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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瑜本是勤勤恳恳的社畜打工族,一朝猝死成了相府不得势的三小姐,被那狠心的嫡母从乱葬岗捡回,只为替她那宝贝女儿嫁给那傻了三年的镇远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要替原主好好活下去,把那些欺负她的人踩在脚底下,也不枉重活这一世。
主角:林炎司徒炎,方瑾瑜 更新:2022-12-19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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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炎司徒炎,方瑾瑜的其他类型小说《乱葬岗捡来的小娇妃》,由网络作家“喵咪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瑾瑜本是勤勤恳恳的社畜打工族,一朝猝死成了相府不得势的三小姐,被那狠心的嫡母从乱葬岗捡回,只为替她那宝贝女儿嫁给那傻了三年的镇远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要替原主好好活下去,把那些欺负她的人踩在脚底下,也不枉重活这一世。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
年关刚过,乍暖还寒,长安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隐约有喜乐声由远及近传来,却见一队官兵匆匆赶来,将人群驱散,留出中间大路,送亲队伍紧随其后缓缓而来。
大红的喜字格外显眼,围观的人群也开始吃瓜讨论。
“也不知道是哪家办喜事,有官府开道,这么气派?”
“我知道我知道,是皇上赐婚,将丞相家三小姐赐婚给了镇远侯大将军林炎为镇远侯夫人......”
“少吹牛了,丞相家总共两个女儿,都是闻名京都的大才女,哪儿来的三小姐?”
被质疑的小贩瞪大了双眼,压低声音说道,“这可不兴乱传啊,这个三小姐据说是丞相和一个婢女所生的,一直未上族谱,前两日才匆匆上了族谱。”
“哦......”众人恍然大悟,丞相方远之的夫人乃忠勇侯家嫡长女,祖上有从龙之功,身份显赫,丞相大人惧内人尽皆知。
也难怪,镇远侯将军林炎要是放在三年前,那可是个香饽饽,别说丞相家的嫡女了,那可是京都所有官家小姐心目中的郎婿人选。
镇远侯林伯清自少时便辅佐当今皇上开疆辟土,一生未娶,当今皇上为表其忠心,将当时的三皇子也就是林炎过继给了他。
而林炎在林伯清的培养下更是英勇无敌,在军中屡立战功,将大周的领土扩张了几千里,边疆各方势力也不敢来犯。
少年英雄,鲜衣怒马,可不招人喜欢吗?尤其在老镇远侯过世后,坊间听闻皇上有意让其认祖归宗。
只是可惜了三年前在对南疆一战中林炎被敌军暗算,大战虽然胜利了,可是林炎却是身中奇毒,虽捡回一条命,但是毒性太深,从此人痴痴傻傻,只有八九岁孩童的智力。
思及此处,围观众人多少有些唏嘘。而此时被吃瓜的女主角,方瑾瑜正悠闲地坐在喜轿中,一边听着人群中的议论,一边啃着苹果。
盖头被掀到一边,她微翘的睫毛忽闪忽闪,衬的眼睛更加灵动,小嘴吃的吧嗒吧嗒,好久没吃过苹果了,御赐的果然好吃。
一个月前方瑾瑜还是一个996的社畜打工狗,在加班途中心脏骤停,她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医院抢救室里看着自己从身体里飘了出来,再然后就到了原主这个小可怜的身上。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的安排,原主也叫方瑾瑜,同名同姓。
原主的记忆也逐渐在她脑子里成型,短短十六年的记忆那叫一个惨。打小没娘,有爹等于没爹,饱受两个姐姐和丞相夫人的摧残,日子过得比灰姑娘还灰姑娘。
也是在一个月前,原主不小心打破了长姐的花瓶,被罚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小身板撑不住嗝屁了,方瑾瑜也莫名进入了这个身体。
听人说原主本来已经奄奄一息,是丞相夫人直接下令将她扔到乱葬岗自生自灭,而恰逢皇上赐婚的圣旨到了,这才连夜将她从乱葬岗带回来并请了好几个大夫精心救治,捡回一条命。
为的就是替她的宝贝女儿嫁人呗,以镇远侯的身份地位,朝堂之上也就是丞相和几位一品大员与之匹配,而家中到适婚年龄的也就是丞相家二位小姐了。
圣旨难违,再不愿意丞相也只能打破牙齿活血吞了,丞相夫人却是坐不住了,带着方芷兰从前厅哭到后院,方远之实在受不了了,这才想起了方瑾瑜。
也多亏了这门亲事,方瑾瑜才捡回条命,在府里好吃好喝,养了一个月,身体才慢慢恢复。
皇上心里明镜似的,谁家也不愿意将嫡亲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只要是方家的女儿,不管嫡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了。
说来也奇怪,原本几个大夫都说救不活了,她那父亲和嫡母嫡母却只管死马当成活马医。
只要她方瑾瑜嫁入侯府,哪怕成亲当天就死了,那也跟丞相府没什么关系,皇上也不至于再打他们家姑娘的主意了。
