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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恋爱

发表时间: 2022-12-19

一周后。

睡梦中蒋灿接到室友的电话得知过几天期末考试,吓得她鲤鱼打挺抱住许嘉哭诉:“呜呜呜嘉嘉怎么办,要期末考试了,末日要来了,我还一点没复习。不行,我今天得回去了。”许嘉也是一脸懵逼,勉强整理好思绪:“没事没事你不会挂科的,我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蒋灿心满意足:“好啊,好啊,我要吃糖醋排骨、酸辣土豆丝、还有鱼香肉丝。”许嘉:“行行行,就当提前弥补你即将熬夜复习的痛苦。”许嘉在厨房准备做饭的食材,蒋灿订完回学校的高铁票后在一旁打下手,不多一会儿三菜一汤就上桌了,除了蒋灿点的菜还多了一道番茄鸡蛋汤。蒋灿:“哇塞,以前没发现原来我的嘉嘉还是个大厨,以后谁娶了你肯定是他上辈子烧高香,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许嘉都逗得哈哈大笑:“快点吃吧,回学校可就吃不到了哦。”一顿饭下来两人都吃得十分满足,许嘉帮着蒋灿收拾完行李,送她到高铁站在回到家时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快七月的A市气温骤升,空气湿度较大,折腾了半天衣服被汗浸湿,整个身体黏黏腻腻。许嘉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见了蒋灿给自己发消息报平安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自从蒋灿返校后,许嘉再没怎么出过门,每天过着吃饭、睡觉、追剧、玩游戏的颓废生活。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一年一度牵动万千家庭情绪的日子,许嘉拿着刚点的外卖就接到了蒋灿的电话:“嘉嘉你查成绩了吗,我听人说现在就可以查了。”许嘉:“啊?不是下午两点才可以吗?”蒋灿急切地说:“去年也提前了,你要不去看看,我现在好紧张啊。”许嘉:“哈哈哈,我都不紧张你紧张干嘛,你安心复习,我去看看出成绩了告诉你。”挂断电话后许嘉打开电脑,登录网址填好信息但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虽然平时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如果说此时的许嘉一点也不紧张那也是不可能的,不断地刷新页面心跳也不自觉加快,手心渗出薄汗,经过几次深呼吸后终于鼓起勇气点击确认。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许嘉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惊喜最后转为欣慰和感动,眼泪不知不觉覆满脸颊。这一年里做过的每一道题、熬过的每一个夜、流过的每一滴汗水都得到了回报,喃喃自语:“妈妈我真的做到了,你也替我开心对吗?”

“嗡~嗡~嗡~”电话铃声毫无防备地响起,许嘉擦掉眼泪清了嗓子才慢慢接起:“喂?”

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仍听得出顾彦语气里的紧张与激动:“嘉嘉你查完成绩了吗?”

许嘉:“嗯,刚好查完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顾彦:“考得怎么样?”

许嘉:“意外之喜,比预料的好一点678。”

顾彦长舒了口气:“太好了,恭喜呀!我考得也不错675,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陪我吃饭庆祝一下。”

许嘉:“好啊。”

顾彦:“晚上见。”

挂断后许嘉给蒋灿和舅舅发消息报喜,蒋灿在电话里的尖叫声差点震破自己的耳膜,舅舅则让晚上过去聚餐,许嘉婉拒了表示今天约了同学每天过去舅舅才勉强答应。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发生的事让许嘉久久不能平复,紧张、惊讶再到与人分享的喜悦,似乎一切都不太真实。洗完澡躺在床上将事情回忆了一遍头脑才慢慢清醒接受了现实,再次醒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换上新买的白色缎面吊带裙,扎了个简单的公主头,化上精致的妆容,不到双十年华一切都那么美好。许嘉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了那双尘封一年的鞋子,无论是大小、颜色、款式都和今晚的许嘉格外相配。听着许嘉下楼的声音,顾彦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夕阳照射着少女稚嫩而美丽的脸颊,一绺乌云般的长发自然垂落,在微风的撩动下更显凌乱之美,裁剪得恰到好处的裙子勾勒出少女修长的脖颈和白皙的肌肤,宛如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顾彦愣愣的看着许嘉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许嘉朝着顾彦一步步走来,今天的顾彦身着白色衬衫和休闲黑色西裤既显成熟稳重又不失青春活力,他肩宽腿长完美的身材比例给人一种模糊的真实感。白衬衫挽到手肘,露出的一截手臂充满了肌肉线条感。顾彦:“你今天很漂亮。”许嘉看着他微微一笑:“谢谢。”

