现了涌毅,发现自己正在被枪瞄准,吓得大叫了一声。
“砰”涌毅急忙扣下了扳机,可惜即使有了预瞄也没有打中,枪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敌人见状也举起枪瞄准了涌毅。
涌毅此时也着急了起来,他将步枪丢在一边,拔出匕首,低吼一声反而向敌人冲了过去。涌毅在赌,在赌他一定会慌,一定打不中自己。
如涌毅所料,敌人果然慌张起来,随意开了一枪后竟然提着枪向涌毅砸了过来。涌毅浑身肌肉绷紧,选择用肩膀硬抗下这一击。事实证明人在情绪极端时痛感会急剧降低,现在涌毅硬吃下这一击竟然没有感受到疼痛。同时将匕首刺入敌人腹部,然后顺势将敌人推倒在地上。
敌人受到重创,疼痛与求生欲迫使他给涌毅来了一下狠的。他将枪托狠狠地摔在涌毅的头部,晓是涌毅此时痛感降低,也被砸的脑袋一晕,眼前一黑。
涌毅只感到一阵愤怒与疯狂吞噬了自己的理智,他像疯了一样将匕首拔出,刺入,再拔出,再刺入。鲜血飞溅出来,使涌毅眼前一片猩红,他闭上眼,只是不断厮杀着。敌人此时也疯狂攻击着涌毅,涌毅狂性大发完全不去防御,两人像野兽一样搏杀着,你死我活。
不知过了多久,涌毅感觉反抗渐渐弱了下来,停了下来。涌毅缓缓擦去脸上的血迹,睁开双眼。他看见敌人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只是嘴角在翕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
涌毅这才松懈下来,甩开手中的肠子,踉跄了几步,靠在一边休息起来。刚才的搏杀虽然时间不长,但却耗尽了涌毅的全部体力,同时涌毅的脑袋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涌毅只是休息了数十秒就站了起来,他知道出现一个敌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自己还不能休息,自己要活下去,离开这里。
涌毅站起身来,将敌人尸体旁的步枪捡了起来。此时他终于看到了敌人尸体的全貌,敌人的肚腹几乎被完全剖开,内脏稀里哗啦地被丢在一边,甚至有些内脏还是破碎的。恐惧与对生存的渴望却永久凝固在他的脸上。
涌毅突然感到一阵不安,这真的是自己干得吗?他什么时候变了,变得这么狠了?这还是自己吗?涌毅晃了晃脑袋,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
涌毅走了,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慢慢行进,而是小跑着迅速离开这里,向着友军所控制的战壕跑去。
涌毅运气还是不错的,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敌人,或许这次进攻的主要方向不是这里,抑或是敌人数量太少。无论如何,涌毅所在的地方竟然奇迹般的成为了一个真空区,只有涌毅和那个被杀了的倒霉蛋误入了这里。
至于为何没有队友,涌毅也大概猜到了,估计是涌毅等人走后,军官下令不让进攻。只是这个命令有些让涌毅感到费解。
不多时,天空的照明弹熄灭了,周围再次变得黑暗,涌毅无奈,只好再次压低脚步,贴着边缓缓行走。同时耳朵敏锐地察觉着周围的动静,涌毅甚至能嗅到四周的硝烟味道与自己身上血腥味。在几乎失去视力的情况下,听觉和嗅觉反而变得敏锐起来。
涌毅慢慢移动到一处拐角,还没有等他转过身来,便被人一把捂住嘴巴,一脚踢倒在地上,然后被人死死地踩住。同时,自己手里的还背上背的步枪都被人夺走了。他们的身手十分老练,迅速从涌毅身上摸走了包括匕首的一切杀伤性武器。
涌毅心里一凉,自己恐怕成了敌人的俘虏了,自己不久前才杀了个敌人,说不定自己会死的很惨。“吾命休矣。”涌毅面若死灰。
“什么人?”其中一人这才询问道。
涌毅一听,竟然说的是德语,好家伙,原来是自己人!这下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涌毅心里一喜,忙不迭叫道:“自己人,自己人!”
附近的人们一听,说的也是德语,便松开踩在涌毅身上的脚。
“火。”附近一人低声道。一束火光照亮了附近,涌毅终于得以看见附近的情况:数十人隐藏在四周,而面前的这三人就是将自己打翻缴械的队友。
在涌毅观察这三人时,他们也在观察涌毅。他们看到涌毅身穿沾满血迹的德军军服,警惕心立刻小了许多。其中一人伸出手将涌毅拉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仍有些不放心地盘问了数个问题,最后才确定涌毅真的是自己人。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其中一位士兵开口问道:“哥们,发生什么了?受伤了没?”
