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月光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强娶娇妻:病态少帅护妻心切,

强娶娇妻:病态少帅护妻心切,

颜斯凝景卫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既然事实如此,便去改变这辈子的命运。旁人不说,姜寺峤,他应该跪在颜斯凝面前,为他一生薄情付出代价。“……四少奶奶,四少今晚还住在外书房。他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您。”女佣如此说。眼底有轻蔑。

主角:颜斯凝景卫珩   更新:2023-09-07 11: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斯凝景卫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娶娇妻:病态少帅护妻心切,》,由网络作家“颜斯凝景卫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既然事实如此,便去改变这辈子的命运。旁人不说,姜寺峤,他应该跪在颜斯凝面前,为他一生薄情付出代价。“……四少奶奶,四少今晚还住在外书房。他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您。”女佣如此说。眼底有轻蔑。

《强娶娇妻:病态少帅护妻心切,》精彩片段

颜斯凝重生了。

重生在她新婚的第五天。

若重生在未嫁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受这门婚姻。

可既然事实如此,便去改变这辈子的命运。

旁人不说,姜寺峤,他应该跪在颜斯凝面前,为他一生薄情付出代价。

“……四少奶奶,四少今晚还住在外书房。他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您。”女佣如此说。

眼底有轻蔑。

颜斯凝嫁过来,她丈夫姜寺峤没有第一时间和她圆房。

前世,他们拖了一个月,直到太太,也就是颜斯凝的婆婆,察觉到了不对劲,说了姜寺峤。

姜寺峤从未爱过颜斯凝,不情不愿和她行了夫妻大礼。

往后的日子,他宁可睡书房,也不愿意回到主卧。

他们俩十几年夫妻,很少行夫妻之事。

他心里爱的,是表妹章清雅;后来找的两个小妾,也有几分神似表妹。

“知道了。”颜斯凝淡淡说。

她合上了书。

第二天,颜斯凝回了娘家。

见她一个人回来,祖母诧异:“受了委屈?”

“没有,回来看看您。”颜斯凝依偎在她身边,“很想您。”

祖母轻轻抚摸她头发:“珠珠儿,出嫁了还撒娇。”

又说,“姜家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去同他们理论。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会替你做主。”

颜斯凝笑了笑:“我很好,祖母,只是回来看看。”

她出生时生母难产,祖父母把她接到身边抚养,如珠如宝待她。

她小名叫明珠,是祖父母的掌中宝。

祖父三年前去世了。

颜家乃宜城医药世家,一共五间药铺。祖父特意留下遗言,将万安街那间药铺留给颜斯凝做陪嫁。

只可惜,药铺才出了点事,姜寺峤怕承担责任,逼迫她卖掉。而她那时候年轻怕事,真卖了。

她后悔终生。

她辜负了祖父的一番苦心。

前世,祖母在今年年底去世了,颜斯凝只想多陪陪她。

“祖母,以前我用的程嫂和小丫头半夏,她们去哪里了?”颜斯凝问。

祖母:“还在家里做事。”

“我要带走。”颜斯凝说,“我回去安排一番,程嫂和半夏仍归我雇佣。”

祖母又慈爱摸了摸她的头:“是该有几个可靠之人帮衬你。”

颜斯凝靠在她怀里:“祖母,您好好活着。也许一年半载,我回来陪您。”

祖母没反驳,只是笑:“孩子话。还是受气了,你不想说,祖母就不问了。”

颜斯凝眼中涌出热泪。

娘家这几天很忙碌,大门在刷朱漆;院墙重刷白粉,庭院花草也在修整。

比过年还忙碌。

颜斯凝抹了眼泪,问祖母:“这是忙什么?”