可是方瑾瑜却奇迹般的恢复了,丞相和夫人自是高兴,连连大喊菩萨保佑。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死在了那个雨夜。想到这里,方瑾瑜眼底一冷。
即便是富贵人家,一个庶女的命却如此不值钱。
轿子停了下来,看来是到地方了,方瑾瑜扔掉没吃完的苹果,抹抹嘴捡起盖头往头上胡乱一盖,既来之则安之吧。
方瑾瑜,以后的路就由我替你走吧。
没有踢轿门,也没有拜堂成亲的仪式。在圣旨宣读过后方瑾瑜便被喜娘匆匆迎进府里。
从正午进府坐到太阳西斜,方瑾瑜坐的腰酸背痛,索性扯过盖头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这可吓坏了一旁伺候的碧珠。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自己揭盖头不吉利的。”碧珠一边说着一边捡起盖头想给她盖上。
碧珠是原主的贴身丫鬟,自小一块长大,这些年来没少受她牵连在府里吃了不少苦,对她依然忠心耿耿。
一旁的莲香鄙视的翻了翻白眼,小声说道:“果然贱婢生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方瑾瑜这才注意到她,这些年来虽说原主是半个主子,可在丞相府里连个丫鬟都能随意欺负她。想必这莲香本就不忿方瑾瑜一朝成了镇远侯夫人,自己还得作为陪嫁丫鬟伺候她,心里不平得很呢。
碧珠闻言脸色刷白,指着莲香说不出话来。方瑾瑜一个健步上前,“啪”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莲香脸上,白皙的皮肤瞬间留下一个五指印。
莲香楞住了,万万没想到平时任人欺负的小羔羊今日竟然会反击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方瑾瑜已经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悠悠说道,“这里不是丞相府,我再不济也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相信我那嫡母未必肯为了你来这侯府兴师问罪。”
莲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丞相夫人怎么可能替她出头,她要是有门路也不至于做了方瑾瑜的陪嫁,可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方瑾瑜径自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陪嫁丫鬟就是本侯夫人私人财产,就是配个门房小厮或者发卖到青楼妓院,便是这夫家也挑不出半分不是的。”
说罢方瑾瑜斜眼看了一眼莲香,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禁不住吓唬,赶忙跪下连连磕头认错。
如今的方瑾瑜可不是受人欺负的主儿,被个十来岁的孩子吓唬,那这两世都白活了。
见莲香磕头认错,方瑾瑜心里暗自冷笑,人善被人欺,既然替了原主的身子,走了原主的路,她发誓以后必不会再任人欺负。
只听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方瑾瑜赶紧给碧珠递了个眼色,坐回床上,碧珠连忙将盖头重新给她盖上,和莲香站回床边。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喜娘连哄带骗将林炎送进了新房,悄声招呼了莲香和碧珠退了出去,将房门从外锁上,这才松了口气。
方瑾瑜从盖头下面看到一双黑色缎面靴子慢慢靠近,停在了她的面前却再也没有动静。
直到手心里都是汗,对方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空气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红烛燃烧细微的声响。
方瑾瑜沉不住气一把掀起盖头,不想却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方瑾瑜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跌坐在了床上。
眼眸的主人步步逼近,死死地盯着她,方瑾瑜这一跌拉开了距离,这才看清正主的脸。
他就是林炎了,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星眉剑目,鼻翼挺拔,下颚线条分明,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这要放在她那个年代,简直顶流模板!
这纤薄的嘴唇,再往下是喉结......
方瑾瑜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感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到了自己的心巴上。
林炎不说话,半跪在床上,慢慢凑近,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随即像完成任务一般松了口气,坐了起来。
柔软的唇上似被电了一般,方瑾瑜的魂儿才迅速归位。
林炎一把揪住方瑾瑜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嬷嬷说跟夫人洞房完就可以吃饭了,我饿了,我要吃鸡腿......”