涌毅于是就把自己自己刚才所经历的讲了一遍,随后才恍然道:“快快快,帮我看看,我的脑袋受没受伤。”
一把更加明亮的火光传来,应该是附近的士兵点燃了火把,一位士兵借着火光看清了涌毅头侧的伤口。于是那位士兵吸了一口气道:“你受伤了,去后方包扎一下吧。”
旁边一位士兵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我带他去。”
“你确定不是想要逃避打仗?”刚才那位士兵调侃了一句。但似乎又不太放得下心,叮嘱道:“路上小心点,没准还有残余的敌军。”他顿了顿,又对涌毅道:“快去吧,头上的伤口一般不是小伤。”
“好的。”涌毅颇为感激地回答道,随后便跟在带路的士兵身后,钻入了黑暗中。
一路上有惊无险,涌毅到达了驻地,那位士兵将涌毅送到这里便雷厉风行地离开了。
片刻后,医生已经为涌毅包扎好了伤口。打仗时没感受到疼痛,倒是包扎时疼的涌溢嗷嗷直叫。反正医生说伤口没有什么大问题,也不会产生后遗症。涌毅包扎好后就直接离开那里,随意找个处比较干净的地上躺着休息,因为他实在不想听伤员的哀嚎与呻吟了。
涌毅睡着了,他做噩梦了。
他梦到那个英国士兵变成了自己,而面前的“自己”正在疯狂地用匕首刺向自己的身躯,自己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约德尔被一枪爆了头,而在一边的自己正在瑟瑟发抖。这时那个英国士兵突然出现在面前,涌毅不得不拔出匕首再次和他对峙。
不知何时,又变成了涌毅将那个士兵刺死的场景,那士兵明明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涌毅却能清晰地听见他在喊:“妈妈!妈妈!救我!”涌毅慌张地准备回头逃跑,却忽然被那士兵掐住了脖子,他在涌毅耳边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画面颠倒翻转,仿佛是过了一瞬间,又仿佛是过了很久,涌毅“眼前”的画面突然归于寂灭。
“啊!!!”涌毅被吓醒了,他立起身子,发现这真的是个梦才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望了望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应该到后半夜了,附近仍然能听见伤员的惨叫声与呻吟声。除此以外,涌毅周围静悄悄的。
涌毅刚刚做了噩梦,此时也不急于再次进入梦乡。于是他便重新躺下,缓缓地回想着方才的梦境。
梦境十分杂乱,涌毅醒来后也记不得几件事,他回忆着那几幅场景,都是关于约德尔和所杀的那个英国士兵。“自己还是要变得心狠一些,硬一些啊,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的,总不能次次都做噩梦吧!”涌毅心里暗暗想到。
涌毅也明白,在这个战场上,遇到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因为除了还不会开枪的新兵以外,几乎所有人见到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开枪。涌毅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比他们更狠辣,更杀伐果决,战场上容不得怜悯与同情,否则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或者还有另一种方法行得通,涌毅沉思了一阵,如果想要降低自己死亡率的话,成为军官以上的人物或许会好一些。当上了军官就意味着自己不必每次都上战场拼命,安稳地坐在后方指挥就好。但是......怎样才能当上官呢?涌毅还没有一些好的办法,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涌毅发现自己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后,非但没有沉沦,反而更加进取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够过躺平的生活啊。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自己的心境也随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点涌毅自己都没有料到。
过了一会儿,涌毅感觉困意涌上心头,他开始变得迷糊起来。而就在此时,一阵缥缈的声音传入了涌毅的耳朵。
“你合格了......这......奖励,新......已出现。”
“什么声音?”刚才还在迷迷糊糊的涌毅听见声音后立马精神了起来。
涌毅猛地睁开眼睛,立刻站起身来,警惕地望向四周,可是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
“是谁?”涌毅再次向空气问道。
没有人回答,也不可能有人回答。
涌毅沉默了一阵,与其在这里和空气斗智斗勇,还不如好好想想这奇怪的声音为何会出现。
涌毅开始回想从穿越而来所发生的各种事情,从开始穿越到现在的一切事情涌毅都细细想了一遍,自己没有遇到不合理的地方。哪怕有,但是身为一个宅男的涌毅可能也不知道。
涌毅又想了想那段虚无缥缈的声音,他当时实在太困,因此听不清许多字符,甚至连说话的是男声还是女声都没有听清,实在是令涌毅感到遗憾。
“你合格了......是指的什么?难道是指我第一次亲手杀敌?”涌毅仔细想了想,自己在这几天做的事中好像只有这件事了。“奖励,奖励是什么。不对,不对,它提到了奖励,难道......”涌毅也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吓到了:“我穿越了,但没有系统!难道我的系统来了?”