祖母:“你忘记了?你七妹要订婚了。”

颜斯凝这才想起这档子事。

她有个妹妹,同父异母,名字叫颜菀菀。

前世,颜菀菀嫁给了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卫珩。

也不知怎么回事,颜菀菀去了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

众人取笑她嫁不出去时,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卫珩却上门提亲。

从提亲到出嫁,所有程序都按照最高规格。

而后,景卫珩一步步高升,颜菀菀也贵不可言。

颜菀菀和颜斯凝一直不和睦。

前世,颜斯凝两次流产,除了她太累身体不好,也都跟颜菀菀有关。

颜菀菀位高权重,没少给颜斯凝找麻烦,她恨不能把颜斯凝踩到深渊里。

——这可以理解。

因为,颜菀菀偷走颜斯凝的几个案例,号称是她治好的,从而得了个“少神医”的名头。

她名不副实,婚后害怕露馅,各种借口,再也不问诊了。

她也试图阻止颜斯凝看病。

前世,颜斯凝的陪嫁药铺出事,就是颜菀菀搞鬼的。

她心虚,想要颜斯凝死,免得颜斯凝戳破她;又想让颜斯凝活着,看她风光得意。

祖父母在世的时候,颜斯凝处处胜过颜菀菀一头,她简直恨死颜斯凝。

颜菀菀在宜城贵妇圈子中地位不低,人人巴结。

但颜斯凝后来听说,她过得并不好。

她婆婆不喜欢她,她丈夫景卫珩也不怎么着家,还在外面有好些女人,风流债不断。

颜菀菀一生都没有子嗣,又不敢和权势滔天的丈夫闹。

所以,她不停找颜斯凝的茬儿。

直到颜斯凝后来结识了一位权贵夫人。那夫人替颜斯凝撑腰,颜菀菀才消停。

今生,颜菀菀又要和景卫珩订婚了。

两年后,颜菀菀就要成为督军府的少夫人。

颜斯凝微微攥着手指。

“能不能毁了她的婚姻?”

这样,颜斯凝就能给自己那两个未出生的孩子报仇,也能少八成的麻烦。

她可以预见,这辈子颜菀菀还是会不停害她,让她永远无法过宁静日子。

“可怎么毁掉呢?我没见过景卫珩。”

说来也奇怪,颜菀菀前世不停显摆她的珠宝、华服、仆从,让颜斯凝看到她的一切富贵。

却独独没让颜斯凝见过景卫珩。

不是没遇到,而是好几次,颜菀菀故意阻止颜斯凝见到妹婿。

“……这有点不合理,颜菀菀最应该炫耀的,不是她丈夫吗?”

是景卫珩很丑?

因为不认识景卫珩,更不了解他和颜菀菀的婚姻,想破坏也无从下手。

颜斯凝在心中叹了口气。

重生这条路,步步艰险。

她低垂羽睫,把自己的恶毒藏在眼底,没露出半分。

家里事忙,颜斯凝在祖母跟前坐了坐,离开了颜公馆,没去和父亲、继母打招呼。

乘坐黄包车回去,瞧见一家点心铺子,正在卖新出的菱粉糕。

颜斯凝很爱这道点心,后来这家铺子老板病死,铺子关门歇业,再也没吃过了。

她让车夫停车。

她进了门,感觉气氛不太对。

问了伙计,要菱粉糕时,小伙计在微微发抖。

颜斯凝不明所以。

拿到了菱粉糕,付了钱,颜斯凝尚未走出点心铺,就被人抓了起来,投入了大牢。

——她误打误撞,碰到军政府的人抓奸细。

暗号就是菱粉糕。

“我前世没遇到过这事。”

颜斯凝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被关在一起。

妇人一直在瑟瑟发抖,而颜斯凝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出神。

命运的轨迹,在悄然改变。

坏事,也并非都有坏果,

她被关了大半日,终于有人来了。

年轻军官,穿着铁灰色军装,军靴沾满了泥土,表情森冷。

一双腿,比旁人更笔直修长,近乎锋利。

他的副官,先打开对面男囚的牢房门。

“少帅,我是冤枉的,不是奸细。”

男犯求饶。

砰的一声枪响,余音在牢房中经久不散。

颜斯凝缓慢抬起低垂的头,瞳仁微微扩大了几分。

她的手指,掐在肉里不知疼。

“谁先开口?”军官声音冷而低,“我今天头疼得很,听不得聒噪,也不想听任何废话。谁先开口,谁活命。”

男囚一共四名,死了一个,剩下三个瑟瑟发抖。

谁也不敢说话。

军官指了一人:“你说吧。”

“少帅,我、我是对街开金器铺子的,您可以打听打听我,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我不是奸细,我不是……”

话音未落,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颜斯凝身边的妇人,吓得缩到角落,浑身颤抖。

颜斯凝也身不由己往后挪。

重生是个笑话吗?

她的死,要提前整整十八年吗?