看方瑾瑜没有反应,林炎凑过去在方瑾瑜的唇上“啪叽”又来了一下,好奇地问道“这下可以了吗?洞房完了吗?”
要不是他干净的眼神不掺杂一丝情欲,方瑾瑜都要怀疑他扮猪吃老虎了。
方瑾瑜甩甩头,把脑子里不健康的画面抽离出来,哎,果然是个傻子,她在期待什么?
看着林炎的表情如小白兔一般,方瑾瑜感叹自己才像是对小鲜肉垂涎三尺的饿狼!
哄小孩可是方瑾瑜的强项。累了一天,她也饿了。满桌的酒菜虽然放凉了,但也不影响两个饥肠辘辘的人吃得酣畅淋漓。
方瑾瑜很快吃饱了,看林炎吃的津津有味便没有打扰他,只双手托腮观察着自己这个便宜夫君。
怪不得说他是全京都女子心目中的郎婿人选,撇开身份战功不说,就单凭这张脸也完全当得起。
可惜是个傻子,方瑾瑜也不知是替林炎惋惜还是替原主惋惜。
等过段时间风头下去了,从这府里搜刮点金银财帛,再哄骗这傻子侯爷签份休书,从此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想到此处,方瑾瑜心情好多了。
“夫人,好热......”林炎放下手里的吃食,手足无措地望向方瑾瑜。
方瑾瑜回过神来,见他面色绯红,原来不知不觉间林炎将桌上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
“夫人,你真好看......”
撩我?方瑾瑜脸一红,再抬头林炎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叹了口气,方瑾瑜费了老鼻子劲把林炎搬到床上,累的满头大汗,也顾不得许多,贴住墙角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林炎睁开双眼,清冽的眼神扫到床上贴到墙角的方瑾瑜,伸手在她脖子上点了安睡穴便翻身离去。
暗室中,江沐辰给林炎号完脉,单膝跪地说道,“恭喜主上,临渊之毒已解,不出七日,主上神志便会完全恢复清明。”
“七日......”林炎轻声说道,看不清面上表情。
一名蓝衣少年从暗道进来,见到林炎,立马恭敬跪地行礼说道:“禀主上,南疆一案的证据已经收集完整,不出意外,今晚便会呈到皇上手里。”
林炎点点头,三年了,总算找到那人私通敌国谋害他的证据。
苏沐辰皱了皱眉,“怕是那人也收到消息了,狡兔三窟,府里这几天不会太平,可是主上的身体......”
林炎冷哼一声,“就怕他不行动呢。”
三年前,他在南疆浴血奋战,南诏城下,他被困三天三夜,援军迟迟不到。
四面楚歌,他率领五千将士以一敌百,大破敌军三万精兵,大周胜了,五千将却士几乎全军覆没,只余了数百人,而他也身中剧毒。
想到那日的惨烈,林炎心底燃起仇恨的火苗。
南诏一战后,他从天之骄子成了智力受限的傻子,那人却捡了胜利的果实成为当朝太子,何其讽刺。
他清楚的记得,那暗处的一箭分明不是来自南疆!
皇上虽然震怒,但是时隔三年,那人已经身居高位,难保皇上权衡利弊不会心慈手软,只有抓了现行,才能确保此人能从高位上跌落下来。
而他的命不就是最有效的诱饵吗?
“飞鹰,我交代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蓝衣少年开口说道,“禀主上,夫人那边没有问题,丞相府也和当年的事情也没有关系,倒是今天一同入府的两个小妾,一个是太子的人,一个是五皇子的人。”
夫人?脑海里浮现出方瑾瑜精致的小脸,林炎心里怪怪的,却也没有反驳,只淡淡说道,“这几天多安排几个暗卫,对可疑之人也不要打草惊蛇,适当漏点破绽,鱼儿才好上钩。”
二人应道,便转身离去。
五更的锣声已经敲响,林炎走出暗室,原来新房的屏风后墙竟连着暗道。
看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苏瑾瑜,林炎嫌弃地将她推到角落里,重新躺了下来。谁知苏瑾瑜一个翻身,一条腿搭到林炎的腰上,手也不自觉地攀了上来。
林炎扭头刚好对上苏瑾瑜熟睡的脸,她浓密微翘的睫毛,鼻子小巧而翘挺,小嘴唇微微鼓起,水蜜桃似的。唇间的热气呼到林炎脸上,痒痒的。
这让林炎瞬间想起晚上洞房的事情,脸不由得红了。
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烦躁,正欲推开她,眩晕之意袭来,他知道,他又要变回那个傻子了。
即便是九宫阁神通广大,人才济济,也花了三年时间才将临渊之毒慢慢化解,他从一开始浑浑噩噩到后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如今只差七天,便能彻底恢复了。
太子殿下,呵呵,别来无恙,是时候该为三年前的事情付出代价了,我会带着五千将士的英魂前来向你索命。
迷迷糊糊之间,方瑾瑜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往脸上挠了挠,“可乐别闹......”