“系统?”涌毅在心里尝试性地呼唤道。
没有回答。
“系统?”这次涌毅直接说出了声。
还是没有回答。
“系统?”涌毅还是不死心,这次涌毅说的是纯正的中文,而非德语。
“看来的确没有系统。”涌毅失望地自言自语道。
但是涌毅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虽然没有系统,但是好歹自己还是获得了奖励,虽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奖励是什么。更何况还有其他东西出现了,涌毅感觉这些新东西总不可能对自己有害吧。
至少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来到了这个世界,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有东西在关注自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无论它抱着的是善意或是恶意。
涌毅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时候附近的帐篷内突然钻出来两个人,涌毅向他们看去,其中一人军装整洁,应该是个军官,而旁边那人大概是个副官。他们两人草草交谈了几句,便急匆匆地向其他士兵所在的地方走去。
在一旁的涌毅眯了眯眼睛,他敏锐地察觉到战争的气息。看看天色,应当还是深夜,莫非这军官要组织一场突袭,将丢失的阵地夺回来?
涌毅站起身来,向着军官离开的方向走去。他明白,接下来面临的可能是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军官并未注意到涌毅,涌毅其实可以躲过这场战争,但是他不能,这次躲过去了,下次呢?下次运气好没死,那下下次呢?
涌毅知道,他几乎不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存活下来,所以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成为军官的机会。而这次战斗,就是涌毅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
此时,战壕中已经出现的一些响动,应该是士兵被唤醒准备战斗发出的声音,这更加坚定了涌毅的想法。
涌毅走进战壕,果然,附近的士兵大多在骂骂咧咧地起来整理装备,而那两人就在前方不远处说着什么。事不宜迟,涌毅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长官!”涌毅行了个军礼,朗声道:“我也想要加入这次突袭!”
那军官颇为惊讶的看了涌毅一眼,他并非没有注意到涌毅,但他仍然对涌毅敢参加战斗感到好奇。他没有询问涌毅为何知道这次战斗,因为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也恰好证明了涌毅是个可塑之才。
“你能行吗?”军官虽然看涌毅顺眼,但看到涌毅的伤还是问了一句。
“报告长官,我可以。”涌毅又补充道:“我前不久才从那里杀出来,认识路。”
“哈哈哈,好!”军官赞赏道:“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就来当我的副官吧。”
“多谢长官。”涌毅内心欣喜,又追问道:“长官,我可不可以去挑选一把好枪,我现在的枪实在不太好用。”
“好,道尔,你带他去,记得快点回来。”军官此时正在兴头上,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扭头便对身边的副官说道。
道尔对着涌毅点了点头,便带着涌毅向武器库走去。
时间紧张,因此副官道尔几乎是小跑带着涌毅来到武器库。说是武器库,其实就是一个空处,附近堆满了各种武器装备。
“到了,你随便挑一把武器吧。”道尔呼出一口气,说道。
于是涌毅便在一堆武器中随意地翻找起来,这里很乱,想在短时间内挑选一把合适的武器也是难得很。
“他们难道就不会把各种枪械分门别类地摆放好吗?非要偷懒堆在一起。”涌毅抱怨道。
抱怨归抱怨,涌毅的手可勤快了许多,将一把把用不到的武器拿开放在一边,然后继续向下翻找。
“希望能找到一把冲锋枪,什么样的都行,实在不行半自动也凑合,反正我是不想再拉大栓了。”涌毅嘴里嘀咕着,希望能在“垃圾堆”中找到好东西。
看着枪挺多,但其实大多和涌毅自己的步枪相似,涌毅甚至在里面找到了一些滑膛枪等老式枪械。不用说,涌毅一点用它们的欲望都没有,或许作为收藏会很不错,但是现在涌毅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涌毅翻翻找找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一把合适的枪械。涌毅有些失望,只好站直身子,扭了扭酸痛的腰。就在这时,涌毅的余光突然扫到一挺轻机枪身上。涌毅连忙跑过去,望向刚刚那挺轻机枪。
涌毅突然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挺邵沙轻机枪,原产于法国,德国也没有采购,按理来说不应该在德军军火库里找到。但这并非主要原因。
真正令涌毅感到惊讶的原因是:
这挺邵沙是火炬皮肤!
