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满脸失望的看着我。
“宋暖,你还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
“那是我的姓,和南星名字的缩写。”
“江南。”
“很好听是不是?”
他念出江南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温柔缱绻。
可再看向我,又是一脸冷漠不耐。
“宋暖,你要懂得适可而止。”
“你的手已经好了。”
“如果再纠缠不休,我会告诉爷爷,让他把你送走。”
江禹吐出的话如同一柄利刃,亲手将我扎穿。
我九岁那年被江家收养。
如今二十一。
整整十二年,我与江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可现在,他为了沈南星,要把我送走。
也许他说得对,我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争论画作的作者是。
对他的感情也是。
只是,一个小偷,不配将名字署在我精心完成的作品后面。
我擦干眼泪,在沈南星得意洋洋的注视下看向江禹。
“一个月后,海边画廊。”
“我会让你看清楚,究竟是谁该适可而止。”
1在各大顶级医院辗转三年,我终于要进行最后一次手术。
只要手术成功,我废掉的右手就能恢复如初。
大夫说,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我有些紧张,想要江禹陪我。
可他没空。
江禹的助理告诉我,江总的行程一个月前就已确定。
我不能打扰他工作,独自去了医院。
大夫夸我真是独立坚强。
我只能苦笑。
若有人可以依赖撒娇,谁人不想温软纯良。
2手术很成功。
我终于又能感知到僵死已久的右手。
大夫说,只要坚持复健,我很快就能重新拿起画笔。
我喜极而泣。
只想立刻跟江禹分享这个消息。
三年前,江禹送我去参加油画大赛。
半路上被人袭击。
歹徒拿着刀直直捅向江禹胸口。
情急之下,我用双手挡住了歹徒的利刃。
江禹没事。
而我因为手部神经断裂,再也拿不起画笔。
为了补偿我,在江爷爷的强势要求下,江禹和我定下婚事。
哪怕我只是江家收养的一个孤女。
这三年,江禹对我很好。
他虽然很忙,却总是记得在一些特别的小节日送我礼物。
只是我们很少见面。
也许,是因为他在愧疚。
而现在,我的手治好了。
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横亘着如此沉重的包袱。
我从助理那获取了江禹的位置。
他在江家画廊。
那里,正在举办全国油画大赛获奖作品展...