可乐是她前世养的宠物狗,每天早上总爱跑到她头上对着她哈气。没有摸到熟悉的狗头,方瑾瑜瞬间清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
林炎像小狗一样趴在她身边,方瑾瑜还未做出反应只见他迅速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瞪着大眼睛无辜且理直气壮地说道,“洞房呀,嬷嬷说了每天都要跟夫人洞房。”
方瑾瑜暗自头疼,大清早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能天天吃老娘豆腐吧!
“你不要过来!”方瑾瑜一手撑住凑过来的俊脸,一边喊道。
“为什么?夫人不喜欢吃鸡腿吗?嬷嬷说了没有洞房就没有鸡腿吃......"林炎一脸委屈。
居然只是为了鸡腿,方瑾瑜瞬间无语。看着林炎委屈巴巴的脸,方瑾瑜只好耐着性子,拍了拍他的头,说道:
“侯爷乖啊,洞房这个事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会生病的。”
“可是嬷嬷说......”
“那你听嬷嬷的还是听夫人的?”
“听夫人的......”
“乖啦,一会奖励你大鸡腿。”
听说有鸡腿,林炎漂亮的脸上瞬间有了光。方瑾瑜也松了口气。
用完早饭以后,林炎被下人带去书房学习,方瑾瑜端坐在前厅,陈管家带领众人前来拜见,连碧珠都不禁感叹自家小姐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方瑾瑜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望向府里众人,悠悠开口说道:
“不知府里账房管事的是哪位?”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开口,正僵持之际,远处几个嬷嬷姗姗来迟,为首的老嬷嬷满脸假笑,并不像众人一般行跪拜礼,只微微福了福身,说道:
“夫人万安,老奴姓李,三年前侯爷遭逢大难,因侯府没有主事之人,太子殿下担心侯府众人苛待侯爷,特命老奴来侯府帮忙管理。”
说罢挑衅似的看了方瑾瑜一眼,李嬷嬷仗着太子府身份向来在府里横行霸道,这新来的主母只是丞相府不得势的庶女,看来李嬷嬷是要给新来的夫人立威。
底下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形势未明朗之际,不敢盲目站队。
方瑾瑜心里冷笑,将茶杯放桌上,不动声色地说道,“太子殿下有心了,李嬷嬷这些年也辛苦了,只是家中母亲平时常教诲,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我嫁与侯爷了,府里一切都当尽心尽力,不敢假手于人。”
既然你不主动给,我就找你要,不掌账房,哪里来的银子远走高飞。账房方瑾瑜志在必得。
此话一出,李嬷嬷脸上臊的慌,明明收到消息这方瑾瑜就是丞相府丫头一般的存在,她料定搬出太子府方瑾瑜定不敢驳她的面子,怎地如此不好拿捏。
可这老媪平时横行惯了,也来劲了,“既是太子殿下重托,老奴不敢提辛苦二字,这等小事不敢劳贵人主子烦心,老奴愿为主子代劳。”
方瑾瑜真想上去掐死她,以为拿太子压她她就没有办法了吗,也太小看她职场混迹那么多年的经验了。
“哦?是这样呀,蒙皇上体恤,三日后特赐宫宴进宫谢恩,到时我在皇上面前当面给太子殿下谢恩了,在圣上面前给李嬷嬷请个功,感谢李嬷嬷替本夫人行主母之权了。”说罢方瑾瑜含笑定定看向那老媪。
语气分外诚恳,眼里的微笑却充满威胁。
方瑾瑜警告的明明白白,这事真闹到圣上面前,丢了侯府肥差事小,给太子府惹了麻烦,那后果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想到此处,李嬷嬷惊的一头冷汗,慌忙跪下说到,“是老奴僭越了,夫人作为当家主母,这侯府自然是夫人做主的。你们赶紧把账本和钥匙给夫人拿上来。”说罢,转头跟后面几个嬷嬷递了眼色。
几个嬷嬷心领神会,将账房钥匙,和十几本厚厚的账本端了上来。
各府账房本身就是肥差,多少都会有猫腻,这个大家都心照不宣。
方瑾瑜一心想着捞钱走人,原本也没想为难谁,只是这李嬷嬷欺人太甚,留着也是个祸害,就当做个好事除了她。
李嬷嬷此时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她从太子府打听到的消息是方瑾瑜此人唯唯诺诺,不擅与人交际,如今一见确是比当初太子妃第一次进府时还要凌厉。
原本打算给新夫人来个下马威,谁知竟被反杀,李嬷嬷正盘算着下次如何给方瑾瑜使绊子,可方瑾瑜这次并没打算放过她。
毕竟斩草要除根,不给自己留下不必要的麻烦是方瑾瑜职场混迹的准则。
只见方瑾瑜径自翻起了账本,厅下众人更是不敢说话,李嬷嬷跪在厅前,夫人没开口,她也不敢起来。
方瑾瑜前世好歹也做到了外企财务总监,这古人的记账方式虽然繁琐但也是可以看懂的,尤其这群刁奴吃准了她是个软柿子,不敢要回管理权,竟是连假账也懒得做了。
“李嬷嬷,我看账册记录昨日侯府定了一百只鸡,一只鸡的价格是十两银子,光这一项开销就上千两了,据我所知集市上一只鸡的价格也就在八十到一百文钱,这十两银子的鸡吃了会飞吗?”