她一生的委屈、痛苦,并不会因为重生而得到纾解吗?

“看样子,你们都不想说。没关系,你们冷静冷静几天。”军官从男囚牢房出来。

他让副官打开了女囚房的门。

四十岁妇人恨不能变成老鼠,从地洞里逃走,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哭出声。

颜斯凝无处可藏。

军官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她,微微俯身,捏住了她下颌,强迫她抬起脸。

“你先说,你的同党在哪里聚集?”军官逼视颜斯凝,冷淡问她。

回答“我不是奸细”,就是死。

这军官不在乎滥杀,他需要用极端手段震慑。

抓到的六人,必定有一两人是奸细。

他要让奸细明白,进了这里,除了坦白和死,再无出路。

而无辜的人,是陪葬,是杀鸡儆猴的鸡。

颜斯凝偏这样无辜。

她的心,缩成一团,眸色却镇定:“大人,您头疼两月有余,我能治。若我能缓解您片刻头疼,能否容我缓慢道来?”

军官神色一紧。

颜斯凝小心翼翼举起右手。

她的手,纤长而嫩,似青葱般,指甲短而莹白,有淡淡珠光。

极其好看的一只手。

柔软无骨的一只手。

军官略微迟疑。

颜斯凝的手,伸向他脐上,轻轻按了按。

军官许是觉得她无害,许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没阻止,任由颜斯凝的手触及他最柔软的小腹。

颜斯凝加大了一点力道,沿着正中芯,在他脐上连成一条线到脐下,来回五次。

军官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难忍的头疼,倏然减轻。一直似针扎头皮的感觉,一瞬间没了。

他冷淡表情中,露出愕然。

“我是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大人,我能解您疼痛。我们颜家,从来不只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请您给我时间,让我治好您的头疼。也请您法外开恩,让我自证清白。”颜斯凝望向他。

军官的眸色渐深。

他定定看着她。

颜斯凝还以为,他要么拒绝,要么答应,不成想他将她猛然拉了起来,揽在怀里。

他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呼吸,清冽灼热,铺天盖地将颜斯凝笼罩。




颜斯凝从牢房放了出来。

她没有被送回家,而是被送到一处别馆。

别馆是两层洋楼,装点了时下时髦的五彩玻璃窗。

推开窗棂,阳台上乳白色栏杆,沾染了一层晨雾的水润。

颜斯凝瞧见了别馆的前院。

一条雨花石铺陈的小径,两边花坛光秃秃的,在仲春时节长满野草,无人打理,开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

既荒芜,又生机勃勃。

院墙足有两米,高大森严;缠枝大铁门,门口站两名扛枪守卫的副官;院外,则是一条宽敞道路,路旁种着梧桐树。

仲春的梧桐,枝繁叶茂,浓翠树荫匝地,有一个个淡金色光圈。

颜斯凝扶住栏杆,心一个劲往下沉。

“这里,是另一个牢笼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她那么多事没做。

她还没亲眼看到姜寺峤的下场。

嫁到姜家十几年,她受过那么多的委屈,她要一一找回。

表妹章清雅,再也别想用她的钱留学。

而她,也不想生小孩了。

她爱她儿子,始终爱他,但这辈子她不想再遇到他了。

让他投胎去更好的人家吧。他们的母子情分,断在前世就好。

至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菀菀,也许应该提前阻止她嫁入督军府。

颜斯凝全是一半的苦,都是颜菀菀赐予的。

颜斯凝不能死在这里。

走廊尽头,传来橐陀脚步声,稳而重,由远及近。

颜斯凝后腰贴着栏杆,除非跳楼,再无退路。

房门被推开。

年轻军官走进来。

他脱了铁灰色军装上衣,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边衣摆塞在军裤腰带里,一边落在外面,十分不羁。

他生得高大,肩膀端平又宽,胸膛开阔,曲线到腰腹处又骤然收紧,完美倒立。

常年在军武长大,他身姿比普通人更挺拔,似松柏。

颜斯凝强迫自己抬头,去看向他眼睛。

他肤色深,一双眸漆黑,深邃不可测。

约莫二十四五岁,年轻又俊朗不凡。

颜斯凝觉得,她丈夫姜寺峤算是拔筹的美男子,可这人竟是比姜寺峤更英俊几分。

硬朗的俊,像烈酒。

他走近,颜斯凝后退,后腰抵到了栏杆,无处可逃。

“过来。”年轻军官在房间的小沙发落座,微微扬了下颌,冲颜斯凝道。

颜斯凝轻轻咬唇。

她还记得牢中“奸细”的下场。

若不能自证清白,她也会死。

她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光线暗,仲春时节阴凉,她袖底生出一阵寒意。

男人打量她:“颜家六小姐……”

