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个小恶魔。
因为我不肯用筷子吃饭，她便砍断我的拇指。
“既然没用，就不要留着。”
我说自己要当丁克。
她却找流浪汉欺负我，害我怀孕。
“老天赋予你生育的权利，你要用。”
我好怕她，生日许愿都是希望妹妹消失。
后来，她真的消失了。
我问妈妈妹妹去哪了。
她却说：“你哪有妹妹？”
记忆好像出现了错乱。
我明明记得自己有妹妹的，她叫宋瑶。
但的确想不起来关于小时候的事。
只零散地想起，一些梦魇般的片段。
桌子上放着一盒薯条。
我捏起一根，蘸点番茄酱，送进嘴里。
宋瑶气呼呼地一巴掌拍掉我的手：“我不是说了，不准用手抓东西吗！
要用筷子！”
我愣住：“大家都是用手抓薯条吃啊！”
她的眼神倏地一沉，冷笑着离开。
须臾又背着手回来，没等我反应，她一把将我的右手摁在桌面上，快准狠地剁下大拇指和食指。
刚才我就是用这两只指头捏薯条的。
我的惨叫响起，汗密密麻麻地留下来，脸色苍白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仿佛只是剁了几块排骨一样风轻云淡：“既然没用，就不要留着。”
听到声音的妈妈冲过来，吓得尖叫连连。
一边手忙脚乱打120，一边为我止血。
她急得眼泪乱飞，含糊不清地对我说：“妍妍啊，妹妹她不是故意的..”等等。
说到妈妈，记忆里她是个娇小白皙的江南女子。
可眼前的女人，高大且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操着北方方言。
她坐在床边，眼里噙着泪，不住地唉声叹气。
这时，门推开。
爸爸走了进来，他的模样倒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帅气儒雅，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一定迷倒过不少女孩。
趁妈妈出去的时候，我悄声问爸爸，她是谁。
他一愣，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她是你妈妈啊。”
是吗？
探视的时间结束，爸妈哀怨地离开。
记忆还是支离破碎得。
我企图拼凑出准确的模样。
翻身下床，对着镜子转了一圈。
唔，小腹怎么微微隆起。
昨天刷到的一个词涌现出来—畸胎瘤。
不是有那种情况吗，母亲怀孕的时候，怀的是双胞胎。
结果只生下一个孩子。
另一个，被吃掉了。
或许，我摸了摸腹部。
或许真的没什么妹妹，她只是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