众人憋不住有笑出声的,李嬷嬷汗如雨下,本打算趁着侯府办喜事大捞一笔,正欲开口解释,却被方瑾瑜打断了。
“嬷嬷可别欺负我小门小户的没有见识,宫里御膳房收的贡鸡也才2两银子一只,还是说太子府的吃食竟比宫里的还高级,咱们侯府可不敢跟这个风呢。”
御膳房的事方瑾瑜哪里知道,他们肯定也不知道,方瑾瑜就是胡诌诈她的。
李嬷嬷吓得瘫软在地,“夫人莫要随意攀咬东宫,这是......这是......”
方瑾瑜可不放过她,一副好奇的表情,“是什么?昨日虽是侯府大喜却并未设宴,这一百只鸡按说是在厨房吧?碧珠,去厨房数鸡去,咱们也开开眼,看看这十两银子的鸡长什么样子。”
碧珠应声正要去往厨房,人群中一中年男子跪了下来,着急说道,“禀夫人,奴才是厨房掌事刘东,昨日并未有一百只鸡送过来呀!”
“那这鸡哪去了?”方瑾瑜明知故问地望着李嬷嬷,大眼睛眨巴眨巴,写满了求知欲。
李嬷嬷脸色刷白,效果达到了,方瑾瑜收起笑容,将账册扔到李嬷嬷身上,上面大大小小用红笔画了数十个圈。
李嬷嬷自知没理,无从辩驳,只能跪地求饶。
方瑾瑜一脸难办的样子,“嬷嬷是太子府的人,我也不敢随意处置,你说我应不应该把这账册和嬷嬷一并送回太子府,让太子殿下处置呢?”
听到送回太子府,李嬷嬷原本刷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人色。
她只是太子安插在侯府的眼线,只因自己太贪了搞砸了太子的大事,回去哪还有命呢。
李嬷嬷早已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只不断磕头求方瑾瑜饶命。
方瑾瑜想了想,“那就有劳李嬷嬷今日内把这账面填平,去城外的庄子小住吧,香莲,陪嬷嬷下去把帐平了。”
香莲今日见识了方瑾瑜的手段,连太子的人都被她收拾的妥妥当当,昨日的一巴掌当真算小惩大诫了,以后断不敢在她面前造次,随即领命带李嬷嬷下去了。
事办完了,规矩也立住了,方瑾瑜正遣散众人想回屋睡个回笼觉呢 ,被两声“夫人”叫住了。
看着眼前两个娇滴滴的美人,方瑾瑜一脸疑惑。
碧珠在耳边悄声说道,“这是昨日太子殿下和五皇子送来的美人,祝贺侯爷新婚大喜的。”
方瑾瑜眼脑子飞快地转动,这侯府还真是热闹呢。
随即上前拉住两位美人说道,“两位妹妹真是国色天香,千娇百媚,以后多在侯爷身边伺候,给侯爷开枝散叶,好日子在后头呢!”