“是。”她抬眸,似乎怕有误会,又解释,“我前几日嫁了人,已经是船舶姜家的四少奶奶。”

男人眸色冷,沉沉落在她身上。

“我医术很好,是我祖父亲自教的。您如果是宜城人,就知道我祖父乃神医颜温良。”颜斯凝又道。

男人终于开口:“颜家医术好的,是七小姐颜菀菀吧。她是少神医。”

颜斯凝眸色一暗。

曾几何时,她忍气吞声,只想换个立足之地。

七妹和继母抢夺她功劳,她也忍了。

她总以为,宽和仁慈,才是大医秉性。

她从医,牢记《大医精诚》,发仁慈之心,救世间含灵之苦。

可她错了。

她除了是大夫,也是颜家六小姐、是姜家四少奶奶。

这些世俗的身份,让她半分不能退。稍有仁慈,旁人就蹬鼻子上脸。她苦了半生。

临死时,她才想通这道理。

“……她不是,她连《金匮要略》都背不熟。我才是颜家的少神医,我可以证明我的医术。”颜斯凝再次抬眼,眼神坚毅。

男人仰靠在沙发里,微微挑了挑眉。

一双长腿,在宽大军裤包裹下,隐约可见饱满肌肉。

他大大咧咧岔开双腿。

“你医术的确不错,我的头好了很多。”他道。

颜斯凝稍微松快几分。

“头疼,按小腹,这道理我头一回听说。你仔细讲讲。”他又道。

颜斯凝:“腹者,生之本,故而百病以此为根。您头疼日久,乃虚性疼痛,是阴阳不调和。揉按腹脐,治标不治本,应该服用小建中汤。”

男人听了,淡淡笑了笑:“阴阳不调和……有趣,你要调和我的阴阳?”

颜斯凝做过妇人。

哪怕她丈夫很少碰她,她也懂世俗荤话。

她想起牢房中的吻。

她微微咬唇,来克制内心的愤怒与害怕:“辛与甘合而生阳、酸得甘助而生阴,阴阳相生,中气自立,才能调和气血而止头疼。”

男人听着,神色莫测。

沉吟半晌,他道:“你可以不用诊脉就胡说八道?”

颜斯凝:“您的病,我见过好几例。当然也需要诊脉,来确定我的诊断。”

男人微微抬了抬手:“来吧。”

颜斯凝道是,要走近他,他却又收回手。

她不解看向他。

男人将手放在腹部,“靠近些,小神医。”

语带轻佻。

颜斯凝再靠近,就要走到他两腿间了。

她迟疑时,他伸手拉住了她胳膊,把她往怀里一带,双腿合拢,将她箍住。

颜斯凝愕然。

转瞬间,她坐到了他怀里。

男人不由分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撬开她牙关,吮吸她的柔软,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颜斯凝拼了命推搡。

“不可无理!”她狼狈将他的脸推开,“我、我有丈夫!”

男人低笑:“有丈夫,还这么生涩?怎么,他不行?”

颜斯凝气得脸色发紫。

若不是性命之忧,这等无耻浪荡之徒,应该挨一耳光。

“你的味道,能止痛。”他道,“乌药香。”

颜斯凝突然明白了。

乌药的确可以止痛。而她新婚时心绪不宁,有些上火,牙疼,就用了自己调制的药粉刷牙。

那药粉中,她添了乌药。

在牢中,她与他说话,他嗅到了她口中淡淡乌药香。

“……我给你调制止痛药,你松开我。”颜斯凝挣扎。

“你就可以止痛。”他说。

这话,荒诞无稽,颜斯凝的心一直往下沉。

“松开!”她微微提高了声音,“我已有丈夫,你若如此轻浮,我便于你同归于尽。”

男人黑眸中,闪过一点情绪。

很淡,若有若无。

他松了手。

颜斯凝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嘴唇有点麻,是被他吻的,令她心中不安。

“跟了我,对你、对你丈夫和夫家,只有好处。”他依旧仰靠在沙发里,长腿交叠。

抽出雪茄,裁开,他寻找火柴。

火柴在旁边茶几上,他看了眼颜斯凝,“替我点火。”

颜斯凝没动:“放我回去,我替您开药。我也绝不是奸细,您可以细细查我祖宗三代。”

至于其他的话,她不接,装作没听到。

男人口中衔着雪茄,略微抬了抬眼皮:“不认识我?”