A市作为新一线城市近几年发展迅速,繁华的街道热闹非凡,尤其是到了周末人流量更是平时的几倍,许多餐厅早已人满为患,好在顾彦已经提前预定。和服务员交谈几句后,两人便被带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顾彦绅士地替许嘉拉开椅子然后自然的递上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点。”许嘉随意翻动了几下简单点了一些又将菜单递给了顾彦,顾彦看了一下:“我和她一样,然后再帮我们加一份甜品,谢谢。”餐厅的设计风格古朴异域,处处充满着新鲜花卉的气息,凹凸不平的墙面挂着各式精致的手工织物,配上柔和的灯光与抒情的旋律勾勒出温馨浪漫的氛围。不一会儿菜品就陆续上齐,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也开始变得微妙似有尴尬也有暧昧。饭后顾彦叫来服务员买单,“嫁给他,嫁给他。”众人起哄的声音响起,寻声望去在餐厅的另一头男士手捧鲜花单膝下跪,诉说着对心爱之人的感情,对面的女士感动落泪伸出左手无名指,耀眼的钻石闪烁着美丽的光芒。虽然场面无甚新意,但第一次亲眼目睹别人求婚的场景许嘉还是十分激动:“你看那边有人求婚,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景。”顾彦瞧着许嘉激动的样子笑得满脸宠溺,眼里暗含的情爱更是无处可藏。顾彦笑道:“我送你回去吧。”许嘉:“嗯。”顾彦:“走路还是坐车?”许嘉:“走路吧,顺便消食。”A市的夜景繁华而热闹,美丽而迷人,每当夜幕降临时犹如灯的海洋,光的世界,马路两旁的灯光好似两条长长的火龙伸向远方,霓虹灯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热情欢迎过往的行人,马路上一串串明亮的车灯,如同闪光的长河奔流不息。路过花店时顾彦:“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买个东西。”许嘉坐在旁边的木椅上白赖无聊,拿出手机和蒋灿聊着各自最近的生活。二十分钟后顾彦手捧白色郁金香朝着许嘉走来:“送给你。”许嘉的脸肉眼可见的泛红:“啊?”看着顾彦认真的表情许嘉还是犹豫着接过:“谢谢,我很喜欢。”

海棠公园门口华灯高照,湖岸上灯光闪烁衬得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拂过茁壮的绿树,树叶被撩拨得沙沙作响,月亮的影子倒映在水面面,宛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发出淡淡的光芒,桥上星星点点的光影像一颗颗小星星,为人们照亮前方的道路,空气中夹带着蟋蟀的歌声荡漾在路上。顾彦:“要去公园走走吗?”许嘉欣然答应。九点多的公园虽不如白日热闹,但却比平时多了几分神秘。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嘉嘉你想好了要去哪个学校吗?”许嘉认真回答:“嗯,你呢?”顾彦:“我想和你去一个学校。”许嘉猛的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张了张嘴却未说话。顾彦轻笑打破了沉默:“你不要紧张,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也不希望这件事对你造成任何困扰。”许嘉低下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般无措,顾彦看着许嘉满眼都是心疼:“嘉嘉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在高一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心动了,但我从来就不是勇敢的人,直到你成了我的同桌,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应该好好把握。”顾彦说了一半自嘲地笑到:“你和张铭枫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和陈封喝了一夜的酒,那是我第一次喝酒醉得不省人事,酒醒后我又在床上躺了一天说服自己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后来你们分手了我既替你难过又替自己感到一丝庆幸,也许你会觉得我虚伪卑鄙,但我不想骗你,这就是我那时最真实的想法。去年暑假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你脸色苍白毫无生气,我的心情也沉到谷底一股无理的害怕涌上心头。我天天来陪你,看着你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我才慢慢安心,其实不仅是我在救赎你,你也在救赎我。旁人只觉得我沉默寡言,却不知道我患有中度抑郁,你告诉我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这或许是你的玩笑但我却认真了,因为你的出现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丝阳光。高考成绩出来后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真实水平,你不甘心但又缺少做决定的勇气,所以我就想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这四年里,你的情绪也时刻牵动着我,我渐渐地走出阴霾,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与别人交流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直到心理医生也对我的痊愈而惊叹,嘉嘉是你一直在治愈我。”

许嘉震惊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顾彦,眼里满是疑惑与心疼,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顾彦抬手轻轻擦拭着许嘉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妆哭花了可不好看了。”许嘉伸手紧紧抱住顾彦,二十几厘米的身高差让许嘉刚好把头埋进顾彦的胸膛,伴随着哭声与鼻音含糊不清地说着:“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没做。”顾彦宠溺地摸了摸许嘉的头:“嘉嘉我说过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要不是你我的病也不会好,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你的出现让我有了想要守护的人,让我找到了生活的意义。”许嘉哭累了才发现自己在顾彦怀里,轻轻推开脸上除了泪痕还泛起红晕,顾彦牵过许嘉的手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到了楼下两人道别,顾彦将许嘉揽入怀中轻轻吻了许嘉的额头温柔而多情:“我看着你上去。”许嘉红着脸娇嗔到:“好,你要注意安全。”回到家洗漱后躺在床上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没有初次恋爱的青涩懵懂,反而增添了一丝安心。许嘉打开手机删掉了之前那条动态,现在想来真是幼稚,没有经历时间打磨的情爱如何能经历风霜。

正当许嘉放空思绪的时候接到了顾彦的电话:“嘉嘉是我。”

许嘉满脸笑意:“我知道呀。”

顾彦也被逗笑:“明天我们一起填志愿吧。”

许嘉:“好呀,明天见。”

顾彦:“那你今天早点休息。”

许嘉:“嗯,晚安。”

顾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