说罢让人将两位美人给林炎送过去了。
两位美人愣住了,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也咽了回去,也不知道这方瑾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殊不知方瑾瑜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李嬷嬷被打发了,再把林炎交给俩美人,自己不就可以专心捞钱了吗。
碧珠跟在方瑾瑜后面喋喋不休地念叨,一边大赞方瑾瑜有当家主母的气势,一边埋怨她不该把侯爷推给两个侍妾。
自从一个月前自家小姐大病初愈以后,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要不是自小一起长大,她甚至都怀疑是丞相夫人在乱葬岗把方瑾瑜掉包了。
方瑾瑜不胜其烦,扭头捂住碧珠的嘴说道,“再啰嗦我就给你找户人家嫁了!”
碧珠泪眼汪汪,小嘴瘪瘪的快要哭出声来,“小姐......碧珠不要嫁人,碧珠要陪着小姐......”
方瑾瑜赶紧上前哄她,将自己的打算一并说与她,在原主的记忆里,碧珠是相依为命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到时候我们就去江南吧,买处院子,好好享受人生。”方瑾瑜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中。
碧珠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在她的认知里,女子要谨遵三从四德,出嫁从夫,以夫家为重,被休弃更是举家蒙羞的事情,可被小姐这般轻飘飘说了出口。
方瑾瑜看她的表情,正色说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如果你有其他打算,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会给你一笔银子......”
“小姐......”碧珠打断了她,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
“一切都听小姐的,小姐去哪,碧珠就去哪!”
方瑾瑜点点头,“以后我们再不会让人欺负,人生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碧珠虽然不理解,但是听小姐的肯定没错,小姐大病一场虽然脑子烧坏了,总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胆子也很大,但是这样的小姐感觉更可靠了。
方瑾瑜开始为明晚的宫宴发愁,此时莲香进来了,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叠银票。
“夫人,李嬷嬷已经送去城外的庄子了,这是李嬷嬷这些年在府里贪墨的银子。”
方瑾瑜一看,好家伙,整整五千两银子,早知道只需弄倒一个李嬷嬷,还费那劲接管账房干啥。
“收了银子交于管家入库就好,为何给我送来?”方瑾瑜浅浅开口。
莲香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个头,“府里一切都应夫人做主,莲香想着夫人刚进府有需要置办的东西,所以想先问问夫人的意见,另外......”
只见莲香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过来,“这是太子府过来的王姨娘私下赠与奴婢的,奴婢本来不打算收的,又怕其包藏祸心,这才拿回来请夫人决断。”
方瑾瑜颔首,二百两够普通百姓一辈子的吃喝了,莲香倒是个机灵的,这是给她递了个投名状。方瑾瑜也不含糊,将二百两递还给莲香。
“你的心意本夫人收到了,你且应了那王姨娘的好意,她送你大礼日后必有求于你,咱们且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这二百两当本夫人赏你的。”
莲香跪谢方瑾瑜,随即将一张银票塞到碧珠怀里,“以前是莲香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还望碧珠姐姐包含,请姐姐收下这一百两,原谅妹妹了。”
职场这套倒是被她玩得明明白白,碧珠本是心思单纯的人,见方瑾瑜点头,也就欢欢喜喜收下了。
莲香年龄小,心性也不坏,只是在那种环境下养成了见高踩底的坏毛病,好在人机灵,碧珠老实,这俩人倒是能互补。
方瑾瑜现在就盼着林炎被那俩小妖精缠的死死的,最好再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到时候好聚好散。
想起林炎那般容颜,方瑾瑜暗自可惜,她可不是吃素的菩萨,可对着林炎那宛如幼童般的样子,她是真的下不了手呀,倒是便宜那俩小妖精了。
半夜不能说人,方瑾瑜刚洗漱完,林炎便推门进来了,莲香和碧珠赶忙上前请了安便匆匆退下了。
这小冤家,方瑾瑜见他气呼呼的,上前摸摸他的头,说道:“谁惹咱们侯爷不高兴了?不是有两个漂亮的姨娘陪你玩吗?”
林炎嘟着嘴,拽着方瑾瑜的袖子,“我不要和她们玩,她们扒我衣服,还想跟我洞房......”
看着林炎脸上两个红红的唇印,方瑾瑜差点没笑出声来,“侯爷不是喜欢洞房吗?洞房过后有鸡腿吃。”
“可是夫人说了,只能和喜欢的人洞房,我只喜欢夫人,我不要和她们洞房......”