颜斯凝摇头。

“我是景卫珩。”男人道。




颜斯凝错愕看着他。

景卫珩,颜菀菀的丈夫——现在还只是未婚夫,督军府景家的大少帅。

华东四省大都督景峰的军政府,设在宜城。

故而宜城无战乱,又开埠码头,一直是个时髦稳定的地方。饶是军阀内战不断,宜城也灯红酒绿。

景家牢牢守住这方天地。

十年后,景峰升了陆军总司令,他长子景卫珩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成为华东四省的大都督。

宜城依旧安宁。

景卫珩后来执掌南方权势,大总统只是他傀儡。

他立志打下江南江北,一统华夏。

因此,他很少在家,一直都在军中。

他娶了颜菀菀,给了颜菀菀泼天富贵。却因为事忙,和颜菀菀聚少离多,两人没有孩子。

关于景卫珩的种种传闻,颜斯凝听过很多。

他残暴嗜杀,也好色。

他在闲暇之余,也会出入歌星的香闺;也会跟想给他做妾的名媛们跳舞。

只是他不纳妾。

他似乎很尊重颜菀菀,给她独一无二的地位。

——颜斯凝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故而她也不太懂颜菀菀和景卫珩到底怎么回事。

只知道,景卫珩的母亲很厉害,而且不太喜欢颜菀菀。

颜菀菀每次受了婆婆的气,就要找颜斯凝撒火。

直到后来,颜斯凝结交了一位权贵夫人。

这个权贵夫人,是景卫珩母亲的养女,等于是景卫珩的妹妹;她嫁给了军政府的总参谋唐白。

此夫人处处能压住颜菀菀,颜菀菀才消停些。

“少帅。”颜斯凝的心口,微微颤了下。

她竟然直接遇到了景卫珩!

牢中,那些囚犯叫他“少帅”。颜斯凝不是不理解这个意思,而是她在刻意忽略。

景家有五个儿子。

她只是希望,此人不要是景卫珩。

——景卫珩如此残暴、不讲理,颜斯凝就不敢对颜菀菀的婚姻使诈。

她不想被景卫珩杀死。

原本,依照颜家的地位,是绝无可能和督军府结亲的。

颜菀菀去了一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就突然被景卫珩提亲。

他们俩,肯定发生了点什么。

颜菀菀即将有这么个强权的丈夫撑腰,她还是会折磨颜斯凝。

颜斯凝哪怕重生了,也是困难重重。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发寒。

景卫珩交叠双腿而坐,身姿优雅中透出几分不羁:“既然知道我是谁,不要忤逆我。给我点烟。”

颜斯凝回神。

她抓起火柴盒,划燃火柴,用双手小心翼翼捧着。

她的手,纤薄嫩白,皓腕凝雪,被一团小小橘黄色火苗映衬着,白玉着彩,很想咬一口。

景卫珩身子一酥,心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痒。

他凑近,预备将口中雪茄去点那火,心思微转,他的唇落在她手腕上,轻轻吻了下。

雪茄掉在她掌心。

她一惊,那火柴落地,熄灭了,雪茄也从她掌心滑落。

景卫珩扬起脸,黑眸深深,定定看着她。

眸底情绪翻滚,似盛怒。

颜斯凝一惊:“抱歉少帅,我来捡。”

弯腰捡那根雪茄。

那雪茄顺着光滑地板,滚到了茶几下面,她半跪在地上去摸索。

她穿老式衣衫,象牙白素面斜襟上衣,浅紫挑线长裙,一双紫色滚边绣缠枝纹的绣鞋,十分清雅矜贵。

偏偏长了一张浓艳的脸。

这张脸,太艳情了点,令人想要犯罪。

她杏眼粉腮,眼中故作镇定,却因为眸子太过于水润,看上去怯怯的;唇饱满殷红,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跪地摸那支雪茄,衣衫后腰收紧,腰太细了,不堪一握;胸前衣料沉甸甸往下坠着,一段勾魂的曲线。