涌毅急忙把它拿起来,细细地查看了一遍。
没错!没错!涌毅也是1000多小时的战地一骨灰级玩家了,他不会认错的,哪怕枪身上满是泥土灰尘,这就是邵沙轻机枪的火炬皮肤!
涌毅明白,在战场上几乎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枪涂成五颜六色的,因为那样太引人注目,比如红男爵。
涌毅突然感到有点头晕目眩,这里不是真正的一战,再结合刚才的皮肤,涌毅意识到:自己可能穿越到战地一里去了。
涌毅抱着邵沙,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自己真的是在战地一里吗?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涌毅这几天感受到的真实感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更况且自己也了解战地一里帕斯尚尔的地图,绝对没有这么大,自己走过的路程自己心里十分有数。
所以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
“喂,选好了吗?”一旁的副官道尔见涌毅长时间没有出来,便走过来询问道:“看你愣在这里好半天了。”
“呃呃,还没有。”涌毅一惊,连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道:“这把枪是什么枪?这么好看?”
“我看看,诶?这邵沙是什么时候到这来的?我不记得有这把枪啊?”道尔拿过枪一看,一脸疑惑。
“算了,管他呢,你喜欢这枪就拿着吧。但是要注意下,这枪总是卡壳。”道尔提醒道。
涌毅听后,心里一沉,道尔也不知道这把枪的来历,看来自己所处的地方还有很多秘密啊。
“还是算了吧,拿卡壳枪上战场那就是送命去了,让我再找找吧。”涌毅可不打算要这把枪。
涌毅接过枪,把它放在一边,继续在刚才的枪堆里试图找出一支好枪。
“找到了。”涌毅眼睛一亮,他拿出一把布满灰尘的冲锋枪,轻轻掸去枪上的灰尘。
“就决定是你了,我的汤哥(annihilator)。”涌毅在心里默念道。
annihilator这把冲锋枪可以说是涌毅的最爱了,这是涌毅第一把打到百星的武器,在穿越后,涌毅依旧选择这把枪。
“可惜没找到轮椅(SMG),其实还是轮椅让我觉得更安心啊。”涌毅心里想道。
“就是这把枪了。”涌毅扭头对道尔说道。
“嗯,这把枪我好像没见过啊。诶?这枪是什么时候跑这儿来的?”道尔打量了一番这把枪,没看出来是什么枪,只知道这是一把冲锋枪。
“反正都是冲锋枪,子弹型号都一样,弹匣应该也有。”道尔说道:“你去那边,提一点子弹和弹匣,一会儿边赶路边填子弹,赶时间。”
“好的。”涌毅答应了一句便转身离开,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
如果涌毅没记错的话,这把枪应该是刚要投入使用时,一战就结束了。首先在这个时间点根本不可能有汤哥,时间线根本对不上,道尔不认识这把枪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其次,这把枪是怎么来的?还有邵沙的火炬皮肤。这些都是疑点,令涌毅百思不得其解。
涌毅摇了摇头,这些问题实在太过复杂,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吧。
片刻后,涌毅和道尔一同赶了回去。路上,涌毅一直沉默着,后勤人员确实也不认识这把枪,但是他却精准地给了涌毅弹匣与弹药,这又是什么原因?
“嘿,紧张起来了?轻松点,相信自己能活下去。”道尔见涌毅一直沉默着,还以为是涌毅感到紧张,故而安慰着涌毅。
“哈哈,我不是紧张,我就是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忘带了。”涌毅随口应付道。
“好吧好吧,我倒是忘了,你还手刃过英国佬呢。”道尔一笑。
这么一说,涌毅才想起来,自己头上的绷带还没有拆下来。于是刚刚填完子弹的他又开始忙不迭的拆起了绷带。
随手将绷带丢在一边,然后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一点痛感都没有了。果然自己受的是轻伤,涌毅心里暗道。可惜没有镜子让自己照一照,没准还能查看下自己的伤口。
很快两人就到了集合地点,士兵们都准备完毕,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涌毅和道尔径直走向军官,军官问道:“准备好了?”
“报告长官,准备完毕。”涌毅低声说道。无论如何,对官比自己大的人保持尊敬是必须的。他可不是无敌文里的主角,看谁谁不爽,然后被所有人针对。见风使舵才是涌毅的处世之道。
军官赞许的看了涌毅一眼,说道:“五分钟后行动!”
“五分钟后行动!”
命令传出后,士兵们集结在一起,准备面对他们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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