方瑾瑜语塞,倒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林炎赖着不走,方瑾瑜也就随他了,反正床够大,林炎够帅,怎么着自己也不吃亏。
“主上,太子府分散各处的暗卫都调回来了,看来是已经收到风了,只怕这两日侯府不太平,明日的宫宴还是找个由头推了吧。”飞鹰担忧地说道。
林炎却是一脸淡然,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皇上将此事按着不发便是在衡量利弊,毕竟一个废掉的儿子和稳定的江山比起来分量不够,只有威胁到他的地位,他才会痛下狠心。”
林炎语气平静的像是无关他的生死,“通知陈管家,明日你和孤狼入府,陪我入宫,太子再沉不住气也不敢在宫里下手。”
“是,得亏了夫人把李嬷嬷除掉,不然生面孔入府太子那边肯定会有所防备。”
飞鹰将前两日方瑾瑜打发李嬷嬷的事情详细告知林炎,林炎露出玩味的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句,
“倒不是个蠢货。”
宫宴定在晚上,虽然只是个小型的皇家家宴,方瑾瑜也不敢马虎,还是陈管家贴心找来府里的老嬷嬷教了宫廷礼仪,避免在宴会上出丑。莲香和碧珠更是紧张。
方瑾瑜身着一身鹅黄色长裙,头上梳了个莲花髻,选了两支低调的白玉簪,显得端庄而低调。
而林炎一身玄色长袍,白玉冠将头发高高束起,衬的脸型更加立体,双目有神。一路上方瑾瑜眼睛都快看直了。
要不是林炎时不时冲她憨笑,方瑾瑜都要怀疑他俩站一起自己才像个傻子。
宫宴安排在御花园,只有众皇子及家眷,待帝后入座后,气氛开始活络起来。
方瑾瑜只敢偷偷打量,皇上司徒宏六十岁左右,看起来精神很好,虽满脸笑意却双目如潭,让人看不透。
皇后端庄威仪,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但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绝色美人。太子司徒澈和五皇子司徒韵都是皇后所出,眉眼间和皇后很像。二皇子司徒坚和四公主司徒玉是淑妃所生。
淑妃平日身体不好,今日没有出席。
方瑾瑜突然好奇林炎的母亲长什么样子,可惜林炎母亲静贵妃在二十年前便香消玉殒了,那个时候林炎只有一两岁吧。
突然席间太子妃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方瑾瑜的思绪。
“久闻方丞相家两位小姐都是名动京都的大才女,今日一见,原来三小姐才是相府暗藏的明珠呢!”说罢冲旁边的五王妃抿嘴一笑。
话音刚落,方瑾瑜成了众人焦点,各人窃窃私语,一副看戏的表情,没敢接茬。
这分明指方瑾瑜庶女身份,本是心照不宣的事,非要搬上台面。
太子正愁摸不清南疆一案皇上的态度,对太子妃的私自发难暗自一惊。
方瑾瑜心里冷笑,大方起身应到,“臣妇自小身体不好,父母怜我体弱养在深闺中,自是比不得二位姐姐才华出众,不过说到明珠,臣妇还得当面谢过太子殿下赏赐的王姨娘,貌美多姿,当得起明珠二字。”
太子心里暗道不好,表面却含笑举杯,偷瞄御座之上,皇上虽一语未发表情却阴晴未定。
他知道偷偷给林炎府里塞人已经引起皇上不满了,不由暗骂太子妃是个蠢货。
太子再也坐不住了,走到御前,诚然跪地,“三弟为我大周开疆拓土,屡立功勋,如今林伯父也走了,还请父皇准许三弟认祖归宗,恢复皇族身份,也全了父皇和儿子们的兄弟父子之情。”
太子都开口了,其余众皇子也不能干坐着,转眼间,御花园跪倒一片。
皇上心里冷笑,这个儿子还是沉不住气呀,表面却不动声色,“此事我会考虑,今日是家宴,不必多礼,都回去坐着吧。”
方瑾瑜松了口气,只见一直埋头啃鸡腿的林炎突然跳起来,冲进人群,直奔皇后的位置,一把扯下皇后头上的凤簪。
这一幕来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胆!护驾!”皇后身边的李公公跳了出来。
“夫人真好看。”林炎将凤簪插到方瑾瑜的头上,在一旁拍手说道。
方瑾瑜心里都快哭了,赶紧摘下凤簪,跪在御前,“侯爷顽皮,冒犯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赎罪。”
太子妃欲开口,被旁边的太子狠狠拉住便没了声音。
皇后头发也被拽的凌乱了,脸色着实不好看,刚要怒斥却听皇上说道,“既然炎儿喜欢,朕就送你了,今晚也累了,散了吧。”
说罢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一支凤簪算什么。
方瑾瑜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飘过,差点小命就没了,而罪魁祸首此刻正专心啃他的鸡腿。
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宫,方瑾瑜一路惊魂未定。
太子妃的发难,林炎的不稳定,帝后的态度,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方瑾瑜很怕死,尤其在死过一次之后,不想成为权力游戏下的牺牲品,就得迅速逃离风暴圈 。
一旁的林炎丝毫感受不到方瑾瑜的紧张,自在地把玩手里的凤簪。看着凤簪方瑾瑜就来气,一把抢过扔在角落里。
林炎赶忙捡起,宝贝似地吹吹上面的灰,插在方瑾瑜的头上。
“夫人戴上好看,比老太婆好看!”