景卫珩的喉结,轻微滚动。

颜斯凝尚未起身,后脊倏然一沉,男人的手按住了她后背。

她大惊。

景卫珩揽住她,手在她在腰上一环,很自然穿过她前胸,将她半抱了。

颜斯凝屏住呼吸,半晌不敢透出一口气。

景卫珩就这样,将她抱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该摸到的地方,都摸到了。

很满意。

如他想象,该细的地方太细,而该丰的地方柔软坚挺,肥腻甜美。

“果然是个小妇人,被调教得很好。”他让她贴近着,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跟我三个月,我给你丈夫在市政厅谋个差事。”

颜斯凝盛怒:“你混账!”

景卫珩却笑了:“老子一向混账。”

“你、你饥不择食,我有丈夫,他不会同意。”颜斯凝的脸孔发白。

那双眼,太生气还是太害怕,有了点无法压抑的泪意。

这点泪意,让她毫无威慑力,反而眸中波光粼粼,让人恨不能将她揉按到床上。

想看她衣衫不整,哭哭啼啼,似一朵着了雨的桃花。

景卫珩想象那场景,便无法自控,他浑身着火。

他搂抱着她,肆无忌惮顶撞了她一下。

颜斯凝的脸,白得如纸。

“颜斯凝,老子一向不会强人所难。这世上愿意跟我的女人,多不胜数。

回去和你丈夫商量。他要是愿意,让他亲自送你过来。”景卫珩笑道。

颜斯凝气得发抖:“你欺人太甚。”

“弱肉强食,你应该懂这道理。”景卫珩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后腰,“过几天,我有了新的美食,不想吃你这口了,你跪地求我,老子都懒得看你一眼。”

他松开了她。

“你、你即将订婚!”颜斯凝怒极,“我是菀菀的姐姐,是你的大姨姐。”

景卫珩听了这话,丝毫不恼,甚至还笑了笑:“所以你放心,老子不会霸占你。我玩过了,你还归你丈夫,大姨姐。”

他不以为耻,反而隐约更兴奋了。

颜斯凝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前世,她不曾误入点心铺,没有遇到过景卫珩。

她不了解他,不知如何对付他。

景卫珩恶毒,他不会落个强暴的名声。

他要让她丈夫,亲自将她送到他床上。

他转身出去了,要去打理下自己。

颜斯凝在房中,身子抖如筛糠,半晌都静不下来。

晚些时候,女佣送了纸笔进来,让她写好治疗少帅头疼的药方。

颜斯凝写了。

她问女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女佣低垂着视线:“少帅没说。”

“姐姐,帮我问问。”颜斯凝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塞到女佣手里。

这只金镯,是祖母给她的,足有一两重,镶嵌一颗火一样鲜艳的红宝石,价值不菲。

女佣拿了,微微诧异。

神色却好了很多。

世人无不爱财。

“好,我打听打听。”女佣说。

晚夕,女佣给颜斯凝送晚饭,态度好了很多:“替你问过了。少帅说,等他喝了药,确定无碍了,就放你走。”

“少帅他,说话算话吗?”颜斯凝问。

女佣:“自然。”

又笑道,“你别太担心,我们家少帅不缺女人的。”

颜斯凝的心,还是七上八下。

天色黯淡下来,她打开房门,瞧见走廊上前后四名扛枪的副官。

她又关上了房门。

院子内外,都有人值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逃肯定是逃不掉的。

可怎么办?

姜家会不会找她?

如果找到颜家去,祖母会不会替她担心?

翌日,女佣上楼送早膳。

早膳后,女佣又搬了一台无线电、两本书给她。

“你无聊听听无线电,或者看看书。你认识字的。”女佣体贴说。

颜斯凝道谢。

“我想打个电话。”她对女佣道。

女佣拒绝了她。

“我们这个小公馆的电话,是私人电话线,不往外打的。”女佣道。

颜斯凝:“少帅喝了药,好了点吗?”

“少帅出去了,他平时挺忙的。”女佣道。

接下来三天,颜斯凝都在这里。

景卫珩每天都回来,却没有再上楼。

颜斯凝不知外面情况,心急如焚。

到了第四天,景卫珩上楼来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