方瑾瑜大惊,赶紧捂住林炎的嘴,这话要传出去,自己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可对上林炎单纯的眼眸,埋怨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马车一阵晃荡,似是马儿受了惊吓,方瑾瑜一个没坐稳跌入林炎怀里,这结实的触感,方瑾瑜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方瑾瑜踉跄地拉开轿帘,车夫位置有一摊红色血渍,人已经不在车上了。
大周晚上有宵禁,大街上空无一人,马车在官道上狂奔,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碧珠的惊呼声。
碧珠和香莲在后面一辆马车上,隐约听到后面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方瑾瑜着急却顾不得担心别人了。
想要马车停下来,得先控制缰绳,方瑾瑜探出身子,想去抓住缰绳,林炎突然紧紧拉住方瑾瑜的胳膊,方瑾瑜当他怕自己扔下他,扭头安慰道,
“侯爷乖啊,我不会扔下你的,我得想办法让马儿停下来,你乖乖的待在车里别动啊......”
殊不知一支利箭从方瑾瑜刚刚探出身子的地方划过。
马车已经奔向城外,月黑风高杀人夜,身后不断有利箭射入轿内,方瑾瑜明白这是遇到刺杀了。
消失的车夫,失控的马儿,还有明明宵禁了,马车却能从城门出城,看来是精心策划的,目标显然是林炎。
只要将林炎推出马车再想办法控制马儿,说不定能逃过此劫,想到这里,方瑾瑜眼神闪过一丝阴鸷。
这一瞬间的变化落在林炎眼里,不禁心里冷笑,果然人性都是自私的。
过了安定桥,马车就要上山了,山上肯定还有埋伏。方瑾瑜陷入两难,径自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做不出来。
不能坐以待毙,望着桥下湍急的河水,只能赌一把了。
方瑾瑜将手伸向林炎,“侯爷,你信不信我?”
林炎眼眸深沉,还是将手伸了过去,二人从马车中飞扑出去,跌进了冰冷的安定河里,马车飞奔溅起的砂石倒是起了掩护作用,刺客一路追赶马车,并没有注意到二人。
找到一处山洞,林炎把衣服放在火上烘烤,将昏迷的方瑾瑜抱在怀中。
想不到这瘦小的身板在冰冷的河水里竟然可以一直拉着他没被水流冲走,甚至用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把不会水的他从河里拉出来才昏厥过去。
火光映衬着方瑾瑜姣好的面容,林炎陷入沉思,她明明可以把他推出去换自己的安全,她分明也是这么打算的,可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沉睡中的方瑾瑜不安地动了一下,小手也不老实起来。
北方气候寒冷,二人湿了身子,林炎怕她感染风寒,将二人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在火上烘烤,此时是真正的坦诚相见。
方瑾瑜这一动刺激地林炎顿时绷紧了身体,身体燥热的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好热......”方瑾瑜嘴里喃喃说道。
林炎见她脸色绯红,一摸头竟是发烧了。他们被水流从城西冲到了下游的城郊,信号已经发出去了,飞鹰他们赶过来还得一段时间。
“你别乱动......”林炎抓住方瑾瑜的手不让她乱动。
方瑾瑜脑袋昏昏沉沉,抬起厚重的眼皮,隐约看到林炎的面容,她努力想摸摸他的脸,双手却怎么也动惮不得,只好将身子往前凑了凑。
这嘴唇真好看,好想亲一口。反正是做梦,方瑾瑜迎头上去狠狠亲了上去。
林炎身体僵了僵,将方瑾瑜的手环到背后,随即俯身反客为主展开掠夺式攻击。
就在快要情难自控时,身下的人儿却没有了反应,林炎一时哭笑不得,方瑾瑜竟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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